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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有点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姚十三蝶
而飞鱼卫和他们旗下的暗影则仍是世人眼中的洪水猛兽、卑鄙小人。
永靖公主,不过就是史书上一位只有封号没有姓名的皇女而已。
来到那片普通人永远也走不出去的林子,阿紫换上女装,身上是大红牡丹缠枝妆花褙子,头上戴着八宝攒珠金步摇,红宝石的耳坠子,赤金镶红宝石的镯子,还不忘在发髻上挺了两朵酒盅大小的红色皱纱宫花。
“高大哥,我这会儿还像新娘子吗?”其实她才成亲十来天,当然还是新妇。
高天漠看得两眼发直,他的小娇妻自从成亲后就更美了,以前虽然漂亮水灵,可还带着青涩,现在却多了几分妇人特有的妩媚,明明穿得严严实实,却让他情不自禁,现在就想吻她。
阿紫正在嘴上抹胭脂,见他亲过来,连忙把头扭到一边,他只好重重亲在她的脸蛋上。
“走吧,平叔和鬼叔知道我终于娶到你了,一定很高兴。”
两人手牵手走出林子,让马儿跟在后面,走上石桥时,高天漠担心阿紫害怕,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却正让从山庄里出来的平叔看到。
平叔的眼神已经不太好了,可看到高天漠怀里那团喜气洋洋的大红色,他还是喊了起来:“老鬼,你快出来,阿漠带着新媳妇回来了!”
高天漠没有放下阿紫,任由她尴尬地红了脸,还是将她一路抱到正殿。
“阿漠啊,你小子真有本事,总算把新媳妇娶进门了,你父……你九泉下的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鬼叔话多,拉着两人就有说不完的话,阿紫却看到高天漠眼中一逝而过的伤痛。
她忍不住拉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高天漠的身世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就连阿紫的爹娘也不能。娶了美娇娘,他也不能将阿紫带到父母坟前祭拜,他甚至不知道父母葬在哪里。
长大后他曾经也去找过,可村子里没人知道养父和母亲葬在哪里,至于他的生父韩县令,因为已无族亲,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尸首只能是被拖到乱葬岗草草埋了,连个墓碑也没有。
这时平叔又在喊叫鬼叔:“大喜的日子,你个老东西又在胡说什么,也不怕让阿漠媳妇笑话你,快到厨房帮我做菜去,这是阿漠的喜酒,要好好喝上几杯。”
阿紫嘻嘻直笑,她又有了一个新的称呼——阿漠媳妇。
别以为这种市井小老百姓的称呼很粗鄙,可在公主殿下耳中,可是悦耳得很呢。
从小到大,有人叫她郡主、公主、巫女大人,成亲以后,她是墨夫人,探花夫人,可这某某媳妇四个字,想听也听不到。
“高大哥,我现在是你媳妇了。”
噗,你早就是了。
高天漠难得这么多的笑容,他宠溺地看着她,眼中脸上都是笑。
“你不但是我媳妇,以后还是孩子的娘,将来还是孙儿的奶奶。”
阿紫也笑得合不拢嘴,补充道:“我还是儿媳妇的婆婆,女婿的岳母。对了,我娘才刚三十岁就当岳母了,我也差不多吧?”
