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媳妇是只狐狸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素素
可他现在瘸了一条腿,部队是呆不了了,二十六岁的年龄在乡下可是大龄青年,结婚早的人家孩子都得有六七岁的了,这要再找个过得去的对象就很难了。
只看老赵家的反应就知道了,偏顾家夫妻这时候竟然主动提出要把女儿嫁给志军,秦大有夫妻两个都十分感念顾家夫妻的好。
“老顾仗义啊!”
秦大有觉得患难方能见真情。
林春华对老头子这话很认可,可不是仗义,像赵家躲都躲不及呢。
只是自己儿子出了这样的事,顾家夫妻愿意,顾婉那孩子愿不愿意呢?
老俩口商量着还是要摸摸顾婉的想法这事才好定下,毕竟以后是顾婉和自己儿子过日子,她心里要是存了怨气,俩人的日子也难过得和美。
可顾婉是什么人,最是温顺听话的,打小儿就没敢跟自家爸妈摇过头的人。
又想通了些许,觉得秦志军给自己做丈夫,总好过做大伯子。
等林春华从菜园回来顺路送了棵白菜给老顾家,似不经意的言语上试探顾婉的意愿时,顾婉已经没什么抵触的心理了。
把林春华高兴的,回家去就没忍住跑到秦志军屋里说道去了。
“志军啊,老赵家不乐意把闺女嫁给你,自有人识得你的好,妈跟你说,你的亲事定下来啦!”
秦志军疑惑,赵家人悔婚,生怕他们秦家纠缠,特意让那媒婆把事情捅到他跟前了,这当口,哪个愿把女儿嫁给他?
他抬头看他妈一眼,知道爸妈这些日子为他操碎了心,心中实是有些愧疚,只是他这个样子,也不想再去拖累一个人,于是劝道:“妈,我这腿能治好的机率很小了,说实话,眼下我不想结婚。”
林春华哪里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鼻子就有些发酸,半掩饰的走过去拍了拍大儿子的肩,斥道:“说什么傻话呢,妈可跟你说,这亲事啊是人家家长亲自上门提的,姑娘也是乐意的,就咱家隔壁顾家的姑娘,叫顾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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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院里几人寒喧了几句, 顾金盛就说要领周靖看看房间, 看缺什么的也好补上。
秦志华自然陪着进去, 瞧见屋里干净整洁,心里松了一口气。
周靖看到床上那被褥挑了挑眉,他今天看见秦志军的床,草席下铺的是厚厚的稻草, 寻思了半天那稻草里能不能藏跳蚤,顾家倒是给他备了被褥。
再看桌子上摆了个崭新的搪瓷茶缸,釉面光滑细腻,杯身上是伟人头像和红色语录, 旁边放着个红色大铁皮开水壶。
他冲顾金盛谢道:“屋子收拾得这么好, 叫顾叔顾婶费心了。”
顾金盛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高兴的道:“就怕你住不惯, 你看着行就好, 一会儿我让你婶子给你拎桶水来,你洗脸洗脚用,今天来得匆忙你先将就用用, 明天再去给你买两个新的盆来。”
顾金盛又再三说了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这才留了周靖休息,自己回屋去了。
秦志华走了后, 顾家人陆续回房,不多久灯都熄了。
夜色静谧, 月色透过薄薄的窗帘钻进屋里。周靖躺在顾家新铺的床上, 空气中有丝丝缕缕似兰非兰的淡淡香气。
他嗅了嗅枕头和被子, 是太阳晒过的味道,并没有那种似兰非兰的幽香,却不知那香气到底从何而来。
一夜好眠,次日在鸡鸣鸟叫声中醒来的周靖脸色僵硬耳根通红的往停在秦家门口的车子走去,打开后背箱拎了自己的行李匆匆的回了房间,悄悄换了裤子。
把脏衣物塞进了行李袋里,他以手捂眼,竟然做了一夜那种不可描述的梦,还有了丢人的反应,偏偏梦里有些什么却是半点想不起来。
坐了许久,直到耳根的红潮褪了,他才洗漱了关上门往秦家去。
昨天就和秦志家说过,今儿他陪他去省人民医院看一下腿伤恢复情况。
顾婉今儿的任务除了做饭带好牛牛和晒谷子,再就是去村里的供销社买两个搪瓷脸盆,早上顾金盛掏了三块钱给顾婉交待她买脸盆的时候,王水英背了顾金盛小声嘀咕。
