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扶桑知我
宋栀栀翻了个身,还是有些困:“我不想吃。”
今天喝了两份味道不尽相同的红糖姜茶,她饱得很。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在撒娇。
江影拍了拍她的脸颊,第一次感觉到她的脸有些凉,因为他的手是热的。
宋栀栀翻了个身子,想继续睡觉,其实她方才光顾着看剧情了,没来得及睡觉。
江影怀疑她要赖在他这里一晚上了。
但他还是要修炼的,他已经好几日不曾正经修炼过了。
宋栀栀在他床上睡觉的位置非常刁钻,就正正好睡在靠近床沿的位置,连一点空地方都没有给他留下。
江影的手掌把宋栀栀的脑袋拍了拍:“睡进去点,我要修炼。”
宋栀栀的身子往里面不情不愿地挪了挪,给他留出一处狭长的位置来。
江影的身子高大,挤在宋栀栀勉强让出的这么一小块地方里修炼,难免局促,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但他还是盘腿坐在了那一小块地方上,闭上眼睛,周身灵气流淌,马上就要入定。
宋栀栀背对着她,面朝着床榻的内侧,她看着榻上精致的木雕,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无相宗帮你找回心?”
江影的红眸睁开,面上没有因为修炼被打断的不耐烦。
“你知道了?”他沉声问道。
宋栀栀会知道,在他的意料之内,这件事他也并没有打算瞒着宋栀栀,若是宋栀栀问起,他也会告诉她。
但宋栀栀亲口问他,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江影只能用冰冷的语气来伪装自己。
“我什么都知道呀。”宋栀栀轻声对他说,“所以是为什么呢?”
江影给她的答案依旧很坦诚,并且毫无卵用……
“不知。”他对宋栀栀说。
宋栀栀转过身来,半坐起身子看着他,虽然明知他的答案会是这个,她还是觉得原本的甜蜜被冲淡了许多。
“你什么都不知道。”她伸出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你找心来做什么?”
“要找便找了。”江影将她捶着自己肩膀的拳头拢着,把她的手收拢回去。
宋栀栀翻身想要下床:“我要回我自己房间睡。”
江影把她按了回去,宋栀栀的后脑勺埋进枕头里:“外面凉,受了凉,我肚子还会痛。”
宋栀栀瞪着他,轻声唤了句:“坏东西。”他就是想骗她在这里睡觉。
江影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她的呼唤。
宋栀栀重新躺了回去,在夜晚暖黄的烛火中,看着江影轮廓完美的侧脸,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天。
“只有你能杀死黑血妖魔。”宋栀栀说,她的推测与江影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冥昭,便是因为江影的神血,“是因为神血,对么?”
“应当是如此。”江影回答。
宋栀栀叮嘱他:“这个秘密可要藏好了。”
身怀神血,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还不得而知。
“嗯。”江影的长睫垂落,静静应了一声。
他又闭上双眼,打算继续修炼。
但宋栀栀又打断了他。
她拿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腰部,江影本来就半个身子快要在床外边了,被她这么一推,险些没栽倒下去。
江影单手撑住身体,稳住自己的身形。
他扭过头去,看着宋栀栀藏在被窝下露出半张脸颊,她的眼睛透露着一丝得逞的狡黠。
还是把她丢回她自己的房间,江影如此想道,好几天没有被宋栀栀骚扰的他这才想起宋栀栀这只小狗狗有多磨人。
“宋栀栀,我要修炼。”江影的声音如浮冰碎雪般,在温暖的夜色中响起。
