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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之媳妇是只狐狸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素素
不由坐直身子担心的问道:“你低血糖吗?”
顾婉见好容易拉开的一点距离,随着他的动作又回复原状,瞪大着一双眼看着秦志军说不出话来。
秦志军见她话也说不出来,捂着胸口张着嘴喘息,想来是很难受的,顾不得医生交待的伤腿尽量别动,抬脚就想下床去给顾婉找冰糖去。
他本是好意,可他下床时位置一变,离顾婉不足三拳,顾婉本就是强撑着歪歪坐在那儿的,哪里经得起他靠得那么近,借以支撑全身重心的手一软,整个人就栽进了秦志军怀里。
温软的女子忽然跌进怀中,秦志军动作猛的顿住,浑身所有的肌肉这一刹那都紧紧绷了起来。
顾婉的脸埋在他颈间,温热的呼吸烫得秦志军头皮都酥麻了,鼻间尽是女子身上的幽香,似兰非兰,说不出的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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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靖看到床上那被褥挑了挑眉, 他今天看见秦志军的床,草席下铺的是厚厚的稻草,寻思了半天那稻草里能不能藏跳蚤, 顾家倒是给他备了被褥。
再看桌子上摆了个崭新的搪瓷茶缸,釉面光滑细腻,杯身上是伟人头像和红色语录, 旁边放着个红色大铁皮开水壶。
他冲顾金盛谢道:“屋子收拾得这么好,叫顾叔顾婶费心了。”
顾金盛一张老脸笑开了花,高兴的道:“就怕你住不惯, 你看着行就好, 一会儿我让你婶子给你拎桶水来, 你洗脸洗脚用, 今天来得匆忙你先将就用用, 明天再去给你买两个新的盆来。”
顾金盛又再三说了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这才留了周靖休息,自己回屋去了。
秦志华走了后, 顾家人陆续回房,不多久灯都熄了。
夜色静谧, 月色透过薄薄的窗帘钻进屋里。周靖躺在顾家新铺的床上, 空气中有丝丝缕缕似兰非兰的淡淡香气。
他嗅了嗅枕头和被子,是太阳晒过的味道, 并没有那种似兰非兰的幽香, 却不知那香气到底从何而来。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起来洗漱的时候碰到正忙活的祝凤仙, 他也不急着去打水了,跟祝凤仙到灶房里,从口袋里拿了一叠昨夜里就准备好了的农家人比较稀缺的肉票糖票工业票给祝凤仙,道:“要在您家打扰一段时间,蒙你们这么细心的招待,这个算是我的一点感谢。”
祝凤仙哪里肯收,周靖一个公子哥儿,哪里懂得跟人推来让去,急道:“您实在不收,我这也不好意思在这住着,您就当是我给的房费。”
祝凤仙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下,周靖笑着去洗漱过关上门往秦家去了。
昨天就和秦志军说过,今儿他陪他去省人民医院看一下腿伤恢复情况。
顾婉今儿的任务除了做饭带好牛牛和晒谷子,再就是去村里的供销社买两个搪瓷脸盆,早上顾金盛掏了三块钱给顾婉交待她买脸盆的时候,王水英还不知道周靖送票卷那回事,背了顾金盛小声嘀咕。
“爹这可真是大方啊,咱家可就我们结婚时有两个搪瓷脸盆,一家人都用的木盆子呢。”
顾超横了他媳妇两眼,“不懂事儿别瞎叨叨,能叫周靖跟咱共用这些东西吗,城里人可讲究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讲究法。
确实是大方,今年分田到户后不计公分了,男人靠打点零工赚钱,女人就是做点家务活带带孩子种种地,零工不是天天有,顾金盛这样的师傅工一个月不过十几块钱收入,顾超现在还是学徒,一个月到手不过□□块钱。
家庭月收入不过二十块左右,他一下掏出了三块钱买搪瓷脸盆这样的奢侈品。
青湖村算是个大村,村里就有供销社,逢着谁家杀猪了扣除上交食品站的份额,余下的肉也是摆在这供销社门口卖的。
六十来平方的一间平房,靠墙摆着高到顶的木柜货架,中间留了两米宽的富余,然后是一排玻璃货柜。
乡下人也没那么多闲钱添置物品,所以整个供销社就一个售货员,是支书家的大儿媳妇,叫王春香。
顾婉进去的时候,王春香正埋着头织毛衣,瞧花色是件男式的,她隔着柜台笑着喊了声春香嫂子。
王春香听这软娇娇的声音,抬头见是老顾家的闺女顾婉,笑着道:“是小婉啊,这是要买点什么呢?”
