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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惑天下元卿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明元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像个饿狗似地吃着,不禁笑了,笑着笑着,又不免心头微酸,对刚要站起来行礼的德妃压了压手,示意不打扰她,便径直领人出去。

    贵妃宫中,安王妃醒过来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五脏六腑都痛得要紧,她知道自己孩子没了,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张大嘴巴眼泪从眼角滑落。

    安王看得心如刀割,抚摸着她的脸嘶哑地安慰:“没事,孩子没了,以后咱还会有,你没事就好。”

    安王妃看着他,眼底盈满泪水与悲痛。

    贵妃上前去,问道:“是谁害你,你见到了吗”

    安王妃缓缓地摇头,几不可闻地道:“没……没看见。”

    安王不许贵妃再问她,怕她费劲说话会痛得愈发难受,便轻轻地用手指压着她的嘴唇,“不要说话,会没事的。”

    他不必问,因为镇北侯是从后面伤了她便走,她中掌之后,不可能看得到人,且证据确凿,镇北侯逃不了。

    阿汝也上前轻声道:“王妃歇着吧,御医说您会没事的。”

    她松开双手,手心里满是一片濡湿。

    安王妃缓缓地闭上眼睛,眉头却怎么都松不开,面容痛苦之色也褪不去,忍不住呻了几声,倒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入了安王的心里。

    安王揉着她的眉心,发誓般道:“你放心,谁害你,本王都要他遭千刀万剐之刑,镇北侯逃不了。”

    安王妃听得此言,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努力睁开眸子看他,想告诉他,不是镇北侯,她虽没看到是谁,但她听到金玉之声晃动了一下,是女子的头饰。

    所以害她的人是女子。

    可她终究还是说不出来,漆黑围上来,她沉溺于黑暗眩晕之中,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安王双手掩面,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阿汝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王爷,您不必太过担心,王妃会没事的,她这么善良,又没害过人,上天也不忍心。”

    安王冷冷地甩开她的手,“这事你罪责难逃,御花园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叫人去传御医偏得自己丢下她在那边你但凡着紧一些,不至于会出事。”

    阿汝悔恨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王妃在亭子里,只是当时我以为到底是宫里头,哪曾想有人会对王妃下手”

    贵妃听得此言,道:“不管如何,那会儿她腹中疼痛,你实在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还有,听阿彩说是你找王妃出去的,王爷与人在万园争执,你叫王妃去有什么用她怀着身孕,你叫她去不是刺激了她吗”

    阿汝忙跪了下来,“贵妃娘娘息怒,妾身当时确实是糊涂了,只是想着王妃那会儿在现场,她见证了扈妃出事的经过,想着王妃过去能解释清楚,没想过会出事,是阿汝的错,请贵妃和王爷责罚阿汝。”




第676章 审镇北侯
    第676章 审镇北侯

    安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道:“你出宫去吧,不必在这里了。”

    阿汝抬起头。眼底充满了悔恨,“王爷。就让阿汝留在王妃身边伺候着吧,昔日阿汝对王妃多有不敬。但王妃数次包容,阿汝心里很感激,这一次她出事。也是因为阿汝鲁莽所至。王妃若不好起来。阿汝实在不放心离宫。”

    贵妃轻声道:“难得她有这份心。就让她在这里帮忙照顾吧。”

    贵妃虽不喜欢阿汝,但是知道安王府内外如今许多事情都得依仗她,实在不该对她这么刻薄的。

    安王听得贵妃这样说。便不言语,只是不愿意这么多人陪在殿中。便叫她出去。

    阿汝起身出了去,手中的拳头放开又紧握。这么冷的天气。竟是额头都出了细碎的汗珠。

    贵妃见她出去了,才对安王道:“你啊。也不该这样冷漠对她,女人的心要么柔软要么冷得叫人害怕。她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了,得罪了她没有好处。”

    安王胡乱地点了下头。“知道了,母妃,您也去休息吧,儿子在这里陪着她。”

