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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宠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原城
连她身上那件毛衣也买不来。
“你的靴子不错。”他突然开口说。
阿笙放下二郎腿,猛的一抬,一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就架在办公桌上,抱着手臂一脸帅气的看着他,“算你有眼光,我这皮靴……”
她突然顿住,话锋斗转,“是真皮的呢……”
乔谨则没忍住,忽地笑出声,但也没有反驳什么,他看到了她的鞋底印着“z”字标,是国际上一位相当有名气的祝姓设计师的标志,别说是真皮,就算是纸糊的,也是昂贵的离谱。
“严肃点,警察同志在问你话!”阿笙用力的用档案袋拍桌子,一脸肃穆。
乔谨则收敛笑容,淡漠的看着她,“何以见得?”
阿笙被他问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瞪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一张妩媚的小脸儿此刻显得萌呆无比,乔谨则也就默默的看着,不说话,过了好半天,他才无奈的开口提醒,“你刚才说,我上学的时候一定经常挨揍,我问你,何以见得?”
“你看你嘴巴这么欠抽,一把年纪还爱打小报告,估计这毛病是你天生带来的,这么多年了,人长高了褶子长多了,就是嘴巴没长好,我掐指一算,你小时候一定是班级的小歼细整天给老师打小报告,天天被人放学堵在后院揍。”
乔谨则不再搭理她,开始投入工作。
“被我猜对了吧?”阿笙笑得花枝乱颤,想到乔谨则现在一副牛哄哄的样子,小时候是个受气包,她心里一阵暗爽。
乔谨则抬眼瞥她,就是这一眼,险些让阿笙从椅子上掉下去,他不是很高冷的吗?为什么她却在他此刻的眼眸里发现了“chong溺”和“包容”这两种东西?
乔谨则说,“你猜错了,我上学的时候,就是现在的申特,况且,长的好看的人,通常就算讨人厌,也不会被揍。”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致命宠爱 11.你瞎吗?看不出来我在看你?
相关卷宗看得差不多,乔谨则一手拿着钢笔一手杵着下巴,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 。
阿笙用力在地上一蹬,滑动着座椅蹭到他的办公桌旁。
这是一张有故事的办公桌,尽管它是这办公室里唯一一张全新的办公桌。
原来这个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棕色长桌,不知局里用了多少年,反正看起来十分斑驳,上面压着一块大玻璃,玻璃与桌子之间又夹着一些生活照片,大部分是这张桌子当时的主人,也就是聂京远本人和同事们以及家人们的合照。
聂京远是个十分爷们儿甚至有些粗鲁的人,以前经常和顾祁在办公室打闹,有那么一次,闹得过分,撞倒了窗台上的花盆,掉在桌面上,生生将一块好玻璃砸出裂纹,聂京远觉得那一个小角落不会影响美观也不影响工作,就拿来透明胶直接粘住,使得那张桌子更有历史感。
后来聂京远死了,阿笙发了三天高烧,第四天,烧还没退,就从医院偷跑回来,她站在聂京远的桌子前一言不发,眼也不眨,谁也拉不走,谁都说不听,好像她变成一棵树长在这桌子旁,聂京远就能复活过来,他就能像往常一样,端着红色的小洒水壶,给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浇水,还会在阿笙买来的那两盆绿植前,站得格外久,甚至会细心的用纸巾擦掉叶子上的浮灰。
如果阿笙是一株绿植,那聂京远,也是愿意跟一株绿植过一辈子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阿笙自己亦是。
人们表达喜悦的方式,十有八/九都是咧开嘴笑,而表达悲伤的方式,却不尽相同。
她若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一顿,或许旁人还能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可她真的变成一株巍然不动扎进地砖里的绿植,别人不会去给她浇上一壶水。
她沉默的心痛让周围的人惶恐,阿笙是多么鲜活的一个小姑娘,风情万种又俏皮活泼,雷厉风行又聪明能干,却因为聂京远的离开变成一具没有喜怒的行尸走肉。
