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镇魂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岐
只有尤利娅感到了些许的不安,也许这是因为她是女人的缘故,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加敏感也更加神经质。由于她靠弗兰基米尔太近,弗兰基米尔察觉到了她不安情绪。
“怎么了?”弗兰基米尔低声问道,他的把声音压得很低,低的只有他和尤利娅能够听到。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透不过气起来。”尤利娅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会有事的,卡夫卡干得很好。这里还有我在,不用担心。”弗兰基米尔说着,不由自主的将手搭在了尤利娅的肩上。他并没有轻薄之意,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想要安慰眼前这个被吓坏的女人。
他意识到无论尤利娅多么干练多么倔强,她都是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一样,需要男人照顾的女人。
尤利娅感受到了从弗兰基米尔的手臂,传来的温暖和力量,这让她紧绷的神经舒缓了许多,她不再觉得那么害怕。一种强大的安全感,瞬间将她包围,她仿佛是换了一个人。那个怯懦的小女人已经不存在,她变得自信勇敢而毫无畏惧。
在尤利娅的心中,萌动着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带给她温暖,也带给她勇气,这让尤利娅觉得只要弗兰基米尔在她的身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不会畏惧不会害怕,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而这种勇气和信心,却并非来自她自己。
他们一路前行,先后又遇上几次摇摇欲坠僵直腐烂的丧尸。卡夫卡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它们炸得粉碎,这让他越来越信心十足,眼看胜利在望,也许答案距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
终于,漆黑的地洞到了尽头,他们看到了从前方透入的微弱的光源,所有人都激动不已,他们加快脚步,迫不及待的向先前冲去,就算他们不再畏惧这些死尸,可他们仍然极度渴望新鲜的空气。
过去那些深深地绝望和无尽的恐惧,早已被抛之脑后,他们即将解开这神秘地洞的答案。
天启镇魂曲 第五十六章 赤色天空
洞口的光线并不强,这说明天已经黑了。
他们一共用时七小时四十五分,东九区在这个季节,五点半过后,就会迎来黄昏,他们是上午十点左右出发的,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出入不多。
当他们走出地洞时,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天空像是生了锈,他们既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月亮,更看不到繁星点点。
这个样的天色,让他们看不出时间,完全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天空中的云层非常厚,不是奶油色的白云,也不是暗沉的雨云,而是褐红的浓云,像是腐锈不堪的铁桶里,流出来的红色锈水。整个世界都被这旧迹斑斑的,深红色阴霾所笼罩着。
这就是人类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最有利也最伟大的证明,证明他们足以改变一切,让威力无边的洁净大自然,变得锈迹斑斑,污浊不堪。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天空惊呆了,完全没有去在意自己置身何处。只有卡夫卡,完全没有当回事,他见曾见到过,这种用重度污染的工业废水,形成的可怕云层。
而且他很清楚,在远东如果看到了,这个样的锈红云层出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距离双子城,很近很近,甚至可能近的超乎他们的想象。
双子城,远东最可怕的城市,大清国余孽的最后据点。
大约四十年前北洋政府段祺瑞,击败复辟的辫帅张勋后,张勋就带着大清皇族逃亡东北。在此之后,苏联想通过他,在东北建立黄俄罗斯,日本也想通过他,在东北建立伪满洲国。
他们养虎为患,以华制华的阴谋,最终缔造了雄踞双子城的“东北王”。如今,面对这一座孤立无援的双子城,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它所具备的军事力量,绝不亚于二战顶峰时的第三帝国。
过了许久,众人才开始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型的皇家花园。花园的直径,少说也超过一公里地。四周的草木修剪的非常平整,不同的植物各具特色。如果没有专业的园丁,显然不可能修剪出这样的花木的。
