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之救赎

苏醒是个善于抛饵的好渔夫，被欺负惯了的葛海佳歪着脑袋犹豫再三后，因为怕自己不能活着离开，终于还是被苏醒算计的站起了身子哆嗦道“今天、今天开始，我说了算……”
“你们听明白了？以后猪头管收钱，和尚哥管下账，你们把钱都放在娱乐城来过账……”
没人敢对苏醒的决定由异议，但不约而同的，大家却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和尚身上。
像是压根儿没注意到众人是什么表情似的，苏醒看也不看和尚便换了郭为问道“郭为，警服穿的时间不短了，琢磨出什么发财的门道儿没有！看看人家春山！”
咋一听到苏醒点自己的名字，郭为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傻乎乎的担心道“三哥，排号处的活儿挺好啊！”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后苏醒紧接着就安排道“货场的事情，以后高峰一个人负责，你不用管了！我给你个新活儿，带车听说过吧……”
现在跑在路上的大货车，基本都有个尴尬的恶性循环，装的越多，罚的越狠，罚的越狠，装的越多。他们正常拉货的时候如果多遇上交警和路政这些个“抬手二百”的家伙们，基本上一趟车就算是空跑，而如果为了避免这种空跑的局面出现去多装货，则有可能遇见更多的“抬手二百。”
周而复始，“带车”这种类似于镖趟子的活计，也就应运而生。只要外地司机到了某地之后下车找等在收费站或者公路某热闹处大车聚集停车的地方一打听，准保能找到这些和交警、路政关系都很铁，保证只要收个几百元就能把你安全送出该段地域的地头蛇。
“三哥，每天从江川过境的大车上万辆啊！我听人家说，有好些老炮都是吃这一碗饭的，咱们能抢进去吗？”
刚刚还因为和李春山一样有了发财门道而激动地郭为，听明白苏醒说的“带车”之后，第一个反应不是像以前那样板着指头算自己这次能挣多少钱，而是真的发愁这钱怎么就那么难挣。
“你嫌少？还是认为自己干不了这个活？我记得以前小时候跟咱一块儿玩儿的‘二蛋’，他爹是在路政上班儿的吧？别管你年纪大小，也别管他官儿大小，只要你舍得往里头扔钱，哪条道不能被屡顺？老炮？宋家那哥仨也是老炮，赶上严打，全他妈瞎了。老炮，等他们出来之后，炮真的就老的打不响了……”苏醒端倪众生的气度不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他现在很需要眼前自己这些“组织骨干”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小孩！
“扔，扔钱？！”郭为被苏醒的“王八之气”吓的一愣，他用自己希望的那种成熟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最后将头低了下去。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郭为，你比我大几岁，我都不拿自己当孩子了，你还老用孩子的脑子想问题？别总那么小家子气的斤斤计较，干大事就得有干大事的胸襟！”
“当然，必要的人手得有！”苏醒这时候再次想起和尚道“和尚哥，你一会儿回雅信那边儿找些个脑袋机灵的，就跟勇哥说我打算培养他们带车！”
“嗯，行！”和尚还是刚才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苏醒可能是要架空何勇。
“收上来多少钱要过猪头的手，送出去多少钱得从和尚哥手里出。和尚哥，多余的解释我不说了？”
“我懂！”和尚真的认真的点了点头，但对于苏醒刚才那些安排的理解，却又的确出现了偏颇。
和尚本来就是个街边儿的地痞，虽然来到沸点之后江湖地位大涨，但却始终也没忘记自己当做是帮苏醒看摊儿的。所以他不但不反感猪头过来分自己的权，反而乐于有人帮自己分担活计。
现在，他只是有点儿担心苏醒对郭为的安排！如果郭为笨点儿做不成江川的路霸还好，如果郭为做成了，沸点每个月几千万的收入将很有可能成为苏醒的一个大麻烦，毕竟，他在本事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和尚这边儿发愣，苏醒却已经想起了另一件事道“我最近这段儿时间没见杨佳琪，他怎么样？”
自从中考完了之后，不知道是忙着和孙嫣搞对象还是怎么的，彻底解放的杨佳琪就再没回学校找过苏醒，老长时间不见他，苏醒还真有点儿想。
