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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五十九章 碧海潮声会天刀
征受独孤凤之命离去,前往寇仲军中效力。独孤凤轻轻一笑,闲看桃花摇曳,神情越发的轻松。天下大势对独孤凤来说,只是一场棋局,不宜放上太多的心思。她的目标是破碎虚空,不是当皇帝,对天下之争插上一手一半是为了她出身的独孤家,一半也是为了弥补当年历史的遗憾,寇仲起兵可谓是她在天下棋局上最重要的落子。将这些她事先收集好的名臣谋士送给寇仲之后,她已经可以放下全部的心思追求天道。以寇仲的人品才能,自然能将这些名臣收服归心,不用独孤凤操半点心思。天下之争,一步快,步步快,寇仲目前无论是起事时间还是地点以及人力,都比原著强出数倍,其势力的发展绝对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独孤凤很期待天下各方势力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最后却愕然发现决定胜负的关键竟然是一匹黑马的时候的表情。
足音轻响,魏征离去不久,又一人走进了桃园。
“弟子拜见师傅!”沉稳而恭敬的声音在独孤凤身后响起。
独孤凤转过身,轻轻一挥手,一股柔和的真气托起下拜的段玉成,微笑着打量这自己的弟子。一年没见,段玉成原本英俊的脸庞之上褪去了青涩,略显消瘦的轮廓之上多了经历过风雨的沉稳和从容,挺拔的身材直立而起,显得英武不凡、气宇轩昂。他的气质不同于寇仲惫懒霸气,也不同于徐子陵的俊逸出尘,而是独有的一种沉稳从容。
独孤凤看的暗暗点头,若论习武的资质与悟性,段玉成或许和两小强差上半分。但是若是作为衣钵传人,段玉成却比徐子陵和寇仲合适的多。徐子陵和寇仲虽然出色,但是两人个性鲜明,悟性出众,都有自己的路子要走,强行走独孤凤的路子,只会毁了他们。这世上,天资纵横之辈固然多自创武功,但是通往巅峰的路上也未必全要自创。人择武功,武功亦择人,如《慈航剑典》《天魔功》这类上乘武功,本身需要特定的人才才能修炼,不是心性资质各方面都相合,就算修炼了也没有多大的成就。而段玉成就是天然比较适合心剑神诀的人选。现在的段玉成英华内敛,气息平顺,一呼一吸都与周围的环境相合,显然早已经到了先天之境。
独孤凤微微颌首道:“不错,你已经突破了先天之境,而且看你气机这么柔顺,显然突破境界已经有些时候了。”
段玉成道:“师傅目光如炬,八个月前,弟子偶有所感,突破关隘,顿悟先天之妙。”
“八个月前?”独孤凤微微一怔,旋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上下看了段玉成一眼,道:“八个月前啊!不正是玉成你完婚的时候吗?”顿了顿,又以十分感慨的语气说道:“果然,从魔法师转职成战士会迸发出巨大的潜力吗?”
段玉成不禁脸色一红,他虽然没有听懂师傅后面那句话的具体意思,但是对师傅调侃的意思还是听的十分明白的。说起来,他的突破还真和结婚有关系,灵清心法比较独特,想要突破先天,进入“灵情分离”的境界,一般需要大喜或者大悲的情绪来刺激,他的突破就是来自于人生四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烛夜”。别人不清楚这个缘由,但是师傅作为灵清心法的创造者,肯定是一清二楚。这种事情,在被师傅当面提起,实在是让他尴尬不已。
看着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一般的老实弟子,独孤凤不禁笑出声来,她创出灵情心法时可没有想到还有人能以这种方式突破。她当年的突破是纠结于女儿身,心绪郁结失落到谷底,在纠结中坚定信念,在失落中燃起希望,最终完成情感的升华,领悟“灵情分离”的境界,却没想到还有人能借大喜之事来突破。
还好独孤凤尚记得自己师傅的身份,出于维护自己为人师表的形象,笑了几声之后,便收敛笑意,向段玉成正色道:“不要不好意思,七情六欲皆是人之常情。你能在人生大喜之时中还不忘修行,为师甚感欣慰,还望你以后……”
“师傅……”独孤凤的一番淳淳教诲,说的段玉成几乎抬不起头来。
独孤凤逗弄够了自己的这个老实徒弟,轻轻一笑,一挥手,真气如炉,烘干了画卷的潮湿墨迹,再伸手一卷,递给段玉成道:“你结婚的时候,师傅正在闭关,无暇分身,这幅画就送给你,算是给你和荷花新婚的贺礼吧!”
