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云待雨时
贺骁不在,齐厦心里头像是所有东西瞬间被倒空了,那种空落的负压感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他对贺骁有这样深刻的依赖。
忽然舱门口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几乎耳膜接受到信号的同时,齐厦就嗖地站起来。
贺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齐厦俊美的脸庞,光彩从眼底透出来,他想要拔腿上前,可看一眼贺峥嵘终究是停住了。
贺骁来,就到了出发的时候。
贺峥嵘跟他们招呼几句道别,下了飞机。
等飞机起飞,服务人员离开,机舱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齐厦转身一把抱住贺骁:“你刚才去哪了?”
贺骁拍拍他的背,“去了我妈那。”
齐厦头埋在他颈侧,“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着去找那个人。”
贺骁手顿住,很快他又听到齐厦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让你胡乱猜测,并不是让你做什么,坦白说,那个时候如果我知道那个人是谁,给我个炸弹我能跟他同归于尽,可是现在,我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
齐厦的语气是他少有的理智,“事情都过去这么久,我当时那位经纪人骨头都成灰了,再无对证,把他们绳之以法显然不可能,我已经被这件事折磨了八年,不想再为它赔上我们的以后。”
他怕贺骁查到人,却没有证据,罔顾法律报复。
贺骁伸手用力搂住齐厦,“以后?”
是啊,以后,齐厦说,我们的以后。
贺骁勉强笑了下,“你放心,我知道。”
飞机已经翱翔在夜空,下边的城市像是一条星河,璀璨而静谧。
齐厦靠在贺骁怀里。
贺骁怜惜地摸摸他的头,没再说话,默默守着这岌岌可危的平和安详。
这次他们去的小岛靠近开普敦,行程总共十三个小时。
可能因为临行的一整天,两个人都过度费神,飞机上齐厦精神不怎么好,但又睡不着,停停歇歇地眯了几次,却每次睡的时间都不长。
抛去时差,到达的时候他们正好看见岛上的晨曦。
地中海气候的小岛,此时正是夏季,海风吹去清早就已经能感知的炎热,十分宜人。
但齐厦前一晚上的没休息好,贺骁把时差计算在内夜发朝至的安排彻底被打乱。
车往酒店的路上,一边是植被茂密的山丘,另一边宽阔延绵白滩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齐厦被海风吹得昏昏欲睡,贺骁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跟他解释:“我小时候在这住过一阵,但后来岛上开发旅游业,人越来越多,我就很少来了。”
所以往日闲庭旧院一直没人照顾,否则他们这次也不用住酒店。
想到这里,贺骁问:“喜欢这儿吗?”
齐厦迷迷糊糊点头。
贺骁想着齐厦要是喜欢,这里的旧宅可以重新收拾出来。
齐厦是打算到酒店倒头就睡的,他们登记入住后,有个穿着酒店制服的蓝眼睛白种男人来帮他们拿行李,以前齐厦这些事贺骁都格外谨慎,一直是自己做。
但这次,让齐厦意外的是,贺骁朝蓝眼睛看一眼,揽住齐厦就往房间去了。
更惹人注意的一个细节,他们走进房间,齐厦掏出钱包给男人小费,男人本来笑着打算接,但看一眼贺骁的眼神,手很快缩了回去,对他用蹩脚的汉语说:“谢谢……不用……”
齐厦一时大惊,“……”祖国如此富强,连这个不出名的小岛上的服务生都会说汉语?