不知怎的,这里的草木并未因严冬而枯萎,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环视的四周,全是平直高大建筑。此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巨大宫殿的环抱之中。
这是非常典型的苏式建筑,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高高石梁屋檐下,却悬挂着一排大大的中国式灯笼。
这让人不由得起疑,这到底是属于谁的宫殿。这里的主人是中国人,还是苏联人,此时看上去,一点也不明朗。难道说,这是双子城东北王的避暑山庄,可问题是据说东北王,从来都不曾离开双子城。
在花园的中央,有一尊铜质的雕像。雕像站在大理石基座上,周围是四个错落有致的花坛。花坛里的花朵,早已枯萎却没人更换。
雕像所刻画的是一个瘦骨嶙峋,脑袋却大的有些出奇的老头。老头身上的服饰很怪,既不是中国人的服饰,也不是俄罗斯人的服饰,更不是苏维埃公民的正统服饰。
这看上去有些像伦敦维多利亚时代的服饰,又像巴黎拿破仑时代的服饰,当然更像的是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服饰。
众人朝铜像走过去,想看看能不能通过,这尊奇怪的雕像,弄清楚这座宫殿的身份。
雕像下面的大理石基座,一个字也没有。没有雕像的生卒姓名,也没有此生的爵位名号,更没有相关的丰功伟业。
这显然有些不符合常理,按照立像的惯例,总是免不了,会有些简单的诸如姓名、生卒年代、爵位名号、简单概述之类的铭文,留在雕像的基座附近。
然而,这里却一个字都没有留下。难道说这是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为了不被他的反对者,破坏和摧毁这尊雕像,让后世能够瞻仰这位老人的风采。才故意没有留下任何的字迹,其用意本就是为了瞒天过海。
这么说来,这个老家伙,很可能同古拉格发生的一切,有着某种必然联系。地洞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这里和古拉格联系在一起。毫无疑问,这地方就是事件的答案,只是问题在于,他们该如何入手搜索。
“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们之前来过吗?这里看上去并不怎么友善。”弗兰基米尔向尤利娅问道,出于谨慎的考虑,他已经将手中的ak47步枪,摆出了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
“我也不知道,这里的天空,像是在流血。”尤利娅说道,她环绕着铜像转了三圈,想要从中发现点什么。
“我想这里是,东北王的地头。这些大红灯笼上面,都有大清的龙纹,这种封建地主阶级的东西,就算在当今的中国也不可能见到,更何况是在我们苏联的地界上。”卡夫卡大声嚷道。凭借“冰霜机甲”内部所配备的望远镜,他能够比其他人,看得更远也更多。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这地方看上去……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劳尔把ak47步枪抱入怀中说道。
“这里看上去像是废弃的宫殿,说不定这地方会有不少宝藏,东北王的,或者是你们曾经的沙皇的。”弗雷泽将ak47步枪扛到脑后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这地方看上去就叫人起疑,我们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也好回去给典狱长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容易来到这里了,不能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折返回去。”弗兰基米尔说道。
“走吧,让我们去看看,屋子里都有些什么。”卡夫卡嚷着,操控“冰霜机甲”,朝花园尽头的红色木门走去。
“冰霜机甲”所过之处,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脚印,花草和泥土被机甲甩得到处都是。要是这座宫殿有主人,那么他一定轻饶不了卡夫卡。
众人也都紧随其后,朝红色大门跑过去。门廊全高不到五米,“冰霜机甲”的个头却有九米,这样显然无法进到屋子里去。
卡夫卡也因此,不得不从“冰霜机甲”的驾驶舱内爬出来。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家伙,总是喜欢由自己来掌控一切。
他让众人在门廊下等候,等他从机甲里出来,然后再从长计议。他认为这屋子里可能很危险,而且是他们不曾预见的危险。
众人来到门廊下,看到巨大的红色木门上,雕刻着奇异花朵的浮雕,这也许是某种家纹或族徽。
大门并没紧紧关闭着,而是虚掩着,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屋子里的情况。
