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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如此想着,徐子陵悄然回头,向着楼船的最高处望去。透过大开的轩窗,可以清晰独孤凤那为天地山川灵秀所钟美丽身形。
巨鲲号三层楼船的最高处,独孤凤闭目盘坐在舱室的正中,名震天下的倚天剑平放在她的膝头。狂暴的海风席卷起三丈高巨浪冲击着楼船,却在四面大开的轩窗之上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汹涌的浪涛倒卷而回,却没在舱室之中留下半滴海水。
狂风在呼啸,巨浪在怒吼,宽大的楼船在浪涛中上下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沉默。而独孤凤如明月一般皎洁的玉容上却是一片平静,她静静的盘坐在哪里,一股无形的静谧的气氛笼罩着整个舱室。窗轩仿佛是一道无形的界限,将狂风和波涛隔绝在窗外。整个舱室是仿佛从天地之间**出来了一般,自己组成了一个静谧的小世界。
独孤凤已经盘坐在这里很久了,自从巨鲲好离开港口之后,她就走进这位于巨鲲号最高处的舱室,在这舱室的中心盘膝静坐,严令任何人靠近。
自从踏上前往与宋缺决战之地的路程开始,独孤凤的心灵就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之前因为对与宋缺决战的期待而跃动的心灵,在她踏上船的那一刻起,突然变得沉静下来,这并非简单的沉着与平静,而是在那一瞬间,她的思维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一个更深层次的视界在她的心灵深处展开,时光在她的触觉中变得缓慢,过去一刻的欢呼雀跃的心情犹自不变,现在一刻的心灵跃动真是存在,未来一刻的心情变幻清晰可见,刹那成为了永恒,过去现在未来的界限在这一刻被打破。突然而来的觉醒,让独孤凤明悟了时光的奥妙,现在是过去的延续,未来是现在的继续,将无尽的思维触觉投注到现在,让刹那的时光在灵魂的触觉中不断延长,假如思维能够无限深入,那么最终必将将刹那化为永恒。蓦然间,独孤凤的心灵中回荡起前世的一首歌曲:“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次感动……”灵觉向着现在这一刻无限延伸,思维千百倍的活跃起来。过去人生中的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在独孤凤的脑海中回放起来,在这一时这一刻,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顿时鲜活起来,就像是黑白老照片突然变成了彩色照片一般,甚至就连独孤凤早已经模糊的前世记忆,也无有遗漏的回忆起来。
前世小时候第一次磕破头,被妈妈抱在怀里的温暖。
前世第一次犯错,被母亲责骂时的羞愧。
前世第一次向暗恋的女孩子表白,心中的煎熬与忐忑。
前世最后一次向心爱的女孩求爱,被接受后的惊喜与幸福。
今生第一次清醒意识到穿越时的震惊与无奈。
今生第一次面对女孩子月事时的悲愤与绝望。
……
前世今生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又渐渐的交织在一起,最后又定格在现在。时光无法停住,但是记忆却可以永恒。生命是一段绝不会回头的历程,是由一颗颗记忆的珍珠串成的相连。每个生命都是一段感人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是一颗永不会褪色的明珠,代表着人在这天地大舞台永不放弃的努力。
楼船在狂风暴雨中前行,独孤凤在深沉的静谧之中沉思与明悟,在人生的大多数时间里,她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两世的人生梦幻般地不真实。只有在某一刹那,她受到某种事物的引发和刺激,精神才能突然提升,粉碎了那梦幻的感觉,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而直到这一刻,她才能真正的粉碎虚妄,让眼前的一切“真”了起来,成为毕生难忘的片段,亦使生命生出了意义。
在生命中寻找感动,在感动中获取力量,这就是大宗师之后的道路所在。
独孤凤悄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眸依然清亮如水,只是此刻却深邃的不可测度。
