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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扶桑知我
“无所谓。”江影托腮,侧过脸看着窗外的风景,无动于衷。
“你没有做,就不用承认呀。”宋栀栀劝她。
“很难。”江影跟她讲事实。
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但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杀的。
就连他自己,也承认从始至终都对沈氏夫妇有杀心。
“那总要试试。”宋栀栀把一碗白粥推到他面前,“吃吗?”
江影本想拒绝,但见宋栀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满是期待的样子。
他勉强吃了一口。
宋栀栀觉得自己像哄幼儿园小朋友吃饭的可怜老师。
“我要去找他们……”宋栀栀说,“我有无相宗的信物,是段天月给我的。”
“反正……反正你也管不了我做什么,我就要去帮你洗脱罪名。”宋栀栀见江影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便站起身来说道。
江影抬眸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走了。”宋栀栀自顾自地往外走。
江影见她离开,终究是起身了。
在宋栀栀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宋栀栀感觉到自己手腕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待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江影拉着转过了身子。
“做什么?”她问道。
江影抬手,将她头顶那朵小小的婆娑花塞进发髻里,用发丝遮挡得严严实实。
宋栀栀拽着他的袖子,双手紧攥,将他平整的纯黑衣物拽起一圈褶皱,轻轻哼了一声。
“既然你非要玩。”江影平静说道,“那便陪你玩一玩。”
宋栀栀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江影这是答应了。
她松开江影的袖子,惊喜问道:“你确定?”
江影见宋栀栀脑袋上那朵白色小花似乎马上就要因为她心情过于激动而支棱起来,从发丝间探头,只能伸出手去,在宋栀栀头顶上拍了一下,将婆娑花按回去。
“你若不想被无相宗抓回宗门里软禁起来,直到婆娑花长大,便不要在人前露出这花来。”江影提醒她。
宋栀栀将自己的发丝拢好,遮住婆娑花,点了点头:“好。”
“那我用无相宗信物去找他们会合,打入他们内部。”宋栀栀提出的建议。
她摸出手中的无相宗信物,是一个暗金色的金属令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
在无相宗信物上,有三个金色的光点闪烁着,若仔细看,便可以发现它们正在移动。
当无相宗的人在方圆十里之内,这信物上便会亮起光点,指示方向,方便手持令牌的人找到他们。
江影瞥了宋栀栀手中令牌一眼,便看出了这是无相宗宗门内极为珍贵的信物。
“他们在城外了,在东侧。”他提醒宋栀栀。
宋栀栀还没搞明白这玩意怎么看方向和距离,结果江影先告诉她了。
她将令牌收起,推开门准备走:“那我现在过去。”
江影见她出了门,便走到客栈二楼的廊道尽头,这里有一扇窗户。
“过来。”江影唤她过来。
“过去做什么?”宋栀栀一边问一边朝乖乖朝江影走了过去。
她一走近,身子便陡然一轻。
他牵着她,跃出了窗外。
也不知江影施展了什么法术,窗外街道上的人没有惊讶于突然飞到天上的两个人。
宋栀栀感受着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正欲惊叫一声,便被江影捂住了嘴。
突然飞入高空,宋栀栀吓死了,连忙抱紧了江影的胳膊。
宋栀栀感觉到迎面的风飒飒地吹着,朝她身上扑过来,轻纱的衣袖飞舞,甚是好看。
这飞在空中的感觉没有玩过山车那么惊险刺激,只要不往下看,就仿佛在风中行走。
她逐渐适应了,便试探性地松开了江影的胳膊,开始欣赏风景起来。
脚下的城池仿佛玩具积木一般在她脚下飞速掠过,梦幻又可爱。
御风而行,世界踏足于脚下,这就是修士的快乐吗?
也难怪这个世界里人人都想要修仙。
“好好玩。”宋栀栀兴奋说道,“再飞高点可以吗?”
