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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当(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贝真子
“嗯,后宫之事复杂多变,我等只是为这些嫔妃服务诊病的医者身份,其他涉及到朝政之事自是不必过多掺合,以免惹火烧身。”欧阳天娇听着右院使所言,暗下对这宫妃竟然胆敢私自炼丹供皇帝服用生疑,沉色淡然间又翻了一页,见这后面有内务府承保过来的记事薄,但见上面详细记录着各宫娘娘的月事记录和皇帝临幸各宫嫔妃的记录事宜,以备查访所用。
原本欧阳天娇还觉得当今皇帝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很好,恩爱有加,这皇帝应该还算是个痴情且专情之人,可今儿这一翻看皇帝宠幸宫妃的房--事*记录,不免暗下震撼不已。但见这各宫娘娘表上有宠幸记录者除了皇后娘娘侍寝五日、梅贵妃侍寝五日之外,竟然还有三十六位宫妃受过荣宠,这就算每天一人侍寝,抛出去皇后娘娘和梅贵妃的十日之外竟然还要余出一十六人,这常人怎么可能消受得了?更何况这当今天子还是个年过五十之人。
“嗯?陛下每月会宠幸这么多嫔妃?”欧阳天娇在问出此话之时,自觉脸庞发热难以启齿,但想她此时身为太医院院首,今后与之交集最多的就是这后宫嫔妃与皇帝之间身体健康的琐碎事务,不大了脸把这些后宫的大事小情搞得清楚明白些,恐怕会为日后留下罗乱,搞得自己晕头转向。
“呵,大人初来理事,想来定当被后宫之事惊着,但俗语讲得好,皇帝皆有这后宫佳丽三千,但其实哪个朝代的皇帝的后宫起止这区区三千佳丽!所谓天下百姓皆是皇帝的子民,此话也可说成是天下女人皆可是陛下的妻妾,只要是皇帝陛下想要的无一不可得之。但对于皇帝陛下能娶入宫的且能侍寝的宫妃,天朝皇帝祖制中有明确的规定,皇家每三年一选妃,为的就是壮大皇帝的后宫,延绵皇家子嗣,显示龙体超人之能。如此延续下来皇帝陛下的后宫妃嫔自是成千上万,这恩威雨露就算再节制,却也定当是少不了程序规制的。陛下除了每月例行与皇后,皇贵妃同寝之外,其它嫔妃分得等级批次也必须要服侍陛下的,太医院也要协助内务府审查,错开各嫔妃美人的月事、孕况、年龄、身体病况等,还要刨除皇帝陛下无幸自修的时间,依次安排出皇帝喜欢的年青的且容易受孕的嫔妃为陛下侍寝。”左院使一边介绍着,一边上前将放于院首大人桌上的一本帝经录抽出来,双手摆放在了欧阳天娇的面前,翻开折页,一一详细讲解道:“我天朝皇帝管制后宫嫔妃独得皇帝专宠,延绵皇家子嗣,自是有一番严格的制度限制的,虽是许多皇帝都会因个人喜好宠爱程度有变,但大体是不可以违背组训规制太多的。大人且看这是天朝皇家的帝经祖制和宫嫔侍寝制度,其内明确规定皇后一人,每十日可侍寝一日,月内不得侍寝超过五日;皇贵妃一人,且生育过皇子,每半月可侍寝一次;贵妃三人正一品,且生育过的,每月可轮流侍寝一次,总合不超过四次,夫人四人副一品,每隔半月四人共同侍寝一夜;九嫔九人正二品,也是每隔半月分二批,共同侍寝一夜;婕妤九人正三品,每隔五天,抽签抽出三人侍寝一夜;美人九人正四品,每隔五天,抽签抽出三人侍寝一夜;才人九人正五品,每隔五天,抽签抽出三人侍寝一夜;女御八十一人,由内务府选拔五个或六个人每月轮流共同侍寝一夜,其他等级卑微未有封号的绣女和宫女也皆是属于陛下的妻妾范围,不可擅自与人交好,而且要听从内务府临时调派,还有是否被皇帝陛下留意到或是哪时兴起随点,才会有机会得到封赐侍寝,所以陛下本月侍寝的宫妃数量并不算多,细究起来与其他君王一比到算是少了。