宋栀栀朝他抬起了下颌,唇角微微弯起,竟有些诱惑人的情态,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高傲。
“叫我栀栀。”她对江影娇声说着,她的声线很软,仿佛挠进耳朵的羽毛,却是命令般的肯定句。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八十声心跳
八十声心跳
江影看着宋栀栀半扬起的下颌, 在暖黄灯光照射出的阴影中,她的脖颈修长, 带着一丝似有还无的诱惑意味。
于他而言, 唤栀栀或是宋栀栀,都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江影定睛望着她, 红眸中闪烁着的依旧是无情的光芒, 而口中吐出的却是如情人般缱绻亲昵的呼唤。
“栀栀。”他的发音标准,咬字清晰, 声音低沉, 宛如冰川融化时倾泻而下的冰凉雪水顺着悬崖峭壁泠泠流淌过宋栀栀的耳边。
宋栀栀听了他的这一声呼唤, 微微惊讶。
以往江影连名带姓唤她的时候, 她觉得江影就是这么一个习惯喊别人喊得非常生硬的人。
他说出“宋栀栀”这三个字的时候, 宋栀栀总感觉非常别扭。
特别是那个“宋”字, 在江影口中说出,显得极度生疏僵硬,“宋栀栀”这三个字被江影连起来读之后, 很容易让宋栀栀误以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想说叠字。
比如江影叫球球的时候, 他就从不叫球球, 而是叫它“那个球”。
但江影唤出“栀栀”二字的时候, 却是如此的熨帖合适。
就仿佛是这两个字已经在他唇舌与喉间流转了千百万遍一般。
原来他从他口中说出, 令人觉得生硬的不是“栀栀”,而是她的姓。
宋栀栀一愣, 又对着他轻声说道:“再叫一声。”
“不。”江影抬手, 温热的手掌盖上她的眼睛, 她的长睫扫过他的掌心,很痒。
“再叫一声嘛。”宋栀栀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在江影的苍白手腕下, 那黑压压、密密麻麻的封魔咒文又隐隐闪现。
其实江影已经不受这封魔咒文的困扰了,只是曾经透骨纹刻下的印记没办法再消除。
“你再喊一声,我就乖乖睡觉。”宋栀栀对他说。
江影沉默片刻,又扭过头去,宋栀栀借着房间里亮起的一盏孤灯,看清楚了他侧脸耳尖上的微微粉色。
“栀栀。”他又如此唤了宋栀栀一声,“睡觉。”
宋栀栀果真闭上眼睡觉了,球球趴在她的脸颊侧边,画面安谧和谐。
江影见她沉沉睡去,便也闭上眼,开始修炼,轻盈的法力流转于他的身侧。
如此过了一夜,江影自入定状态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小腹已经不再痛了。
若是因为月事感到小腹疼痛,也不过是初来时那一两日比较严重。
宋栀栀醒得比江影晚些,是球球在她耳边“吱吱吱”叫唤了好几声把她叫醒。
她翻身坐起,还以为自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下意识想要把床榻边上的帘幔拉起。
却拉了个寂寞,江影的床榻上根本不会装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睡眼朦胧的宋栀栀在床边徒劳地抓了好几下,这才清醒过来。
她翻身坐起,惊觉自己是睡在江影的床上,而江影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宋栀栀将球球抱起来,从床上翻身坐起,打着哈欠穿过竹制的长廊,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刚走到门外的回廊上,宋栀栀就看到江影站在院中的池塘侧旁,静静看着水面上盛放的睡莲。
“醒了?”他抬眸望向宋栀栀,视线在她头顶上还有些打蔫的婆娑花上流连片刻。
“醒了呀!”宋栀栀回答他,“你怎么没在修炼。”
江影望着她,没有说话,他是不会说他在清晨的时候被在床上乱滚的宋栀栀赶了下来。
“嗯。”他随意应了声,走进厨房里,端了一碗东西出来。
宋栀栀觉得不妙,不会还是……还是那个吧?