他转头看着贺骁,贺骁两条浓黑的眉毛拧着,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对什么不满。
服务生这时候退到门口,对他们眨眨眼:“猪……你们淤快。”
齐厦被他逗笑了。
但这个细节齐厦很快就没功夫在意了,因为他实在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胡乱吃了点东西,他入睡时,贺骁陪在他旁边,“好好休息,睡好再出去。”
齐厦这一睡就是一整天,他再睁开眼时,玻璃窗外是天空是大片的晚霞。
而房间里很安静,贺骁不在他身边。
齐厦略微清醒,立刻坐起来,在套间里里外外都转遍了,确认贺骁不在房间里。
想着他在这儿,贺骁应该不会走太远,齐厦去浴室洗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依然空荡荡的。
从几个月前遇到夜袭起,齐厦身边一直没离过人,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确认房间只有他,没有贺骁也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齐厦突然觉得周围安静得很可怕。
他愣愣望着窗外在夜风中微微摇动的翠绿枝叶,突然电话响了,齐厦很快接起来,里头传来贺骁的声音,“醒了?等下有客房服务给你送吃的,你先吃点垫肚子,我马上就回来。”
正在此时,门铃响了,齐厦惊诧于居然来得这么快,走出去,打开门,外头还是早上那个会说中文的蓝眼睛大个子,推着服务车,“您的晚餐。”
齐厦让他把东西送进来,这次不知道出于什么连给小费的心思都没有。
但接着,齐厦坐在床边,讷讷看着餐车上几个光可鉴人的金属餐盖,动也没动,几个月来的习惯,贺骁不经手的东西他不会轻易入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门咔嚓一声响,齐厦立刻站起来,朝着卧室外边慢慢走去,刚刚到门边,就看到贺骁穿着他们初见那一段最习惯的短袖t、大裤衩和人字拖进来了。
齐厦本来想问他去了哪,但觉得一个男人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不合适,所以又咽下去。
贺骁走到他跟前,主动交待,“刚才去见了个朋友。”
贺骁在这住过,有老朋友也是应当,齐厦没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块往屋里去,贺骁看着餐车上都没揭开过的盖子,说:“你还没吃?”
齐厦在床边坐下,“等你一块儿。”
贺骁说:“正好,带你出去。”
齐厦这时候其实饿得发慌,身上又只穿了件浴袍,出去还得折腾一阵,于是摇头说:“就这些吧。”
贺骁哪还看不出来,看出来后有些疼,让人送来的东西,他不在,齐厦饿成这样也没乱动。
他在齐厦身边落座,揭开餐盖中的一个,“这里很安全,没关系。”
齐厦点头,迫不及待地揭开另一个,只看了一眼,忍不住开口,“……果然很安全。”
说着,眼光瞟向贺骁,脸颊有些泛红。
贺骁朝里头一望,又好气又好笑,整整两盒安全套摞着摆在餐盘中间。
而齐厦了然地望着他,眼睛里头像是漾着潋滟春水。
贺骁想说这不是他干的,但没等他开口,齐厦认真地问:“我能……先吃点吗?”
男人的身体就是这么管不住,贺骁这时候本来没想法的,但齐厦这幅软绵绵予取予求的样子让他心里头的那团火瞬间被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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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如此一来,这天两个人都没出门。
等齐厦稍稍填了下肚子,一整晚的狂欢拉开序幕。
可能是异国小岛别样风情的感染,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格外放得开。
齐厦后来对这晚的记忆,他们做完或躺着说话、或抱在一起眯一会儿,而后等身体苏醒又接着做,似乎无休无止。
床,沙发,浴室,窗台,躺着坐着站着各种体位用了个遍,
最后一次释放过后,齐厦连手指尖都不想动,这回他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一夜n次郎是什么感受,他感觉自己射到再也射不出来,身体似乎是被掏空了。
而贺骁精力旺盛依然令人咋舌,做了一夜,没事儿人似的,清早给齐厦洗完澡把人抱回床,脚下还走路生风。
齐厦被他放在床上,他顺着齐厦躺到一边,齐厦下意识地靠过去贴他怀里。
他顺手搂住齐厦,大掌覆出齐厦的臀,“还要?”
齐厦后边已经被贺骁弄得有些疼,立刻掀开贺骁的手,但话说得慢吞吞:“……下次吧。”
望着身边男人刚毅深刻的脸庞,齐厦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天晚上他们又冲破一道禁锢,贺骁……居然用嘴弄了他后边。
齐厦是个有情调的人,因此在床上对有些事的接受度比平常高得多,比如他们第一次做他就给贺骁含了,心里头其实没什么障碍,这是情趣。
可是贺骁用舌头进入自己那个部位,齐厦还是觉得很意外,该说和贺骁比他还没禁忌,还是该说贺骁实在太在乎他呢?
