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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三余
眼看着章友承正要让人再次击鼓,却有女子忍不住道:“芷阳,我说你也好歹输一回呢,我们都喝了好几杯了。友承你这酒令得寻些新鲜的来,否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喝上酒啊。”她苦着脸,怪里怪气地打趣,众人都笑了起来。白芷阳也不恼,被她们一说确实觉得自己独出风头似乎不太好,认真想了想便对章友承道:“友承,你们上次不是说要切磋画技吗?今日趁着大家都在,不如让众人评点评点?”
章友承早先就想到了,如今有人先提起,自然巴不得顺水推舟。她余光扫向萧容,见他已经无趣地开始看外头的风景,略一沉吟便道:“切磋画技倒是不错,不过我们女人常能聚在一起,今日难得来了不少公子——”她一顿,突然转向萧茹倾,“殿下,听闻您对画技颇有见解,今日可否为大家指点一二?”
萧茹倾的正君之位尚未定下,如今章友承难得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让他们露上一手,各家少年哪里能不答应,心里连连点头,可面上顾及着矜持谁也没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位身份尊贵的八殿下。章友盈视线下意识地往后移,没瞧见心中念着的人才低下头来,有些心不在焉。怪不得他大姐几天前就把诗会作画的题目告诉了他,要他好好琢磨,这会儿他终于明白了。
白芷阳却眉头微蹙,她其实知道萧茹倾不喜这种诗会,但是章友承曾说有几位交好的寒士空有一身才华却屡试不中,想让她帮着引荐,她这才答应请萧茹倾过来的。可章友承方才那话转得实在刻意,她都品出些别的味道来了。白芷阳正想替着拒绝,萧茹倾却已然点了头。
章友承嘴角微勾,又转而对萧容道:“九殿下不喜酸茶,不知对作画可有兴趣?”
萧容本来就无聊得都快打哈欠了,听她这么一说,瞥了章友盈一眼,倒是应下了。
“九曲桥春景极佳,我看不如以春为题,诸位以为如何?”
有没有题都一样,大家不过是想给这位八皇女留个好印象,章友承这么建议,自然也都没什么意见。六张长桌上很快就有人摆上了笔墨宣纸。萧容随便站了一处,身边正巧的就是章友盈。
作画时间不过才一炷香。萧容其实对琴棋书画虽有涉猎但多不怎么喜欢,章友承说了一个春字,他一时倒是完全没什么主意。正低头思忖,耳边却已然传来刷刷落笔声。他侧过头,就见章友盈似是早已胸有成竹,线条流畅异常,不一会儿宣纸上便有一处墨色绿堤。
萧容抬着眉,收回视线,执笔仍在沉思。这一想就想了半柱香。而章友盈的画作已然初见端倪,正是这九曲十八弯帝都春景之最,不少围观的女子啧啧惊叹。章友承见萧容似乎很是苦恼,心里却开始有些后悔方才请他参加了,要是这位九殿下什么也没画出来,那她岂不是害他当面丢脸的罪魁祸首?她为难着要不要上前去提点一句,萧容突然唇角一勾,一饱朱墨,瞬时挥笔如神。
这群男子里就属萧容画得最慢,其他的陆陆续续都停了笔,章友盈一幅绿杨水秀已是多数人心目中的头筹。不过赞叹声虽多,倒是没人敢下定论,都等着这位九皇子,心里想着无论画作优劣总得夸个好字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3

剩下半炷香燃尽,萧容添了最后一笔终于气定神闲地搁了笔。章友承迫不及待地上前去看,可一瞧之下着实一愣:“这……”她如此反应,众人也跟着好奇上前,却不料扫过一眼竟是面面相觑。明明说了以春为题,他什么不好画,怎么偏偏画了一副铁血沙场?完全跟春景无关啊。莫非——是故意为之?
章友承定了定神,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不知殿下的画如何解释春这一字?”萧容却不答,只问道:“你觉得本殿这画好还是不好?”章友承一时弄不清他究竟是何意,心中转了好几遍的溢美之辞迟疑一番还是咽了下去,只道:“殿下画作出其不意,友承惭愧。”
萧容细眉微动,一转身,却对白芷阳道:“四少满腹经纶,不若来评评本殿与章公子的画吧。”他薄唇轻勾,阳光里那浅淡的眉眼似乎带着丝丝嘲讽。
白芷阳愣了愣,在他们两人画作间打量了一番:“殿下对这春字作何解,还请赐教。”
萧容撇撇嘴,“你除了这一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吗?”