就是那个她昨天足足喝了两份的红糖姜茶。
事实证明还真的是这玩意,宋栀栀看着他手里那碗热腾腾的红糖姜茶,差点没晕过去。
“喝。”江影把红糖姜茶放到宋栀栀面前的桌上,发出“咔哒”一声,言简意赅。
连着两天喝这玩意,就算江影煮得再好喝,宋栀栀也是会腻的。
她觉得不能委屈自己,于是将手里的红糖姜茶推开了些许,小心翼翼说道:“我想喝粥。”
甚至都不需要搭配什么小菜,她只需要喝最简单的白粥,都比再喝第三份红糖姜茶来得快乐。
“来月事的时候,不需要每日喝这个?”江影垂眸问她,“我以为日日都需要喝这个疗伤。”
“如果不喝的话,能够痊愈吗?”江影将她的下巴抬起,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这个……嗯……就是……”宋栀栀支支吾吾,给他科普生理卫生常识,“不喝的话也能好。”
“嗯。”江影点了点头,表示他又知道了一个新的知识点。
宋栀栀对他说清楚之后,又将桌上的红糖姜茶给捧了过来,准备硬着头皮把这碗姜茶给喝下去。
江影对她说:“不想喝的话,就不必喝了。”
“不喝的话不就浪费了?”宋栀栀没有浪费东西的习惯。
江影想了想,对她冷声说道:“我再去煮一碗粥,这碗我喝。”
说完,还没等宋栀栀反应过来,他已经将这碗红糖姜茶给拿了起来,放到一边去,又走出房间门,走向厨房。
宋栀栀坐在原地想,如果是江影喝了的话,那也行。
反正他昨日疼了一整天了,喝点这玩意或许有些心理安慰也说不定。
江影做饭的速度很快,他的动作称得上熟练。
很快,一碗新的白粥与水煮青菜,加上一张荷包蛋便被他端到了宋栀栀的面前。
他虽然会下厨,但煮的东西都是这些最简单基础的菜色。
宋栀栀是不嫌弃的,有人愿意煮给她吃就不错了。
她与江影面对面坐在餐桌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宋栀栀率先舀了一口白粥送入口中,很快吃了起来。
而江影坐在她对面,对付面前的那一碗红糖姜茶,他慢悠悠喝着,其实尝不出多么特别的味道里。
他的动作机械,很快将一整碗红糖姜茶给解决了。
这几日无相宗一直在研究讨论为什么只有江影才能够杀死黑血妖魔,暂时还没有什么大事。
宋栀栀却忧心上了,她一方面不想要江影身怀神血的秘密暴露,一方面又担心此事拖着,黑血妖魔又肆虐蔓延开,波及更多的门派修士与普通人。
她想了想,还是等到江影给她浇完花梳完头离开去修炼之后,在书桌前摸出手机查看剧情。
球球照例趴在书桌上找东西玩儿,阳光顺着宽阔的阳台洒入室内,倒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宋栀栀将视角先转移到潜渊谷中。
【此时的韩潜、袁一溪、宁玺与青君等人,正在商讨研究为何只有江影能杀死黑血妖魔的独特之处。本来今日沈昼要带着门中弟子去极衍门救人,但因为此事耽搁,无相宗准备让他等到得出结果后再出发,正好将那黑血妖魔一网打尽。】
韩潜将白玉案几上的黑血妖魔残骸给拿了起来,翻来覆去查看:“此妖魔甚是奇怪,看起来是已死之物,却能够活动自如,它们的使命似乎就是寻找活物,然后占据他们的身体,吞噬之后壮大自己的力量。”
青君点了点头:“目前它是由于世界受创之后产生的‘腐血烂肉’而生的妖魔,这点已经明了。”
“是啊,即便是这个点,也是江道友提醒的。”韩潜长叹一声,语气无奈,“他确实天资卓绝,能够轻易看透事物的本质。”
“嗯。”青君亦是感慨,“未见此物,我也很难有这个猜想。”
他坐在主位上,手中桃花折剑放在身侧,鲜活的桃花枝缀在他的衣袖旁。
青君嘴角噙着一抹安定人心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信任他。
“黑血妖魔确实与数千年前我们与灵祇神教那一战有关,只有那般惊天动地的大战,才能令大地崩毁,灵气消耗一空,使世界濒临崩溃的边缘,说来也是我们自己的罪业。”
青君的声音清澈,宛如一阵微风吹拂过每一个人耳中。
“灵祇神教以神明‘灵祇’之名,行不端之事,势力几乎要遍布此界,数千年前,以我所掌管的无相宗为首,联合七宗十二派,对灵祇神教宣战,战争发生在灵祇圣城中,此界大半修士都被扯入这个战局之中。”青君的声音平缓,似乎在叙述一件寻常的往事,“那时的灵气充沛,无穷无尽丰盈的灵气随意修士采撷,就算是随便的一呼吸,也能够修炼,所以元婴修士遍地走,接近化神之阶的修士更是不少,灵祇神教当时的教首与我还有三四位其他宗门的掌门长老,都是无限趋近于化神之阶的修士,只差临门一脚,便能跨越化神,羽化登仙而去。”
“那一战的惨烈程度,你们到现在应当也能够感受到吧,我是唯一活下来临近化神之阶的修士,但修为也大打折扣,一落千丈,闭关修炼了几千年也没能恢复。”青君托腮,语气淡淡,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修为倒退了许多,“那一战过后,只有我一人生还,此界灵气被消耗殆尽,山河崩毁,是一派末日惨状,我那时候以为世界都要死去了。”
“但当我伤重之后,重新醒过来,从藏身的山洞中走出,那些已经开始碎裂的山河碎片已经开始慢慢拼合上,这个世界真的顽强,它在愈合重组,重新恢复生机,那宛如神迹一般的画面,我至今无法忘记。”青君如是说道,“但我那时已经力竭,若不疗伤便会死去,便回到无相宗疗伤,直至数百年前,才有了联系外界的能力,与你们开始交流。”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八一声心跳
八一声心跳
青君语毕, 在座的无相宗众人皆是一呆,似乎因为他的话感到震惊。
然后, 青君忽然开口问宁玺道:“小宁, 你还记得无相宗的上一任掌门是谁么?”