独孤凤的目光越过窗户,穿过重重的浪涛,投注向无尽的远方。强大而圆满的灵觉透过一种秘不可测的玄妙方式,查知道在遥远的南方,宋缺正不断接近着决战的战场。
在独孤凤目力无法企及方向,一道宽阔的大河之上,正有一叶扁舟顺流而下。扁舟之上,宋师道立于船尾摇橹掌舵,目光却落在面向前方河道盘膝打坐,雄峙如山的宋缺背影。此时临近杨梅时节,淅淅沥沥的春雨绵绵而下,雨滴落到宋缺头上半尺许处,立即似被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牵引般,自然而然避过他飘飞一旁,没半滴落在他身上。
在蒙蒙的细雨里,河水两岸的绿柳变成模糊不清的轮廓,不论小舟如何在河面抛掷颠簸;宋缺仍坐得稳如泰山,不晃半下。名震天下的天刀平放膝上,以双手轻握,感受到宋缺“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
宋缺的心境平静如水,宋师道的心情却如陡峭弯曲的河道,起伏不平。此战宋缺拒绝了宋阀等人的护送,只令宋师道陪伴前往。宋缺行事高深莫测,一言一行皆有深意,此番决战只带宋师道前往,宋阀诸人虽然觉得不妥,却碍于宋缺的无上威望,并没有反对。
宋家山城到钱塘江一路有水路相通,自出了宋家山城之后,宋缺便在船头闭目静坐,任由宋师道操舟前行,直到如今行程已过大半,宋缺仍然不发一言。
宋缺与独孤凤此战,在宋师道看来实是吉凶难料。
宋师道没有和独孤凤交过手,亦没有真正与父亲对战过,他完全设法分辨他们二者间谁高谁低,对于他来说,两人均像深不可测的渊海,无从捉摸把握其深浅。
宋师道出身于宋家,自小耳闻目睹的就是父亲英明神武的形象,二十年间,更是亲眼见证了父亲的天刀斩下一个个强大对手,早在心目中树立起了父亲的无敌形象。所以无论如何,宋师道对父亲没有半点担心,却对仅仅有几面之缘的独孤凤担忧不已。纵然知道独孤凤是天下无双的绝代剑客,是武林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旷世奇才,单单从战绩上说比父亲还要更胜一筹,也无法改变宋师道的这种想法。
想起当年初见独孤凤时的惊艳,那惊鸿的一瞥,触电一般的感觉,让他至今如历历在目。想当时,他还未如何接近她而苦恼,更为她鲜卑胡人的血统而苦恼,却没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就失去了追求她的机会与资格。她的美丽与才华如太阳一般耀眼,让人不能直视,她就像真正的凤凰一般,只在九天之上翱翔,从来不屑于回头俯视地上。然而就是这份骄傲,这份距离,却让他越来越难以自拔!
ps:对这一战期待太高,一直达不到想要的效果,所以卡文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这章先试试手,烘托一下决战气氛。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六十二章
.轻舟顺流而下,在宋师道的操作一下,如在飞鱼一般,在水面上急速掠过,将一条条帆船抛在身后。
一路疾行,水势越来越缓,水面也越来越宽阔,在第二日清晨的时候,这条支流终于走到了尽头,汇进了滔滔的东流的钱塘江中。
当小船越过支流,划入钱塘江流之中的时候,一直闭目静坐的宋缺突然睁开眼睛,如宝石一般眼眸闪亮生辉、神采奕奕,没有半分赶路的疲态。他的神态从容,俯视悠悠河水在眼前流过,忽然微笑道;“师道对长江有什么感觉?”
宋师道不知父亲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由自主的想起因长江而与独孤凤的几次相遇,一时百感交集,轻叹一口气,道:“一言难尽。”
宋缺豁然起身,负手而立,俯视着滔滔东去的江水,油然道:“长江就像一条大龙,从远酉唐古拉山主峰各拉丹冬雪峰倾泻而来,横过中土,自西而东的奔流出大洋,孕育成南方的文明繁华之境。与黄河相比,大江多出几分俏秀温柔。江、淮、河、济谓之‘四比,大江多出几分俏秀温柔。江、淮、河、济谓之‘四渎”都是流入大海的河道。天下第一大河称语的得主虽是黄河,但我独钟情大江,在很多方面是大河无法比拟的。”
宋师道是知道父亲年轻时曾经独身完成过探索大江源头的壮举,但此时却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来父亲为何忽然说起长江来。
宋缺续道:“我曾为探索大江源头,沿江西进,见过许多冰川。那处群山连绵,白
雪皑皑,庞大无比的雪块在阳光下溶解,沿冰崖四处陷下,形成千百计的小瀑布,聚成