白芷阳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一本正经地道:“章公子笔触细腻,每一笔着墨不差分毫。殿下该是不常动笔,力道不匀,轻重不均,故而墨笔粗糙,颜色深浅堆积,不止章公子,比之其他人都有不如之处。”
萧容没想到她这么不留情面,嘴角一僵,每听一句,脸色就沉上一份。章友承的心思他一猜就猜到了,章家这位嫡子能画得顺说不定事先就有准备。他瞧不上这些手段,也不想听她夸赞,这才随意涂鸦让章友承说不出话来,让白芷阳开口也无非是想她性子直,有话直说,有意让章友承难堪。可谁想到这人竟然,竟然——他不常动笔又如何?!他可是当今九皇子,再如何也不可能垫底啊!就算真那么差劲,她能这么直言不讳吗?!
萧容脸色黑得能滴墨了,众人都看出来了。章友承更是暗自摇头,芷阳她真是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耿直啊。这下子,岂不是把人给得最惨了?
白芷阳见他脸色难看,顿了一瞬,似是想补救又赶紧加了一句。“不,不过,这画技都是其次,终究还是得看意境和主旨。殿下这画若是——”她话未说完,萧容一甩袖就有那么些赌气地打断道:“本殿就是随便画的。章公子这画确实不错,诗会头筹当之无愧。”他难看的脸色已经敛了起来,将自己那画一折随手扔到一边,就退到萧茹倾身旁。他倒是想发作呢,可他到底是皇室之人,众目睽睽之下没得落了个刁蛮的名声。
萧容一锤定音,之后也没给白芷阳脸色看。只不过这么一尴尬,众人也没了兴致,没待多久诗会就散了。萧容本来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的,走过了九曲桥终究是没忍住,瞟了她好几眼,还是压低声音凑近白芷阳,故意刺激她:“什么学富五车,竟然连本殿为何作画都不知道,还是白家嫡女呢也不觉得羞愧,我看不过就是死读书。”
“……”
白芷阳为人谦和,但对于自身学问却是相当自信。如今被萧容这么一说,难免心气难平。章友承正在水榭中命人收拾扫尾,就见她竟然去而复返。“芷阳,你怎么回来了?”
“友承,方才九殿下的画作可还留着?”
“还没理呢。”章友承将桌上的宣纸拿过来,抖了几下展开。那画本来墨迹未干,被萧容气恼一折,黑墨全部晕染开来,简直惨不忍睹。白芷阳接过,却低头仔仔细细又去看。
章友承见她如此,左右瞥了两眼,低声道:“芷阳,那位殿下只怕是故意为之,你也别太在意了。”她劝了一句,白芷阳却还是执意把那画作拿走了。
白芷阳想了好几天,怎么也没想明白这战场与春字究竟有何联系,本来是不想求人的,无奈之下只好寻去莫家。莫家世代为将,当初莫家的老祖宗就是随着萧太祖打天下的,如今莫家主也征战在外,东青与北燕的战事正是有她一直运筹帷幄,北面才能安稳到现在。而莫无沙无疑亦是要走武将之路,上届武试夺了魁首之后便一直在军营历练。
“四少,您这是来寻我家大少?”
“嗯,无沙姐可曾回来了?”
“大少还在军营呢,虽说今日回来,不过按着往日,估摸着到家也得晚上了。您——”
“那我等她。”
她这么说,那管家只好把人领进了大堂。莫无沙果然是迟归惯了,白芷阳一等就是一下午。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正主才终于出现了。莫无沙还是一身兵服,脸上脏了一片,脖子里都是汗,她随手摸了把脸,奇怪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无沙姐,今日我来却是想请教一事。”
“请教?我?”莫无沙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没事吧?”白芷阳尚文,她崇武,两人也是少时相识,关系虽然不错,但家学渊源相差太多。她还能有让她请教的地方?读书读傻了不成?
白芷阳却是认认真真地把萧容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脸苦恼。“无沙姐,你说这究竟是何意?”
