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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惑天下元卿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两人行过元卿凌与扈妃身边的时候,元卿凌有意让她们先出去,免得她们气呼呼地撞到扈妃,所以便扶着扈妃往边上退了一下。

    殊不知翁静郡主心里头有气,又见元卿凌下意识地退让,以为她故意表现出谨小慎微的样子好叫人觉得她委屈被欺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竟用肩膀对着元卿凌的肩膀上撞了一下。

    却不料,元卿凌不曾防备她这样身份的人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所以并未防备,被她一撞脚步不稳便倒向了扈妃。

    扈妃本来坐得双脚发麻,加上身子粗笨没见到翁静郡主的举动,更是不曾防备,元卿凌这么一压过来,她脚踝一扭,失去重心便往侧面倒了下去,肚子侧重重地撞在了茶几角上,痛得她差点没昏过去。

    “天啊!”德妃脸色大变,失声道:“快扶起,快扶起!”

    元卿凌已经扶住了扈妃,扈妃伸手压住腹部,眉头紧蹙,“痛……痛得很。”

    殿中的人都吓住了,听得扈妃说肚子痛,纪王妃急忙上前帮忙,急道:“怕是动胎气了。”

    那翁静郡主和柔勄县主都吓住了,翁静郡主本只是发泄一下,不曾想过要伤害扈妃,如今动了扈妃的胎气,若她腹中孩儿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她一时也慌了神,想着辩解两句,却听得柔勄县主忽然尖锐地道:“我看见,是太子妃撞了扈妃娘娘,太子妃意图谋杀扈妃娘娘。”

    元卿凌这边刚腾出手来,听得柔勄县主这句话,她回身就一巴掌劈了过去,厉声道:“滚出去,再敢胡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柔勄县主被打了一巴掌,怔住了,伸手抚摸着火辣辣的脸,回过神来顿时悲愤交加,“你怎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

    翁静郡主也抓住了元卿凌的手,气得浑身颤抖,尖声道:“太子妃,你休要欺人太甚。”

    元卿凌沉了脸,吩咐容月,“拉她们出去。”

    容月已经跳了下来,“不必五嫂吩咐,我实在见不得这两只高傲的孔雀在这里喳喳乱喊。”

    容月上前一手拉住一人就往外拽去,翁静郡主哪里受过这般对待,气得直破口大骂,而柔勄县主嘴里还嚷嚷着说是太子妃推到了扈妃,是太子妃要谋杀扈妃。

    容月把她们往廊前一推,杏眼圆瞪,“你当我们瞎啊是翁静郡主推了太子妃,太子妃才会撞在扈妃的身上,贼喊捉贼,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里的乱闹惊动了外头,宇文皓和一些人本就在不远处,听得闹声急忙就跑了过来,这还没来到,柔勄县主便已经哭着跑上前去,执住他的衣袖哭道:“表哥,您来得正好,太子妃要谋杀扈妃,还要诬陷我母亲,您快去看看啊。”

    宇文皓也是个不含糊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便一手推了柔勄县主,怒道:“胡言乱语,太子妃怎么会谋杀扈妃你是魔怔了还是疯癫了”

    他回头直起脖子就喊了一声,“郡马爷!”

    郡马爷赶至,见太子寒脸笼霜,而自己的女儿哭得像个泪人,且脸上还有赫然指印,不由得怔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翁静郡主怒道:“你还问我与女儿被人欺负了,太子妃撞了扈妃娘娘,如今赖在了我的头上。”

    赶过来的人听说扈妃出事了,都吓得心惊胆战,扈妃娘娘可是有孕在身,皇上可着紧扈妃娘娘腹中的孩儿了,之前发脾气去皇家别院住谁都不带,就光带了扈妃娘娘,可见皇上有多重视。

    宇文皓沉着吩咐,先请御医和稳婆,再叫人去请皇上,所有无关人等退出去,说扈妃若情况不好,产房就是在这里了。




第667章 许是胎盘早剥
    第667章 许是胎盘早剥

    明元帝很快就来了,听得翁静郡主在尖叫,“是太子妃推的。她上过被诅咒的麻风山,沾染了晦气。现在要来害扈妃娘娘腹中胎儿了。”

