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两日之后,徐子陵在经过深深的思考之后,再次踏入了独孤凤的房间。
与上次一样,徐子陵一踏入房门,就看到了一道背影。只是徐子陵敏感的灵觉却发现,这次看到的师傅与以往微微有所不同,虽然那婀娜潇洒、英姿挺拔的身影没有半分变化,但是却多了一种莫名的味道,她明明是静立于窗前,却有仿佛不属于此间,几欲乘风而去之意。
徐子陵的心灵轰然巨震,在看到独孤凤的一瞬间,他好似看到了茫茫不可测的天道,心灵顿时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将原本种种的犹豫、苦恼、疑惑、不安等扥情绪彻底抛开,心灵平静如古井之水,清明剃头,一尘不染。
在这平静的心境之下,他坦然下拜:“师傅。弟子前来请罪。”
独孤凤静静的看着窗外,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到来一般。
两人之间一片沉静,徐子陵却没有半分不自然,静静的等待着独孤凤的问话。
“你已经想好自己该怎么做了?”独孤凤淡淡的问道,没有回身,声音平静,似近似远,仿佛像是在徐子陵的耳边,又仿佛像是在遥远的天边。
徐子陵暗叹一声,苦笑道:“请师父赎罪。弟子无意中救下君倬之后,起先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君倬外冷内热,看似冰冷无情,实则天性善良,在于她相处的这些时日中,弟子渐渐被她所吸引,不知不觉之中情愫暗生……希望师傅成全!”
徐子陵的这番话听得躲在楼下,紧贴着舱壁偷听的寇仲暗暗竖起大拇指。这番话当然不是徐子陵能够想出来的,乃是他上次为徐子陵说清不果,发现师傅的态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决之后,冥思苦想之后想出来的说辞。为了说服徐子陵接受他的这个办法,寇仲可是没少大费口舌。如今见徐子陵说的似模似样,寇仲自然听得“老”怀大慰。
徐子陵说的诚恳不已,若是换个不了解他的人来说,多半会认为他是真心无误。但是独孤凤是何等样人,怎么会被徐子陵的这套说辞蒙骗过去。不说别的,单是从原著中看。徐子陵天性冷淡,如单婉晶沈落雁商秀珣等等的众多一流美女费尽心思也无法让徐子陵对自己动心,就算他对师妃暄、石青璇精神恋爱居多,从来没有主动一步,若非总总际遇推动,只怕徐子陵真的要做孜然一身出家修行了。如今的徐子陵并不是原著的流浪儿,傅君倬更没机会触发徐子陵的恋*母情结。以徐子陵的冷淡,哪有这么快爱上傅君倬。
不过,独孤凤虽然对徐子陵的话嗤之以鼻,却也不说破。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徐子陵,淡淡的道:“男儿顶天立地,言出无悔!你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是!”徐子陵镇定心神,“无惧”的迎向独孤凤虽然平淡却压力十足的目光。
“哼!”独孤凤冷哼一声,再次背过身去。
徐子陵的心一步步下沉,等待着师傅的雷霆震怒。
出乎徐子陵的预料,独孤凤并未大发雷霆,独孤凤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的江水,淡淡的道:“人是你救回来的,自然是需要你来解决。你与小仲如今年齿渐长,武功有成,算得上是一方英才,也不需师傅事事提点。只是行事之际,当有分寸在心,不可任性而为。”
徐子陵连忙道:“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独孤凤回头扫了徐子陵一眼,微微摇摇头,淡淡的道:“旁人多以为小仲行事跳脱,你陵少老成沉稳。实际让我放心不下的恰恰是你!”
徐子陵大惊,慌忙道:“恳请师傅指点迷津。”
独孤凤“哼”了一声,缓缓道:“小仲外似跳脱,内有方圆;你确实看似沉稳,实无分寸。易为外物所感,难破本心之迷;心向出尘之意,实无自我之道。师傅看你之一生,当受风月拖累不浅。”
徐子陵刚想说弟子绝无此心,但是念头刚起又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话到嘴边也只能收住,暗暗苦笑不已。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五十二章 凤凰强点鸳鸯谱
徐子陵忙道:“弟子自当谨遵师父教诲,谨守本心,不生邪念!”独孤凤闻言并无喜悦之意,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这正是我担心之所在!”
