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找死!”马云萝身形电闪,霎时间有如移形换影般幻化出无数残影,一双玉手有如鲜花盛放般弹出千变万化,最终十指如钩的向着华雄头顶插下。
“华将军,我来助你!”文丑见了马云萝这等声势,亦是脸色微变,他赤手空拳的纵身而上,从后方向着马云萝一拳击中。
马云萝一指点在华雄拳锋之上,立时令他不受控制的倒退半步,她头也不回伸脚后撑,在一个无比曼妙的身姿中,准确无误的重重踢在文丑的拳上。
文丑身手显然略胜华雄半筹,他微一挫步,立即揉身而上,左拳右掌的狂攻而上。
而华雄一向自负勇武,甫一交手便在马云萝手上吃了小亏,更是惊怒交加,他虎吼一声扑上,拳风霍霍,皆有开山裂石之威,竟是再无顾及的全力出手。
三条身影兔起鹘落间战成一团,只见人影纵横,劲气交织,战得难解难分,一时难分轩轾。
董璜见三人战团渐渐远离涧边,他一挥手,李蒙、王方引着十余名属下立即向着静卧涧边的南鹰欺去。
董璜见南鹰双目紧闭,一条手臂都浸在涧水中,却是动也不动,不由心花怒放,他狞笑道:“用得着那么麻烦吗?只割去首级不就好了?”
“董将军!你听到华将军的命令了!”李蒙一脸木然的在他身后道:“运走尸体……末将听得很明白!”
“多事!”董璜横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迈步上前:“来几个人,抬走!”
“是!”属下们纷纷上前。
董璜突然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马云萝,她不是很在乎南鹰吗?为什么却只顾着与华雄和文丑厮杀,却是瞧也不向这里瞧上一眼……
“哗”南鹰那条沉在水中的手臂猛然间扬起,大片水花向着四面围上的群敌当头洒下。
“啊!不好!”最前方的几人立时被水泼得睁眼难辨,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南鹰僵直的身体有如灵猫般从地上跃起,双手鹰刀出鞘。
一片片灿烂晶莹的反光从鹰刀上折射而出,大蓬大蓬的鲜血也随之飞溅开来,南鹰身形有如鬼魅般从群敌中穿插行进,所到之处无不血光迸现。
至少五名敌人瞳孔放大的手捂着颈间仍在疯狂喷涌的血口,缓缓仆倒在地。
狂喝声中,南鹰纵身跃起,劈出一往无前的一刀,蓦然转身,微笑着向着身后几名手足无措的敌人行去。
随着他的身形移动,露出身后愕然呆立的董璜。
“当啷”董璜长刀坠地,仿佛是见到了世上最不可置信的诡异之事,一条笔直的血线从他的额间一直延伸至下颚。
他猛然间一晃,整张恐怖的面庞倏的一分为二,尸身也斜斜倒在涧水之中,被冲得顺流而下。
“啊!”余敌无不失声惊呼,竟是不迭的退了开去。李蒙、王方二人相视一眼,脚下亦是缓缓退后。
文丑猛然间侧身之际瞧清了状况,一股冰冷的寒意立时从脚底下升上来,他几乎连手脚都僵硬起来。
“干你娘的!”南鹰恶狠狠的目光迎上一脸呆滞的文丑,他一把拽掉仍然插在胸前的长箭,眼中尽是不屑之意:“凭你也想暗算老子……等死吧!”
说到那个“死”字时,文丑骇然发现南鹰充满杀机的眼神蓦然变得毫无感情,深邃的双瞳有如无尽的冰渊……白茫茫的可怕苍穹席卷而来,仿佛瞬间冰冻了世间一切,令人森寒的连心跳也几乎停止。
再下一刻,一轮灿烂耀眼的金乌倏的升上冰原,反射出无数条刺目如盲的闪光,有如万千利箭疾射而至。
“啊!”文丑痛不欲生的捧着头,他踉跄几步,终于止住了摇摇欲坠之势。
他惊骇欲绝的抬起头来,恰见南鹰手提双刀,正大踏步向着自己行来,他不由脱口狂呼道:“华将军快来……”
一个沉重的身躯重重的靠在他身侧,华雄面色惨白,嘴边隐隐有血丝渗出,喘息道:“你娘的,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来……”
突然他也瞧见了迎面而来的那人,不由见了鬼一般的弹了起来,狂叫道:“不可能!”
两人相视一眼,心意相通,同时喝道:“走!”