莫无沙听罢笑着一拍她的背:“阿倾她家弟弟倒是会考你。一入春,北燕冰雪初融,路能走了,仗也就打起来了。你对兵书战事一向不熟,想不明白也正常。”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原来心有丘壑,她那天竟然还那么说他。
白芷阳解了惑却是一脸惭愧。莫无沙揪着眉毛有点不耐烦理她,一抬手又拍了她一把。“我说芷阳,你要没事儿就赶紧回去。我换身衣服还要去小轻家蹭饭呢,快饿死我了。”
“啊……那无沙姐,我就先告辞了。”
☆、乱点鸳鸯错成谱(捉虫)
白芷阳自从在莫无沙那里得到答案后,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她想修画,可是那颜色因为萧容当时一折全部染在了一起,完全面目全非,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可要重新临摹吧,整个布景她还记得,原画中的细节她却是想不出了,一时间倒是踌躇着不知怎么办。
她这几日一直呆在家里,就连那些好友的邀约都全部推了出去,镇日就在洗墨轩里忙活。白芷阳这样其实很正常,就她这性子,便是连续在家盯着一本书看一个月也完全坐得住。可如此习以为常的惯例从某些人嘴里说出来听着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白家主院里,庭院中那石桌上摆了两碗银耳汤。姚氏正和长房正君甄氏漫不经心地说着话。甄氏端着碗极为优雅舀了一勺,艳红的双唇微张,低头正要尝尝,突然放下勺子,一脸忧色地开口道:“妹夫,我听说芷阳最近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
姚氏看了他一眼,下巴微抬:“芷阳这孩子跟她娘亲一样,做起学问来什么都不顾了。唉,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她,这要是又瘦上一圈,她祖母又该心疼了。”
甄氏放下碗,从袖口里抽出帕子死命掐着掖了掖嘴角,笑着回道:“可不是,谁不知道婆婆她最看中芷阳了。不过啊,芷阳这孩子年纪轻轻的,难免血气方刚,这一直关在屋里谁说得准究竟是不是念书呐。”姚氏脸色一僵,甄氏心情立时大好,还不忘补了一句,“妹夫,你可得把芷阳身边的小厮都看紧着些,没得闹出什么丢了我白家的脸。”
姚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姐夫提醒的是,你瞧我怎么忘记了,没几天芷茗那孩子还闹着要纳身边的小厮呢。女子三夫四侍本是寻常,可我们白家却有规矩,除非正君七年无所出,否则女子不过三十不得纳侍。姐夫可要好好劝劝芷茗,毕竟是我白家的嫡长孙,怎么好这么胡来呢。”
“……”
白家如今还在白老夫人手上管着,她膝下一共四女,长房,二房,三房皆是嫡出,但姚氏的妻主白傅涵因才华横溢从小就更加受宠,而且如今观山书院也是白傅涵管着,如此一来,长房的地位就显得有那么些不伦不类。而甄氏和姚氏又都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你来我往的嘴皮子仗那是没少打。不过,通常来说,每每都是甄氏占了下风。姚氏确实也有得意的资本,一来自然是白芷阳乃是白家孙辈中学识最出众的一个,二来则是因为白傅涵即便过了三十也不曾纳过一人。这两人无论提起哪一个,都能让甄氏憋上一肚子气。
甄氏照旧没能讨到好处,磨着牙走了。姚氏本来没打算理会转身就想回屋,可脑子里不知怎的那血气方刚四个字开始嗡嗡作响。他原地转了两圈突然觉得好像挺有道理的。他家那个表面上不也是一本正经,可晚上做那事来却是——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白天里憋着的全发泄到他身上来了。
他这女儿可与她娘亲肖像得很,没得真出了什么事。不成,他得去看看,实在不行赶紧替她娶个男人回来。姚氏眼珠一转,心里倒是有了个人选
姚氏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一进子韬院后就彻底散得干净。
“见过三正君。”
“嗯。”
那两个本来安排在白芷阳身边贴身伺候的一等小厮这会儿正在院里扫着地,见到他来,只低头行了一礼又默默去做起事来。想当初他送人过来的时候这两个孩子还挺活泼,谁想到就在这里不过待了两年,怎么也好像木了不少?姚氏忍不住摇头,果然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他一瞬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杞人忧天,要等他这女儿自己开窍只怕他等得头发都要白了。不过,白芷阳如今十五岁了,前头两个堂姐都已然议完亲,算算年纪确实也该轮到她了。
洗墨轩的门窗都敞着,白芷阳正坐在桌前低头用功。姚氏依旧没敲门,直直走了进去,侧头一瞧,便见自家女儿神情专注地按着宣纸,拿布浸水,一点点擦着的似是画作。只不过,那颜料混杂实在惨不忍睹,他愣是看不出那是什么。“芷阳,你这又是弄什么呢?”
白芷阳根本没发现他,话音响起着实吓了一跳,视线忍不住就先瞥向那敞开的木门。她下次是不是该把门关上?
“爹,您找我有事?”
“上次你们去诗会,你小弟说章家二公子也过来了?”
“嗯。”
“你瞧着如何?”
