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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也要OOC[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风动
宁死也要OOC[快穿]
作者:不是风动

桑意是谢缘名下最锋利的一把刀,从不背叛,从不自由,从无二心。世人言:此子生资妖冶,又得谢氏家主盛宠,恐是床榻之臣。桑意:好哒。然后他穿了,系统胁迫他穿梭各个世界,任务是和谢缘谈恋爱。桑意:?桑正经意表示自己对长官绝无非分之想:“谈恋爱是不可能的,我会让他认出我,把我从快穿世界里救出去的。”从此,桑意踏上了企图用ooc自救的不归路。(ooc:utfcharacter,即偏离所扮演的角色,崩人设)然而“您不觉得我可疑、被掉包了、不是本人吗?您想知道我是谁吗?”桑意披着各色马甲,崩人设崩成皮皮虾,做着最后努力,“您的梦想是什么?您怀疑过世界的真实性吗?”“不觉得,宝贝,你不可疑,你很可爱。”谢缘笑眯眯。“有你在,这里就是真实的。”1先婚后爱,娇惯受x总督攻(攻前期渣)2我把你当金主你竟然想跟我谈恋爱,戏子受x梨园老板攻(玻璃渣出没慎。)3相爱相杀,绝世花妖受x佛修国师攻4师徒年下修真,清冷师尊受x小狼狗徒弟攻5冷酷城主俏军师,回到现实世界。1.轻松基本甜苏,偶尔有微量玻璃渣,11非典型快穿,谈恋爱为主。攻受联手,无所不能。2.快穿世界均为古代背景,一卷书一世故事,攻快穿而不自知。就是两个人披上马甲谈恋爱啦~3.已修,不接受ky和杠,主世界和快穿世界里攻受都只有彼此,再问供养么么哒。内容标签:强强系统甜文快穿





宁死也要OOC[快穿] 分卷阅读1
第1章.皮一下的章节标题
“已为你锁定攻略目标,请知悉。你的任务是:让他爱上你,并对你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这句话是最终目标。”
“嗯。”
“警告:目前ooc指数为百分之十六,ooc指数过高会导致你的身份遭到怀疑,请自行调整。”
“哦。”
“严重警告!ooc指数已达百分之七十八,请立刻调整。一旦你作为快穿者的身份暴露,本个世界中的任务进度将清空,你将迟迟不能返回现实世界。”
“我学过西洋文,ooc不就是崩角儿么,戏院茶馆里崩过角儿的人多了去了,大惊小怪。”
“最后警告,ooc指数已达临界值”
“你歇着吧。”
桑意将长刀从地上拿起来,刀柄在被雨水浸湿的岩石上刮出沙沙的声响。
俯身时,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男人无声无息,双目紧闭,背后靠着一副染血的铠甲。这里是边境交战处,外族进犯多年,终于一朝战败。外人的视线所及,横尸遍野,一片死寂,虽然下着瓢泼大雨,但每一寸呼吸都让人觉得烫。
桑意把他扶正,扒了他的衣服,用袖中短匕给他挑开伤口中的砂砾草刺。雨水顺着伤痕汩汩流下,淡红的水流擦不干净,桑意单手夹着撑开的伞,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把伞放下了,半跪下来,让伞面将他们二人都挡住。
谢缘在迷蒙中听见了刀刃刮擦的清脆声响,一下一下,机械重复,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握住了一个温暖纤细的手腕,而后听得一声有些嫌弃的声音:“别乱动。”
态度不是很好。
声音压低了,也听不出来是什么人。
谢缘稍稍睁开眼睛,望见自己身处一方伞面遮挡的天地间,伞上有点墨江山。近在咫尺的是一张俊朗清隽的脸,年轻人面容严肃,并未分给他半个眼神。
“你是谁?”他艰难发问。
年轻人并没有给他回应,过了一会儿,伤口处理完毕,他站起身来,将伞拾起,随口道:“一会儿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正东三里地有你们的大本营,莫去西北,那里有流寇。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谢缘:“……”
他身受重伤,睁眼时见到身前有人,本以为会是一段不治时遇见贵人的佳话,没想到眼前这人显然不打算送佛送到西,只是顺手治一治罢了。
他浑身疼痛,动都动不了,而这年轻人给他简单包扎过后,竟然真的这么走了
走出好几十步过后,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冲回来把伞放在了他身边,接着拍拍手,抬脚准备溜。伞留下来后,他的背影在雨雾中远离,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在这场秋水云天里。
