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扶桑知我
宋栀栀心想江影肯定不信什么男主不男主的,她结巴了很久才挤出一句话道:“她可是我干娘。”
江影觉得她不可理喻。
他冷笑道:“如此说来,是不是我也算你夫君了?”
宋栀栀觉得这人在碰瓷。
但她还是顺着江影的话说下去:“对啊。”
江影往前走的步伐僵硬了一瞬间。
“你没准还要叫她一声丈母娘的。”宋栀栀认真给他理清楚关系。
江影:“……”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他不准备跟宋栀栀在这个问题上掰扯了。
江影一脚踹开了段天月的房间门。
宋栀栀没见过偷偷潜入他人房间还这么光明正大的人。
“去找找。”江影站在门口,朝段天月房间里侧抬了抬下巴,示意宋栀栀进去。
段天月没跟沈珉住在一处,她房间是两室的格局,内外用屏风隔开,内里陈设古朴典雅,颇有品味。
宋栀栀懒得动,她合理怀疑江影在把她当傻子指挥:“你为什么不去?”
“我没兴趣碰别人的东西。”江影侧过脸说道。
“那你今天没遇到我怎么办?”宋栀栀如此反驳着,但步子却还是往里挪了挪。
“找完之后若无收获,一把火烧了便是。”江影轻描淡写说道。
宋栀栀觉得江影这人太别扭了。
“我去可以。”宋栀栀跳进段天月房间里,一边找线索一边说道,“但是以后说话你要理我。”
江影:“?”哪次没理你了。
“找什么?”宋栀栀将段天月房里的青瓷瓶拿起来仔细端详。
“方才那拓本上,少了两页。”江影说道,“应当与朔月蛊有关。”
宋栀栀不会浪费时间,她走进房间里用来隔开内外时间的屏风后,蹲下来,将怀里手机掏了出来,开始打字。
【段天月书房里绘制了花鸟虫鱼的拓本少了两页,被撕下的两页纸在……】
宋栀栀看到后面的字一个个出现。
【拓本被撕下的两页纸早已被段天月烧毁,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那两页纸已被她烧了。”宋栀栀得到了答案,冲守在门口的江影说道,“不愧是你丈母娘,你俩行事风格倒有些相似。”
江影沉默了片刻,本不想理她,但想起了什么,才应了一声道:“好。”
“那要去哪里找?这线索都断了呀。”宋栀栀垂头丧气。
江影陪她回到书房里,思考了片刻便说道:“那蛊虫入体时,我记得它的模样。”
宋栀栀将案几上的纸张抽了一张出来,亲自给江影磨好墨,润了毛笔笔锋,一纸一笔递到江影面前:“画画?”
江影凭记忆将这蛊虫的样子在纸上画了出来,笔触竟有些细腻。
宋栀栀瞧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蛊虫模样可怖,有些像蜈蚣和蝎子的结合体,邪性很重。
“这么大一只虫,在你身体里?”宋栀栀低头端详江影画的东西,她写的时候也没仔细描述呀。
江影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宋栀栀垂下眼睫,似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她将段天月临走前塞给她研究的阵法图纸抽过来:“江影,帮我解解阵?”
江影转过身去,准备走:“不解。”
宋栀栀坐在椅子上,见他要走,急了,脚去钩了下江影的小腿:“解解嘛,不难的。”
江影的腿被她钩住,一时走不了,只能转过身,瞥了一眼宋栀栀亮给他看的阵法图纸。
“东南方位,往内三寸是阵眼,解阵需以力破之,将阵眼摧毁即可。”江影一眼便将阵法脉络理清,言简意赅说道。
宋栀栀偷偷记下他说的话。
“你要去做什么?”宋栀栀眼见着江影真要离开。
“沈珉今晚邀我赴宴。”江影把衣物整理了下。
“我就在天月阁待着了?”宋栀栀将画了朔月蛊蛊虫形状的纸藏进怀里。
“可以。”江影只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宋栀栀将书房里一切都整理好,等到很晚,段天月才回来。
她在门外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庄中手下在跟段天月汇报日常事务。
“江影房间我们每日都有派人探查。”一个恭敬的男声。
“如何?可有异常?”段天月的语气如常。
“少了一床被褥……”手下汇报的语气有些不敢置信。
“他亦在提防我们。”段天月轻叹一口气说道,“还有呢?”
