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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之媳妇是只狐狸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素素
祝凤仙哪里肯收,周靖一个公子哥儿,哪里懂得跟人推来让去,急道:“您实在不收,我这也不好意思在这住着,您就当是我给的房费。”
祝凤仙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下,周靖笑着去洗漱过关上门往秦家去了。
昨天就和秦志军说过,今儿他陪他去省人民医院看一下腿伤恢复情况。
顾婉今儿的任务除了做饭带好牛牛和晒谷子,再就是去村里的供销社买两个搪瓷脸盆,早上顾金盛掏了三块钱给顾婉交待她买脸盆的时候,王水英还不知道周靖送票卷那回事,背了顾金盛小声嘀咕。
“爹这可真是大方啊,咱家可就我们结婚时有两个搪瓷脸盆,一家人都用的木盆子呢。”
顾超横了他媳妇两眼,“不懂事儿别瞎叨叨,能叫周靖跟咱共用这些东西吗,城里人可讲究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讲究法。
确实是大方,今年分田到户后不计公分了,男人靠打点零工赚钱,女人就是做点家务活带带孩子种种地,零工不是天天有,顾金盛这样的师傅工一个月不过十几块钱收入,顾超现在还是学徒,一个月到手不过八九块钱。
家庭月收入不过二十块左右,他一下掏出了三块钱买搪瓷脸盆这样的奢侈品。
青湖村算是个大村,村里就有供销社,逢着谁家杀猪了扣除上交食品站的份额,余下的肉也是摆在这供销社门口卖的。
六十来平方的一间平房,靠墙摆着高到顶的木柜货架,中间留了两米宽的富余,然后是一排玻璃货柜。
乡下人也没那么多闲钱添置物品,所以整个供销社就一个售货员,是支书家的大儿媳妇,叫王春香。
顾婉进去的时候,王春香正埋着头织毛衣,瞧花色是件男式的,她隔着柜台笑着喊了声春香嫂子。
王春香听这软娇娇的声音,抬头见是老顾家的闺女顾婉,笑着道:“是小婉啊,这是要买点什么呢?”
不得不说村里售货员的态度可比乡里和县里的好太多了,顾婉指了指摆在靠墙货架上的搪瓷洋脸盆道:“麻烦嫂子给我拿两个脸盆。”
王春香心说这读过初中的女娃子就是不一样,讲话斯文又好听,声音都是细声细气的。她放下手中的毛衣,起身拿了两个脸盆摆在玻璃柜台上给顾婉看,一面问道:“买一对,有亲戚结婚吗?”
这时候卖的洋铁盆大都是白色搪瓷底漆着大红双喜字和大红花,一块四毛五一个,着实不便宜,乡下人大多用的木盆子,买这搪瓷脸盆的多是亲眷结婚添个嫁妆。
顾婉笑笑,只说是自家用的,看了看俩个脸盆没有磕碰掉漆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块钱递给了王春香,王春香接过钱从柜子里翻出一张一毛的找给顾婉。
回到家里扫地洗衣忙活了一会儿牛牛才醒,顾婉喂他吃了锅里温着的蛋花粥,这才抱了他往晒谷场去。
顾超已经到了晒场,独轮车停在一边,他拿了大扫帚把铺在地上的竹编晒垫来回扫了两遍,见足够干净了才把谷子往晒垫上倒。
见顾婉来了,顾超把空筐子放上独轮车,逗了逗自己的宝贝儿子就推着车走了。
这一片铺着好几家的晒垫,牛牛摇摇晃晃的满场跑,倒不用顾婉管。
她拿了大木耙把堆成堆的谷子推开,又反复耙了几遍直到谷子均匀的铺在晒垫上才罢。
接下只用在晒场这看着粮食别叫鸡鸭鸟雀偷吃了就行,这时节麻雀很多,不过站了几分钟就有五六只麻雀落到了自家地头,她发出呼喝声去赶,那麻雀胆儿肥得扑棱几下翅膀挪开十几二十厘米重又落下来继续吃谷子。
牛牛看到麻雀群兴奋得歪歪扭扭就往晒垫上冲,麻雀被他惊得四散飞起,有几只就落到了顾婉两米开外的地方。
顾婉当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抓起脚边的扫把就掷了过去。原只是想把麻雀赶走,却不曾想三四只麻雀就那么被她扔过去的大扫帚给拍晕在晒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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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两人略过最外围往稍里边一点去, 外围连六七岁的毛孩子都能满山打转,也找不着什么好东西。