谢缘决定抢救一下自己:“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若是你……”
若是你能将我安全带回金陵,我能给你一生荣华富贵,保你此后无忧。
他停顿了一下,他胸肺也受了伤,呼吸时牵动伤处,说话困难。
年轻人果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过来,眼神有点疑惑,好像他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知道啊。”
紧接着,谢缘就听见他报菜名似地报出一大串话:“这一世你是江浙总督,年纪轻轻,深受皇帝恩宠,官场上左右逢源,战场上几无败绩,长得好,身家干净,全金陵的姑娘都想嫁给你……
“唯一的缺点是性格阴沉,还有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你的夫人其实是个男子,因为你当年落魄时,受到一位将军的提携,唯一的代价就是与他们家不中用的儿子结成契兄弟,庇佑他不至于受人欺负。”
谢缘听着,有些发愣。
有一瞬间,他顺着记忆回望过去,恍然间以为年轻人说的话都变成了现实的场景,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这些场景中阴沉的居多,明朗的几乎没有,最清晰的反而是此时此刻:一个陌生人撑着白底点墨江山的雨伞,立在他面前,垂眼看他。
听说将死之人会看到走马灯,他发烧烧得糊涂了,也疑心这年轻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仙者,要引他上路。天地间只剩下雨水滴落的声响,与那年轻人温和的声音。
“嗯……还有,”桑意从袖子里摸出一段小抄,认真念道,“但是你们感情并不和睦,你在外征战五年,基本没回过家,估计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啦。兴许你是很厌恶断袖的那一类人,也兴许……算了,话不多说,我该走了。”
谢缘缓过气后,总算还是借着疼痛晓得自己身处现实中。
他低声道:“请公子留步。你如何知道这些事?你我原本认得吗?”
听了这话,桑意顿时不走了。
他回头蹲在他面前,左瞅瞅右看看,晃得谢缘眼花。
“我当然认得你啦,只是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可能不太认得我。”
桑意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谢缘的肩膀,“介绍一下,我就是被你抛弃在深闺里的那个小娇妻,你开心不开心?”
谢缘:“……”
他震惊地睁大眼睛,想要再将眼前人仔仔细细打量一遍,但年轻人已经熟练地在他肩颈处劈了一记手刀:“睡吧睡吧,保存体力,乖乖等人来救你。”
黑暗中睡意袭来,谢缘在失去意识前,只来得及将他最后一句话听进耳中:“认不出也没关系,老大,我话只能讲到这里,你慢慢去悟好了。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我,我等着。”
第2章.先婚后爱小白菜(已修)
桑意并不知道谢缘何时能认出他来。
在现实中,谢缘镇守江陵,是江陵的城主,他是他身边的一枚小军师,两个人安安稳稳过日子。然而青天降祸,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突然出现,将他十几年如一日的人生完全颠覆,自己朝夕相处的长官陡然变成了不认得他的陌生人,与他一起在不同的世界中轮回百世;他自由受限,还要听命于系统发布的任务让谢缘爱上他。
他纵然从他的书童做起,暖床如同家常便饭,然而那也只是他的职责之一,是为谢家出力的一部分,从未有过别样的心思,遑论情爱。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旅程,但也只能暂时蛰伏。
系统道:【这一世,你体弱,胆小,爱哭,是个娇气包。即便是受荫了将军之位,仍然毫无半分男子气概,只差还要姆妈哄着喂奶,你家中众人也羞于提起此事。你父母在你十四岁那年去世,此后,你正式成为将军府的新主人,再过一年,你同谢缘在兔爷庙前拜了堂,自此以后,你们两个再也不见,谢缘打仗,你在家称病不出。】
桑意问:“我不喜欢他?”




宁死也要OOC[快穿] 分卷阅读2
系统:【对,你不喜欢他,你当你的米虫少将军,谢缘打他的仗。】
“他呢?”
【目前探测结果:他对你的好感度为负数。】
有些棘手。
桑意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再问:“那么,在这个世界中,你能为我提供哪些便利呢?”