河.往东奔流,其势极其壮观,非是亲眼目睹,不敢相信。”
宋师道听得心怀壮阔,道:“有机会定要前去一览。”
宋缺淡淡一笑,继续道;“人说三峡峡谷与黄河相同、既有雄伟险峻的瞿塘峡、秀丽幽深的巫峡和川流不息的西陵峡,为长江之最,这只是无知者言。大河的周围奇景。在前段金沙江内的虎跳峡,长达十数里,连续冲谈一切,雪浪翻飞,水雾朦胧,两岸雪封千里,冰川垂挂、云缭雾绕,峡谷纵深万丈,几疑远世,才是长江之最。”
宋师道听着父亲的描述,回忆起数次经过三峡的情景,顿时悠然神往,露出赞同的神色。
宋缺的语调渐缓,略显低沉,淡淡道:“我的船就在那里沉掉,当我抵巴蜀转乘客船,于一明月当空的晚夜,在舱板遇上清惠,我从未试过主动和任何美丽的女性说话,可是那晚却情不自禁以一首诗作开场白,令我永恒地拥有一段美丽伤情、当我以为淡忘时却比任何时
间更深刻的回忆。”
宋师道心中剧震,他虽然隐隐听说父亲和慈航静斋的斋主有所关系,但是今天听到父亲亲口讲述他与梵清惠的初见,心中震撼的同时,亦升起感同身受的情感,不由的回想起初见独孤凤的一瞬间。他能想象到,父亲的心情也必然如他一般。
宋缺唇角逸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目注着悠悠的江水、唇角逸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目光融人河水,像重演当年情景的轻吟道:“水底有明月,水上明月浮;水流月不去,月去水还流。”
宋师道听的悠然神往,赞叹道;“因景生情,因情写景,情景交融,背后又隐含人事
变迁的深意,没可能有更切合当时情况的诗了!”顿了顿,又叹道:“父亲才思过人,我是远远的不如了!”
宋缺往他望来,双目奇光大盛,道:“说来你或许不相信,我第一眼看到她,便肯
定她是从慈航静斋来的弟子,踏足尘世进行师门指定的入世修行,那时陈朝尚未被杨坚
消灭,清惠晓得我是岭南宋家的新一代,遂问我南北朝盛衰的情况。”
宋师道心中一动,隐隐感觉到父亲的向他讲起这段故事的用意。
宋缺收回目光,转头望向东方灿烂的朝霞,长声道;“当时杨坚刚受美其名的所谓‘禅让”成为北朝之主,此人在军事上是罕见的人材,由登上帝位至大举南征,中间相隔九年之久,准备充足,计划周详,无论在政治上或军事上均远超南朝陈叔宝那个昏君。可是其为人有一大缺点,就是独断多疑,不肯信人,终导致魔门有机可乘,令杨广登台,败尽家当。我向她分析南弱北强的关键,在于定富足,南方之所以能长期们安,皆因南方土资源丰富,可惜治者无能、贫富不均,致土地严重,良田均集中到土豪权贵手上,贪污**官豪勾结.封略
山湖、妨民害治,令百姓流田野,民不聊生。反之杨坚则自强不息,高下一目了然。”
宋师道从小到大的数十年中,很少听到父亲如此深入的谈论政治见解,顿时用心倾听起来。他知道坚持汉统是父亲一贯的信念,而慈航静斋向来支持胡汉合一,北人南统,与父亲有着巨大的分歧,这只怕是当年父亲和梵清惠不能走到一起的最大原因。
果然,宋缺继续的道:“她是回到民族融和的大问题上,北方在杨坚登上宝座之际,乱我中土入侵的北方早出和同化,合而成一个新的民族,既有北塞外族又不离我汉统根源深
厚、广博优美的文化。兼汉族长期对抗塞外各族,养成刻苦悍勇的民风。于忧思而死于安乐的写照,即使杨坚失败,南方北方,以北统南,将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路向。”
宋师道眉头微皱道;“未必如此吧?”
宋缺微笑道:“确实未必如此,不过此言虽然不太好听,却不得不承认她的看法高瞻远瞩,深具至理。而我则指出若现时出现北方的不是杨坚而是另一个昏君,南方嗣出若现时出现北方的不是杨坚而是另一个昏君,南方嗣位者不是腐朽透顶的陈后主,历史会否改写?说到底,天下一统固然是大势所趋,但是谁统一谁,始终是个此盛彼衰的问题,我宋缺从不肯承认历史的发展有其不可逆改的必然性,政治、武功和手段是决定历史的直接因素。目下的南北对峙,在某一程度上是当年形势的重现,我要以事实证明给所有人看,历史是由人创造出来的。”
宋师道愈来愈清楚父亲和梵清惠的分歧,皆因立场角度有异,是信念的本质冲突。这与他和独孤凤之间的问题何其相似。他身为宋阀的继承人,独孤凤身为北地阀门的代表,两人之间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宋缺突然回头,虎目注视着宋师道,沉声道:“现在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宋师道心中一沉,暗叹一声,迎向宋缺锐利的仿佛能够刺透肺腑目光,道:“父亲是要我放下?”
