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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入魔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纸文章
帝入魔道
作者:半纸文章

“启秉魔尊,李二陛下要飞升了,想要见见您。”“好!”“启禀魔尊,长孙皇后要渡劫了,用不用咱们出手。”“好!”“启禀魔尊,有人想泡兕子陛下。”“好!嗯?谁这么大胆子,活腻了?”“启秉魔尊,公主殿下把龙王三太子的龙筋抽了,现在龙王带着龙族杀过来了!”“干得漂亮!咳咳~本尊还是先去见见敖广吧。”赤阳如血染宏图,玄月似霜引流年。欲归山林弃霸业,却留威名在人间。本尊道号赤阳。





帝入魔道 第一章:初见
朝随清风饮琼浆,幕伴云雾食药汤。
修得元婴百千岁,几经沧海变田桑。
人间多有觅求长生者,但得长生者又有几人?百年修的元婴,千年臻至化境,破碎虚空,多少想着举霞飞升的人都成了笑话,但又有无数人去选择修道,纵使粉身碎骨,身死道消,亦不能让他们有半分退却,是对道的渴求,也是对生命的虔诚。
时进千万年,世间多有强者,或是气吞万里,移山填海,或是寻一洞天福地,苦修道术,是以所求者,皆为突破壁障,觅求长生也好,破碎虚空也罢,皆因为,对长生的执念。
因执念而生,因执念而死,遂因执念有争斗,因执念有派别,因执念有正邪,因执念有仙魔。
东胜神州大唐国。
大唐国是东胜神州中原最大的国度,国都名唤长安,长安取自长治久安,无数年来,长安都是作为都城,不管是魔族入侵,还是妖兽狂潮,近皆没有威胁到这个城池半分,倒也算的上是长治久安了。
“糖~~葫芦喂~~糖~~葫芦~~~”
“炊饼~刚出锅的炊饼~”
长安城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大街虽算不上摩肩擦踵,挥汗如雨,但也是是熙熙攘攘,人流不息,各色小贩将摊位摆在一边,向周边的人兜售着自己的商品,不管买不买,都会露出一个笑脸,显得很是热情,初春的天气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几只黄色的土狗趴在地上睡觉,忽而睁开眼睛看一下路过的人,而后闭上眼继续睡觉。
“乾哥哥,咱们就这么出来会不会挨骂呀~若是让阿娘知道了,哥哥定然又会受罚的。”
清脆如黄鹂一般的声音从街道上传来,定睛看去,那是一个身穿粉红色宫装的小女孩,女孩头上扎着两个总角,总角上亦是拴着两个粉红色的带子,两只水灵灵的仿佛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每一次眨眼,那修长修长浓密的睫毛便会来回闪动,仿佛是看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轻轻一笑,脸上顿时出现两个酒窝,看起来十分可爱。
若是细看,两个孩子脖颈之上都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下面不知拴着什么,怕也就是长命锁之类的东西。
白嫩嫩的小手牵着一个比她大一些的少年,少年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比女孩大不了多少,少年虽小,但是脸上的气度却是非凡,剑眉星目,眼神犀利而又充满威严,浓黑厚密的头发被一直金簪紧紧的束缚在头顶,听见少女说话,嘴角微微一撇。
想起阿娘的惩罚手段,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应该不会吧,大人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是爹爹答应今日要与我出宫玩耍的,他耍赖皮,还不许咱们自己出来玩么~”好像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少年松了口气,看着边上那个叫卖糖葫芦的小贩说到:“兕子,想吃糖葫芦么?”
原来女孩叫兕子,听见有糖葫芦,先是眼神一亮,而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为难的用皓齿轻咬了一下嘴唇,有些为难的说到说到:“想是想,不过阿娘说,乱吃东西会生病的,生病就要吃药,兕子不想吃药,好苦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是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串红彤彤、亮晶晶的果实,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看样子应该很好吃吧~。
看着小姑娘盯着自己的糖葫芦,那小贩一喜,径直走到她身边,看着长得跟瓷娃娃的女娃娃说到:“要不要来串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边上的少年看了看自己妹妹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铜子,看也不看的塞给小贩。
“一人一只~”
小贩先是愣了愣,而后数出四个铜子,其余的全都放回少年的手中,嘿嘿一笑说到。
“小公子,一串两文钱,一公四文,您给多了。”
从稻草扎着的柱子上摘下两个自己中意的糖葫芦,挑了一只大的递给边上的兕子,那一则是抓在自己手里,看着边上茶馆里有说书的,那说书人李承乾到认识,拉了拉边上的兕子说到。
“袁先生又出来说书了?”