高天漠强忍着没有笑喷了,这小丫头也真是不害羞。
“嗯,我会努力的。”
阿紫要过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她家夫君说的努力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刚成亲的小媳妇,这方面的经验还很欠缺。
她撸胳膊挽袖子跑到厨房给平叔和鬼叔帮忙,两位老人吓得直摆手,让她快点出去。
“哪有让新媳妇下厨的,不行不行,这是规矩,快出去,吃完这一顿,以后就是你来给阿漠煮饭吃了,再也不用我们了。”
阿紫笑着跑出去,却见厨房外面的清泉边上开了几朵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她看着好奇,便蹲下研究,却听到有说话声从厨房里飘出来。
平叔和鬼叔眼神已经不好,年纪大了,耳力也已不行了,他们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可是那声音还是挺大,阿紫的耳力又异于常人,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阿漠已经成亲了,也是大人了,他的身世也该告诉他了吧?”这是鬼叔的声音。
“告诉他也只能徒增烦恼,这么多年,他既然都当那个姓韩的是亲爹,不如就一直当下去吧。”(未完待续……)





佳人有点毒 第一八五章 身世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阿紫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心却砰砰砰狂跳起来。
她蹲在泉边,却看到有一双脚走到她的面前。
她惊异地抬起头来,就看到高天漠已经走了过来。他的面色严峻,线条绷得紧紧的,阿紫张张嘴正要说话,高天漠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稍安勿躁。
只听平叔和鬼叔的对话仍在继续,鬼叔道:“你说得容易,可老主人如果知道阿漠二十多了,连自己是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他在下面也不会安心,等到咱们日后见到他,如何向他交待。”
平叔叹了口气:“别看阿漠像块不会说话的木头,可他这些年过得肯定不像咱们知道的那么简单,他不容易啊。还有阿紫这孩子,生得那么贵气,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闰女。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阿漠以为他爹就是姓韩的那个小子。咱们也已行将就木,就不要再给阿漠徒增烦恼,老主人若是不高兴,我替你受罚,这总成了吧。”
鬼叔骂道:“到那时两眼一闭到了下面,谁知道你说话算数不,要是那时你反悔了,老子就要自己跳油锅了。”
接着,两位老人就又开始每日的斗嘴,这是他们的生活,也是他们表达心情的习惯,并不知[ 道,外面的两个人都已呆若木鸡。
良久,阿紫才碰碰高天漠的手,两人离开这里。向着园子深处走去。
穿过两道月亮门,便来到那片紫色花田,这时的花田比起上次他们来时更加茂盛。两人在花田中的石凳上坐下。谁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枯坐许久,直到听到有鬼叔的大嗓门传过来,他们才站了起来。
“我就猜你们躲到这里来了,别害羞,鬼叔就是来叫你们去吃饭的,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打扰你们了。”
阿紫轻笑,拉着高天漠往前面的偏殿而去。
平叔和鬼叔准备了一桌子菜肴。他们早已没有了味觉,做的菜并不好吃,但阿紫和高天漠全都吃得很开心。
鬼叔冲着高天漠挤眼睛:“多吃点。吃多了才有力气,早就开枝散叶。”
阿紫羞赧,说起话来却很大胆:“快了,快了。你们别急。”
这下子连平叔也瞪大眼睛。一起看向阿紫的肚子,高天漠忙道:“刚成亲,哪有那么快,她小孩子不懂”
她让你教得已经什么都懂了。
吃饱喝足,两个人就被平叔鬼叔轰出去,连碗筷都不让他们收拾。
两人回到早就布置好的洞房,见打扫得干干净净,床上还洒了红枣花生和桂圆。显然是刚刚才洒上去的。
高天漠轻笑着对阿紫道:“又来一次洞房花烛。”
阿紫想起大婚当晚的情景,虽说已经过了十几日。可还是赧然,一边帮高天漠脱下外面的直裰,一边道:“再来就再来,谁怕谁啊。”
高天漠低下头,凑到她耳道轻声道:“真的不怕啊,你忘了那日你哭成什么样了。”
阿紫索性用头顶着他的肩膀,装出忸怩的样子。其实她知道,高天漠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和她卿卿我我,他只是想要分散思绪而已。
天色还没有黑下来,两人就放下喜帐,翻云覆雨去了
这里没有丫鬟,也不能要水,好在平叔和鬼叔早就放了两桶热水在屋子里。要了一次水后,高天漠靠在迎枕上,看着帐子里透出的点点烛影,默不作声。
阿紫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正想和他说话,他却问道:“累吗?”
阿紫红着脸摇摇头:“还好啦。”
“那再来?”
“嗯”
第二次的时间比第一次更长,完事后,阿紫把手伸出帐子,从案头小几上倒了杯茶,先喂给高天漠喝了两口,自己把余下的喝完。
却听高天漠又道:“还想要吗?”
