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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竹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赵岷
陈夫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深深地看了李竹一眼。又随意问了几句她的情况。
李竹得体地回答完毕,就开始引入正题:“陈夫人,我家乡有个土方子,是用山间的泉水加草药汁调成的……”李竹本想加一句人畜皆可服用,又觉得不妥,便将后一句去掉了。
陈夫人微笑着说道:“李姑娘有心了。”李竹见她话说得虽客气,可眼底却有一丝怀疑。
就在这时,陈觐用爪子又在挠她。
“汪汪。”快想办法,让我见我的原身。
“汪汪。”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李竹稍一酝酿情绪,一脸诚挚道:“夫人若有疑虑,我可以当面试喝。”
李竹说着就将褡裢里的葫芦拿了出来,里面装的正是稀释过的灵泉水。
李竹打开倒出一杯,当面喝了。
陈夫人点点头,说道:“李姑娘,我并非不信你,只是事关我儿的身体,我必须谨慎行事,你不介意让大夫验看一下此药是否适合病人吧?”
李竹点头表示理解。
一个丫头悄悄出了门,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背着医药箱、须发花白的老大夫。
那大夫端过杯子里的药水,用银针验了,又闻了闻,最后才说道:“可以给大少爷一试。”就算没用,也没害处。
大夫说着就来接李竹手中的葫芦,李竹当然不给他,她忙对着陈夫人说道:“这山泉水是在我们当地的黑龙潭取的,每次病人喝前都要祈祷一番,以免龙王发怒。”
“好吧,你跟我来。”陈夫人起身说道。
李竹忙跟上去,陈觐也随之跟上。
这时,陈夫人身边的那个妈妈回头笑道:“这狗也要进去吗?”
李竹一本正经地胡诌道:“此狗颇为神通,能听懂人话,我每次祈祷时,都要它在旁助威。”
众人相视一笑。心想这一人一狗还真有些意思。
李竹为了取信于人,于是便命令陈觐:“陈、小白,你按我的命令做:先作揖,再翻跟头……最后躺下,四蹄朝天。”
陈觐:“……”
李竹沉声道:“快点。现在听我的。”
陈觐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了表演,朝众人作揖,翻跟头,打滚。一一按照李竹的命令做了。小白本就生得十分威风,一身雪白,毛色干净,闪着光泽。如今在地上像一团雪球似的。让人看着心生喜欢。
众人惊诧地看着,几个丫头忍不住笑了起来。陈夫人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李竹趁机说道:“对了,我家小白原先是你们二公子的,它还没成长大时就敢跟野猪斗。当时二公子带着它不方便就送给了我。”
陈夫人好像听说过这事。看向小白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
这一人一狗终于顺利进了陈觐的房间。
陈觐的房间不出李竹所料,十分空旷干净,除了一桌一椅、几个书架外,并无多余的摆设。
陈觐的原身此时正躺在床上,他双眸紧闭,牙关紧咬,面色惨白,头部被用白布包着。
陈觐旁观着床上的自己,目光恍惚,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李竹抱着葫芦,装模作样地低声祈祷一番,她声音低又念得极快,众人也听不清她到底在念叼什么。念毕,她又命令陈觐再次表演一次。陈觐也只好照做。接着,她将葫芦递上去,另一个老妈妈接过来,和一个丫环一起,一点点地把水灌进陈觐的口中。
陈觐显出十分焦急地模样,在床前不住地徘徊。
李竹站在床前,不错眼地盯着床上的陈觐的反应。时间一点一点地这去。床上的人仍在昏睡,没有任何变化。
李竹不禁有些失望,陈夫人倒没显出失望来,因为她压根也没抱多少希望。她用担忧慈爱的目光看着床上的大儿子,默然不语。
又等了一会儿,李竹觉得众人都在看自己,她是时候告辞了。纵有再多不甘也得离开。
众人转身,准备离开。
李竹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微弱地哼唧声。
众人一起停住脚步。陈夫人一脸狂喜地奔回去,叫道:“觐儿你醒了。”
众人呼啦啦全围了上来。一脸激动地看着床上的人。
床上的陈觐悠悠睁开了眼睛,他先好奇地打量一遍周围的摆设,用手抓一下幛幔,吸吸鼻子,嗅了嗅气味。扑楞下脑袋,再伸了个懒腰。