想我朝始祖皇帝的子嗣共有三十五子、四十六女,曾经打破过一月共招侍寝处子嫔妃一百二十八位,后宫藏有佳丽四万有余,但之后历代承袭的皇帝子嗣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多,龙威有减。到今时我朝皇帝膝下却只育有一子三女,所以算下来当今天子的子嗣和后宫嫔妃数量算是我天朝迄今为止最最少的一位,后宫嫔妃不足二万人,且将每三年一选美入宫制度改调为五年一选,所以才被世人传颂为重情重义的贤明君主,至今除去早亡的一子一女之外,现只剩下与先后所生育的一子和其他三位皇女,就再无宫妃所出……”
欧阳天娇越听越是震惊气结,试想就这般强悍的阵势,到还能算是位举世闻名的贤明君主了!莫怪神仙姐姐会对月孤影惆怅,感叹情归何处,如此一个对着上万妻眷,虚情假意的帝王夫君哪里懂得付出真情来。哼,可笑那些前朝的皇帝简直可算得上与纣王媲美的酒池肉林中的圣明神器了,竟然会一个人霸占了四万多个妻妾入宫,一个月内可以任意践踏点叫过万女子侍寝,不管别人愿意与否,只要是帝王看上眼的,无一不可无一不能随叫随到,这叫什么帝王,简直是禽兽所为吗。不对,想必禽兽还有节制,而这帝王却好像没有要节制一下贪念的意思。什么五年一选妃,好像有多么光荣一般,都五十开外的人了,难道这等妻妾上万的规模不应该够了吗?欧阳天娇双眉因同情和愤怒而深深皱起,和着这古往今来的皇帝们果真都是禽兽圣人啊。那什么梅贵妃竟然还给这皇帝提炼什么长生丹药,看来这精力全全都好在这御女采--阴补阳的上面来了,哪还有精力去管天下百姓的死活,若在有个道士听取谗言,再像历代昏君一般来个食童心术和采童女术什么的,呵,岂不更叫人寒心恐惧,好在没有一朝贪婪无止的皇帝能活上个百年千年之久,不然恐怕这世上被压迫的可怜女人们岂不是都要叫他们据为己有了。
这些被百姓们仰望如天的皇帝们竟然为了宣泄自己的私欲之心而真真招纳了天下这么多可怜的女子入他帷帐供他消遣,还美其名曰什么狗屁选美,想是这成千上万被皇帝选中的美人,就算排着号轮番钦点侍寝下来,恐怕这皇帝一天宠幸五个,一辈子下来也满足不了这庞大的后宫佳丽空虚寂寞的身心,定还有些宫妃一生连皇帝一次面都寻见不到,但这大好的青春年华却全全被囚困在此宫墙之内,都只为成就那一人的泄**欲玩偶、权欲能力的展示或是一种传-种-接代的顺手工具,到最后有的人直至年老色去之时,却还不知自己所爱何人,见不得君王龙颜一面,郁郁而终。想来这便是做为被男人统治社会下的女人们最为凄惨可怖的一面吧……
右院使吴民不知他们这院首大人所想,见他们这院使大人的脸色越加的难看,不免上前奉承巴结地为其解释进言道。“大人,其实这些太细节的琐碎之事全全是归得内务府太监们去管的,但我太医院却也有从旁协助建议品评各宫妃玉--体康泰的责任,好推荐给内务府能最佳受孕的嫔妃名单。今时皇帝陛下膝下子嗣凋零,咱们太医院这边也是有责任调理陛下的龙体和陛下所要宠幸的嫔妃娘娘们的凤体健康,以便让皇帝陛下能再为我天朝添上几位龙子龙女,便是天朝百姓之福矣。”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御女,并非是电视上演的那么含蓄内敛必须一天一个陪睡,想想当皇帝的既然都开放到能娶上千上万个美女入宫,又怎么能局限到如此单调的一对一,三个四个六个九个都有可能,当然有时只要单独的乖乖陪睡什么都不做矣可,但男人是冲动的产物,内务府也会依据皇帝身体状况和喜好,酌情安排修养不招侍寝的嫔妃,但碍于颜面龙威和后宫的稳定猜忌,一般不会长时间无人侍寝,这样内务府会惶恐,在为皇帝选妃选美的方面更加卖力讨好,所以其实皇帝也很无奈,谁让人生来就贪婪,既要名又要利,做了男人更不能缺少美女,要不就会叫会短袖龙阳什么的。想的多了,反正就这么回事了,嘿嘿。皇帝吗,就如明星,私下里什么样,老百姓怎么会明白,等当上了就晓得想要的永无止境了~!





