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媳妇是只狐狸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素素
往日里在山上常能看见山鸡快速飞过,今天特意来找反倒连只山鸡的影儿也没瞧见。
俩个一门心思找肉吃的,往里越走越深,翻过外围的五六座山的时候,草丛里动静明显频繁起来。普通的虫蚁倒没什么,这山里四脚蛇挺多,一有动静它窜得特别快,时常从人脚边滑过去。
俩人打小也是见惯的,倒不怎么害怕。
越往山里草木越葱笼,顾婉走着走着忽然右手一起一落,右手拿着的粗木棍呯一声砸在草丛里,棍身落下之处的草被砸成了断枝碎叶,一只羽毛艳丽的山鸡飞扑而起又被砸落回去,在草丛里挣扎几下不动弹了。
秦晓妹什么都没反应过来,顾婉已经手起棍落收获山鸡一只了。看那只山鸡一边翅膀血肉模糊,顾婉讪然,一激动用力过猛了些。
省人民医院门口,秦志军换好药后和周靖出来,问周靖能不能送他去一趟百货商店。
周靖点头,“当然可以,顺路的事。”
到了百货商店,秦志军示意他在车上稍等自己一会儿就可以,他自己独自进去了。
省城的百货商店还是很热闹的,商品也比供销社丰富很多。一楼是日用百货,秦志军也不看其他,直接去了卖糖果点心的柜台称了一斤喔喔奶糖和一斤水果硬糖,又叫售货员给推荐有什么好吃些的糖果。
售货员见他买东西利落爽快,面上的笑容真诚许多,指了柜台上的金币巧克力和另一种彩色糖果包装的东西道:“这是上海产的金币巧克力和进口的酒心巧克力,味道很好就是价格稍贵。”
秦志军无所谓价格,想着巧克力顾婉怕是没吃过的,让各称了一斤。
糖果和上海产的金币巧克力都要糖票才能供应,进口的酒心巧克力却是不需要票,但价格很贵,统共三斤糖票十五块钱,他倒半点不见心疼。
拎了售货员给包好的糖果,秦志军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问了售货员服装区在哪里,售货员指了二楼,他谢过缓步往二楼去。
他如今走路已经无需拐杖,只是右腿微跛,走快了就比较明显。
二楼有各种服装和布料,秦志军略过了布料直接走到了女装区,不同于这时候大部分人穿的灰、蓝、黑,这里的衣服色彩更加亮丽。
他是一年四季都穿军装的,其他服装几年也买不上一次,所以给人选衣服这还是头一回。
把货架上的衣服一一看过去,指了一条黄色鸡心领短袖连衣裙问售货员道:“同志,那条黄色连衣裙怎么卖?”
售货员听到黄色连衣裙,就知是最近刚从上海进来的新款了,这一批货中最打眼也是最贵的一条。
她拎了那衣服出来道:“这是刚从上海过来的,是我们这批货里最漂亮的款,不过价格也贵,48元一条,不用票。”
48元,确实很贵了,这时候比较流行的的确良也不过一块七一尺,做一条裙子大概二十多块钱加十几尺布票。
秦志军虽不常买,但对消费情况还是大致了解的。不过那条连衣裙,领口和袖口用的是两厘米宽的米色布料拼接,非常好看,顾婉穿上的话应该很美。
想到此就要掏钱买下,售货员见他动作就知这生意是成了,看秦志军年龄,笑着道:“给媳妇儿买的吧,要什么码的我给你拿去。”
媳妇儿,秦志军听得耳根有些发热,不好意思的说:“给我对象买的,尺码……”
他说到这就有些犹豫,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指了一个和顾婉身形相似的人道:“跟那位穿红色衣服的同志身材相当,您看看穿什么码?”