江影无情打破了她的妄想:“到了。”
他牵着她的手,急速降落,稳稳落在东侧城门不远处。
“不要出城,在城内等他们。”江影只丢下一句话,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宋栀栀站定在原地,挠了挠头,掏出无相宗信物,看到令牌上的金色光点越来越近。
她知晓沈昼带着无相宗长老韩潜与袁一溪已经来到城外,便躲到一旁的巷子里,准备突然出现,制造偶遇。
宋栀栀刚躲进一旁的小巷中,城门处阵法光芒亮起,熠熠生辉。
转瞬间,三人已经出现在东侧城门外。
宋栀栀屏住呼吸,目光望向站在正中的那人。
长身玉立,气质卓然,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最奇特的是,此人周身隐隐有宝光环绕,一看便是有大气运之人。
宋栀栀在给沈昼写人设的时候,给他加了每个主角必备的主角光环,气运加身,天命眷顾,不论身处怎样的危局之中都能死里逃生,就算是江影想出手杀他,此时实力大不如江影的沈昼也能以各种理由逃脱。
站在中间那人正是沈昼,此时他的表情略有些担忧,长眉微微蹙起。
而在他身侧一左一右跟着的两位长老,宋栀栀按照自己的记忆对号入座。
韩潜是那位清癯的黑衣中年男子,袁一溪是模样看似年轻貌美、其实年龄已近千岁的粉衣女修士。
沈昼走出三人合力施展的阵法,扭头对袁一溪说道:“师叔,可找到了?”
袁一溪将手中令牌拿起,查看了一下,秀眉微皱:“十里外已感应到有身怀无相宗信物之人在附近,但已至长澹城中,此人应当离我们不到百丈,但为何我到现在还没感知到附近有修士的气息?”
“这信物应当是我交给母亲的那一枚。”沈昼柔声说道,语气不疾不徐,“怎会出现在这里。”
“韩师叔如何看?”沈昼问道。
黑衣的韩潜“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
沈昼知晓韩潜就是这古怪脾气,他哼一声代表他没有什么意见。
“在这个方向。”袁一溪揽起宽大衣袖,往宋栀栀所在的小巷走了过去。
这无相宗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在小巷中,看到了一个身无修为的普通人。
沈昼率先看到了宋栀栀,她一人站在无人的黑暗小巷中,样貌极美,清丽无双,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缓和了她周身略带清冷的气质,令她看起来灵动可爱。
那双眸,宛如亮晶晶的幼犬,直勾勾地盯着他。
其实此时的宋栀栀脑中想的是“卧槽这就是妈妈的好大儿吗!”
她捏紧了手中令牌,眯起眼朝无相宗三人问道:“我看见这信物上有光点在闪,你们是无相宗的人吗?沈夫人……沈夫人让我找你们。”
沈昼往前踏了一大步,似怕宋栀栀被吓到,便柔声问道:“你从沈家山庄出来?我是沈昼,沈夫人是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宋栀栀深吸了一口气,但说出来的话依旧颤抖。
她又想到了在沈家地宫中的情形。
倒塌的神明像,层层叠叠的尸体,流成小溪的血水,还有浑身是血的沈氏夫妇。
“沈夫人让我离开沈家山庄,因为江影在庄中不安全……”宋栀栀答道,然后将她与段天月的事情复述给沈昼听。
“母亲让你离开?带着无相宗信物……来找我?”沈昼听完,语气顿时变得有些虚浮。
他知晓段天月性子,若她如此做,必然是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沈家……危矣。
“是。”宋栀栀回答他。
“可曾让你带了东西出来?”沈昼急匆匆地问。
“没有。”宋栀栀如此说,倒也没有说谎,因为婆娑花本就是段天月以“护身之物”赠给她的。
段天月确实没有交代她带什么东西走。
“二位师叔,劳烦您们照顾这小姑娘一二,我要回沈家山庄看看。”沈昼提着手中剑,问完宋栀栀话之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沈家……恐怕……
沈昼瞬息间消失在原地,独留下韩潜与袁一溪两人在宋栀栀面前。