他们新婚燕尔,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里并不节制,一夜要上两三次水的时候常有,更多的时候也有。可今夜阿紫却觉得高天漠有些不对劲。
“高大哥,你不要憋在肚子里,咱们可以说说话,也不用不停的做“
过了好一会儿,高天漠才把她搂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对不起,阿紫,我太自私了,没有想你的感受。“
阿紫嘻嘻地笑:“其实我感受挺好的,倒也不是很累,只是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要,只是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已是秋日,阿紫宛若细瓷白玉般的肌肤有些微凉,高天漠用锦被把她包住,只露出脑袋在外面。
“这么善解人意,真是长大了。”
阿紫笑道:“我早就长大了,是你们都把我当成小孩子。”
高天漠捏捏她的鼻子:“不淘气时是长大了,淘气起来还是小孩子。”
阿紫眨巴眨巴大眼睛,心想你不是也刚刚及笄一两年啊,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
不过想想也是,高天漠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这两辈子加在一起也不小了,比她是大多了。
“夫君啊,你若是有想不通的事,就说出来,现在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而且,你也说了我已经长大,可以和我说心事了。”
其实他们两人想的事情当然是同一件,只是高天漠远不如阿紫轻松。那是他的身世,他一直以为自己知道的身世,现在看来倒像是假的。
“这些年来我一直很奇怪,我生父不过是个七品县令,为何会有平叔和鬼叔这样的忠仆。他们的武功很高,我的武功便是他们传授的。”
这还是高天漠第一次告诉阿紫,他师承何处。
平叔和鬼叔不但是他生父的仆人。也是他的师傅,只是他们不肯以师傅自居。
阿紫也知道平叔和鬼叔是有武功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带着高天漠躲过一次次生死。
可她没想到他们的武功会那么高。
根本不用去问,从高天漠身上就能看出来。
在北地时,高天漠告诉她,他的生父姓韩,且是因为她的父亲贺亲王才斩首的。
阿紫回到京城时。便将王府的太监总管王顺找来,仔细问起这件事。
的确有这样一个县令。
当年三皇子宁王与乐平公主联手,将同为争储热门人物的贺亲王暗算于阿萨边境附近。参于此事的还有当时的大将军吴奔。而暗算贺亲王的人。全都是从阿萨雇来的巫师。
贺亲王和贺王妃流落大漠一年之久,后来九死一生回到京城,此案很快便察明凶手,而凶手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竟是一位二十多岁的七品县令。
至于他要谋害贺亲王的原因。竟是因为小小的个人恩怨。
这位姓韩的县令早已从家族除名。无父母兄弟,也无三亲六戚。
谋害皇子本应诛九族,而他是光杆一人,诛九族也就变成一纸空文,最终被斩首的只有他一个人。
当时把个贺亲王气得咬牙切齿,一个个小小的县令竟能雇佣阿萨巫师,还能将贺亲王带的一百余随从全部杀光,这能量也太强大了。
但当时大理寺审查此案时也没有多说什么。韩县令很快被处决。而当时只是大理寺小吏的冯明却从此青云直上。
几年后,宁王宫变惨败。被终身圈禁,贺亲王才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但乐平公主却一直逍遥,直到已是她的女婿的吴奔在北地黄袍加身,乐平一党才被连根拔起,冯明先是被判流放三千里,后来由于他的妻女当害公主,同他妻子冯氏一起被判剐刑。
而高天漠一直都认为,他便是那位代罪羔羊韩县令的私生子,他的母亲只是个村姑,和韩县令身份有别,一夕欢好后便默默离去,后来嫁给继父。
他只见过生父一次,便是在刑场上,母亲带他过来,指着那个即将被处决的男人说,那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的父亲至死也不知道还有他这个儿子,而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他也一样要死,因为韩县令当时就是被判诛九族。
现在,他已经娶了妻子,却又有人说,韩县令不是他的生父!
他不姓高,不姓墨,也不姓韩。
他这位拥有皇室贵族血统的娇妻,竟连自己嫁给的是何人之后都不知道。
当初贺亲王反对这门亲事之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嫌弃他没有出身。
探花郎年轻英俊,少年得志,官居四品,这些对于重视血统的大成皇室而言全是微不足道的。
他只是个没宗谱的孤儿,哪里配得上血统高贵的皇女。
活了两世,他从未在意过自己孤儿的身份,即使被岳父一次次打击,他也忍了过来。
经过了很多事,他完成了前世的遗愿,不但为自己报了仇,也为前世万千边关将领报了血海深仇,在这一世,把一切防患于未燃。
他心里的重负终于放下,他甚至想要附着阿紫吃一辈子软饭。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原来他的身世是假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的心很乱很乱,除了和心爱的女子一次次欢好,他无从发泄。
这一次却是阿紫主动的,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继而越来越紧,直到他重又翻身成起,把她压在身下
颠凤倒鸾之后,大红的喜床上一片狼籍,木桶里的水早就凉了,阿紫要去烧水,高天漠揽住她:“我去。”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累吗?”