徐子陵顿感愕然,不明白师傅所言何意。独孤凤转过身,负手踱步,做到桌前,回头看了徐子陵一眼,肃然道:“罢了!情之一物,多少英雄豪杰为之折腰,非你当下所能领会,不说也罢。只是事情既然起了,就需解决。高句丽刺客傅君倬,心怀艰险谋算我朝,不仅是本门之敌,也是本国之敌。既然落于本派之手,绝无放过之理。你既然不愿杀伤妇孺,为师亦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说到这里,独孤凤顿了一下,轻轻的撇了一眼徐子陵,徐子陵听到师傅的态度有所软化,顿时心中大喜。
然而徐子陵的欣喜刚刚涌上心头,却听独孤凤斩钉截铁的道:“弟子徐子陵听令:即日纳奕剑派傅氏为妾,转为本派之人,自受本派庇护。若有人从中作梗,自有为师做主!”这一席话如轰雷电闪,将徐子陵震在当场,一时呆立无言,不能反映过来。
徐子陵怎么也没想到师傅给他的竟是这样一种惩罚,他又如何能够娶傅君倬,他对傅君倬虽然略有好感,但是还没到婚嫁的程度。更何况,独孤凤明明白白说的是纳妾而非娶妻,摆明了是为了羞辱傅君倬以及她背后的傅采林。他又如何能够答应,连忙道:“师傅,我……”
独孤凤哪里会让他说出拒绝的话,轻轻的一甩衣袖,将他剩下的话全部堵住,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不必多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既然喜欢那个高丽女,就收了她吧!不过高丽蛮夷小国,不通教化,做你的小妾就行了,做正妻是绝对不能。若是傅采林不服气,让他尽管找为师来理论。”
徐子陵苦笑一下,顿时明白师傅这是故意借机教训自己,正要在辩解。只听“咣当”一声,门扇大开,一道人影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人未至,声先到:“独孤凤,我傅君倬的命运,又岂是你能主宰。”
傅君倬一袭白衣,手持宝剑,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看到独孤凤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长剑直指独孤凤,面冷如霜的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以这种方式羞辱我!国仇家恨不共戴天,纵然我傅君倬粉身碎骨,也要向你讨还公道。”
独孤凤淡淡的一笑,对傅君倬的狠话不放在心上。傅君倬的武功比徐子陵还要差些,与她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而且以傅君倬的性情禀赋,这辈子都无望攀登武道高峰,对独孤凤没有半分威胁。她早已经察觉傅君倬偷偷跟在徐子陵后面,也不点破,刚刚和徐子陵的对话更没有丝毫的掩饰。傅君倬的反应亦在她的预料之中。独孤凤的这样的安排,倒也不仅仅是为了捉弄徐子陵和羞辱傅君倬,她如今的心性已经渐近天道,对于凡俗的一切已经渐渐看淡,家国天下中原争霸对她来说不过是顺手布局,解前世的一点遗憾而已。对于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小强,她一开始只是当做两个上好的打手,收他们为徒,一般是为了好玩一半是为了解开《长生诀》之谜,不过这么几年下来,她也渐渐端正了自己为人师表的态度,将两小强真正的当做自己的传人来看了。作为师父,如何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够继承自己的道统。独孤凤原以为,进军无上天道,徐子陵恬淡出尘的性情比外圆内方的寇仲更合适,不过独孤凤进入大宗师境界以来,对于天人之道渐渐有所体会,隐约意识到要想突破人体极限,达到天人之境,非是要淡化七情六欲,而是要纯化七情六欲,情感浓烈而专一,却又心无挂碍,能出能入,方是天人之道。徐子陵的性情太过出尘,万事不萦绕于心,能出不能入,若无重大改变,最高成就不过是大宗师境界,对于更高一步的天人之境,只能是镜花水月。如今师妃暄已经被独孤凤收入囊中,独孤凤自然不会让她和徐子陵再发生一段什么精神之恋,独孤凤不是庞斑,可没有给自己带绿帽的习惯。她原本试图撮合单婉晶、沈落雁与徐子陵的关系,却一直没有成功。现在难得有一个可能使徐子陵动心的傅君倬送上门来,独孤凤哪里还没有不大家利用的道理。
独孤凤挥袖一拂,傅君倬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手中的宝剑更是拿捏不住,掉落下来。徐子陵连忙上前扶住傅君倬,让她不至于跌倒。
独孤凤悠然自得的在椅子上坐下,扫了傅君倬一眼,淡淡的道:“傅采林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傅君倬听独孤凤的语气中隐隐有轻视傅采林之意,心中升起无穷的怒火,她虽然被独孤凤封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目射寒光,狠狠的盯着独孤凤,冷冷的道:“只恨我学艺不精,不能杀尽仇寇。如今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言。”
“师傅!”徐子陵张口就要说话。独孤凤微微一挥手,阻住了他后面的话。
一阵香风袭来,婠婠如精灵一般的出现在室内,捧着一壶香茶为独孤凤奉上。她一边为独孤凤倒茶,一边满是趣味的打量着两人。
独孤凤饮了一杯婠婠亲手炮制的香茶,淡然一笑,看着傅君倬道:“你一介小小女子,孤身入大国为敌,自当有舍身之念;失手之后自然任人处置,也是无话可说。本派徐子陵对你有救命大恩,却为你所累,干犯门规,你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本掌门命你以身为偿,既应了战败之责,又全了救命之恩。既为阶下囚,莫非还当自己是座上宾,想做正妻不成?”