身为无相宗掌门的宁玺挠了挠头,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青君为何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是于庄。”宁玺沉声说道, “是我的师父, 因灵气匮乏,他的修为卡在元婴高阶, 始终上不去, 寿命耗尽而去世, 在无相宗的文字典籍上都有记载。”
“你还记得你与那位于庄的相处细节吗?”青君微笑着问宁玺, “无相宗的文字典籍记载了历代掌门, 但你除却文字的记录之外, 是否对他这个活生生的人有印象?”
宁玺一愣,脑海中闪过一两个场景,于庄为他传功护法, 于庄赐他掌门印鉴, 于庄去世……
但他的记忆非常模糊, 仿佛是浮光掠影走马灯一般的画面, 还是断了片的那种。
不像是忘记了什么, 而像是在他的脑海里被强行加进了一些记忆。
“有趣……有趣啊……”青君苦笑一声,出关之后, 他时常觉得, 他仿佛数千年前遗留下的一抹孤独游魂, 再也连接不上现时现地的这个世界。
“此事以后再提。”他将话题拉回来,“黑血妖魔定然是那一战的副产物, 对于战争,我很愧疚,但现在我们应该想的是如何解决眼下的灾难。”
“江道友……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青君摇头轻叹,“天通十二脉啊,若是他那般天赋的人在我们那个时代出世,恐怕早已羽化登仙而去了。”
“昼儿亦是。”宁玺提了一嘴。
“在合适的时代,没有绝品的天赋,在灵气匮乏的时代倒是涌现人才,时也命也。”青君赞叹的目光放到沈昼身上。
“你确定若是没有心,不是能够战胜黑血妖魔的特殊之处。”青君沉声说道。
他唤了沈昼前来,将桃花折剑塞到他的手上:“昼儿,你亦有天通十二脉,你来试试。”
沈昼握紧了那剑柄上缀着鲜活桃花的宝剑,一剑刺向韩潜放出的黑血妖魔,动作没有一丝犹疑。
桃花折剑划过黑血妖魔粘腻恶心的身躯,轻松将它们一分为二,但它马上变成两只一模一样的黑血妖魔,一起发出令人惊惧的“咕噜”声。
青君连忙将袖子一甩,将放出来的黑血妖魔重新封入玉瓶之中。
“也不是天通十二脉。”青君下了断言,“那么他哪里还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呢?”
沈昼双手捧着桃花折剑,将他奉还给青君。
他低着头,暗自思考。
其实……他一直觉得那件事不太对劲。
那就是在沈家山庄中,他因为家中遭逢巨变,一时难以接受,心神崩溃混乱,即将走火入魔。
是江影连同宋栀栀一起使用那只离魂心魔,将他混乱的心绪给理顺,将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但是……沈昼那双平静柔和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即便他那时候昏迷着,在江影治疗他的那段时间中,某一个时刻他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快要死去。
似乎是混乱的心绪因为一个概率极低的意外而相互纠缠吸引,即将形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心魔。
但马上!那股令他的心绪马上就要完全崩溃的趋势被扭转,似乎有一道金光在他的神识空间里闪过,将大厦将倾的必死之势挽救回来。
这是什么?这已经近乎于神迹了,就算是全天下医术最高的医修,也不能够将一个必死之人拉回来,但江影可以。
沈昼心中如是想着,面上已经出现了焦灼之色。
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宁玺与青君?