弗兰基米尔没有理会卡夫卡的忠告。
他越过门廊下的大理石台阶,推开厚重的红色大门,缓缓走了进去。
天启镇魂曲 第五十七章 客迈拉兽
弗兰基米尔的无礼行为,让卡夫卡非常生气。
卡夫卡怒不可遏的熄灭“冰霜机甲”燃烧炉,从婴儿床一样的操作椅上跳下来。
这时候,众人都跟随在,弗兰基米尔的身后,进入了这幢巍峨华丽的宫殿,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等卡夫卡。
这是一间奢华宽阔的玄关门厅,红色的地摊上,是金色的楼梯。在楼梯的下方,左右两侧各有十二个,真人大小的铜制芭蕾舞演员。
在齿轮和轴承的驱动下,这些芭蕾舞铜像不停地转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们渐渐环绕成一个圆形的舞池,就像地球一样,即在自传,又在公转。
沿着金色的楼梯而上,在二楼的露台,是一座高大的管风琴。管风情的琴管,从盘旋在管风琴上的七位天使发出,延伸至每一个角落,与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完全的融为一体。昏暗中黄铜色的琴管,绽放出金色的夺目光芒。
门厅的两侧,分别是罗马柱的拱门,在罗马柱旁边,有没穿衣服的大理石雕像,像是斯巴达的战士和雅典卫城的少女。
拱门内是长长的走廊,细长的雕花窗户和昂贵的印象画派的油画分立两旁,走廊的尽头格式一扇紧闭的木门。
弗兰基米尔看着制作精美的芭蕾舞铜人发呆,完美的机械构造和驱动技巧,让人叹为观止,不敢相信世界上,竟会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机械师。
金灿灿的楼梯,让劳尔看傻了,他趴在地上,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用黄金建造的。他认为这屋子里一定藏有大量黄金,至少也应该有很多宝藏,故事里通常都是怎么说的。古老的宫殿,无尽的宝藏,也许还有美丽的公主。
尤利娅朝门厅左侧的走廊走去,这是一扇嵌有金边的透明玻璃门,虽然光线很暗,但足以看清楚门内是一间起居室。
五名狱警紧跟在尤利娅身后,英雄救美的念头,让他们意识到,这种时候,不该让一个美女,独自行动。
六个人几乎同时走进起居室,房间里的陈设异常华丽,完全可以用穷奢极欲来形容。一幅巨大威严的想象画,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画框似乎是用纯金打造的。
尤利娅和五名狱警,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在起居室瞎转悠,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奢华的场面。虽然尤利娅小时候,曾随父母参观过克林姆林宫,可她还是觉得,这地方要更加气派。
在他们之中,只有弗雷泽,无所事事的,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他靠在大门上,漫无目标的左看看右看看。
“我说!这地方太诡异了,我们最好都呆在一起,不要各行其是。如果发生什么情况,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卡夫卡站在门廊下说道,看来他已成功的从“冰霜机甲”里爬出来了。他肥硕的肚腩,让他在通过机甲舱门时,总是显得特别吃力。
卡夫卡话音未落,就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异声响。
卡夫卡谨慎的转过头去,眼前的一幕吓得他目瞪口呆。
就在他的身后,从立在大理石台阶前的“冰霜机甲”脚下,缓缓走出三只酷似藏獒的可怕怪兽。
三只怪物的外形极像藏獒,头上却长着羚羊的长长尖角,身后的尾巴,似乎是一条粗壮的花瓣蟒蛇,模样虽然怪异可怕,却并不令人反感。
它们并不像之前,出现在地洞里的怪物,那样让人觉得恶心。它们给人的感觉浑然天成,就像是自然生长在地球上的生命一样。
只不过这些怪兽,稍微有那么一点过于吓人、以其说它们酷似藏獒,不如说它们完全就是,从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客迈拉兽”。
卡夫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可他在看到第一眼时,就想到了古希腊的“客迈拉兽”。难道说他们来到的,并不是什么东北王的避暑山庄,也不是沙俄贵族的别宫,而是真的来到了地狱,来到了冥王哈迪斯的后花园。
心中的惶惑,让卡夫卡的恐惧,大大的加深了。这让他完全乱了方寸,变得手足无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离地狱越远越好,可他们却不请自来,自己主动找上了门。
三只怪兽面目狰狞,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下颚流淌着浓浊的唾液,尾巴上的蛇头高高扬起,摆出随时展开进攻的姿势。