那天之后,申特就让人换掉了那张属于聂京远的桌子,原来他留在办公室里的一切记忆,就化成随风的尘埃,轻轻一吹,消散在人们的视线里。
阿笙被强制放假三个月,她恍惚的状态没有办法做这份工作,她的心不在焉,有可能会影响所有人的进度,甚至可能会在工作中发生意外。
三个月,她再次把自己变成迎风招展的鲜活姑娘,走到哪儿都能和熟人嬉笑言谈,她又回来了,就像从未拥有过聂京远,也像从来没失去过聂京远。
新办公桌是白色,看气质是很符合乔谨则,桌上摆着台式电脑,和两盆装饰绿植,应该是曲儿拿过来的,因为是两盆仙人球。
阿笙学着他的样子,在桌子侧面摆出同样的杵着下巴的姿态,“法医确定了梁沁的死亡时间是在梁沁离开家后的一周左右,但是经纪公司却一直能联络到梁沁,应该是凶手拿走了梁沁的手机,企图制造梁沁还活着的假象,拖延梁沁被发现的时间。”
乔谨则对她的突然靠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阿笙的眼睛又圆又亮,本是纯情的一双眸子,却因为上挑的眼尾而显得有些妩媚。
别人常说的狐媚相,也许就是她这副样子。
“我在跟你说话,你在看什么?”阿笙不满他的态度,语气严肃了些。
乔谨则仍旧没有反应,似乎正在她晶亮的眼眸里读取破解案情的密码,过了好半天,他才冷冷的回答道,“你瞎吗?看不出来我在看你?”




致命宠爱 12:不要总是费尽心思跟我聊些有的没的
阿笙简直要气炸了,她一肚子火,要是生吃一把白米,肚子里就能闷出一碗熟饭。
刚刚他跟君封说话的时候明明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跟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冤家似的?
莫不是他真的喜欢男人,所以对女人都这么不友好?
她半眯着眼,斜视着乔谨则,坏笑着问,“诶?乔谨则?你是不是……”
“不是。”不等她说完,乔谨则当即打断,“我不是gay。”
阿笙愕然,这都被他看穿!她恹恹的撇嘴,“真巧了,我也不是。”
乔谨则不再说话,继续低头专心致志的摆动钢笔。
“梁沁的人际关系有很大的问题,看她身边的人对她死亡的态度就知道,这个人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有几分人气和她老公沈沉是个人物,就对人颐指气使,单是助理,一年就换掉四个。”阿笙用手指挑开他的笔尖,指着他笔下的记录,“其中有两个助理,也就是现任和上一任,听到我们的人问有关梁沁的事情,当即表现出反感的态度,你说这人,得多讨人厌啊,爹爹不疼奶奶不爱的……”
阿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保温杯倒了半杯热水,坐回乔谨则旁边,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说,“尸检报告里说明了她没有被侵犯过,如果是疯狂的粉丝爱慕者,总不会只对她的胸感兴趣,毕竟那就是个整容产物,谁整谁都美,仇杀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
乔谨则不搭她的话,阿笙又说,“我跟梁沁的老公沈沉有些交情的,下午我们去见他,这人特别阴暗狡猾,特别特别,等你见到就知道,整个人的气场就会令人不寒而栗,一看就是混黑道的主,要不是他家底殷实,现在指不定歪成什么模样。”
“嗯。”他不冷不热的,算是一个简单的回应。
可能是因为不喜欢自己,阿笙很明显的感觉到乔谨则不爱搭理她,阿笙也不讨没趣,除了和工作相关的事情,别的话题一律不对他开口,一直到中午下班,两个人之间都没能像真正的同事一样和谐起来。
主要原因在于乔谨则,英俊的男人一旦板着脸,就会比丑陋的男人看起来高冷许多,尊贵得好像谁跟他说句话都在玷污他的耳朵一样。
“吃食堂还是去外面?”阿笙穿上自己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偏头看向他,顺便将自己的头发从衣领里拉出来。
“都可以。”
“别啊,别将就,您是专家,特聘的,怠慢了您我怕申队罚我去整理档案。”
乔谨则也起身开始穿大衣,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先一步出门,“不要总是费尽心思跟我聊些有的没的,就算我们两个不说话,我也感觉不到半点尴尬。”
“我……”阿笙对着空荡荡的门口竖起中指,“你/妈一定后悔死把你生下来把胎盘扔了,胎盘好好培养一下都比你讨人喜欢!”