群敌突然间有如演练了上百遍的同时四散逃开,在南鹰和马云萝二人惊愕的目光中迅速消失不见,只余涧边几具尸体以不同姿态凄凉倒卧。
“你真是吓死我了!”马云萝有如小女孩一般的雀跃着奔来,一推南鹰:“险些以为你死了……啊!怎么了?”
她骇然望着应手而倒的南鹰,瞬间脸色苍白:“你还是受伤了?”
南鹰嘴边溢出一股鲜血,挣扎道:“定是那箭震伤了我的内腑……我们要尽快与狂兽营会合,否则一旦他们全体赶来,我们仍是死路一条!”(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 五 炎汉烈焰第二十章 强敌现身
两侧都是密林的崎岖山路上,数十条人影如飞掠来。颜良一马当先,纪灵等人紧随其后,连雷薄也松开了灵犬的皮索,任它们自由奔行。
一阵狂风袭来,送来风中的阵阵腥气。灵犬们蓦的停下,一双耳朵高高耸起,鼻翼剧烈的抽动着。
突然间,几条灵犬一起浑身颤抖着趴伏于地,犬目中竟大有恐惧之色。
“怎么回事?为何停下!”颜良从队前奔了回来,盯着雷薄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有些不对!”雷薄蹲下身来,手抚狗儿的皮毛,满面尽是如临大敌之色:“非是本人自夸,这些狗儿训练多年,合力甚至不惧猛虎……可是你瞧,它们竟然吓成这样!”
“呛!”颜良拔刀出鞘,喝道:“兄弟们小心戒备!附近可能有敌人设伏!”
“是!”三十余人“呼啦”一声散了开来。
“颜兄,我不是这个意思……”雷薄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些灵犬均受过严格的战场训练,管你有千军万马它们也不会有丝毫畏惧,除了更加强大的天敌外…….”
“天敌!”颜良反而松了一口气,心底生出一丝小题大做的羞愧,他赧然道:“原来最多不过是虎豹野兽,倒是本人大惊小怪了!”
“颜兄不可轻敌!”雷薄脱口道:“若非天敌极为强大,灵犬们断不会如此…….恩?”
远近山林同时传来“沙沙”之音,隐约可闻的野兽低吼之声四下里响起,趴在地上几头灵犬更加惊恐的发出低低的呜咽之声。
“咦?这里好象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对,快瞧那里。似乎有好几只野兽!”
“小心!是兽群!”
随行的好手们亦发现了周边的异状,不由一阵纷乱。
“大家不要慌!”颜良大步行至众人之前,一双虎目精光暴射,大喝道:“各位均是百战精锐,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难道还会畏惧一群野兽不成?”
“颜将军说笑了!”有人立即大笑道:“兄弟们不过是商量着如何打打牙祭?又有谁害怕了呢?”
听那人这么一说。诸好手无不轰然大笑。
“说得好!”颜良亦是精神大振,他长笑道:“待我们驱退兽群,拿下正主儿,本人请兄弟们喝酒吃肉如何?”
诸人正待叫好,却听不远处的林间,有人冷冷道:“真是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什么?有人!”诸人无不大骇。
“什么人借着兽群藏头露尾?”颜良心底一沉,他脱口大喝道:“有胆子的,现身一见!”
“什么叫借着兽群藏头露尾?孤陋寡闻!”林中那人淡淡道:“现身便现身,不要吓破你们的胆子便好!”
四面八方的密林之中“沙沙”之声更急,诸人无不凝神以对。
突然诸人眼神同时凝滞。瞧着一棵巨木后转出一头庞大的漆黑兽影,尚未来得及心跳加快,一头、两头乃至更多的幢幢巨影依次从四面现出身形,除了当先那头诡异恐怖的黑色巨虎外,均是种类各异的大型凶兽,有的竟是闻所未闻。
“这,这是!”饶是诸好手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然而乍见数十头有如从鬼界魔域中行出的妖兽,仍是双眼发直、两股战战,仿佛置身永远无法醒来的恶梦之中。
颜良突然间感觉到手中全是冷汗。他生平遇敌无数,罕有挫折,却从来也没有今日这般震惶…….
他瞳孔收缩的厉声道:“弓弩准备!”
一片手忙脚乱的拉弓上弦声中,远远的林中再次踱出一条青衣人影,他双手负后的傲然道:“本人杨昆,现为渤海军狂兽营统领。特来寻访我家将军!”
“什么!是渤海军!”包括颜良在内,追兵们霎时间脸色剧变。
“看来。你们便是追杀我家将军的人了?”杨昆冷笑道:“真是自寻死路……识相的,乖乖束手就缚。引我们寻到南将军!否则,死无全尸!”