“没什么变化吧？几乎还是每天来打游戏，就是时间比以前短了不少。最近几天没见他带他那个对象，反倒和咱们这儿一个叫明明的四川技师混的挺黏糊。就是上次那两个技师之一……”和尚提到明明，欲言又止。
“你心疼那三十万呢？还是替孙嫣不值？”苏醒发现和尚压根儿就没理解刚才自己那些话的意思，摆了摆手把除葛海佳之外的众人全都撵了出去。
见状，和尚这才踏实道“少当家的，他私底下假装无意间问过我一次，问我要是替这儿的小姐赎身，得多少钱……”
“人一旦堕落起来就变的有意思咯！”苏醒说了半句和尚能明白的话，但紧接着又把他问糊涂道“和尚哥，你知道什么叫混混吗？混混，其实是地痞变流氓的结果，但却也不是最终结果！”
“不懂？”苏醒见和尚没言语，转头又看向葛海佳道“猪头，学着点儿，我今天给你上一堂历史课！骆驼祥子看过吧，那里头的混混什么样儿？你再看看我刚才给你们的报纸，那里头所谓的混混和地痞流氓什么样儿……”





警官之救赎 第六十章 还我真情
和尚和葛海佳是土生土长的江川人，但对于混混这个行当，他们还真就如普通人一般不是很了解。
人们常说地痞流氓，其实这个词是应该分开写的。可能是由于历史原因，这一点不但现在的老百姓不明白，甚至就连前段时间叫嚣甚堪的江川晚报等媒体其实也搞错了。
地痞，指的是诸如宋强、狼青他们这样的坐地户，平时活动范围很小，干的也不过就是在自己熟悉的地头上碴架、收保护费等一些作威作福的小事儿。一旦他们离开了自己地盘或是他们的地盘上来了譬如苏醒这样更强势的人物，立刻崩盘。
流氓，由地痞升级而来但档次相对地痞要高级一些。譬如何勇以及李春山、郭为、高峰等被人安排了财路的，就算得上是流氓。这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不但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而且还有诸如行会一类的固定组织形式。被他们吸收进来的地痞们在这种组织形式的约束下，所作所为也由低级别的碴架、收保护费变成了对某一行业阴暗面的依附。看场子、收放消息、倒腾货物，除非涉及到利益，否则流氓们很少干一些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情。
而至于说混混，则比流氓和地痞都还要高级。
早些年，江川混混最红火的时候，混混们其实并不像今天一样干那些诸如打架、砍人、收保护费等流氓才干的活计。那时候的混混，不但成员、组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干的也尽是传递消息、保媒拉纤等还算有技术含量和身份的活儿。除非是遇上真需要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帮人平事儿，否则他们很少跟地痞、流氓产生交集……
“少当家的，你的意思是江川现在已经没有混混了？”和尚隔着雾气腾腾的池子听完苏醒的讲述，越发不明白苏醒想表达什么。
对此，苏醒仍旧不解释的自言自语道“我弄沸点的时候，知道我是老板的都以为我是少爷日子过惯了，想搞点儿地痞流氓的买卖找找刺激。其实，他们都错了。我想拉起一波地痞搞点儿名堂不假，但绝不是像杨佳琪之类想的那样出发点是为了和流氓呆在一起就能保平安，那是小孩子的幼稚想法。我的目的，是把地痞变成流氓再把流氓变成混混。而现在，你们两个已经是江川硕果仅存的几个混混之一喽……”
“我们是混混？”和尚跟葛海佳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脸上虽然没有自豪，但却也找不到羞耻感。
见状，苏醒满意道“和尚哥，刚才我没跟你解释为什么分你权？现在明白了吗？”
“想帮我拔份？”和尚努力想想，大概给出了个答案。
“以前咱们就沸点和江钢货场这两个地方来钱，你一个人呢基本上就能照顾的过来。但现在我给你拔份了，就的有个专门的人去查账，这么多买卖，谁知道谁的心思？”
一边儿的葛海佳一直以为只管收钱就行，听说还的查账，顿时又惶恐道“苏醒，我不行！我没学过会计啊？万一我查错了，或者有人糊弄我怎么办？”
“朱元璋和尚出身都能把皇帝干好，谁教他了？”苏醒认识葛海佳这么久，第一次认真且诚恳道“猪头，人的智商有高低，人格也有优劣。我看得出你是个忠义的人，所以我首先选择相信你。至于说收账这事你能不能做好，其实无所谓。权当锻炼好了，反正我也不是只看到眼前这一点，让你们一辈子当个混混就算完了！”