她拿上钥匙和手机,随后出门。以为他已经走远,不会等自己,没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发的靠在冷冰冰的走廊墙壁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阿笙没想道歉,骂都骂了,大不了撕一架,他一介书生,能有多大能耐,还不是她轻轻松松一脚就可以放倒?
她冷静的从乔谨则面前走过,等待他对自己发起毒舌进攻,然而,乔谨则只是沉默不语的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阿笙满眼疑惑的转过头,“你想偷袭我?”
“不是。”他淡定的否认,“我只是找不到去吃饭的路,而已。”




致命宠爱 13:别站在那丢人现眼
食堂人满为患,几乎不剩几张空桌,嘈杂的大厅里,她的声音清亮得好像能穿透一切杂质,轻而易举的传入乔谨则的耳朵里。
她说,“我还没毕业那会儿,我就想,将来我要找个一个有食堂的单位来上班,民以食为天嘛,有食堂的话就解决了我天大的问题啊,你看那些白领啊,每天最难的一个问题就是——下班吃什么!”
她走到热菜区域,隔着玻璃柜台对里面的人眯着眼睛笑,“阿姨,我要樱桃肉,只要樱桃肉。”
樱桃肉只剩两勺的量,阿笙端着一个方形的餐盘,扫荡走最后两勺樱桃肉。
乔谨则刚好收到儿子的短信,正在低头看信息,没抬头,只将手里的餐盘放在玻璃柜上,闷声说,“和她一样。”
“没有樱桃肉了,吃别的行不,都让阿笙盛空了。”阿姨为难的笑着,又问阿笙,“你新来的同事?”
阿笙点点头,“对,新进职员,跟我混的,我带他。”
乔谨则看了看柜台里空荡荡的巨大的方形餐盘,又看了看阿笙托盘里满满的樱桃肉,皱了一下眉,“那就麻烦你帮我随便来一点口感软一些的东西。”
“行!”阿姨接过托盘,给他打了一份熘肝尖和一份清炒紫菜薹。
阿姨在这里做了很多年,跟大家都很熟络,稍微有些自来熟,把托盘还给乔谨则的时候笑着打探道,“你有对象没呢?”
阿笙也突然扬起眉头瞥过来,好奇的瞄着他。
乔谨则礼貌的对食堂阿姨微笑,“我结婚了。”
阿笙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哇!你居然能娶到老婆!你老婆真是好样的,人中龙凤,女中豪杰,居然受得了你这种嘴……”
乔谨则端着餐盘转身,经过她身边时,嗓音低沉的陈述道,“她是很好,可惜去世了。”
阿笙张大的嘴巴来不及合上,呆呆的愣在原地好半天。
原来,碰见一个和自己境遇相同的人,是这般简单。
莫名的,她为自己心疼了一瞬,也为乔谨则心疼了一瞬,因为这一瞬的心疼,她对乔谨则的好感也多100分,现在刚好是0,在这之前,好感度已经下降到-100。
她跟在乔谨则身后找空位,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乔谨则的名字,阿笙看过去,是林副局,大概是乔谨则挡住了她的身体,林副局没有注意到阿笙。
“谨则,来这边坐,刚好有个位。”他指了指桌对面的空位。
阿笙在他身后阴阳怪气的啧啧两声,“专家哈,非一般的待遇哈,局长叫你拼桌哈,好了不起的样子呢,哈!哈!哈!”
乔谨则默默的抿了下薄唇,有些无奈,侧身让出身边的阿笙,在她的头顶轻轻拍了一下,婉言拒绝了局长的好意,“不了,我这还有一个小姑娘跟着。”
说完这句话,他又径直朝前走,阿笙却不知所措的呆住了,好像突然之间,时光停滞不前,她的面前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他曾笑容邪气,霸道专横的按住她的头顶,他说,阿笙姑娘,你给我跟住喽,别总让我回头来找你!
乔谨则找到了空位,回头却发现阿笙不见了,他从容的坐下,拿起筷子反着在桌上敲了两下,饶有兴趣的盯着傻瓜一样望着他出神的阿笙。
过了一会,他突然玩味的朝她眨了一下眼,调皮又勾人,一闪即逝,都不等阿笙去确认那个眉眼是不是他真的抛过来还是她自己晃神了,乔谨则已经恢复一脸平静,偏了偏头,叫她,“那个小痴呆,过来坐,别站在那丢人现眼。”




致命宠爱 14:喜欢吃软饭的老男人
小姑娘?小痴呆?