“屋内治外伤的灵药少了。”手下继续说。
“他受伤了?但以他能力,应当不需要灵药才是……”段天月暗自思忖,“有些奇怪。”
宋栀栀觉得这灵药应该用在她身上了。
“既然无事,便再看看吧。”她屏退手下,往书房走来。
宋栀栀忙跳回书桌后,看着手里的阵法图纸,假装在认真研究。
“栀栀?”段天月唤她。
宋栀栀装作从阵法的世界里被她叫醒,抬头应了一声道:“沈夫人。”
喊别人娘是不可能喊别人娘的,只能叫声沈夫人以示尊敬。
“如此生分。”段天月摇头轻叹,走上前来,“你一整日都在研究?”
宋栀栀拿图纸挡住自己因为要说谎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脸:“是的,这阵法难住我了。”
“可有想到解阵之法?”段天月问,“此阵的解阵之法失传已久,我研究很久也被这复杂的布置给绕晕了。”
“东南方位,往内三寸是阵眼,解阵需以力破之,将阵眼摧毁即可。”宋栀栀直接抄江影的作业。
“此阵能以力破之?”段天月有些惊讶,她将阵法图从宋栀栀手中接过,目光盯着这错综复杂的阵法线条,一时之间,竟有些入神。
“是的。”宋栀栀笃定说道,抄学霸的作业就是这么自信。
她站在研究阵法入了神的段天月身边,等了很久,有些困了,便打了个哈欠。
段天月抬眸,注意到宋栀栀的状态:“也是,你今日也忙了一天了,先去找间房间歇着吧,天月阁里你随意走动便好。”
宋栀栀的普通人身份便是最好的掩护,毕竟谁也想不到一个凡人能做出什么大事来,所以段天月对宋栀栀格外放心。
终于下班了的宋栀栀噔噔噔跑到楼下,找到一个满意的房间扑了进去。
她洗漱完毕,这才伸了个懒腰趴倒在床上。
宋栀栀本来想拿起手机偷窥一下别的角色的生活,但在摸手机的时候,正好摸到了江影之前丢给她的传音球。
她决定先玩一下传音球。
宋栀栀将开关打开,冲传音球轻声唤道:“喂喂,江影在吗江影?”
她等了很久,也没见江影回答她。
宋栀栀继续骚扰他:“江影睡了吗?我准备要睡了!”
还是没有回音。
“你说好以后说话要理我的。”宋栀栀知道江影肯定能听到。
片刻沉默过后。
“在。”冷冷的一个字,声线低沉。
“准备睡觉了吗?”宋栀栀随口问。
“没。”又是一个字的回答。
“那我先晚安哦。”宋栀栀冲传音球小小声说道。
江影一人立在沈家塔楼顶端,一轮孤月在天,寂寥冷清。
近百丈高的塔楼之下,团团包围着沈珉自各门各派喊来的高手,目标直指江影。
江影垂眸看了脚下无数强敌一眼,脚下一蹬,轻盈飞起,衣袂翻飞。
他说了句话,语气平静:“好,晚安。”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第十声心跳
第十声心跳
“江影在说什么?”一位手握宝剑的剑修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同伴。
“他说……晚安?”另一人听力比他好些,通过江影的口型推测出他说的话。
“晚安,是什么意思?”拿剑那人的手险些都要握不住手中剑了。
“应当是……要……要我们死的意思吧……”另一人犹疑说道。
下一瞬,他已说不出话来。
一道黑影闪过,江影手中那柄优雅秀气得仿佛女子首饰的冥昭已经从他脖颈处横切而过。
刹那间,血花绽开,在黑夜中描摹出一朵艳色。
提剑的剑修将手中剑挥出,试图格挡。
他转身,对同伴大声提醒道:“起阵!”