李乾眼角微微抽搐,堂堂大唐山火令在街头说书,也难怪官是越做越小,就算是那些御史言官放的过他,皇帝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袁先生好可怜,昨天刚被父皇训斥,今日还要出来说书。若是让父皇知道,定又要被训斥一番。”
兕子一手拿着刚买的糖葫芦,一手拉着自家哥哥的手,看着茶楼之中正在大说特说的袁天罡,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站在台上的袁天罡早就注意到了他俩,看见兄妹二人露出这种表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两人说着,便坐在了那茶馆靠窗的一侧,叫了一壶茶水,坐在一边听着袁先生说书。
“公子小姐请慢用,咱家小店还有糕点,若是您嘴上闲了,可以叫些。”
李乾微微点头,将小儿随手放在桌子上的茶壶端端正正的放好,又将茶杯放在二人身前,做完这一切后,紧皱的眉头才松散开来,抬头看着台上的袁天罡,嘴角泛出一丝微笑,听袁先生说书,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话说咱们大唐极西之地有一山,其山高余万丈~直入云霄,终年积雪,云雾缭绕,山顶处有一池水,名曰天池,说这天池之水可治百病,****周游四洲,看天山钟灵俊秀,得天独厚,便将道门建在那天山之上,名唤天圣~~~天道宗,天道宗南据南疆妖兽侵袭,北抗草原蛮荒魔族入侵,乃是天下第一道宗,与蜀中剑阁,东海蓬莱并列为天下第一宗门,百年前魔族大举入侵,大唐~~~~”
坐在座位上,兕子轻轻嗅了嗅自己手上的糖葫芦,闻到那股甜甜的香味,嘴角一扬,张大嘴巴将第一颗吃进了嘴里,而后含在腮边,将小脸垫出一个大包,尝着那股子酸酸甜甜的味道,眼睛像是月牙一般眯了起来,鼻腔亦是发出一阵猫叫一般的呻~吟声。
“哼~无耻道宗,若不是当年他们用了那等见不得人的办法,我圣宗怎会落败。”
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坐在边上的兕子与李乾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兕子含着山楂蓦然转头,看着那大汉眼珠瞪得老大。
大汉正要喝骂,却被边上一个串黑衣的女子拦住,那女子朝着兕子微微一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兕子这才转过身身子,继续咀嚼嘴里的红果。
李乾却是眼光一撇,掠过那个身穿黑衣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终究是个孩子,台上精彩的故事让李乾瞬间回过神来,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继续听袁先生说书。
“是根好苗子~”
少女眼角的余光撇过李承乾与兕子,先前还是有些松散的瞳孔瞬间大亮,特别是眼睛掠过李承乾的时候,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不过感受着周边有股气息朝着自己锁定过来,女子终究还是放弃了那个诱人的想法。
芊芊玉指拿起一个青绿色的玉杯,放在嘴角抿了一口,眼神却是不断的撇过李乾还有兕子。
突然接到上一片嘈杂,少女眉头微皱,眼睛撇过边上的汉子,手上暗暗戒备。
“呦,小公子怎么跑到这来了,老奴可是找了您好一阵子了。”
一阵带着尖利的声音从小店门口响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手拿拂尘,身穿青黑色圆领宫装的白发老站在门口,拂尘被白发老人搭在胳膊上,看到两个小祖宗没事,微微松了一口气。
“惨了~惨了~竟然让福伯出来抓咱俩,哎呀~还有尉迟伯伯~~”
少女脸色有些发急,手上那已经吃了一半的糖葫芦也放在了桌子上,嘴里匆忙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对着边上的李乾说到。
