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风动
桑意已经数到了第七十四步,后面的移法谢缘已经能看出来,的确到最后是八十二步不假。但他心思已经不在这里,而是看着桑意散在肩头的一缕头发,不怎么听话地翘在一边。
等桑意将曹公的那块木头从出口滑下来时,谢缘也伸出手,将那一缕发压在手心,而后长久停留在他肩侧。
桑意瞅他,他便紧了手上的力道,将他揽得更紧些,慢慢压近了,张口衔住他的嘴唇。像是小鸟试探着归巢,在高处找到一处安身之地,甜柔而缠绵。桑意抓着他的臂膀,最后被他放开时,仍然愣愣的不知何言。
谢缘低声道:“你还挺聪明的。”
桑意眨眨眼睛,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像你打仗,也要参定行军路线,运粮要看最省时省力的办法,我会走华容道,也可以帮你参谋,不知道你缺不缺军师?”
谢缘只当他是开玩笑,笑道:“你是少将军,若要军师,也该是我来当你的军师才对。”
战场复杂,又岂是棋盘能比,他身侧从来都没有过军师一说,行军打仗,决策理事,统统是他自己一手完成。
正说着,外边的侍女过来禀报说饭好了,请老爷少爷一并用饭。谢缘帮他拾了棋盘,放回的路上便过去了,留下桑意负责整理自己的华容道,木块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脆响,他听着这声音,望向谢缘离去的背影,静静等待了一会儿。
系统没有出声,说明并没有从刚才的这段对话中发现什么异常。谢缘目前也没有察觉他的意图。
大抵是他原先想的太过简单,这一世谢缘对他的了解本就不深重,他性情大变,他不会起疑。
那么,要是再改变一次呢?
他轻声问:“现在他对我好感多少了?”
四下寂静,片刻后,系统终于从卡顿中跳了出来:【65,恭喜开启成就:情窦初开。】
第11章.先婚后爱小白菜
摆在桑意面前的有两个问题:一是谢缘对他的好感度正在稳步增加,一旦过快地到达一百,并按系统要求的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的话,即视作任务完成,他将失去在这个世界继续呆下去的理由。换一个世界从头来过,这也意味着他在这一世ooc的成果全部功亏一篑。
他不能让他停止喜欢他,系统会察觉到。
二是人心易变,单是性情变化还不足以使谢缘怀疑他的身份,他需要在此中权衡,另寻他法。
桑意面上做得滴水不漏,仍旧按照此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对待谢缘,每天定时打卡表白,要夫君宠着惯着。谢缘虽然仍旧不太理他,但态度也和软了,除开和他共读武侠小传外,还开始与桑意下棋对弈。
桑意说围棋下得头疼,便照旧拉着他下五子棋。起初谢缘赢多输少,后来反转过来,难得赢一次。
某一天,两人局内战况胶着,桑意执白,却处处封死黑子的生机,毫不留情,一盘棋竟然下出了几分凌厉气势。谢缘抬眼看他,只见桑意面色沉静,垂眼细思,神情间透出些许冷峻和漠然,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又想起夜间这人霸占床铺、不愿被人亲近的行径来。谢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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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声色,亦把之前的三分认真化为十分,一盘棋下满了都没有分出胜负,桑意用了梅花阵的下法,谢缘见招拆招,未曾败退,却也始终没有走出去过。
百子和棋,这一盘算是和了。桑意敛声将棋子捡回棋钵中,嘴唇紧抿,显然还未曾从刚刚这一把没有分出胜负的棋局中走出来。他拾了棋盘,手里拈了一枚白子,静静等着谢缘走第一步,等了半晌不见动静,他这才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的人。
谢缘道:“今天就下到这里吧。”
桑意怔愣了片刻,刚刚眉间那一抹隐秘的焦躁一扫而空,重新归于平静:“好。”
谢缘便随手拿了本书,边翻开边道:“下棋最忌急躁,你若是真想去北楼棋坛与旁人比试,少不了还会见识别人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对弈时找人干扰你或是更加下三滥的手段,都是有可能的。”
桑意“嗯”了一声。
谢缘又瞥他一眼:“所以你如果打定主意要去,先告诉我。输赢是其次,你若是遇到什么事,我也不好向伯父伯母交代。”
桑意默然片刻后,开口道:“其实我不是急躁,谁输谁赢,下到后面总是会有结果的。我不喜欢和棋,就如同打仗和谈一样,败方不定则后患无穷,讲和永远是一种手段,不会真的永世安宁。”
谢缘倒是没想到自家小将军也会往打仗上想,他笑了笑:“正因为讲和是一种手段,避开伤亡,双方可以留足准备;若是要打,到最后总能分出胜负,若是不打,那更好,百姓不用吃苦。哪里有真正的长安,不过都是有人在竭力维护罢了,累是累了些,但这些事总要人做。”
哪里有真正的长安?