【没有,很抱歉,我能量不足,人物资料卡、容貌修改功能、商店兑换等高级功能均已关闭,千克,即二两以下的物质传输,且只能进行现实世界与快穿世界的物质传输。其余的探测功能、定位功能随时为你开启,么么哒。】
桑意自动屏蔽了他看不懂的那三个字,再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头让系统给他传送了一碗家门口的刀削面,慢慢吃完后,搁碗起身。
大致了解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后,他屏退身边人,自己换了件衣服,出门拐个弯,往正堂中走。那里整整齐齐站着几列家丁与侍女,一并垂头等待着他的检阅。
自打回了将军府,他做了两件事:一是打发以前的贴身仆从离开,并筛查了一遍家中的下人,只留下一片忠心、老实敦厚的人们。除了洒扫清洁外,禁止任何人出入自己的院落,以不相干的人怀疑引起事端。
第二件事便是认真工作。
从系统口中得知自己这一世的形象后,桑意表示保留意见。本来当个纨绔没什么,他也不是做不来纨绔模样,但要他对着一片枯叶黯然泪垂、手指擦破点皮也能晕倒,这就有点困难了。性情易感,身体娇贵,也不是这么个娇贵法。
为了提早修补形象,顺便拐弯抹角地在谢缘那里刷一点暂时还不存在的好感度,他又过上了在书房、卧房两点一线的日子,每天神抖擞地写报告、改条例、拟奏折,这些事都在三五天之内完成了,闲下来后他没事干,又把往年积压的旧账翻了出来,开始比对江浙一带往年军需粮草的数目,这一比对,就让他查出一大串手脚不干净的人,克扣了不少银两,做的假账能堆成山。
桑意摸了摸下巴,抓了个家丁问:“江浙这一块的确是谢缘最大,我就算干出什么事,他也能摆平的是吧?”
家丁抖抖索索的:“职衔上是您最大,然而是这样的,总督大人他大约做事更多一些,所以也……”
桑意“哦”了一声,又顺藤摸瓜地查了几天,揪出几个背景不太深厚、根基也不稳固的贪官污吏,打包了叫到将军府上来问话。
他施施然地端了杯茶,挨个谈话:“谢总督忙着打仗没时间查,不代表我不会查,各位这几天就呆在我这里,将以往的账目汇报一遍罢。”
一群人如遭霹雳,一时间摸不清他的底细,只以为谢缘放了话要整他们,吓得笔都握不稳当,更别说对比着再做一次账了。
桑意眼见着无人辩解,深感无趣,便将那一堆发黄的账本回来翻看,认真叹道:“你们府上,缺我这样的算术人才啊。”
众人:“……”
没过几天,桑意又叫了几批过来报告的人。他如法炮制,守着一帮人做会计题,搞得得整个将军府哀鸿遍野。
有人过来探口风,关起门来问这么大阵仗是怎么回事,桑意握着笔诧异道:“问我?粮饷盐铁这一块若是做不好,圣上首先要责问的是谁?”
众人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便见他一脸的理所当然:“是江浙总督,我的夫君呀!想到他会被圣上责问,我的心就疼得紧,一抽一抽地疼,夜不成寐,辗转反侧。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此前不爱是吗?桑意冷静地想,那么他便演个神魂颠倒出来,爱到生死不能,爱到无可救药,爱成一朵只为谢缘开的小红花,谁见谁瞎眼。
他不喜欢这种永无自由的快穿形式,他希望谢缘能够有朝一日记起他们彼此的现实身份来,认出他来,有了队友,这样他们还有从系统手里逃脱的可能。
但问题是,怎么才能让谢缘认出他来?
他不能直接告诉他他是谁,那样会被系统惩罚。他只能崩人设,行事反常,并且处处提醒着他们现实中曾经拥有的回忆,让谢缘察觉他的可疑,怀疑他、追查他,看清楚他的每一层暗示。这是唯一渺茫而暂存希望的办法。
系统:【?】
桑意淡淡地道:“ooc、崩角儿也是手段。人心复杂,岂是数值能衡量的。有时候,细水长流抵不过热烈的改变,若是按照这一世城主与我都是对彼此冷冰冰的性子,那么到死都擦不出火花,请你知悉。”
系统:【有道理,你o吧,一旦情况异常,我会立即停止你在本世界的快穿任务,请知悉。】
桑意慢慢勾出一个笑容:“……好。”
北诏战事平定,谢缘归家指日可待。桑意看天光正好,每天睡到自然醒,醒后便带一个随从出去走走逛逛,挑着买了许多东西。
随从不解道:“少爷,家中也没有外人要来,买这些东西是要作甚?还是成套的,您以往不是最厌烦逛街吗?”