宋缺注视了宋师道半晌,见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退缩之意,不禁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即未曾得,何来放下?勿以普通的心念之争来判断我和清惠的关系。年青时的梵清惠美至令人难以相信,即使眼睁降瞧着,仍不信凡间有此人物,让我确实萌生爱意。但是清惠并非凡俗女子,她的毕生已投入到以剑道修天道之中,世间的种种,男女情爱也好,天下道统也好,都不过是修行中的历练,故而我和她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任何结果?”
宋师道猛地一颤,心中升起苦涩的味道,道:“我明白哩!事实上父亲所追求的,与清惠斋主修行的目标没有分别,间主对无上刀道的探索和追求,与她坚持修行的情况同出一辙。”
宋缺微微摇头,又转过身去,淡淡的道:“我虽然没有见过独孤凤,但是也知道她与清惠一样,都是以剑道求天道的奇女子。但是她的剑道和清惠有着根本的不同,她并不视凡尘为一场梦幻,她的剑道承载着她的生命历程,并不着意于生死的超越,只是全力的将生命升华到一个浓烈的高峰。我特别提醒独孤凤已臻因情造势,以意胜力的剑道至高境界,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要先有与她并立的资格。”
宋师道想起独孤凤那前无古人的修行速度,苦笑无语。
宋缺目注前方,神思悠远,显然正陷进对往事毫无保留的缅思深处。
旭日跃出地平线,一缕缕朝阳缓缓降散落,江面之上波光潋滟,金鳞阵阵,令人疑幻似真。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天刀神剑一相逢
更新时间:2012-11-08
第二百六十三章
满月升离海平面,斜照钱塘江。
汹涌的海潮乘着永不停息的海风,从遥远的海面猛扑而来,声如雷霆,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犹如万马奔统,轰鸣着拍向堤岸。
汹涌的海潮之中,泊着一叶轻舟。江潮西去,潮汐形成汹涌的浪涛,犹如万马奔腾,撞击上河床沙坎,掀起数丈高浪涛,当真有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可摧之势。然而,无论着浪涛如何的汹涌,轻舟平稳如山,排山倒海而来的浪涛在经过那薄薄的轻舟之时,竟然如被驯服的绵羊一般,带着平静温顺的味道。
独孤凤**轻舟之上,悠然的看着潮来潮去。她背后是一轮初升的满月,仿佛神佛头顶的光晕一般,给她带来一种恒古而神圣的味道,从远海而来的信风吹拂起她的衣袖,衣抉飘飞,飘飘欲仙,使她看起来仿佛就要离开尘世一般。
独孤凤心情平静的注视着钱塘江口,清晰的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强大的心灵携着如天地大潮一般的庞大气势滚滚而来。
一叶扁舟出现在钱塘江口,宋缺雄伟的身躯**于船首。
江潮无人舟自行,宋缺的精气神与小舟形成了一个无可分割的整体,无需任何船桨,小舟像是有了灵性一般,逆着滔滔的海潮,如飞翔的雨燕一般,忽而冲上浪顶,忽而落往波谷,在大自然妙手激荡出来的来各种奇形怪状的浪涛之中自由的穿行。
月色静静的洒落,汹涌的潮水激荡着轰鸣的雷声,交织出一个矛盾而又和谐的奇异情景。
气势磅礴的钱塘大潮不断汹涌而来,后浪推着前浪,层层叠叠,浪头不住积蓄扩大,带着排山蹈海的气势迎头压下,教人呼吸难畅。
潮头拍上堤岸,浪花四溅,尖厉的呼啸犹如鬼哭神号,闻者惊心。
宋缺心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宁和平洽,眼前惊心动魄的骇人情况,只像魔境幻象般没有使他丝毫分神。
他感到在这狂暴凶厄的背后,深藏着大自然难以言喻的层次和美态。他的精神与着大自然深处一种无比庞大的力量融合了起来,精神如层层堆积的浪涛一般,不断的拔高。刹那间,他仿佛穿越时空,又回到了当年驾舟独创三峡一般。
剧裂磨擦的声音在船底响起,一个巨浪把人和船毫不费力地送上了毫不着力的天空,宋缺如山石雕刻的脸庞之上没有半分动容之色,圆满的月光挥洒而下,刚好把他罩在金黄的色光里,是他看起来有一种超越时光的神性。
独孤凤修长挺拔的躯体傲然立于舟头,欣然微笑,带着久违的期待与激扬,将目光毫无保留的投注到凌空而立的宋缺身上。
两人眼神交接,天地立生变化。
两个携带着庞大的精神力量的心灵意志毫无保留的撞击在一起,刹那间,晴空的明月,汹涌的浪潮,轰鸣的雷声在两人的视界中完全的消失。裹挟着庞大气势的力量在虚空中无形的交锋,激荡起灿烂而混乱的恐怖气机,
这一刻,独孤凤和宋缺的世界之中只有彼此,精神力毫无保留的锁定着对方。无需开口,无需言语,刀与剑交锋,不需要言语的试探,他们自然会在彼此的争锋之中了解对方解读对方。