驸马难当(gl) 第48章 翻天之念
欧阳天娇听其所言,这竟然还算天朝百姓之福,简直是恶梦好不好!欧阳天娇怒极间一抬手便将手中这本标有宫嫔制度的帝经录嫌恶地丢弃到一边,皱眉哼笑道:“哼,想来咱天朝的历代皇帝果真是以身拭度,纵欲过度而延绵下来的子嗣血统,想要再延绵定当是有限。本座观现今皇帝陛下面色暗沉无光已是有气血阻滞之相,定是因这纵欲过度肾阴虚体弱精血薄少,而造成的生育阻碍的问题。想是就算再找年青妙龄的代孕女子献上,恐怕也是对为皇帝繁衍子嗣有害而无利。难道众太医都不明白这一点吗?呵,若是依照此等皇帝行宫法度纵容下去,别说是陛下还想要生育龙子龙孙,恐怕就连这寿命……”
“大人。”左院使听及这院首大人越说越是大胆直言,竟敢直接指责起皇帝与嫔妃们的房事来,不免吓得冷汗直冒连忙出语阻止道:“大人,我等只是区区太医院的当差御医,只管出药方调理陛下与众嫔妃娘娘们的御体康泰,其他关于陛下后宫法度侍寝之事,自是无权过问管理的,以免自顾不暇而惹火烧身。”
欧阳天娇侧头看了一眼这被吓得惊恐不安的两位院使,自知自己所言是大逆不道的话,不免哼笑道:“呵,二位院使不必惊慌,本座自是在太医院中才敢与你等这般旁无顾忌地谈论陛下私事。想来二位也皆是医者,且是知道这男人纵欲过度精血减少的后果会有多严重,不禁殃及精力生命,久而久之更会对生育形成阻滞危害,减少寿命。想必当年的始祖皇帝本来身体康泰,但因为打了天下做成了皇帝之后纵欲过度而逐渐影响了下一代帝王的龙体,而且本座也记得始祖皇帝驾崩时的年纪却是壮年,相比而后每代帝王又继续无限制地照学先帝掏空精髓让后代们代代承袭下去,如此类推且是一代不如……”欧阳天娇说到最后,且抬头笑了笑,把最难听的一句压下了肚子里,但其他二人听了前一句却是心中明了这其意,全全吓得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没成想他们这院首竟然这般大胆。
“所以,陛下的生活规律不改,就算我们太医院再操心为陛下和宫妃们施药调理御体,恐怕也全全都是徒劳无功,成不了什么事的。”欧阳天娇表情似是无奈何地叹息了一声,拂衣间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身前,道:“想来二位院使大人皆是举世名医世家出身,这些道理事实自是都了然于心,但碍于皇威颜面全全不敢如实向上禀告,却不知祸害的不止是陛下之命还有那后宫数以千计的嫔妃女眷们。我等既身为皇帝的贴身御医,便是有责任对陛下的龙体负责进言的,既然二位不敢,那便得由本座找机会对陛下说起,自是不会连累了尔等。”言罢,背转过身,挥挥手便责令二人退去。
右院使吴民还要说什么,却被左院使江健博伸手拦下,拉着退离开了屋中。
……
“你怎么拦住我阻止这院首大人做此无头无脑的傻事。”吴民不免气色道。
江健博摇头小声劝道:“诶,你这呆子,右院使怎知院首大人要做的就是傻事?最近陛□体匮乏欠佳这是众人皆知之事,咱们太医院若要老隐秘畏首畏尾下去,恐怕真要被外面叫成是庸医不成。现陛下己年过五十,精力正值每况愈下,也是时候让其知道自己龙体状况和保养之法。想来,若此事由我等外人相告,恐怕真会触怒龙威颜面而惹火烧身,但咱们院首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皇家当朝的驸马爷,北域的世子殿下,想必就算陛下再恼羞成怒,也不会因一时之气而杀了自己女儿的新婚驸马爷吧!所以此事还是由咱们的驸马爷出面劝解陛下的好,你我只管站在一旁,不要出面干涉,就算真有难事,却也不关你我之事,能避忌就避忌开的好。”
“原来如此,嗯,还是左院使考虑的周全啊,哈哈,小弟由心佩服,看来这下一任太医院院首之职非左院使莫属啊……”
