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驸马难为(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三余
驸马难为(女尊)
作者:醉三余

晋江20150719完结总书评数399 当前被231 13,636,514文案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作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不过就是她十岁那年撞坏了某人的花灯嘛,有必要那么小心眼,处处和她作对,给她难堪,甚至亲都不让她成吗?!果然圣贤说得不错,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话痨君~1此文一对一,女主不霸道,慢热吧~2正文欢脱向,后记有虐~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芷阳,萧容 ┃ 配角萧茹倾,章友盈,齐然,等 ┃ 其它一对一,男生子,女尊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1
说下载尽在 - bookbao8---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驸马难为(女尊)
作者:醉三余
文案: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作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不过就是她十岁那年撞坏了某人的花灯嘛,有必要那么小心眼,处处和她作对,给她难堪,甚至亲都不让她成吗?!
果然圣贤说得不错,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话痨君~
1此文一对一,女主不霸道,慢热吧~
2正文欢脱向,后记有虐~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芷阳,萧容 ┃ 配角:萧茹倾,章友盈,齐然,等 ┃ 其它:一对一,男生子,女尊
==================
☆、少时过节不自知(修)
五月清晨,子韬院中四季常青苍翠挺拔的松树上,鸟鸣清脆婉转。盆景假石正对着的那间洗墨轩里朗朗读书声隐约传来。敞开半边的雕花木门,金灿灿的光晕斜涌而进,但见那一身天青儒袍的女子一手负背,一手握书,背脊笔直,神情肃然地摇头晃脑念着书。
白家家规第三条,女子晨起先读礼记,且必过半时。
作为白家三房的嫡长女,京城礼教第一的白四少白芷阳而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在别人看来枯燥乏味的早读声中度过的。只不过这一天,她才刚起不久,读了不过一刻书。白家的三正君姚氏却大早找了过来。
白家的下人都知道,子韬院虽是白府孙辈中最大的院落,景致最好,但除了睡觉的时候,她们家四少只要在家,那必然就是在洗墨轩。姚氏都不用问上一句,就直接去了他家女儿的书房,果然就见自家如今才不过十五岁的女儿,明明脸上稚嫩未褪,偏偏装得跟她娘一样,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盯着书。
姚氏无奈摇摇头。“芷阳。”
白芷阳念书声还没停下,被她爹一唤才知道抬头,紧接着却先看了一眼那半敞的屋门才对着姚氏端正地行了一礼,一板一眼地道:“女儿给爹请安。不知爹爹大早前来,可有要事吩咐?”怎么也没个人通报一声,门也不敲一声,她这可还没念完呢。
“是有事。”姚氏将她手中的书卷一把拿了过来扔到一旁的书桌上,没有要事吩咐难道他还不能来了?白芷阳哎了一声,一脸痛心地看着皱在一起的书卷,走过去赶紧顺手抚平,忍不住声音就高了几分,“爹,这可是娘特地替我抄的书。”
“你娘能抄一本就能抄两。哎,你别给我打岔,我昨个儿听说九曲桥那里今日有诗会,一时忘了问你,你可打算要去?”
“女儿与殿下早已有约,确实要去。”
姚氏面上一喜:“殿下,你是说八殿下?”