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 倒是采了不少鸡油菌,这东西味道鲜美, 摘回去就能添一道好菜。
进山太深, 两人正准备往回折返的时候, 顾婉发现几棵野毛栗树,八月份, 可不正是野毛栗熟的时候嘛,俩人兴奋的冲那树奔去。
转了一圈, 发现足有五棵野毛栗树, 秦晓妹兴奋的就去找大树枝子。
俩人没有手套,这毛栗子浑身是刺, 扎一下可不是好玩的,找了两根两米来长的树枝,人站得远远的去钩打栗子, 有那比较熟的, 敲打几下就落下来了。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 能敲落的都敲下来了,还有那打不下来的估计是还不够熟, 敲下来也是浪费。
两人寻了大片的叶子把篓子里的鸡油菌小心的包了起来放到一边地上, 又找了不少叶子垫在篓字四周, 这才小心去捡一个个的毛栗子。
这一趟可谓是大丰收了, 只是秦晓妹看着满满当当的背篓犯了难。
“小婉, 毛栗子可沉,咱走得太远了,这还怎么背回去。”
顾婉也锁了眉,尝试去背那背篓,蹲下身咬着牙本已经准备使出十二分的力道,不料却轻轻松松的就把背篓背了起来,自己倒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往跟前的地上栽去。
呃……
她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背篓放下,走到秦晓妹那框背篓前试探的去背她那框。
……
轻松背起了。
她好像又发现了点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继皮肤身材之后,她的体力也出现异常了。
她垂了垂眼,作出一副略有些吃力的样子把背篓放下,冲秦晓妹道:“好像勉强也能背得了。”
秦晓妹:“……”
我看你不是很勉强的样子。
顾婉不敢去看秦晓妹的表情,道:“要么,我把我的鸡油菌放你背篓里,你把你的野毛栗放些我背篓里,咱回去再分。”
秦晓妹张大了嘴,“你不是在逞能吧,背一下子是吃得消,咱得走一个多小时山路呢。”
顾婉也不敢说她其实不觉得重,只好说:“累了就歇歇,走慢点吧,要不只能在这里砸了板栗再走,这个有点难度,山石松散,再加上连下了几天的雨就更不成了,还真砸不了。”
两人重新调整了背篓里的东西,背了背篓往回走,顾婉偶尔装作不堪重负的模样歇上一歇。
俩人在大青山上走着,不知此时青湖村的平静将被打破,确切的说是老秦家。
青湖村上空,大队长的声音通过村支部那个有些年头的大喇叭传遍了小半个村庄:请秦大有到村支部接电话!请秦大有到村支部接电话……
反反复复喊了四遍才关了扩音大喇叭。
林春华彼时正在大青湖边上蹲着洗衣裳,听到这广播衣裳也不管了,喊了旁边的媳妇子帮她看着点,自己就往村支部小跑去。
湖边一群洗衣服的妇人就又八卦起来。
“一准儿是他大儿子打电话过来了。”
“春华这往后是要享福了,老大有出息。”
……
再说林春华,刚到村支部大队门外就跟自家扛着锄头从地里来的男人碰上了,夫妻两个进了村支部,大队长笑着说明了电话是部队来的,让他夫妻二人坐着等几分钟。
夫妻俩个屁股底下长了针似的,哪里坐得住。
林春华心里琢磨着志军这是不是打好结婚报告就要回来了,面上喜色掩也掩不住,她一把年纪了,也是盼着儿子们早些成家立业好让她能抱上孙子。
好在也没让她夫妻二人等多久,电话铃声很快响了起来,大队长笑了笑端着他的搪瓷茶杯去了隔壁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了秦大有夫妻。
“喂。”
电话是林春华接的。
她本以为是志军打来的电话,却不料话筒的另一端并不是她的儿子。
“您是秦志军的母亲吗?”
林春华心里咯噔一声,嘴里应道:“是,我是秦志军的妈妈,您是?”