相对于兕子的慌张,李乾不过是眼角闪过一丝尴尬,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吃进嘴里,将竹签工工整整的放在桌子上,等着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这才起身拉起四字的手,一边边出门一边无奈说到:“本想拉着还想去东市转转呢~”
眼神撇过邻座的少女,看着两个小人从自己身边走了出去,这才用身子将正门挡住,原本嬉笑的神情顿时一冷,而后站直了身子,死死的盯着那一桌子人。
周围的食客看着这一幕不自觉起身,也顾不得交钱,匆忙出了茶楼,不多时,屋子里就只剩下那几个身穿黑衣的怪人。
出了茶楼,刚才还繁华喧闹的街市此时已经一片空旷,街道上尽是身穿铠甲的士卒,整整齐齐的站在街道四周,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坐在一匹纯黑色的战马上,那铠甲之上流光闪动,沿着一甲胄上的纹路不断运行,战马身上亦是披着同样的铠甲,煞是威风。
两人出门看见这将军,嘴角微微一撇,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齐齐躬身施礼道。
“尉迟伯伯。”
坐在马上的汉子看着两个小人安全出来,轻轻松了一口气,朝着两人微微一笑,手掌朝着两人轻轻一抬,只见那两人仿佛像是被什么拖着一般,飘然而起,而后轻轻落到了马上。
尉迟恭调转马头,转头朝着那黑衣太监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便是催马朝着皇城走去。
看着两个小人消失在街道尽头,老太监朝着屋中微微一笑,对着那个犹自在拿着玉杯喝茶的少女微微一笑说到,那玉杯自己认识,曾是皇宫的贡品,李世民那有一对,北方颉利哪里有一对,怕这女子就是颉利的女儿了吧,确实没想到,这一番猜想,给颉利老头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公主殿下前来,老身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海涵,陛下已经在宫中等候多时了,公主请吧~”
那少女嘴角泛出一丝邪魅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玉杯,那玉杯竟然凭空消失,换在手上的,则是一把漆黑的弯刀,刀身通体黑亮,也不知是什么打造的,手指轻轻划过黑亮的刀锋,看着老太监说到。
“本宫若是不见呢?”
扎听闻,少女银色就像是秋风抚水,温柔魅惑,不过随着少女的话音,一道道可见的气浪朝着老太监蜂拥而去。
手中拂尘轻轻一挥,那气浪便从未出现过,消失无踪,老太监微微一笑,颤巍巍的看了少女一眼,而后说到。
“这大唐的长安城可不是草原上的毕方城,见与不见可是由不得公主殿下~”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轻轻向上一扔,那玉牌便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般,飞到了茶楼上房,几乎是顷刻间,玉牌便化作流光,将整个茶楼罩住。
“轰~”
就在茶楼被罩住的瞬间,一声巨响凭空而现,罩子内的茶楼被巨力猛然敲击,原本三层的茶楼瞬间化作一地碎屑,待到微风吹过,灰尘尽去,茶楼之中仅剩下四人,壮汉,少女,老太监,还有袁天罡。
袁天罡坐在椅子上,看着茶楼瞬间变成一地废墟,眼中闪过一丝懊恼,看着老太监说到
“李福,这茶楼招你惹你了,贫道赚点钱容易么?”
那太监却是斜眼看了一眼袁天罡,嘴角微微一抽,而后冷哼一声说到:“有本事去跟陛下理论。”
两人在这辩论,那边的黑衣少女却是已经站了起来,蔑视的看了两人一眼,红润的嘴角微微扬起,手中玩刀一扬,对着两人说到:“那~就让本宫看看你们的本事吧~”
冲天的气势陡然铺满整个空间,少女的变化让李福与袁天罡都是齐齐一愣,战斗,一触即发。
“尉迟伯伯,父皇有事找我们么?”
听见李乾的话,尉迟恭一愣,而后嘴角一扬说到:“天道宗的人来了,你皇祖父下了死命令,命你十日之内去宗门,不得有误。”
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么?




帝入魔道 第二章:恨别离
是夜~太子东宫
“阿娘~承乾一定要去天道宗么?您跟爹爹未曾进过天道宗不也已经是合体修士了么?”