白芷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眨了眨眼,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想了想也只夸了四个字:“画技不错。”
“……”谁问她这些了,画技好不好有什么用?!姚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觉得再问下去这人也答不到点子上,便道:“你如今也到了定亲的年纪,爹见过章家那位公子好几次,才情兼备不说,人也乖巧,你要是没什么意见,回头我就跟你娘商量看看。”
白芷阳愣了一下,想要回想回想那位章公子,这才发现自个儿都不记得人家长什么样了,一谈起那次诗会之行,她眼前一下子就会蹦出萧容那淡眉淡眼轻飘飘的一瞟。不过,她虽然印象不深,可成亲这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她也没话好说,便点了头:“全凭爹娘做主。”
“……正所谓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殿下通读前史,想来定是知道。太祖时期,还未如现在这般有北燕之名。而是由铁家统领的真燕族和李家所率的木北族两处部族联合而成。当时,东青内乱刚定,民心不稳。那些个蛮夷之邦趁此时机竟然大肆扰我东青边境。太祖心忧,问起良策,彼时苏消苏大人便回了四个字——厚此薄彼……”
老太傅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文华殿里萧茹倾坐在长桌前姿势笔直,低垂着眼看书,一手拿着笔,脸上依旧无甚表情。可那老太傅来回踱步讲了许久,她却至始至终不曾落过笔。一墙之隔,五月带着暖意的清风徐徐而来,那半蹲在大敞窗门下的少年,额前的碎发软软轻扬。他却只是嫌烦地将落下的发丝顺到耳后,津津有味地品着那飘来的只字片语。
“嗯哼。”
萧容听了大半,越发兴致盎然,冷不防耳畔却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咳。他身形一僵,缓缓转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4
过头,但见一四十来岁的女人抬着眉一双如渊黑眸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虽未带冠,可那一身黑色常服的袖口上却是金龙烨烨。萧容尴尬地咧了咧嘴,萧旬逸头微微一侧,转身往外走。萧容看了眼文华殿中那没发现异样的两人才默默跟上去。
“母皇……”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讨好。萧旬逸听着,唇角愉悦地勾起。“你倒是从小到大都一样,镇日来这文华殿偷听,每次还正好给朕抓个正着。”她顿了顿,声音略低了几分,“治国之道,你两个皇姐都还没你这般兴致呢。”她说得好似无意,萧容却心头一震,赶忙回道:“儿臣只是一时无趣。”
萧旬逸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惊喜。前朝亡国的那位宣武帝便有个权倾朝野的皇兄摄政。她确实有意提醒,可心里更希望她这皇儿不曾听懂——不过十四岁便有如此城府,又是嫡嗣,只可惜却偏偏是个男子。
她很快收回目光,语调已然恢复如常:“朕瞧着你不是无趣。琴棋书画,礼仪德训,你父后寻了那么多人教你,从没见你上过心。怎么,故意跟朕作对呢?”
萧容撇撇嘴不说话,明显有那么些赌气撒娇的样子。萧旬逸侧身敲着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啊你,性子野成那样,朕跟你父后不好好管着拘着,回头非惹出事来。”
萧旬逸如今的凤后王氏乃是她当年的太女正君,可她们两个成亲以来,王氏却是八年未孕,尽管如此,仍是圣宠不衰。凤后无所出,萧旬逸又坚持要个嫡长女,以至于后宫多年无嗣,到最后朝堂之上甚至闹出了一场废后的口舌之争。萧旬逸被她们烦得无法,才选了个去父留女的法子,如今的大皇女萧茹尽这才一出生就抱养在了王氏名下。而对于她这两个姗姗来迟的嫡嗣,萧旬逸严厉归严厉,倒是向来疼爱,有时说话也就随意些。
她话音刚落,萧容就忍不住抗议:“我哪里胡闹过了。”他连胡闹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好,“再说了,母皇,您不是总说我做事有分寸的嘛。”
萧旬逸有些好笑,“既然你这么说,那朕也没理由关着你了,也省得你日日无聊得很。”她想着他总归挺惊喜的吧,谁料到一听之下,萧容却反过来狐疑地上下打量她,“母皇,您不是打什么主意吧?”
“朕还能打你什么主意。小时候不是挺贪玩的?”萧容这话都听到第二遍了,撇撇嘴不以为意地回道:“母皇,我都十四岁了。”怎么一个个的还把他当小孩哄呢。
他语气里有那么些小得意,萧旬逸一时忍俊不禁:“也对,再过一年也该定亲了。芷阳这孩子不错,你那日不是见过她了,感觉如何?”
“……母皇,您能别乱点鸳鸯谱吗?”
作者有话要说: 韩越:妻主,你答应过我的孩子呢?