那端的男声道:“阿姨好,我是秦志军同志的战友,有个事需要通知阿姨您,阿姨您听了别慌,秦志军同志任务中受了伤,现在军医院住着,您看您家里是否来个人照料一下秦志军同志。”
林春华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
原本欢欢喜喜到村支部接电话的秦家夫妻两人,听了那边的消息面上喜色不复存在,反倒是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样,林春华更是,也不管人还在外边,眼泪叭叭的就往下掉。
秦大有找了村支书火速开了介绍信,带着林春华就回家收拾行李。
老二老三在镇上跟人做泥瓦匠学徒这会儿不在家,最小的女儿秦晓妹一早跟顾婉一起去大青山还没回来,夫妻俩人只来得及找了老邻居祝凤仙说了下情况,又托她帮忙照看下家里,就背着两包衣服带上钱票坐着大队长赶的牛车往火车站赶了。
等到秦晓妹和顾婉从山上下来进了村里,秦志军在部队出任务受了重伤住院的消息就在青湖村传得沸沸扬扬了。
秦晓妹吓得不轻,追着给她递话的祝凤仙问情况。
祝凤仙又哪里晓得什么情况,只道:“你爸妈走得很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晓妹你也别慌啊,婶子相信吉人自有天佑,你们一家子都是好人,老天不会让好人难过的,啊。”
之前在大青湖边洗衣服的媳妇子把林春华落在那里的衣服给送到秦家的时候,秦晓妹还在掉泪,祝凤仙接过衣服帮着晾晒了,又让秦晓妹和她两个哥哥今天到顾家吃饭,留了顾婉在秦家陪着秦晓妹,这才回家去了。
顾婉是将将吃中饭的时候回家的,秦晓妹经过小半个钟头的缓冲,也没有那么惶然了。
自己在家生火做饭,没有当真跑到顾家吃去,这年头谁家的粮食都是金贵的,自家人都只吃个半饱,哪有余粮招待旁人,顾家婶子人好,她不能真那么不客气。
顾家院子里有个石磨,顾婉趁着家中无人的时候摸到了院子里,四下打量了一圈见没人,弯下腰就去搬那磨盘。
两百多斤重的石磨,竟真叫她搬离地面几寸。
顾婉吓得一个哆嗦,好险没砸到自己脚上,她有些惊魂不定,神色凄惶的想着自己这是不是在妖变。
心里又惊又怕,想把这事告诉自己爸妈,可又不敢。
小时候见到下山的道士和尚被斗的场景,记忆太深刻,那不过是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就那么严重,像她这样的会怎样,她不敢想。
虽然这两年已经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可是以后谁知道呢。
这一天晚饭,同去做泥工的顾超回了家,餐桌上听祝凤仙把秦志军的事说了,一家子人又是一阵唏嘘叹息,只顾婉埋着头没甚胃口的扒着红薯稀饭。
她对于秦志军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义的,秦志军去当兵的时候,她还是个八九岁大的孩子,真要说对他有什么印象的话,那也是因为那奇怪的反应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印象。
所以一家人担心着秦志军的情况时,她也是过耳不过心,毕竟自己心里压着那么大的秘密,身上各种异常也不知往后会怎么发展,哪有什么闲心去管不相干的秦志军。
秦志军受伤这一消息除了初始几天给青湖村的村民添了些茶余饭后的话题外渐渐的就沉寂下去了,直到半个月后一辆军用吉普开进了青湖村,停在了秦家的院门外。
这时候的人,对于军人、当官的都有着天然的敬畏,顾忌着开军车送秦家人回来的军人,村人们只敢远远的围观,一时倒没有人往跟前凑。
“是秦家大儿子回来了。”
“哎呀,秦志军瘸了。”
“秦家老大啊,可惜了……”
这些议论的声音压低了些许,但其实谁都能听到,秦家人也一样。
顾婉站在自家门口远远看到被人从车上扶下来又扶坐上轮椅的那个男人时,心里想的是,她出门又得注意些了。
不过想想他现在出入都得靠轮椅了,她只要小心些,远远看到就走开应该是来得及的。
顾婉看了眼乡间坑坑洼洼又有许多石子的路,低垂着头,心里忽然想到,出入需要靠轮椅的话,他也不会再常出来了吧,毕竟不是那么方便了。
心底冒出一点隐秘的小庆幸,又觉得自己太不厚道,忙把那情绪给拍散了。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秦志军,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狐族的直觉在今日此时忽然好用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蹦出胸腔了,眼里蕴了水雾,娇软的声音里带了淡淡的哭意:“你……你离我远点儿。”
他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了一下,这样的顾婉,让他很想要欺负。
可是不舍得。
他终是顺了她的意愿将身子往后移开一点,看顾婉靠在身后的墙上,像脱了水的鱼终于得了喘息。
他艰难移开视线,只是眼睛不再去看顾婉时,其它感观就变得更加灵敏起来,鼻间闻到的顾婉身上那种幽幽暖香就越加馥郁,秦志军觉得自己燥热得慌,全身血液有向某一处冲去的趋势,他的脸腾的热了起来,终于松开抵在墙上的手,后退几步尽量让自己神色自然的走回桌边,端起一杯冷茶背对着顾婉一气儿灌下了半杯。