袁一溪充满兴趣地打量着宋栀栀:“小姑娘,你的经脉很特殊。”
“如何……如何特殊?”宋栀栀装作不懂,看着袁一溪年轻漂亮的面庞问道。
“沈昼是天通十二脉,而你全身十二经脉无一窍是通的,如此极端的经脉,比那绝品经脉还要罕见些了!”袁一溪对宋栀栀解释道。
她朝宋栀栀伸出手来:“既然手持我无相宗信物,便是我无相宗的人,你且随我来,我领你一道回沈家山庄看看。”
宋栀栀其实是不大情愿回到那里的,但她要回去为江影洗脱罪名,便牵住了袁一溪的手,与她一道走。
此时,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在发呆的韩潜忽然启唇,冷哼了两声。
“师兄,有何事要说?”袁一溪扭过头去,看着韩潜问道。
“一溪,你也有看人经脉看走眼的时候,这世上怎会有一窍不通之人?”韩潜本没注意宋栀栀,根本没把这普通人当回事,只当是袁一溪看错了。
“师兄,确实如此,不信你亲自看看。”袁一溪笑着说道。
“当真?”韩潜扭过头来,总算用正眼瞧了宋栀栀。
“还……还真是?!”韩潜的语气不敢置信,“这……这么倒霉,这可比天通十二脉还少见。”
他眸中放出狂热的光芒,似乎恨不得这就把宋栀栀回无相宗好好研究。
然而宋栀栀在目光对上韩潜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眸就已经失去了焦距。
韩潜的眼睛,仿佛深渊一般,在对上他目光的时候,宋栀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攫走。
她眯起眼,只感觉到一蓬黑色浓雾朝她扑了过来,从她的眼眸钻了进去。
瞬间,宋栀栀失去意识,倒在了袁一溪怀里。
袁一溪大惊失色,连忙将宋栀栀抱着,瞪着韩潜质问道:“师兄,你做了什么?可是一不小心将毒放了出来,快给她解。”
韩潜原本怪里怪气看起来就像别人欠他灵石的表情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不是毒!”
“那是什么?”袁一溪慌了。
“是我百多年前在千灯寺捕获的一只离魂心魔,我以灵识困住这心魔已久,正在降伏炼化中,还未成功!”韩潜也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心魔只寻神识强大之人啃噬,才能被你困住,怎会跑到她身上了,比你神识强大之人自然能抵御这心魔,但她……”袁一溪急得都要昏过去了。
“我不知,这心魔乃是千灯寺得道高僧神识中心魔,无比强大,也困扰我已久。”韩潜解释。
“怎么办?”袁一溪抱着宋栀栀,手都在抖。
“带回沈家山庄,你我一同想办法逼出心魔。”
“只能如此。”
两人带着宋栀栀,急忙往沈家山庄的方向而去。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二三声心跳
二三声心跳
袁一溪急匆匆抱着宋栀栀走进沈家山庄中, 寻了一处小院安置,她将宋栀栀平躺放在了床上, 现在的她依旧是毫无意识。
“师兄, 她要被这心魔啃噬了心脉,你可就闯了大祸,心魔看管不力任由它伤害普通人, 可是要去刑堂领罚的, 连我也要被你连累。”袁一溪运起周身法力,纤手按在昏迷的宋栀栀额头, 试图将灵气注入宋栀栀体内, 将心魔逼出。
“我亦没想到, 这心魔贪婪至极, 只会选择神识强大之人入侵, 这小姑娘分明一丝修为也无, 神识应当也弱小,怎会引得心魔不惜受伤冲破我的束缚入体?”韩潜一手搭在袁一溪身上,连哼都来不及哼了, 为她疯狂输送法力, “现在当务之急, 是要将这离魂心魔逼出来。”
“咦, 为何没用?”袁一溪惊呼, 她为宋栀栀输送的法力宛如泥牛入海,一点儿反应也无。
此时的宋栀栀躺在床上, 虽面色红润如常, 但眉心处却隐隐有黑色雾气缠绕, 是心魔入体的象征。
“她全身经脉一处都没有通,这输入的法力太少, 自然对她无效。”韩潜一眼看出不对,“你我二人法力不够。”
“以我们元婴巅峰的修为都无用,还有谁能?”袁一溪没遇见过这种事。
无相宗与人为善,从未做过伤害普通人的事。
现在难道就要有他们两位稳重自持的长老破了这先例?
