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贱人,你如今大祸临头,戕害柔妃子嗣的手段被揭穿,你不思反悔,却竟然试图构陷本宫,实在是用心歹毒!”
凝昭容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后:“你?”
孝贤皇后转首跪向仁德帝:“皇上,此女诡计多端,擅长巧言辩解,请皇上明察。”
说着这话,她颤巍巍的,几乎无法跪在那里,险些晕倒。
不过她依然蹙着眉,捂着肚子,柔弱地道:“皇上,臣妾万万不能被此女蒙蔽。”
仁德帝见此情景,沉吟片刻,便道:“皇后体虚,今夜已晚,皇后好生安歇吧,明日朕再派人严查。”
说着,便吩咐道:“来人,将凝昭容关在柴房之中,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一时就有人上前捉拿凝昭容离开,这凝昭容哪里肯走,哭喊着道:“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这和臣妾无关啊!”
可是仁德帝却是大步一迈,早已没有了人影。
而这边呢,皇后待到仁德帝离开,马上擦了擦眼泪起来,叫来贴身侍女,写了一封书函。
“你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设法将这个信函叫到敬伯爵府的人手中。不然的话,此事难以善了。”
于是当晚,这封信就辗转被送到了敬伯爵府,并且呈现到了老祖宗面前。
老祖宗打开那信函,只见上面只写着一行字:事败露,此时必要舍卒保帅,不然皇后危矣,敬伯爵府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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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回到房中,小心翼翼地来到榻边,坐下。
往日里两个孩子都是奶嬷嬷陪着睡的,因今日特殊,便是由阿宴陪着睡。
他坐到榻边,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看着锦帐里的阿宴和孩子。
两个孩子,子柯已经扭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横在那里,霸道地将小肥腿儿蹬在了子轩的屁股上,而子轩则握着软和的小拳头,乖巧地靠着阿宴睡在那里。
至于阿宴呢,则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浓密的睫毛在精致的脸颊上垂着淡淡的阴影,挺翘的鼻子微微动着,一缕秀发拂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乌发如墨,肌肤似雪,她便是不加修饰,依旧姿容绝美。
容王怔怔地望着这母子三人,一时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想着此生此世的皇兄,何尝不是上一世的自己?
他何尝有幸,今生能得阿宴陪在身边,又为自己生下这么一对可人的宝贝。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阿宴的睫毛却颤了下,犹如蝴蝶绽翅般,然后她便睁开了双眼,醒了。
幽静的寝室内,皎洁的月光下,她懵懂地望着容王,模糊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容王脱衣上榻,口中道:“已经是丑时了。”
听到这个,阿宴不由蹙眉:“那你怎么还不曾睡。”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侧首看了看内侧的两个娃儿:“该叫他们起来吃奶了,你去外面把奶妈叫进来。”
容王听着,已经准备上榻的身体停下,看了眼内侧的两个孩儿:“这不是正睡着么,怎么忽然要吃?”
阿宴无奈地看着他:“你素日虽然也曾抱过他们,可是自然是不知,他们这才几个月大,每夜总是要吃一两次奶的,换两次尿布的。”
说着,她伸手摸过去,却见两个孩子屁股底下果然是湿凉的。
当下不免愧疚心疼:
“平日里两个孩子都是跟着奶妈睡,我心里虽然知道,可是到底没什么经验。如今让他们跟着我睡,虽说心里明白,可是这一觉睡到这个时候,竟然险些忘记了。可怜的孩儿,这是冰着呢。怪不得子柯扭着身子,把个屁股都挪到子轩这边来了,原来是冷到了。”
容王微诧,忙伸手摸过去,原来子柯屁股底下都是湿的,滑嫩的小屁股上还滴着尿呢。
他缩回手来,面无表情地拿了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带尿的手:“我去叫奶妈吧。”
一时有点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在和皇兄探讨家国大事,皇嗣大业,转瞬间他堂堂容王殿下就在这里摸尿。
随即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当爹的真实苦楚吧!
谁让那两个小家伙喊他一声爹呢!