阿笙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一副典型的女汉子样,瞪着他,“我哪里小?”
乔谨则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沉默了一会,说,“大姑娘,大痴呆?”
阿笙翻着风情万种的白眼不屑的瞅他,“首先你这个……”
“ok.”他突然擅做主张的结束她的话,“老姑娘,老痴呆,这样可以了吗?”
要不是我喜欢吃樱桃肉我非一盘子把你闷死在这!
“老男人……”她咬着筷子恶狠狠的嫌弃道。
乔谨则没生气,也没再接话,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吃完这顿午餐。
饭后,阿笙在食堂拿了两个苹果,乔谨则以为她是给自己的,正想伸手去接,就见阿笙嘎嘣脆的一口咬住手里那一个,另一个,揣进了她的羽绒服口袋里,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的从他面前走过。
她连口头上的面子都不想卖给他,更别说行动上了。给他送苹果,有明显讨好他的嫌疑,她为什么要向一个莫名其妙喜欢捉弄她的人妥协?
她是人民的公仆,又不是公民的奴隶。
他们共事的第一天,问题不仅仅出现在性格上的不合,更严重的问题是,阿笙开车带乔谨则去沈沉家里,并没有见到沈沉本人。
她一路都在打电话联系沈沉,1:30分的时候,沈沉声称自己在长景路的西餐厅,等他们赶到时,沈沉又声称自己到达私人会所,整整一下午,阿笙跟乔谨则就一直奔走在寻找沈沉的路上。
下午六点,阿笙彻底发飙,抓起手机拨通沈沉的私人手机号码,就听那边的人不紧不慢的说,“我现在在绮云四季参加一个婚宴,你要来吗?”
阿笙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气冲冲的怒吼道,“姓沈的你tmd在跟我玩打地鼠吗!你在搞什么花样!”
“我哪里有时间陪你玩花样,我今天是真的很忙,我明天才有空,你明天上午来我家里就好。”
“姑奶奶是tmd在办案你知道吗!不是找你喝茶聊天还得预约!你老婆死了你知道吗!你还有心情参加宴会!你就是狼心狗肺也该象征意义的紧张焦急一下吧!”
“呦……”沈沉在电话另一端低笑,“年姑奶奶,您在办案,我又不是犯人,就是你们局长到我们家门口想进来还得敲敲门,您这是干嘛呢?”
“你给我等着!”她气愤的挂断电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乔谨则正要说话,她又恶狠狠的瞪过去,“别说话!我想要静静!”
“静静是谁?”他无辜的反问。
“!!”阿笙崩溃的一头磕在方向盘上,乔谨则不仅有办法让她抓狂,火上浇油的本事也是十分了得,“我警告你,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踹你下车!”
乔谨则张了张嘴,阿笙立马咬牙切齿道,“闭!嘴!留着你的伶牙俐齿啃肉吧!喜欢吃软饭的老男人!”
乔谨则坐直身体,静静的看着前方,车窗上有一道巨大的扇形,是雨刮器扫过后留下的,他们在路边停着,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似乎,应该,可能,又要一起吃晚餐了。
阿笙的火气下去了几分,自我感觉愈发良好,看来对待乔谨则,她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如果他不傻,他一定想象到动起手来,他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整自己不冷静的情绪,刚要启动汽车,便听到乔谨则在一旁很悠哉的开了口,“男人都喜欢吃软的东西,女人才喜欢吃硬的。”




致命宠爱 15:小鸽子,好久不见
冬雨整整淅沥的滴了整夜,清晨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一块破旧的灰布,冷风轻轻一吹,路上的行人就纷纷将下巴收进大衣的领子里,街上飘动着五颜六色的雨伞,车辆驶过,溅起一片片水花,发出哗哗的声音。
阿笙从超市出来,手里拿着两盒热牛奶和两个三明治,没有打伞,只是用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一路踩着雪地靴踮着脚小跑回车上。
乔谨则靠在座椅里安静的倚着车窗,视线一路追随着奔走在细雨里的小姑娘,就算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也是十分好看,大概是嘴角天生上扬的缘故,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阿笙拉开车门钻进来,把其中一份早餐递给他,然后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乔谨则调高空调温度,开口时鼻音有些浓重,“小心感冒。”
阿笙撇撇嘴,心里稍有感激。
她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怎么看怎么想笑,好端端一张英俊的脸,这会儿鼻子却贴了一条碍眼的创可贴。
他们从局里出来之前遇到英明神武的申大队长,看见乔谨则跟她混了半天居然混受了伤,一口咬定就是她把乔谨则揍了,无论阿笙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最后是乔谨则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惜字如金的对申特说,“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人吗?会被一个女孩子欺负?”
