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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道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汉时月
秦明回过头一看,见那三个青年的六条腿上各有一个血洞,已经被老者的真气击穿。他又有些奇怪:“只是废了双腿?这老头怎么不将他们三个直接杀了。”
马长峰这才发现是谁救得他,高声拜谢后就要走上前去,然而才迈出脚,便见那蓝衫老者右掌抬起,登时一股沛然气劲阻住了他,同时耳边传来低语:“不用谢我,你速去吧。”
“传音入密?!”马长峰当场震惊,这可是传说中的武林绝学,不想在这山野小店中见到,他心知这等高手多少有些怪癖,在桌上留下一锭十两的银子后,又朝那老者拱手拜谢,便离去了。
马长峰走后,秦明耳边听到一声低语,“这位小道长,老朽还有些事情在此要办,你的饭钱就算在老朽账上了。”
秦明一愣,看向了那蓝衣老者,见他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也吃了七八分饱,这老头明显是要寻那三个骷髅教的晦气,还是不打扰人家了。于是便起了身,离开了。
他一路飞奔,不到傍晚就来到了丰原郡城,打算在此歇息一晚。
入城后,秦明先是在照例街上逛了一阵——郡城的范围比县城大了数倍,也繁华许多,每个郡城都有各自的特色,所以秦明每每经过郡城,都要游逛一番。
到了傍晚,他便找了一家名叫“如家”的客栈,要了间上房入住了。只是出广罗县后的一个月,他都是与商人们在一起,客栈登记的道号用的是天元,后来自己一人上路住店,也忘了改。因此,这时登记在如家客栈住薄上的,也是“天元”。
当秦明上了三层客房后,如家客栈对面的一个小巷子里,走出来了一个乞丐。这乞丐身上挂着四个袋子,大剌剌的进了客栈。掌柜一见,连忙出来迎接:“刘头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那四袋乞丐不悦道:“我一个要饭的叫花子,不出来要饭难道你还给我送过去不成?”
掌柜尴尬道:“头儿说笑,说笑了。小二,快去给头儿叫那道口水鸡去。”
“乘谢了,”四袋乞丐又道:“孙掌柜,我这次过来,还有件事要问问你。”
“您说。”
“刚才你这店里来了一个红袍道士?”
“对对对,是来了一个红袍道士。”
“我说老孙,你是不是忘了这条街是归我管的。我多日前通知你们了,店里若是来了道士就要立刻、马上通知我,尤其是穿红袍的道士。你怎么做的?”
“刘头儿,冤枉啊!”掌柜的立马喊冤,“这道士才刚刚过来,刚刚去客房,我这还没来得通知您,您就来了。这是您消息太灵通,没给我通知您的时间。”
“算了,就饶过你这一次。那道士叫什么啊?”
“就留了一个道号,叫天元。”
四袋乞丐面色一喜,“你说他道号叫什么?”
“叫天元。”
四袋乞丐哈哈一笑,拍了个巴掌,“果然是他,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孙,那口水鸡给我备着,老子去去就回。”
从客栈里出来,四袋乞丐又回到对面的小巷子。这巷子里还有几个三袋乞丐,四袋乞丐指着一个三袋乞丐说道:“二狗,你快去给咱们郑香主说,就说堂主要找的那个道士出现了。”
那三袋乞丐应了一声,连忙冲出巷子,飞奔而去。另有一个乞丐问道:“头儿,这次没错吧,真的是堂主要找的人?”
“当然,相貌、衣服、名字全对的上。就是他。”
“头儿,您跟我们说说,堂主他老人家你为什么要找一个道士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问这么多做甚,你只要知道这次找到了这道士,有你的好处就行了。”
不多时,先前出去的三代乞丐引了一个五袋乞丐进了小巷子。那五袋乞丐一进来便问道:“刘大牛,你真的找到那道士了?”
“香主,真的。说来也凑巧,我下午没出去,一直在这儿,快傍晚了就看见一个红袍道士进了这家客栈。我看那道士眼熟,想了半天觉得和堂主挂起来的那张画有几分像,我就进去问了问,这个红袍道士的名号就是‘天元’。可不就是堂主要找的人么。”
“不错,你也见过那画像,应该不会认错,再加上名号、道袍都对得上,那应该不会错了。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要是能把他捉住,那可是立了一个大功啊。”
“香主,这道士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呵呵,你可不知道,咱们宁州丐帮分舵,也就是咱们宁州总堂的卢舵主,他独生儿子在一个县里做坛主,被这个道士杀了,前些天卢舵主飞鸽传书给各郡分堂,让咱们务必活捉这个胆大包天的道士,捆回总堂听后发落。你说说,咱们这次要把他捉住了,堂主会怎么奖励咱们?”