这或许是江影最大秘密,若是说出,是否会对他本人有所影响?
但若不说,在这犹豫的时间里,此界又有多少人会葬身在黑血妖魔的吞噬之下?
【于是,沈昼心中闪过的这个念头,促使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师父,师祖,我有一事想说。”】
宋栀栀一直在追踪着剧情,在这句话出现之后,她马上抬手开始写剧情。
【“何事?”宁玺沉声问道。】
眼见着沈昼就要开口说话了,但宋栀栀还没想到沈昼此时应该说什么才能让剧情合情合理。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让她思考,再慢点沈昼就要说出来了。
【“我有些内急,想要解手。”沈昼不知从何处涌起一种想要很快去解手的欲望,于是马上答道。】
【至于他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关于江影的念头,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去吧。”宁玺朝他点了点头。】
宋栀栀松了一口气。
她相信,方才沈昼忽然想起江影用神血救过他一事,肯定不是他自己突然想到。
因为那时沈昼处于完全昏迷状态,这个关于江影的发现,可能就是神明灵祇在刚刚塞进他脑海里的。
就如同她让沈昼突然内急,想要上厕所是同一个操作原理。
只是她找的理由未免太low了些,没办法,她本来就是个没啥天赋的十八线写手,这种局面她写不来。
宋栀栀有惊无险地解决了眼下的事情之后,潜渊谷中无相宗众人的研究又陷入了死胡同,一时没能找出头绪来。
她将手机在桌面上磕了磕,自顾自地思考起来。
方才青君说的话,令她大为震撼。
她写这本书的起始线,从几百年前开始,更多的关于数千年前的什么战争之类的,只是近乎背景设定一类的存在,并没有详细写。
但当青君那一席话说出来之后,宋栀栀困惑了。
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
这个世界究竟是原本就存在的,还是她写下的文字世界形成的?
如果是这个世界是她写出来的,但是……以她的笨脑瓜,应该写不出如此丰富多彩又鲜活的世界来。
如果不是,她书中写下的故事,又为什么会和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重合,并且她还能通过写书控制剧情的发展。
这个问题不论如何想,都令宋栀栀觉得头大如斗。
她决定不想了,并且准备去骚扰江影。
宋栀栀从桌上抱着传音球玩儿的球球怀里把传音球给抢回来。
她打开传音球的开关,对着那头唤了一句:“小江在吗?”
江影在房间里睁开了正在潜心修炼的红眸,他听到了宋栀栀的声音,但没有回答她,只漠然望着前方。
宋栀栀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他回答,只能继续喊:“你怎么不理我呀。”
江影冷冰冰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小江是谁?”
“是你呀。”宋栀栀说,她不能只准江影喊她栀栀,她也要喊他小江,这样双方才算公平。
一时没有适应自己新称呼的江影:“……”
他愣了很久,才木然应了一声:“嗯。”
这声“嗯”明显就是在回应宋栀栀最开始的那声呼唤。
小江……小江?
他哪里小了?
江影觉得这个称呼不太适合他,但宋栀栀几乎没有可能在人前对他喊出这个称呼来,于是他默许了。
“我想去看看无相宗里的藏书典籍。”宋栀栀将桌上球球拽过来,塞到储物锦囊里,“我房间里存着的话本子也差不多看完了,正好换一批新的。”
宁玺那句“无相宗典籍中都有记载”提醒了她,宋栀栀主要是想去看看无相宗里关于过去事情记载的藏书,她深知记录历史发展的书籍有多重要,从文字中,可以窥探到许多尘封的秘密。
无相宗传承数千年,远不是沈家这个受段天月扶持才发展起来的暴发户可以比的,内里藏书所能够发掘的信息一定被沈家山庄藏书楼里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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