巫女传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臭脚丫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
“儿臣参见父皇。”隋茂一眨眼便从江南来到了洛阳,从起初的不相信到向隋钰帝行礼叩拜,隋茂仅仅花了几秒钟的时间。
隋钰帝一愣,看着忽然出现在殿中的隋茂。宫人不是说隋茂不在皇宫,已经去了江南好一段时间了吗,怎么会……
“父皇怎么了?”隋茂满意的看着隋钰帝眼中出现的那一抹惊讶,莞尔一笑:“这阵子儿臣闭门不出,想必给大家带来了很多困扰。”说完转头底下的一干大臣,“各位别来无恙。”
“二皇子别来无恙。”
“二皇子好。”众大臣都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二皇子,总觉得格外的奇怪,格外的不可思议……
隋茂站在大殿之中,威风袅袅,吹得他的黑色长发,也随风而舞。墨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辉。白衣胜雪,颜如冠玉。剑眉星眸,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表情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
众人看着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妩媚异常。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大家好。”隋茂只是缓缓一笑,斜眼看着下面的一干人等,“今日有什么要议的大事吗?”
众人一致摇摇头,“没有。”
“退朝。”隋钰帝冷眼看着下面的众臣,知道隋茂有话跟他说,也不再继续早朝。
乾坤宫中,隋茂看着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年约四十左右,可是从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四十而惑的感觉。只是那双深邃的眼里,散发着淡淡的力不从心。与此同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气,让一向心狠手辣的隋茂也有写招架不住。
“父皇急着找孩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僵持许久,隋茂最终还是先开口道。
“身子好些了吗?”隋钰帝最终还是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隋茂闻言,心中冷笑,面对他,父皇永远都是这样冷冷的。只有在面对其他三兄弟的时候,父皇才会该罚就罚,该骂就骂,就像前些日子责罚隋仕一样。而对他,父皇永远只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就算是大声的责备,那也是鲜少的。有时候他宁愿像其他几兄弟一样,被责罚被打骂,总好过默不作声,不关心不说话的好吧。
“好多了,多谢父皇关心。”隋茂用隋钰帝的态度淡淡的回道。
隋钰帝浅浅一笑,“没事就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宫殿,隋茂望着远处那金碧辉煌的所在,红瓦黄墙、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朱红的大门经过岁月的侵蚀,却还是不掩那昔日的荣光。
左右蹲守的石狮,将目光穿越渺远,望向那千百年前的莽莽苍苍。吱呀门开,拂落历史的烟尘,女墙仍在,楼阁犹存。
正面是一座七开间的大殿,又是庑殿顶,远非歇山可比,可见当今的皇上是有多么的一等一的地位方不逾矩。拾级而上,但见白玉为梁、翡翠当瓦,飞檐翘角、金匾森森,真是让人悚然而惊了。不敢再进,只得回转身来细细打量。角落里一口枯井,幽深邃密;院子中几株老槐,在偏西的日头下,将影子洒下一地斑驳。恰有二三寒鸦掠过,正是声声凄。
“再好的宫殿又怎样,没人来不是一样。”隋茂望着那落魄的宫殿,一个人站在阳光底下,自言自语的道。
“不是还有我吗?”惜音的声音在隋茂身后缓缓响起,推动着隋茂的轮椅朝着殿中缓缓而去,“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是最好的搭档。”
“对。”隋茂缓缓一笑,双眼微眯着看着惜音,“现在我和你是合作伙伴,很好的合作伙伴。”后面一句他没有说出来,战场之上,那里有永远的合作伙伴呢?