当下奶妈被叫进来了,她们也是习惯了的,知道这个时候也该醒过来吃奶了,于是各自进来,先帮着换了尿布和褥子,又开始分别喂起了两个小世子。
容王见此,到底是不便,干脆来到了外面厅中,坐在那里。
等了约莫一茶盏的功夫吧,两个奶妈都退出来了,见容王还在那里坐着,便恭敬地道:“回禀殿下,两位小世子已经歇下。”
容王点头,当即踏入内室,却见两个小家伙正睡在里面呢,阿宴则在外侧,侧躺在那里,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两个孩儿。
她见容王进来,压低声音道:“今天没什么事吧,你这个时候才回来?”
正说着,就闻到容王身上的酒气,不由蹙眉:“你竟喝酒了?”
其实她嫁给容王这么久了,也未曾见过他喝酒。印象中他喜欢品茶,可是却不爱喝酒的。
阿宴素日里却是闻不得酒味的,此时闻得这个,难免不喜,再一看榻里面的那两个白软胖乎的团子,哪里忍心让他们被酒熏着,便干脆道:
“你去外面抱厦睡吧,别在这里了。满身酒气,让小孩儿闻到不好的。”
可怜容王静等了这么许久,满心以为可以躺在那里抱着软玉温香睡了,谁知道竟然要被阿宴赶出去?
他心里涌现出一股难言的情绪,委屈?这个不至于;难过?也没到那地步?吃味?
容王不是滋味地看向榻里面被阿宴精心呵护的两个娃儿,蹙眉道:“你意思是把我赶出去,你在这里陪着两个孩儿睡觉?”
阿宴听他那语气中的不满,颇有些诧异:“难道你是要让我出去,然后你陪在这里?”
容王顿时无言以对,忽然发现他和他的王妃实在是没法说话了。
于是他干脆过去,逮住阿宴的手,低哑地道:“阿宴,出去,你陪我睡。”
阿宴斜眼看他:“那两个孩儿呢?”
容王看看里面睡着的两个胖小子,低哼一声:“让奶妈陪他们睡。”
啊?
阿宴眸中透出鄙视:“永湛,你不可以这样。这可是你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
管他是儿子还是老子,总之不能抢他的女人啊!
于是容王不由分说,拉着阿宴出去,一边走出去,一边吩咐守夜的宫娥道:“把奶妈叫过来,陪着小世子在这里。”
阿宴无奈,挣扎道:“平日里两个儿子都是跟着奶妈睡的,今日我想着陪他们,你这当爹怎么可以这样?”
她被容王拽着,容王力气大,手也箍得紧,她想挣脱都没办法,最后她没奈何地道:“你今夜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喝酒了发什么酒疯?你松开些吧,我手都疼了。”
容王这才放开,低头一看,果然那手腕儿都红了。
一时有些心疼,轻柔地摸着:“阿宴……”
阿宴无奈地瞪着他,眸中是千分万分的不满:“你今夜这是怎么了,子轩和子柯正在屋里面睡着呢,你就这么把我拽出来。”
阿宴看看左右,却见守夜的宫娥和太监都低着头,不敢看向这里。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让人看在眼里,这像什么话,你啊——”
她心里有气,一时难免多说了两句,谁知道正说着,容王那边忽然将她狠狠搂住,然后低首过来,薄唇就这么按在了她唇上。
沁凉的薄唇,带着九酝春的苦涩,就这么霸道而强势地沁入她的口舌之中,她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想着不远处的宫娥,开始的时候还努力挣扎,后来却是挣扎不得了,身子开始瘫软。
容王的坚硬骤然而起,他将怀里软泥儿一般的阿宴箍紧了,打横抱起来,哑声道:“阿宴,再给我生个小郡主吧。”
他喜欢怀里的女人,更喜欢她娇喘连连的样子,当然也喜欢她被自己弄大肚子后,为自己生儿育女。
上一世的容王,没有儿女。
他不喜欢的女人,都没办法碰。
一碰就恶心。
高贵清冷的容王,做不来宠幸六宫夜无虚度的事儿。
于是六宫粉黛,不过形同虚设。
此时此刻,也许是今夜皇兄的孤寂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自己,也许是喝下的几杯苦酒让他体内的热意开始蓬□□来,总之他现在身体坚硬炽热,蓄势待发,犹如一张绷紧的弓一般,亟待释放。
容王抱起此时已经无力反抗,只能羞涩地躲在他怀里的阿宴,四处看去,因这敬舒宫到底是荒废了许久的,此时若要找一处寝室来,倒也没有闲置的。
他目光落到那处书房,想起那里有一个软榻的,便大步过去。
到了那书房,他踢开门,走过去,果然见书架一旁的软榻还在,且上面被褥是干净的,当下就将阿宴放下。
阿宴骤然被放在陌生的地方,抬眸四处看时,才见这里是之前来过的书房,不由娇喘着道:“怎么来了这里,你羞不羞啊!”