春日的长安城带着一些微凉,李乾将自己身子卷缩在母亲温暖的身子里,一边说话,一边轻轻起身,将长孙斜斜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摆正,而后继续享受母亲身体的温热。
“你大伯在宗门已经达到渡劫,你三叔也已经合体,不管是资源还是人脉,宗门都是最好的修炼场所,更何况小冲、处默他们也在哪里修炼,去了哪也有个玩伴。”
“哦~”
月朗星稀,月光就像是揉碎的银铂,洋洋洒洒的洒在了大地上,让大地罩上了一片银亮,月亮上的那只兔子睁着眼睛看着它所能看到的一切,也不知道是否能看到,地上的人也在看着它。
叮叮咚咚的琴声从远处不断的传来,一阵阵的仿佛不会停歇,隐隐传来的还有众人大笑饮酒的声音,犹属程知节的声音最大,然后就是剧烈的哄笑声,敬酒声,高呼万胜的声音,这种声音李承乾很熟悉,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这样的宴饮,今日这般,怕是因为天道宗的长老来了吧。
十日之内就要回到宗门,从这里到天道宗,就是传送阵也需要近一天的时间,更何况如今长安城的传送大镇早就被魔族破坏,若是想要修好,怕是还得几十年的时间。
“阿娘好久没教乾儿弹琴了,最喜欢听您的《念乡曲》,阿娘今天就教给乾儿吧。”
说到这里,李乾的身体有些颤抖,长孙又哪里不会知道李乾在想些什么,身手一招,无名指间的戒指闪过一丝光亮,一座七弦的古琴就已经端正的落在了长孙面前的矮几上。
焚一缕青檀香,奏一首念乡曲。
“薄雾浓云几经愁,明月似雪留。秋风渭水柔,身披氅衣,明月应窗头。
乡愁自古初醒后,有试泪盈袖。抚一琴幽幽,帘卷西风,问耶娘知否?”
长孙的琴永远都是最好的,躺在她的怀里,感受着琴音弥漫,李承乾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思绪飘飞如梦,任由这琴音似真似幻。
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长孙并未站立便飘然而起,手上抱着已经到了自己腰间的孩子,飘飘然的进了屋子,而后灯光一闪,整个东宫便已经陷入了沉寂。
“他睡了?”
一个轻轻的声音出现在了李乾屋子里,看着熟睡的孩子,脸上的那抹威严终于换成了慈爱与不舍。
“再看看吧,这一去怕是每个几十年不会回来了。”
“百年修真,修的千年成道,这是宿命,亦是责任。”
责任么?长孙只想让自己孩子过的幸福快乐,不过似乎从一开始,这个孩子就已经注定了他有着常人不应该有的责任,修道修的是心,这个孩子没有一颗向道的心,那么修道对于他来说就成了拖累,一个繁重的拖累。
李世民带着长孙除了房门,听着已经远去的声音,李乾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已是泪水横流,修仙?自己渴望的不是长生不老的生命,也不是气吞万里移山填海的力量,自己就是渴望能快活的过完自己的一生,陪着阿娘,陪着爹爹,陪着自己妹妹。
当离别已经成了定式,李乾只能选择去承担,因为他不想看见爹爹失望的样子,人总是不能为自己而活,那样太自私了些。
“噗~”
一声微弱的爆破声从李承乾的屋子里面想起,声音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却是显得格外清晰。
“谁~呜呜~~~”
李乾想要畜生询问,但刚刚出口想要说话,嘴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捂住了,而后那人不由分说的拉开了自己的杯子,钻了进来,就着屋里昏暗的月光,李乾隐约可以认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呀~你是白天那个小娃子,啧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女人很香,很软,这是李乾对女人的第一印象,对于女人李乾以前并没什么特殊的想法,不过现在,李乾觉得自己有些发热,就像是偷喝了爹爹的酒一般,有些晕眩。
“咯咯~你这娃儿不太老实啊。”
“男~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同床共枕,你,你出去。”
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嘴唇贴近李乾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感受着李乾轻微颤抖笑的越发的开心。
“咯咯~就喜欢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一个个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的心思却是龌龊至极,你们这么活着不累么?”