“正是。”八殿下萧茹倾小时候曾在白家的观山书院念过书,白芷阳那时起就跟在她身边,算得上半个伴读。两人少时相识,又是同岁,交情匪浅。
姚氏连连点头,欣喜地道:“那正好,你把你两个弟弟也带着一块去。”
白芷阳一听却是一脸难色,本能拒绝:“这……这不太好吧。”
姚氏有些不高兴,“有什么不好的,他们两个是白家的公子,去这些诗会露个脸本就再寻常不过。”
“可我也没听说哪家公子要去。”她蹙起眉,小声咕哝道:“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不是毁他们名声。”她爹就是想着趁此机会让她这两个弟弟与八殿下多接触接触而已,醉翁之意不在酒,连着几次如此她自然也就明白了。
“哎你!”姚氏被她一句话说得心塞,有她这么说自家爹爹的吗?!“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姐姐跟着,他们又不是独自出门,怎么就毁名声了?!”再说,东青民俗开放,男子带着下人结伴而行的本就不在少数。
白芷阳却还是不住摇头。“就算无碍,可我跟殿下早先约好,也没说多带人去,这……这不成的。”
“……”
白芷阳不同意,但姚氏想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着也不能错过了,最后拿出孝道来逼她。白芷阳无奈之下,只得妥协一步说让白家的小公子,年仅十一岁的白则伊跟着。
也无怪乎姚氏扒着萧茹倾不放。当今凤后王氏只有一子一女,虽然如今储君未定,大皇女也是抱养在凤后名下,但萧茹倾乃是圣上唯一的嫡女,这储位花落谁家几乎已是定数。因此,这位八殿下无论走到哪里必然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只偏偏性子太冷不好亲近,深交的人就那么几个,而白芷阳就是其中之一。
八殿下受宠毋庸置疑,可不知为何,同为嫡嗣的九皇子九殿下萧容却自九岁开始除了宫中正经宴会,甚少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除了经常进宫的那几个倒是很少有人见过他。
白芷阳念书中途被人打断心中郁结。萧容却还是如往常一般,起早去给凤后请了安后,便回到含心殿,百无聊赖地从书架上抽了本史书,摊在桌上,撑着额头慢慢翻书。春末夏初,天气湿热起来,他只穿了一身轻盈的湖蓝长衫。桌上摆着香炉,烟蕴冉冉,清淡的眉眼在那缓缓飘来的雾气里若隐若现,却衬得一张似是冷漠的薄唇格外红艳。
他还没消遣多久,近身伺候他的宫人向竹在外间就通报道:“殿下,八殿下来了。”萧容应了一声,继续翻了两页才起身往外走去。加上大皇女萧茹尽,凤后膝下的三个子嗣关系都相当亲近,特别是萧容和萧茹倾这对差了一岁的亲姐弟。自从萧容因为贪玩溜出宫去被他母皇萧旬逸关禁闭关到现在,萧茹倾每每在外头寻到什么新鲜的玩物都会往他这边送上一些。
“皇姐。”
外间的白玉桌上已然放好了两盏茶和一碗豌豆黄。萧茹倾一身玄衣,同样薄唇淡眉,听到萧容的脚步声,清泠的眸子微抬,里头才稍稍显出半分笑意。萧容在她旁边坐下,一手又撑着脑袋,拿着杯盖一下下去着热气,漫不经心地问:“皇姐,你这次又给我带什么来了?”
“东西倒是不曾带,不过,今日九曲桥有诗会,母皇准你出宫,可要一同去?”
萧容却特有骨气地头也不抬回了两个字:“不去。”
“难得母皇松口,当真不去?”
“不去。”关了他这么多年,这会儿突然就准他外出了,谁知道是什么心思啊。
“小时候不是挺爱玩的,还一人溜出宫。”
萧容撇撇嘴,完全不想提起那段耻辱过往。“小时候是小时候,我现在都十四岁了,怎么还会和以前一样贪玩。”
“……我好不容易说动母皇,你既不愿——唉,那好吧。”萧茹倾有些可惜地说完便站起身来,作势迈了两步。萧容见她似是要走,一咬薄唇,身子却突然往前一趴,拽住她的袖子不放:“皇姐没诚意。”
萧茹倾看着他明明想去还赌气的样子,唇边露出些许笑意。“怎的没诚意了?”
“你都不说去哪里,我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兴趣嘛。”
白府连着帝都最富盛名的两间书院一起建在城西的万山壁上。从内城出来走上南街往左拐一路西行,就会发现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两边树木成林越发清幽,等到只剩下泥泞小道勉勉强强挤下一辆马车时,白府就离得不远了。
萧容以为萧茹倾会带他直接去九曲桥,这会儿正坐在马车里撩着车帘看着南街热闹的街景,明明眼中兴致勃勃,脸上却偏偏就是一副淡然无味的模样。“皇姐,你不是不喜那些诗会嘛,怎的这次倒是想起要去了?”
“本也无意,只是芷阳相约,我也不好推辞。”
萧容脸色一僵,猛地回头看她,“你刚才说,谁?”他那个谁字语尾往上扬了好几分,怎么听都觉得语气不善。萧茹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出这没怎么见过面的两人能有什么过节,只解释道:“你可是不记得了,白家四少白芷阳,小时候随我去书院时你见过她一面的。”
白家世代书香却与那些向往仕途的读书人不太一样,白家祖训中就有一条嫡女不得出仕。自从萧太祖一统东青以来,白家就一直在观山书院里教书育人,后来又跟京城首富陆家合作开办了一间只收男子的观水书院。不过,虽说白家不入官场,但东青多数臣子少时都曾在观山书院中上过学,因此,下至百姓,上至天子,对于出过三位大儒无数名师的白家都相当敬重。
萧容听着她问,脑子里就不可抑制地想起他九岁和十二岁那年两次未遂的庙会,嘴角扯了好几下,硬生生挤出笑来,一甩窗帘:“记得,我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因为她,他会被关在宫里头这么多年吗?!