“知道就好。”惜音没有听出隋茂的弦外之意,只是将隋茂推到床边,“你好好休息一下,忽然瞬间转换空间对你的损伤很大,休息一下,晚上送你会江南。”
隋茂一愣,“那金凤那边?”金凤既然不告诉他,那便有他的道理,现在他背着金凤来洛阳,也不知道金凤会作何感想。
惜音莞尔,“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江南
夜初静,人已寐。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人呢?”金凤看着冷眼眼前的惜音,语气中的凌厉不言而喻。
惜音低头,“他父皇急召他回去,所以我……”
“所以你就违抗我的话。”惜音话音未落,整个人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手肘的皮被磨掉了一大块。
巫女传奇 第154章 意料之外
惜音抬头,月光之下,金凤那一身的光芒显得格外的耀眼,“你知道我从来不会违抗你的话。”
“事实胜于雄辩。”金凤冷冷道,“若不是你,隋宇怎么会坏我好事。”
“我只是想帮你。”惜音柔声道,“你下不了的决定,我来帮你。”
金凤闻言,整个人僵在原地,良久之后,深呼吸一口气,“就算我下不了的决定,也容不得你来替我做决定。”说完手微微抬起,作势要朝惜音而去。
“杀了我你会得罪水族的。”惜音看着金凤那扬起的手掌,心生歹意,从来没有想到,她跟了金凤那么多年,金凤居然这么容易对她起杀心。
“水族?”金凤闻言摇摇头,“惜音呀惜音,妄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思。”一个水族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如果我说,杀了我,隋茂也会死呢~”惜音闻言,心中伤痛难掩,原来她的家族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只是可惜,这么多天的相处,还是让她发现了金凤的弱点。
果不其然,金凤闻言,眼中寒气骤降。“如果你伤害隋茂,我保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一把将惜音从地上拽起,“去,给我把隋茂带回来。”
惜音浑浑噩噩的看着眼前的金凤,“原来你也有弱点。”
金凤目光不变,“知道我的弱点对你没什么好处。”
“至少我保住了一条性命不是吗?”惜音语气淡然,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一颗任人践踏的小草一般。
“把隋茂给我带回来,立刻现在马上!”金凤沉着一张脸,仿佛没有听见惜音的话语一般,现在他心中所想,仿佛都是隋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不过是急于求证,求证惜音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罢了。
空间变换,惜音一转眼便来到了洛阳皇宫。
注视着远处那金碧辉煌的所在,红瓦黄墙、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朱红的大门经过岁月的侵蚀,却还是不掩那昔日的荣光。
左右蹲守的石狮,将目光穿越渺远,望向那千百年前的莽莽苍苍。吱呀门开,拂落历史的烟尘,女墙仍在,楼阁犹存。
正面是一座七开间的大殿,又是庑殿顶,远非歇山可比,可见当今的皇上是有多么的一等一的地位方不逾矩。拾级而上,但见白玉为梁、翡翠当瓦,飞檐翘角、金匾森森,真是让人悚然而惊了。不敢再进,只得回转身来细细打量。角落里一口枯井,幽深邃密;院子中几株老槐,在偏西的日头下,将影子洒下一地斑驳。恰有二三寒鸦掠过,正是声声凄。
惜音看着那轮椅之上的人儿,有那么一瞬间,惜音真的想上前一刀了绝了他。想了很久,惜音缓缓上前,“我们该回去了。”
隋茂颔首,“好。”
风云变化,不过一瞬的时间两人再次回到了江南。若是第一次隋茂早就震惊了,可惜已经经过了一次,多少有些抵抗力了。
“你早点休息。”惜音望着眼前的隋茂,心里竟生出一丝羡慕。