“诶,莫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左院使见这呆子竟胡说笑起,立忙伸手捂住了这吴民口无遮拦的嘴,使了个眼色,拉其双双远远走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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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欧阳天娇都郁郁寡欢意志极为消沉,抬头间看着在窗外低头跟在太医身后提着药箱样子卑微谨慎的当差医女,却觉她们自小就被选拔出来研习医理药理,就论医术而言也许实不比天下间那些男性庸医们逊色多少。但可能就因为这性别之差,往往被当权的男性医官所欺负压榨,甚至更有甚者歧视妒才这些女医者们,想方设法隐去其所有光芒成就独享其荣。就算医女的医术再高,可怜这天下却是男性所掌管的,却是有志难伸,有理想却终不被这男尊社会所认可,聪慧者都只能谨小慎微地避其锋芒俯首甘为男医之后,或嫁给一个资质平庸的世家大夫,做个内妻医,辅佐丈夫治病开方,到头来被救治过的病人却连救自己的名子都不晓得。
在这男权当道的社会中,这些弊端只是片片一角,还有许多更为悲惨的,例如欺辱到女人切身利益之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女人在男性社会的角度就是要顺从,对男人要言听计从,就算是不愿亦不可以表现出来,就如皇帝的宫妃和天下臣子男人们的妻妾成群一事,想来没有一个女人本身愿意与众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但女人没有权利去主宰男人,而男人亦可以剥削众多女人。
欧阳天娇突然冒出一种极为偏激的想法,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天下非要操控在男人们的手上?古往今来这男尊女悲的德行难道是天定的不成吗?这女人难道生下来就注定是要被高高在上的男性所奴役玩弄的吗?试想若是自己将来所嫁之人,也会三妻四妾,以男权逼从自己守得三从四德,那她如何能受得了?当然她是觉得自小认识的司徒浩然绝不是那种人,但谁又能保证再过去二三十年之后,自己人老珠黄不不年青不讨人喜欢之时,司徒浩然还会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吗?难道不会再续娶妾氏,娶得二八年华的少女相伴吗?想他也是一代要继承藩王的世子爷,一个王爷就算再痴心一片,王府后也会藏着妃妾成群,想她父王不也是如此,那痴情皇帝的后宫布置不更是恐怖吓人。欧阳天娇越想越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无依无靠,一时间竟把自小憧憬好的一切梦想和那想要与之展翅高飞的心上人全全否定得凌乱彻底。
想她欧阳天娇一直自负为傲骨清高的雪梅,此生怎可玷*污于人心之上。就算此生她真找寻不到那只为自己守候的真爱一份,却亦不可将满腔复出过的真心白白付之东流,糟蹋了真情真意,喂狗吃了。
欧阳天娇的眉头紧锁,忽又觉得自己是否是被气得糊涂了,想来司徒浩然绝不会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她记得他曾经在飞鸽书信中说过,‘此生只为君守,念思久远意随其,分不得。’
“分不得?浩然,你应该是个能守候我的好男人,是吧?”欧阳天娇喃喃凝眉在心间轻唤道。手儿不由得在袖袍中微微攥紧了些,眉头皱得更是深邃。
也许是想得太多了,被那皇帝的排场给吓到了,但想那一朝天子竟然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传种,还有那等子可笑的排场,就能招集天下美人数万入宫,单单是为了一个男人可能一时兴起的贪念,而将这朵朵芳华之貌囚困于宫中郁郁终老一生。男权当道欺压的就是女性,那若女权当道难道还会反过来欺压男人吗?