他的自制力,在顾婉面前好像都碎成了渣。
平复下亻本内那股横冲直撞的躁动,他拿了桌上大袋的糖果递给顾婉道:“一会儿把这个和外面那瓶麦乳精一起带回去吧。”
之所以没在昨夜送去,是怕东西最后不一定能留在她手中,回来这些日子,顾家人的生活规律他也略有了解,凤仙婶子这个点大概就去湖边洗衣裳去了,而顾叔大多时候在地里头伺弄,顾超不做活的时候喜欢出去玩,小婉大嫂会带着牛牛到处串门。
顾婉摇头,“真不用了,你留在家给婶子用来待客送礼都很体面的,我吃浪费了。”
她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的娇软,还多了两分说不出的媚意,声音带勾,挠得秦志军藏在鞋里的脚趾踡了踡,又想要往她那边靠去。
趾尖崩紧,到底定定站住了,声音几分暗哑,说:“就是给你买的,没让你吃了才是浪费。”
把那个没吐出口的乖字咽了回去,小丫头萌软得时常叫他觉得那是一个需要捧在掌心小心呵护的精致娃娃。他红了耳根,到底太过暧昧,明明是个端方的性情,怎么见着顾婉就成这样了。
顾婉心脏骤缩,她觉得自己又要犯病了,明明他都走开了。
她羞得不行,拒绝的话已经不会说了,折中道:“你把小的那袋给我吧,大的那袋给婶子她们。”
只想快点儿走了,再呆下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秦志军笑了起来,见她羞涩就又忍不住想要撩拨,带着笑意说:“小的那袋也是你的,那袋留在我这里,以后我每天身上放几颗备着,免得你总不上心。”
说完,还特意拿了几颗硬糖放进了上衣口袋里,朝着顾婉笑。
顾婉别过脸去不敢看他,觉得他今天变了个人一样,隔着安全距离站着,只是说话也让她觉得自己要犯病了。
秦志军提了提那袋子,示意她拿着。
顾婉哪里敢过去,她只一犹疑,秦志军已经拎了袋子几步过来了,他伸手拉起她的右手想要把袋子套进她手中。
本来没有什么想法,可那绵软的手一握在手中,相触的手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他的心有那么瞬间可能忘记了要跳动,秦志军的动作放缓了下来,他低头去看两人相握的手。
他的手很大,因着常年训练肌肤呈麦色,她的手被他握在掌中就显得格外娇小,指节纤长肌肤莹润,他下意识的悄悄揉捏了一下,捏起来肉肉的,手感要命的好。
肌肤相触那一刹,电流自顾婉指间瞬间窜到了胸口,激得她轻轻的打了个颤,一瞬间那种细微的酥麻从头皮窜到趾尖,偏秦志军还去揉捏她的手,她身子不争气的一下子软了下去。
秦志军反应得很快,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女子身体软得没了骨头一般,被他揽住全凭他勒在她腰间的手固定着,右手上的袋子被他松开,啪一声落在了地上,转而托住她的肩背,指尖扣在她的后脑上,把她重重按向自己肩头。
泰半身子与他贴得严丝合缝,女子的馨香充斥在鼻间,秦志军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将双臂收紧,将顾婉紧紧的箍进自己怀中,刚才就很想要这么做的,这一刻他的身体先于理智有了行动。
两人的喘息都重了起来,胸腔起伏间肌肤的摩擦让秦志军连思考也不能了,这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
顾婉又羞又气,偏她头被秦志军按着,手也被他整个圈在了怀里,她还没有力气,可他分明是在轻薄她。
她急坏了,手脚动弹不得,想要说话制止他,一开口就成了破碎的喘息口申吟,耳边他的喘息变得更重,顾婉管不了那许多,张开嘴就对着秦志军在她口边的脖子咬了上去。
秦志军要疯了,女子的唇软得不可思议,又热又软,咬着他肩膀却没多少力道,更像是极轻的啃噬,他闷哼一声身体一下就有了反应。
把顾婉从怀里拉出来,左手仍旧箍着她的腰,右手托在她脑后就要去找方才的罪魅祸首,却见到她脸上泛着水光的泪痕,姑娘卷翘的睫毛都湿了,水意沾在上头红着眼圈看着自己,眼里有羞急和害怕。
他吓到她了,秦志军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心里说不出的慌乱,扶着她脑后的手移到了脸侧,粗粝的拇指指腹小心去拭她脸上的泪痕,心慌意乱的小心哄道:“别哭,婉婉别哭。”
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抹过她的脸颊,哪怕再轻再小心,也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红。他不敢再去给他拭泪,这姑娘真的是个豆腐做的人儿,怎么这样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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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大嫂, 你去哪?”