    “你也该休息一下,她一时半会没什么大碍,紫金丹下去,好歹也缓得两三天,御医也在外头候着呢,别太着急上火。”贵妃劝道。

    “知道!”安王痴痴地从安王妃的脸上移回了眼光,扶着贵妃出去,“儿子一会儿就去休息,先陪着她一下。”

    贵妃想了想,道:“如果情况着实不好,不如,就请太子妃……”

    安王想也不想,一口冷硬拒绝,“不,母妃怎也糊涂起来了去找她,且不说她会不会来,真来了,会真心救人吗”

    贵妃疲倦地点头,“也是,若还是往日不曾撕破脸还好,可现在都闹成这样了,他们也知晓你的算计,怕是来了也不过是敷衍一下你父皇,罢了,你自己的王妃,自己做主。”

    说完,贵妃便走了。

    安王叫了阿汝过来,垂下眸子,掩住憎恨的光芒,“镇北侯被移送到京兆府去了,你还是出宫一趟,叫刑部那边盯着点儿,免得宇文皓徇私放了他。”

    阿汝应道:“是!”

    安王瞧了她一眼,口气又和缓了些,“办好之后,你便入宫来帮着本王照顾一下王妃吧。”

    阿汝眼底噙泪,抬眸盈盈看了安王一眼,“谢王爷!”

    镇北侯被送到京兆府之后,宇文皓也没关押他,只是安置在后衙里头,甚至还叫了大夫给他上药。

    京兆府主簿说不合规矩,宇文皓眼睛一瞪,“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被杖打,是在宫中与禁军动手,至于他是否伤了安王妃,还有待调查,不曾定罪就不是凶手,且皇上都没夺他侯爵之位,怎可按阶下囚论之”

    府丞也道:“没错,如今侯爷封爵在身,未经定罪,自不能下牢,先这么办吧,回头再去问问口供。”

    主簿闻言,只得退下。

    宇文皓那边等侯爷上了药,也不带其他人,只带了师爷前往做个记录。

    镇北侯昨日还威风凛凛,如今杖打了三十,又被移送京兆府,已经仿若霜打的茄子,焉了。

    见宇文皓来到,他撑起身子,吹着胡子辩道:“本侯没有做过,本侯虽凶悍却也不至于拿个女人撒火出气,太子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

    宇文皓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之后,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看着他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杯水,才道:“侯爷,不是本王教训你,实在太傅说得你也对,瞧你自打平定漠北回朝之后,何等气焰遇事也不过脑子,竟在宫里头动手,你是有几颗脑袋啊”

    镇北侯知道自己冲动了,却嘴上依旧不饶人,“伏素就是针对本侯的,跟那安王是一伙,岂有此理,本侯若出去了定是要他们好看。”

    “都这会儿了,嘴上就罢了吧,”宇文皓没好气地道:“案子如今移到京兆府,你放心,你若没做过,本王也不会冤枉你,你说说当时你为何会去御花园,又为何会经过上弦月亭。”

    镇北侯爬起来想坐着,殊不知屁股一碰到床板,就疼得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狠狠地骂道:“伏素这个下作东西,旁的没本事,这用刑杖打玩得溜,本侯在战场上数次受伤,可都是光荣的伤,几时受过这等屈辱”

    宇文皓见他疼得呲牙咧齿的,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得了,你就趴着吧,这吃板子本王很有经验,你这三天之内也是坐不得的,只能这样趴着,看你得现眼报了吧当时你霸道得很,硬是要本王娶你的女儿,虽然后来事儿不成却也连累本王被打了板子,报应不爽。”

    镇北侯呲牙,“你这小子,倒是记仇得很,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还记在心上。”

    他说着,打量着宇文皓,不无赞赏地道:“本侯若还有女儿,还愿意把她嫁给你,瞧你这人模狗样的,也着实讨喜。”