此一大逆之念骤然闪现,但见欧阳天娇的眼中霎时闪过一道从未有过的阴霾之气。
想来这古往今来不全全是男子当朝,女人们只是供男人消遣逗乐之用,哪里闻得过女人执政天下的角色。
这一秒之念也只是转瞬即逝,回首间欧阳天娇起步来到桌案边,慢慢伸手取过纸笔,研磨轻书,凝眉一纸奏折便写得清晰。垂眉审视一遍,便拿过金玉官印,加盖而上,转身间离开了这太医院。
……
下午欧阳天娇又去了破庙,不知是否中了那芙蓉公主的蛊,时不时的欧阳天娇也会惦念起那庙中之人。在回来的路上欧阳天娇又去了前些天看好的一处商铺台面,付了钱买了下来,打算这个月底便请人收拾打点一下,想她欧阳天娇自是说话算话的。这既然说过要帮这些穷苦之人开设能义诊的医馆,便要说到做到才行,否则不与那些个薄信的小人一般无二了。
......




驸马难当(gl) 第49章 怡红院
待得欧阳天娇忙完了一琐事要回宫之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欧阳天娇怕是公主着急,便朝着近路想要快些回宫。但在穿过街巷小道之时,却忽被远处灯火通明极是喧闹之地所吸引,回步间竟是不由自主地渐渐好奇的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之时方才看出来这地方竟是那日她为了找兄长时曾经来过的烟花柳道,抬头看了看那人潮最多的牌坊上写着的‘怡红院’三个字,不免回想起那没心没肺的兄长和那名叫紫嫣仙子的花魁。
想这事隔快到三个月了,也不知兄长有没有来暗中找过这紫嫣仙子,既然今走到这里,不妨就进去讨问一二,或许会有收获也说不定。想罢,欧阳天娇便拂衣走了进去。
今日与那次场面不同,这怡红院里人山人海分外热闹,里里外外出出进进的脂粉客显得兴奋异常。欧阳天娇扔了些银子,便进了门内,一股浓郁的香气不禁扑面袭来,欧阳天娇下意识地掩鼻想要躲避开这些着了浓重的香粉正拉客调*情的女人,侧身想要直接绕到后门去那紫嫣仙子住的竹林别苑去。正巧此时还是那老鸨眼尖,看见了欧阳天娇跑过来接待。欧阳天娇免得麻烦,并未说什么,她知在这种地方人人只认金钱,方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元宝塞给了那正眉开眼笑的老鸨,道:“我去后院见一下紫嫣仙子。”言罢,转身间便想要自行到后院去找那紫嫣仙子的门道去。但却一把被旁边听到她说话的男子给拽住了,那男的一听这人是想要走后门来找他们的女神仙子,这还了得,莫不要占用了大家欣赏美人的好时候,不免哼笑嘲弄道:“诶,你找紫嫣仙子?哼,你抬头看看,这厅里头站着的可都是找紫嫣仙子的,你若要见就乖乖地在这后面排着等,看见那上头吊挂的快被打没气的人没,插队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欧阳天娇顺着那人所指看了看,但见那吊板棚上果真挂着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不免侧头皱眉捂了抹鼻子,微恼地又回头瞅了一眼这瘦巴拉几正威胁自己的干巴男。此时这满屋子厅堂的男人忽然一同哄喊着叫起了紫嫣仙子的名号,又有一些人从门外蜂拥而入竟是不由得将欧阳天娇拥挤得站不住脚了,欧阳天娇自小就喜欢清静,霎时对这等子吵闹无比的烟花之地厌恶到了极点,转回身便想要推开人群想走。