    明元帝一听这话,脸色都黑了。只是他忧心扈妃,先也不问缘由,只狠狠地瞪了翁静郡主一眼。再吩咐宇文皓处理外头的事情。他快步进去了。

    扈妃这胎一直都很稳健。前几天入盆了。御医估摸也就是这十天八天的事,没想却出了这幺蛾子。

    他进去之后,先抱住了扈妃。殿中一干人等除了德妃和元卿凌之外,都出去了。

    扈妃抓住明元帝的衣袖。一脸痛苦之色,娇艳的脸如今已经苍白一片。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皇上……臣妾……臣妾要痛死了。”

    明元帝眉心一跳,急忙呵斥。“不得胡说,朕在这里。你不会有事。”

    扈妃被平放在罗汉床上,德妃帮忙挪开中间茶几。再取了一张被褥过来盖住扈妃,稳婆才上去检查。

    殊不知,才掀开裙子,便看到有鲜血渗出,稳婆脸色微变,“皇上,娘娘怕是要生了。”

    德妃忙上前拉着明元帝,“皇上,您先出去,有太子妃和稳婆在,御医也在外头候着,您不合适留在这里。”

    明元帝眼底闪过一丝焦灼,“朕就在这里,回头真要生了再出去。”

    扈妃痛得要紧,也不忘为元卿凌辩解,勉强挣扎起身子道:“皇上……不是太子妃,她……没有推臣妾。”

    明元帝扫了元卿凌一眼,便又转了过去看着扈妃道:“你不用管这些,好好顺口气,还痛得要紧吗”

    扈妃张嘴呼吸,一张脸越发的苍白,双手揪住明元帝的袖子使劲拽,企图让自己能减缓点痛楚,但是显然也不行,她痛得嘴唇都乌色了。

    本若只是顺利生产,御医在外头指点稳婆就行,可如今眼看血越出越多,且扈妃越来越痛了,稳婆觉得情况非比寻常,便奏请叫御医进来看。

    御医进来之后,明元帝竟叫元卿凌出去。

    元卿凌听得这话的时候,怔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了扈妃一眼,扈妃已经痛得不行,只靠练武之人的意志死忍着。

    元卿凌觉得她的痛有些不寻常,扈妃自小习武,且在镇北摸爬滚打长大的,身体素质很好,现在的情况,或有可能是方才撞,击造成的胎盘剥落或者是子宫破裂。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十分危险的,尤其胎盘早剥,会让血液流进羊水里,羊水再从开放口里进入血液循环,那就造成羊水栓塞,那是真真要命的。

    想到这里,元卿凌抬起头对明元帝道:“父皇,我没有害扈妃娘娘的心,您准我留在这里,娘娘或会是胎盘早剥,会有危险。”

    她方才听到翁静郡主在外头疯狗般吠叫的话,说她有晦气,是被诅咒的,父皇昔日未必会信这话,但是如今扈妃忽然出了意外,且面临生产,为了安全起见,这般细想,父皇肯定是不许她在这里的。

    “父皇!”元卿凌见他还在犹豫,再上前一步,恳声道:“扈妃娘娘和腹中孩儿要紧,请您莫信某些人妖言惑众。”

    德妃也知道情况危急,道:“皇上,您若不放心,不如请太后过来坐镇,太后乃是万福之人,有她老人家在,邪气不侵。”

    明元帝很快便做了决定,下令道:“召太医院所有御医在外候着,一切听从太子妃的指挥,德妃,你在这里陪着她。”

    他此生不信神佛,之前便祭天求神,也不过是为势所迫,方才翁静郡主叫嚣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是打了个突,加上见扈妃痛得要紧,才会一时犹豫,如今已经迅速清醒过来,自然让元卿凌为扈妃主诊。