众人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这一长串的动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侧侧头好奇地打量着众人,目光越过众人,一下子便停在李竹和陈觐身上,他看到小白时,先是惊讶,再就是愤怒。
“呜呜”一声,他冲下床就去咬小白。众人吓了一跳,忙去扶他。
李竹也愣住了,好在她有思想准备,大声喊道:“小白,不准乱咬。”乍听上去是在命令狗,实则是在命令人。
陈觐立即停下了动作,看到李竹时,顿时一脸欢喜。接着又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他欢天喜地朝李竹身上扑去。





田园竹香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世清名毁于狗
第一百四十五章一世清名毁于狗
这几日,京城的百姓中间流传着两个新闻。
一是昏迷多日的陈家大公子陈觐终于苏醒了。是被一个村姑用土方子治好的。这算是一大奇闻。
然而更奇的还在后面。
据说这位陈大公子像是中了邪似的,对那位救命恩人紧追不舍。一醒来就往人身上扑去。那位姑娘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吓得花容失色,险些晕了过去。幸亏及时被仆人拦住了。
以上皆是传说。
事实上却是这样的:
真小白摇头晃脑,万分激动:“汪,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咱们回家吧。”
李竹一边躲闪一边说道:“站住别动,不准过来。”
真小白一脸委屈:“主人,你不要我了。你喜欢那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臭白狗了?它是从哪来的。”
一个执着地往上扑,一个不停躲闪。中间还有仆从丫头们去阻拦。
陈夫人刚放下心头的一块巨石,还没来得及为大儿子的恢复欢欣,便又受到一记重击。
儿子这究竟是怎么了?她默默打量着李竹,心想,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但随即又转念一想,即便他们两个有点什么,大儿子也不该是这种作派。于是,只有一个解释,她的大儿子脑子被砸坏了。
思及此,陈夫人不禁脸色一白。陈觐最先注意到母亲的神色,一看她这样,连忙跑过去,担忧地抬头看着她。陈夫人接触到这只狗的目光,不禁再生诧异。
这时,众人已经扯住了小白。
李竹跟陈夫人说了几句话,便提出告辞。她再呆下去,不知道那傻小白会干出什么来。
陈夫人道了谢,又要兑现先前的允诺。
陈觐生怕李竹经不住诱惑,又去扯她的裤腿。
李竹笑着推辞道:“悬赏就不必了。一个土方而已,我在家乡时也常送给乡邻用。再者,陈大人在任之日,为清河县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我们一家没少受惠。我若是拿了赏钱,回去一定会被父老乡亲说道。”
陈夫人微微一笑,对这个小姑娘的好感也随之增加,见她虽是从乡下来,举止却是落落大方,应答从容自如,说话行事不见一丝怯色。如今治好儿子的伤,毫不居功,连应得的百两黄金也推却了。
陈夫人说道:“他在上任所做之事,乃是他的份内职责。不过,既然李姑娘执意不肯收受赏金,我也就不勉强了。以后李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只要是我们陈家能做到的,一定会竭力达成。”
李竹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开。陈夫人将她送到门口,又命心腹崔嬷嬷去送李竹。
这次,李竹和陈觐是从正门出来的。一出陈府,李竹就大大松了一口气。
陈觐却是目光深沉,一脸失落。
李竹踹了他一脚问道:“你不该高兴一下吗?你苏醒了。”
陈觐:“汪汪。”有什么高兴的,还不如昏睡着呢。他预感到,自己的灾难降临了。
不得不说,陈觐的预感是对的。
第二天一大早,江家人还没起床。
就听得门外一阵喧哗。接着便是抓门的声音。
江大年披衣去开门,看到来人惊讶得嘴半日没合拢上。
来的人正是陈觐,确切地说应该叫真小白。
真小白虽然化身为人,但大部分时候,仍改不了狗的习惯。比如他不是敲门,而是用手抓门。他还习惯闻人的气息。
真小白也不打招呼,也不说话,他一路弯着腰不停地吸着鼻子嗅主人的气味。这只鼻子太差劲了,一点都不灵光。很快,他就找到了主人的房间。接着又去抓门。
此时,江惊雷兄弟俩听到动静也起来了。他们全都惊诧不已地看着这个人,一大早地就来抓人家姑娘家的门,这样真的好吗?
