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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镇魂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岐
房间里的猫咪是她唯一的慰藉,尤利娅抱起猫咪坐到床上,她拿起放在床头的《上尉的女人》,随意翻动了几页,开始念给趴在她怀中的猫咪听。
没念几句就没了心思,她想起典狱长说过的话,进而想到昔日一起念书的同学,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只有她还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每当想到这个问题,总是让人感到沮丧。她有时想要孑然一身,就这样过一辈子,有时候又会特别害怕孤独。她从东欧来到东亚,远离家人,远离朋友,一个人过着简单重复的生活。她不知道家人和朋友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他们会不会想念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来。这里对她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尽管这里的每一个人,对她都很友善。
有的时候,她什么也没做,还是会感到极度的疲惫。在那样的时刻,她就会特别想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趁早把自己给嫁出去。可每当她一看,到男人们凝视她硕大胸脯的猥琐目光,她就一辈子也不想让男人靠近她。她就是这样一个,生活在矛盾中的动物,总是在不停地自己折磨自己。
当她接受别人的意见,静下心来想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时,她很快又会发现,她受不了他们给她介绍的,五大三粗扎里扎煞的狱警,而那些看上去英俊帅气的白面郎君,又都是等着挨枪子的主,所以想也是白想,久而就是便也不抱什么幻想了。
她抚摸着怀中的猫咪,埋怨自己怎么又会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她看了看墙上法老面具的挂钟,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趁早休息的好。她将猫咪放回小窝,用一个蒸汽瓶子暖了暖被褥,便躺下休息。
她躺在床上,默默地凝望窗外,今晚的月色非常宁静,没有下雪,也没有刮风,很久没有如此宁静的夜晚了。
突然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让人难以忘怀,难以磨灭的身影。那是她见过的最俊美、最强壮的男人。他是个让人讨厌的人,同时又让人无法抗拒。她今夜已经不止一次的想到他,她不断地追忆着见到他时的每一个场景,回忆着典狱长对于他的夸张描述。
她想象不出,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对他拥有免疫力。她想起典狱长说,他能连续三天不停地做那个,这让她感到面颊一阵发烧,心跳也急剧加速。她又想到典狱长说他杀害了妻子,这么说他不是个好人,她不应该把这样的男人放在心上。就算他没有杀害自己的妻子,他也是个有妇之夫,自己不能够对这样的男人动心。尤利娅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他,她在思念中感到疲惫,在疲惫中渐渐睡去,在睡梦中又一次见到了他。
清晨,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楚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凛冽的寒风拍打着窗户,将尤利娅从梦中唤醒,只有房间内,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温暖。
尤利娅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昨夜睡得太晚,让她一觉睡到现在这个时候。她洗漱已毕,穿好衣服,离开宿舍准备去工作,她以自己惯有的步调走在雪地之上,看到来往的狱警行色匆匆。她叫住一个高个瘦削的警卫,一问才知典狱长已经对古拉格展开了搜索工作。
为了安全起见,典狱长要求参加搜索的狱警,都必须穿上防弹背心,携带最少一支填满子弹的手枪,并且最好提前打开手枪的保险。
搜索小队必须由两人以上组成,严禁一个人单独行动。考虑到凶手的残忍,这样的安排是必要的,也是最起码的。典狱长想要尽快找出凶手,同时不希望发生人员伤亡。鉴于死者的惨状,狱警们都格外谨慎,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凶手能轻易将那些死者撕裂,也能将他们这些狱警撕裂,他们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仔细的检查每一个角落,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来高度的警惕。