段玉成双手接过画卷,有些激动的道:“多谢师傅!”这激动不仅是因为收到师傅的礼物,更是因为终于摆脱了师傅的调侃。
此时一阵清风吹来,树影摇曳,桃花起伏,浪涛如海。独孤凤在案前坐下,嗅着清甜的花香,悠然的看着挑花在清风中舒展,淡淡的道:“我这次招你前来,有件事情要你去做。”
段玉成正色道:“请师父吩咐!”
独孤凤道:“岭南宋缺,乃天下第一用刀高手,我久仰其盛名,意欲一会。只是前不久杨广南征宋阀,我不欲乘人之危,故而放下。现在宋阀大胜,宋缺已无后顾之忧。我这有一封战书,你亲自送往磨刀堂,交予宋缺。”本来送战书这种事情,寇仲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寇仲现在正是起事的关键时刻,分不开身,而且寇仲和宋缺品性相合,万一两人见面,宋缺看中了寇仲,非要寇仲做女婿,那她岂不是要亏大了。若是没有必要,独孤凤不打算让寇仲和宋缺太早见面。至于徐子陵和段玉成就无所谓了,两人的性情都不是争霸天下的料子,不会引起宋缺的多大兴趣。
段玉成沉声道:“是,弟子遵命,一定将战书亲自交给宋缺。”他对师傅的行为并不感到奇怪,独孤凤专志武道,喜欢挑战武功高强的对手的性情他们做徒弟的一清二楚,只是稍微有些奇怪独孤凤挑战的为何不是四大宗师中的宁道奇,要知道以独孤凤如今的身份,天下除了另外三大宗师,已经没有可堪做对手的人物,魔门邪王阴后名声虽盛,但是比三大宗师还是要差上一筹,而宋缺的天刀之名虽胜,却也不过是邪王阴后的水平,与三大宗师有所差距。而看独孤凤郑重的送上战书,显然是将天刀当做同一等级的对手。
独孤凤的目光转向南方,仿佛能够穿过时空一般,落到那预定的决战地点:“宋缺的天刀刀法,乃是由云水中变幻而来,纵然经历了百战余生的生死淬炼,也不脱湘云楚辞之玄理。而宋缺此番大胜,携大势而入刀势,必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由‘舍刀之外再无他物’晋级到‘得刀后而忘刀’的境界。”
独孤凤回头,见段玉成听的似懂非懂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天下人都低估了宋缺,天刀的锋芒,又岂是一般人所能预料?”说着又将目光投向岭南方向,像是看到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满是期待的道:“云水天刀,钱塘大潮。真是期待呀!天时,地利,人和,都达到巅峰境界的天刀,到底能够绽放出多么浓烈的光辉呢?”
段玉成听出独孤凤语气盈溢着期待和蓬勃的战意,不禁肃然起敬,只有独孤凤这种遇强更强的激昂战意,才能使她十余年时光,就位居于千万武林中人的巅峰之上。天刀你究竟是怎么样的超卓人物?竟能如此得师傅如此的期待?