“还行”
灶里的火已经灭了,两人重又烧起来,高天漠舍不得阿紫辛苦,让她坐到一旁,阿紫笑道:“你忘了,我做过烧火丫头的,这些活我都会干。”
高天漠望着她,眼中是一片宠溺:“那时你还没有我,现在有了我,这些不会再让你做了。”
即使他们不是使奴唤婢,他也不会再让她操劳,除了在床榻上以外。
灶堂里的开始时只是有火星冒起,很快便有火苗子窜起来,看着熊熊火光,高天漠道:“我想还是要和平叔鬼叔谈一谈。”
阿紫不置可否,她觉得平叔和鬼叔既然心意已决,怕是不会告诉他真相的。
“你说他们会告诉你实话吗?”
高天漠幽幽道:“我也不知道,可我会想办法说服他们。”
“嗯。”阿紫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起来,滚床单真是件耗体力的事,明明晚膳时吃得很饱很饱,这会子却又饿起来。
烧火间里有只陈旧的八仙桌,顺着八仙桌往上看,梁上有条绳子垂下来,用铁钩子挂了只藤条篮子,阿紫知道这是民间存放干粮用的,挂得高,不用担心被老鼠啃了。
高天漠听到她的肚子在叫,又见她去看挂在上面的篮子,就知道小丫头想吃饭了。
他跃起身来,摘下篮子,里面有几个冷馒头,还有一块煮熟的牛肉,全都硬梆梆的。
“怕是不能吃了,咱们到厨房里看看,或许还有晚上的剩饭。“
高天漠是不忍心让新婚妻子跟着他吃这些比石头还要硬的冷馒头的,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带些糕点,平叔和鬼叔都是上岁数的人了,没有吃点心的习惯,可他的小公主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平日里也是从早吃到晚,点心零嘴儿随手就是。
阿紫却觉得那几个冷馒头挺可惜的,这姑娘跟着哑巴养母时过惯苦日子,即使后来恢复身份,依然很节省。
“把这几个馒头拿上,明天早上我炸馒头片做早膳。”
两人提了藤条篮子,走出烧火间,绕过偏殿,来到园子里。
阿紫这才发现,园子里亮堂堂的,所有的石灯都已点亮,还有羊皮琉璃灯和气死风灯,廊前还挂了几十盏大红灯笼。
她记起上次她来时,曾经嫌弃山庄里一到晚上就黑沉沉,鬼气森森,那时高天漠就曾说过,下次再来时要给她把所有的灯全都点起来。
园子里四处都是机关,阿紫不敢怠慢,一步步紧跟着高天漠,忽然,高天漠停下脚步,半侧着身子,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出声,那边有人。”
一一一一(未完待续……)




佳人有点毒 第一八六章 身世(二)
高天漠原想把阿紫拉到一旁藏起来,又担心有机关不安全,索性把她抱起来,两人闪到一株古银杏后面。
这里看得更清楚,只见月光之下,两个人侧身而立,面前的灵璧石上摆着牌位,下面放着小小的香炉,里面插着三炷香,香炉边上还有两支白蜡烛。
“主人,老奴们给您道喜啦。少主成亲了,过上一两年您就有孙儿了。九泉之下,您可安息了。这是喜酒,您多喝两杯。”
平叔走上前去,在酒坛子里倒上一杯酒,又拜了拜,把另一杯洒在地上。
鬼叔却已老泪纵横,哭出了声。平叔斥道:“大喜的日子,你哭个什么劲,又惹主人生气。”
鬼叔用衣袖抹着眼泪,呜咽道:“就是替主人高兴,少主和少奶奶那么恩爱,如果主人还在该有多好。”
平叔嘴里说不让鬼叔哭,可自己也偷偷擦擦眼睛,却又强作欢乐:“主人啊,等到少主和少奶奶给您生了孙儿,老奴们抱过来给您看。”
鬼叔插嘴:“你又胡说了,主人又没有葬在中原,你怎么把小主人抱给他看?”
平叔怒道:“你闭上嘴不成吗?你就不能让主人安安心心喝喜酒吗?”