谢缘将书页抻平,忽而意识到桑意没说话了。他转念一想,方才发觉自己的话中怕是有几分含沙射影的意思:他少将军的宁静长安,还不是他这个总督当爹当妈又当情人地护着才得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地补了一句:“当然,在什么位置上做什么事,每个人都有他的责任,没有谁会觉得委屈。”
桑意还是没说话。谢缘清清嗓子,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便见到面前人往前凑了凑,视线落到了他手里的书上,很感兴趣地在倒着读上面的字。
再一看,也不是读字,桑意这么大一会儿的时间早就看完了,这时候正在兴致勃勃地端详这本书上配的图画。
谢缘顺着他的眼光一扫,看见了一副简笔小画,画上是两个男子,一人正把另外一人往床榻上压,两人都衣衫不整,神情喜不自胜,尽显风流情状。
桑意歪头问:“夫君,你好像在看艳|情小说诶。”
谢缘:“……”
他刚刚只顾着跟他说话了,随便拿了本书装样子,本来是想教训他下棋不能性急,没想到桑意的关注点全歪了。
其实这本书本来是桑意的,他为了做足功课,买来不少情爱本,只可惜市面上这些风月传奇,胡说八道的多,剩下的也全是痴心妄想。
桑意托腮,一本正经地读出来:“且说那一夜,张生醉梦中,此身不能自主……外则似刺而非刺,内则欲舍不得舍,不觉身摇荡,口呻|吟,腰或播之,臀或耸之,手或攀之,骨悚而心荡,神眩而息微,足舒缓,体委顿,几不知此身是男是女也……”
十步远处还站着家仆,他未念到一半时,谢缘便已经绕过石桌,过来将他的嘴巴捂了个严实。
桑意眨巴眼睛向上看,便见到总督大人眯起眼睛,带着一点震慑意味看来。桑意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会乖,谢缘这才放了手。只是放手后,他也没坐回原来的位置,挨着桑意坐下了,另寻了一本正经书看。
桑意却把那本书扒拉了过来,谢缘又瞟他几眼,他不为所动,又找准机会靠在他肩头,歪斜着看起书来。
谢缘也不再管他。桑意看得快,没多大会儿就看完了,又开始摆弄棋盘,谢缘听他叮叮当当地弄了半晌,忽而被桑意伸手戳了戳,示意他往前看。
谢缘起初没看懂。桑意将那天他们整理出的二十个必杀开局用出来,单列了其中几个,错杂摆盘,从右往左依次是长星、游星、山月、溪月、水月、云月、新月、岚月与名、明双星。
金陵官话中,云与君同音,不分鼻音,谢缘略微想一想便明白了,这是在说:长游山西水,君心难名明。
谢缘自己住西边厢房,与桑意的正厢房隔了一座假山,一汪池水,也称得上是个山西客。这句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我天天到你房中来,可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欢我,你是怎样想的呢?