“香主,那这道士的武功……”
“看他这个年纪,也不大可能是一流高手,再说咱们还可以智取啊,你快叫人去弄些蒙汗药来,这道士来到了咱们的地盘,可要好好招待一下。”
几个乞丐正商议着,忽然间风雨大作,连叫晦气。急忙出了巷子,进了如家客栈,让掌柜准备了一个雅间。
他们并不知道,这场风雨正是他们要抓的道士弄出来的。
秦明盘坐在床上,震荡着体内的先天元炁与外界自然共鸣。这一个多月来,他抽空就会内外交感,增强异能。他可不知道这丰原郡城里正有人在算计自己。
行功有一个时辰,秦明才停下,但他没有去叫小二,而是走出了如家客栈。他回想着下午逛城时看到的那个地方,左转右转,不多时,便来到了地头。
这地方,大红灯笼高高挂,门两旁站了许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不是走到大街上拉着男人往里面走。诺大的招牌上,赫然是“暖玉楼”三个字。
暖玉楼是丰原郡有名的烟花之地,共分三层。第一层是个大厅,专为客人们前来喝酒赏曲所设;第二层是一间间的小房,如果客人们舍得花钱,可以独自包下一间来,然后叫来喜欢的姑娘相陪。第三层最是高贵,房间宽大,里面装饰精美典雅,只有楼里最当红的几位姑娘才能有幸居住,而能上到这三楼来的,也多是些富贾巨贾、风流名士等。
这世间到处都是火居的道士,因此秦明虽然是道士装扮,却没人拦他,而是门口的小姐们欢声相迎。
他进去之后,就见一楼的大厅里内挤满了前来的寻欢作乐的客人。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谈,哄哄嚷嚷的其是热闹。还有不少人踮脚提足,仰脸伸脖,时时向着楼上观看,满面的期待之色。
秦明四下里一看,只见大厅内虽也站了不少的年轻的姑娘,但多半是些庸脂俗粉,就算其中有几个有姿色不错的,也仅仅只达到他心中的五分线而已。。
他略觉失望,心中忽然想道:“说起来我这些日子见过的女性,也就那个女山贼长得还行,之后在大城小城里见到的,似乎都很一般,化妆技术落后是一个因素,女孩见得少也是一个因素,只有女山贼一个参照物,也得不出是因为练武才比平常女性漂亮啊。”
他用力向前挤了挤,来到一名中年文士身边,扯了扯他衣袖,问道:“这位大哥请了,兄弟问你一句,你们这是在等什么?”
那中年文士手中捏着把画满了梅花的折扇,面目俊朗,气度甚是儒雅。他见是个道士问自己话,说道:“我们这是在等紫嫣姑娘。今儿是她接客的日子,她定然会在闺房内精心打扮一番。怎么着道长,难道你也想……也是来找紫嫣姑娘的?”
秦明嘿嘿笑道:“说来惭愧,贫道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式各样的女人接触。”
那中年文士倒也不在意他说话粗俗,淡淡一笑,随即叹道:“唉,紫嫣姑娘眼界甚高,平常人等根本不会看在眼里。想我赵子卿饱满文章,学识百家,自负甚高,本认为能得佳人赏识,谁想……谁想好几次都是失望而归……唉!唉!”
秦明见他连声叹息,面露出无奈之色,拍了拍他肩头,以示同情。挤到一边,又向另一个看起来就是大嘴的人打听这紫嫣姑娘是什么路数。这才知道这紫嫣姑娘名叫夏紫嫣,是名噪数郡的名妓。
夏紫嫣年方双十,秀美绝伦,体态婀娜。传说她原是宦门闺秀,数年之前其父携家眷回乡之时被山贼打劫,全家死于非命,只留下她一个被卖到暖玉楼为妓。
这夏紫嫣不但娇美如花,而且天资聪慧,芳心灵秀。她自幼长于宦门,随乃父习得满腹才学技艺,诗书礼乐诵背如流,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特别是天生一副歌喉,唱起曲儿来似柳浪莺啼,柔媚甜润,闻者无不心醉神驰,是以名冠花都。
这夏紫嫣每月只在上中下三旬各接一次客,在今日之前,鸨母都由她自行选择,自今日始,便由众欢客竞价而得,因此今晚来的人较往常多出一倍。
秦明正想着留是不留,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只听一人大声道:“紫嫣姑娘要出来了!”秦明随着众人的目光向上瞧去,只见一位白纱蒙面的女子从三楼缓缓而下。她的面纱是白的,穿的纱裙也是白的,只露出一双杏目明如秋月,澈如秋水。头上如墨青丝在脑后随意一挽,在鬓旁斜插了一朵白色小花。
秦明心道:“女要俏,一身孝,可你也得让人看见脸吧。”
“哎哟,是紫嫣姑娘!”