桑意抿着嘴笑:“谁说没有人回来?我给夫君买呀,他大约会喜欢。”
“少爷,这身衣服确是要裁两套么?”
“不,每种颜色都来一样。”桑意眨巴眼睛,“我不知道城主我是说夫君,这一世时节喜欢看我穿什么颜色呀,这样稳妥,总有他喜欢的。”
“少爷,那这副茶具……”随从吞了吞口水,“虽然家中已经有了,但是因为老爷要回来,可能喜欢,所以为他也准备一套是吧?”
桑意投去赞赏的目光:“不错,你很有悟性。”
查账事件告一段落后,桑意又叫了几个侍女询问:“考考你们,我平日里惯常喜欢什么?答出者有赏。”
侍女见他翘着二郎腿,一副风流模样,这几天来看着也不太正常的样子,还以为自家少爷遭了魔怔,便战战兢兢答道:“您喜欢……吟诗饮茶,抚琴下棋,好养花,爱吃糯米糖。可,可是有什么吩咐?”
桑意认真道:“那你们记住了,从今以后我爱听曲儿包角儿,要喝最烈的酒,养最肥的猫,读市面上卖得最好的武侠小传,吃麻辣蛄鱼。”
侍女再战战兢兢地问道:“少爷,那是什么鱼?”
桑意耐心科普:“你们市井上不吃这东西,这东西要去渔民家中,他们不要,卖得很便宜,也叫小龙虾。”
没等人回答,桑意又格外认真地道:“还有一样最喜欢,你们要记好了。”
众人翘首等答案,等来他带着笑意的几个字:“最喜欢夫君,明白了吗?”
众人:“……”
桑意指挥着家丁去采购小龙虾,并亲自去了后厨监督制作过程,做好后往庭院中一坐,拔光了院里的花,替姑娘们插在鬓间,邀所有人一同




宁死也要OOC[快穿] 分卷阅读3
就酒吃虾。
夕阳和暖,一众人吃在兴头上时,突然听见了一个重大消息:他们老爷回府了。
两人各自都有府邸,后院接后院,翻个墙就能过来,但是谢缘遵从承诺,从来只回将军宅邸,基本不去总督府,把自个儿府邸晾着长草。府上人管桑意叫“少爷”,叫谢缘“老爷”,也没管辈分乱不乱。
二人感情不睦,虽说住在一个地方,但基本没见过面,偶尔见到了也是匆匆一瞥,冷眼相看,活脱脱一对怨偶。
谢缘其实早该回府了。桑意上回救他,前脚走,后脚便有部下赶了过来,将他接回了营地,找了十个八个医师给他治伤,半个月一晃就过去,他伤好得差不多,战事已经平定,便只有回到金陵。
部下本来要按着他的习惯,将行李用物都从偏门搬进去。谢缘下了马,却忽而问道:“前院在干什么?”
听一听,寂静风声中,隐约有三言两语漏出来,夹杂着青年人清亮温和的声音,那声音他前几天重伤之际听见过,也确认了当时情境,不是他做梦,是这个人真的来过。
谢缘跨入前院,偏头看见墙下立了一把白底点墨江山的伞,再抬眼时,正好望见庭院正中的人。桑意吃得正酣畅,举着酒盏望过来,一双眼亮晶晶的,唇色红润,面容光鲜。
是那天的人,他掩藏在流言背后的“妻子”。
正主回来了,桑意瞧见他,当即也不吃了,擦嘴漱口,一溜烟跑去了他身边。两人以前不对付,彼此都心照不宣,从不招惹,所以他现在这般跑来迎接的模样也算得上是头一遭。
桑意走到他面前,低眉微笑,乖巧地拉了拉他的衣襟:“你回来啦。”
谢缘比他高出许多,没有说话,只垂下一双冷淡的眸子。
第3章.先婚后爱小白菜
桑意眼光微亮,但谢缘只是低头望了望他,漆黑的眼睛星亮点点,照见他的影子后,最终只是转向了别处,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而后退后半步,避开他拉住自己袖子的那只手。
桑意打蛇随棍上,干脆就不放手,佯装被这轻轻一下带倒了,快准狠地往他怀里一扑。谢然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出,没来得及躲开,下意识地就将他接在了怀里。
谢缘皱了皱眉。
桑意急忙松开他,有些无措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明净:“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谢缘看他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将眼前人与那日干脆利落丢下他跑了的人对比了一下,有点恍惚,而后确认桑意在整他。
他道:“没事。”
桑意垂下头,试探着伸出手,将他的披风解下,整理好接在怀里,细声细气地道:“你舟车劳顿,先休息罢,饭菜我随后遣人送来,好不好?”