齐厦说下次,下次就在几个小时后,齐厦下午起床,外边热得发燥,想好晚上出去逛。
但下午也不是没节目,他们住的套房是单独一栋,内院伸出山壁的平台有个泳池。
齐厦自己别墅泳池不是恒温,因为天气凉下后就没再下水,现在赶上反季节度假,周围环境又足够安全,因此没忍住,吃了点东西换上泳裤就下了水。
齐厦穿上衣服瘦,但光着的时候身体是那种健康的修长,两条笔直的长腿,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着匀称的骨骼。
他肩不窄,因此腰身往下紧紧收进腰窝的身体曲线看起来十分诱人。
臀还特别挺翘,这一入水,白皙的身子像是一条矫健优美的鱼。
贺骁没忍住跟着他下去了,齐厦余光瞥见他下来,立刻加快速度。
但贺骁这次没让着他,坚实的身体在池中翻起水花,没几下,贺骁一头扎进水底下,在水下抱住齐厦的腰,而后从他身边猛地冒出来。
于是两个人就在泳池里亲上了,两副身体一个白皙颀长,另外一个强壮肌肉的古铜色罩着一层水光性感得野性十足。
肤色黑白对比强烈,而贺骁体力对齐厦也有压倒性的优势,最后齐厦在泳池边被贺骁按住扒掉裤子时,从旁边落地玻璃里头看见他们的影子立刻被刺激到不行。
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看了场现实版的那什么片。
晚上外出,燥热已经散去,他们走出酒店大门时,齐厦走路步子都有些虚浮。
贺骁看他一眼,“背你?”
齐厦连忙摇头,“还要人背就不出来了,走哪是哪吧。”
而后转头就看见昨天给他们送行李的那个蓝眼睛大个。
齐厦本来不是个自来熟的人,但目光跟人相触时还是礼貌地笑了笑。
照说应该这样一个点头就过去,但蓝眼睛目光跟他对上,很快走过来,对他说:“晚上……淤快吗?”
齐厦想纠正一下他的发音,但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嗖凉的气息,转头一看,贺骁眼神犀利地盯着蓝眼睛,神色很有些震慑人的威严。
蓝眼睛似乎就这样被他眼神击败了,随后对齐厦说:“您真……迷人。”而后擦身而过地走了。
齐厦不明所以地看一眼已经走到身边的贺骁,问:“他们这儿能看到我演的电视剧?”
贺骁怕他连度假都拘束,说:“大概不能。”
齐厦说:“那就怪了。”
贺骁眉一拧:“怎么?”
齐厦说:“我从房间出来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贺骁眉皱得更紧,刚想干脆告诉他,齐厦看到路边有个卖图腾木雕的小店,立刻被吸引,“咱们去看看那个。”
贺骁只好由他:“好。”
晚上在外边逛了两个小时,因为这两天频繁发生地不可描述事件,齐厦体力透支,回来路上又有些昏昏欲睡。
但回酒店经过大厅的时候那种被人从暗处窥伺的感觉又出现了,齐厦下意识地朝他察觉的方向望过去。
进入他视线的是大厅的角落,灰白的爱奥尼石柱旁边除了一盆一人高的枝叶茂盛的植物什么都没有。
齐厦只当自己犯困眼花了。
但这天睡到半夜,他醒来,床上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屋子里开着冷气,寂寥暗夜,空气十分清冷。
连卫生间里也没开灯,齐厦手抚着身边的床褥,手触上去没什么温度,贺骁看来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他手伸到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正是凌晨三点,干脆坐起来,双腿放下床,朝窗边走过去,外头泳池的灯把粼粼波光折射到房间的天花板,而院子里也没有人。
大半夜起来贺骁不在,齐厦这才觉得有些不寻常了。
人朝着卧室外头小起居室走过去,“贺骁。”
没有人回答。
但走到起居室中间的时候,才发现外头虽然幽暗,但似乎有灯光。
齐厦走出起居室的门,才确定隔着敞厅,对面房间灯的确亮着,而且他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还不止一个人。
齐厦心里头一喜,但转瞬想想又觉得不正常,贺骁在这有朋友是不错,但哪个朋友会三更半夜到访。
于是他出去的脚步放慢了些,敞厅到客厅的门大开着,但从他这过去正好走过屋子的对角线。
客厅里头灯也不算亮,应该是只开着一盏落地灯。
齐厦又走近些,脚步顿住了。
客厅窗子玻璃正好映射出那边现在的场面,厅里人果然不止一个,从镜面里头都能看清身影重重。
齐厦终究是被暗杀缠身这么久的人,不是一点警觉都没有,大半夜这样的场面,他呼吸立刻屏住,脚步也越发放轻,而且没再直接往门口去,而是贴着客厅的墙一步一步往门口走。
接着就贴着门边的墙面,小心地探出头,从他现在的角度,从落地玻璃的倒影把房间里的情况窥探得更加清楚。
齐厦只看了一眼,心脏立刻一抽,倏忽间浑身连毛孔都紧缩起来。