容王哑声道:“不羞。”
阿宴听得这话,忽觉得头疼不已,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她这个看似清冷孤傲的男人,竟是如此的不知羞耻!
这大半夜的,把她从房里揪出来,大月亮底下亲了一番,又抱着扔到了这书房,这是要在书房里行苟且之事?阿宴瞪大眼睛,无语地望着容王。
容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烧灼的目光盯着她,健壮修长的身子缓缓压下来,暗哑地道:“这不是苟且之事,这是夫妻敦伦。若我不和你敦伦,你怎么可能为我生一个小郡主。”
阿宴听他这么霸道带着酒气的话,越发脸红,这种羞耻得话也亏得他能说得出口。他做出这种事,竟然还有理了?
她看看四周,只见周围有书架有案桌,还有昔日容王所做的那个矮凳子,一时她忽有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房事的羞耻感,便挣扎道:“不行,永湛,这里是书房!”
可是她的声音娇软无力,听在容王耳中,却是欲迎还拒。
阿宴呜呜咽咽的,开始的时候还试图挣扎,后来被任凭他施展了。
再到后来,更是紧揽着他的颈子,一叠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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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平息的时候,容王酒意渐渐醒过来了,他搂着身上香汗淋漓的阿宴,亲了亲她赤着的纤肩,喃声道:“阿宴,睡吧……”
三更半夜的,阿宴本来是极困的,此时被弄了这么一场,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和满足,就连脚趾头都懒洋洋的不想蜷动一下的。
她倚靠在他坚实的胳膊上,目光越过他略显贲起的胸膛,便看到不远处的书案,书架,笔筒,以及那把紫檀木椅下的小凳子。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一个沉默的小小孩童,就这么坐在那里,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哥哥读书。
她收回目光,视线落在容王脸上,黑暗之中,却见他一双细眸深沉,仿佛一潭黑泉,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挺直的鼻子下,削薄的唇微微抿着。
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生得俊美而深刻,仿佛被人一笔一划精心雕琢而成,此时黑亮的发丝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垂过,她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握在手里。
“永湛……”她低声叫了下。
“嗯?”餍足之后的少年,声音沙哑粗噶,深沉难测的眸子微微眯着,感受着怀里的女人轻轻在他胸膛上摩挲。
“你小时候在这里读书的事儿,到现在都还记得呢?”
阿宴埋首在他带着汗味和酒意的胸膛上,此时此刻,那味道并不觉得难闻,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男人味。
她将脸贴在那里,柔声这么问。
其实就是忽然想知道他小时候的事儿,他以前的事儿。所有自己不知道的关于他的事儿,都想知道。
甚至于想跑到那个前世,去追问下关于他上辈子的事儿呢。
她伸出纤细的臂膀,霸道地揽着他的紧瘦的腰杆:“说说嘛,我想听你小时候的事儿。”
少年低哑一笑,淡道:“其实小时候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个沉默的孩子,一个跟着那金刀大马的皇兄长大的少年,他原本就是这么简单,一切乏善可陈。只不过因为权力,因为地位,也因为尊贵,所以在远处的人看来,有些飘渺深沉以及高不可攀罢了。
去掉那层外壳,去掉那光耀的功勋和背景,他就是那个站在聚天阁上,遥远地望着喜欢的女人而不敢走到她面前的少年。
容王眯起的眸子渐渐泛起暖意,他垂眸,低首看了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她青丝铺满了床榻,纤细的手臂占有似的环着自己,娇柔绝美的小脸儿痴痴地贴着自己的胳膊。
她每每被自己弄得情不能自己,却依然欢喜地承受着,她为自己生儿育女,陪着自己赏花赏月,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其实上辈子只是远远地看,真得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个女人陪着,竟然是如此饱满的幸福。如果他知道的话,是不是上辈子就不会那么只是远远地看着,竟然自以为是想着她嫁人了幸福就好。
如果重来一次,他是不是会强悍地夺臣子之爱,无论她是否愿意,都要留在她身子,让她陪着自己,在男女敦伦之中沉沦,给自己孕育骨血生育孩儿。
想到这里,容王越发眯起眸子,揽着阿宴纤细腰肢的大手却是用了几分力道,箍住。
阿宴顿时微惊,“啊——”的一声,低呼出来。
声音绵软得就如同丝缎滑过一般。
容王未曾睁开双眸,只是淡淡地道:“怎么了?”