典狱长将超过三分之二的警力,都投入到搜索任务之中,越早的找到凶手,就对他们就越发的有力。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从拂晓找到黄昏,他们并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而是又多了六具尸体。





天启镇魂曲 第二十七章 神秘的探访人
在古拉格的151号囚室内,弗兰基米尔同尤利娅一样,一觉睡到正午。弗兰基米尔也做了一个梦,不过并没有梦到尤利娅。
这是一个本该甜蜜却最终以恐怖收场的噩梦,他梦见了令他魂牵梦绕的艾琳娜。对弗兰基米尔来说,只要能够看艾琳娜一眼,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享受。然而正是这梦中的一眼,短暂的还不到五秒钟,美丽的艾琳娜瞬间变成了,悲凉的躺在血泊之中,身体扭曲变形的妻子拉丽莎。
弗兰基米尔从梦中惊醒,如此转瞬即逝的一个梦,却让英勇无畏的弗兰基米尔,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从正午到日落,无论老赫在他面前如何的喋喋不休,他始终一句话也没有,只是静静的独自一人坐在床铺上,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他所想的问题从头到尾只有两个,一个是艾琳娜,另一个是拉丽莎。
对于老赫来说,今天让他觉得格外异常。除了一言不发的弗兰基米尔外,还有这古拉格里的狱警。狱警没有让他们去吃早饭,也没有让他们去吃午饭,现在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了,看上去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甚至都看不到,以往在走廊上巡逻的警卫。
老赫把脸紧贴在囚室的牢门铁栏上,将苍老枯瘦的面额,紧紧挤入冰冷的栏杆缝隙,努力让自己距离其他的囚室更近一些。一整天没有吃过任何食物,饥肠辘辘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他扯着嗓子朝对面的囚室喊道:“有人饿死了吗?有人饿死了吗?他们这是要饿死人吗?”
寂静的四下周围一个狱警也看不到,这才让老赫有胆敢如此大喊大叫。他的呐喊迅速得到了回应,各间牢房里立刻传来敲打牢门铁栏时发出的刺耳噪音,这种充满急躁感的金属撞击声,是囚犯们用来表达极度不满的发泄方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打算把我们饿死吗?就算没有活干,人总还是要吃饭的。难道是今年歉收,食物变得很紧俏,已经寅吃牟粮了?”老赫转回过头来,一边不满的吐着吐沫,一边朝弗兰基米尔说道。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太冷,他们都还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呢。”弗兰基米尔终于开口了,这让老赫喜出望外。
“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想不开,打算自寻短见。今天真是太奇怪了,我在古拉格这么久以来还从没有这样过。就算是贪睡,也不可能一觉睡到天黑,这分明是想把我们给活活饿死。”老赫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看样子他是有些真的生气了。
弗兰基米尔叹了口气,看了看铁窗外,迅速暗下来的天空。他也觉得今天的古拉格,看上去总有些怪怪的,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就在弗兰基米尔和老赫各怀心思的胡乱猜测之时,走廊上出现了两名狱警。他们径直朝前走,经过一间又一间噪音不断的囚室,他们并没制止更没有责骂,只是任由囚室内的犯人,喋喋不休的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两名狱警来到151囚室门前,朝里面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喊道:“53243号,有人要见你。”
弗兰基米尔还没能适应自己的这个新名字,老赫忍不住在旁边低声说道:“叫你呢,你怎么还傻愣愣的。”弗兰基米尔这才意识到,狱警是来找他的。
弗兰基米尔疑惑的看了看站在囚室外面的狱警,身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他总是能够注意到事物的异常之处。而这一次,要带他走的狱警,并没有提到典狱长,这就是说并非是典狱长要见他,那么在这个古拉格里,还有谁会想要见他呢?
