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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云待雨时
齐厦第一反应就是摸裤兜,当然是再次。这一摸大喜,红包掏出来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把红包拍在折叠椅扶手上,“常乐说让你给我拿着。”
贺骁嗯一声,二话没说把红包又揣回自己兜里,当然也是再次。
说话间导演那边就有人叫齐厦去,第一场要开拍了。
贺骁看了眼横七竖八架起的拍摄器械立刻起身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但走着走着,这次觉得不对的是他。
刚才想问的话没问出来,而且明明想好拿红包的事给齐厦长长记性的,如今怎么会是这样一番情形。
齐厦能当视帝还是有道理的,贺骁看他拍了一天的戏得出这个结论。
就像女助理曾经说的,不管多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桥段,只要剧本上给齐厦写清楚,再给他些时间酝酿他总能演得出来,只是同样的桥段带入到现实,他看都不看不明白而已。
这天有一场是主角年轻时跟初恋分手,女孩离开,齐厦自己转身往回走,很奇怪,他明明什么也没做,没有任何引得起人注意的夸张表情和动作,贺骁在一边看着就是觉得他整个人感觉都变了,就像是一颗水嫩的白菜瞬间变成了一颗咸干菜,真是神乎其神。
当然视帝也是很努力的,这天晚上没有齐厦的戏,齐厦晚餐吃的还是剧组的盒饭,离开上车对贺骁说:“先不回去,我之前那个眼神不是一直不对吗?常乐给找了个靠谱的射击俱乐部,我想去真枪实弹的找找感觉。”
既然是女助理联系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贺骁当场就应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人到俱乐部里头,齐厦看到人给他安排的教练时愣了一愣,看一眼贺骁,说:“我保镖也会射击,能让他教我吗?”
毕竟真枪实弹,怕人不放心又加上一句,“当然,你们可以在旁边看着。”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经理略作思考表示可以,不过人家话说的很圆润,没什么看着,“行,那我们的教练在一边辅助,您看行吗?”
往室内靶场去,贺骁跟齐厦刻意落后很远,“那个教练有问题?”
刚才他没错过齐厦任何一个表情,齐厦明显是忌惮那个人。
齐厦:“……”这话说出来多难为情。
刚才眼光对视,他注意到那个人看见他的时候有种异样的光彩。
但基于贺骁的工作有些事他必须有交代,齐厦脸一红,压低声音说:“他是gay。”
然后想起作为一个当代人应该有的素养,“当然,我不歧视也不仇视,只是不喜欢离他们太近。”
给贺骁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毕竟大家都是直男。
贺骁在想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他是?”
齐厦说:“我有gay达,一看一个准。”
说着他就往前头去了,贺骁脚放慢一步,默默看着齐厦的背影。
心想我也是gay,你还是真是灯下黑。





男神说他钢管直 第11章 ,
第十一章
不管是谁教,到场教练按程序给解说一遍枪械构造。
贺骁把枪拿到手上就没再想什么灯下黑的事儿了,一来他这种人对武器有种天生的狂热,自从到国内几个月没摸过枪了,枪身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觉得非常亲切。
二来即便国内对枪支管制严格,让齐厦学点防身技巧也没什么不好,他亲手教齐厦的心情甚至有些微妙。
不足的是齐厦选了步/枪,其实手/枪对他来说更实用。
等教练在一边把过场走完,贺骁说:“什么姿势?”
齐厦想的全都是他的角色:“立姿。”
贺骁:“……”这也是专门为难自己。
好在这个型号枪身轻,重心也适合立姿,给他装好弹匣,拉动枪栓上膛,齐厦端枪贴腮瞄准。究竟是演员模仿能力一流,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是那个样子。
但细节处在行家眼里难免不放心,今天选的型号没有枪托,贺骁伸手把他枪尾抵住肩窝的位置略微下调,齐厦浑身绷着,枪尾也抵得死紧,给他扳下来又滑上去,活生生一个纯正萌新。
贺骁说:“你以前拍过战争片。”
齐厦说:“那都多少年了。”他这枪里头子弹都上膛了,说不紧张谁行啊,还随时可能被烟油崩一脸。
贺骁只能一步跨到他身子左侧后方,用围抱的姿势手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头靠在一起,那种极富侵略感的雄浑气息把齐厦整个人到浸在里头。
齐厦:“!!”