独孤凤放在背后的手衣袖轻声一拂,示意段玉成离去,看似随便地道:“告诉宋缺,四月十五之夜,当满月升离海面时,我在钱塘潮头恭候大驾。”她心中感到一阵深切期待,宋缺的刀法,乃是由云水变幻中而来,在江海中能够发挥出超出极限的威力,而大胜的气势必将他的刀势推到一个无可比拟的巅峰,钱塘大潮之中天刀,必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完美巅峰。也只有这样完美状态下的天刀,才是值得她一战的对手。
……
郁水河畔。
宋家山城。
平时泊满大小船舶码头,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船只,全然不见了踪影。
宋师道率着十多名宋家年轻一代的高手,迎风立在山城前最大的码头上,神色凝重地看着一只双桅大风帆缓缓接近。
天下乌云密布,风雨正等待着肆虐山城的良机。
“隆隆”声中,大船泊岸。
一道木梯由甲板上伸下来,搁在码头的地板上。
当下自有山城的人手走上去为大船拖缆绑索。
一个修长挺直的身形,从容步下大梯。
宋师道带头迎上,扬声道:“宋师道谨代表宋家欢迎剑神高足大驾。”
段玉成亦回礼道:“宋二公子客气了,在下段玉成,奉家师之命,送一封书信与贵阀阀主。”
宋师道暗赞,段玉成不愧独孤凤之徒,自具风范,想起佳人,又不禁心下一黯,他却是早已经知道了段玉成此来的意义,事实的演变,让人无能为力,对此,他只能叹息一声道:“家父已经知道段兄的来意,正在磨刀堂等候,段兄请。”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六十章 磨刀堂中磨刀客
宋家山城位於郁水河流交汇处,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筑,顺山婉蜓,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概,君临附近山野平原,与郁林郡遥相对望,象徵著对整个岭南区的安危的主宰力量。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货仓和以百计的大小码头,段玉成乘船来时,沿途见满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他大感壮观。
段玉成不禁暗暗感叹:“宋家山城果然易守难攻,外有群山萦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纵使数万精兵,亦难有用武之地,难怪杨广大军劳师远征,反而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宋师道见段玉成打量山城,微微一笑,介绍道:“这山城自我家初代先祖时就开始建造,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历三代百多年时间,才建成现在这般规模。城内长期储备超过一年的粮食,又有泉水。就算杨广有百万大军,亦奈何我宋家!”
段玉成目光落在盘山而上,可容五马并驰的斜道,笑道:“宋家山城确实险要!”宋家山城固然奇险难下,但若没有发达的交通和郁林郡的富足,那山城只徒具雄奇之表。山城之前有郁水作为交通枢纽,水运方便,交通发达,物资往来频繁,也因此才奠定了宋家山城岭南核心的地位。
此时早有十多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无一不是强捍的好手,神色之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自傲,显然是宋家大胜隋军给他们带来了强烈的自豪感。
段玉成和宋师道飞身上马,在众宋家好手前後护拥下,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
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似若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
宋师道与段玉成并骑而行,想起即将和父亲决战的独孤凤,心中情绪难定,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翻腾的情绪,向段玉成问道:“独孤小姐最近可好!”
段玉成微微一怔,不明白宋师道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仍然面色平静的答道:“家师一切安好。”
宋师道想起初见独孤凤时的惊艳感觉,心中涌起复杂难名的情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众人马速快疾,旋风般跑尽山道,敞开的城门降下吊桥,“地剑”宋智带人出迎道:“阀主有命,请独孤剑神的高弟立即到磨刀堂见他。”
宋家山城外观和内在会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若前者令人想起攻守杀伐,那後者只
会使人联想到宁逸和平。城内分布著数百房舍,以十多条井然有序,青石铺成的大道连接起来,最有特色处是依山势层层上升,每登一层,分别以石阶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车马上落。
道旁遍植树木花草,又引进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园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桥流水,池塘亭台等无穷美景,空间宽敞舒适,极具江南园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个山上的大花园内。主要的建筑群结集在最高第九层周围约达两里的大坪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由檐檐至花窗,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阀在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
段玉成随宋师道和宋智两人,在亭台楼阁、花木林园中穿插,来到位於山城尽端磨刀堂入口的院门外。
宋智止步道:“大兄正在磨刀堂内,要单独会见段公子。宋公子请了!”
段玉成点点头,向二人道谢作别,昂然跨进院门。
宋师道看着段玉成的背景,默然不语。宋智微微一叹,拍了一下宋师道的肩膀,道:“走吧!大兄心中自有决断,非旁人所能干涉。”他却是知道宋师道的心事何在,只是他却一点都不看好宋师道,像独孤凤这样一心修武道天道的奇女子,就如天上的明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当年的梵清惠,他也是见过的,确实宛如天上仙子,让人沉迷,但是以大兄之能亦不能使之倾心,又何况宋师道呢!