“紫嫣姑娘,你可出来啦!你等得我好心急!”
“小美人儿,俺想死你了!”
“……”
众人今晚都是冲着紫嫣姑娘来的,见她一露面,便纷纷大叫大嚷起来,恨不能立时冲上楼去,抱着她好好温存销魂一番。
夏紫嫣脚步盈盈,缓缓走到了大厅的高台上早已准备好的位置。她秀目流波,扫了一圈台下的欢客们,低起头来。
夏紫嫣端坐在琴凳上,她的面前摆着一张紫檀木琴几,几上置一架凤尾琴。她双手轻抚慢拢,琴声便似涧底鸣泉,玉喉飘拨。在她身后,几个同院的姐妹凝身而立,或品箫吹笛,或摇铃张弦,为夏紫嫣的琴声伴奏。只是她们一个个神情紧张,眼中含着怯意。
“可怜人病里残春,花又纷纷,雨又纷纷。罗帕啼痕,泪又新新,恨又新新。宝髻松风残楚云,玉肌消香褪湘裙。人又昏昏,天又昏昏,灯又昏昏,月又昏昏。
被东风老尽天台,雨过园林,雾锁楼台。两叶愁眉,两行愁泪,两地愁怀,刘郎去也来也那不来,桃花谢也开时节还开。早是难睚,恨杀无情,杜宇声哀。”
丝桐慢理,云板轻敲。低回婉转的琴曲和呜咽凄绝的箫声,伴着如泣如诉的轻歌,从暖玉楼中流荡出去,散入茫茫夜空。
“这什么玩意!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这怨女哀歌的算怎么回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这么晦气,我估计今晚也难能玩起来。”
秦明撇撇嘴,很是不屑。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在夏紫嫣的脸上,好象要看穿那薄薄的面纱,看见她的真容似的。





天元道诀 第十六章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秦明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虽然筑基之后他目力大增,可也不能透视。
一曲双调折桂令唱罢,夏紫嫣似乎想起自己的身世和她那不幸遭遇,十根水晶也似的玉指在琴丝上微微一抖,琴曲陡变。她抬头轻舒了一口气,又和着琴韵唱道:
“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得流落平康。对人前乔做娇模样,背地里泪千行。三春南国怜飘荡,一事东风没主张,添悲怆。哪里有明珠十斛,来赎云娘。”
歌声发自心底,唱到伤心处,夏紫嫣似是柔肠寸断,禁不住珠泪如泉,挂满两腮。
秦明正觉得腻歪呢,忽然,砰的一声暴响从西南角传来。却是一个面相凶恶的黑脸汉子,他猛的伸掌往桌子上一拍,恶狠狠的吼道:“别唱了!”
琴曲声戛然而止。大厅中人人转过头来,不明所以的呆望着那黑脸大汉。
那大汉脸沉似铁,眼中凶光紧闪,不住的嘿嘿冷笑。
暖玉楼的鸨儿娘孙妈妈愣了一下,随即踩着莲花步儿,扭着水蛇腰儿,款款走上前来,闪着一对花眼,嘻笑着说道:“哟,吴大爷,您老这是唱的哪一出呀?是谁惹您不痛快了?咱们姑娘水葱也似的人儿,生来胆子小,见不得爷儿们家凶巴巴的模样。您老打雷似的一吼,看把姑娘们都吓坏了。”
黑脸大汉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鸨儿娘,大爷我花钱找的是乐子,这小婊子唱的是什么鬼调调,哼哼唧唧惹我心烦,你快叫她换个顺耳的曲儿,唱给老子听听。”
秦明眼睛一亮,想不打这里还有人和他想到一块去了。然后他便发现,这大厅虽然挤,可这黑大汉的桌旁却是空荡的很,只有几个一看就是和他一起的粗汉。
这黑脸大汉一开口,他身旁的几个粗豪汉子也都随声附和道:
“对,这姐儿唱的曲儿不够味,我们听了不上劲儿!”