那售货员看一眼后,笑道:“那拿小码就中。”
秦志军有些拿不准,想着要是小了的话再换货太远不方便,便问道:“中码的大得多吗?怕买小了的话大老远要换不是很方便。”
那售货员听了,笑道:“两个码号相差不会很大,你说的在理,大一点好办,小了却是麻烦。”
能安安生生的卖了,她也不愿意去给人办理换货。
最终定下了要中码,拿了裙子秦志军又想到平时见顾婉她都是穿布鞋,有心想在柜台里给她选一双精致的凉鞋,却不清楚码号,鞋子不比衣服,大一点可就不好穿了。
周靖见他大包小包的回来了,有些好奇他买了什么,问秦志军他却只是笑笑,说一句随便买了点,有说等于没说。
因着去了百货商店耽误了些时间,回到青湖村时已是将近七点了,林春华不在家,秦志华跟他说锅里给他们温着饭菜,他去灶房看了,除了土豆丝还有半海碗的红烧鸡块。
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是他妈买了招待周靖的,俩人吃完饭,周靖要往顾家去的时候,他想了想喊住了他,“你等等我,我一会儿跟你一起去趟顾叔家,也顺道儿看看你住的房间。”
周靖:……
他来这么久了,这位今天想起要看他住的地方了。
等秦志军回房一趟出来,周靖看到他手里拎着白天从百货商店提出来的两个袋子,明白了。
敢情特意跑一趟百货商店是给顾婉买东西去了。
祝凤仙坐在院子里歇凉,见秦志军和周靖一块上家里来了就有些纳罕,秦志军打回来后因着腿伤还没怎么出过门。
她欣喜地招呼人去屋里坐,见他没有拄拐,又问道:“志军啊,你这腿是大好了?”
一进屋里就去端茶杯拿茶叶,秦志军忙拦住了:“婶子太客气了,不用泡茶,我今儿去省里顺路到百货商店给您和婉婉买了些东西,送过来马上就回去了。”
说着把装着一斤喔喔奶糖的袋子放到了桌上。“这是上海产的,说是还不错,婶子您放家里当个零嘴儿吃吃。”
祝凤仙一听是上海货,哪里肯收,这年头糖金贵着呢,一年就定量供应那么一点糖票,家里用的白糖都不舍得多买了,哪敢吃这么金贵的东西,推着就要让秦志军拿回去。
秦志军哪里会拿回去,问祝凤仙顾婉在不在家。
“在的,就在房里,我帮你喊喊她。”
说着就去敲顾婉房门,顾婉实则一早听到了秦志军的声音,听祝凤仙喊便出来了。
只是她也不敢靠秦志军太近,只是远远的叫了声秦大哥,低垂着头,声音娇软,看上去说不出的温婉乖巧,让他的心猛一下酸软得不行,像是被什么撞进了心里。
这样绵软又容易害羞的丫头,昨天对上赵娟说是他的未婚妻时,像一只探出爪子的奶猫,秦志军的脸上现出宠溺的意味。
这样的顾婉让他想把她变成小小一个揣进兜里,不愿让旁人看见,比如旁边的周靖。
知她害羞,当着祝凤仙和周靖他也不再靠前,而是扬了扬手中的袋子道:“我今天去省里,顺路去给你买了条裙子,你回头自己拿进去看看合不合身。”
顾婉愣愣抬头看向他,没有想到他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秦志军看她表情,忍不住弯了眉眼,把装了裙子的纸袋放在八仙桌上,跟祝凤仙道:“天也不早了,婶子那我先回去了。”
顾婉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秦志军往她身边错身而过时,俩人间隔不足两米,她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往后退了一步。
秦志军笑意更甚,说了一句再见,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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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自打前几天她左胸口处隐隐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淡红色狐狸胎记来, 不过短短七八天,皮肤变得光滑水润起来, 胸大了, 臀翘了, 腰也诡异地细了两三圈。
原来穿着有些宽松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胸脯那一处像是要被挤爆了一样,稍有点动作就晃晃悠悠的隔着衣裳也能清楚看到胸型, 顾婉压根儿就不敢出门。
背着她妈悄悄的把自己一条秋裤裁成了布条,在胸部扎扎实实缠了好几圈, 大热的天生生快把自己勒得要中暑了。
心惊胆颤过了几天,本以为就这样了, 可昨天在秦晓妹家碰见他从部队回来探亲的大哥, 顾婉惊恐的发现,她竟然像个花痴一样想要贴上去。