进门後是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转右曲,放眼四方,绿荫遍园,步移
景异,意境奇特。曲廊尽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点,被石桥连接往环绕庭院一匝的回廊处。石桥宜指另一进口,隐见其中是另一个空间,古树参天,茂密硕壮,生气勃勃。
段玉成穿过石亭,过桥登廊,通过第二重的院门,眼前豁然开阔,尽端处是一座宏伟五开间的木构建筑,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的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阴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构成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
段玉成目光微微一凝,心中猜测这该是名传江湖的宋家槐园吧!绕过大槐树,段玉成才缓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看着这银钩铁画、刀气飞扬的三个字。段玉成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种激动之情。如今的江湖,磨刀堂与说剑阁已经成为了武林圣地一般的存在,在天下武者的心目中,这两个地方分别代表了刀道和剑道的至高成就,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存在。一位是如彗星般崛起,试剑天下未曾一败,以不足双十年华就晋级大宗师境界的当今天下第一剑手,当之无愧的“剑神”,一位是江湖数十年,百战百胜,刀下亡魂无数,以磨刀石上无数强者磨砺刀锋,江湖数十年来毫无争议的天下第一用刀高手“天刀”。而这两位当世最杰出的剑道刀道高手,正要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决战。而这决战的的信息,正是由他的手来开启,又怎么能不让他激动不已。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宜,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两手负後,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宋缺只是简简单单的立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的气势,但是段玉成的心中却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在见到宋缺之前,他无数次幻想“天刀”的形象,但是当亲自面对这被誉为天下策一刀手的超卓人物,他的一切思绪都被抛的干干净净,老老实实向他的背脊施礼道:“晚辈段玉成,拜见天刀前辈!”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回道:“进来吧!”
段玉成迈过门槛,走进磨刀堂,终面对著戚震天下,被师傅极端重视的对手“天刀”宋缺。那是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
宋缺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他比段玉成尚要高寸许,给他目光扫过,段玉成生出甚麽都瞒不过他的不安感觉。
宋缺仰首望往屋梁,淡然自若道:“宋某在岭南苦侯数十载,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无胆的石之轩,而是剑神独孤凤。石之轩呀石之轩,你连一个后辈都不如,实在是让宋某失望!”
他的目光再落在段玉成的脸上,淡淡的道:“独孤凤差你送来了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看吧!”
段玉成像忽地记起了什么似的,忙探手从怀里掏出以洁净白布里好的一件东西,递给宋缺。
宋缺淡然自若一把接过,轻轻松松地翻开白布,露出里面一个尺许高的负刀木人,宋缺闪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异芒大作,完美无瑕的容颜露出凝重之色,珍重地放在地上。
木人不动如山地稳立桌上,自具不可一世的气概。
木人并没有脸,但负刀而立的姿势和身形,竟和宋缺有九分酷肖,形足神备。
木人背上以利器刻了“四月十五月满钱塘之夜”十个蝇头小字。
“战书”终于送到宋缺手上。
宋缺目不转睛看着那全凭庞斑对他的想象而雕出来的,但却又神肖非常的木人,幽深的眼睛闪烁着慑人的异采。
天地有若停止了运转,时间煞止了脚步。
木人虽没有眼珠,但观者却总觉木人全神贯注在与观者对视一样,而更奇怪的是,这木人一手后伸,手握刀柄,简简单单的一个静止的动作,但却能教人感到这个木人正在以一种正在以恒定的速度拔刀的奇异感觉,这一刀简简单单,毫无变化,却让人感觉到其中仿佛正积蓄着庞大的气势,这一刀斩出,必然是惊天动地无可抵挡。
磨刀堂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两人的目光却没有片刻能离开那木人。木体布满削劈之痕,干净利落,造成使人心神颤震的丰富肌理线条,就若天地浑沌初开般鬼斧神功,妙若天成。
宋缺一声低吟,闭起了眼睛,但段玉成却知道木人的馀象,定仍缠绕在宋缺的眼内。
宋缺双目再睁,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缓缓道:“好一个独孤凤,好一个剑神。情浓转淡,物极而返。以心御剑,怎能将如此深情,贯注在这个木人内?心剑之名,名副其实。”
宋缺伸出指尖,沿着木人头顶的剑痕,跨过了颈项闲的凹位,来到弓挺的背脊上,又一路向下,赞叹声道:“从头顶到脚底的剑痕,有若流水之不断,外看是用了无数剑,其实却是一剑,能以最不善雕刻的长剑,雕琢出如此近乎天然的作品,足见独孤凤的剑法已达因情造势,以意胜力之道境。”
段玉成心中对宋缺的佩服,简直难以形容。独孤凤雕刻这个作品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所以宋缺寥寥数语,如亲眼目睹一般。便使他看出宋缺眼力之高,已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故能从一个木人里,‘翻’出了‘千言万语’来,更胜看一本厚逵千页的战书。
宋缺忽地哈哈一笑道:“四月十五,钱塘潮头!独孤凤好自信,天下间,敢于宋某在怒潮之上决战的,只怕你独孤凤是唯一一个。独孤凤呀独孤凤,你虽然是女儿,但心胸气度却还要胜过世间男儿呢!”