    素心殿被封锁起来,顾司亲自派人把守,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出。

    至于翁静郡主与柔勄县主,暂时不处置,只不许她们出宫,可她们两人仿佛也是吓着了,被扶着出去,见人就说太子妃要害扈妃,容月听了这些话,气得要紧,若不是纪王妃和孙王妃拉着,她要上去揍人了。

    安王妃觉得她们母女这样胡言乱语下去,肯定会引起误会,日后太子妃的名声便更不好听,遂奏请褚后,请褚后先把二人带离,褚后也是吓得够呛,忙叫人请了她们到太后的宫中,叫人看着。

    宇文皓和睿亲王则主持了今晚的宴席,很多宾客只知道扈妃娘娘要生产,甚至还说今日确实是好日子,皇上再添一子的话,那就是举国同欢了。

    前殿欢喜,内庭里紧张焦灼,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宇文皓虽与睿亲王等在外头主持宴席,但心思全在素心殿,方才翁静郡主与柔勄县主说的话不少人听到了,这好不容易才此身分明,若因着两人胡言乱语再起波澜,也休怪他不念亲戚情分。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扈妃娘娘无恙。

    镇北侯今日入宫比较迟,一来到便听说扈妃娘娘作动了,马上就要添小外孙,他自然是高兴的。

    他听说明元帝在那边守着,心里十分欣慰,虽然之前不大喜欢皇帝女婿,可如今看也还行,好歹是真放在心上的。

    宇文皓看着他喜滋滋地接受百官的恭贺,心里很是复杂,这老匹夫幸亏方才是不在场,否则听了翁静郡主的话,岂不得翻天

    为了谨慎起见,宇文皓让齐王坐在镇北侯的身边,但凡看到有人要与他说这事,就马上阻止。

    殊不知,却被安王先了一步坐在了镇北侯的旁边。

    且安王一坐下来就马上道:“侯爷,你也别太紧张,扈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无事的。”

    镇北侯不明所以,便道:“虽说生孩儿是女人的大难关,但在宫里头,有这么多御医守着,自然是无碍的。”

    安王道:“是的,会无事的,扈娘娘且自小习武,身子骨比旁人好,便遭了重击,也应该无大碍,父皇也守在素心殿,有父皇龙气庇佑,扈娘娘定会顺利产下孩儿。”

    镇北侯一听这话,酒杯就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双手拨开遮蔽嘴唇的大胡子,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什么重击为什么会在素心殿生她不是住在素心殿啊。”

    安王一怔,仿佛说错了话般马上别了头,“无事,无事,小王一时错言。”

    镇北侯听了一半,哪里肯依竟不顾诸多皇亲与大臣在,惊怒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安王殿下,你得跟老夫说个明白。”



第668章 冲动的镇北侯
    第668章 冲动的镇北侯

    宇文皓霍然起身,快步走过去。

    安王已经又转过头对镇北侯道:“此事本王也不知晓,只听翁静郡主受了惊吓出来说太子妃要害扈娘娘。且把扈娘娘推撞在桌子上才会伤了腹部导致提早作动。”

    安王这声音不大,也仅仅能让镇北侯听到。镇北侯却怒不可遏地跳起来,吼了一声。“什么太子妃推了扈妃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来在场的人知道的不多,如今镇北侯这么一嚷,便所有人都听到了。都震惊地看着快步走过去的宇文皓与镇北侯。

    镇北侯性子急躁。见宇文皓来到一时火起便揪住了宇文皓的胸口衣裳。暴跳如雷地道:“太子。扈妃若出了什么事,老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宇文皓拽开他的手,淡淡地扫了安王一眼。讽刺地道:“四哥,您如今可真是破罐破摔了啊。”

    安王有些无措。“对不住,本王一时说漏嘴。本只是想安慰安慰侯爷。叫他莫慌,没想竟说了不该说的话。老五,对不住了。”

    镇北侯英雄主义泛滥。一见安王这委屈的模样,更认定了宇文皓与元卿凌串谋。越发的愤怒,竟猛地掀翻了桌子怒道:“本侯不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勾心斗角的把戏,谁敢伤了本侯的女儿,本侯就跟谁过不去,皇上也是糊涂,竟还叫太子妃为扈妃接生,不行,本侯得去。”