葛海佳没听懂苏醒说什么，但一旁的和尚却敏锐的发现了苏醒话里蕴含的玄机。他和葛海佳被定义为苏醒身边儿的混混，苏醒就肯定不会再让他们像郭为等人似的跟行会打交道。但是这会儿苏醒忽然又说不让他们一辈子当混混，和尚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按照苏醒说的，他们俩再往上还能有什么发展。
“少当家的，你是说以后……”
和尚给苏醒出了个填空题，但等了半晌，苏醒却再次词不达意道“咱都还年轻呢，好好干。说不定哪天你俩一觉睡醒，就是什么沸点娱乐公司的总经理和董事长了。到时候，你们身边缺不了杨佳琪这块下脚料……”
“少当家，熊哥。杨佳琪来了，他听说少当家的在，想进来……”
人们常说：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苏醒这边儿刚跟和尚说到杨佳琪，和尚的眼睛就敲开门扔进了一个关于杨佳琪的消息。
苏醒想了想没什么可跟和尚交代的了，示意他道“让他脱光了再进来！”
杨佳琪来沸点洗澡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苏醒所在的按摩浴池，他却还是头一次来。他进门之后也不觉得自己光屁股的德行有多难看，挨着把墙上的西方人体艺术画都欣赏了一遍，才想起苏醒道“苏醒，真有你的啊！留这么个地方给自己享受？！”
“你现在不也进来了？”苏醒示意杨佳琪坐进池子里，自己却先出来坐在了一边儿的竹凳上道“佳琪，好久没见你了，恋奸情热啊！”
“扯淡！毕业了谁还在学校玩儿啊！这一放暑假，你不也跑出来了！”杨佳琪舒舒服服的坐进池子里打了个冷颤，就像没看见和尚跟猪头似的。
“最近跟孙嫣咋样？”
“分了呗”杨佳琪一副“你怎么还不知道”的表情，这才第一次扫了和尚一眼。
别说，苏醒听到这个消息还真有点儿小意外道“分了？为什么啊？”
“跟块木头似的，还总想管着我。今天说不让我旷课，明天说不让我抽烟，屁事儿一堆……”
当初，杨佳琪给孙嫣三十万的时候，的确想的是要和孙嫣好一辈子，而且当时他也是这么做的。就像好多现在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孙嫣假装关心给杨佳琪定了许多规矩，杨佳琪像炫耀有人“管着”自己似的当上了老实孩子。
可是两人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侣，杨佳琪图的也不过就是孙嫣那个大屁股。清汤寡水的日子没过几天，食髓知味的杨佳琪就腻味了这种因为虚荣而故意营造出来的暧昧。
尤其，当学会了“偷腥”的杨佳琪遇上当初苏醒安排给他的那两个乳娘之一的“明明”时，熟女的周到和热情自然不是他这个毛头小子能招架住的。所以没过多久，杨佳琪就从偷腥变成了叫外卖……
“我早就说你们俩不合适！你不听我的！”苏醒听了杨佳琪的悲情史，马后炮似的帮自己摘了一句。
杨佳琪换了一副谢谢你理解的表情，忽然很突兀道“苏醒，你这儿小姐赎身得多少钱？就像，就像明明那样的……”
苏醒早料到他主动来找自己的目的，但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咬牙道“你想给明明赎身？大哥，你脑子不是坏掉了吧？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道理没听过……”
“扯淡，你别人云亦云好不好！不一定哪个小姐都那样吧？杜十娘、玉堂春、柳如是，她们虽然干的事儿让人不耻，但她们也是有人格的！”杨佳琪现在已经到了情根深种的地步，不但不允许苏醒诋毁明明，连明明从事的行业也不行了！
苏醒也不跟他置气，反正今天这种场面是自己愿意见到的，于是更加不紧不慢的反问他“杨佳琪同学，请问你有什么地方能被明明那种从事特种行业的人看上？是因为你有钱，还是因为你长的好，或者是因为你和我一样能在这个娱乐城里呼风唤雨？”
“我们有真感情！”杨佳琪现在根本就不相信苏醒说的话，情窦初开的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喜欢别人的时候别人就一定会喜欢自己。
“屁真感情！你现在上楼去告诉明明，就说我和你闹翻了，不再是朋友了！你看她还会跟你上床吗？你以为你每回五十块钱就算是在帮她了？你以为她答应不再接客每天只等着你来是真的？笑话，你知不知道她接一趟其它的客人要二百？知不知道我这张不值钱的脸每回都能给你当代金券……”
“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对我有真感情！”