不得不说村里售货员的态度可比乡里和县里的好太多了,顾婉指了指摆在靠墙货架上的搪瓷洋脸盆道:“麻烦嫂子给我拿两个脸盆。”
王春香心说这读过初中的女娃子就是不一样,讲话斯文又好听,声音都是细声细气的。她放下手中的毛衣,起身拿了两个脸盆摆在玻璃柜台上给顾婉看,一面问道:“买一对,有亲戚结婚吗?”
这时候卖的洋铁盆大都是白色搪瓷底漆着大红双喜字和大红花,一块四毛五一个,着实不便宜,乡下人大多用的木盆子,买这搪瓷脸盆的多是亲眷结婚添个嫁妆。
顾婉笑笑,只说是自家用的,看了看俩个脸盆没有磕碰掉漆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块钱递给了王春香,王春香接过钱从柜子里翻出一张一毛的找给顾婉。
回到家里扫地洗衣忙活了一会儿牛牛才醒,顾婉喂他吃了锅里温着的蛋花粥,这才抱了他往晒谷场去。
顾超已经到了晒场,独轮车停在一边,他拿了大扫帚把铺在地上的竹编晒垫来回扫了两遍,见足够干净了才把谷子往晒垫上倒。
见顾婉来了,顾超把空筐子放上独轮车,逗了逗自己的宝贝儿子就推着车走了。
这一片铺着好几家的晒垫,牛牛摇摇晃晃的满场跑,倒不用顾婉管。
她拿了大木耙把堆成堆的谷子推开,又反复耙了几遍直到谷子均匀的铺在晒垫上才罢。
接下只用在晒场这看着粮食别叫鸡鸭鸟雀偷吃了就行,这时节麻雀很多,不过站了几分钟就有五六只麻雀落到了自家地头,她发出呼喝声去赶,那麻雀胆儿肥得扑棱几下翅膀挪开十几二十厘米重又落下来继续吃谷子。
牛牛看到麻雀群兴奋得歪歪扭扭就往晒垫上冲,麻雀被他惊得四散飞起,有几只就落到了顾婉两米开外的地方。
顾婉当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抓起脚边的扫把就掷了过去。原只是想把麻雀赶走,却不曾想三四只麻雀就那么被她扔过去的大扫帚给拍晕在晒垫上了。
顾婉有点懵,瞧了瞧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横躺在不远的大扫帚。两岁多的牛牛已经兴奋的冲到了扫帚处,拉开扫帚露出歪在垫子上的麻雀。
小孩子没有不喜欢鸟儿的,平日里大的孩子掏岛窝掏到还不会飞的幼鸟总是稀奇的捧着到处显摆。
牛牛小小的手一把捏住一只麻雀的头就拎起来打量,把顾婉吓得赶紧过去从他手里把那麻雀接了过来,就怕那只是一时晕的麻雀被他捏疼了捏醒了回头琢伤抓伤他的手。
新玩具被抢了牛牛自然不干,踮着脚儿的要拿回来,顾婉举着手躲过,把地上另三只麻雀也拎了起来,哄牛牛道:“姑姑回家拿个东西装好再给牛牛玩好吧,这么玩回头它醒了就飞走了。”
牛牛闻言这才乖乖点了头,顾婉抱了他回家找了个买苹果时附带的网兜,把四只麻雀往网兜里一扔,束紧了口子拎在手上抱着牛牛又回了晒场。
牛牛这一上午就跟那网兜里的麻雀对上眼儿了,而顾婉一个多小时拍晕了三十多只麻雀,快、狠、稳、准,无一失手。
到现在,顾家晒谷场俨然成了麻雀们口耳相传的修罗场了,再没有不长眼来送菜的了。
顾婉盯着远处的大青山想,能避免妖化的话,半妖血统其实挺好的,想吃口肉容易啊,要知道不是年节不来客的话,农村人一个月也难得吃上一两回肉的。
至晚间周靖和秦志军回来时,秦顾两家的餐桌上都多了一道肉菜,焖烧麻雀。
听这麻雀是晒谷场上拍的,一帮年轻的稀奇得很,周靖这是头一回知道麻雀也能吃的,还挺鲜,直说明天也要去晒谷场逮麻雀去。
秦志军却是怎么也想象不出柔柔弱弱的顾婉是怎么拍麻雀的,可惜还不好外出。
一家人吃过饭,无人注意时他喊了秦晓妹推他回房间,打开五斗柜的抽屉拿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出来递给秦晓妹。
秦晓妹还真认得这个,她看供销社的王春香吃过,说是上海买的,是个稀罕货。
她一双眼中都是惊喜,抬头问道:“哥,这,大白兔奶糖啊,都给我吗?”