但贺骁的声音相当冷硬,命令似的,“放松!”
齐厦:“……”也对,贺骁是个刚正不阿公事公办的直男。
于是努力忽略浑身几乎立起的汗毛,放松身体,贺骁把枪往前一冲又拉回来枪尾碰向他肩窝处合适的位置。
“后坐力,太往上待会你锁骨吃不消。”
“嗯。”
齐厦刚才一走神站姿略微变了些,贺骁什么样的眼神,手放下很快握住他髋部往后不轻不重地一拉,“收胯!”
贺骁本来真没什么邪念,可手掌隔着一层不算厚的衣料触摸到温热柔韧的肌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炸了一下。
但他很快垂下手臂让到一边,“瞄准,觇孔中心、准星尖、目标点三点一线。”
刚才一瞬间齐厦的臀已经触到他的大腿,贺骁嗓子口有点燥,眼光却出离平静。
“砰——”齐厦放出了第一枪。
好的,脱靶。
贺骁的绮念瞬间没了。
齐厦有点不好意思,“枪口跳了。”油烟很熏人,但看着贺骁一张冷脸,他心虚得没敢擦,眨了眨眼睛。
贺骁只好从头再教。
这天打了一个钟头,总之齐厦热情相当高,但成绩很对不起他的专注程度,100米胸环靶最后一枪打了七环他还挺高兴。
贺骁眯眼看着他,又无奈又好笑,心想多亏他这几年脾气好多了,今天这事要摊在他手下大兵们身上,今天晚上就得进医院躺着了。
最后一颗子弹,贺骁拿过枪对着靶就是一下,看起来很随意,齐厦甚至没看清他有瞄准的时间,“砰”一声正中十环。
齐厦:“……!”
贺骁放下枪时唯一的想法是还好这枪后坐力不算强。
枪也练过了,齐厦本来就是找找感觉,能不能打中拍戏时候血包可遥控,这个并不需要他担心。
一晚上他找的感觉就是见谁都想瞄准,不过和贺骁被教练带着从室内靶场出来,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刚才说我以前演过战争片?”
贺骁:“嗯。”那是一个小时以前。
齐厦唯一演过的战争片家里连剧照都没摆一张,正想着贺骁是不是看过他的片子,眼睛往前一看,人突然愣了。
他们正沿着一条不算宽的走廊往大厅走,前方另外一头有两个男人正迎着他们走过来,按距离估算在大厅转角正好碰到。
其中一个很年轻,健康白净,跟旁边人说话时脸上笑容亮得晃眼。
齐厦:“……!”狭路相逢,冤家路窄,楚绎!
他跟着这人的渊源说起来话也不算长,两个人连着搭了两部戏,齐厦到现在都没忘记那段时间的恐惧:
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在网上看到把他和楚绎凑cp的图片视频甚至18/禁,第二天还要对着真人演一整天的对手戏。
他钢管直,楚绎弯成圈。
后来看着楚绎对他态度越来越暧昧,前段时间,在一起给某个真人秀当嘉宾的时候,他直接而坚定地对楚绎剖白了自己回应的零可能。
他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楚绎能不能迷途知返全看悟性。
办完这事齐厦小松了一口气,楚绎前些日子宣布婚讯他有种深深的解脱感。
可是怎么就这么不巧,居然在这也能撞见。
不管想不想遇见,现在摆明都看见人了也没处可躲,齐厦最后再不情愿也在大厅门口停下脚。
齐厦跟贺骁一起,对面楚绎带着他的助理。
楚绎笑着说:“齐老师,这么巧,我在这儿学复合弓,你呢?”
齐厦:“嗯,是很巧。”就是巧而且只是巧,这孩子可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不必要的幻想了。
既然别无他话这就可以各走一方告别,但楚绎和他助理瞟到贺骁,都愣了一瞬。
贺骁眼神漠然地跟他对视,紧抿着嘴唇根本连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楚绎他们很快笑意如常地把眼神转开了。
齐厦却一点没错过这个小细节,顿时如临大敌:“……!”
楚绎果然还没死心,居然还观察他身边的男人打探敌情!