阿宴娇软地拍打着容王的胸膛,委屈地道:“疼!”
容王唇边泛起一点笑,合着眸子道:“有多疼?”
阿宴将鼻子在他胸膛上蹭:“疼着呢!”
容王因长年练武而略显粗粝的拇指在阿宴细软的腰肢上轻轻摩挲着,满意地感到她扭着腰儿躲闪。
他收起笑,强硬而轻淡地道:“就是要让你疼。”
阿宴诧异地抬起眸,看向容王。
可是容王闭着眼睛呢,他神情模糊,实在是看不真切。
阿宴在这薄淡的月色中凝视了容王一会儿,却见容王闭着眼睛也不吭声,还以为他睡着了,一时想着他到底是累了吧,又喝了酒的。当下便不再说什么,兀自将脸蛋靠在他胳膊上,准备睡去。
谁知道这里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呢,就听到黑暗中,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让你疼,就是要你记住,生生世世,都不要把我忘记了。”
阿宴骤然抬起眸子,看过来。
可是容王这次闭着眼睛,鼻息匀称,看起来是真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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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阿宴这边睡醒了,在书房里睡了一夜,实在是羞煞人也。青丝蓬乱,衣衫扔得到处都是,阿宴拿一个锦被裹住,下了榻去找昨夜被容王扔掉的衣服。找来找去,却不见了一个小衣。
容王拧眉,环视四周,淡道:“找不到就算了。”
阿宴跺脚:“怎么可以算了,若是被人看到,那太丢人了!”
容王见此,没办法,只好披上衣衫,帮着她一起找。
又找了半响,还是不见,阿宴顿时好生羞愤,瞪着容王道:“看你这浪荡的,把我小衣丢在这里,若是被个宫娥太监看到,传出去,这可怎么是好!”
容王倒是不急不躁,淡道:“我命宫娥守在这里,慢慢找来就是。她们即知你们曾夜宿此处,既得了小衣,焉有不送还的道理?”
阿宴想想,原本也是这个道理,只是她到底没有他那么坚实的脸皮,竟然也不曾脸红。
没奈何,心里还记挂着她两个孩儿呢,当下只好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离开了书房,匆忙回到了寝室内,却见子轩和子柯都已经醒了,他们乍然来到了新地方,正在那里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四处看呢。
见到阿宴过来,两个人都扭过脸儿来,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兴奋,冲着阿宴这个方向用那小手抓啊抓,仿佛在说“娘亲过来抱抱……”
阿宴一见他们两个,就忍不住笑起来,眸中顿时没有了刚才面对容王的没好气,当下赶紧笑着过去,抱起一个在怀里,轻软的小骨肉啊,真是把一颗心都熨帖的舒服,怎么看怎么喜欢。
要不怎么说孩儿就是娘亲的心头肉呢,可不就是么。
她这里抱着子轩,那里子柯却是不甘寂寞,对着阿宴开始抓挠,小嘴儿瘪着,那小模样竟然有几分委屈,仿佛在说,你怎么抱哥哥不抱子轩呢。
奶妈从旁看着此番情景,也是笑了:“这两个小世子,可都是人精,以后长大了怎么了得!”
容王从旁看着阿宴那一脸的疼惜和喜爱,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总觉得她爱两个孩儿比爱自己更多几分呢。
容王下巴微紧,侧眸看着眼前情景,心道看来还是要晚上多卖点力气,早点让她生一个小郡主来。
阿宴正抱着子轩在那里亲呢,忽觉得一阵凉意,抬头看过去时,却见容王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那眸光,竟有几分不怀好意。
这是怎么了?