秦志军刚要说的话叫秦晓妹噎住了,脸上就有些尴尬,另一只空着的手掩饰的揉了揉鼻梁,道:“我寻思着这甜食也就是小姑娘才爱吃,你把这包糖拿去,跟顾婉一人一半分了吧。”
秦晓妹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后就噗的笑了出来。一脸打趣的瞧着她大哥,秦志军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叮嘱道:“悄悄送过去吧。”
秦晓妹呵呵笑着应了,把糖背在身后走了出去。
秦志军见她出去了才松了口气,林春华昨天夜里就把周靖带来的东西都塞进了他房间的柜子里,当时看到糖他就想起顾婉低血糖的毛病来了,只是天色太晚当着人也不好送,今天一早又去了省城,到这时才找到了机会,倒真是没想到给自家妹妹也留些尝一尝。
秦晓妹拿了那糖到了顾家,直接进了顾婉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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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自打前几天她左胸口处隐隐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淡红色狐狸胎记来, 不过短短七八天,皮肤变得光滑水润起来,胸大了, 臀翘了,腰也诡异地细了两三圈。
原来穿着有些宽松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胸脯那一处像是要被挤爆了一样, 稍有点动作就晃晃悠悠的隔着衣裳也能清楚看到胸型,顾婉压根儿就不敢出门。
背着她妈悄悄的把自己一条秋裤裁成了布条,在胸部扎扎实实缠了好几圈, 大热的天生生快把自己勒得要中暑了。
心惊胆颤过了几天, 本以为就这样了, 可昨天在秦晓妹家碰见他从部队回来探亲的大哥, 顾婉惊恐的发现, 她竟然像个花痴一样想要贴上去。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浑身发软。
现在想来她真是后怕又庆幸, 幸好浑身发软,腿软得没有行动力, 不然真干出什么丑事来的话她可没法活了。
为着这事她愁了一夜, 想了半宿才琢磨着到书店里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志怪小说能让她对狐狸精这东西多几分了解。
翻出自己攒了许久的三毛钱, 跟她妈说去林子里捡柴禾, 悄悄的摸到了村巴会经过的大路上。
从青湖村到县里要坐半小时的大巴, 下了大巴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县里的新华书店, 顾婉心虚的很,也没敢问工作人员有没有写了狐狸精的书,只往那放着小说杂书的地方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找过去。
耗了一上午,倒真叫她找出了几本,蒲松龄先生的聊斋志异,还有些短篇小说,她跟打地下战似的躲在书店的角落捧着书翻看,看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有些收获的,辟如狐狸精爱美色,文弱书生、俊俏和尚是她们的最爱。
顾婉觉得她大概找到了真相,目前在村里碰见别的男人都没事,只有秦晓妹的大哥才让她的身体生出异样反应来,一定是因为他生得好看。
书上还说,狐狸精为了修炼会吸食男子阳气,为了貌美会吃小儿心脏。
她看到这里着实吓得不轻,转念想想小侄儿天天在自个儿跟前晃着的,她似乎也没有生出想要挖心吃肝的恐怖念头来。
摊上这样的事,顾婉心里的惶恐就不消说了,琢磨着这几天要避着点儿秦志军,两家是邻居,相距不足百米,看来要足不出户才行了。好在秦志军是当兵的,一两年也未必回来几天的。
把书放回书架,抬头看了看书店的挂钟,十点四十。
顾婉快步走出书店,回村的大巴一天只有两趟,错过中午十一点发车的这一班,就得等到下午四点半了。而她身上扣除一会儿买车票的一毛钱,一共就只剩了一毛钱,还是赶紧回去为好,真要没赶着车就得在县里吃中饭,凭白多花钱。
一路快走到了车站,往青湖村去的大巴车里几乎已经坐满了,司机和卖票的是本村的一对夫妻,一车子都是熟人,可顾婉打小内向,见着人也只是腼腆的笑一笑便算是招呼了。
在最后排靠左看到了两个空位,她挑了最里边的位置坐好,坐了不过一两分钟,车里的乘客就都嚷嚷着赶紧发车了,都是要赶回村里吃中饭的。
开车的李大庆瞄一眼车上还剩一个空座呢,笑着往自己的驾驶位上一坐,道:“都别急,再等两分钟啊,两分钟再没人来就发车了。”
说是两分钟,顾婉虽然没有手表也知道绝对不止。村人催促着,他见时间着实不早了,这才发动了车子,这时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上了车,几个嗓门大的冲李大庆道:“这下满了,赶紧开吧,不然回去做午饭不赶趟了。”
