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盛世独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听雨一边从旁陪着,一边说起外面的事儿。
“少爷和姑娘刚离开老祖宗房里,便听到外面有人叫嚷,说是郭姨娘发疯了呢。”听雨说着这个的时候,小心地为阿宴挽起袖儿。
“发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宴回想了下上一世,这个郭姨娘可是比自己都活得长,活得好呢,倒是不曾有发疯这档子事儿。
“活该!我看这郭姨娘是个黑心的,就想着害咱们呢!”早间的事儿,顾松多少知道一些了,对这个郭姨娘是不满极了。
“后来呢?你再说说?”阿宴没搞明白,便决定多问问。
“后来啊,听说老祖宗,还有大少奶奶都过去流芳园了。这郭姨娘可是疯得不轻。于是老祖宗便把今早上在祠堂里里外外的人都找来了,审问了一番,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谁也不知道这郭姨娘到底是怎么疯的。最后不了了之,倒是说请了胡太医,给郭姨娘好生看看呢。”听雨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都一一说了。
胡太医?
阿宴心中一动。
她记得,上一世她是知道这胡太医的大名的,后来恩远侯夫人一直不曾生育,就是请了这胡太医开了药,吃了两三个月,就这么有了的。当时她心急,想着有个自己的子嗣,可是当时的沈府哪里能请得动太医啊,于是她就低头进了当时的荣王府,去求自己那四妹妹,当时的荣王侧妃。
可是任凭自己说了许多,这四妹妹却是一脸同情,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最后才一脸为难地说:
“这太医,原本是给皇亲国戚看病的,便是以前在国公府里,那也是看了老祖宗的情面人家才来的。如今我若是有个头疼脑热,请了也就罢了,别人也说不得什么。可我若是请了他来给姐姐看病,难免被人家说道。”
阿宴听了这话,当时就几乎无地自容。
她和这四妹妹说的,原本都是女人家的私密话儿,真个是为了求她,把自己多少私密都告诉了她,结果她倒好……
想起这事儿,阿宴淡淡地笑了下。
别说她是个贵妃,就是她要当皇后,这一世她也没法和这四妹妹去交好的了!
如今,这胡太医既然来了过国公府中,先不管日后如何,自己何不借着这腿伤,先请他过来,给自己诊治一番?
“哥哥,我近日总觉得自己身子虚,猛地一起身子便觉得眼前发黑,心里想着确实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只是到底不是什么大毛病,又怕母亲担心,还一直不曾提起呢。如今既然这胡太医过来,你何不清了他过来,也给我过一下脉,让我心里有个底儿。”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她赶紧对自己哥哥顾松说。
顾松听了阿宴这么说,却是顿时皱起了眉头,眸中透着担忧。
“阿宴,你既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一边说着时,一边就要起身,却是跑去二门外,要去截那个胡太医了。
阿宴见他忙不迭地就要往外跑,虽则是担心自己,可是到底太急躁了,便从后面提醒道:
“你好歹稳着些!”
可是此时,顾松早已蹿得没影了。
只剩下一个人的阿宴,低头捏了一个松子糕喂到嘴里,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哥哥这性子,若是读书,真个能有长进吗?
她蹙眉沉思着,却是眼前忽然一亮。
如果她没记错,过个三四年,约莫在她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北方的游牧民族羌族就要骚扰大渊呢。她记得上一世,这仗打了好几年,一直打到后来,总算是宁王带兵出战,才亲自将那个羌族的大王降服了,从此后这大羌才算归顺了大渊。
听说当时才十岁的九皇子也是跟着去了,一直被宁王带到身边的,凡事儿都亲自指导。
后来呢,太子坏了事儿,几个皇子争夺帝位,宁王仗着昔日的兵权,才算是平定了这场夺嫡之战,从此后登上大宝,天下太平。
如果自己的哥哥注定无法在读书上面有所成就,那他是不是也许会更适合走武将这一条路呢?
阿宴想到这里,眸中忽然灿灿生辉,把手中的箸子往那里一放!
这是条好路子啊!