萧容自从听到白芷阳三个字后就黑着一张脸,萧茹倾有心问了几句,他却只是闷声不吭脸色越来越难看。姐弟两个到的时候,白芷阳已经和白则伊两人等在山脚下了。白芷阳见萧茹倾下了马车就忙不迭声地歉然道:“阿倾,我爹让我带着小弟去诗会,我推辞不过,实在是抱歉。”
“那倒是正好,我今日也带着人出来,还怕他无人作伴不自在了。”萧茹倾说着,撩起车帘,对着里头道,“九弟,下来打个招呼。”
话音落下,那车厢里头却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十四岁的少年弯着腰,不要人扶就跳下车来,居高临下的目光在白芷阳脸上扫了一圈,冷淡地站在萧茹倾身旁。
白家姐弟两人见他面上冷漠倒是习以为常,毕竟萧茹倾性子就是如此,姐弟俩相像也属正常,只同时行礼作揖:“见过九殿下。”而且,白芷阳小时候见过他,印象里这位九皇子好像确实挺傲气的。
“不必多礼。”萧容回了一句,打量的视线再次落到白芷阳身上,薄唇轻勾,阴阳怪气地道:“四少小时候也不见如何,不曾想多年之后这样貌倒是越发出众,当真是丰神俊朗,气质儒雅,风度翩翩呐。”
他最后一个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萧茹倾心里越发奇怪。连白则伊都听出来了,白芷阳却是一愣,虽觉得他语气不善,可从人家面上实在瞧不出什么,而且,她们两个确实多年未见,她向来自问行事端正,该是没得罪什么人啊。一下子以为人家这是真在夸她,耳尖都烫了起来,磕磕绊绊地回道:“殿下错,错爱。”
她说完,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萧容,视线不住往旁边飘去,右手握拳抵着唇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她还是第一次被个男子当面夸,一夸还是毫不吝啬的十二个字,这,这叫她如何是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未料殿下竟然暗恋微臣这么多年,这叫微臣如何是好啊~
萧容:……
哎~一写就写到了这个系列的第四卷了啊~
前三卷写过的人物会不定期打酱油,大家觉得杂的话记得告诉我呀~
于是,在后记之前,正文准备走欢脱甜宠向~各种求评求收藏~
ps:此文的时间点是最早的~萧茹倾和舒忆还没定亲~
☆、口是心非心眼小
“殿下错,错爱。”
“……”
萧容看着面前这个只比他大了一岁的女人视线飘飘忽忽,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一口气憋在胸口。他其实是想骂她胸中无墨,空有皮囊的,谁想到她竟然没听出来不反驳不说,还对那几个溢美之词完全默认不讳,简直是——简直是厚颜无耻得平生未见!
萧容僵着嘴角,一时被堵得无话可说,干脆一甩袖气呼呼地转身就上了马车。留下白芷阳一人不明所以地眨了好几下眼,她明明才说了这么一句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呐?
她们四人正好男女分开各坐了一辆马车,萧茹倾见萧容方才的反应,心里头已经确信这两人以前肯定是有过节,一上马车就问白芷阳道:“芷阳,你可有得罪过我九弟?”
白芷阳回忆了好一会儿,仍是茫然地摇摇头。“不曾吧。我与九殿下从小到大就见过那么三面,第一次在书院,阿倾你也在场,第二次是在——”她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戛然而止。
萧茹倾狐疑地看着她,白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2
白芷阳才吞吞吐吐地道:“我十岁那年与你们逛庙会,不是曾走散了意外撞见了九殿下?”
萧茹倾点点头。那时她九弟贪玩,小小年纪也不知怎的竟然逃过宫人的眼溜出宫来,幸好被芷阳撞见送到了她这里。后来她们姐弟两个一起回宫,母皇知道后便将他关了三年紧闭。莫非是迁怒之下把芷阳当成了罪魁祸首?