追兵们盯着那一张张滴着口涎的血盆大口,再听到那句硬梆梆的“死无全尸”,无不口干舌躁,冷汗直冒。
“士可杀不可辱!”颜良强行按下心底的恐惧,暴发出如雷的怒吼:“兄弟们,放箭!”
稀稀拉拉的箭雨中,杨昆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身形飘然退后,口中亦冷喝道:“狂兽战阵!”
密林之间,突然射出更加密集的箭雨,一条条狂兽营战士的身影挪转跳动着冲了出来,尖锐的口哨之声此起彼伏,近百条猛兽齐声嘶吼着冲出,震得风云失色,地动山摇。
人们的怒吼惨呼之声,兽群的撕咬咆哮之声,瞬间响彻山林。
“听!他们干上了!”听着风中微微传来的厮杀怒吼声,南鹰蓦的停下步来,他手撑着树干,面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他咬着牙,哈哈一笑:“原来他们是分兵了,怪不得文丑能够这么快赶来暗算老子……不过颜良这小子可惨了,希望他能够保住小命吧?都是人才啊!”
“你没事吧!”马云萝扶上他的胳膊,关切道:“既然你对部下们极有信心,不妨在此稍歇,待敌军退却之后再与他们会合不迟!”
“还好!若非外有皮甲,内有宝衣,今次真是死定了!”南鹰强忍着疼痛道:“文丑这小子倒也真是厉害,看来他的箭术比起李进、黄忠也不过稍逊半筹罢了!”
“啊!”马云萝一眼瞧见从他胸前渗出的血迹,不由花容失色:“还逞强!你何止是内伤?外伤看来也是不轻!要立即内服外敷的用药才行!”
“不必担心,在用药这方面本人便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南鹰勉强一笑:“我心里有数……云萝,我又欠了你一条命了!”
“你还知道吗?本姑娘大人大量,也不指望着你知恩图报!”马云萝摆出一个没好气的动人神态,嗔道:“可是你却要听得人劝……就在这里歇着吧,不许再向前了!”
“是!小人遵命!”南鹰确有些疼痛难忍,只觉胸中一股股沉闷之感压得气也喘不过来,立即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
他迎着马云萝关切的眼神,指了指怀中,口中呻吟道:“不行了……有劳云萝为我取药如何?”
“装腔作势!”马云萝脸上一红,一双凤目狠狠的盯着南鹰:“又想占人便宜吗?”
口中这么说着,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却是探了上来,向南鹰怀中摸去。
“什么叫又?”南鹰佯作不忿道:“我堂堂正人君子,何时占过你的便宜?”
“还说,你!”马云萝想到之前几次的亲密接触,不由红晕生颊,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记。
“唉哟!”南鹰失声惨呼道:“这却又是谁占谁的便宜?”
“不理你!”马云萝低头不语,只顾在南鹰怀中摸索,突然愕然道:“你怀中什么也没有啊……不好!”
她玉容一变道:“定是在方才的恶战中失落了,你且稍待,我去寻来!”
“别!别去!”南鹰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瞧着她一脸不解的可爱神色,忍笑道:“是本将的错…….恶战之后神智不清,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原来那药并不在怀中,而是在背囊里!”
“你……戏弄我!”马云萝瞧着南鹰那奸意得逞的得意眼神,蓦然间明白过来,不由又羞又恼,一拳擂在他胸上。
“啊!”南鹰毫无作伪的惨叫出来,嘴边都渗出微微血丝,他做出一副气若游丝的垂死之相,手指着马云萝:“你…..你谋杀亲夫!”
马云萝猛然惊觉自己一拳正擂在他的伤处,不由吓得俏脸惨白,伸手便要去解南鹰的外甲,颤声道:“是我不小心……你,你怎么样了?”
她急得粉额渗汗,竟是丝毫也不计较南鹰的口头便宜。
“嘻嘻!”南鹰突然低笑出声,慢条斯理道:“还敢说我占你的便宜吗?现在却是谁在解我的衣服!”
马云萝一颗悬在半空的芳心猛然落回原地,她惊魂未定道:“不说这个了……还是先拿药吧!”
“不急,不急!”南鹰清澈的目光落在她倾国倾城的玉容之上,一时竟是难以偏移,他轻轻道:“你,才是能够治我的良药!”
“又在疯言疯语!”马云萝似羞实喜的侧过脸去:“谁知道你是否口是心非?”