盛世独宠 24|胡太医
这胡太医原本刚迈出二门,正要在小厮的引领下往外面走去,却正在此时,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过来,却是一把将他拉住。
他吓了一跳,待定睛看过去时,却见这少年穿着蓝色缎纹袍,头发上束着冠,倒是生得一个器宇轩昂,便知道他并不是什么歹人,更不可能是普通下人。
这顾松心里着急妹妹的身体,把个胡太医揪住了,待见他吓了一跳,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
他一个抱拳,真诚地对这胡太医说道:
“太医,我乃国公府顾松,排行第四的。如今我妹子腿上有些不好,久闻胡太医大名,知道太医是神医圣手,所以想劳烦太医过去,帮着看一看。”
胡太医一听,便眉头便皱了起来。
怎么这国公府如今越发的抠门会算计了,包一个红包,竟然是要看两个人?
正犹豫间,恰好惜晴从里面过来,原来她是让外面小厮去请了个大夫过来,一时让那小厮引领着大夫要进府,她就在这里等着。此时她见了这四少爷,倒是拦着一个大夫模样的问。待走近了细看,却见那大夫穿着是四品的官服,知道这怕是宫里来的。
她从旁听着,却见顾松又深深地一鞠躬,恭敬地道:
“我妹子如今才九岁,本就体弱,如今更添了一些症状,还望胡大人能够去看上一看。”
这惜晴虽然不明白既然三姑娘既然没病,干嘛要请这个胡太医,可是既然四少爷在这里求着人呢,她自然不可能从旁干看着。
她当下摸了摸袖子里头的暗兜,摸出来的,却是一个沉甸甸的十两银子,原本是知道今日用钱的地方必然多,便揣在袖子里以作不时之需的,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笑盈盈地走上前,先向顾松福了一福,这才笑着对胡太医道:
“大人,我家三太太说了,劳烦大人帮着看看,实在是搅扰了,这些小小意思,还望大人千万莫要嫌弃。”说着这话,便将那十两银子塞给了这胡太医。
胡太医触手一碰,便知道那是个大的,想起刚才去看那个什么姨娘时,二两银子的寒酸,顿时觉得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好主顾啊!
要知道他虽然是太医院的名医,可是家里消耗也大啊。有一个天天爱穿金戴银到处攀比的太太,又有一个专门喜欢去庙里施舍香火钱的老太太,他这日子过得穷苦,见钱眼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
当下胡太医原本绷着的脸,便缓和下来,温暖地望着眼前的一主一仆,笑道:
“往日我也是时常来这敬国公府的,说什么搅扰,倒是见外了。两外在前引路,咱们这就去看看如何?”
顾松原本是抱定了主意,这胡太医若是不去给妹妹看病,他就死求到底。若是他依然不愿意,自己就要楞押着他过去的。
不曾想,这小小的惜晴来了,只略用了个银子,就令得这胡太医变了脸色,笑逐颜开。
这件事对顾松的震撼,不可谓不大。
他一边和这胡太医引着路,一边想着:自己果然是太嫩了吗?
片刻之后,胡太医来到了阿宴闺房外,因为阿宴到底年幼,便只放下了一个水晶帘儿在那里。
胡太医刚进了屋子,便听到这脆生生的女孩儿声音道:
“胡太医,这里为您备了一份礼呢,还望您不要嫌弃。”
这……
还未曾看病,竟然就送礼?
胡太医不知道走过多少侯门公府,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好事儿呢。
说着这话时,一旁早已得了吩咐的听雨,却将一个红木盒子打开,却见那红木盒子里是白花花的纹银,足有十个锭子。
一个锭子是十两,十个,那就是一百两啊!
可怜的胡太医看病这么久,还没见过如此豪放的主儿。他顿时忐忑起来,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阴私吧?
谁知道这时候,里面阿宴笑了下,用着稚嫩而沉稳的声音道:
“太医放心,今日来请太医看病,只有两事相求。若是这两件事儿,太医能应了,便请收下这银子。若是太医不愿应,那太医尽管走了便是,阿宴绝不为难。”
胡太医何等世面没见过,见这小姑娘家的,虽则听声音不过是□□岁,可是那语调间的笃定,却仿佛久经历练的后宅侯门夫人一般。
他当即便恭敬地道:“姑娘若有话,请讲便是。”
“请胡太医来,一则是盼着太医开一些治腿上淤伤的药。只因阿宴长跪,腿上伤得不轻。二则呢,是请太医帮着把一把,阿宴身上有没有留下寒症。只因前几日不幸落水,怕因此留下病根。”阿宴这才笑着将自己的要求一一道来。
胡太医何等人也,只这么一听,便顿时明白了。人家姑娘都直接说自己有腿伤了,也不用自己去看,反正必然是姑娘腿上有伤自己才开药啊!