“有什么事吗?”弗兰基米尔情不自禁的问道。
“跟我走就好,不要问那么多,你会见到的。”狱警很不屑的说道。狱警从来没必要给犯人好脸色,他们就该这样被对待,谁让他们从一出生,就带着犯罪的细胞,注定此生低人一等。
“是什么人?”弗兰基米尔很是疑惑,这让他感觉到,这个人要见他的人,更不可能是典狱长。
“别唠唠叨叨的,是克格勃来的人。”狱警很不耐烦的说道,他之所以告诉弗兰基米尔,完全是出于他们不想让弗兰基米尔再来烦他们。
狱警就像僵尸一样,动作僵直又生硬的,打开了囚室的牢门,弗兰基米尔迟疑了片刻,继而走出囚室。
两名狱警走在前面,弗兰基米尔紧跟在后头。这让人看上去,很不协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通常犯人总是走在狱警的前面,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身后的犯人,会不会突然袭击自己。如果让犯人走在自己的身后,有谁敢保证前面的狱警一定是安全的。也许是弗兰基米尔身上的手铐和脚镣从一到古拉格,就没有被取下来过,这一点和其他的犯人都不同,这才让他们觉得弗兰基米尔并不会给他们带来危险,可在其他人眼里他们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自信的过了头。
弗兰基米尔默默朝前走着,心中不停地在思索,他们所说的,这个来自克格勃的人,究竟会是谁?那人是来帮他的,还是来害他的,弗兰基米尔不得而知,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一样。
很快弗兰基米尔就有了答案,无论来见他的人是谁,都不能够轻易相信他们。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弗兰基米尔已经被出卖了很多次,他不可能再去相信谁,除非他打算自寻死路。
他突然想起,老赫曾经对他说过,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既不能够见外面的人,也不允许外面的人探监,他们都必须在这里,乖乖的接受劳动改造。
这让弗兰基米尔瞬间警觉起来,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典狱长是否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这本来就是他设下的圈套。
弗兰基米尔注视着眼前的两名狱警,小心翼翼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认真审视着他们究竟要带自己去哪。直到狱警带着他走入一条通往一间又一间探访室的走廊,弗兰基米尔高悬的心,才稍许平静下来。
狱警打开了一间探访室的大门,他们将弗兰基米尔推进探访室后,就立刻锁上了探访室的门。两名狱警并没有进入探访室,这似乎完全违背了苏维埃关于探监的规定。
这样一反常态的举动,让弗兰基米尔瞬间又紧张了起来,他从没蹲过监,但身为秘密警察,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常识。他仔细的查看探访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眼睛扫到在探访室的铁桌前,端坐着一个冰雪般晶莹剔透的美丽女人。
看见这个女人,弗兰基米尔脸上显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奇怪表情,那是一种欣慰,更是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期待,更是一种埋怨;那是一种确定;更是一种疑惑。
坐在探访室里的,正是弗兰基米尔在克格勃的搭档,被人称为“冰美人”的玛丽娅。
“你竟然还敢到这里来,还敢来见我!是你把我关到这里来的吧!没错,一定是你,只有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是谁的指使,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弗兰基米尔狂吼起来,无法抑制的愤怒,让他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怒不可遏,让弗兰基米尔变得歇斯底里,像是无法控制自我的精神病人,他不停地捶打着房间里的铁桌。铁桌上的灰尘被弗兰基米尔震得漫天飞舞,桌面也被他沉重的双拳,砸的扭曲变形凹凸不平,幸亏这张桌子被提前钉在了水泥地上,才没有在他的重击下被砸飞起来。




天启镇魂曲 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天堂岛
面对弗兰基米尔的歇斯底里,玛丽娅只是静静的坐着。她一言不发,就这样默默看着发疯似的弗兰基米尔,无休无止的闹个不停。这真是无愧于,她冰美人的称号。
直到弗兰基米尔将双手捶得通红,嘶吼的气力几乎耗尽,才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叫嚷也不再捶打桌子。他的所有的举动,在玛丽娅看来,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弗兰基米尔毫无形象可言的跌坐在椅子上,用锐利凶恶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无比信任,现在却厚颜无耻的背叛他的女人。面对这可怕的一幕,谁又能够想到,他们曾对彼此怦然心动。
玛丽娅仍旧没有说话,始终保持着她一如既往的冷漠,继续平静的看着弗兰基米尔。
“怎么了?几天没见,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告诉我,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弗兰基米尔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叫喊了,他有气无力地问道,眼睛里却流露出未能尽泄的愤怒。