李大庆吆喝一声好咧,汽车轰轰开动起来,顾婉看着大步走过来在她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的青年,心里哀嚎天要亡她了,那不是别人,正是她眼下最怕碰着的秦志军。
最后一排是五人座,偏最中间坐的是个体胖的大妈,秦志军这一坐下,手臂就挨着了顾婉的手臂。
手臂相触的地方像是自带电流一样,顾婉整个人都不大好了,那种筋酥骨软又很想往秦志军身上贴的感觉又来了。
秦志军侧头,见是昨天到自家找妹妹一起做活计的小姑娘,见她面颊通红,面上有惊慌之色,想是自己坐得离她太近让她不自在了,就把手往身前挪了挪,尽量避免肢体接触。
顾婉没去注意秦志军的动作,一心想着她得赶紧走,这满满一车都是村里人,要是在这里出了丑,回到家里她爸妈能扒了她的皮。
她咬着牙扶着前排座椅的靠背站起来就想走,秦志军疑惑,这刚发车她是要往哪里去,不过他也不好奇旁人的事,腿往边上侧了侧给顾婉让出了通过的位置。
顾婉尽可能的挨着前排座椅背往外挪,可两排座位之间的距离着实太窄,她一动,自己的腿窝就碰到了秦志军的膝盖,她那本就绵软的膝盖一下就弯了,恰好大巴车驶出汽车站停车场时一个大转弯,她一个没站稳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秦志军的腿上,又因转向的离心力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身体被甩得向左侧倾倒。
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秦志军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扶她,只是因顾婉整个人往左侧摔去,他原本只是去扶她的左手,却扶在了腋下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
掌下陌生的绵软触感秦志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自己抓到了哪里的时候,手像被烫着一样飞速缩了回去,却见小姑娘瞪大一双杏眼望着她,眼里洇着泪水,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顾婉悲愤,早知会这样,她还不如老实在那坐着呢。
秦志军边上坐着的胖大娘扯着大嗓门道:“哎呀,这是顾家的小婉吧,有没有磕着哪儿呀。”
她这么一喊,半车人的注意力都叫她拉到了车后,就都见到顾家那个小闺女顾婉坐在一个高大的青年腿上的模样,不少知道顾婉的人眼里就带出了诧异。
顾婉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了,她急忙要起身,奈何与秦志军在一块儿,她手软腿软,浑身无一处不软,臀部离开秦志军的大腿不足十几厘米就又跌回了秦志军身上。
秦志军就受折磨了,手上那绵软的触感还未消,姑娘臀肉又重重砸在了他腿上,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从头皮酥麻到了脚趾头尖。
心里鄙视自己太过龌龊,又见那姑娘难堪的连脸都抬不起来了,想要去扶她一把,偏小姑娘狠狠瞪他一眼,脸上分明写着流氓两个大字,只得讪讪缩回了手。
卖票的是李大庆媳妇,拿着票本正准备开始收票钱的,见顾婉这样索性直接往最后面一排来了,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大车人都看着呢,顾婉不能让自己身上落下不好的名声,见李大庆媳妇问,索性就伸出手求助。
“大庆婶儿,您拉我一把,我不知道是晕车还是低血糖,刚才想起来到前头跟您商量换个座儿,大庆叔一转弯我就给摔了,现在头发晕起不来。”
她因着靠秦志军太近浑身无力,这几句话说得艰难,看着倒真像是她说的那么一回事,李大庆媳妇听了忙架起她扶到前边自己的座位上让她坐下了。
一车子看热闹的这才了然,敢情是晕车想换个座,转弯的时候没站稳摔了啊,就说顾家这闺女老实,不是那爱和后生勾勾缠缠的。
顾婉趴在售票员座前的扶手上装死,险险的躲开了秦志军又把自己给洗白了。
离开秦志军一定的距离过了几分钟,她身上那种筋酥骨软又身上发热的异状就退却了,只是到底丢了人,装病也得装个彻底才是。一直到通往她家的那个路口前,她都趴着装晕车。
等车一停,李大庆媳妇扶了她下车,同下车的还有跟她家同路的秦志军。
因着车上的尴尬,秦志军在她两米远的地方站着,等车子在乡村公路上晃晃悠悠开走了,他才抬脚上前想问她一声用不用帮忙。
顾婉见他抬脚要过来,一脸惊恐见了鬼的模样,半点没有刚才晕车低血糖的虚弱样,拔腿就跑,活像背后追着的是恶鬼。
秦志军:“……”
感觉到自己被当成变态的色中恶鬼了,想到刚才车上的插曲,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不怪小姑娘怕他,还是不跟在后边吓人家了,另择了条回家要绕远些的路走了。