江影手中柳叶小刃轻盈一翻转,那苍白的手腕动作精准,完美得仿佛雕塑。
传承千年的宝剑在冥昭下,抵挡不过一招,便化为齑粉。
冥昭出击的势头不减,直直朝着那剑修的眉心而去,冰冷入髓的痛楚传遍全身,剑修瞪大眼,仰面倒下,殷红的血如蛛网在惊恐的脸上流下。
江影连杀两人,不过是瞬息间发生的事。
这两人以性命换来的是时间。
他将冥昭收回手中,已身陷阵中。
这里的阵法,是早已绘制好的,就等他亲自入阵中。
江影站定在原地,看着金色光芒盛放的阵法之外,面露痛苦之色、使出全力起阵的修士们。
这阵法……
竟有些熟悉。
“不对。”段天月在图纸上画下最后一条解阵的法力走向。
她原本因研究阵法而有些憔悴的面庞变得更加惨白。
此阵竟然……真的在宋栀栀的指点下,解出来了!
段天月自拿到这失传的阵法已有几十年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研究解阵之法,但此阵障眼之处甚多,错综复杂,难以找到头绪。
这是七宗十二派讨伐灵祇神教那一战之前的产物,那时灵气充足,与现在的修炼条件不可同日而语。
段天月推测以现在灵气匮乏的条件,必不可能解开此阵,所以才放心交给沈珉,让他可以想办法用此阵埋伏江影。
丢给宋栀栀解阵,也不过是让她有点事做而已。
宋栀栀提出的以力破阵,是最蠢的方法,本来段天月也嗤之以鼻。
但段天月现在发现……此阵所有精巧狡诈的布置,都是迷惑人的花架子!以力破阵,确实最简单快捷。
“沈郎!”段天月慌了,闪身已经跳出窗外,御风而行,朝沈家塔楼飞去。
江影发现这数百名修士合力布下、用来困住他阵法,正是今日宋栀栀让他帮忙解的阵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根据灵气走向、阵眼关窍明晰的阵法图纸解阵容易,而身在阵中,被困于迷障危险之中解阵的难度直线上升。
江影自忖,若今日他没有看过那阵法图纸,解阵还要费一番功夫、吃些苦头。
但现在他已知晓阵眼所在,这阵法如何能困他?
江影闭目,脑海中竟浮现今日宋栀栀缠着他解阵的模样。
“倒也有趣。”他轻哂一声,颀长的身形消失在阵中,转瞬间已精准落到阵眼处。
“江影这……”一直密切观察阵中情况的沈珉大惊失色,往后退了半步。
“沈家主,此阵他是如何解的?!”布阵的修士扭头,神色恐慌。
“不……不知……”沈珉知晓此阵段天月研究了几十年都没研究出结果,身在阵中的江影若想解阵,更是难上加难。
莫非江影实力已经如此强了?
但还未等沈珉思考完毕,站在他身边那布阵的修士已然倒地。
沈珉嗅到了浓厚的血腥气,有些想吐。
他感觉到有寒冷的气息自脚下升起,江影手中冥昭毫不留情地朝他胸膛而来。
沈珉对灵祇神教之事并不知晓太多,现在杀了也无妨。
还未等沈珉闪躲,一条白绫已从夜空中探出,将他往后一拽。
段天月以身拦在沈珉之前,冥昭刺中她的右肩,她甚至觉得受伤的右手自肩膀往下,已经不是她的了。
冥昭一击尝得血肉滋味,这才飞回江影掌心,如乳燕归巢。
“今夜好月色。”江影一脚踏上地上尸体冰冷僵硬的手,脚底发出骨骼碎裂的清脆声响。
“江影,我沈家山庄好心待你,在我沈家山庄大开杀戒,不太好吧?”段天月抬头怒视着江影。
他的身后,已是满院尸体,沈珉这些日子,联系了很多高手,大多都与江影有仇。
江影曾为灵祇神教做事,暗杀无数势力与家族的首脑,结仇甚多,很多人不惜性命也要将他诛杀。
“沈家山庄好心待我?”江影轻笑一声,抽出白绢擦拭冥昭纯黑刀身上的血迹。
他的脸与手上皆沾了血,根本擦不干净。
江影轻轻打了个响指,头顶转瞬间已是乌云盖顶。
天际一声惊雷,明亮闪电撕裂天空,暴雨落下。
江影伸出手去,从容用雨水洗净手上沾染的血迹。
“来沈家第一次赴宴,沈珉在酒中下了毒。”
“第二次赴宴,沈珉引我来塔楼,集合上百高手布下杀阵埋伏。”
“沈家待客之道,是如此的?”