他偏头去看桑意,桑意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视线放在面前的书本上。
谢缘轻笑一声,也依样画葫芦,落子摆成彗星局与名、明双星局。
桑意咕哝:“看不懂。”他便伸手来捏了捏他的脸:“慧名者明,聪明的人自然懂。”
而后温柔地吻在他发间:“看来你有点傻,我前些天不该夸你的。”
声色温柔,呼吸暖热。桑意举起书本挡住自己的脸,歪斜着靠在他身边,怕羞似的一声不吭。过了好久,他才说:“其实这样一看,棋盘也能传信的。”
谢缘笑道:“往后人们写情书,先寄送一本棋谱。”
桑意却认真起来:“有办法的,比我们这个简单得多。你学过西洋文吗?迦南国有排好序列的字母表,各有各的编号,在棋盘中,若是以白子表虚无,黑子表一,满二进一,拼凑出字母的编号,便能给人传简讯。当然,这样的方法很复杂,要见信人懂西洋文,还要会算黑白算盘。”
谢缘听了,有些讶然:“你继续说,越复杂越好,军中若是有这种办法,便能防住奸细与敌人,不必再担忧军情外泄。”
桑意便又给他画了一个卦图,举一反三,给他指里面阴阳爻位与黑白棋子的联系。
其实他此时所说的这些东西,一半来自于系统的传授,一半是由现实中的谢缘提出。系统说他来自不同的时代,在它的时代中,这个东西叫做“二进制”,至于谢缘,当初他丢给他一副八卦图,要他参,桑意便参出了这样的结果,并将这种加密方法正式用在名下的寒鸦营中,效果出奇的好。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谢缘与他都懂得西洋文,否则这个方法寸步难行。
这一世的谢缘曾去西洋领兵,自然也懂他说的这些。两个人合计一番,便开始有些认真地倒腾这回事,两个人沉默不言,摆棋传信,各自在心上慢慢地计算、对照,耗的时间很长,仔细一计较,却又有些短。
他们采用了最简单的对词。桑意写“春花”,谢缘便写“秋月”。两个人越来越娴熟,便开始拓宽词句,能以棋盘进行简单的交流。
谢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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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捡到了宝贝,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几昼夜,终于在桑意协同下将步骤简了许多,套出一个比较成熟的方案来。
“你还缺军师吗?”桑意凑过来问,旧事重提,“现在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在他手心塞了一张棋谱,译出来是一个单字“你”。
谢缘问他:“这是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桑意认真答道:“不是‘你’呀,这个要译成‘卿卿’。”
第12章.先婚后爱小白菜
那副认真的模样很好看,好像该要人凑上来吻一吻似的。桑意立在那里,就像春风中立着的一脉舒展茎叶的藤蔓,懵懂招展,慢慢长到旁人心头。
谢缘没出声。然而自从这以后,“卿卿”这个不怎么像样的称呼就在两个人之间定了下来。
谢缘现在执着于开发桑意身上有趣的地方,也发现了他的小将军有着此前从未听说过的特点,比如他以为桑意说要改头换面是说着玩的,但他是真心喜欢书中的武侠江湖,喜欢热烈喧闹的一切事物,喜欢将自己摊在床上,懒散听着窗外飞鸟的声音。
他黏他,却不是离不得,谢缘不在时,他照旧下棋看书,写写画画,出门遛弯。他此前听闻小家伙是个娇气包,格外要人陪着哄着,但他几次因公事出门后,急匆匆回来一看,桑意在庭院中晒太阳,把庭院中盛放的花朵送给府上的姑娘们,给门房大爷的小孙子讲故事。这个人,有他在和没有他在,过得其实并无太大的差别。
从前那个存在于他人之口、与他只得几面之缘的人仿佛只是一个影子,藏在过往厚重阴沉的背后,轻轻一碰就破碎了。然而,谢缘本能地察觉到其中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掉了,但他抓不住那个影子,便无从查起。
这天,桑意照旧在床上被他翻来覆去地“开发”几遍,迷迷瞪瞪中,听见谢缘低声道:“我接到陛下命令,后天去北氓山点兵,途中经过燕山北楼,你若是真要去比赛下棋,可以随我一起去。”
桑意想也没想:“好啊。”
谢缘凝视着他:“北氓与北诏毗邻,比北诏更冷一些,如今那边满目疮痍,小国间仍旧时常有争斗,所以你记得不能离开我身边,切忌一个人到处跑,知道吗?”
桑意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翻身表示自己想要睡了:“知道啦。”
谢缘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睡着后,出去嘱咐手下人把桑意的东西拾一下,过后跟着他们一同启程。
副官很惊奇:“少将军也跟着去吗?”
谢缘不动声色:“他非要跟着我来,我也没有办法。”
两天后,“非要来”的桑意跟着谢缘一同坐上了马车。路途遥远,从车窗往外看,一路从江南美景转为风沙坦途,快到燕山北楼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关外的景象。
上回谢缘受伤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桑意靠着系统定位找到他时正逢雨天,所以观感不强烈。桑意现实中也在江浙一带参军长大,过后跟着谢缘回到江陵,都是南方景象,未曾到过北边。他一路走走看看,单是稀奇古怪的物件就买了好多样,谢缘笑他:“是不是要在这里安个家?”