鬼叔还要继续争辩,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喜酒应是我和娘子来敬。”
平叔和鬼叔吓了一跳,一起回头,只见高天漠抱着阿紫,已经站在他们身后。
高天漠将阿紫放在地上,默不作声,向着灵璧石上的那套衣冠走了过去。
月光下,那衣冠被照得清清楚楚。
“ 这是谁的?你们还想瞒我多久!”
就连少不更事的阿紫也明白了,平叔和鬼叔口中的主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物,否则他们为何连灵位都不敢设,只用一套衣冠呢。
“平叔、鬼叔,你们就全都说出来吧,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没有别人会知道。你们照顾我夫君那么多年,总不忍心让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吧。”阿紫颤声说道。
平叔和鬼叔面面相觑,平叔跺脚,唉的一声。便蹲在地上;鬼叔却又哭了起来。
“少主,你别生气,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高天漠冷着脸,双目如火,看着那套衣冠。忽道:“轩辕之师?”
平叔的叹息声和鬼叔的哭声全都停下来,两人惊异地睁大眼睛,看向站在灵璧石前的高天漠。
“你......你如何得知?”
高天漠将那套衣冠拿起来,月光如水,那衣裳在月光下发出淡淡寒光,阿紫好奇地凑过去,她长在绮罗丛中,见到这衣料也不由地吃了一惊,似是在哪里见过呢......
“黑蚕丝,这是黑蚕丝!”
她记起来。小时候娘亲得了一匹黑蚕丝的料子,曾说不知做什么衣裳才好。
这黑色并非染制而成,而是以纯天然的黑色蚕丝织就,那种蚕吐出的丝就是黑色的!
高天漠的声音已恢复平静,他道:“前朝有三大番镇,北有太祖邱镇,南有轩辕俊和,东有许智达。其中太祖德义传天下,轩辕俊和手下轩辕之师世称天兵天将,许智达根基最稳。之后太祖与轩辕俊和结盟。共同对付许智达,便有了南北合,天下开之句。”
阿紫听着高天漠所说的这些往事,这也是大成人都知道的历史。其中一人便是她的先祖。
她听着高天漠继续说下去:“十年之后,许智达自刎于燕陵江畔,而前都废帝也已自尽。然天下不能有两个皇帝,太祖和曾经并肩作战的轩辕俊和从此势不两立。又三年,轩辕俊和病死,其下五子争夺兵权。内务自损,名震天下的轩辕之师瓦解成五股力量,再无与太祖抗衡之力。”
阿紫又看向平叔和鬼叔,见他们二人不知何时已经直挺挺跪在地上,阿紫知道,他们跪的不是高天漠和她,而是那身衣冠。
“瓦解后的轩辕之师不堪一击,不足一年,其中四股便被大成军队消灭怠尽,唯有轩辕俊和幼子轩辕达的那一支,却消失不踪了。就在大成军队对付他的四名兄长之时,轩辕达和他的轩辕之师人间消失。”
阿紫抬起头来望向高天漠,她知道这些历史,但却不知最后的轩辕之师竟然是消失了,而并非如史书记载全部剿灭。
“先祖最初创建暗影,就是为了查寻这最后的轩辕之师下落,先是创建暗影,之后才扩建成飞鱼卫。但直至太祖殡天,暗影也没有得到轩辕之师的消息。太宗继位后,也曾派遣暗影查寻,依然没有消息,后至高宗、承宗,乃至先帝英宗陛下时,已是百年之后,这轩辕之师四字只是史书中太祖的一页辉煌,再没有提起,也没有人去查找。”
阿紫的目光重又落到那身衣冠之上,她问道:“这衣冠也不像是军服啊,你为何知道这是轩辕之师的?”
高天漠苦笑:“昔日我自当年的书档中得知暗影创建之初的目的,便被这件事迷住了,我查阅了关五于轩辕之师的各种记载,有正史,亦有山野传闻,得知轩辕俊和的正妻黄氏,曾经培育出能吞黑丝的黑蚕,但因产量低,并没有推广开来。而这套衣冠所用布料便是黑蚕丝。”
暗影是大成皇帝创建的最隐密的特务机构,而高天漠恰好就是这一任的暗影大统领。
看到这身用黑蚕丝制成的衣冠,又结合平叔鬼叔神秘的行为,他便联想到了那个早已淹没在历史红尘中的名字——轩辕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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