至于寒症,这个好办,乃胡太医拿手好戏也!
于是胡太医躬身,正色道:
“医者父母心,姑娘不必忧心,下官自然尽心尽力。”
当下胡太医上前,阿宴伸出手来。
那是一双细致婉约的手,九岁的小姑娘,手腕儿柔软细滑的,白净净,跟刚剥出来的嫩葱一般。
胡太医将手指头扣上那细腕儿,找到了脉搏,凝神品起这脉象。
“姑娘身上并无宫寒之症。”片刻后,胡太医却是正色道。
“当真?”阿宴闻言大喜。
“那是自然,姑娘虽则身子骨弱了一些,可是如今却是用了上好的药品来调着吧?若是能坚持下去,如此过一些时日,姑娘必然是神轻体健!”
胡太医其实心里开始纳闷了,这补药是哪位名医调弄出来的,看着应是极好的。
阿宴转世而来,每每想起上一世饱受不能生育之苦,如今却是下定决心万万要养好身子的,此时听到这胡太医的话,真是惊喜过往。
明白至少如今自己身子是好的,只要以后好生将养就是了。
至于什么药品调着?这个倒是奇了……
阿宴一时也想不明白。
再没别事儿,于是胡太医便出了这暖阁,来到外间,却见这里顾松早已恭敬地侯在那里,一旁准备好了上等的笔墨纸砚。
胡太医一扫,便知道那是来自青江最好的宣纸。
顾松心忧妹子,忙上前去问候。
“我这妹子,身子如何?”
胡太医捋着胡子笑了笑。
“原本也没什么大事,我如今写个方子,好好养着就是了。”
顾松连连点头。
“好,胡太医,请这边坐。”顾松对这胡太医,如今是比亲伯父都要恭敬几分。
胡太医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便是这敬国公府三房的四少爷。瞧瞧吧,这就是差别,来这里看个病,怎么说也是个少爷来招待,再看看那宣纸,那笔墨纸砚,都是一等一好的。
这才是他一个太医该有的待遇啊!
至于那一百两纹银,胡太医笑得心肝颤。
当下胡太医提笔写下处方,开了许多化淤血通筋络的,有内服的也有外敷的,都是治腿伤的,又随意开了一些灵芝啊孢子啊人参啊等物,慢慢搭配着吃吧,左右那阿宴姑娘也不像是会吃这个的样子。
最后,听雨默不吭声地递上了那一百两纹银。
胡太医原本还是端着的,此时将那沉甸甸的银子揣到怀里,却又觉得太显眼了,最后没奈何,只好塞到了行医箱子里。
一旁顾松看着,想笑,却又只好忍住,最后忍得嘴巴一抽一抽的,假装看向别处。
胡太医得了这银子,发了这一笔横财,心中高兴,虽则看出这少年人的异样,却不以为意。当下态度恭敬地告辞了,谁知道这顾松,因想着日后说不得还要劳烦人家,于是特意陪着胡太医走出去,一直送到了二门上。
这胡太医顿时又觉得,其实这少年真个不错啊!
不曾想,敬国公府,还是有个成器的三房的嘛。
**********************
惜晴眼看着顾松送走了胡太医,却是不解地过去,问自家这三姑娘。
“姑娘,虽则是个太医,寻常老太太那边请了来过脉,也不过是封上三五两银子罢了。如今咱们给十两,依奴婢看,这胡太医都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怎么姑娘如今倒是给一百两呢,这一百两银子,都够请十几个太医了。”
阿宴淡笑一下,给惜晴解释起来。
“你想着,近日的事,你若是请外面的大夫,一则是不见得好,二则是对方万一传出去,被那是非小人知道,传到了老太太或者外人耳朵里,终究是不好。这个胡太医啊,你看他虽则有些贪财,可到底在太医院混了这么许久,嘴巴牢得很。这些话,他必然不会乱传的。”
而最最关键的,阿宴却是不好说明的。
只因她实在是对不能生育一事刻骨铭心,唯恐这一世也落得那个下场。如今既然能凑到这太医面前,何必干脆大方一些,这样他知道自己,以后若真要有事儿相求,也好张口不是吗?