玛丽娅清澈透明充满纯真的大眼睛,足以融化任何倔强固执的心。看到玛丽娅眼神的那一刻,弗兰基米尔的满腔怒火似乎瞬间被冰雪浇灭了。盛怒之后,他竟然无法怨恨,这个可憎的女人。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究竟拥有怎样的巫术。竟能让被她陷害的人,在与她对视的瞬间,将所有的怨恨,都付之一炬。这真是个可怕至极的女人,她已经可怕到了,让人无法感知她的可怕。
玛丽娅从桌下缓缓抬起她纤细美丽的左手,在她的手上戴着一个满是铜环和金属线条的皮革手套。皮革手套很长,已经没过了玛丽娅的手肘,手套上一条黄铜色的金属拉链,让她的手臂看上去更显纤细。
“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对于电击你的事,我很抱歉,可是他们告诉我,你很危险。”玛丽娅不慌不忙依旧保持着她那份独有的恬静。
“你打算告诉我,你和这些事无关吗?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弗兰基米尔深吸口气问道。
“是的,我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玛丽娅缓缓点了点头。
“你是说,你打算让我告诉你,你是怎么通过电击,把我给弄晕的。”弗兰基米尔说这番话时,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接到命令,说你正在盗窃国家机密,要我立刻前往地下基地阻止你,而你当时确实很奇怪,所以我只能这样做。”玛丽娅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她似乎是一个不带感情的女人。
“你可真会找借口,那么能请教一下,是谁给你的命令吗?”弗兰基米尔不屑的问道,他的态度很客气,却令人反感。
“邦达林!”玛丽娅迟疑了片刻后说道。
“什么!?他可是我进入克格勃时的指导员,而且现在是我的直接上级,他怎么可能让你来对付我?”弗兰基米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邦达林是弗兰基米尔的指导员,就像是我们常说的学校里的教师。邦达林是老师,弗兰基米尔是学生,有关克格勃的一切,以及任务的执行方式和期间不得不留意的各种情况,全都是由邦达林手把手教会弗兰基米尔的。也许弗兰基米尔天资卓越,但如果没有邦达林,弗兰基米尔也不可能成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
“没错,就是他的命令。而且,他现在疯了。”玛丽娅补充道。
“疯了!?”弗兰基米尔完全不敢信,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还是玛丽娅说错了。
“是这样的。你晕倒后,‘钢铁疣猪’奉命把你送到这里来,与此同时,他们让邦达林准备资料,由他来控诉你的罪行。邦达林始终坚持,对于你的指控,应该由国家安全部来负责。不久前在克格勃和国家安全部重新分离之时,政治局就曾下发过明文规定,今后由国家安全部,负责境内国家安保障工作,由克格勃,负责境外国家安全保障工作,彼此互不交叉各司其职。
根据这样的规定,就算你有罪,也应该由国家安全部,来负责调查和指控,而非由克格勃来负责处理这件事。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不得不无条件接受上级的命令。”玛丽娅语气平缓的说着。
“那他们打算怎么做?想把我怎么样?”弗兰基米尔突然打断了玛丽娅的话问道。
“就我目前所知道的,他们打算对你进行秘密判决,然后送你去天堂岛。”
“天堂岛?天哪!真的有这个鬼地方存在吗?我始终认为那只是个玩笑。”
“那地方似乎真的存在,只是知道天堂岛所在的人,仅仅只有克格勃的十一人主席团。”玛丽娅缓缓的点点头。
所谓“天堂岛”,是一个从斯大林执政第一天,就开始广为流传的神秘传说。“天堂岛”这个名字,并非是形容那地方如同天堂一般美丽,而是指将要去到那里的人,就等于提前进入了“天堂”。这里所说的“天堂”不是过是“死亡”的雅称。
根据传说“天堂岛”位于库页岛东北,勘察加半岛西面,在鄂霍茨克和马加丹之间的南部海域。由于地图上没有任何标示,因此也有人认为,“天堂岛”应该位于日本东北部的千岛群岛,也许“天堂岛”就是那狭长岛链中的某座小岛。
长期以来,人们总说“天堂岛”是个处决死刑犯和进行秘密科学实验的小岛。据说在那里进行的实验都极其残酷,只有十恶不赦的死刑犯,在被送往天堂岛处决之后,他们的遗体才会被获准用来进行实验。当然也有人说,那里的科学家甚至对死刑犯,进行残酷的*实验。自从有了“天堂岛”的传说,各种各样的恐怖传闻,从来都未曾停止。随着年代的推移,人们思想的不断进步,越来越多耸人听闻的可怕传言,更是此起彼伏,可谓将人们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如今人们确信,每当有人提起“天堂岛”这个名字,就会立刻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但奇怪的是,那些被认为曾去到过“天堂岛”参与科学实验的科学家们,都否认“天堂岛”的存在,并且声称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这让弗兰基米尔万念俱灰,他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把他关在这地狱般的奴隶劳改营古拉格内还嫌不够,居然要变本加厉的把他弄到万劫不复的“天堂岛“去。
此时此刻,让弗兰基米尔更加好奇的是,这与邦达林又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发疯?他从来没有过精神病史,如果有,他就不可能成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明白,肥天鹅(邦达林的外号)为什么会发疯?就是因为听到‘天堂岛’吗?”弗兰基米尔不解的问道。
“我想你很明白?”