宋缺深深望向段玉成,眼中涌起斩断一切的强大自信,淡然道:“告诉令师,四月十五月满钱塘之时,宋缺必到!”
段玉成想说话,但话哽在喉咙处,却没法说出口来。
宋缺微微一笑,转身望向黝黑的磨刀石。
磨刀石上最顶端,清晰的刻着一个名字“独孤凤”。




大唐之我是独孤凤 第二百六十一章 山花灿漫待时开
.四月十四,钱塘外海!
苍茫的大海,碧蓝如酒,一眼望不到边际。来自东南全年永不停息信风在激烈的鼓荡着,狂风席卷着乌云,裹挟着海浪,急不可待的向着海岸进发。在密集低沉的乌云和浪头窜起的大海之间,一首巨大的楼船巨舰,在从容向前穿行。
徐子陵卓然立于船头,面色沉静的遥望向乌云密集的天空,又俯视着波涛汹涌的海面。狂风席卷着海面,掀起的浪头足有三层楼高,倒卷的巨浪铺天盖地的咂落下来,带来惊醒动魄的味道。操船的巨鲲帮水手无疑是航海的顶尖高手,巨大的楼船顺应着水势,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间穿过浪涛,如刀尖上跳舞一般,在危险之中向前穿行。
海中穿行的楼船十分的颠簸,徐子陵却如脚下生根一般,牢牢的立在船头,任凭风高浪急,一直岿然不动。他的身旁是同样身姿挺拔,如岩松一般挺立的段玉成。独孤凤与宋缺越战之期就在眼前,除了因军情紧急无法分身的寇仲之外,徐子陵和段玉成都跟着独孤凤前去观战。
“海上的天气真是变幻无常,前一刻还是风和日丽,海面升平,没想到转眼间就乌云密布,风高浪急了!”徐子陵的心神沉静在大海的波涛变幻之中,忍不住为这自然造化的激烈风景而感叹。
段玉成沉默不语,双目扫视着渐渐平复的一个浪头,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浪头的到来。
又一个浪峰袭来,巨浪拍打着船舷,扬起近丈高的浪头,如城墙一般劈头盖脸的
向着甲板砸来。徐子陵和段玉成忙各自运气护体真气抵挡,纵然已经有过许多次抵挡浪头的经验,但是在巨浪巨大的冲击之下,仍然免不了有几分狼狈。
巨浪过后,徐子陵和段玉成相对一看,纵然两人有真气护体,但是在避无可避的巨浪之下,也难免守护不全,如落汤鸡一般浑身湿透。
“师傅说的倒是没错,海潮之中确实是一个练功的好方法!”徐子陵看着落汤鸡的自己和段玉成,不禁苦笑一下。在这风浪之中,船板起伏不定,没有半分规律可言,只是想要站稳,就需要对平衡的极其卓越的把握能力,若是再加上铺天盖地袭来的浪头,让人避无可避,想要在甲板上站稳,更是要花费极大的心力和毅力。这种修炼,对于武道却是有些好处,就是未免有点过于辛苦。说起来,自己的这位师傅想出来的这种刁钻古怪的练功方法也未免太多了点,这样辛苦的锻炼,实在让人分不清是真的锻炼还是故意捉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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