桑意也就手了,反倒是谢缘看他消停了,又给他挑了些巧杂物,另给他裁了几身衣裳。南边穿褙子罩衣,北边兴宽松长衫,一样是巧贵公子模样,另一样是风流隐士的气度,谢缘执意想把他打扮成个好看的瓷娃娃,桑意不好说什么,只好微笑着接受了。
此刻离北楼棋会还剩三四天,谢缘本就在计划中算入了这几天的日子,便和他在燕山附近住了下来。这期间,桑意闭门不出,积极备战,谢缘在旁边指点观看,倒也不觉得烦闷。
真正比赛时,桑意一路过关斩将,赢得不吹灰之力,反倒是让他本人有些失望。
桑意道:“早知道就多玩几天了。”
适逢一场棋会结束,谢缘等在外面,看着随从给桑意披上外袍,两个人并肩往外走。桑意很低调,谢缘却并不低调,他没有对外隐瞒自己的身份,只说来瞻仰棋坛风云际会,每天派了人轮流值守,所有人都不敢搞小动作,桑意也因以没受到任何骚扰。
两个人看外面红蓝幡旗旁复刻的棋盘,将黑白两子最后一颗的对局情况定格在众人眼前,北楼下的人一见上面有人出来,立刻便有好事者喊了出来:“快看!那就是这回摘星局的第一名!”
谢缘也听到了楼下的骚动声,以为桑意会怕生,想要将他拉进外廊靠内一侧的时候,却见身边人楞了一下,接着踮脚往外看了看。人群的喧闹声顿时更大了,其中还有不少女郎,拼命挥着手绢,争相一睹第一的风貌,更有姑娘喊道:“郎君说说话好不好呀!”
桑意低头一笑,眉眼弯弯,朗声答道:“好呀!”周围风声都好像化入了他这一声笑中似的,谢缘停下脚步等他,唇边也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桑意十六进八,乙组第一,六进四,第一,四进二,第一,最后巅峰对决,照旧是第一。若非每次对局都会验明正身,搜空随身物品并有人实时复盘的话,有人几乎要以为他串通了裁判作弊,这样的胜利几乎是毫无悬念。
唯一一点差池出现在开奖时,桑意冲着谢缘要的那幅兵甲图去的,最终到手的却是另一卷三朝古画。
北楼棋坛的人解释说兵甲图在转移途中为混入燕山的北诏人所劫,故而换了奖品。桑意领到的三朝古画价值更高,他却懒得要,转手就准备卖给当铺。
谢缘把他拦了下来:“卖什么?兵甲图没有,这幅画我也不能要了不成?”
桑意耐心跟他解释:“这幅画卖了之后,我们就可以拿这笔钱重金悬赏你要的那副兵甲图,如果那些偷走兵甲图的北诏人听到了消息,一定会来换钱的。”
谢缘瞥了他一眼。副官跟着看不过眼,小声提醒了一句:“少将军,咱们每年的俸禄银两能买好几千张这样的古董图画了,何必要去换呢。”
桑意认真道:“有钱也不是乱花钱的理由啊!无论是家中还是军中,打细算才是正”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谢缘拉走了:“好,看来以后咱们连账房先生也不用找了,少将军。”桑意穿的是绸缎衣裳,料子滑,他的手便顺着胳膊滑到了手掌,而后握住了,动一动,再十指相扣。
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平日在府上也都是黏在一起,或坐或卧,桑意总是要扒在他身边,今番却是他们第一次牵手。桑意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抬眼去看谢缘,撞见谢缘一双眼深不可测地望过来,深海一样的眸子里荡出星星点点的笑意:“还想去什么地方看看?”
桑意表示并不知道要去那哪里看看,于是两个人携手逛了一下午的街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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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逛到黄昏,中途下起雨来,两个人兴致不减,找了个打铁铺躲雨。
正是一天中生意冷清的时候,铁匠铺子里没有什么人,谢缘和桑意各自转了几圈,店主人为他们端来烧酒,雨天的凉气上来的时候,邀请他们一同靠火取暖。
桑意坐在炼炉边,专心致志地看铁匠锻打一柄长刺,红红的暗光闪动,那一段散发着隐秘微光的颜色格外吸引他的注意力,每一点细碎的火星都格外漂亮。他凑得很近,直到老铁匠喝了一声:“小郎,当心火燎头发了!”他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着往后坐了坐。
这家打铁铺是夫妻店,老头子是铁匠,老妇人是银匠。谢缘看中了一个银漆刀扣,问价时,老妇人却摆摆手:“这不能单卖的呀,是和耳环一起卖的,丈夫佩刀在外打拼,媳妇戴耳环,郎君在外声声苦,都能被媳妇听进耳中呢。公子也为夫人买一个罢,好看得很。”
谢缘往桑意那边瞟了一眼,给老妇人指了指,说道:“我尚未婚娶,家中只有个十八九岁的弟弟,您看有什么适合他戴的?”