他清楚地看见贺骁高大的身体被人围着立在屋子中间,而对面有个上了年纪的魁梧男人,正拿枪指着贺骁的头。
齐厦脑子里头顿时搅成一团麻,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背后害他的人终究还是跟着来了。
隔着一扇墙,客厅里一直没人说话,安静得针落可闻,但对峙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齐厦周身汗毛都立起来,但因为反射弧本来就长,所以没有冲动到当下就冲出去。
他第一反应就是悄然无声地回去叫酒店保安,可是头探出来又看一眼,把贺骁围在中间的人里头,那个几次跟他打招呼的蓝眼睛赫然在列。
齐厦手紧紧拽住睡衣的下摆,他现在知道绝望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们眼下的情况分明是被人里应外合地算计了。
事实证明齐厦脑子还是能转的,只是往往都转得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他心里盘算着,他出去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以贺骁的身手趁机打破眼前不利局面突围的可能性有多少。
齐厦眼睛朝旁边扫了扫,不远处茶几上正好有个黄铜烛台。
齐厦咬住牙,静悄悄地俯身,一手握紧烛台拿起来。那烛台足有一尺半高,拿着有些伏手,但重量感意味着杀伤力,齐厦背重新贴回墙面,握住烛台的手又收紧了些。
正在此时,齐厦听到拿枪的男人开口了,略微苍老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些气愤,“你还真是硬骨头!”
接着他听见外边咔嚓一声,是手/枪上膛。
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贺骁的头,齐厦脑子里头那根弦瞬间崩断,几乎是同时就冲了出去,冲着拿枪的男人手里烛台高高扬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下砸。
真把齐厦逼到一定份上,他也有那么一股子狠劲,因此他是带着一下能要人命的觉悟暴起攻击的。
齐厦这一冲出来,一屋子人都愣了,对面被他狠狠盯着的魁梧男人眼睛倏忽睁大。
旁边围着的人中立刻有人作势上前。
“齐厦——”一声惊呼,齐厦的手连着烛台被人架住了。
随后连他腰也被人抱住,齐厦挣了下动弹不得,只觉大势已去,转头看着两手都忙着制服他的贺骁,大惊道:“你!?……”
拿枪的魁梧男人还是坐在原处看着齐厦,神色莫名。
他身后的人手里抢却是直指着齐厦。
贺骁眼风冷冷扫过去:“放下!”
两个人手/枪同时放下来,而魁梧男人目光依然没从齐厦身上转开。
贺骁这时候把烛台从齐厦手里拿过去,眼色有些不耐地朝魁梧男人瞟一眼:“这是我父亲,你可以叫他贺中将。”
几秒钟前才达成新成就的齐厦愕然地看着他男人:“……!”
而贺中将矍铄的双眼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齐厦,片刻后忍俊不禁地说:“你就是len看上的人,你果然……”说到这里,他话音顿住,像是思考了一下措辞。
接着他瞥了下贺骁阴沉的脸色,戏谑似地对齐厦说:“你果然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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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贺中将身形和贺骁一样高大,高鼻深目,典型的混血长相,虽然鬓发已夹着银丝,但一双眼睛精光烁然,人站起来的时候能看得出他体型依然强健挺拔,一丝老态都没有。
贺骁的父亲?齐厦一时没回过神。
贺骁很快把他护在身后挡着,对满屋子人不容置喙地说:“回去。”里头自然包括贺中将。
老爷子也不以为忤,眼光在贺骁和齐厦来回扫了扫,对其他人说:“走吧。”
更不计较齐厦出场方式之特别,出门时候他突然停步回头看着齐厦:“明天请你登门做客,len知道地址。”
一群人鱼贯而出,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贺骁,齐厦状态还跟梦游似的。
但危机解除,他悬在嗓子口的心顿时放下了,同样放下的还有刚才那份誓与贺骁共存亡的悲壮。
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贺骁手里的烛台,“……我”不怪他莽撞,谁能想到拿枪指着贺骁头的是他亲爹啊。
贺骁当然也明白,把烛台搁一边,回身,手抚着齐厦的脸颊,“吓坏了?”