“喂,掉个粉曲儿叫我们听听。”
“哈哈,唱一段十八摸!”
“嘻嘻,哈……”
夏紫嫣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吓得她粉颈低垂,芳心乱跳,泪珠儿顺着两腮,扑簌簌滚将下来。
孙妈妈忙劝夏紫嫣道:“乖孩儿,你唱的曲儿不合大爷们意,快换一个好听的给大爷们听吧。”
夏紫嫣道:“妈妈,那种粗俗的曲儿,孩儿我不会唱呀。”
“呸!”那黑脸大汉狠狠啐了一口道,“臭婊子,你装什么假正经?你吃的是卖唱饭,大爷我花钱听曲儿,我叫你唱什么,你就得唱什么,别不识抬举!”
孙妈妈道:“吴大爷,您老别生气呀。您想听的那种曲儿,我们姑娘确实不会唱。”
“哼哼,不唱也行,那就过来叫大爷我亲个嘴儿,我今天就饶过她。”
汉子们起哄道:
“好呀,亲个嘴儿叫咱瞧瞧!”
“吴大哥,来个带响儿的!”
“奶奶的,不让亲嘴儿,摸下奶儿也够味儿!”
孙妈妈忙陪笑道:“各位大爷,那可使不得。夏姑娘今夜接客是价高者得,你们要想一亲芳泽,还得看能不能赢下来。我不妨告诉各位爷,我们夏姑娘以往接客,那都是读书的斯文人,不曾动手动脚,只是谈论诗词歌赋,我们夏姑娘还是完璧,因此,今夜竞价,底价可不小。”
“没人信你的鬼话!这小婊子每日里和那些小白脸儿厮混,瓜儿能不破么?老子现在就要瞧瞧,她到底是不是黄花女儿身!”黑脸大汉说罢,站起身来,晃着膀子朝夏紫嫣走了过去。
孙妈妈此刻才明白,今天夜里,这姓吴的是故意找茬儿,要羞辱夏紫嫣。她心中不由埋怨起来:“紫嫣啊紫嫣,都是你几次三番将他拒之门外,才惹来今晚这场祸。”但这夏紫嫣是她的摇钱树,她虽一时没了主意,还是急的伸手拦住那黑脸大汉,连声说道:“吴大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黑脸大汉冷笑一声,道:“小白脸儿们使得,我就使不得么?莫非你们嫌大爷我脸儿黑?告诉你,大爷我脸儿虽不中看,可老子的金枪比那些小白脸的银样蜡枪头好使唤多了,保管叫这小婊子满意。”他身后粗豪汉子们哄然大笑起来。大厅里的众多欢客大多知道这人什么背景,也不敢出声阻止。
这黑脸大汉来到台下,就要上去,便在这时,后面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吴天良,别人怕你,我李天义可不怕你。你进了这道门却不守规矩,我就是把你废了,道上的朋友也不能说些什么。还不快滚回去。”
众人一看,说话的却是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身白衣,轻裘缓带,神态甚是潇洒,看来三十五六岁年纪,双目斜飞,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身上服饰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
那黑脸大汉一见这男子,脸色立变,他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李天义,你也来了,今天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这小婊子价高者得。你想抱走她,还得问问我手里的银子答应不答应!!!”
放了狠话后,他便坐回了原位。
那夏紫嫣见峰回路转,擦了擦眼泪,起身在台上遥遥谢道:“多谢李公子。”
李天义起身道:“紫嫣姑娘不必客气。孙妈妈,天色不早了,不如这就开始吧。”
“李公子说的是,”孙妈妈连连说道,正要宣布竞价开始,却又见一个身穿大红道袍的道士挤上前来叫道:“这紫嫣姑娘一直蒙着脸,见过她的人又不说,谁知道是美是丑。”
孙妈妈见是一个道士,一般这些年青道士是没什么钱的,于是冷冷道:“紫嫣姑娘的规矩就是不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你若是想看紫嫣姑娘的绝世容貌,大可以出高价压过其他大爷。到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你们这是欺诈,万一我们出了钱上了当吃了亏,你们暖玉楼可不认。”
“那你想怎么样?”