真小白只抓了两个,门就开了。
陈小白一看到来人,气得两眼冒火。他猜得没错,他的灾难开始了。
“汪汪。”陈小白厉声喝斥。
“汪汪。”真小白也冲他大叫,谁怕谁。
院里众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竹出来时,就看到一人一狗正在剧烈争吵,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式。
她大声呵斥道:“别吵了。”
一人一狗同时听话地闭了嘴。
真小白一看到李竹便开始卖萌撒娇,摇晃着身子,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手。他刚凑上来,就被陈小白咬了一口。李竹赶紧把他们拉开。
从这天起,陈觐每日必来江家报道。他站在江家门口,含情脉脉、可怜巴巴地瞅着里面。一见了李竹就欢天喜地,又是摇头又是晃脑的,一路寸步不离。不过,陈觐对李竹身边的狗十分讨厌,那狗也极为讨厌他。一见他就挥爪子揍他。一人一狗时常决战。
周围的百姓闲着没事就来围观。
围观者一个个惊诧不已。这还是那位传说中的那位爱干净、挑剔到极点的陈大公子吗?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李竹也感到有些玄幻。她的梦再一次变成了现实。
陈家的人则是头疼不已。大夫诊断说,陈觐可能是头部的伤还没好。
陈觐这两日险些被气成内伤。他目光阴沉,看到化身自己的小白就恨不得扑上去咬他。这只蠢狗把他几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汪汪。”你告诉陈观,让他看好那只蠢狗,最好别放他出来。
那只蠢狗哪里是个安静的主,看着他也不行,他会钻狗洞,翻墙,偷跑。
李竹只好趁人不在时,嘱咐真小白:“你千万不要汪汪叫。也不要来找我了。我在想办法让你变成原来的样子。”
真小白一脸委屈:“呜呜,主人,我的前腿不好使了。只能用后腿走路了。我不要这副鬼样子,身上的毛毛也没有了。尾巴也没了。”
李竹安慰道:“……没关系,你看我们都没有毛也没有尾巴。”
“主人,我要回到你身边,我不在陈家了,一点都不自在。”
李竹断然拒绝:“绝对不行。听话,好好呆在家里,每天会有肉吃。”
真小白每日必来江家报道。到吃饭时,他也毫不客气地坐下吃。江家人先是不知所措,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穆长倩听到李竹来京的消息也来看她。
陈观此时已经返家,整天带着随从护着大哥的安全。
陈夫人为感谢李竹,专门宴请了她两回。李竹每回带着狗去赴宴。陈家对这条狗也都熟悉了,十分喜欢他。
这日,陈夫人又给李竹和杨云下了帖子,请她们来赏花。当日到场的既有陈觐的几个堂姐妹,也有几位世交好友家的小姐。
李竹仔细打扮了,穿上自己带来的最好的一件衣裳。藕紫色的衫子,葱绿色的裙子。又让杨云给她梳了个京中时兴的发髻。李竹照照镜子,对自己颇为满意。陈觐站在梳妆前台静静看着她。
他最近总是一脸阴沉,李竹颇能理解他的心情。这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一朵高岭之花瞬间变身无节操的忠犬,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竹看他情绪低落,只好安慰道:“凡事要从好的一面想,你就当是体验多样的人生了。不然像你先前那样,一成不变地过一辈子多没意思。”
陈觐低头不语。
杨云本来要陪李竹过去,结果临去时身体有些不舒服,只好留在家。李竹等了一会儿,见确实没事才带着陈小白出门。
今天天公不作美,李竹刚到陈家,天就变阴了,须臾就下起了雨。赏花宴变成了赏雨宴。众位姑娘都在内厅坐着说话。由于陈觐的提点和陈家几位姑娘的关照,李竹倒也觉得挺满意。因为她救了陈觐的事,大家对她十分客气。
姑娘们在内厅,陈观则在外厅招待几名男客。李竹心中暗暗担忧小白那个二货。
陈觐比她更担忧,他做为一条狗可以自由活动,便悄悄溜出去看了看。还好小白一直在吃肉干,点心。似乎没有空闲出乱子。
真小白还牢牢记着主人的话,不敢胡乱汪汪,别人跟他说话,他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众人也都知道他的脑子受了重创还没有恢复,因此也不大和他计较。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到了开宴时间。