谢然看也不看他,走出好几步之后才道:“不必,已经在外吃过了。”
旁边的副官道:“少将军,衣服便让在下来拿罢。”
桑意抱着谢然的披风,摇摇头,像是贪得什么便宜了一样,羞怯笑着:“没关系,你也好好歇会儿,这些事便交由我来罢。”
目送一行人离去之后,桑意这才把披风交给身边人,自己重回桌上,慢慢剥着龙虾壳。他吃得欢畅,在场人却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桑意看了看食盆里剩下的几只龙虾,问道:“你们不吃了吗?”
旁人心疼他受了冷遇,都以为他化悲痛为食量,都不去跟他抢,桑意便把桌上的东西风卷残云地消灭了。
酒足饭饱后,他擦手漱口,听得身边的侍从问了声:“少爷,现下怎么办?”
“怎么办?”桑意望见天色将暗,忽而问道:“谢缘住哪儿?”
侍从回答:“西边厢房,从假山头过去,靠水的那一边。”
桑意又问:“那我住哪儿来着?”
侍从以为他伤心糊涂了,急忙回答:“这不就在路上了,您在正厢房呢。”
桑意挠挠头:“也不是很远。”这便将侍从打发走了,自己回了房中歇息。
他的房间不大,前几天桑意刚过来时,已经让人把陈设布置与其余旧物搬了出去,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整理了一番。素净的衣服烧了,统一换成换成沉色与亮色,那些风花雪夜的酸诗也丢了,换成武侠小传和画本。
这房里原来的东西,他只留了一屉子的书信,是故去的将军夫人写给他的,每封信都没有拆过,放置已久,光洁如新。
桑意自小没见过母亲,这一世又碰上将军夫人早逝,所以没什么感觉。他将那些信一封一封地拆开,逐一看过后,方发现老夫人每封信必提谢缘,把谢缘夸得天花乱坠,要他与他好好过日子。露骨一点,便是拴死了这个人,好让他照顾自己余生。
他母亲写:“你这般模样,官场险恶,要是没了谢郎,你要怎么过活呢?”
桑意顺着字迹摸下去,晓得自己这一世没考上科举,文无能,武不会,家中骄横,在外胆怯。这些都是他已经知道的事情了,看的时候他便跳过。
唯一让他多注意了一下的是,老夫人大约也破罐子破摔,在信中详细写了男子房中术,希望着儿子如若没办法在情感上留住谢缘,至少也能在房事上讨得欢心,大抵是因为只有一张脸还过得去,谢缘又恰好是个责任心强的人,只要他开口要,他不会不给。
此前的自己大约是厌烦至极,信来了统统不看,别说房中术,他听见的说法是,这五年来两人一直分房睡,连新婚夜都没在一起过。
再往下翻,又只能看见一沓情信,少说有七八十封,是他自己的笔迹,不知道要给谁,也不曾寄出过。
桑意立在窗前,唤人给自己送一壶酒,而后掂量着纸张慢慢念道:“圆房么……”
送酒的人进来,刚好听见他这句话,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桑意毫不避讳,招招手问人:“府上药房中可有兰花丹?没有的话再多送几壶纯阳酒也行,去花楼窑子里面买也可以,要催|情的那种。”
下人大张嘴巴,手里的酒壶哗啦一声摔在了地上。
另一边,谢缘安置好自己的东西,立在屏风后给自己换药。
有人在门外怯怯地问:“老爷,少爷他喝了许多酒,醉了,直说想你想得紧呢。”
谢缘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看了看自己肩头那个可怖的伤口,随口应道:“装的,由他去。”
“您可别,老爷,少爷近来一个月都不太正常,说什么要重新做人,重头来过,以往喜欢的东西全都不再喜欢,以往打死不碰的东西现在玩得熟练巧,这是不是遭了疯魔?您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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