阿宴清澈的眸中泛起疑惑。
容王面无表情地走到阿宴身旁,拧眉望着自己的大儿子:“子轩好像越来越胖了。”
阿宴点头:“是啊。”
可是胖就胖吧,小孩子白白胖胖的多好看啊,软糯得跟个团子似的,你犯得着用那种眼神看着你儿子吗?
容王淡淡地提议道:“太胖了,你这么抱着他,累坏了怎么办。”
说着,他体贴地伸出手:“来,给我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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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宴和容王夫妻二人抱着白胖的儿子说话的时候,这边翊坤宫里,凝昭容一大早就被带到了仁德帝面前。
她月子里本就没有养好,此时饿了整整一夜,整个人眼神都呆滞起来。她被关起来后,整夜不能入睡,就在那里咬着指甲拼命地想,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皇后要这么对待自己。
如此一夜下来,她被人带到了仁德帝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崩溃了。
仁德帝低首望着跪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头发凌乱的女人,一时他竟想不起,昔日自己曾经宠幸过这样一个女人,并且还使得她有了身孕?
仁德帝厌憎地眯起冷厉威严的眸子,淡道:“顾凝,你可知罪?”
孝贤皇后从旁坐着,安静柔顺地摸着肚子,此时听到仁德帝这么说,淡道:“你设计戕害柔妃腹中皇胎的事儿,皇上如今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是趁早招认了吧,免得连累家里。”
凝昭容听到这话,怨恨的目光嗖的一下子射向了皇后:“你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我没有害过柔妃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孝贤皇后低头,对仁德帝恭敬地道:“皇上,这个妹妹,自小就是如此刁蛮,昔日她怀着竹明公主的时候就是百般折腾。如今更是性情暴躁,臣妾已经说尽好话,奈何她根本听不进去。”
仁德帝听到这话,淡道:“皇后,那该怎么办呢?”
孝贤皇后微怔,沉默了半响,只好道:“带宫娥秀云。”
一时那秀云上来了,跪在那里,瑟缩地道:“皇上饶命,一切都是凝昭容做的,和奴婢实在不相干啊,而且奴婢也不知道,原来她竟然是要害柔妃腹中的胎儿。”
孝贤皇后见此,便道:“秀云,到底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吧。”
秀云低头,泣声道:“自从凝昭容进宫以来,秀云一直陪伴在凝昭容身边,后凝昭容去了皇宫外的那个小院子里,秀云也是跟着去照顾凝昭容的,奴婢一直兢兢业业用心照顾凝昭容,谁知道那一日,凝昭容无意间听说宫里柔妃和皇后都怀了皇上的子嗣,她当时恨得就只咬牙,说是只有她才有资格怀下皇上的子嗣,说那些人凭什么。”
凝昭容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秀云:“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谁知道秀云却瑟缩着,一连磕着响头,泣声道:“皇上给奴婢做主啊,凝昭容真得说过的,奴婢绝对不敢有半点隐瞒!”
仁德帝厌倦地闭上眸子,淡道:“说重点。”
于是秀云继续道:“那一日,凝昭容听说宫里要为两个小世子举办百日宴,于是便想法设法求着皇后,说是她也要去。皇后到底是念着姐妹情深,便说让她去吧。凝昭容听说这个事儿,心里很是高兴,谁知道她后来就说,最近身子不好,要用麝香来补身子,恰好当时敬伯爵府的当家夫人过来,凝昭容便提起了这事儿,求着敬伯爵府的当家夫人给她弄来了麝香,说是做药引子呢。”
凝昭容听到这个,眼里都冒出火来了,不由忿恨地大叫着:“贱婢,你为何如此诬陷于我,我并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秀云小心翼翼地跪着挪蹭了下,瑟缩地距离凝昭容远了些,这才大着胆子继续道:“这凝昭容后来带着这个麝香进了宫,当时她还笑,说看你们猖狂到什么时候!奴婢当时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凝昭容实在诡异,后来发生了这事儿,秀云才想到,凝昭容这是存心害人啊!奴婢知道自己错了,奴婢应该提前把这事儿向皇后禀报的,所以奴婢害怕,就赶紧过来求见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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