卡夫卡早已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那样呆呆站着,等待着怪兽,朝自己猛扑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门厅内传来了ak47步枪,连续射击时发出的轰鸣声。顷刻之间三只高高跃起的怪兽,被打的千穿百孔血肉模糊,相继跌落在门廊下的,大理石台阶上。白色的台阶,瞬间被染成了鲜红色。
看着地上死去的怪物,与自己只在毫厘之间,若是有片刻的迟疑,它们就会咬断,卡夫卡的脖子。卡夫卡心中的恐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庆幸的是,有惊无险,他还活着。
“你没事吧?”弗雷泽问道,刚才开枪的人正是他。
“我……我没事!不过是一场虚惊,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在哪?这是地狱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哈迪斯的宫殿?”卡夫卡长出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然后又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
他不敢把脸转回来,唯恐泄露了他惊恐的内心。
轰鸣的枪击声,让所有人都赶回门廊,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三只怪兽,感到一阵莫名的后怕。这地方确实潜藏着危险,他们所没有察觉,也不知道的危险。
这时候,劳尔用疑惑的语气说道:“这似乎是客迈拉兽,曾是德国在一战时期,开发出来的秘密武器,被视为最完美的生化兽。直到二战期间,除了少数几个德国生物学家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种不可思议的生物存在。可问题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们在德国?这不可能,我们只走了七个小时。连中国都不可能走到,更何况是远在欧洲的德国。”
“德国的生化兽,如果真是德国的生化兽,为什么会出现在苏联的远东?”尤利娅莫名其妙的问道。
“难道说战争结束后,苏联方面获得了,客迈拉兽研发技术。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大,可仍然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客迈拉兽的生长非常缓慢,要长到这么大的个头,少说也要二十年的时间。问题是战争结束还不到十年,就算苏联方面获得技术并繁殖出了客迈拉兽,那也只会是还处于幼体状态的客迈拉兽,不可能是这样的成年兽。”劳尔说道。
“会不会是战俘,就像纳粹战俘一样,客迈拉兽也成了战俘,并且被居住在这里的人驯化了。”弗兰基米尔问道。
“这不可能,客迈拉兽只能被驯化一次,也就是说它们终生,只有一个主人。正是如此,德国人才会热衷于这种秘密武器,它们很容易被驯化,却也是绝对忠诚的。”劳尔说道。
“听上去,你似乎非常了解?”始终保持沉默的弗雷泽,突然问道。
“实不相瞒,二战期间,我曾经驯养过一头客迈拉兽,所以我很了解它们的习性。”劳尔回答道。
“这么说来,它们说不定真是哈迪斯的宠物,这让我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卡夫卡正声厉色的说道。
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从惊魂未定之中摆脱了出来。卡夫卡抬头望向褐红色的污浊天空,滚滚浓烟正从远方直冲天际。
天空中看不到一丝阳光,也看不出一丝月光,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就像是永夜的地狱那般,到处是一片漂浮在天空中的死寂。
天启镇魂曲 第五十八章 派系之别
狰狞可怕的“客迈拉兽”,虽然极富攻击性,然而它们并没有,足以抵挡子弹的皮肤和自我修复的能力。
他们的生理机能,和一只小猫,或一条小狗,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外表看上去稍微可怕了一些。
相貌狰狞的“客迈拉兽”与乖巧可爱的“皮特猪”,所采用的研发技术,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客迈拉兽”更加精密复杂,而“皮特猪”较为粗放。
这不是单纯的生物嫁接或杂交技术,而是直接对dna碱基,进行遗传分子替换的技术,与传统的基因变异技术,有着本质区别。
因此达尔文时代的传统生物技术,也被称为经典生物学派。他们专注于物竞天择的子代遗传因子,强调进化的可能和适应性。而这种对dna碱基直接替换的基因变异技术,被称为分子生物学派。日本的“河童兽”、英国的“昆虫兽”、卡斯提亚的“深海兽”、美国的“狮鹫兽”都是分子生物学派的得意之作。
经典生物学派、分子生物学派、以及生态生物学派,正是这个时代的生物学家们,所谓的三大生物流派。各派在世界上,都拥有强大的势力和不可撼动的地位。