傅君倬全身无力的靠在徐子陵的怀里,鼻子中呼吸的都是徐子陵独特的男子气息,听到独孤凤的最后一句,纵然是面对师门大敌,也不禁微微脸红,她忍不住冷哼一声,轻喝道:“谁要嫁给徐子陵。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事情。”
独孤凤听得不禁一笑,一直在溜目打量徐子陵和傅君倬的婠婠更是“扑哧”笑出声来。她们都听出了傅君倬这句话强硬背后的软弱。
独孤凤不禁暗暗摇头。不公平啊不公平,想我独孤凤武功登峰造极天下无敌,文采风流天下无上,想要把个妹子也是煞费苦心。徐子陵这个呆头鹅,手脚不懂就有这许多女人围绕。可怜我现在还要牛不喝水抢按头,为这混小子筹建后宫之道,真是天道不公啊……
独孤凤心中不爽,面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不悦之色,冷冷的道:“本门门规森严,岂容轻辱。徐子陵为你,干犯本门三大禁律。你若不愿嫁给他,那就不受本门庇护。本掌门就要按照门规,清理门户,将徐子陵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傅君倬不禁一惊,她尚是首次知道徐子陵为了就她付出的代价,不禁扬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徐子陵这个滥好人,我从一开始就是存心利用,你既然看破了,杀了我就是,何必为难他?”
独孤凤眉头微微一挑,目光转向徐子陵,不动声色的问道:“是这样吗?”
徐子陵看着傅君倬的暗暗示意,不禁苦笑一下,他哪里能顺着她的意思将责任推给他,他徐子陵本就不是能说谎话的人,因此道:“弟子不敢欺瞒师傅,已经向师傅禀报过了,是弟子路见不平,主动救了傅姑娘,并不是傅姑娘傅姑娘利用我。”
对于徐子陵的坦诚,独孤凤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语气平淡的向傅君倬:“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你心存觉悟,那就好办了。子陵的命运就在你一念之间,你若愿意嫁给他,我就不追究他的判门之罪。你若是不愿意,那本掌门就要清理门户了。”
傅君倬恶狠狠盯着独孤凤,银牙几乎咬碎,虽然知道独孤凤多半是虚言恫吓,但是徐子陵对她有大恩在,她本身对徐子陵也是情愫萌生,在这种情况下,实在说不出绝情的话。过了许久,那个“不”字还是没有说出来。
独孤凤顿时眉开眼笑,干咳一声,摆出“婆婆“威严,装模作样道:“你既然不拒绝,那就是默认了。哼,番邦女子,不通教化,入了吾徒徐家之门,还需学习天朝礼仪。以后记住每日熟读《女诫》,谨遵三从四德,不可任性妄为!”徐子陵给独孤凤突然的改变弄得啼笑皆非,怎么也没想到师傅前面的看起来怒气冲天的样子竟然全是做戏,目瞪口呆之后,第一反应是上了寇仲的恶当了。然而还没来得及等他出声反对,站在一旁的看热闹的婠婠突然出手,以闪电般的手法封住了他的穴道。
徐子陵这时才明白他见到婠婠出现时心中那隐隐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只是等他惊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在独孤凤的气场笼罩压制之下,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给婠婠彻底的瓦解了反抗之能。
独孤凤对这个结局十分的满意,轻喝到:“来人,带新人梳妆打扮。就在今日,择吉时拜天地,入洞房!”“是~~”楼下立刻转出一帮莺莺燕燕,正是早已经得了独孤凤吩咐的云玉真带着一群侍女上来了,暗暗偷看了这所有剧情的云玉真的脸上是精彩纷呈,强忍着小指挥这侍女去摆弄新人。而这些侍女一个个挤眉弄眼,吃吃含笑,将不能动弹的徐子陵和傅君倬簇拥着带出了房门。过了许久,寇仲终于哈哈大笑,前仰后合跳进房中,对独孤凤连连作揖道:“独孤老太君圣明,略施小计就让小陵入瓮,真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大智大勇之人!”