    齐王和怀王忙拦住,“侯爷稍安勿躁,父皇自有定夺,您去不得,扈娘娘在生孩子,您去了算怎么回事”

    有些支持太子的人也纷纷上前劝说,殊不知镇北侯急疯了,推开众人便往素心殿奔过去。

    素心殿里头,元卿凌已经用了催产素,扈妃还痛得要紧,出血持续,腹部发硬,胎盘剥离已经是可以肯定了,如果短时间内无法生产,必须要剖腹了。

    可这里并不具备剖腹的无菌条件,若真要到这一步,危险比较大。

    元卿凌一直听着胎心,暂时还算是正常的,但是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把手术器械先拿出来消毒,以防万一。

    且做最坏的打算,若造成严重后果,例如羊水栓塞产后出血等需要紧急输血,所以,她也马上叫人过来验血配对血型。

    明元帝用的绣龙黄色被褥被送了过来,覆盖在扈妃的身上,底下两角支起,稳婆则在底下看着出血情况与及宫口开放程度。

    因被褥覆盖着扈妃,所以御医可以进来听脉,听完之后,御医也是脸色大变,出去禀报明元帝,说情况不大好。

    刚好镇北侯在御医禀报的时候便来到,听得此言,大步跑了进来,瓮声道:“皇上,太子妃有意谋害扈妃,怎还能让太子妃在产房里头快叫她出来。”

    明元帝本就满心焦灼,一听这把声音脑袋更大了,有些微愠地扫了追进来的顾司一眼,怪罪顾司没有拦住他。

    顾司请罪,“皇上,侯爷非得闯进来,微臣拦不住。”

    这个时候,里头传出了扈妃的痛叫声,镇北侯听得心都悬起来了,怒道:“她自小就坚强,摔断了腿都不哼一声,现在叫得这么惨,一定是太子妃对她做了什么。”

    明元帝揉了揉眉心,已有发怒的征兆。

    宇文皓也急赶了过来,听得此言,不禁沉下脸道:“镇北侯,你今日是没带脑子进宫吗也不分辨一下就敢冲撞皇上了这里是后宫,无旨不得进,你若继续在这里瞎闹,本王便要逮你出去。”

    镇北侯吃软不吃硬,听得宇文皓这威胁的话,更加的暴跳如雷,指着宇文皓就骂,“你以为你是太子本侯就怕你吗本侯驻守边关的时候你还是个娃娃,你试试逮本侯”

    宇文皓看着他充满红筋的眼睛,手里动了动,想一拳挥过去,但到底皇上在,他强行忍住,只回头吩咐顾司,“派人去请镇北侯府中的老夫人入宫,镇北侯这样闹,扈娘娘没危险也会变得有危险,让老夫人入宫辩辩,看太子妃是否会害扈娘娘,再让老夫人看看,镇北侯这么冲撞皇上,是否为人臣子之道。”

    一听去叫老夫人,镇北侯当下就老实一些了,再琢磨了一下宇文皓的话,脸上的狂怒慢慢地沉了下去,自知失礼,先给明元帝赔罪,却难耐焦心,还是急躁地问着情况。

    明元帝正忧心忡忡,哪里愿意看他这张暴躁的脸,叫他外头候着,调查清楚自然会告诉他。

    宇文皓强行拉他出去,“你不是要知道原因吗出来,本王告诉你。”

    镇北侯对宇文皓依旧有敌意,但想知道怎么回事,便跟着他出去了,嘴里依旧放着着狠话,对宇文皓不依不挠的,浑没看见站在外头的安王脸上露出的诡异冷笑。

    宇文皓带他来到素心殿的配殿里头,对外招手,就叫齐王背着韦太傅来到。

    等韦太傅进了配殿,宇文皓就马上闪出去把门关上,只留下镇北侯与韦太傅在里头。

    宇文皓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天杀的,什么破事都给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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