如此一来,从射击俱乐部出来回家车上齐厦又闷成了一个锯嘴葫芦。
他靠着椅背坐着,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从贺骁的角度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时不时地扑闪一下。
贺骁看了一会儿,说:“刚才那个人,你怕他?
齐厦慢悠悠地转过头,眉一颦,俨然一个千愁万绪的美男。
他露出这种表情时思维大都像脱缰的野马,贺骁没敢做什么指望。
但这次齐厦没有,他陷在车厢阴影里头,整个人像是被笼在巨大的悲怆中。
齐厦说:“楚绎很好,我本来以为可以做朋友的。”
不知道为什么,贺骁突然想起那天在谈话节目现场齐厦最后煲鸡汤时的表情。
那时候齐厦说的是:“我是一个背负尘世责任走在朝圣路上的人。”
齐厦这一句话说得愁肠百结,贺骁一时没明白齐厦为什么给楚绎发了好人卡还是一副要绝交的架势。刚才见面还在如常地寒暄,从女助理那看起来他们团队关系也不错。
贺骁自己不能把齐厦当朋友看待是因为心里头本来就有点念头。但齐厦本人几乎闻gay色变,楚绎又是个有主的人,他们之间也不存在这个。
贺骁不是第一次见楚绎,他甚至知道楚绎结婚对象是那个来头似乎挺了不得的秦佑。
几月前,楚绎带着一帮子人跟另外一帮人斗殴,当时秦佑自己的人隔了半个城怕援助不及时,心急火燎地打电话让贺峥嵘就近带人过去。
贺骁当时正在场,而且好久没真人给他当靶子练手,见贺峥嵘那集结人也需要时间,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单枪匹马杀过去过瘾。
因为这人跟齐厦有点关联,后来听贺峥嵘两口子嘀咕的时候他留了个心。
贺峥嵘家那口子怎么跟贺峥嵘说的?
“我早就看出来楚绎对秦佑那明显是有事儿,而且处长了秦佑对他也得出事,你还不信。”
因此贺骁还真搞不懂齐厦这一声怅然喟叹是因为什么,当然这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猜测到齐厦清奇得高深莫测的脑回路的。
车还没开进市区,外边夜阑人静,齐厦看起来似乎很忧伤,贺骁也没忍心再问下去。
于是就这么错过了近在咫尺的真相。
而被发了好人卡的楚绎这会儿正难堪,因为从一上车他的男助理就笑得打跌。
楚绎:“你还想被送去守岛?”
男助理:“哈哈哈哈……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看今天这样……他还在以为你喜欢他。”
楚绎自己也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对他干过什么,这特么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男助理:“上次我们进屋前他怎么跟你说来着?”
楚绎说:“他让我不要对他越陷越深。”
说起来也是醉人,当时齐厦找到他就劈头盖脸一句:“我今天的话可能会让你失望,坦白说吧,我是直男,钢管一样直,不可能掰弯。”
他都拿结婚戒指自证清白只差没以头抢地,齐厦怎么也不信他对他没意思。
齐厦当时义正辞严,差点把他说哭,智商低了不得啊,智商低就能随便欺负人?
他家里摆着个秦佑还爱不过来呢,哪有那份心思对别人有什么。
但楚绎这会儿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说:“刚才齐老师旁边的,你看是那个人吗?”
男助理笑完喘了会儿气,“就是len。”
楚绎说:“你看他们这个情形……”
男助理也是从贺老板那受训出来的行内人:“看到他手里的提箱了吗?他像是在给齐厦当保镖。”
楚绎眼睛瞪得溜圆:“请这么个人当保镖,齐老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背景?”
男助理耸肩,“谁知道呢?”说着笑容敛住了,人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幸亏啊,幸亏他办那事儿的时候贺骁还没到齐厦跟前,否则被抓住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不过既然请了这么个厉害人物,还防备得这么严密,他留的暗号齐厦怕是也会过来了吧。
男助理瞟一眼楚绎,这些事楚绎还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楚绎扶额,“我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还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居然会怕齐老师这么呆的一个人。过两天酒会燕导演还帮我请了他,不行,你快开车,我要回去找点安慰。”
男助理:“……”一天不秀恩爱能死?