经典生物学派遵守遗传学中最基本的定律,各种遗传因子在杂合状态下并不相互影响。整个进化和遗传过程,保持彼此间的独立性,他们讲求博文广识,是纯粹的博物学家,也因此被蔑称为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分子生物学派以基因的本质为出发点,他们只关注基因本质的变异。以dna分子为研究对象,热衷于他们所谓,上帝的创世秘密,将自己视为新时代的造物。他们研究难度很大,一千次的实验,可能意味着一千次的失败。然而他们乐此不疲,他们所创造的是与自然界生物,有着近乎一致的生命特征的新物种。这让他们能够感受到一种,如同自己就是上帝的自豪与虚荣。遗憾的是,身为生物学家,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分不清,不同物种间的外在区别,他们就这样被人们戏称,为分不清大象和老虎的“傻学究”。
生态生物学派专注于生存环境的变化,强调物种的群体性和适应性,并引入了生态遗传的生物概念,他的研究对象不是单一的生物个体,而是一个完整的生态共生系统,是数以百计的生命体组合。他们可用不同的生命体构成一个战略群,一座巨大的工厂,甚至是一座城市。他们出现的时代很晚,二十世纪三十年才正式出现,然而他们从一出现,就充满了悲观论调。认为环境污染,足以彻底毁灭,地球的生态系统。这让无数科学家,对他们嗤之以鼻,都说他们是“只会杞人忧天的村夫”。
“客迈拉兽”作为分子生物学派的得意之作,自然与经典生物学派的生化士兵,有着完全不同的本质的区别。
“客迈拉兽”除了结构怪异之外,它的生理机能和新陈代谢,同自然界其他生物体,并没有什么区别,它们甚至可以自己繁殖后代。
“客迈拉兽”没有生化士兵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也没有加速进化能力。同样的,它们不会导致诸如丧尸或僵尸这样的衍生物的出现。
如果把它们制造的更可爱一些,动物爱好者,就会自然而然的爱上它们。可是无论科学家,把生化士兵制造的多么可爱,也绝对不会有人喜欢他们。只要一想到生化士兵的特殊性,就足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特别是它们往往会派生出不少的活死人,以及总是同各种可怕的事情牵扯在一起。
卡夫卡,看着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客迈拉兽”,长出了一口气。他走进门厅,不敢再继续留在门廊下。
他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语气低沉的对众人说道:“看来我们的境遇,比我们所想的更加危险。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谨慎行事,不可鲁莽。在我们的前方命运莫测,我们的周围危机四伏。我们的敌人,也许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这里充满未知,从表面上看,如此宁静,什么也没有。但在这些宁静的角落里,隐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
卡夫卡,滔滔不绝的,发表着他的演说。
在场众人见他已安然无恙,便懒得去理会他的长篇大论。
见大家仍旧各行其是,卡夫卡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变了语调说道:“为了节省时间,同时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向左,一路向右,分别对这里展开一番搜索,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搜查完一楼后,如果什么也没有发现,我们就重新回到这里,然后一同上楼,对二楼进行搜索。这里看上去虽然很大,不过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一定会有所发现。特别是如果你们发现了实验室的话,那就必然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所在。我有种预感,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定然与双子城的东北王有关,这是他的势力所及,绝不可掉以轻心。”
并没有人反对卡夫卡的提议,这样的确的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而且不必担心单独行动,可能存在的巨大风险,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没用多长时间,卡夫卡就将十人小组,分成了两个小队。卡夫卡留了个心眼,没有让弗雷泽与劳尔,同弗兰基米尔分在一队。他无法想象,要是将三个囚犯,放在一个小队里,囚犯的人数,比狱警还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此一来,弗雷泽和劳尔以及三名狱警为一队,卡夫卡与弗兰基米尔、尤利娅、以及另外两名狱警为一队。最让卡夫卡起疑的,是弗兰基米尔,因此他不可能让弗兰基米尔,离开他的视线。同时他也很在意心尤利娅,这倒不是卡夫卡不信任尤利娅,而是他担心尤利娅的安危。怕她一介女流,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