“爹这可真是大方啊,咱家可就我们结婚时有两个搪瓷脸盆,一家人都用的木盆子呢。”
顾超横了他媳妇两眼,“不懂事儿别瞎叨叨,能叫周靖跟咱共用这些东西吗,城里人可讲究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讲究法。
确实是大方,今年分田到户后不计公分了,男人靠打点零工赚钱,女人就是做点家务活带带孩子种种地,零工不是天天有,顾金盛这样的师傅工一个月不过十几块钱收入,顾超现在还是学徒,一个月到手不过□□块钱。
家庭月收入不过二十块左右,他一下掏出了三块钱买搪瓷脸盆这样的奢侈品。
青湖村算是个大村,村里就有供销社,逢着谁家杀猪了扣除上交食品站的份额,余下的肉也是摆在这供销社门口卖的。
六十来平方的一间平房,靠墙摆着高到顶的木柜货架,中间留了两米宽的富余,然后是一排玻璃货柜。
乡下人也没那么多闲钱添置物品,所以整个供销社就一个售货员,是支书家的大儿媳妇,叫王春香。
顾婉进去的时候,王春香正埋着头织毛衣,瞧花色是件男式的,她隔着柜台笑着喊了声春香嫂子。
王春香听这软娇娇的声音,抬头见是老顾家的闺女顾婉,笑着道:“是小婉啊,这是要买点什么呢?”
不得不说村里售货员的态度可比乡里和县里的好太多了,顾婉指了指摆在靠墙货架上的搪瓷洋脸盆道:“麻烦嫂子给我拿两个脸盆。”
王春香心说这读过初中的女娃子就是不一样,讲话斯文又好听,声音都是细声细气的。她放下手中的毛衣,起身拿了两个脸盆摆在玻璃柜台上给顾婉看,一面问道:“买一对,有亲戚结婚吗?”
这时候卖的洋铁盆大都是白色搪瓷底漆着大红双喜字和大红花,一块四毛五一个,着实不便宜,乡下人大多用的木盆子,买这搪瓷脸盆的多是亲眷结婚添个嫁妆。
顾婉笑笑,只说是自家用的,看了看俩个脸盆没有磕碰掉漆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块钱递给了王春香,王春香接过钱从柜子里翻出一张一毛的找给顾婉。
回到家里扫地洗衣忙活了一会儿牛牛才醒,顾婉喂他吃了锅里温着的蛋花粥,这才抱了他往晒谷场去。
顾超已经到了晒场,独轮车停在一边,他拿了大扫帚把铺在地上的竹编晒垫来回扫了两遍,见足够干净了才把谷子往晒垫上倒。
见顾婉来了,顾超把空筐子放上独轮车,逗了逗自己的宝贝儿子就推着车走了。
这一片铺着好几家的晒垫,牛牛摇摇晃晃的满场跑,倒不用顾婉管。
她拿了大木耙把堆成堆的谷子推开,又反复耙了几遍直到谷子均匀的铺在晒垫上才罢。
接下只用在晒场这看着粮食别叫鸡鸭鸟雀偷吃了就行,这时节麻雀很多,不过站了几分钟就有五六只麻雀落到了自家地头,她发出呼喝声去赶,那麻雀胆儿肥得扑棱几下翅膀挪开十几二十厘米重又落下来继续吃谷子。
牛牛看到麻雀群兴奋得歪歪扭扭就往晒垫上冲,麻雀被他惊得四散飞起,有几只就落到了顾婉两米开外的地方。
顾婉当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抓起脚边的扫把就掷了过去。原只是想把麻雀赶走,却不曾想三四只麻雀就那么被她扔过去的大扫帚给拍晕在晒垫上了。
顾婉有点懵,瞧了瞧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横躺在不远的大扫帚。两岁多的牛牛已经兴奋的冲到了扫帚处,拉开扫帚露出歪在垫子上的麻雀。
小孩子没有不喜欢鸟儿的,平日里大的孩子掏岛窝掏到还不会飞的幼鸟总是稀奇的捧着到处显摆。
牛牛小小的手一把捏住一只麻雀的头就拎起来打量,把顾婉吓得赶紧过去从他手里把那麻雀接了过来,就怕那只是一时晕的麻雀被他捏疼了捏醒了回头琢伤抓伤他的手。
新玩具被抢了牛牛自然不干,踮着脚儿的要拿回来,顾婉举着手躲过,把地上另三只麻雀也拎了起来,哄牛牛道:“姑姑回家拿个东西装好再给牛牛玩好吧,这么玩回头它醒了就飞走了。”
牛牛闻言这才乖乖点了头,顾婉抱了他回家找了个买苹果时附带的网兜,把四只麻雀往网兜里一扔,束紧了口子拎在手上抱着牛牛又回了晒场。
牛牛这一上午就跟那网兜里的麻雀对上眼儿了,而顾婉一个多小时拍晕了三十多只麻雀,快、狠、稳、准,无一失手。
到现在,顾家晒谷场俨然成了麻雀们口耳相传的修罗场了,再没有不长眼来送菜的了。