隋茂没有多想,今天忙碌了一天,的确是该休息了。二话不说,倒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啊!没多久,隋茂从梦中疼醒,望着手臂上那流血的伤口,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怎样,我说的是真的吧。”惜音和金凤在隔壁房间,按住手臂上和隋茂同样位置的伤口,冷冷道。
金凤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的道:“滚。”
惜音一愣,知道金凤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就代表她没事了,转身走出房门,重重的将门一下子关上。
金凤呆愣的站在原地,一身金色的长袍,一头金发披散在身后,面如刀削,鼻直口方,看上去异常英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背后无翼,眼神中威棱四射,眉心处有一个复杂的金色符号。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分过去,金凤那宽大的衣袖下,那猩红的鲜血从袖中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溅起些微的雪花。
“为什么会这样。”然而隋茂房中,隋茂从疼痛中惊醒,看着那受伤的手臂,“难道有人趁我睡着了袭击我?”转念一想,金凤和惜音都在这客栈之中,要袭击他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呀。
“隋茂,你睡着了吗?”隋茂正想着,忽然听见门口传来金凤的声音。
隋茂一把将袖子放下来遮住伤口,“门开着呢,进来吧。”
江南,总是和烟雨相伴。似淡淡的水粉,涂抹时光下的草木和巷子。风吹过这里,是黏。黏住的是时间,岁月在这里驻足很久了,江南的美,停驻在烟雨的水粉里,裹足不前。世事变迁,不变的是江南的水,绕着临水居住的人家。
“你到底知不知道隋仕在哪里?”肆钰冷冷的看着隋卿怀中的小狸,自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后,肆钰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态度比起之前来说更加恶劣。
隋卿着急找隋仕,没有听出肆钰语气之中的不耐,只是抱着怀中的小狸,“它伤势未愈,一时半会儿应该没那么快找到,你给它一点时间。”
肆钰抬头看了看隋卿,再低头看看他怀中的小狸,沉默着走远,一句话也不和两人说。
“肆钰可能前两天受伤了,心情不太美丽,你别介意啊。”隋卿看着肆钰走远,低头和怀中的小狸,也不知算道歉还是算什么。
小狸听着隋卿的话,心中更加犹豫不决。
“我听前面有人说河中死了人,有人说是洛阳来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隋卿还在跟小狸道歉,肆钰忽然从前面掉转头来。
隋卿抱着小狸点点头,“去看看。”
到了人们所说的河边之时,肆钰和隋卿才看见,那是条平常而又美丽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静静的流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它日夜流趟,渐渐消失在山的转弯处。
肆钰不觉想起祁山底下的那条河流,站在祁山最高处看,它就像一条漂亮的带子飘绕在山间小河恬美,四季如此。春天,那里花红柳绿,印在河面上,像绚丽多彩的绸缎。夏天,骄阳似火,这里绿树成荫,坐拥凉意令人分外喜欢。秋天,四周到处是金黄的一片,小河也变得金灿灿的惹人喜爱。冬天,肆钰最喜欢大地银装束裹的晶莹洁白,小河上蒙了一层薄冰,害羞似的遮起脸庞,中间又露出可爱的微笑。小河的四季是多么美好。
“请问下刚才不是说这河里死了人吗?”肆钰看着那平静的河流,一点也不像刚出了一条人命的样子,除了河边还站着的那些百姓的议论纷纷尚可证明。
“是呀是呀,那人死得好惨,心肺都被挖出来了。”百姓一听肆钰打听,立即像吐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喏,就在那边,死的时候眼睛还是睁着的。听说都被河水泡了好一阵了,全身都浮肿了,唯独心肺不见了。”
肆钰忍住想吐的冲动,“那尸体现在在哪里呢?”