活的累么?一个人背负着家族的一切,背负着王朝兴起的责任,定然是累的啊,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无奈的选择承受,从四书五经,到治国安邦,从行走坐卧,到见人礼数,从记事起,自己就一直在学,一直让自己变得完美,为的就是不想看见阿娘失望的眼神,为的就是赢得爹爹的一句夸赞。
“累~”
女人终于愣住了,她感受到了孩子从心底里散发而出的那深深的疲惫,能感受到她肩上的重担,就像自己一样,将所有的累跟埋怨隐藏在心底,她们是一种人,都是那种背负了巨大责任的人。
屋子重新归于寂静,就在这个时候,门前响起了一阵小小的脚步声,声音很轻,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上穿着粉红色睡裙的小姑娘出现在了门口,并且不断抽噎着,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哥哥~哥哥~呜呜~~呜~~”
听到这个声音,李乾眼睛骇然张大,正要大叫,却觉得嘴上仿佛黏上了什么东西,除了粗重的喘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任由兕子爬到自己的床,任由兕子悲戚的伏在自己的胸前哭喊,叙述着自己对哥哥将要离开时如何的不舍。
“完了~”这是李乾心底里的第一个想法。
兕子仿佛也察觉到了哥哥有些不对劲,泪眼轻抬,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哥床上的漂亮女人,小小的嘴唇瞬间张成了o形~
“咯咯~小妹妹很听话哦~姐姐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了。”
看着两个孩子并排躺在床上,少女躺在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兕子保持着惊讶的小脸,果然很嫩~
“殿下~殿下。”
外面传来侍卫急厉的吼叫声,少女双眼一眯,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拿起了那只弯刀,刚才脸上那种魅惑的表情尽去,换上的则是无比的认真,与戒备。
“乖乖听话。”
少女的刀剑抵着兕子的心口,锋利的刀剑瞬间将兕子胸口的那丝绸划出一道口子,李乾目呲欲裂,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用自己妹妹生命威胁自己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瞪死。
“吼什么吼!没见本宫已经睡着了么!”
外面的侍卫一愣,而后几乎是瞬间就已经反应了过来,按着太子的脾性,就算是睡得再深沉,也不会对属下如此疾言厉色,更何况在他们这些护卫面前,太子从来没有自称本宫过,眼底泛出一丝冷色,伸手朝后面一挥,说到:“启禀殿下,方才国库造魔族侵袭,如今有一魔族逃出,惊扰了殿下,还请恕罪。”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乾抬头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一眼少女的刀尖,知道少女将刀尖拿开,这才恨声说道:“若是你敢动我小妹一根汗毛,我宁可死也要将你留在这里陪葬!”
声音从未有过的冷冽,少女本想嗤笑一声,但是单看见李乾认真的表情,她知道李乾此言并非虚妄,凡是大宗族都会有魂牌,平常放在宗庙统一看管,一些重要任务的魂牌则是放在宗门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身上,只要魂牌碎裂,那些高深的修士瞬间就会出动,拼死也要将凶手杀死。
少女斜了李乾一眼,听着外面有破空声响起,红唇凑到李乾的耳边。
“小家伙,你不老实啊~说着长刀朝着李承乾就扎了下来。”
“贼子敢而!”
一道流光穿过大门,瞬间达到少女胸前,少女不得不挥刀抵挡,而后手上打了一个法决,胸前的配饰发出一阵淡淡的绿光,看着已经进门的修士淡淡笑了一声。
“放开太子,本尊放你安心离去,若是你敢有丝毫妄动,本尊必叫你后悔为人!”
少女的刀剑抵住了李乾的喉咙,心里默默的数着什么,但是嘴上却是泛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你李家虽然雄踞中州,但是李渊的子嗣如今只剩下这一子一女,若是我将这小子杀死,你说李二跟李渊会不会发疯?”
“妖女尔敢!”
站在门口的那人死死的盯着少女,不过想到后果,亦是退后一步。
“咯咯~倒是想让大长老见识见识本宫敢不敢,不过我颇为喜爱这两个娃子,想要带回圣宗好好调教调教,没准还能出一个飞升的真魔呢。”
那道人闻言眼睛瞬间睁大,感受着周边有一道法则渐渐成型,身手就将长剑朝着少女砍去,那少女则是微微一笑,面前出现一道禁制,飞剑击打在禁制之上,瞬间消弭无踪,少女伸手抓住两人,就要发动禁制~
“啊~你这小东西。”
李乾看着少女想要身手抓兕子,顾不得其他,身子轻轻一撇,顾不得脖颈之上刀锋划过皮肤的痛楚,挡在少女的身前,一抬手,抓住兕子的身子朝着门口道人扔去,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血液瞬间从李乾的脖颈只见涌出,仿佛不要钱一般的朝着四周挥洒而出,最后一幕看见的,是道人将兕子稳稳的抓在了手里,嘴角泛出一丝笑意,感受着身体里面不断流失的生命力,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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