“可惜这里没有旁人!”南鹰微笑道:“否则便可请他为证,瞧瞧本人日后是否心口如一!”
马云萝正要嗔怪,突然间她一双晶莹可爱的耳朵微微一耸,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
“谁说此处没有旁人的?偏有本人这么一个不速之客!”南鹰背后,一个淡淡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真是没有想到,名扬天下的鹰扬中郎将,竟是如此一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人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南鹰一颗心儿直沉下去,适才只顾耳鬓厮磨的与玉人调笑,根本没有释放出灵觉察敌。而来人身手之高,更是前所未遇,他不动声色的悄然欺近,直到近前才令马云萝若有所觉……即使是以典韦、颜良、文丑这一级数的高手,也万万无法做到!究竟是谁?能够拥有这种可怕的身手?
他缓缓转过头来,迎上身后那人有如电光四射的精瞳。两人目光一对,均是浑身大震,同声大叫道:“怎么是你?”(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 五 炎汉烈焰第二十一章 变通之法
阴森的林木之中,纪灵浑身浴血的扶着桥蕤飞奔,桥蕤手搭在纪灵肩上,脸色惨白的一路踉跄而行,身后那可怕的撕裂之伤正汩汩的渗出鲜血。明知道这血迹定会引来敌军猛兽的追踪攻击,却已是无暇顾及。
颜良则领着七八名幸存的部下手端着弩机一路断后,他们几乎是在倒退着前进,手中平端的弩箭时时扫过身后密林,甚至不敢放下分毫。每个人均是血污满面,神色萎顿。
在适才那短短的片刻交战中,战况却是空前惨烈。面对渤海军狂兽营那人兽齐攻的狂兽战阵,颜良等人甚至没能撑过几个呼吸,便被直接冲散了阵型,陷入各自为战的危险境地。只是在一瞬间,他们便已经死伤惨重,桥蕤更是被那头可怕的黑虎从后偷袭身负重伤,若非他亦是身手了得,当场便是有死无生之局。
全赖颜良和纪灵二人奋力拼杀,一连斩杀四五头猛兽,杀出了一条血路,这才险险冲出了重围。
意料之中的追击并没有接踵而至,这令幸存者们更是亡命一般的拔足飞奔,直至他们确认没有猛兽追来,这才惊觉雷薄已经失去了踪影,也不知是死在了围攻之中,还是于奔逃之中失散。
“停!”颜良见桥蕤的伤处鲜血不止,从后叫道:“纪兄,再不为桥将军止血上药,他怕是要撑不住了!”
“好!”纪灵一惊停步,扶着桥蕤缓缓坐下,为他敷药疗伤。颜良等人亦是一跤坐倒,只觉全身无力。尤有余悸。
“你娘的!没想到渤海军还有这么一支狂兽营!”颜良恨声道:“山林之中,任谁碰上他们也是九死一生!只可惜了雷薄兄弟……”
纪灵、桥蕤一起黯然,环顾四周,带来的三十余名属下亦只剩余七人,更是悲从中来。
纪灵哑声道:“原本只道是一场以众凌寡的追杀。岂知我们反倒成了猎物……如今我们损兵折将,而南鹰与其部属却是近在咫尺,一旦他们会合,我们的任务再难完成!颜兄,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先找到文丑和华雄再说!”颜良沉声道:“即使他们毫无所获,我们也必须尽早会合。协力应对危局……是我出错了,若是不分兵两路,适才便不可能蒙受如此惨重的损失,更令雷薄兄弟生死不明!”
“不是你的错!任谁也想不到渤海军会如此反应神速的派出接应!”纪灵叹息道:“不过你说得对,我们要尽早找到另一路人马。否则他们一旦也撞上那支猛兽军队,同样要吃大亏!”
颜良盯着包扎完毕的桥蕤,沉声道:“桥兄弟,只有再请你暂时忍耐了!”
“你放心!”桥蕤强打精神,昂首道:“这点皮肉之伤,还要不了小弟的性命!”
“好汉子!”颜良目光扫过士气渐振的余下几人,低声道:“只要各位信得过我颜某,说不定我们还会反败为胜!”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纪灵一愕道:“即使我们会合。也是仅有自保之力,不可能硬撼那支狂兽营的!”
“不!知道我们为何要如此急急追入邙山吗?”颜良神秘一笑:“临行之前,鄙主曾对在下密语。说是驻在孟津的那个人也行动了,虽然不明其用意,我们却必须赶在他的前面找到南鹰!”