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白芷阳完全不知道后来的事,自顾自地道:“当时,我不小心,唔,撞坏了他的花灯……”她说完,觉得自己在人家背后道人是非着实不是君子所为,赶紧又义正言辞地解释了一句,“不过,九殿下心胸开阔,怎会为了一盏小小的花灯记挂这么久,定是我想差了。”
“……”
心胸开阔啊……
白芷阳那边还在苦恼自己哪里唐突过人家,那头,萧容坐在后面的马车里那闷气也还没消。他撩着帘子,目光冷冷地看着外头,周身都散着生人勿进的气场。白则伊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又瞄了一眼,犹豫了半响还是道:“殿下,家姐性子直,若是哪里得罪了您,还望殿下海涵。”
萧容回头瞥了他一眼,脸上终于有了那么点兴致,“你心思倒是剔透。”十一岁就知道替他姐姐道歉了?“怎么,你姐她经常得罪人吗?”
白则伊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萧容薄唇轻勾,却哼了一声:“本殿不是海,涵不了。”
九曲桥位于帝都南面碧月潭之上,石桥尽头,蜿蜒长廊相缠相绕着三座水榭小屋,一碧万顷的潭水之外烟柳青青,参天古榕,红花楹树,临江而立,可谓是京城最富盛名的一处景色之一。也因此,不少世家女子办诗会都会选择这颜色极好的九曲桥。
四人到的时候刚过辰时半,九曲桥桥头来来往往马车停了一路。她们过不去,只好暂时下车步行。萧容一撩马车车帘,就见白芷阳跟在萧茹倾身旁早已候在一旁,立刻眼珠一斜,瞟了她一眼。
他眼神极为不善,白芷阳一愣,经过方才萧茹倾一问,总算敏感地发现人家好像真的不喜欢她,一时有些奇怪,下意识地想去细看他的表情。只可惜,萧容却极为娴熟跳下马车,一转身伸手就将白则伊扶了下来。
“芷阳!”
两个少年才刚站稳,身后便传来一女子惊喜的唤声。四人转过头,便见一白衣女子不知何时领着两人走到了她们身后,手握折扇儒雅地朝萧茹倾拱了拱手,“友承见过八殿下。”
萧茹倾没甚反应,白芷阳便接过话介绍道:“友承是章家的嫡长女,五言写得极是工整,这次诗会便是她主办的。”章友承的娘亲乃是御史中丞,负责监察弹劾,实权不小。萧茹倾听罢,这才略一颔首。
章友承脸上笑意深了几分,谦虚了两句,又对着几人道:“这是我四弟,总说要来瞧瞧这九曲桥的景致,我看今日正好有空,便将他带来了。”说罢让开身露出跟在她身后的年轻公子,看着年纪与萧容相仿,可气质却是完全不同,双颊泛红,羞涩垂眸,一身青嫩春衫衬得整个人娇俏可人。
他朝前一步,虽然害羞,倒是极为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友盈见过殿下,见过四少。”章友承余光几不可察地落在萧茹倾脸上,见她依旧冷淡处之,心下有些失望。面上却又笑着介绍起了另一人:“这位是我好友,姓齐,单名一个然。芷阳你那天不是问我那篇赋文是何人所作吗,正是出自她手。”
白芷阳一听立马心悦诚服地夸道:“齐姐好风采,如此佳作当真少有。早就跟友承提起要当面请教,终于是有机会了。”
“四少过奖了,请教谈不上,若是切磋在下欢迎之至。”齐然淡淡回了一句,简简单单一身素袍在她们这些锦衣玉食的富贵女子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那言谈举止间不卑不亢的态度却瞬间让白芷阳面上带出几分赞许。
萧容见她跟这两人寒暄来寒暄去,瞧着就不爽快,又轻飘飘斜了她一眼。白芷阳奇怪地侧过头,他却眼皮轻掀,视线装模作样地转向了别处。
章友承的目光刻意在两位少年身上停留了一瞬,想着让白芷阳介绍一番,特别是站在萧茹倾身边的这位,能与八殿下比肩而立的只怕身份不一般。不过,白芷阳到最后也没接到人家的眼色,连自家弟弟都顾及着男女大防不曾介绍一句。
白芷阳说没听过哪家公子要来,事实上这一次却着实来了不少世家公子。最中央的水榭中已然摆好了笔墨长桌,男女各站了两边,人声喧闹熙攘。
萧容的身份从白家两人一声殿下中对照他的年纪众人很快也猜到了。无论男女哪家都有心与他说上两句话。可他却始终只是跟在萧茹倾身边,斜靠在廊柱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外头的风景。
日头高照,耀眼金光斜洒,四处波光粼粼。清风徐徐而来,垂柳轻扬在湖面上荡起细小涟绮。