“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这是唯一的方法!”
“唯一的方法?”
“是的,除非克格勃主动抛弃你,否则这是离开克格勃的唯一方法。”




天启镇魂曲 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天堂岛
面对弗兰基米尔的歇斯底里,玛丽娅只是静静的坐着。她一言不发,就这样默默看着发疯似的弗兰基米尔,无休无止的闹个不停。这真是无愧于,她冰美人的称号。
直到弗兰基米尔将双手捶得通红,嘶吼的气力几乎耗尽,才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叫嚷也不再捶打桌子。他的所有的举动,在玛丽娅看来,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弗兰基米尔毫无形象可言的跌坐在椅子上,用锐利凶恶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无比信任,现在却厚颜无耻的背叛他的女人。面对这可怕的一幕,谁又能够想到,他们曾对彼此怦然心动。
玛丽娅仍旧没有说话,始终保持着她一如既往的冷漠,继续平静的看着弗兰基米尔。
“怎么了?几天没见,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告诉我,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弗兰基米尔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叫喊了,他有气无力地问道,眼睛里却流露出未能尽泄的愤怒。
玛丽娅清澈透明充满纯真的大眼睛,足以融化任何倔强固执的心。看到玛丽娅眼神的那一刻,弗兰基米尔的满腔怒火似乎瞬间被冰雪浇灭了。盛怒之后,他竟然无法怨恨,这个可憎的女人。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究竟拥有怎样的巫术。竟能让被她陷害的人,在与她对视的瞬间,将所有的怨恨,都付之一炬。这真是个可怕至极的女人,她已经可怕到了,让人无法感知她的可怕。
玛丽娅从桌下缓缓抬起她纤细美丽的左手,在她的手上戴着一个满是铜环和金属线条的皮革手套。皮革手套很长,已经没过了玛丽娅的手肘,手套上一条黄铜色的金属拉链,让她的手臂看上去更显纤细。
“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对于电击你的事,我很抱歉,可是他们告诉我,你很危险。”玛丽娅不慌不忙依旧保持着她那份独有的恬静。
“你打算告诉我,你和这些事无关吗?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弗兰基米尔深吸口气问道。
“是的,我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玛丽娅缓缓点了点头。
“你是说,你打算让我告诉你,你是怎么通过电击,把我给弄晕的。”弗兰基米尔说这番话时,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接到命令,说你正在盗窃国家机密,要我立刻前往地下基地阻止你,而你当时确实很奇怪,所以我只能这样做。”玛丽娅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她似乎是一个不带感情的女人。
“你可真会找借口,那么能请教一下,是谁给你的命令吗?”弗兰基米尔不屑的问道,他的态度很客气,却令人反感。
“邦达林!”玛丽娅迟疑了片刻后说道。
“什么!?他可是我进入克格勃时的指导员,而且现在是我的直接上级,他怎么可能让你来对付我?”弗兰基米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邦达林是弗兰基米尔的指导员,就像是我们常说的学校里的教师。邦达林是老师,弗兰基米尔是学生,有关克格勃的一切,以及任务的执行方式和期间不得不留意的各种情况,全都是由邦达林手把手教会弗兰基米尔的。也许弗兰基米尔天资卓越,但如果没有邦达林,弗兰基米尔也不可能成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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