上一辈子,被那个沈从嘉逼着,阿宴可算是低下头。
而沈从嘉从这阿谀奉承和求人办事儿上面,也算是有个小小心得的,每每得意地对阿宴提及。
那就是,但凡你要求人,总是要给好处。
而给人好处,万万不能求到人头上才给好处。
要在平日里记挂着,给对方施恩,那才叫真好处,才能让别人记在心里的。




盛世独宠 25|怨恨
胡太医走后,惜晴忙命人去药铺子抓了药,便开始着令仆妇丫头们都开始大张旗鼓的熬药了,又是内服又是外敷的,各丫头仆妇都熬得满头大汗,一碗一碗地往屋子里端。
这若是不知道的,还当这三姑娘房里住着十个八个的病人呢!
阿宴斜躺在榻上,靠着引枕,满意地望着这一切。
“说起来,这惜晴真是个好的,细心体贴又伶俐,什么事交给她,再没有不放心的了。”阿宴忍不住这么感叹。
“你说得极是,今日若不是她,我还真请不来这胡太医呢。”四少爷顾松想想今日的种种,这丫头惜晴确实不错。
阿宴斜睨着这哥哥,想着他如今也十三岁了,其实房里是时候放个人了。
若是哥哥真和惜晴好了,从此不错待她,未免不是一个好姻缘,自己这哥哥被这惜晴用言语规劝一番,或许更能上进呢。可若是如此,惜晴倒是没福气当个正头娘子,也是一辈子做人妾的命呢。
阿宴心里这么想着,看着顾松的目光便有几分审视,有那么几分琢磨着何时为儿子娶亲的意味,又有几分替惜晴琢磨女婿的味道。
这么小的小人儿,粉嫩嫩的小脸蛋儿,乌黑的头发,红润的唇儿,怎么看怎么跟早间犹自沾着露珠的小嫩花儿,就这么娇滴滴的倚靠在哪里,倒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顾松顿时唬了一跳。
“妹妹这是怎么了,倒像是琢磨什么呢!”顾松终于忍不住开口。
“哥哥啊,你觉得惜晴不错,我也觉得她不错,想着她年纪也不小了吧,正想着赶明儿请母亲为她物色一门好亲呢!”阿宴赶紧绽开一个笑来,故作调皮地问哥哥顾松。
这话一出,顾松越发惊了下。
“她不过也就十几岁的吧,我分明记得她和我同年,如今竟然要嫁人了?”要说起来,惜晴也算是和顾松差不多一起伴着长大的呢。
“我也没说马上要把她放出去啊,无非是让母亲先寻觅着罢了!哥哥倒是着急什么?”阿宴故作懵懂地睁大清亮的眸子,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哥哥。
“也没急什么,就是觉得太突然了!”顾松自己怔了下,忙这么答。
阿宴审视着自己哥哥脸色,忽然感觉到,也许其实他对惜晴有些好感的,只是上一世,终究是因为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最后亏待了惜晴,让她产下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就此遗恨地离开了人世。
这一世,纵然她想得开,可是世情如此,就算哥哥喜欢这惜晴,也是难以让惜晴名媒正娶的。若是不舍的把惜晴放出去,最好的结局无非是,给哥哥寻觅一个贤惠善良的女子,容得下惜晴的。
顾松此时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也没答话。
这兄妹两个人正在这里坐着的时候,便听到外面动静,原来是三太太终于回来了。
顾松当下去迎三太太进屋,阿宴也要起身,三太太忙急步过来,将她按在那里。
“你不要动,躺在那里好好歇着。”
三太太闻着这满屋子的药味,其实心里还是担心阿宴的,只是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不好直接问。
一时歇息在那里,喝着一盏茶水,又斥退了众人,只留下惜晴听雨两个心腹在这里。
“我的儿啊,你没事儿吧,怎么弄得这么许多药?”三太太再也忍不住,过去搂着阿宴,担忧地问。
“就因为没什么事,怕人家怀疑,才要大张旗鼓,弄出这么许多声势来啊。”阿宴眨着眸子,柔顺地偎依在三太太怀里,笑着说道。
“你个鬼精灵啊!装得倒是像,若不是我都知道,怕是都要被你瞒住呢!”三太太松了一口气,看着怀里古怪精灵的女儿,忍不住抬起手指头戳了戳她的小眉心。
“母亲,先别提我这里,你在老祖宗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再为难你?”阿宴到底是放下母亲的,怕她又受了什么委屈。
听到女儿提起老祖宗那边,一向温顺懦弱又慈爱的三太太,竟然难得地露出一点讽刺的笑意。