心跳加速, 呼吸急促, 浑身发软。
现在想来她真是后怕又庆幸,幸好浑身发软,腿软得没有行动力,不然真干出什么丑事来的话她可没法活了。
为着这事她愁了一夜, 想了半宿才琢磨着到书店里转转, 看有没有什么志怪小说能让她对狐狸精这东西多几分了解。
翻出自己攒了许久的三毛钱,跟她妈说去林子里捡柴禾, 悄悄的摸到了村巴会经过的大路上。
从青湖村到县里要坐半小时的大巴, 下了大巴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县里的新华书店, 顾婉心虚的很,也没敢问工作人员有没有写了狐狸精的书,只往那放着小说杂书的地方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找过去。
耗了一上午,倒真叫她找出了几本,蒲松龄先生的聊斋志异,还有些短篇小说,她跟打地下战似的躲在书店的角落捧着书翻看,看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有些收获的,辟如狐狸精爱美色,文弱书生、俊俏和尚是她们的最爱。
顾婉觉得她大概找到了真相,目前在村里碰见别的男人都没事,只有秦晓妹的大哥才让她的身体生出异样反应来,一定是因为他生得好看。
书上还说,狐狸精为了修炼会吸食男子阳气,为了貌美会吃小儿心脏。
她看到这里着实吓得不轻,转念想想小侄儿天天在自个儿跟前晃着的,她似乎也没有生出想要挖心吃肝的恐怖念头来。
摊上这样的事,顾婉心里的惶恐就不消说了,琢磨着这几天要避着点儿秦志军,两家是邻居,相距不足百米,看来要足不出户才行了。好在秦志军是当兵的,一两年也未必回来几天的。
把书放回书架,抬头看了看书店的挂钟,十点四十。
顾婉快步走出书店,回村的大巴一天只有两趟,错过中午十一点发车的这一班,就得等到下午四点半了。而她身上扣除一会儿买车票的一毛钱,一共就只剩了一毛钱,还是赶紧回去为好,真要没赶着车就得在县里吃中饭,凭白多花钱。
一路快走到了车站,往青湖村去的大巴车里几乎已经坐满了,司机和卖票的是本村的一对夫妻,一车子都是熟人,可顾婉打小内向,见着人也只是腼腆的笑一笑便算是招呼了。
在最后排靠左看到了两个空位,她挑了最里边的位置坐好,坐了不过一两分钟,车里的乘客就都嚷嚷着赶紧发车了,都是要赶回村里吃中饭的。
开车的李大庆瞄一眼车上还剩一个空座呢,笑着往自己的驾驶位上一坐,道:“都别急,再等两分钟啊,两分钟再没人来就发车了。”
说是两分钟,顾婉虽然没有手表也知道绝对不止。村人催促着,他见时间着实不早了,这才发动了车子,这时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上了车,几个嗓门大的冲李大庆道:“这下满了,赶紧开吧,不然回去做午饭不赶趟了。”
李大庆吆喝一声好咧,汽车轰轰开动起来,顾婉看着大步走过来在她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的青年,心里哀嚎天要亡她了,那不是别人,正是她眼下最怕碰着的秦志军。
最后一排是五人座,偏最中间坐的是个体胖的大妈,秦志军这一坐下,手臂就挨着了顾婉的手臂。
手臂相触的地方像是自带电流一样,顾婉整个人都不大好了,那种筋酥骨软又很想往秦志军身上贴的感觉又来了。
秦志军侧头,见是昨天到自家找妹妹一起做活计的小姑娘,见她面颊通红,面上有惊慌之色,想是自己坐得离她太近让她不自在了,就把手往身前挪了挪,尽量避免肢体接触。
顾婉没去注意秦志军的动作,一心想着她得赶紧走,这满满一车都是村里人,要是在这里出了丑,回到家里她爸妈能扒了她的皮。
她咬着牙扶着前排座椅的靠背站起来就想走,秦志军疑惑,这刚发车她是要往哪里去,不过他也不好奇旁人的事,腿往边上侧了侧给顾婉让出了通过的位置。
顾婉尽可能的挨着前排座椅背往外挪,可两排座位之间的距离着实太窄,她一动,自己的腿窝就碰到了秦志军的膝盖,她那本就绵软的膝盖一下就弯了,恰好大巴车驶出汽车站停车场时一个大转弯,她一个没站稳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秦志军的腿上,又因转向的离心力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身体被甩得向左侧倾倒。