李竹被人引导着坐在客席。坐在李竹斜对面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她身材修长,风姿秀异,肌肤如雪。李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姑娘对她有些敌意。李竹假装没看到,依旧与左右的人谈笑风生。
这时,陈夫人说道:“阿竹,这位是陆姗陆姑娘。”
“幸会。”两人同时点头,态度疏离客气。但也仅限于此。
宴席开始后,李竹也入乡随俗,举止尽量优雅得体。陈觐乖乖地卧在桌子底下。小厮来牵他也不肯走。
今日的一切都还算顺利,什么时候一人一狗互换回来后,李竹也就大功告成了。
然而,李竹猜对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宴席即将结束时,真小白突然出现在了内厅。
陈夫人一怔,笑着招呼他。陈觐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便急急地朝李竹这桌走过来。
厅内突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真小白走过来,看到李竹面前的一碟啃过的骨头和半碗剩菜,顿时如获至宝,伸手端了过来。
众人一时呆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时,陈小白已经意识到不妙。赶紧冲出来,汪汪叫着阻止。
他不叫还好些,小白以为他要跟自己抢,赶紧抓起一块骨头啃了起来。
众人:“……”
外厅的男客们同样是瞠目结舌。




田园竹香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人狗争斗
第一百四十六章人狗争斗
小白站在大厅中间,津津有味、旁若无人地啃着骨头,同时还不时警惕地看看众人,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
在场众人集体石化,有的背过身抖着肩膀,有的憋笑憋得五官痉挛,李竹觉得自己被众人的目光戳成了筛子。尤其是对面的陆姗,看她的目光像针一样尖锐,带着李竹极力稳住情绪,故作镇定地端坐在坐席上。
陈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陈观的脸色发黑。走过来来拽自家大哥。小白仍站着不动。
李竹只好站起身,快步走过去,用极低的声音对小白说道:“把骨头扔了,下次不准这样了。”
小白终于停下了动作,他睁着那双黑玉一般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主人,连骨头都不让他啃了吗?以前这些都归它的。
小白看着主人一脸不高兴,就想摇摇尾巴讨好主人,可惜他现在没有尾巴了。于是他便伸出舌头去舔。
“呜呜。”陈觐睁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世清名被这样轰轰烈烈地毁掉,再也控制不住,窜出来就去咬他自己。
“啊——”
陈夫人和陈观也是一脸紧张。还好陈觐没有失去理智,他只是用嘴刁着小白的衣裳把他往里拽。
李竹也好声哄劝:“进去吧。骨头回家再吃。”
小白不住地回头看李竹,满脸的眷恋和依赖。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竹也不好多说。好在小白很听主人的话,将骨头放下跟着陈观回房去了。
陈夫人很快恢复正常,面带微笑向众人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陈觐因为头部受伤,现在正在恢复中。并说了让大家见笑了云云。众女客也纷纷打圆场,说吉人自有天相,大公子一定会好起来。
陈夫人又温和地问李竹:“李姑娘,方才吓到你了吧?”
李竹忙摇头说没有。
外厅的男客那边也恢复了方才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陈小白回来了。他像一个沉思者似的,卧在李竹脚边发呆。李竹用脚轻踢了他两下,他恨恨地用爪子挠她,像是在发泄怒气似的。李竹笑笑,也没再理会他。
到了下午的时候,雨停了。李竹寻了适合的时机,向陈夫人提出告辞。出了陈府,雨过天晴,秋阳高照,天空明净湛蓝。李竹的心情莫名地愉悦。
陈觐见她这副样子,就觉得是在嘲笑自己。
“汪汪。”你很得意?