独孤凤微笑着瞥了这小子一眼,右手戟指对着寇仲脑门就戳,剑气狂飙,只叫这小子吱哇乱叫,抱头打滚窜了出去……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五十三章 明志必求无上道
牛不喝水强按头,可怜的徐子陵没有料到寇仲竟然和独孤凤一起坑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在看热闹的婠婠、云玉真的摆布之下,身不由己的入了洞房。虽然对于一场婚礼还说,一切都十分的仓促,不过傅君倬本来就是以纳妾之礼进门,仓促些也无所谓。
一入洞房深似海,纵然徐子陵和傅君倬两人都颇不情愿,但是当被封住武功锁到一个房间之后,后面的发展就不是他们两个所能主导的了。[]
一夜无话,虽然不知道徐子陵和傅君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只看第二日两人出来之后,原本还忿忿不平的傅君倬无言的默认了徐子陵妻子的身份,洞房的详情就值得玩味。
捉弄了徐子陵一番之后,心情大好的独孤凤也没有再为难徐子陵,她吩咐寇仲帮助云玉真解决巨鲲帮的麻烦之后,就带着婠婠飘然而去,留下寇仲一人面对徐子陵的怨气。
三吴都会,竹西佳处,歌咏是扬州。
扬州背靠长江,东面大海,不仅是天下水利交通枢纽,更是自古以来明传天下的烟花繁盛之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独孤凤不是第一次来扬州,不过上次来时主要是为了《长生诀》,心有所思,对扬州的景致并未有细细的品味。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此时虽然尚没有这句谚语流传,但是扬州的繁华已经天下闻名。虽然因为杨广驾临江都的缘故,城内城外多了大批的官兵,街面上亦时不时的有披甲执锐的军士巡行而过,但是却完全无损于扬州的繁华。
扬州内热闹纷呈。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因过关的检查严格了许多,故而累得各处大排长龙。不过虽是人人心焦如焚,却没有人敢口出怨言,因为跑惯江湖的人,都知道此时御驾所在,除非不要命,否则谁敢开罪来自京城最霸道的御卫军。
扬州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缮的理想地点。
独孤凤带着婠婠,悠然的在充满了富贵繁盛之气的扬州街头漫步,以她的身份,自然不会被人阻拦。扬州地处江南,街道亦富有浓厚的水乡气息,城内河网交错,小桥流水随处可见,因为要桥下行船的缘故,这些桥都建成一道道拱桥,碧波卧虹,拾阶而上,十分的富有情调。
独孤凤卓然立于桥头,看着桥下流水中倒影的一抹清影,蓦然想起那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这桥是画,这水是画,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天地山水画中的一部分呢!
“快要下雨了!”婠婠走到独孤凤的身旁,手中撑着一柄梅花白底油纸伞,与独孤凤并肩而立,一同望着这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的河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怆然。
独孤凤微微一笑,抬头望天,道:“阴云密布了这么就,总算是到了下雨的时候了。若是再不下雨,只怕许多人就要等急了。”
婠婠轻轻一笑,娇甜的声音意有所指的道:“只怕小姐也在期待着这场雨吧!”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中的云层越积越密,厚厚的如一堵城墙一般,几乎要压了下来。独孤凤悠然自得的看着天象变幻,淡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期待道:“浮云遮月不分明,谁挽长空一洗放天青?”
婠婠美目流转,娇滴滴的落在独孤凤身上,突然“扑哧”一笑道:“早听说灵犀公子文采风流,出口成章,今天奴家算是见识了。”
独孤凤洒然一笑,豪不在意被婠婠道破了独孤云的身份,伸手揽住她水蛇一般柔软的纤腰,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她婴儿一般粉嫩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笑道:“好个不安分的小丫头,在主人面前还敢想其他的男人。”
婠婠的双颊之上顿时飞起了两抹红晕,美眸如水,似嗔非嗔的瞪了独孤凤一眼,粉红的香腮微微鼓起,颇似有些气恼,恨恨的看瞪独孤凤一会。
独孤凤欣赏着婠婠亦恼亦嗔的娇憨媚态,含笑道:“婠婠你这么美丽,还真有点让人舍不得放你离开呢!”
听到独孤凤这句话,婠婠的眸子中微微露出一丝黯然之色,她狠狠的看了独孤凤几眼,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去,玉容带着几分恬淡,幽幽的道:“何必说这些呢,你又不会放我离开。”
独孤凤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她倒是真有几分放婠婠离开的心思,婠婠是山中的精灵,理应在天地之间自由自在的翱翔,受到拘束的婠婠不过是一只好看的笼中鸟而已,不是那让人颠倒迷离的暗夜精灵。不过她虽然有此心,但是却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放婠婠走。婠婠想要自由,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这一切,还要看婠婠的觉悟呢!