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秦志军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扶她,只是因顾婉整个人往左侧摔去,他原本只是去扶她的左手,却扶在了腋下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
掌下陌生的绵软触感秦志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自己抓到了哪里的时候,手像被烫着一样飞速缩了回去,却见小姑娘瞪大一双杏眼望着她,眼里洇着泪水,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顾婉悲愤,早知会这样,她还不如老实在那坐着呢。
秦志军边上坐着的胖大娘扯着大嗓门道:“哎呀,这是顾家的小婉吧,有没有磕着哪儿呀。”
她这么一喊,半车人的注意力都叫她拉到了车后,就都见到顾家那个小闺女顾婉坐在一个高大的青年腿上的模样,不少知道顾婉的人眼里就带出了诧异。
顾婉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了,她急忙要起身,奈何与秦志军在一块儿,她手软腿软,浑身无一处不软,臀部离开秦志军的大腿不足十几厘米就又跌回了秦志军身上。
秦志军就受折磨了,手上那绵软的触感还未消,姑娘臀肉又重重砸在了他腿上,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从头皮酥麻到了脚趾头尖。
心里鄙视自己太过龌龊,又见那姑娘难堪的连脸都抬不起来了,想要去扶她一把,偏小姑娘狠狠瞪他一眼,脸上分明写着流氓两个大字,只得讪讪缩回了手。
卖票的是李大庆媳妇,拿着票本正准备开始收票钱的,见顾婉这样索性直接往最后面一排来了,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大车人都看着呢,顾婉不能让自己身上落下不好的名声,见李大庆媳妇问,索性就伸出手求助。
“大庆婶儿,您拉我一把,我不知道是晕车还是低血糖,刚才想起来到前头跟您商量换个座儿,大庆叔一转弯我就给摔了,现在头发晕起不来。”
她因着靠秦志军太近浑身无力,这几句话说得艰难,看着倒真像是她说的那么一回事,李大庆媳妇听了忙架起她扶到前边自己的座位上让她坐下了。
一车子看热闹的这才了然,敢情是晕车想换个座,转弯的时候没站稳摔了啊,就说顾家这闺女老实,不是那爱和后生勾勾缠缠的。
顾婉趴在售票员座前的扶手上装死,险险的躲开了秦志军又把自己给洗白了。
离开秦志军一定的距离过了几分钟,她身上那种筋酥骨软又身上发热的异状就退却了,只是到底丢了人,装病也得装个彻底才是。一直到通往她家的那个路口前,她都趴着装晕车。
等车一停,李大庆媳妇扶了她下车,同下车的还有跟她家同路的秦志军。
因着车上的尴尬,秦志军在她两米远的地方站着,等车子在乡村公路上晃晃悠悠开走了,他才抬脚上前想问她一声用不用帮忙。
顾婉见他抬脚要过来,一脸惊恐见了鬼的模样,半点没有刚才晕车低血糖的虚弱样,拔腿就跑,活像背后追着的是恶鬼。
秦志军:“……”
感觉到自己被当成变态的色中恶鬼了,想到刚才车上的插曲,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不怪小姑娘怕他,还是不跟在后边吓人家了,另择了条回家要绕远些的路走了。
因着靠近秦志军,顾婉只觉身周都是他的气息,身体的那种异样再度袭来,心怦怦跳得飞快,是本能,又是窘迫和慌乱,脸胀得通红。
秦志军因着腿伤需要休养,原本靠坐在床头看军事杂志,此时杂志被他在手中攥得有些变了形,只他面上仍旧撑着镇定。
“你是,顾婉吗?”
顾婉此番来是为了弄清楚和秦志军多接触是否能对她觉醒血脉有助益,此时筋酥骨软已是站立不住,却不敢让秦志军瞧了自己的丑态。
唯有一手撑在架子床的床沿,尽量神情自然的坐下,虽然一个女子坐在男子的床沿这行为极为不妥,却也好过软倒在地。
只是这一坐下,与秦志军俩俩相对,秦志军对她的影响就更大了,心中哀叹失算。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眼中不自觉已带出了一丝媚意来,胸口因喘息而微微起伏。看着眼前的男人,竟觉得口干舌燥,饥渴难耐。
顾婉将唇紧紧抿着,坐在床沿的屁股竭力往后挪了挪,这才把和秦志军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了一点点。
“你怎么了?”
秦志军觉得此时的顾婉,与那天在大巴上的情状颇为相似,记得那日她似乎说是低血糖。
不由坐直身子担心的问道:“你低血糖吗?”