惦记着酒会的可不止一人,齐厦下车刚进门就看见一尊新的红珊瑚雕摆在客厅正中间的茶几上。
女助理拿着软布小心擦拭,一边笑着说:“我刚想起来这东西家里还有一个,上次丘总拿来的,我差点忘了。正好周末就是楚绎的酒会,你跟我一起过去。”
又瞥一眼贺骁:“当然,还有你。”
齐厦:“……!!!”还有完没完了?
他楼上那个碎掉的都还没粘好呢,这又来了一个,齐厦脑子里瞬间浮出斗大的四个字还带标点符号:天要亡我!




男神说他钢管直 第12章 ,
第十二章
喷绘牌砸下来的事很快就被多方面证明真是意外。
和女助理那边带来的消息一样,贺老板也打电话给贺骁,说:“你看到那辆切诺基车牌是真的,只是有些刮擦,那是xx造型工作室的车,我们查到当天他们去晚会排练现场是跟舞美师碰面协商晚会相关的事宜。怎么,你现在开始学怎么辨别中国的车牌了?”
观察周遭环境是一个合格保镖必须做到的事,基本对任何一个可疑点都应抱持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贺骁嗯一声算是回答。
这次事件是意外,但贺骁脑子里紧绷的那条线还是松懈不下来,这就意味着顺藤摸瓜寻找凶手的线索也断了,究竟是谁要害齐厦?
而齐厦低落情绪一直持续到这天,到片场时顶着一张大写加粗的冷漠脸。
等他化完妆副导演过来了,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他说:“齐老师,温绫姐今天临时有事去了横店,原定在今天的戏现在得往后排,你看……”
齐厦拍戏贺骁得在片场一直跟着,因此剧组关系稍要紧的人物女助理都跟贺骁通过气。
副导演说的温绫是这部戏的女主演,咖位还不如齐厦。
但依着贺骁的判断,作为一只鹿,齐厦是很难自持身价对人发难的,果然齐厦听完,脸上冷漠表情也没加剧半分,接过新排好的表格,“我知道了。”
低头一看,前边换成了几场他和男配的对手戏,自己立刻去一边坐着翻剧本。
贺骁默默站在他旁边没说话,女助理还真没说错,齐厦其实脾性好,就算有气也是自己闷。
齐厦也的确不高兴,从昨晚遇见楚绎开始。前边两部戏跟楚绎合作,导演都是燕秋鸿,燕秋鸿对自己的作品要求高,在圈里出了名的严谨,因此前两部戏剧组从主演到龙套个个敬业个个靠谱,不像眼下这个剧组,才开拍一天就让他发现好几个混子。
所以齐厦觉得他走进了一个怪圈:特别介意跟gay接触,但圈里他看得上眼的同行,男的偏偏个个都gay。
总而言之拜娱乐圈遍地是gay这几个字所赐,齐厦是没有同性朋友的。
说起来还有点小凄凉,齐厦心情又低落了一会儿,想起什么突然转头朝贺骁看过去,对,现在有直男保镖先生。
他一眼暗含忧伤,而且还颇为感慨地说:“还好有你。”
贺骁心头一跳,但又直觉齐厦说的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谁能告诉他齐厦今天拿的又是哪家的走调剧本。
拧起两条浓眉朝齐厦望过去,知道直接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顺着话说:“我能做什么?”
齐厦:“……”
齐厦眼光在周遭扫了一周,这一看不要紧,在他们不远的位置,汪佳佳一双眼睛正朝他们这边看着,具体说是看着贺骁。
没忘记她是魏央的闺蜜,而且进组就向自己打听过贺骁,齐厦:“……!”
魏央这是把人玩弄完还不算,还非得让人来看看被她甩过的前任近况如何够不够惨?
齐厦眉一皱,施施然地站起来腿往边上迈了一步,挡在汪佳佳和贺骁中间。
跟魏央有关的人在他看来都面目可憎,于是没再继续瞅着汪佳佳,而是转身看着贺骁。
两个人隔着9公分的高差对视。
贺骁:“……?”
齐厦:“……”刚才贺骁问的什么来着?