忽然,天空中一道闪电,天地为之一亮。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随之大作。
哗,哗,哗,豆子一般大小的雨滴自空中倾盆而下,快速而密集!
蓬,婠婠撑开了带着淡淡清香的油纸伞。
蓬,蓬,蓬……密集的雨点打在了伞上,又飞溅而出,发出连续不断并拥有韵律感的轻响声,宛如一道流传了千古的音韵在自然的流淌、倾泻。
风起,料峭的秋风,载着雨滴,有力的飘落。街上的行人们,慌忙的撑开雨伞,躲避着被雨水打湿身上衣服的命运。没有带伞的行人们争先恐后的小跑着回家,或是就近在沿街的屋檐下避雨,一时之间,街上的行人全然消失不见。如诗如画的小桥之上,只有着并肩站立的独孤凤和婠婠。
婠婠轻轻的拨弄着手中的纸伞,素洁崭新的油伞轻轻地旋转了起来,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韵律。密集的雨滴滴落到雨伞之上,却出奇的没有随着雨伞的旋转而飞溅出去,更没有聚集成滴,成股流淌而下,而是仿佛撞到墙上的弹球一般,被一滴一滴的弹开,发出清脆叮咚的声响。
独孤凤不禁微微一笑,竟然用天魔场的斥力弹开雨滴玩耍,想不到婠婠还有这么孩子般纯真的一面。如此想着,独孤凤轻轻的伸出手,五指轻叩,和着雨水飞溅的叮咚韵律,轻轻的敲击着石桥护栏。
清脆悦耳的交响在雨声中回荡,带来一片空灵,世间万物仿佛在这一瞬间凝聚,幽静永恒。
“婠婠!”独孤凤轻轻的开口呼唤。
“嗯?”
“想要自由吗?”独孤凤轻轻的转过身,笑意盈盈的看着婠婠。
听到‘自由’这两个字,婠婠的手微微有了一丝停顿,连带着她手中的油纸伞也有了一丝不应该存在的震颤,完美的天魔场露出一丝破绽,几滴雨水不受控制的飞溅了出去,落在地上碎成无数半!
“是吗!”婠婠淡淡的应着,她缓缓的转过头,将目光认真的移向独孤凤。出于直觉,她第一次从独孤凤笑意盈盈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认真。
“竹兰不生于温室,鸾鸟不拘于囚笼。婠婠你是魔门百余年来最有天赋的天才,假以时日,未必没有机会超越你们阴癸派的历代先祖,在武道上更上一层楼。难得见到你这样的良材美玉,我几番考虑,实在是不忍心毁掉你呀!”独孤凤眉角轻扬,别有意味的说道。
婠婠的美眸盈盈若水,深深的注视着独孤凤,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似乎是在考虑独孤凤话中的真实成分。过了许久,她突然嫣然一笑,甜甜的道:“婠婠需要做什么才能恢复自由呢?”
独孤凤笑眯眯的看着婠婠,目光肆意的在婠婠的身上游走,目光放肆而侵略,看的婠婠不禁的露出“害怕”的神色,娇躯不自觉的后移半分。
独孤凤轻轻一笑,伸手捉住婠婠的脸颊,玉指在她晶莹通透的玉颊上轻轻的滑蹭,有些玩味的道:“怎么获得自由。自然要看婠婠你的诚意喽!”
婠婠扭脸躲过独孤凤作怪的小手,狠狠的一跺足,娇声嗔道:“你这害人精,又在骗人家,你快赔给人家。”
独孤凤轻笑出声,出奇的却并没有继续捉弄婠婠。而是面容一转,遥望着长空的雨色,沧然而叹道:“自东晋之时,绝代剑圣燕飞破碎虚空而去,中原武学繁盛,达到一个巅峰。然而世间之事,有阳必有阴,有盛必有衰。繁华鼎盛之后,便是平淡衰微。当今之世,武学衰微,难见昔日武道盛况。我自幼专志于武道,欲以武道求天道,探寻那天道无穷无尽的奥秘。匆匆二十载,也算薄有成就。但是最近却发现前路渐窄,有前路将近之势。可叹江湖中习武之人千万,能与我抗手之辈寥寥。如宁道奇、傅采林之辈,各有牵挂,不能专志于天道,诚为可憾。茫茫江湖,我欲求论道者而不得。你的资质为百年来魔门之最,若是能专心武道,成就当不再昔日魔门邪帝向雨田之下。若是你异日真能由此成就,我只会欢欣鼓舞,又岂会因私欲而局限你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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