许是她声音小,又或是王水英走得急, 顾婉并没有得到回复。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她家大嫂去了哪里了, 本来在地头干活的祝凤仙这会儿挽着裤脚鞋底还带着一脚的泥远远的往这边跑, 眼见着过了自家门也没进, 径直往秦家去了。
她嫂子扛着锄头过了一会儿才回了家, 原是给她妈报信去了。
顾婉隔着院子远远瞧着, 她爸妈倒没跟旁人一样在秦家屋外站着, 而是直接就进了秦家院门往屋里去了。
她也没再关注, 进了灶屋张罗着做晚饭了。
今儿她爸跟大哥都到镇上给人盖房子去了,早上煮粥时她妈就捞出了晚上吃的饭。
等她架起大锅蒸上饭,正切大白菜时就听院子里母鸡撕心裂肺的咯咯狂叫, 探头透过窗棂往外看, 是她妈扑住了正下蛋的老母鸡, 反剪着拎了母鸡一对翅膀就要往外走。
王水英跟在边上小心的问了句:“妈, 咱家就这只鸡能下蛋呢, 您这是……”
“我抓只鸡给志军养身子, 你别跟前瞅着,剥你的豆子去。”
她在这家里惯是个一言堂, 才不用考虑儿媳妇想什么,又琢磨着只有一只老母鸡是不是还少点, 嘴里叨叨着得再拿些鸡蛋才成。
提着咯咯惨叫的老母鸡就进了灶房, 鸡蛋收在一个大黑陶罐里, 她拎个小篮子, 揭开陶罐盖子就往篮子里数着装鸡蛋,不带停顿的往里放了八个。
顾婉偷偷瞧一眼她老妈微红的眼和已经见了底的陶罐,乖乖,她妈可真舍得,连最宝贝的牛牛的口粮也舍得给出去了。
天擦黑了祝凤仙才回家来,她前脚到家,后脚顾金盛领着顾超也回来了。
顾婉和王水英忙着摆饭,祝凤仙就坐在桌上跟顾家父子两个把事情说了,不时还拿袖子去揩眼泪。
“志军多好的一个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咱农村兵想出息多不容易啊,他就一路做到了营长,都说往后是数不尽的好日子,哪晓得老天爷这么不开眼呢,老秦家俩口子都是多好的人,这好人怎么就没个好报呢。”
王水英原本还心疼自家的鸡和蛋,听得祝凤仙这么说,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了。
顾超也是唏嘘,要说秦志军可算是他们村里这个年龄段最有出息的了,前段时间都还说谁嫁了他就是官太太的命,大好的福气,这转眼就出事了。
小声问道:“这志军的腿就这么治不好了吗?”
祝凤仙叹着气摇头。
“你大有伯跟我说,志军这腿想恢复是难了。”
第二天一个早,送秦志军回来的军用吉普开走了。老秦家陆陆续续有人上门,大多是拎着几个蛋去探望的。
坐在自家院子里洗衣服的顾婉偶尔抬头,总能看到村里人出入秦家,只是十一点钟左右时,秦家来了位面生的老太太。
怎么说面生呢,顾婉确定那不是青湖村的人。
等到晚上吃完饭,出去串门子回来的祝凤仙气得捶了桌子,顾婉才晓得,中午那位面生的是三家湾的媒婆。
“你们春华婶子气病了,好个赵家,瞧着志军是个营长有大好的前途,他们就想攀上来,前些日子听着人受伤了,一个早打听准了,赶着中午呢就急忙让媒人过来说那亲事不作数了,说是反正连定亲都没定,也就是相看了一下。人怎么能这么势力凉薄呢!”
顾婉只如以往一般将之当成邻里的八卦听听便过。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顾金盛夫妻往秦家去了一趟,回来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他就直接宣布,顾婉的亲事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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