顾婉见好容易拉开的一点距离,随着他的动作又回复原状,瞪大着一双眼看着秦志军说不出话来。
秦志军见她话也说不出来,捂着胸口张着嘴喘息,想来是很难受的,顾不得医生交待的伤腿尽量别动,抬脚就想下床去给顾婉找冰糖去。
他本是好意,可他下床时位置一变,离顾婉不足三拳,顾婉本就是强撑着歪歪坐在那儿的,哪里经得起他靠得那么近,借以支撑全身重心的手一软,整个人就栽进了秦志军怀里。
温软的女子忽然跌进怀中,秦志军动作猛的顿住,浑身所有的肌肉这一刹那都紧紧绷了起来。
顾婉的脸埋在他颈间,温热的呼吸烫得秦志军头皮都酥麻了,鼻间尽是女子身上的幽香,似兰非兰,说不出的好闻。
顾婉一入秦志军怀中,那种极力想要贴近对方的焦灼得到了缓解,只是男子的气息就在鼻端,肌肤相触,她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直想以自己的肌肤去亲去蹭,想要找到更舒服的感觉。
好在还有一丝清明,顾婉紧咬着牙关,大口大口的喘息想要借此平息体内那种奇怪的欲望。
她只知自己的脸埋在秦志军颈间太过暧昩,却忽略了自己整个上半身都嵌在男人的怀里。
喘息一重,压在男人胸膛上的柔软就起伏开来,室内原本只有女人细细的喘息声,而后,男人粗重的喘息也缠入其中。
秦志军只觉得一身血液都要逆流了,浑身滚烫,连呼吸都变得火热,身体却又僵硬得连一根手指也无力动弹,脑中像有无数烟火绽放,极致绚烂。
顾婉今天来的目的至此也算阴差阳错的超额完成了,只她想起来,身体却软成了一瘫泥一般,无一处能着力。
她努力将脸侧了侧,小心不让唇贴着男人的肌肤,方才软软开口道:“秦……秦大哥。”
声音绵软,媚入骨髓。
秦志军只觉得自己的左耳似被细小的电流触击了一下,直颤到了心尖。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神智,扶抱着顾婉离开自己怀中。
只这一抱,手掌触到女人手臂,只觉她连手臂都绵软得让他一双手陷进去就抽不出一般。
像是一种缠绵的挽留。
离了他怀抱的顾婉瘫软成泥,他无法,只得小心扶她躺在自己床上,低声道:“我去给你拿糖来。”
这一出声,方觉自己声音低哑,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见到女人恍若无骨的躺在自己床上,只觉喉咙越发的干涩。
拄着拐杖到厨房拿了冰糖冲了糖水,又快步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无他,农村一般大门不关,真要有谁这时候来家里,看到顾婉躺在他床上,她除却嫁给自己可就真没有旁的路了。
秦志军离开的这一会儿,顾婉渐渐缓了过来,挣扎着要起来时,见他进来怕他再靠近自己,忙道:“你,别过来。”
殊不知她这番情态,声音又媚得似能掐出水来,看上去就像是刚被人狠狠怜惜过一般。
秦志军不自在的撇过头,把一碗糖水放在桌上,僵立在床榻一米开外不敢动弹。
顾婉巾着床边绕到小方桌的另一头,对秦志军歉意的道:“秦大哥,你的腿不好站着,你回床上坐着吧。”
秦志军此时也不知怎么面对顾婉,几乎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僵硬的拄着拐杖回到床沿坐下。
不同方才的激情暧昩,此时房间里尴尬得空气都似要凝固了。
还是秦志军先道:“我冲了糖水,你低血糖快些喝了,往后随身带着糖果会好些。”
顾婉垂头,见他将自己的异状归结为低血糖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免了她想理由去解释了。
她端着糖水,小口小口的啜饮,齁甜齁甜,也不知他放了多少糖进去。
喝糖水的间隙,她悄悄抬眼觑他,心里想着身具灵根的人大约都是钟灵毓秀,得天地眷顾的,生得真好。
秦志军哪里察觉不到小姑娘一眼一眼打量自己的视线,雕塑一样坐在那里,手脚僵硬得不知怎么安放。
见首长时也没这么紧张过。
终于,顾婉出声道:“秦大哥,我听我爸说,你不愿娶我吗?”
没错,这就是顾婉为自己今天来这一趟寻的借口了。
秦志军看着顾婉,嘴唇动了动,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是说过不想娶她拖累她,可刚才,那样抱过了……
有妇女笑道:“呵,老赵家俩口子惯的呗,愿意给闺女当牛做马别人有什么说的。”
“你说她得有二十几了吧,这还不嫁要在家做老姑娘啊?”
另一个讥笑:“瞧不上农村的呗,可人城里的也瞧不上她呀,头两年王家去提亲不是被嫌得不行吗,说她闺女多出息,是工人,我瞧着她就是工人那工资也不够她自己吃用的。且看吧,看她能不能找个镶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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