李竹:“如你所想。”
“汪汪。”我不想理你。
陈觐转过身,背对着李竹。
李竹也不理他。
陈家派了马车送他们回来,赶车的人却是青枫。
这次宴会之后,一连数日小白都没再来,李竹猜测他可能是被禁足了。
旧的一波流言还没散去,新的一波又涌上来了。
李竹在附近俨然成了个名人,她出入江家时,时常收到那些妇人的注目礼。有的人还专门研讨李竹是不是会巫术,她在治疗陈觐的同时也给她下了蛊。
这些日子陈觐愈发显得焦躁不安。李竹见状,就对他说道:“要不咱们把真相告诉你家人?”
陈觐摇头:“不行,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他们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误会你。”
李竹一想也是,“说的也是。毕竟此事除了我,无法佐证。”
陈觐神态低落,趴在毯子上一动不动。
“到底怎样,我和你的狗才能互换回来?”陈觐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需要机缘。”
“机缘?若是一直没有机缘呢?难道我要当一辈子狗?”不但要当一辈子狗,还要一直看着那只蠢狗糟蹋自己的名声。
李竹安慰道:“其实该庆幸,你幸好变成了我家的小白,幸好遇上我这样的主人。若是变成别的狗,你的原身说不定到处追逐母狗,吃垃圾有时还吃那什么——”
“汪汪。”陈觐愤怒地大吼。
李竹只好停住不说。她想了想,也给他来了一句心灵鸡汤:“别难过了,古人云,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哼,少来哄我。”
两人一直在等待这个所谓的机缘。小白被禁几天后,显出异常来,他显得非常焦躁,在屋里乱窜乱蹦,见人就龇牙。陈家人也不敢太拘着他。只好每日带他来江家呆上一会儿。
陈觐也没反对,毕竟他也觉得需要和小白多多相处才能碰撞出机缘。
时间一天天过去,事情仍无进展。李竹也开始起急,京城是好,江家待她也好。但这毕竟不是自已的家。她原先打算的是呆上几天就能回去,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李竹心情不佳,也吸起了杨云的注意。这日晚饭后,她就来到李竹的房间。两人闲叙几句,杨云就委婉问道:“阿竹,你和陈大公子的事……”
如今两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但杨云对此并不乐观。他们两家的门第相差太远了。她怕李竹将来受委屈。
李竹忙说道:“姐你误会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杨云显然不信,“可是你看他对你……”
李竹只好半真半假地说道:“他这人脑子被砸伤了,出了问题。你看他哪像平日的作派?”
杨云相信这话,这个陈觐改变真的太大了。除了脑子坏掉实在没有别的解释。
“那你打算怎么办?”杨云又问道。
李竹说过些日子就准备回家。
杨云忙说道:“你来趟京城颇不容易,一定得多陪我多住几日。”
李竹笑笑,“好的。”
在江家住了一段时日,李竹觉得表姐嫁到江家真是嫁对了,这家人脾气豪爽大气,家境还算殷实,日子过得简单平静。
江大年早年在镖局当镖师,兼当武师,攒下一些积蓄后,置放了两处铺子和房产,其中就有一处打铁铺。江惊雷人时常去那里。父子三人每日只知干活,家中事务一应交给杨云做主。
江老太眼睛虽看不见,但脾气也不古怪,待人爽朗热情。还有那个江惊云,虎头虎脑的,话虽不多,但却十分勤快。他跟小秋倒十分合得来,两人常在一起切磋武艺。
杨云相较以前,处事大方成熟许多。脸上时常洋溢着笑意。
李竹再一想何家和杨莲花,那婆媳俩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闹,整日鸡飞狗跳的。
姐妹俩再谈起这家人时,杨云豁达地笑笑:“说起来,我真的感谢何家的不娶之恩。不然,我肯定过得比杨莲花还惨。”
李竹也深以为然,这婆媳两人可谓是旗鼓相当,极品斗极品就跟狗咬狗一样,那都是同类的较量,双方乐在其中,人和狗咬就不大妙了。换了杨云,只有心塞的份。
这日晚饭时,不知谁开了头又提到陈家的事。江老太突然问道:“阿竹啊,你那个土方子真的那么管用吗?我这瞎眼不知能不能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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