苏消:唉,那姓萧的夜夜找我密谈,为妻也是有心无力啊~我们就先要这一个凑合凑合吧~
话说,突然好想写她们上一辈人的事啊~
☆、欲谈婚事心思多
萧容九岁被关禁闭,到现在整整五年了。他耍赖撒娇都没成,谁想到这下子萧旬逸突然放行不说,第二天就明面上给含心殿送了两个侍卫,一个叫顾良,一个叫顾程,甚至还让吴嬷嬷特地走了一遭说是让他多出宫走走,就比如白家。萧容想起昨天他母皇说的话,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明年及笄确实是可以嫁人了,可是母皇不是真要他嫁给那个臭呆子吧?
萧容左思右想总觉得萧旬逸就是这个意思,可到底不死心,下午的时候便去了凤栖宫想探探他父后的口风。只可惜话还没说到点子上呢,偏殿外头就传来了尖锐的唱喝声:“皇上驾到!”
萧容一听,猛地站起身来,侧身抬脚就要走。“父后,那我先走了。”王氏也跟着站起身来,“没坐一会儿怎的就要走了,陪你母皇——”他话未说完,萧容都到门口了,差点跟进来的萧旬逸撞了个正着。他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朝着王氏挤眉弄眼了一番,匆匆忙忙地走了。
“容儿这孩子怎么了?”萧旬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见了朕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王氏想起萧容方才使的眼色,笑着迎她进来,“皇上可是许他出宫了?他正跟臣君探听这事。”
“这孩子,当时关他的时候闹腾,现在放他了还不知足,反倒多疑起来。”
王氏让人重新沏了壶浓茶,亲自替她斟了一杯。萧旬逸坐在桌前,侧头看他。他如今也四十好几的岁数了,可每每见他低眉垂眸的样子,他好像还是那个温婉少年,一如初见。萧旬逸神色放松下来,眸色下意识地柔和了几分,接过他递过来的杯盏放在一边,将王氏揽进怀里,轻声道:“这几日事忙,朕也未曾好好陪你。”
王氏温顺地依着她,感受着一天里难得的温情,柔声回她:“皇上忙的是朝事,臣君怎会埋怨这些。皇上这么说是要置臣君于何地。”这么些年,她每次这么说这人永远都是一个回答。萧旬逸叹着气,只紧紧抱着他不曾再多言。王氏顿了顿,才问:“皇上,其实臣君也想不通。你当初说容儿这性子该要拘一拘的,怎的突然放他出宫了?”
“朕觉得芷阳不错。”
萧旬逸不过说了一句,王氏便明白了,怪不得前日那次诗会她还特地让萧茹倾带着人去。宫中如今适婚的皇子只剩下萧容一个,确实是该考虑起来了。而且她并非说白家如何,而是说白芷阳此人不错,可见萧容在她心目中的地方。他心中添起些许暖意,伸手抱住她的腰,“那臣君过几日把白家的三正君召进宫来,露些口风。”
“嗯,让这两个小辈多接触接触,容儿若是有意最好。若是无意,女子不愁娶,让芷阳晚几年成亲也无妨。”
“好。”
萧旬逸把白芷阳当成自家儿媳人选的时候,姚氏却是动作极快地去章家探了探。章家本来是有意想将章友盈和八殿下配在一起的,可几次“偶遇”人家都看不上,如今能与白家结亲,也算是个极为不错的选择。章家主和章正君一合计一下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第二天,姚氏上午接到章正君送来的消息,立刻就遣了媒人去章家提亲。那媒人前脚刚走,后脚王氏身边的公公也奉命来了白家请姚氏进宫去。姚氏笑着让那公公等在了偏厅,转而进屋却忍不住对今日正好旬休的白傅涵道:“妻主,你说凤后为何突然寻我了?”白家在京城名声显赫不错,但毕竟嫡女不出仕,除了白傅涵偶尔去学子监上上课,或者与翰林院一起编编书,跟官场完全没联系,他也因此不常进宫。
白傅涵手中拿着书头还低着,心不在焉地回他:“你进了宫不就知道了。”
姚氏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在衣橱里挑了身衣服换上,走到她身前,一把抽出她手中的书。“这件怎么样?”白傅涵这才抬起眼,只一瞥眼神就亮了几分。她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家夫君怎么样,反正她总觉得他不怎么会打扮,年轻时候穿些艳色的衣服就罢了,如今她们都老夫老妻了,他还老喜欢那种桃红色的布料。这么些年来每次见他穿素色的衣服,她就忍不住眼前一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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