那老鸨见这好久都不来的摇钱树想走,立马上前拦住,一脸陪笑着将欧阳天娇拽到楼梯下寂静处,附耳小声道:“翼公子莫要跟这群痴心妄想的脂粉客一般见识,想我们仙子自出道以来被请入室的房客可就只有翼公子一个人,那心里钟情之人自是有目共睹的。我家仙子这段时日里一直不苟言笑郁郁不乐,想必与公子这么久没来看她有关。公子怎能就这么走了不见?只是今儿是每月一度的花魁献舞之时,公子先按耐一下,在这楼上雅间坐上一会儿,待得我们仙子一会儿表演完了,再来相会也不迟啊。”说完,便忙招来小二将欧阳天娇请上二楼雅间好洒好菜招呼着。
欧阳天娇没有想到这一个青楼花魁竟然有这等子阵势,看着那如群蜂一般蜂拥而上想要一睹花魁芳容的男人,欧阳天娇这胃里都翻腾想吐。她本是想走,但转念一想,既然都到这了,不见面问问兄长的音信,这心里始终是放不下,便只得硬着头皮随那小二上楼去等。
上了二楼的雅间,小二伺候着又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欧阳天娇也没阻拦,但见这雅间布置的到还不错,关了门只自己一个人在,却也自在安静了不少。启目来到观舞的楼拦窗边,俯首间向楼下人海处观望去,见这视线正好能看清楚楼下舞池中的情景。
此时正有十几名浓妆半露的舞女在台中跳着一曲艳舞,在众男人面前撩拨着脱着身上本就淡薄极少的衣裙,莲步轻浮间个个抖腿伸足地任由着四周围正色眯眯围观上来的男人东拉西摸着。
欧阳天娇在楼上观台上看得真切,这等阵势她可是第一次见到,不免红了脸,连忙转身不敢再看去,心下到是为这些个挑逗男人不知羞耻的舞女感到害臊起来。
原本她还算为这些卖笑的女人而感到怜悯惋惜,此时这等子情景,却一下子让她不知何语了,难道这算是罪有应得吗?
待得这一排艳歌艳舞结束过后,便有人高声道:“接下来就是我们怡红院的头牌花魁紫嫣仙子为大家献舞表演了,想我们仙子可是从来都卖艺不卖身的,众客观可是有多少钱都买不得红颜一笑,今大家可是要睁大了眼睛欣赏个够吧。”语罢,器乐响起,便见高柱四周花瓣飞扬,排排彩纱随乐而纷纷飘起,刹那间一个红衣如火的曼妙债影便由高空盘旋而下轻盈的落到舞池中央。
火红色的面纱与红衣交相辉映,烛火萦绕下更显得美人神秘莫测之美。活脱脱将那一双灵动神彩的美眸装点得分外妖娆妩媚。
欧阳天娇忍不住回首细观上那美人神色,却觉这一目却与那日相见时的凌冽淡然之感大不相同。但见这美人双臂轻展,软颈随肩微晃,舞步而起,那如蛇一般的兰腰婀娜灵动间竟将那暴露在外分外惹人遐想白如凝脂的小腹脐眼扭动得别样勾人心魂,就如一只火中重生的异域妖孽一般,让人满心雀跃惊艳的同时却又生出那种天人相隔,遥不可及的距离神秘之感。
……
一曲终了,台下叫好众人无不被迷醉在此等飞仙如梦的美幻境界中未极回神。正在欧阳天娇也想要为那台下红衣美人拍手叫好的时候,但见那红衣仙子转眸间,一双眼睛竟是极为敏锐地越过四周围那些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围观中的男人,直直挑望向坐在雅间中的欧阳天娇,突然一道红光霎时由舞池中央飞驰闪过,欧阳天娇正在迷惑之中,但觉耳边风起,立时警觉地侧头躲避开此红光,皱眉间伸手一把抓住那袭来红气,低头一看,却见握在手中的竟然是一条鲜红纤薄的红丝带,正在众人错愕之时,只见那一身红衣如火的紫嫣仙子双臂一展,便已然纵身顺着那条抛出去的红色丝带飞身而上,向二楼的雅间屋中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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