顾婉盯着远处的大青山想,能避免妖化的话,半妖血统其实挺好的,想吃口肉容易啊,要知道不是年节不来客的话,农村人一个月也难得吃上一两回肉的。
至晚间周靖和秦志军回来时,秦顾两家的餐桌上都多了一道肉菜,焖烧麻雀。
听这麻雀是晒谷场上拍的,一帮年轻的稀奇得很,周靖这是头一回知道麻雀也能吃的,还挺鲜,直说明天也要去晒谷场逮麻雀去。
秦志军却是怎么也想象不出柔柔弱弱的顾婉是怎么拍麻雀的,可惜还不好外出。
一家人吃过饭,无人注意时他喊了秦晓妹推他回房间,打开五斗柜的抽屉拿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出来递给秦晓妹。
秦晓妹还真认得这个,她看供销社的王春香吃过,说是上海买的,是个稀罕货。
她一双眼中都是惊喜,抬头问道:“哥,这,大白兔奶糖啊,都给我吗?”
秦志军刚要说的话叫秦晓妹噎住了,脸上就有些尴尬,另一只空着的手掩饰的揉了揉鼻梁,道:“我寻思着这甜食也就是小姑娘才爱吃,你把这包糖拿去,跟顾婉一人一半分了吧。”
秦晓妹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后就噗的笑了出来。一脸打趣的瞧着她大哥,秦志军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叮嘱道:“悄悄送过去吧。”
秦晓妹呵呵笑着应了,把糖背在身后走了出去。
秦志军见她出去了才松了口气,林春华昨天夜里就把周靖带来的东西都塞进了他房间的柜子里,当时看到糖他就想起顾婉低血糖的毛病来了,只是天色太晚当着人也不好送,今天一早又去了省城,到这时才找到了机会,倒真是没想到给自家妹妹也留些尝一尝。
秦晓妹拿了那糖到了顾家,直接进了顾婉房间。
把来意一说,笑着道:“我哥绝对是对你有意思,你是不知道,我一开始以为这糖是给我吃的,结果他是让我跑腿的,听我问是不是给我吃的,他自己也愣住了,说是让我跟你分着吃,我是看出来了,见色忘妹的,压根就没想起我。”
顾婉却是红了脸,他以为她是低血糖,上次还嘱咐她随身带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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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他, 小声劝说:“你别乱花钱,你上次给的糖还有很多的。”
还很想告诉他, 她压根儿没有什么低血糖的, 用不着那么精贵的糖果, 还那么多。
秦志军见她开始担心自己的钱袋子了, 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低沉却愉悦。
“似乎没见你带那糖出来, 我怕你不喜欢奶糖, 这次换了其他糖, 你看喜欢哪种告诉我, 以后挑你喜欢的给你买。”
顾婉一颗心像忽然掉进了蜜窝里被浸泡住了一样, 被一种又甜又软的甜蜜裹住, 明明没有靠近他犯那种奇怪的病, 偏她这时就觉得身和心都软软的像是滚进了一团棉花云里一样无一处可着力。
从来没有人会注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心里又甜又酸又软, 似有什么一下一下又急又快的冲撞着心口,她下意识就去捂住心口,试图止住它一忽儿狂跳一忽儿紧缩的癫狂。
秦志军见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杏眼中的眸子像浸了水色的星子一般, 脸上的神情很好解读, 那种感动感恩的情绪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只是这么一点微末的好,怎么就感动成了这样。
他笑道:“这些都不值当什么, 俩家说定亲事以后, 我们也一直没有好好谈过, 今天你正好过来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啊?”顾婉愣住,有些不解。
秦志军指了指自己的右腿,道:“以后,我这条腿应该是跛的无疑了,你真的不介意嫁给一个瘸子吗?”