“丁原!”纪灵浑身一颤道:“你是说,他们也派人入山了!”
“哼!正是如此!”颜良狞笑道:“不是说丁原属下有着天下第一高手吗?我们尽可隐伏一旁,待他们杀得两败俱伤,便是我们重新掌控局势之时!”
在马云萝莫明其妙的目光中。南鹰与身后那人相视半晌,竟不约而同的发出叹息。
那人英挺冷傲的面容上。惊愕之色渐渐隐去,苦笑道:“多年不见……小弟从没有想到会在如此情况之下重逢。更没有料到昔日一见如故的朋友,便是如今赫赫有名的鹰扬中郎将!”
“我又何尝不是?”南鹰怔怔道:“你这武痴,多年来销声匿迹,我还道你是遁世隐居起来了……你究竟是谁?”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南鹰赴宜阳县解除疫情途中所遇的神秘高手武痴,而郑莲正是随同袁府高手共同追杀他的其中一人。
在那一役中,南鹰、高顺等人与武痴联手,共御强敌。在武痴可怕的奇功绝艺之下,袁府总管、洛阳白马寺高僧、孙宾硕之弟和数十高手尽皆殒命,唯有郑莲一人幸存。虽是事隔多年,至今思之,却是仿佛历历在目。
那武痴微微一笑,正要张口作答,却听四周到处响起微不可觉的足音,他不由皱眉喝道:“本人现要与故人叙旧,谁也不得过来!”
“是!”至少上百人同声作答,令南鹰和马云萝一阵心惊肉跳,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已被这么多敌人从外圈住了…….
远处一个声音脱口讶然道:“故人?奉先竟与南将军有旧吗?”
南鹰听得那人声音极为耳熟,立即认出是张辽的声音……张辽唤他作奉先?南鹰浑身再震,脱口道:“原来你就是吕布!”
“你说什么?”吕布愕然道:“前日听文远说你于洛阳盛宴之中公然赞我天下第一,只道早已被你识破真身,看情形却并非如此…….那么你却又是如何听说我的名字?”
“先不说这个!”南鹰淡淡道:“是否丁原令你们来对付我的?若是不顾当日情义,现在便可动手了!”
“哈哈哈!”吕布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管你是不是什么鹰扬中郎将?你小子这副臭脾气却一如当年一般!来来来!”
他上前几步,随意的席地而坐,悠闲的指了指身前道:“四、五年不见,难道你我兄弟见面便要打生打死?坐吧!身为男儿。自当恩怨分明……且一叙离情别绪,再作计较不迟!”
“也好!”南鹰暗中一扯马云萝衣袖,示意她不要妄动,这才施施然坐在吕布面前,叹息道:“正有不少疑惑。要向你这家伙问来!”
“但说无妨!”吕布欣然道:“然而我却不会问你什么……因为鹰扬中郎将的经历事迹,我早已摸得八九不离十,只是万没料到竟会是你!”
“你那日说到,原本是要去并州,却因袁府之人阻挠而亡命天涯,慌不择路……”南鹰有些不悦道:“为何非要拒绝我的好意。坚持孤身离去?没想到你后来还是去了并州,更投入丁原帐下!”
“哈哈!你小子莫要小瞧人!”吕布再笑道:“即使你当日便已身居鹰扬中郎将之职,我也断断不会随你而去……我当你是朋友,可不会当你是主公!”
“丁原何德何能?能够留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南鹰被他当面回绝的干干净净,却仍是不死心道:“你我患难之交。我当然不可能当你是下属,你我兄弟并肩笑傲天下,岂不快哉?”
“忠臣岂可事二主?”吕布摇头道:“没有想到南汉扬也会劝人阵前倒戈?”
“我呸!这是劝你弃暗投明!”南鹰不怒反笑,这历史上著名的三姓家奴居然也敢对我说教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的大道理!
“不必多说!”吕布摆手道:“听文远说你帐下猛将如云,如何还有我的用武之地?”
“真是岂有此理!”马云萝突然冷笑道:“口口声声以朋友自居,却是不顾朋友的良苦用心!世间焉有如此朋友?”
“这位小姐是?”吕布一眼看清了马云萝的绝世姿容,立时目露惊容道:“莫非是将来的嫂夫人?可是明明听说汉扬尚未订婚啊!”
“你!”马云萝看着捂嘴偷笑的南鹰,大嗔道:“谁是什么嫂夫人了?休要胡说!”
“奉先啊!过一阵子再这么称呼不迟嘛!”南鹰挤挤眼睛:“瞧把人家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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