百姓指了一个方向:“刚才官府的人给带走了。”
“走。”肆钰本来准备回头叫隋卿,却见隋卿低头愣愣的望着那河流。
“怎么了,这河有什么问题吗?”肆钰看着隋卿的模样,不由得出声问道。这河流跟祁山底下的河流很像,其实她还是蛮喜欢的,可是看现在隋卿这样,肆钰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隋卿抱着怀中的小狸从河边站起身来,“我们现在去官府吗?”本来不想去官府,但是依现在的局势看来,不去也不行了。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仿佛知道隋卿想些什么,肆钰看着隋卿怀中的小狸,“它伤口还没有好,你先带它回客栈歇息吧,我很快便回去。”
隋卿看着眼前的肆钰,一身水蓝色的衣饰,无任何复杂的纹饰,浅绣桃花,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身材高挑纤细,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却无任何精致首饰佩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一身蓝衣更衬得肌肤如雪,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容,美丽却不张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都说他有洞穿人心的能力,可是他真的看不出来,眼前的肆钰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肆钰亦是同样注视着隋卿那双平静的眼,明明她有看穿人心的法力,可是在隋卿面前,她的全部法力好像都失效,一点都不管用。
“没事,我和你一起去。”沉默良久,隋卿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些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太压抑的缘故。
肆钰淡淡的看了隋卿一眼,妥协道:“好吧,一起去。”
“三,三皇子。”府衙的人在隋卿等人进去一炷香之后,终于明白了隋卿的真实身份。
“刚才抬进来的尸首呢?”隋卿直白道,一点废话都没有。
府衙的人一愣,一脸迟疑:“刚才不是被大皇子被领走了吗,三皇子您不知道?”
隋卿和肆钰同时对视一眼,现在隋宇受了别人的蛊惑,现在又领走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四弟的尸体。
“我知道你大哥在哪里。”隋卿怀中的小狸忽然开口道,幸好已经出了衙门,周遭的人都没有听见小狸的声音。不然一只狐狸忽然出声,还不吓死。
肆钰淡淡的看了一眼小狸,眼中带着不掩饰的怀疑。
小狸看着肆钰的眼神,怯怯道:“我只是想帮一帮忙罢了。”
良久,肆钰哀叹一声,“说吧,人在何处。”
再次来到刚才出事的河流边上,刚才还文静的小河,忽然间翻脸。在快要下大雨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小河仿佛也发怒了一般,像是要跟老天比高低,水面上不住地掀起波澜,甚至想把小船给掀翻,外出的小船纷纷靠岸,而水面上一下子便击起了无数的水花。
“水中有东西。”肆钰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么平静的河流,不可能会掀起那么大的波澜。
小狸一愣,看着就要跳水的肆钰,“你不能下水。”
肆钰停下动作,回头看着隋卿怀中的小狸,她刚才只是想看看这河水有多深罢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下水?”没错,她的确是对水很恐惧,恐惧到在水中就不能自由发挥她的法力。
小狸愣住,刚才她也只是一时情急喊出来的罢了。“我是说水底有东西,你当心一点。”小狸硬生生的把话转了过来。
“是吗?”肆钰只是冷笑一声,看着隋卿怀中的小狸。九尾狐是狐狸中最为尊贵的品种,而小狸更是一只非常美丽的九尾狐,可以说是尊贵中的尊贵。全身毛色火红,像涂了一层油彩,在阳光下闪动着华丽的光泽;身段优椎,四肢匀称,两只肉感很强的耳朵挺神气地竖立着;那条雪白的眉毛使它的鼻子、眼睛和整张脸显得生动传神,甚至还有几分妩媚。
小狸心虚的点点头,肆钰一向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看透她的。
“既然如此,那你下去吧。”小狸还在想肆钰的心思,忽然听见头顶传来肆钰那毫无感情的声音。
小狸嚯得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肆钰,虽然说怀疑她,但也不用叫她下去送死吧。她可是早就知道那下面有些什么,对下去的人会造成什么伤害。
“怎么,不敢?”肆钰挑眉,本来只是怀疑而已,现在看来,好像她怀疑得没错。
“它~”隋卿正要为小狸说话,忽然看见肆钰那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卡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下去就下去。”小狸从隋卿怀中跳到地上,趾高气昂的走到河流边上,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河水,小狸深呼吸一口气,作势就要往下跳去。