怒潮排向堤岸,又席卷而回,与接踵而来的后浪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激起冲天的水柱。宋缺的身形一寸寸的拔高,他的右手缓慢而稳定向着身后探去,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仿佛是一个个静止衔接的画面一般。
在堤岸之上观战的徐子陵和段玉成看的目眩神迷,惊讶不已,要知道就算是在最深沉的禅定状态下人体无时无刻的都在微不可查的速度之下运动者,这运动混乱无比,快慢不一,完全无法把握,因此要将人体的速度均衡不变,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人的动作能大体保持某一速度,已非常难得。要知任何动作,是由无数动作串连而成,动作与动作间怎都有点快慢轻重之分,而组成宋缺探手往后取刀的连串动作,每一个动作均像前一个动作的重覆铸模,本身已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奇迹,这种看似简单的动作之中,蕴含着极其玄妙的意境和对身体精致入微的掌控能力。怎么不教他们不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独孤凤足踏小舟,立于潮头之上,双目神光熠熠,深深的注视着宋缺。
宋缺的拔刀动作直若与天地和其背后永远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本体结合为一,本身充满恒常不变中千变万法的味道。没有丝毫空隙破绽可寻,更使人感到随他这起手式而来的第一刀,必是惊天地,泣鬼神,没有开始,没有终结。刀道至此,已达鬼神莫测的层次。
当宋缺的身形上升到最高处时,宋缺恰好不多一厘、不少半分握住天刀的刀柄。在身形开始下降的那一刹那,宋缺倏地加速。
“铿”!
天刀出鞘。
天地立交,钱塘江潮再非先前的钱塘江潮,汹涌的大潮仿佛突然间“活”过来一般,而是充满肃杀之气,卷起冲天的巨浪,怒吼着扑向独孤凤卓然而立的小舟。
天刀划上虚空,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刀锋处,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色。这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刹那间,宋缺的身影凭空消失。目之所见,神之所感,再看不到宋缺,在旁观者的所见之后只“看”到天刀破空而去,横过十丈空间,直击向独孤凤。
天刀划破长空,却出奇的没带起任何破风声,也没有半点刀气,可是远在数十丈外观战的徐子陵,却清楚把握到宋缺的刀笼天罩地,除硬拼一途外,再无另一选择。宋缺的精气神早与汹涌的钱塘江潮融合为一体,席卷着滔滔大势,这一刻,天空是刀,月光是刀,怒吼的浪潮亦是刀,天刀所向之处,万物皆化为刀锋。这种神乎其神的刀法,已经超出了人的想象能力,更是超出了凡俗的层次,上升到了道的境界。
徐子陵和段玉成骇然失色,面对这主宰天地,仿佛天道一般无可抵挡的一刀,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的闪避阻挡,只能身不由己的引颈就戮。天刀刀法,竟然如此的惊天动地,完全超越了他们所知道的任何高手。在这一瞬间,他们对师傅此战必胜信心不由自主的动摇了起来。
宋师道抢上海堤,看到的正是宋缺探手取刀的第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从小就听着父亲战胜一个个对手的事迹长大,早已经在心目中树立起了父亲战无不胜无可匹敌的形象。但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父亲的武功竟然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一刻,他不由自主的为独孤凤担心起来,他甚至有点不敢再看下去,深怕看到独孤凤在父亲倒在父亲刀下的情景。
在宋缺骤然握住刀柄的一瞬间,独孤凤目光中的欣然期待之情尽数褪去,化作如亘古不变的明月一般的平静。她的右手倏地一动,下一瞬间,已然握上刀柄。
“铿”!
倚天剑出鞘。
独孤凤的精神高度的集中了起来,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感知,尽数凝聚在这一刻,时光停滞了脚步,神念冻结了空间,流动的海风,汹涌而起的潮头,在这一瞬间变得成了一副静止的画面,瞬间化为永恒,刹那变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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