秦志军问这话,面上很是坦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紧张,他怕听到不好的那个答案。
顾婉才明白他所谓的听听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意思,连忙摇头。
“不介意。”
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能嫁给他多好呀,不用担心会妖变,他还对她特别特别好,当然,以后她也会对他特别特别好的。
这似乎是秦志军第二次提到他的腿,顾婉觉得他的心理负担太重了些,她垂着眼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秦大哥,我力气很大,而且我打猎还不错的,今天的山鸡是我早上从山里打的,所以我们往后的日子肯定能好的,经常吃肉,我往山上走勤些应该也是可以的。”
秦志军有些瞠目,这丫头的意思是,她能养他?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腿会跛是他早就知道也从容接受了的结果,可近来他仍是介意了起来,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大抵都希望自己是完美优秀且强大的。跛足这样的残缺,到底让他在面对顾婉时失去了一些底气。
话问出了口,他是紧张的,只是他没想到顾婉会是这样的反应,女孩看他愣着,接着道:“不止是山鸡,今早还打到一只兔子了,偶尔还可以换些口味的。”
软软的,娇娇的一个人,却无比认真的在计划着今后要怎么养好他。秦志军忽然就很想把这傻丫头抱进怀里,狠狠揉一揉她的脑袋,再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嵌进骨血里,牢牢锁在自己胸膛那处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压下心里重重悸动,拎了理智站在前方,问顾婉道:“你说,你进山打猎?那山鸡是你进山打的?”
他昨天不在,所以秦晓妹昨天在家里宣传的顾婉猎山鸡的绝技他根本不知道。
“嗯!”顾婉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眼里有隐隐的期待,像是,求表扬?
秦志军觉得自己快要被胸臆间充斥的甜软酸愁折磨死了,看着羞怯中带着点儿小骄傲等着自己表扬的顾婉,那许多纷乱的情绪最终都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无奈的说:“你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儿?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顾婉不知为什么,叫他这一声叹息说得红了耳根,她垂下眼睫,眼睛在足尖游移,轻声喃了一句:“没进深山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空气就那么暧昧了起来,秦志军视线掠过她垂在身侧的手,玉白的手在黑色裤子的衬托下白得像在发光,他喉咙莫名有些干。
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无奈的说道:“忘了你有低血糖了?在山上犯了怎么办?”
顾婉啊了一声,愣了一下,脸红了起来。
哪有什么低血糖。
“乖,以后不往山上去了,好不好?”他几步走到顾婉身侧,低头看着她,认真的道:“我腿就是跛了,也是能养得起你的,吃肉吃糖都没问题,别叫我担心,嗯?”
顾婉腿又软了,脸也烧了起来,那一声嗯好像会拐弯儿似的直钻进了她耳中,痒到了心里,酥到了脚底。
秦志军脸上扬起了极大的笑,他大抵爱死了顾婉这样羞涩的模样了,小丫头像是紧张得不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见她这样,他脑子一热坏心的凑得更近,顾婉忙连退了几步,直到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再无可退。
他一手抵在墙上,将她困在他两臂锁住的小小一方空间。
顾婉说话都磕巴了,嘴微微翕张着,却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秦志军看着那张红润的唇,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抵在墙上的右手紧握成拳。
许是她声音小,又或是王水英走得急,顾婉并没有得到回复。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她家大嫂去了哪里了,本来在地头干活的祝凤仙这会儿挽着裤脚鞋底还带着一脚的泥远远的往这边跑,眼见着过了自家门也没进,径直往秦家去了。
她嫂子扛着锄头过了一会儿才回了家,原是给她妈报信去了。
顾婉隔着院子远远瞧着,她爸妈倒没跟旁人一样在秦家屋外站着,而是直接就进了秦家院门往屋里去了。
她也没再关注,进了灶屋张罗着做晚饭了。
今儿她爸跟大哥都到镇上给人盖房子去了,早上煮粥时她妈就捞出了晚上吃的饭。