“你!”段天月往前走了一步,似要辩驳。
“除却你今日这条右臂,我可曾碰你沈家一分一毫?”江影眯起眼,红眸中闪着薄怒。
“你夫妻二人感情,甚笃。”江影薄唇中吐出无情的话语。
段天月大惊,将修为略低些的沈珉护至身后。
只要控制住沈珉用来威胁段天月,不怕她不说出解蛊之法。
“你若敢动沈郎一丝半毫,我便不可能告诉你身上蛊毒的解蛊之法”段天月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横竖你也不会说。”江影将手中柳叶小刃挑起,端详在月色下薄得杀意十足的刀锋。
他确实是没了耐心,先废沈珉一手一脚,其余的容后再说。
正待上前,宋栀栀青青嫩嫩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她的声音迷迷糊糊,似乎是刚醒。
“江影,刚刚天上好像是打雷了,我有些怕,可以过来陪陪我吗?”
亲自唤了雷雨前来洗手的江影:“……”
他将冥昭收起,转瞬间消失在原地,天上雨还在下着。
方才被冥昭砍中的那些死人倒在地上,尸体已融为腐水,与血水一道被落雨冲刷着,渗入大地,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栽种在院内的树木枝叶似乎都因这滋养变得更加鲜活了。
而此时的宋栀栀正趴在床上,瞪大眼看着手机里出现的这些字。
众所周知,跟别人说晚安之后不是真的要睡觉,所以宋栀栀开始玩手机。
沈家塔楼下发生的所有事,她都看到了。
看着手机上的实况转播,宋栀栀他妈的跟看恐怖小说似的。
方才天际那一声惊雷响起,险些没把她吓得从床上弹起。
等看到书上写【江影已没了耐心,准备先折磨沈珉一番】的时候,宋栀栀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将传音球打开,唤了江影一声。
如果江影不过来,宋栀栀决定再踹自己一脚。
江影出现在宋栀栀门外,借着廊道上长明灯的明亮光线,他看到自己手腕处有一滴尚未洗净的殷红血迹。
苍白的腕,暗红的血,分外触目惊心。
他又抽出一方白绢,将手腕上残留的血迹细细擦拭,直到一丝痕迹也看不到。
江影推门走进宋栀栀屋内,房间里比外边暖和,桌上一盏灯亮着莹莹的暖色光,屋里泛着又轻又软的女子香气,与大雨倾盆的屋外是两个世界。
此时的宋栀栀正背对着门,对着墙角,似乎在研究往哪个角度踹自己会比较疼一点。
她等了一会没等到江影来,找好角度之后便一脚踹出。
却仿佛踹中了无形的棉花。
宋栀栀的脚被弹了回来,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仰面倒去。
她直接跌进了江影的怀里。
宋栀栀背靠着江影的胸膛,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惊喜道:“你来啦?”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 十一声心跳
十一声心跳
江影抬手,捏住她的脸颊。
“你似乎不是很怕。”他的指尖冰冷,声音也很冷。
宋栀栀双颊被他掐着,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
她随口说道:“因为……因为知道你要过来了,所以就没有很怕了。”
江影松开了手。
宋栀栀盘腿坐在床边上,打量着江影穿戴整齐的衣裳,历经一场战斗,他竟然还如此整洁从容。
她开始摸着下巴思考自己一开始是不是把江影的战力等级设置得太高了。
江影不知宋栀栀心中所想,只将她轻轻一推,推倒在床上,催促她睡觉:“可以睡了。”
宋栀栀怕他回去做刚才准备做的事,侧过身,瞪大眼睛,强忍着睡意拉江影唠嗑:“还会打雷吗?”