袁一溪开始慌了。
“这长澹地界,只有一人有足够的修为与法力,能够无视她的特殊经脉,强行将灵气注入这小姑娘体内。”韩潜收了手,摸了摸下巴说道。
“你说的是……”袁一溪已明了韩潜所指之人。
“师兄你在说笑吗?”她柳眉倒竖,不敢置信,“方才沈师侄已传了信给我,沈氏全门上下,无一活口,肯定就是江影做的。”
“你指望让江影帮我们救人?他若真做了灭沈氏满门的事,我们定要想办法诛杀他,为沈师侄报仇。”袁一溪愤愤说道。
“江影……”韩潜提及此人时,倒没有意料之内的厌恶之色,“他来去如风,行踪不定,沈师侄说他还在沈家山庄内,若真杀了人,为何不离开?”
“沈夫人曾是灵祇神教中人,江影应当有所目的,沈家主与沈夫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至死也没有让江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不会离开。”袁一溪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韩潜哼了两声,挠头道,“江影若要,给他便是,左右灵祇神教也没了,沈家人怎如此固执?”
“江影作恶多端,自然不能让目的得逞。”袁一溪说道。
“我觉得此事不太对,若真的是他做的,江影没有留在这里等着我们质问的理由。”韩潜此人研究蛊毒咒法多年,本就亦正亦邪,对江影曾非常感兴趣,所以对他的行事作风也有所了解。
“罢了罢了。”袁一溪是个聪明人,她没有就这个问题与韩潜过多争论,“反正这小姑娘现在也醒不过来了,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去寻他试试吧。”
“只能如此。”韩潜背过手,走出门外,“一溪你且在此守着她,我去寻江影。”
韩潜语毕,人已消失在房里。
此时的江影,正在他原来在沈家的住所里与沈昼对峙。
沈昼循着气息,先去了沈家地宫,便看到了满地惨状。
沈家地宫内保存宝物甚多,有阵法运行维持空气鲜活干净,保证所储存物品不会锈蚀腐坏。
所以连带着这些尸体也全没有因时日过多而腐烂。
沈昼见此惨状,悲痛悔恨,待命人收殓了父母及族人尸体后,重新振作起来。
听闻江影还在沈家山庄内,沈昼提了剑便往他的住所而去,誓要为父母报仇。
沈昼来时,江影还在这青竹小院内悠然泡着茶。
他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现在不过是在陪宋栀栀玩而已,他人心情,与他无关。
所以现在的他无比轻松,就连泡茶时,苍白的手指轻捻茶叶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雅致细心。
宋栀栀意外心魔入体,只是精神层面受到了入侵,现在还性命无虞,所以江影也未曾察觉到。
当沈昼见江影一人端正悠闲坐于院中,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算他性格再好,也难免气血上涌,怒从中来。
“江影。”沈昼提着剑,走入院中,直直盯着这很有可能将沈氏灭门的大魔头,目光冰冷。
沈昼自认为现在修为并不如他,但绝不可能不报父母之仇。
江影盯着青瓷碗中茶色晕开,并未搭理沈昼,薄唇略向下抿着,刻出一道无情的弧线。
杯盏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苍白的手腕翻转,动作优雅,江影为自己倒了杯茶。
“沈家地宫,你如何解释?”沈昼轻舒一口气,压下心中愤怒,平静问道。
到底是身为主角的人,纵然家中遭遇变故,但沈昼也未被仇恨冲昏头脑。
江影来沈家的目的,他还不知道。
若父母遗愿是为保护沈家的某些东西不被江影夺走,那么他一定要将此愿望达成。
所以沈昼此时还不动声色,平静与江影交流,为的是套出答案。
只是那看似波澜不惊的话语下,埋藏着隐隐的悲愤与恨意。
江影何尝听不出来他话中暗藏的情绪,但他并不在意。
他的薄唇微抿,呷了一口茶,依旧一派漠不关己的模样。
许久,在沈昼耐心即将耗尽的极限,他开口了。
“我没有替别人收尸的习惯。”江影将茶盏放下,红眸中映着幽幽的波光。
沈家地宫中,尸体横陈,血流成河,现场极其惨烈。
江影此话,便是否认了他杀了沈氏满门。
“何必狡辩?”沈昼讥笑一声,“你若是能承认,我倒敬你是个磊落之人。”