“又能如何?无非是着急得不行了,派人请了胡太医,特特地给那郭姨娘看疯病呢,也没看出个子午卯丑来,又怕这消息传出去不好,正焦急呢。刚才大太太上香,从庙里回来了,也到老祖宗跟前说话去了,我这才得了机会回来。”要不然还不知道要伺候到什么时候呢。
“可曾吃过饭了?”阿宴暗暗责备自己,倒是让母亲说了这么许多话,还不知道吃过饭了吗。
“不曾呢,倒是老祖宗身边的那个青桃,看我实在难受,便递给我一些果子,好歹胡乱吃了挡饿呢。”三太太想起今日的种种,心中是越发的凉了。
“惜晴,听雨,快快摆饭。”阿宴赶紧命她们开始摆饭。
“我和哥哥也不曾用呢,只胡乱吃了一些糕点,我们陪着母亲一起用吧。”阿宴靠在三太太怀里,乖巧地这么说。
顾松听着母亲一直饿到如今,心中歉疚又无奈,此时听着妹妹这话,忙答应。
“说得是,正好一起用呢。只是母亲别嫌这药味儿大,倒是冲了胃口。”顾松想想,终于想出一句调皮话儿。
“你个绕舌头的,母亲哪里就怕了这点药味儿呢!”知道儿子这是想逗自己,三太太也笑了下。
一时惜晴和听雨忙命人将早已热着的饭菜摆上来,一家人便围坐在那里吃着。
一边吃着,一边胡乱闲话一番。
阿宴呢,则是乖巧地时不时让三太太尝尝这个,吃吃那个,又给三太太把鱼刺儿挑去。
三太太看着她这白净的小人儿做出一副大人模样,心中真是又疼又怜,越发觉得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护她周全的。
正在这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吵闹之声。
“阿宴,你出来!你害了我姨娘,别躲着不出来!”外面传来五姑娘充满怨气的喊声。
三太太听得一怔,放下手中的箸子:“刚才在流芳园里,这阿洛就一副怨恨我们的样子,看那意思倒是阿宴把她郭姨娘吓疯了,这可真真是个笑话!”
顾松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有这么不讲理的吗?阿宴这才多大?郭姨娘一个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被阿宴吓疯?”
三太太冷笑:“可不是呢,你看这不是闹着要来了吗?”
这话刚一说出口,五姑娘就冲了进来。
因为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都拦着她,她是拼命往里面冲,于是头发也乱,衣服也不整齐。
一进来,看到这一家三口正在这里其乐融融吃饭呢,她就气得够呛:、
“阿宴,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姨娘吓成那样的!”
在阿洛的身后,是阿洛的奶妈,这时候也跟着阿洛,同仇敌忾的样子望着阿宴一家:
“三太太啊,依我说,你好歹管管阿宴啊!这以后可怎么得了!”
要是以前,遇到这种事三太太还不赶紧上前说好话解释啊,可是现在,她却是不惧怕了。
于是她也豁出去,站起来,笑望着阿洛:“我说五姑娘啊,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们阿宴吓坏了郭姨娘?你要是没证据,可不能红口白牙这么诬陷人啊?再说了,这种事,你若觉得阿宴有不是,自找了你家大太太过来说理,怎么你一个姑娘家的,也不嫌丢人,跑过来跟个骂街的泼妇一般站在这里?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呢!”
阿洛此时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被这陡然间变得伶牙俐齿的三太太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她气性大啊,她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当下气得一个上前,这小小孩儿就拿起桌子上的矾红地金彩金口百福大盘。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欺负人!你们害了我姨娘,还要败坏我的名声!”阿洛一边哭喊着,一边拿着那盘子狠狠地砸向桌子上丰盛的饭菜!
顾松见状不妙,是早有准备的,当下已经忙护住了妹妹,并拉走了妈妈。
1...1011121314...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