江影眼睫懒懒一掀,长睫如蝶翼翻飞:“不会。”他已经洗完手了。
“你是雷公吗,你说不会就不会?”宋栀栀不让他走。
她屈起一只手肘,托腮撑着自己的脑袋,认真看江影。
桌上摆着一盏小灯,内里安装的灵石散发出融融的橘色暖光。
在这暖色光芒的照耀下,他的表情也没有平日那般冰冷无情。
微垂的长睫掩住他那双诱人沦陷的红眸,在灯光映衬下的面部轮廓更加深邃,朦胧惑人。
从未有人敢如此直视着江影的脸,观察他的长相。
纵然是冷感淡定如江影,也觉得宋栀栀的目光热烈灼人了些。
他侧过脸,将宋栀栀盖在胸口处的被子往上拉,直接蒙住了她的脸,阻隔她的视线。
实际上宋栀栀在心里疯狂尖叫“这就是纸片人成真吗呜呜太帅了宋栀栀真的好会写!”
冷不防被江影用被子挡住了视线。
宋栀栀小声嘟哝,声音闷闷:“你怎么这么小气,看看都不行了。”
“上一个这么看的,已经死了。”江影说。
此时窗外雨停了,淅沥淅沥的雨声停歇,江影敏锐感觉到了。
“走了。”他说,没打算再多留一刻。
雨停了便不会再打雷,宋栀栀没有了留下他的理由。
宋栀栀估摸着这时候段天月已经将沈珉给藏好了,她也觉得很困,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好,那我自己睡觉了。”她说。
江影起身,窸窣的衣料摩挲声传入宋栀栀的耳朵。
就在此时,门外竟传来了敲门声。
宋栀栀睡意顿消。
此时还能来敲她房间门的,只有段天月!
宋栀栀无比庆幸这房间隔音甚好。
“栀栀,见你房间灯还亮着,若还未睡的话,我有些事要和你说。”能够听得出来段天月的声音有些虚弱。
宋栀栀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江影,直接慌了。
糟糕,丈母娘来查房了怎么办!
她低头看了眼床底。
该死,这床是用整块沉香木雕刻成型,床底是实心的,根本藏不了人。
现在江影若使用法术离开,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这法力波动定会引起段天月怀疑。
江影手中冥昭已经出现,若段天月发现他的存在,他会直接取其性命。
“栀栀?”段天月声音有些犹疑,没有得到回应,她担心宋栀栀遇到什么危险了。
情急之下,宋栀栀壮着胆子直接把江影的腰抱着一拽。
江影没料到宋栀栀居然还来这一招,竟被她拽动了。
他高挑的身子往后一倒,被宋栀栀塞进了被窝里。
天月阁里的东西都优质上等,就连这被子也蓬松柔软,仿佛云朵一般。
宽大的被子下藏了个人,根本看不出来。
江影把冥昭收了,没有再动,任凭宋栀栀将他按在她身体一侧,柔软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宋栀栀将被子盖好,确定把江影藏得严严实实,这才回答段天月:“沈夫人,我在睡觉,你若有事,直接进来便好。”
段天月单手推门走了进来,脸色苍白。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右肩,藏在新换衣服下的绷带处渗出隐隐的黑血,这伤正是方才在沈家塔楼下为救沈珉,被江影击中的伤口。
即便段天月第一时间止住冥昭的煞气通过经脉传遍全身,但这右手已经保不下来了。
只是江影随手一击,便令段天月痛苦不已。
而这罪魁祸首,就在宋栀栀的被窝里。
宋栀栀一手按着江影的肩膀,掌心是寒凉的温度,他的头贴在她的腰侧,有极浅的呼吸拂过她的肌肤,很痒,她扭了下腰。
“见你房间里灯还亮着,便过来了。”段天月将椅子移过来,坐在宋栀栀床边,轻声道,“我是过来道谢的。”
“道谢?!”宋栀栀揉了揉眼睛,她本就心虚,听段天月一说,更慌了。
莫非段天月知道是她将江影支开的吗?
“今日那阵法图纸,多亏是你看出了解阵之法,我察觉不对,这才来得及去将我夫君救下。”段天月说着,一阵后怕。
若没有宋栀栀提点让她发现不对,及时赶到,今晚江影非杀了沈珉不可。
宋栀栀松了口气,开始装逼:“不过是随便看了一眼而已,能对夫人有帮助便是最好的。”
被窝里江影的指尖已经贴上她的手背,轻轻碰了碰,还是冰冰凉的触感,仿佛游蛇,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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