萧容许久不曾出宫,虽然遇到白芷阳这个意外,如今面对这番美景,胸中那一口浊气终于舒了出来。他侧头,正想跟自家皇姐说话,章友承便带着几个年轻女子风度翩翩地走过来,“芷阳,难得今日人多,不如玩行酒令可好,这一次我可一定让你喝上一杯不可。”
“这……”之前都是女子就算了,可今日却是来了不少公子。
白芷阳一迟疑,那头一相熟的女子便接口道:“我们女子喝酒,男子喝酸茶。至于酒嘛,友承可是特地从方家酒楼订了桃花酒,芷阳,你这次要是不放水,可就没有口福了。”
白芷阳这才跟着笑闹了两句,又转而看向萧茹倾。萧茹倾想了想便点头道:“难得一聚,那也算本殿一个凑个份子。”
章友承自然连连喜应。萧容撇撇嘴,却忍不住小声咕哝:“皇姐,你又不喜诗词,跟着凑什么热闹嘛。”干嘛给这女人面子。
他说得虽轻,可离得近的几个都听见。章友承正想回话,齐然瞥着她的余光轻动,恍若无意地抢了个先:“那不知九殿下可喜诗词,可愿凑个热闹?”她语气里虽有恭敬,却完全不是平头百姓的颤颤巍巍,一派坦然。齐然这番作态,白芷阳看在眼里,立刻又多了几分敬重,萧容倒是完全没甚想法。他虽久居深宫,不常露面,但也许是因为长于皇室,完全不似天真少年,对于一个连身份背景都不曾听过的女子自问没有必要将她放在眼里。
不过,他既然现身众人面前,那么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她们萧家,没人向他搭话也就罢了,有人搭话他自然会顾及一二。萧容薄唇轻勾,笑意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傲然,淡声回道:“本殿不喜酸茶,这热闹还是只看不凑的好。”
他这般说,其他人自然不好勉强,还特地说了两句献丑。章友承手一伸,突然朝着白芷阳做了个请。很快水榭最中央的那张长桌上两个女子竖着铺了一张四尺全开的宣纸。白芷阳上前一步,拿笔饱墨,一揽右袖,只凝神略一思忖笔尖便行云流水似地游走起来。她周身都是自信沉稳的气势,那般信手拈来,让人侧目的同时也忍不住摒息期待。
只可惜,萧容却是站在她身后,一点也没瞧见人家真正丰神俊秀的样子。倒是一时好奇她在写什么,奈何身量没人家高,又不屑围到她身边去看,只好偷偷踮着脚尖微仰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偏偏映入眼帘的除了她那轻巧动作的手腕外什么也没瞧见。
萧茹倾见他如此,便解释道:“芷阳一手书法堪称她们个中翘楚,所以每次诗会都是由她落了笔才算正式开始的。”她话音刚落,那头白芷阳也正好停了笔,退到一旁。章友承探头去瞧,“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好,诗好,字更绝。”
众人上前一一观瞻,一时纷纷附和,抚掌不已。萧容面上却大不以为意,可在那僵持了好一会儿,左脚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忍住,小步往前挪了挪。他走到白芷阳身边,侧目一瞧,但见那如雪般的白宣上,十四个大字苍劲有力,浑厚圆润,颇有正气。一时想起他母皇曾私下夸过她字写得好,如今看来倒确实还算不赖。
萧容下意识抬头看向白芷阳,她正好收回视线,两人目光对了个正着。他嘴角扯了扯,心里虽然认可她字不差,嘴上却仍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过尔尔。”
白芷阳赞同地点头,诚恳道:“殿下说的极是,比起家母,尚不及一分。”
“……”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容儿,你可是眼睛不舒服,怎总是斜着瞧我?
萧容:……
更新~
☆、旧账未消添新帐
六张长桌围成了一圈,一共二十来个人挨着个站。来参加诗会的基本都玩起了行酒令,除了像萧容这般性子冷的,还有如白则伊这样岁数太小的几个男子在外围看着。
萧容也不认识什么人,目光多在自家皇姐和白芷阳身上晃悠。那女人果然不愧是白家嫡女,当真如章友承所说无缘醉酒。无论是连句,诗词,戏剧,甚至是古今人物,她全部对答如流。过了几巡,大家都难免被罚,她却是一滴酒都不曾沾过,惹得不少公子偷眼侧目。
12345...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