两秒钟后他想起来了,于是齐厦仰视着贺骁说:“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他眼神定住看人时总有那么一丝脉脉含情的味道,但贺骁现在已经不会受骗了。
贺骁嘴角扬起一道很轻的笑纹:“我是什么样?”
齐厦:“……”这是让他就站在这把贺骁从头到尾夸一遍吗?
齐厦还真有这个打算。
不得不说贺骁这次找对了跟他说话的方式,而且真相近在眼前,不巧的是那边导演喊着开机,没给他探知齐厦神奇脑回路的时间。
贺骁远远望着云端美男,他觉得最近自己中文简直突飞猛进,回国后他觉得交流最困难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魏央央,他这个异父妹妹从小就有点招人烦,让人完全不想跟她说话。
第二个就是齐厦,因为他思维方式太特别,经常让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齐厦上去没一会儿,女助理来了。
贺骁看着摄像机镜头前的人,问:“他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以齐厦的性格在人精扎堆的娱乐圈混有点不可思议。
女助理说:“你也知道他是童星出道,齐厦出身很普通,家里老爷子是搞地质的,老学究一个,母亲是个很普通的家庭主妇。据说他小时候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照顾生病的公婆根本分不出神管他,他放暑假跟着大姨过来玩,被一个导演看上了,就这么开始演戏的。”
贺骁:“这个大姨就是那位丘女士的母亲?”
女助理点头:“是,她自己本来是个化妆师,齐厦入行后,她就全权打理齐厦的事,直到齐厦18岁那年她出意外离世。”
贺骁说:“然后丘女士女承母业?”
女助理笑着摇头:“刚开始倒没有,所以那段时间齐厦是非常苦的,你也知道他的个性,除了演戏其他基本都交给身边的人,他大姨一出事,齐厦本人在圈里算是两眼一抹黑,那年丘总还在银行做客户经理,齐厦签的是另外一个经纪人,男的。”
贺骁点了支烟:“接着说。”
女助理说:“齐厦签的那个经纪人不怎么靠谱,根本不能给他提供资源,所以那两年齐厦是没戏可演的,自己跟着老师在一个小剧团演话剧,两千多一个月,连房租都付不起。他小时候那会儿行里片酬没像现在这么高,基本没攒下多少钱。”
说完她沉默一会儿,那几年的事儿就只能一语带过,以她的判断当时那个经纪人还不止不靠谱。
齐厦的表姐丘燕琳是个有野心而且非常务实的女人,她是个商人,商人唯利而往,但凡可能就和气生财就不会意气用事。
可丘燕琳带着齐厦度过头几年,境况刚刚好转就把齐厦的前经纪人往死里打压,真是恨不得杀人灭口的劲儿,这说明什么,那个人手里齐厦黑料很足,很可能足以致命。
齐厦对男人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态度?以她的判断应该跟那两年的遭遇脱不了干系。应该还不是被潜那么简单,事实可能更加不堪。
所以,齐厦的前经纪人现在已经在圈里销声匿迹,死活不知。
她甚至怀疑丘燕琳是真的把人给做了,对于这么一个女boss,女助理既钦佩又恐惧。
顿了一会儿,她说:“齐厦演了两年话剧,丘总觉得他那样安贫乐道太屈才,于是自己从银行辞职转行入圈自己来带他,于是有了现在的双赢局面。”
这无疑是一次成功的合作,丘燕琳自己出身一般却长袖善舞不安于现状,齐厦是个潜力股不过人际是硬伤,两姐弟一起走这七八年,齐厦成了视帝,丘燕琳成功打入上层圈子。
嫁给ac传媒的总裁对丘燕琳来说算是锦上添花,只有齐厦那个傻子才会一直耿耿于怀他姐为他的事业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快五十的老男人。
贺骁听到这里有了个大概的认识,齐厦自己还是只鹿,但他周围围的人不简单。
听起来这位表姐很厉害,但贺骁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齐厦现在情况很危险,她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几天相处女助理看得出贺骁人还算可靠,于是对他说了算不得什么秘密的事实。
“她是先兆性流产,就是打个喷嚏都有可能把孩子打下来的那种,而且一旦流产极有可能形成习惯性流产,所以这段时间但凡劳心的事都放下专心保胎,她不是那种非要孩子才活得下去的传统女人,可是不要和不能要两回事,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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