“你跟我来？！”苏醒等杨佳琪信誓旦旦的替明明的人格保证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往外走。
当初苏醒设计六楼的时候故意留了一些小小的隔间，以备那些警察临检时屋里的人有处藏身，或者是自己需要谁和谁的照片时躲进小隔间里方便拍摄。所以想看看那个什么明明，是不是也会像自己曾经看过的照片上似的欲仙欲死，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而且也不知道是杨佳琪倒霉还是苏醒走运，他们两个人抬着杠走到六楼休息室的时候，和尚忽然闪身出来告诉他们“明明正在接客……”
杨佳琪听到这个消息比自己死了亲妈还难过，但嘴上犹自逞强着“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安排好的！是你们强迫她的！苏醒，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上次……”
“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什么朋友，见色忘义而已！你不相信我，自己去看好了！”
苏醒想都不用想就能听出来，明明肯定正在屋里被人家当折叠床似的乱摆造型，一直语气很平和的他反过来跟杨佳琪咆哮了一句，首先撤出了六楼。
“和尚哥？！”本来也想生气离开的杨佳琪见苏醒气性比他还大，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我想你是错怪少当家的了！少当家的有你这样的朋友，很跌份儿！”和尚也是个很会表演的演员，一番痛心疾首后，他紧跟着苏醒的步伐走出了休息室，让本身很委屈的杨佳琪越发不知道脾气该跟谁发。




警官之救赎 第六十一章 龌龊
愣在原地被屋子里的客人们盯的脸红，杨佳琪倒霉催的似的竟然还选择了去求证苏醒那些话的真实性。
也不知道是这个傻x倒霉，还是该怪他没脑子。他见到明明被别人骑在身子底下的时候，正赶上不想多被折腾的明明想客人快点儿出货，嘴里自然而然就用上了自己最擅长的叫声。这带亲昵称呼的叫声在客人听来或许销魂无比，但一直把它当作是自己专属的杨佳琪听来却是刺耳的。
不过因为性格使然，杨佳琪并没有因为痛苦而马上离去或是以敲击墙壁的举动来警告隔壁二人，而是在明明事后如同曾经伺候自己一样跟客人打情骂俏时，拎着走廊里的垃圾桶等在了门边。
然后，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就发生了！
两个算得上是“连襟”的嫖客，竟然在嫖过的同一个妓女面前大打出手，因为其中一个很没脑子的问妓女为什么背叛他的时候走神儿，不小心被另一个还击的嫖客用烟灰缸击伤头部……
神清气爽的苏醒在和尚的办公室里听说了杨佳琪被人拿烟灰缸开瓢，当场笑不成声道“和尚哥，安保的加强啊！你手底下的人就没管管？他这么一闹，客人怎么看沸点……”
“管那傻x呢？”和尚郁闷的白了苏醒一眼，丝毫没有一丝怜悯道“少当家的，打人的那家伙占了便宜还怨咱们没看住人，楞说自己受惊吓了，要补偿……”
“是不想给钱吧？像从前那样，放点儿血从后楼道把他扔出去！”苏醒顺嘴嘟囔了一句后忽然看见了身边儿的葛海佳，于是改变主意道“猪头，我们都出去看看！我还从来没见过你?人呢！”
“我？三哥，我不行，不行！”刚才也在笑的葛海佳听苏醒点自己的将，顿时觉得体重又增加了不少。
“怂德行！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的地盘，沸点！你往那一站，且不说打的过打不过那傻x，只要想动手，楼道里的弟兄们哪个不得站出来帮你把他摁的死死的！”
“下次，下次行不。三哥，今天我没准备！”
“你当处女洞房呢，还得头一个月就开始准备白布？”苏醒被接二连三的几个操蛋货逗的实在笑不动了，赶紧吩咐和尚道“和尚哥，找俩小弟给他开开眼……”
其实都不懂和尚再安排，苏醒他们来到六楼的时候，闹事的男客人已经被闻讯赶来的郭为等人请到了一间贵宾休息室。
苏醒进去之后跟站在门口的李春山交换了眼色，李春山立刻迎上还在呜呜喳喳的那客人身前问候道“兄弟？凡事留点儿余地，你已经打伤人了，没必要连脸都不给人家留？”
“你是什么东西？”男客人也不是第一次来沸点，还以为李春山是这里新来的小弟。
“我不是个东西！”李春山跟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又往男人身前贴近了一步“你们之间的矛盾和我们沸点没有关系，要吵你们出去，不要影响这里的其它客人！”