啊~可是一跳之下,小狸却觉得尾部传来一阵刺痛,睁眼一看,它还在岸边,而此时此刻它的尾巴却紧紧的握在肆钰手中。“我就知道……”小狸正要说话,肆钰却率先道:“谁知道下面是不是你的老窝,万一你跑了怎么办?”说完将小狸拽上岸,一把抱到隋卿怀中,“给我好好呆着。”
小狸嘴角抽搐,看着现在的肆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隔了三年,肆钰似乎变得有些——腹黑。
成功的看着肆钰消失在那湍急的河流之中,隋卿这才低头看着小狸:“你和肆钰之前就认识。”感觉像问句一样,但是小狸知道是陈述句。
“恩恩。”小狸诚实的点点头,“三年前,当时肆钰救了我和我的宠物,不过现在……”小狸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容,“不过现在肆钰好像把我忘了。”
“又是三年前。”隋卿听着小狸的话,心中有些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叫嚣着,挣扎着要破茧而出,最终却还是归于平静。
“你也知道?”小狸听着隋卿的话,很明显,隋卿已经有怀疑了,对于三年前肆钰忽然失踪,又失忆的这件事。
隋卿双眼发出幽深的光芒,明明是白天,小狸却觉得那双眼睛仿佛黑夜中唯一的一个亮光,“我该知道什么吗?”隋卿薄唇轻启,吐气如兰道。
巫女传奇 第155章 彼此伤害
九月的天气。在路上片片飘零的秋叶,像一只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微风荡漾的季节里摇曳。一阵爽飒的风儿吹过,远远的,隋卿和小璃同时闻到了扑鼻的香气,是那一棵棵婆娑的白兰花树,雨后的花瓣散落一地,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散发了这最后的香气。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丝丝湿润的甜甜的味道。如果不是肆钰还在河中生死不知,隋卿真想搬一张太师椅坐在河流边上,静静的享受这般惬意。
“下面到底有什么?”良久之后,隋卿终于出声问道,声音出口,却是说不出的沙哑。
小狸眨巴眨巴了眼睛,诚实的道:“我也不知道。”
隋卿着眼前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夺魄,一瞬间,那个身影变幻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眼睛那熟悉的眼神,妖异的眼形和纯净瞳孔相互映衬更显得这人媚骨如丝。面容胜雪,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一头青丝未束,直直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下来安静地贴在女子的脸上,这活脱脱一妖孽转世。一袭大红的袍子,袖口用狐裘滚边,美丽中透着几分魅惑。袍子微微敞开,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皮肤,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却笑得异常妖媚。
“你是……”隋卿一向不大呼小叫,可是看到眼前女子的容貌,还是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
小狸快步上前,纤手在隋卿眼前一挥,隋卿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对不起。”小狸接住隋卿缓缓倒地的身子,原本妖异的眼中满是空洞,“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牵扯无辜,我只是想让你安全罢了。”说完看着周边没有一人的存在,闭上眼睛,带着隋卿一起消失在了那湍急的河流边上。
话说肆钰跳进河流之后,那站在岸上看上去湍急无比的河流,如水之后竟然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丝毫流动的感觉。
肆钰的双脚缓缓落在河底,这河流奇怪得很,她几乎能够在水中行走,而且呼吸自由。肆钰更加戒备的望着四周,虽然说这里很平静,但是越平静的背后越是波涛汹涌。
“隋宇?”肆钰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呼唤道,出乎意料的,河水竟然没有涌入口中。“隋宇你在哪儿?”肆钰再次呼唤道,可河底连水流的声音都没有,静得让人发慌。
河底小石子众多,肆钰不时低头看了看,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停住脚步。“隋宇你在里面吗?”望着那眼前长满了青苔的大门,肆钰心中不安,仿佛这门之后有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一般。
“隋宇你在里面吗?”肆钰再次呼唤了一声,可是除了门上那些许刚刚刮掉的痕迹之后,肆钰找不到任何能证明隋宇在这扇门之后的证据。
“算了,死就死吧,就当是为了隋卿尽孝了。”肆钰深呼吸一口气,准备推开那沉重的大门。
而此时此刻肆钰口中的隋卿,昏迷之后再次睁眼,“好熟悉的景色。”隋卿一边望着那熟悉的景色,一边淡淡的道。
洛阳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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