    宇文皓没好气地道:“本王敬谢不敏,像您这样的岳父,本王还伺候不起。”

    师爷也很无语,真是怎么说话的他的女儿都成娘娘了,若再有一个女儿,太子爷也不能收啊。

    这么个猪脑子,当初在漠北立功,也就是坚守勇猛的原因了,若真论心机计策,真没他什么事。

    镇北侯苦中作乐,嘿嘿地笑了一声,“本侯这是夸赞您,现在您主审这案子,本侯总得拍拍马屁,才俊爱佳人嘛,回头本侯收个干女儿嫁给你。”

    宇文皓见他嘴上还是不懂得收敛,便有心吓唬他一下,“侯爷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如今就连皇上都认为侯爷有伤安王妃的可能,你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还两说,就别费心思给本王送女儿了。”

    镇北侯一听这话,急得又弹起来,“你方才说不会冤枉本侯的,如今又说什么出去不出去两说,皇上那老儿不信本侯,那是肯定的,他对本侯就有意见,可本侯就是冤枉的,本侯碰都没碰他安王妃一下,甚至压根都没看清楚里头的人是不是她,怎么就变成本侯伤了她呢”

    宇文皓压压手,“你若还想出去,就把事说一遍,废话本王不听,但那日原原本本的,还是得说出来。”



第677章 我就是个混蛋
    第677章 我就是个混蛋

    那镇北侯发了一顿牢骚之后,在快把宇文皓的耐心给磨光之前,开始说了起来。

    “那天本侯被太傅说了一顿。气不过便去找安王算账,如今本侯想起来。那天他阴阳怪气地对本侯说是太子妃推了扈妃,故意引本侯去闹。此人真是歹毒啊,本侯严重怀疑是他打伤了安王妃,然后栽赃在本侯的头上。太子。你得查一下这个。绝对有可能……”

    宇文皓打断他。“你不要猜测,你只说经过,本王没那么多功夫陪你耗。问了你的口供,还得入宫调查。你快说。”

    镇北侯不满地道:“这是合理怀疑,你们办案就该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他偷偷地瞄了宇文皓一眼。见他似有不耐之色。便也不敢再扯开话题,继续道:“跟他争吵了一顿。本侯都想动手揍他的,后来被人拉开。还被说了一顿,本侯心里头有气。又担心扈妃,只是也不敢去素心殿了,怕惹你老子生气,就一个人在御花园里头吹吹风,好叫脑子清醒一些。”

    他吞了吞口水,挪了挪位置,又继续道:“只是御花园里头着实无聊,风也大,吹得本侯脑仁儿发痛,刚好看见亭子里头落了帘,便想着过去里头坐坐,也好理顺理顺,结果刚走上石阶,就见那风吹过来,掀了帘子的一道缝,本侯瞧见里头有一抹红色裙裾,也见到女子的绣花鞋,知道里头有人,便又转身去了,后来溜溜达达地,回到了素心殿外头附近去,听得素心殿里头说扈妃生了个死胎……呸呸呸,如今不是死胎,不过那会儿确实是听到这个事,难过得不得了,便要进去求见皇上,皇上不愿意见本侯,就叫本侯在外头候着,直到皇上去了万园,本侯才进去素心殿里坐,然后没一会儿,那伏素就来了,说叫本侯去尚方司问话,一副质问的语气,还说奉旨来的,本侯一时动怒,就跟他争吵了几句,他就叫人动手,本侯气不过也就跟他们动起手来,本侯就是一时之气,没想真要打他们,最后不还是顺势叫他们拿了吗若真要动手,他们几个龟孙也不是本侯的对手,结果被逮到了尚方司,二话不说就打了板子,真是晦气,伏素这个下作小人,本侯一定要收拾他的……”

    宇文皓忙打断他,挑重点问,“那侯爷看到上弦月亭里似乎有人,除了看到绣花鞋和一抹裙裾之外,还看到了什么地上有血迹吗这很关键,你必须要想清楚。”