“你连个东西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和我讲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被李春山哄的这个男人也不例外，伸手就想去扇李春山的脑袋。
李春山在苏醒和苏醒背后的张海生面前老实是一码事儿，遇上像这种下三滥的挑衅又是另一码事！本来不想得罪客人的他还没到那种打不还手的地步，在对方手还没完全抬起来之前，很冲动的抽出腰间的砍刀迎了上去……
“我操！”
男人没想到李春生的动作，实打实硌在砍刀上的手登时被削的鲜血淋漓，连喷带洒的弄得走廊墙壁和地面上全是一片殷红。
“三叔，我错了！”李春山根本就懒得看蹲靠在墙边哀号的男人，在他的肩膀上擦了擦砍刀后转身别回腰间，低头在苏醒面前就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和尚，杨佳琪那小子呢？”苏醒看都没看地上打滚人的傻x，开门做这种生意如果手段不狠辣些，早就黄汤了。
“我送到二楼去包伤口了！”和尚笑着和抬起头的李春山对视了一眼后随便朝两个小弟挥了挥手，意思是要把地上的血猪拖进后楼道里教育一顿之后扔出去。
“猪头跟我到楼下，等杨佳琪好了，把他带到和尚办公室。看他还想跟我说点儿什么！”
“走啊！少当家的叫你呢！”和尚狠狠的推了还在发抖的葛海佳一把，心里越发想不明白为什么少当家的要找这么个傻乎乎的家伙来管钱。
其实不仅是他，刚才所有在观察葛海佳是什么反映的人都有这个怀疑，他们眼里的苏醒一向是狡猾且狠辣的，还从没犯过这种“凭感觉”的错误……
没过多久，把头缠的跟个狗不理似的杨佳琪就被送进了和尚的办公室。
苏醒本以为他还得像“景涛”哥似的冲自己咆哮一阵子，谁知，这小子含着泪站在苏醒对面悲愤了半天，第一句话竟然是跟苏醒道歉。
“苏醒，对不起……”
“别，杨大少爷！我是‘那样’的人，受不起您这声对不起……”苏醒很清楚杨佳琪这么说话后面肯定还有幺蛾子，首先表示自己要断他的念想。
“真的苏醒，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说你跟和尚哥！可是你们也有错儿啊！要是你们不让我认识明明或者早告诉我说明明是那样的人，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是啊！你现在可以当从来就没认识过我！之后你的生活不就不会犯什么错误了，多好？”苏醒冷笑着指给葛海佳道“猪头，看清楚眼前这个人！人家是少爷，怎么可能看得起咱们这些个平头老百姓？亏我还一开始把他当两肋插刀的朋友，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能不能高攀上人家！”
“三哥，是他高攀你了！”猪头胆子小但不代表他不聪明，利利索索就替苏醒又个了杨佳琪个耳光。
“听见了？这个人可是从来都不认识你，也没什么偏见！咱们俩谁对谁错自有公论”
苏醒最终也没接受杨佳琪的道歉，而且以后也不会了！
从他第一次接触杨佳琪开始到现在，布的局基本上已经收官，经过“爱情”和“友情”双失意的杨佳琪现在肯定把得到苏醒的友谊当成自己毕生的毕生追求，苏醒怎么能残忍的让人家因为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失去活下去的意义！
接下来，苏醒像真的是被杨佳琪堵在了和尚的办公室里似的，短时间内再一次通知根本想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的猪头“转移”。
趁着猪头迟钝的片刻，杨佳琪也有想过拽住苏醒再跟他讲点儿什么，但当他看清楚苏醒打开门后走廊生站着的和尚脸上那凶狠的表情，最终还是再一次胆怯了。
“龌龊！”苏醒痛快的在心里骂了一句，真的不带一丝留恋的领着众人下了楼。
谁都不知道一会儿换了好几个地方打枪的苏醒到底要干什么，但谁也不敢问。边走着，还是和尚凑近苏醒说道“少当家的，杨佳琪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女孩儿。就是上次你给杨佳琪钱的时候领来的那个……”
“秦岚？”苏醒想不明白杨佳琪和秦岚怎么混到一块儿了，自然而然的真关心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