她不是真的低血糖,略抿了几口糖水,将心中的窘迫羞涩收拾了一番,见他似有些欲言又止,站起身低垂着头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秦志军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她知道什么了……
是说知道了往后出门随身带糖,还是说,接受了他不娶她。
想到后者,他心头莫名觉得沉闷的堵。
人已经走了,只是房里还有几缕他方才在她身上闻到过的暖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若她真的不嫁了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他轻握了握拳,掩去心底那点淡淡的失落。
顾婉回到自己房中,闭紧了门窗脱下了衣裳,裹胸的布条缠太得紧,一圈圈拆开后娇嫩的肌肤被勒出一圈圈红痕来。
只得等那红痕消去才能确定胎记的变化了,尽管是炎热的夏天,也是在自己房间里,可顾婉觉得赤着身子总是难堪,于是把布条放在一边,穿上背心直接套衣裳。
只是往常穿着略宽松的衣裳,这会儿到了胸口处只能硬往下拉了,背心本就遮不住什么,轻薄的夏衫紧紧束在身上,顾婉觉得和不穿衣服一样羞耻。
看来除了束着胸,今年秋冬还得想办法新做两身肥大些的衣裳了。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布条勒出的红痕才退了,她脱了衣服去看那个指甲盖大小的狐狸胎记,莹白的肌肤衬着浅粉的狐狸,已然不同于昨夜里看到的介与白和粉之间的色度。
顾婉高兴得一边笑一边掉眼泪,看自己身上这只粉色狐狸胎记也觉出一些美感来了,不再像是一个随时能钻出狰狞鬼怪将她吞噬的东西。
她细细将布条绑好,把衣服穿妥贴了,抹了脸上的泪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她猜得没错,秦志军对她融合狐族血脉当真是有助益的。
而爸妈和秦志军父母商量好了让她们半年后就结婚,从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异,到看到传承记忆,身上的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惊惶在这一刻消弥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只要常往秦家走动,半年后能嫁给秦志军,一切就都好了。
她走出自己的房间,和带着牛牛刚从外边回来的王水英打了个照面。
原本要回自己房里的王水英,走了两步倒回来盯着顾婉瞧了好一会儿,忽的伸出右手照顾婉的脸颊上捏了一把,顾婉下意识就捂住自己脸颊。
指间幼滑的触感让王水英眼睛一亮,啧啧道:“小婉啊,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白了很多啊,咱每天做一样的活,吃一样的东西,怎么我的皮肤就黯沉粗糙啊,你这脸掐着比我家牛牛的脸都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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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他一面说着,已经走到了周靖身边站定。
不得不说, 秦志军和周靖的皮相都生得很好, 俩人站在一处就更加养眼了。
离得稍远的地方还有两户人家的晒垫铺着,两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媳妇子一边摊晒谷子一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往秦志军俩人身上瞄。
刚才还利落的耙谷子的顾婉, 听到秦志军的声音有些微微地局促了起来, 拿着耙子的手僵硬的不知道要怎么动作却又机械的动作着, 好在谷子已经摊晒开了十之七八, 又耙了几下也就妥当了。
秦晓妹干完活就兴奋的去找了块砖头大小的石头和一根筷子高的小棍子,准备就绪拎着筛子准备设陷阱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犯了傻。
现在村里的空地上都铺了晒垫,到处都是谷子, 麻雀最是不缺粮的时候, 她手上这个不足一平方的筛子哪里能有麻雀光顾。
可工具都备齐了就这么收手好没面子啊, 干脆选了自家晒垫的一个角落把陷阱给架了起来。
筛子倒扣,用绑了绳子的棍子撑起其中一边,筛子上压一块石头,她牵了绳子躲在远处,只等麻雀进了筛子下快速扯动绳子就能扣住麻雀。
想法是美好的,奈何这些麻雀也精灵, 大片的谷子可以偷吃干嘛要往有危险的地方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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