    镇北侯听得说很严重,便努力回想了一下,只是有些颓然,“这倒是没看清楚,就那一瞥之间,知道里头有人了,本侯马上就转身去,且加上那裙裾是红色的,实在无法分辨到底地上有没有血迹。”

    “红色的裙裾。”宇文皓问师爷,“尚方司提交出来的宗卷里头,可有记述安王妃穿的什么颜色衣裳吗”

    师爷翻了一下,摇头道:“不曾有。”

    宇文皓则自己回想了一下,那天他或许见过安王妃,但是并不留意,更记不起她到底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

    镇北侯这会儿显得有些不安了,问宇文皓,“皇上是否相信本侯是无辜的”

    宇文皓瞧着他道:“你不是说父皇一直对你有意见吗那父皇信你或者不信你,对事情有影响吗你只要没做过,那就是清白的。”

    镇北侯晦气地道:“本侯是没做过啊,是清白的,可此刻不还在这里接受审问吗真是倒霉,也不知道谁的晦气传到……”

    他说着,偷偷地看了宇文皓一眼,知道自己失言,不敢再说下去。

    宇文皓却容忍不得他别有所指,“不要试图把太子妃扯进来,否则本王也帮不了你,这事和太子妃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她救了扈妃和十皇子,侯爷若到此刻还不辨是非,谁都帮不了你。”

    镇北侯忙拉住宇文皓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道:“本侯没有责怪太子妃的意思,只是这事开始是因她而起,如今人人都不信本侯,就因为本侯与安王先动了干戈。”

    宇文皓懒得跟他说,叫师爷收拾东西走人。

    镇北侯无助得很,他知道自己嘴巴臭,做事嚣张,得罪了不少人,这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人站出来帮助他,可怎么办呢莫非真吃了这哑巴口不成

    宇文皓出去之后,叫人去找一下顾司,问问安王妃昨晚穿什么衣裳。

    高捕头进来,说镇北侯的母亲来了,想见见镇北侯。

    因镇北侯只是有嫌疑,并非禁止探视,所以宇文皓便准了。

    老夫人带来了创伤药和饭菜,本以为是要在大牢里头看儿子的,殊不知,竟没关起来,只安置在后衙的厢房里头,好吃好喝地供着,老夫人当下就命侍女把饭菜搁在门口。

    镇北侯最怕的就是老母亲,见她一副含怒带悲的模样,他就受不得了,跪在了老母亲的面前,一直辩解自己是无辜的。

    老夫人一巴掌甩过去,怒道:“为娘自然知道你没做过,为娘打你,是因为你的冲动鲁莽,在宫里头先嚷嚷太子妃,然后跟安王争吵再与禁军动手,合着天下就你最能打是吗都是做外公的人了,还没半分沉稳,像个毛躁小伙似的,迟早你得连累了娘娘。”

    镇北侯听得母亲信他,差点夺眶而出,却也懊悔自己的鲁莽与冲动,真是得罪人多,现眼报很快就来的。

    老夫人批评了他一顿之后,才叫他起来给他看看伤势,镇北侯不好意思,老夫人怒道:“你是我生出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警告你,这一次若能平安无事从京兆府里走出去,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太子和太子妃,今日一早我入宫去看娘娘,太子妃听了你的事,立刻就说你不会这样做,你得对得住人家对你的这份信任,好好配合太子调查案子。”

    镇北侯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太子妃真这样说”

    “就是这样说的,你曾得罪过人家,人家恩怨分明,没跟你计较,还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瞧你什么心胸,你素日里总看不起女子,如今你还没一个女子有气度。”

    镇北侯颤巍巍地趴在床上,被老娘看着臀腿上的伤口,听着老娘说这番话,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娘您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混蛋。”

    一句信任,对他如今来说,就是寒冬腊月里头的一丝炭火,虽对大局起不了作用,却能让他铭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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