江影执着茶盏的手一顿,掀唇冷笑一声:“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青瓷茶盏已经从他掌心飞了出去,宛如出鞘的利剑。
滚烫的茶水飞溅,被江影附着于茶盏上的黑火蒸发,化为一道青烟。
这青瓷茶盏速度极快,沈昼只来得及亮出手中剑勉强格挡。
只听见一道刺耳的铮鸣声,沈昼执剑的虎口剧痛传来,手中剑疯狂震颤抖动。
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茶盏,这力道便将沈昼往后逼退十余丈,后背抵上白墙。
沈昼身后的墙面出现裂痕,如蛛网般散开。
他未受外伤,但内府因这反震,受了严重的内伤。
沈昼头一低,唇边便溢出鲜血来。
江影见随手一击未将他毙命,掌心瞬息间已亮起黑色的暗色光芒。
是冥昭,这一柄细长秀气的柳叶小刃自他掌心飞出,仿佛游蛇一般循着沈昼的气息而去。
按沈昼此时的状态,根本没有可能躲开。
但就在此时,宽大的黑色袖袍一甩,将沈昼给拉至身后。
韩潜盯着冥昭直直朝着沈昼飞来的身影,仿佛朗朗晴日下的暗色精灵。
他往空中猛地抛出了一样东西,细长如绳,纤细修长。
是他豢养的毒蛇。
韩潜扔的方向极准,冥昭锋刃正中这毒蛇眼睛,毒液与鲜血飞溅,落在地上,腐蚀了青砖,发出滋滋的声响。
冥昭见血而罢,锋鸣着的刀刃安静下来,回到江影手中。
韩潜倒是熟知江影手中武器的属性与特点。
冥昭出手,必要饮血而归。
所以他才扔出自己豢养已久的毒蛇格挡冥昭,让它停止攻击,挡下江影这致命一击。
江影盯着韩潜与沈昼,正欲再出手,便看到韩潜这无相宗长老朝他行了一礼,姿态算得上恭敬。
“江道友,我师侄家中遭逢意外,心情悲恸,出言若有不逊还请谅解。”韩潜不卑不亢说道,“江道友还留在沈家山庄,想必还有要事,我师侄已是沈家最后一位血脉,若你杀了他,你所求的东西可就拿不到了。”
“沈家地宫之事,容后再议。”韩潜那落拓清癯的身子往前移了半分,看向江影的目光里并无异色,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逝者已逝,生者更加重要,我来此,是有要事相求。”
“何事?”沈昼原本被江影的态度气昏了头,现在被韩潜一说,回过神来,冷静问韩潜道。
现在与江影硬碰硬,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若证实是他做的,才有正当的理由对他出手。
无相宗还是要讲道理的。
“就是拿着无相宗信物的那个小姑娘。”韩潜拉过他师侄,低声说道,语气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我捉拿的一只离魂心魔离体,竟然冲到她身体里了。”
“是……是千灯寺捉的那只?”沈昼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带上了些颤抖,“她……母亲可是交代她来寻我,她若是出了意外,我岂不是连母亲这点遗愿都完不成了。”
“那姑娘经脉特殊,我与一溪的修为不够,无法助她逼退——”心魔。
韩潜还未说完,他与沈昼两人便冷不防被江影抬手的气浪一掀,直直倒飞而去,跌倒在地上,姿态狼狈。
江影六识敏锐,韩潜与沈昼二人的低语尽数入了他耳。
他自然能知道他们说的“她”是谁。
正是宋栀栀。
堂堂无相宗,竟连一个普通姑娘都照顾不好了。
江影收了手,将袖袍拢好,抬眸冷冷注视着他们,红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起身,面上不动声色,也没有因宋栀栀深陷危局而表现出焦急之意,只缓步朝韩潜走过来,周身杀气极重,仿佛大山一般将两人压得喘不过气。
“所求何事?”他启唇,口中吐出冰冷的话语。
韩潜方才被江影打了一记,心灰意冷,知晓了江影的脾气就是如此不近人情。
他对于江影能出手救宋栀栀一事感到希望渺茫。
“唉,算了……”韩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说道,“不过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罢了,江道友也不会纡尊降贵去救她。”
江影:“……”我都配合你演出了你为什么突然改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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