齐厦昧着良心摇头,“……没有。”
转而又问:“你爸什么时候到的,你们刚才……吵起来了?”
贺骁俯身把齐厦抄着腿弯打横抱起来,“他晚上来的。”
齐厦下意识地环住贺骁的肩,贺骁抱着他往房里头去,望着他,眼睛里头终于有了些暖意:“不用理他,他说话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而已。”
齐厦说是没吓到,但人回到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贺骁看着自然有些心疼,在他身边躺下的时候把齐厦整个人抱进怀里。
低头看着脑袋贴着自己肩窝的爱人,贺骁想到这只食草动物刚才出去把不算尖利的爪亮出来挠人的样儿,心里软乎乎的,但又有些后怕。
今晚上来的是自己人,齐厦出去最多一场误会,来日如果遇上真架势,齐厦这样冲出去可就把他自己给交待了。
于是,贺骁说:“以后要真是碰到同样的场面,你找个地方把自己藏好,不用出来……”
贺骁这是实话,他要真到这步,必然有其他安排,最大的可能是救兵随后就到,不用齐厦跟他一块儿冒险。
但齐厦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贺骁让他自己一个人苟且偷生,这一听就不乐意了。
齐厦不等贺骁说完,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怎么行?”
他神色非常认真,随后脸垂下去不肯看贺骁,似有些生气的模样。
贺骁也低下头,抬起齐厦的下巴,小声哄,“不是那个意思。”
齐厦刚才真实体会了一把绝望,只是想着那副贺骁命在旦夕的画面心脏就抽搐不停,忍不住打断他:“同生不行,共死也不能吗?”
这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贺骁震撼于齐厦的决绝,正如他刚才拿着一方烛台就敢出去跟手/枪叫板。
而齐厦是惊觉自己的直白,明明还生着气呐,自己跟贺骁这没心没肺的说这种话挺没意思。
于是齐厦干脆扒开贺骁的手,转了个身,只甩给贺骁一个背影。
贺骁愣了片刻,急忙从背后搂住他,下巴贴到齐厦头顶蹭了蹭,深深叹了口气,“你啊。”
贺骁心里头五味杂陈,心疼、愧疚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他爱齐厦,也知道齐厦对他何等挚诚,这个人他这辈子都放不开手。
可是他们头上分明还悬着一把利剑,于是贺骁百感交集也只能化作这一声长叹。
片刻,见齐厦身体僵着显然还是在置气,贺骁嘴凑到他耳边,“那我得好好活,大老爷们累着自己媳妇儿开口就死不死的,太不像话。”
齐厦下意识地回呛:“谁是你媳妇儿?”
贺骁见他语气松快了些,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个软管单手拧开,里头东西挤在手上,“一晚上弄七回的,还能有谁。”
齐厦不出声,脚蹬了贺骁一下。
贺骁顺手握住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裤腰,沾着润滑剂的手在下面搓了几把,掀开齐厦睡衣的下摆,找准位置把自己坚定地抵了进去。
齐厦挣了下,但也完全是意思意思似的,没等他动真格的,贺骁就给他腰身给钳制住了。
贺骁用力挺腰,“是谁?”
齐厦喘息着转回头,好看的凤眼睨回来时晕着水光,“禽兽……”话音刚落,随着贺骁的动作,鼻中止不住漫出一声低吟。
贺骁按住他腰胯紧贴住自己小腹,嘴咬着齐厦的耳朵,开口时声音低沉而语气非常郑重。
他说:“就算我真是禽兽……齐厦,你别丢下我。”
仔细听那郑重之外似乎又带着几分忧伤沉郁,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贺骁身下的动作可谓大肆挞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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