“让她摘下面纱,让我们大家看看她是美是丑。”
秦明话一出口,便有人高声附和道:“说的不错,连容貌都看不到,如何竞价?万一少爷出了大价钱,揭开面纱一看,底下却是满脸麻子,少爷的钱岂不是白花了?还不如在路旁找只野鸡来得实在,至少银货两讫,概不欺诈!”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正对着大台的二楼雅间中,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倚窗而坐。这少年衣着华贵,手里拿着一叠银票轻轻扇风,见下面的人都抬头看向他,不由对那夏紫嫣吹了个口哨,又叫道:“紫嫣姑娘,快快摘下面纱让本少爷看个清楚,若是让少爷满意,就出个天价买你一夜。”
秦明和这少年的提议引得不少欢客叫好。
这夏紫嫣虽然传说她秀美绝伦,可真长什么样,在座的大多都没见识过,见有人提出来,便随声附和,叫了起来,都说该取下面纱,让大家看个清楚。不一时,竟成了声浪。
那鸨母见客人们都在叫,只好让夏紫嫣摘取面纱。她虽然确实很宠爱夏紫嫣,可天下开院子的鸨儿娘,又有哪个不爱钱财?只要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何况夏紫嫣只不过是暖玉楼里的一个宠妓!若是惹了客人们不高兴,都不乐意竞价,岂不亏了。
她亲自上台,伸手为夏紫嫣抹去泪痕,叹了口气,安慰她道:“娘的儿,休怪为娘的不疼你,我是没有办法呀!唉,女人天生命苦,吃咱们这碗饭的,更是黄莲拌苦胆,苦上加苦啊。娘的儿,你就认命吧。”
这夏紫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同意。
随着面纱的缓缓摘下,一张鹅蛋形的俏脸慢慢现了出来。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洁白透明,嫩如凝脂。她虽然未施粉黛,但在周围一群浓妆艳抹的粉头之中,显得更加冰清玉洁,卓尔不群。
大厅中的众多欢客顿时惊叫起来:
“美美美,真他娘的美!”
“国色天香,举世无双!”
“绝世大美人儿!”
“……”
秦明也点了点头,这夏紫嫣容貌甚佳,比起暖玉楼中的其他妓儿,高了一个档次,只是听见众人叫好,心中不由悲哀:“这些人见识真是太少了,瞧这点儿出息,一个六分女就跪倒一大片。”当下叫了起来:“我出二十两——”
众人见有人带头喊价,也都乱糟糟的喊了起来:
“我出四十两!”
“我出五十两!”
“我出七十两!”
“我出一百两!”
“我出一百二十两!”
“我出一百五十两!”
“豁出去了,老子出二百五!”
“……”
秦明见这价格一路走高,撇了撇嘴,退了出去。他身上总共才多少金银,他心理价位的极限是三十两,现在看来,连摸手都摸不到。其他的小姐倒是用不着这么贵,五两一夜二两一夜的多了去,可他又看不上,只好唉声叹气的出了这烟花之所。
“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个人的生理问题。”
此时街上行人已少,秦明走着走着,发现后面有两个人缀着他,遂停下脚步。
那两人见前面的道士转过身来,一双眸子光彩熠熠,情知被发现了,也不掩藏,直接走了过来,在道士数尺前停下,就听那道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
其中一人冷笑道:“哼哼,你这杂毛道士,敢逼迫紫嫣姑娘!紫嫣姑娘的容貌也是你们这等凡夫俗子能见的?你在暖玉楼里,我们少帮主还不好动你,现在么,我们两个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让你长个记性。”
说罢,他有心显露真功夫,左掌向上甩起,虚劈一掌。秦明只觉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迎面而来,震的道袍飘了起来。
秦明默然无语,心道:“原来是护花使者,真是想不到,青楼女子还有这种粉丝。这两个人看起来是有内功,可是这一掌也就吹个风,还能有什么用!只是不知道他们主人是干什么的。”
他吸了一口气,喝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那两人冷哼一声:“不知死活!”欺身上前,举掌便打。秦明本待急退,见这二人身形并不灵迅,双臂十字格挡,心想:“这两个家伙,力气不大,这掌中虽然有些暗劲,对我来说却还是太小。”
他心下有数,低喝一声,连连后退数步,身形向前一冲,一记直拳轰出,正中一人腹部,只听嘭的一声,那人被秦明一拳打的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另一人见他打飞了同伴,愣了一愣。秦明左脚一蹬,速度之快,形如鬼魅,第二人来不及闪躲便被他打飞出去。
两人萎顿在地,呕吐不止。
秦明呵呵笑道:“两位兄台,怎么样?这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哈哈哈哈哈……”笑罢扬长而去。
回到如家客栈,秦明点了些饭菜,让小二给他送到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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