申特说,“一般女孩子是不会的,但是女汉子就保不齐了。”
大家一致认为,申大队长的话十分有道理,乔谨则一定是碍于面子不想承认他跟阿笙相处的不愉快导致被打。
而事实上,是昨天晚上,阿笙与乔谨则共进了一顿十分不愉快的晚餐,所谓不愉快,就是相互看不顺眼但是还必须忍受着为共建和谐工作环境而努力。
从小餐馆出来,阿笙一边在数落乔谨则讨人厌的几宗罪,一边心不在焉的往前走,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一辆载着两大桶饭店泔水的小三轮从侧面的巷子里开出来,乔谨则在紧要关头拉了她一把,阿笙却反以为他要动手干架,一记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把乔谨则从背后捞了过来,然后就……
把他摔在了泔水车上半挂着,鼻子刚好撞在一个铁皮桶的边缘。
再然后,就……
再然后阿笙就跑掉了,反正当时没有看到乔谨则的怒火中烧,早上上班看到他,又是一副爱理不理半死不活的样子。
阿笙想了想,不记仇大概是她发现得乔谨则除了颜值高以外的唯一优点。
两人一路无话的抵达了沈家大宅,早些年这是这座城市里最气派的洋房,现在,则是这座城市里最有复古味道的洋房,至少他的外观,从民国以后就没再修整过,看起来斑斑驳驳,倒也很神秘。
房子的内部装修可谓奢华之气,细微到一个待客的茶杯,都是昂贵到令人咋舌的高档货,阿笙跟乔谨则在楼下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沈沉才磨磨蹭蹭的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指尖夹着雪茄,懒洋洋的样子俨然没有睡醒。
“早上好啊,小鸽子,好久不见。”他笑容轻浮的向阿笙打招呼。
年笙歌不屑的哼了一声,倒是乔谨则,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经意的抬了一下,视线慢慢从茶杯上升起,落在沈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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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断更昂,也没要断更昂,别在内心深处用小皮鞭抽我昂……




致命宠爱 16: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沈沉也注意到了乔谨则,只是不疑惑也不友好,仿佛他是个透明的人。
保姆从厨房端来早餐,沈沉挥挥手,“倒杯酒。”
“大早上你就准备开始醉生梦死了?”阿笙问。
“这是我的自由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优雅的在阿笙对面坐下,向后伸出手,接过佣人递来的酒杯,“你还打算继续做刑警吗?”
阿笙学着他的语气他的姿态,优雅的把双腿一叠,“这是我的自由啊……”
沈沉那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笑得开心,“那我只能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别再跟同事谈恋爱,想谈,也要找个命大的。”
阿笙沉默片刻,释怀的笑了笑,“你也是,再娶的时候,要记得找个命大的。”
沈沉含着一口洋酒狡黠的笑,半点丧偶的失落表现都没有。
阿笙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人走茶凉,看了一眼身侧的乔谨则,开始切入正题,“我想了解一下关于你太太失踪前的事情。”
沈沉偏了下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太太在离家旅行之前,你们吵过架吗?”
“吵过。”
阿笙忍不住在内心翻白眼,就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怀君封来了三次都没问出个所以然。
“吵得多凶?因为什么吵架?”
“很凶,动手打了她一巴掌,具体因为什么……”沈沉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太记得,稀疏平常的小事吧。”
“小事你就动手?”阿笙提高音量,凶巴巴的瞪着她。
“她跟其他男人暧/昧,在我们家来说,这就是稀疏平常的小事。”沈沉毫不在意的冷笑着,视线扫过安静坐在一旁尽职尽责扮演路人甲的乔谨则时,表现出了一丝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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