老妇人眯着眼睛往桑意那边瞧,高兴地一拍手:“这个小郎君长得漂亮呀!男子也是戴得耳环的,学川藏边和六诏人的打扮方法,特别俊俏!”
好说歹说,就是要并着耳环一并卖给他,谢缘哭笑不得,索性真的买了,到手一个刀扣,一个银质并绿玉石的长耳。他好东西往桑意那边走,见到外边雨停,准备叫人一并回去。
桑意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兵器陈列的地方,好奇地认真打量着。
将军府的兵器室蒙尘多年,自老将军去世后就再也无人踏足过,谢缘一看他那样一副入神的模样,觉得有些有趣,这个家伙怕是连怎么拔刀都不会,虽然有少将军之名,但大约只适合当个家养的小郎公子罢了。
摆在刀架正中的是一把黑色长刀,已经开过刃了,从刀鞘到刀柄无处不巧,显然花了匠人的不少心血,故而被骄傲地摆放在整个铺面最显眼的地方。
谢缘问:“喜欢?”
桑意瞅瞅他,点了点头,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谢缘笑了笑,当他是心血来潮,男人总是对彰显武力与形象的这些东西有些向往,不论他不会,桑意想要,他便又让人拿来银两,将这把长刀一并买下。
“它是你的了。”谢缘说。
桑意这下也不管他乱不乱花钱了,一再确认后便将那把刀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又单手提了提,掂量了一下重量。谢缘刚想提醒他别伤到手时,却听见风声飒飒,刀光一闪,桑意一抽一错便亮了刀,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好!”铁匠首先喝一声,夸赞道:“看不出小公子还是个练家子啊!”
桑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利索地将刀回刀鞘中。一一顿都有章法,风声飒飒,无比娴熟,一时间竟然真的让人瞧出几分将士威严来。这样的出刀刀的手法,不说练家子,至少也是真刀真枪地与人练习拼杀过的,甚而他要重复过上千次这样的挥砍,才能如此自然而轻松地完成这样的手法。
将军府上连一个木武童都找不到,桑意自小便身居家中,又有大半时间缠绵病榻,要去哪里学得这样的本事呢?
室内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了下来,副将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谢缘则停了片刻,凝视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仍旧像之前那样,牵着他的手走了。
第13章.先婚后爱小白菜
路上,桑意仍旧抱着长刀不撒手,谢缘哂笑着问:“我以往不知道,你原来还会用刀。”
桑意畅快坦然地答道:“也不是很会用,对比着画册上的招式稍微练一练罢了,只能学个四不像出来。”
话毕,他见着天色已经暗下来,客栈快到了,于是凑过去勾住谢缘的手,凑在他耳旁小声说:“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别的事也拿手,总督大人要不要见识一番?这么晚了,回去让你看个仔细好不好?”
谢缘看他一眼:“长这么大没什么用,卖乖倒是拿手得很。”
桑意弯起眼睛对他笑。
回到二人所在的房间,谢缘一把就将他推了进去,扣着他的后脑勺,抵在门边深深地亲吻。一吻终了时,谢缘又从衣箱中拎起一件衣服丢来,要他换上。
那是北诏人常穿的舞服,式样俏丽,色艳,上面坠着金银流苏和不少叮叮当当的饰物。桑意当着他的面脱了身上的衣服,慢慢换上,又在谢缘的帮助下拢起头发,真正被打扮得如同一个青涩的异族少年。
他有些茫然地立在他身前,又见谢缘从袖中摸出一对银质的、中间坠有绿玉石的长耳。一时间,年轻人仿佛自生无穷光,格外勾人眼睛,在烛火中显出一种纯良的魅惑来。
“长得真是好。”谢缘低声道。
桑意歪头瞧他:“嗯?”
将军与将军夫人都是周正的人,将军夫人原本出自金陵王谢之家,也曾是一代倾城佳人,引得诸多王侯公孙争相提亲。谢缘从记忆中寻找将军夫人的姿色,能依稀看出往前十几年的绝色容颜,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觉得这般容颜抵不过眼前人的半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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