等她架起大锅蒸上饭,正切大白菜时就听院子里母鸡撕心裂肺的咯咯狂叫,探头透过窗棂往外看,是她妈扑住了正下蛋的老母鸡,反剪着拎了母鸡一对翅膀就要往外走。
王水英跟在边上小心的问了句:“妈,咱家就这只鸡能下蛋呢,您这是……”
“我抓只鸡给志军养身子,你别跟前瞅着,剥你的豆子去。”
她在这家里惯是个一言堂,才不用考虑儿媳妇想什么,又琢磨着只有一只老母鸡是不是还少点,嘴里叨叨着得再拿些鸡蛋才成。
提着咯咯惨叫的老母鸡就进了灶房,鸡蛋收在一个大黑陶罐里,她拎个小篮子,揭开陶罐盖子就往篮子里数着装鸡蛋,不带停顿的往里放了八个。
顾婉偷偷瞧一眼她老妈微红的眼和已经见了底的陶罐,乖乖,她妈可真舍得,连最宝贝的牛牛的口粮也舍得给出去了。
天擦黑了祝凤仙才回家来,她前脚到家,后脚顾金盛领着顾超也回来了。
顾婉和王水英忙着摆饭,祝凤仙就坐在桌上跟顾家父子两个把事情说了,不时还拿袖子去揩眼泪。
“志军多好的一个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咱农村兵想出息多不容易啊,他就一路做到了营长,都说往后是数不尽的好日子,哪晓得老天爷这么不开眼呢,老秦家俩口子都是多好的人,这好人怎么就没个好报呢。”
王水英原本还心疼自家的鸡和蛋,听得祝凤仙这么说,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了。
顾超也是唏嘘,要说秦志军可算是他们村里这个年龄段最有出息的了,前段时间都还说谁嫁了他就是官太太的命,大好的福气,这转眼就出事了。
小声问道:“这志军的腿就这么治不好了吗?”
祝凤仙叹着气摇头。
“你大有伯跟我说,志军这腿想恢复是难了。”
第二天一个早,送秦志军回来的军用吉普开走了。老秦家陆陆续续有人上门,大多是拎着几个蛋去探望的。
坐在自家院子里洗衣服的顾婉偶尔抬头,总能看到村里人出入秦家,只是十一点钟左右时,秦家来了位面生的老太太。
怎么说面生呢,顾婉确定那不是青湖村的人。
等到晚上吃完饭,出去串门子回来的祝凤仙气得捶了桌子,顾婉才晓得,中午那位面生的是三家湾的媒婆。
“瞧着志军是个营长有大好的前途,他们就想攀上来,前些日子听着人受伤了,一个早打听准了,赶着中午呢就急忙让媒人过来说那亲事不作数了,说是反正连定亲都没定,也就是相看了一下。人怎么能这么势力凉薄呢!”
顾婉只如以往一般将之当成邻里的八卦听听便过。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顾金盛夫妻往秦家去了一趟,回来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他就直接宣布,顾婉的亲事定下来了。
不是秦志华,换成了秦志军。
“小婉,咱做人得知恩,六九年那会儿,要不是你秦家大伯和春华婶子,你也活不了,志军虽然十之八九腿是要留点毛病了,可性情不错,你嫁过去好生照料他,也算是报答了秦家当年的恩情了。”
顾婉脑门嗡嗡的,他妈紧接着他爸后边又抛了个更大的火乍弹下来。
“也不用定亲了,咱俩家知根知底的,早年也说过结亲的事,算是口头定过亲了,我跟你春华婶子商量商量,你们直接结婚吧,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志军现在也需要个贴心人照顾。”
顾婉看着自己爸妈,有一瞬间想的是,这是亲爸妈吗?然后满心满脑都是,要丢大丑了。
她不敢忤逆爸妈,当然,顾家夫妻也没有要问她意见的意思,只是知会她一声,这事儿就这么拍板下来了。
顾婉吃过早饭没像往常那样做家务,而是回房里去了。她嫂子王水英看了她背影一眼,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
摊上这样的事小婉不定多难受。
又看了眼公公婆婆 ,婆婆热心肠,公公重脸面又格外的重男轻女,女儿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谁不是嫁。
小姑摊上这样的爹妈可真是有点……一言难尽了。
顾婉从小不吭不哧,爸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不是她身体变得一碰见秦志军就犯那丢人的毛病,爸妈安排她嫁进秦家是再好不过的。
至少秦家大伯和春华婶儿她都熟,离家也近。
到底嫁给秦家老大还是老三,其实对她而言都没差别,说实话,俩人她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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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前几天她左胸口处隐隐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淡红色狐狸胎记来, 不过短短七八天,皮肤变得光滑水润起来,胸大了,臀翘了,腰也诡异地细了两三圈。
原来穿着有些宽松的衣服, 现在穿在身上胸脯那一处像是要被挤爆了一样, 稍有点动作就晃晃悠悠的隔着衣裳也能清楚看到胸型, 顾婉压根儿就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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