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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不好了!他们是有备而来……”郭汜心底涌出一股寒意,即使手下仍有数千精兵,仿佛形势尽在掌控之中,他仍有一种大事不妙的强烈预感。
“樊稠、牛辅!”他扯着变了腔调的嗓子狂叫道:“立即组织部属,从未央宫后强行突破,一定要抢出太师!”
樊稠、牛辅刚奔出几步,远远的宫门处突然间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杀之声。
“怎么回事?”所有董将一起大叫。
“将军!不好了!”一名董将浑身浴血的疾冲而至,险些一头扎在郭汜脚下:“是并州军!张辽、宋宪等将正在急攻宫门,末将等已经快要守不住了!”
“你说什么!”郭汜终于心境失守,有如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面色惨变。(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三十八章 奸雄授首
“铮!”清越激昂的金属交鸣声中,一柄长剑神奇般现于那女子之手,轻轻巧巧的点飞了堪堪斩至的弯刃。
剑光连闪,道道白光有如游龙附体,将随后****而至的四五柄弯刃拨得四面乱飞。
那女子倏的收剑而立,将长剑挽于肩后,侧身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令殿中众人原已张口结舌的面容更显呆滞。
“你……究竟是什么人!”董卓双瞳剧缩。
“有劳太师动问!”那女子伸手在面上轻轻一拭,重新露出一张娇俏无双的玉容。她仍是浅笑嫣然,然而目光骤寒,语声转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百战之士才能俱有的凛烈杀气:“渤海鹰将高清儿,特奉鹰扬中郎将军令,借太师项上人头一用,以慰天下忠直之士!”
“这是易容术吗?”
“渤海鹰将?鹰扬中郎将!”
殿中群臣一片惊呼。
一直失魂落魄的天子,听得“鹰扬中郎将”之名,一下子挺直了身躯,脸上尽是狂喜之色。
恰在此时,殿外一声声雄浑高亢的大喝之声传来,尽是渤海鹰将的决战宣言。
“明白了!全明白了!”董卓浑身剧震,却迅速镇定下来:“一切都是南鹰指使的,也只有他,才有这等本事……也只有他,才会与孤不死不休!”
“太师明白就好!”高清儿冷冷一笑:“还请太师成全!”
“成全?哈哈哈!”董卓猛然间爆发出一阵狂笑:“高清儿,孤知道你,也知道你本事不差!可是……”
他细长的双目精光一闪:“吕布和你身边高手尽在殿外,能够挡得郭汜片刻已属不易!只凭你,能够在重重护卫之下伤得了孤吗?”
“还是说,再加上这两个女子?”他戏谑的以手指点了点高清儿身边两女:“孤甚至不需要胜得你们,只需坚守弹指功夫,待殿外援军冲入,你们仍是死路一条!”
此言一出,天子和殿内群臣一起失色。因为,董卓恰恰说中了胜负的关键所在。
“弹指功夫?”高清儿刚刚露出一个啼笑皆非的动人笑意,她左侧的女子却是笑得弯下了腰来:“董卓,杀你们还需要弹指功夫吗?太瞧不起人了!”
“你又是何人?好大口气!”董卓本能的感觉到危机将至,一双眼珠四处乱转,口中仍在拖延时间:“报上名来,瞧是否值得孤高看一眼!”
“那么你听好了!”那女子挺直了娇躯,亦伸手拭面,露出一张董卓从所未见的绝美面庞,她淡淡道:“我不仅亦是渤海鹰将,同时还是大贤良师的女儿……张梦依!”
“大贤良师!”殿内敌我双方不由同时失声大叫。
“大贤良师又如何?”董卓硬着头皮道:“若他在此,孤当然性命不保,可是他早已尸骨成灰,凭你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能耐……”
“忘记告诉你了!”张梦依微笑着打断他:“前日司徒府中为太师献上剑舞的,其实不是清儿,而正是小女子……如何?那一手粗浅剑法可还入得太师法眼吗?”
“那女子是你!”董卓面色大变。凭他的眼力,如何瞧不出那一手剑法已足可列入一流剑手?眼前两个女子的本事,确实已然不容小觑。
他环顾了一圈身侧数十名死士高手,心中陡然信心再生,不屑道:“自保尚且不暇,怎敢口出狂言?凭孤的部下高手,将尔等拿下亦只是时间问题!”
“董卓!将死之人仍不自知,你才是口出狂言!”一个女子声音平静的响起,那声音仿佛冰寒至极,却又莫名的悦耳动听,令人生出如聆仙音的空灵之感。
“你又是何人?”董卓微眯的双目精光一闪:“南鹰的胆量是否越来越小呢?他只敢派一些女子来虚张声势吗?”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最后一名女子缓缓走上前来,一直快要抵近那些黑衣杀手向前探出的弯刃,才停下脚步。
董卓愕然以对,一时间浑然忘记下令出手,而那些杀手们则感受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可怕气场,浑身竟被近在咫尺的寒意激得根根汗毛竖起。
“我很想知道一事……若你知道我是谁!”那女子旁若无人的伸手向着面容拭去:“是否仍敢出此豪言壮语!”
“你,你究竟是谁?”董卓情不自禁倒退了一步,他猛然间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那张清丽脱俗的绝世姿容,此时此刻落在他的目中,却无异于洪荒凶兽般狰狞可怖。
“啊!”震撼心底的绝望恐惧之意浸遍全身,董卓终于惨叫起来:“是你!竟然是你!”
“认得就好!那么……去死吧!”那女子单手缓缓握掌成拳,令所有人为之骇异的是,那箕张的纤纤玉指于合拢之际,竟生出一股漩涡般的狂飙,如此惊世骇俗的凌厉功法实属闻所未闻。
“放过我……”董卓嘶哑惊惶的惨叫声中,那女子向着正在步步倒退的杀手们一拳击出……美人如玉,拳风如瀑。
“李蒙!王方!”郭汜声嘶力竭的狂叫道:“快领本部兵马前往宫门!一定要守住!”
“是!”李蒙、王方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那一丝慌乱……并州军诸将,张辽、宋宪、魏续,哪一个也不是易与之辈,凭他们二人能够直撄其锋吗?然而,牛辅、樊稠已然攻向未央宫后,郭汜身侧再无可派之将,他们唯有硬着头皮顶上了。
郭汜瞧着两将匆匆而去的身影,再转头看着玉阶上渐渐堆积而起的董军尸体,眼中闪过暴虐之色,他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弓箭手上前!听本将之命……”
“什么!”远处,正在向着未央宫后狂奔的牛辅闻言剧震,他骇然停步,回身怒吼道:“太师仍在殿中,不可放箭!”
“牛将军,形势紧急!”樊稠一手搭在牛辅肩上,温言道:“还请大局为重!”
“放屁!”牛辅闻言更怒,一掌打落樊稠的手:“太师的安危,才是大局!樊稠,你难道想对太师不利?”
“牛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樊稠粗豪的声音暴雷似的响起,他上前一步,几乎与牛辅面孔相对,脸上更是充满了忿然不平之色:“本将怎会对太师不利?其实……”
他突然压低声音:“本将只想对你不利!”
“你说什么?”牛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的转过半边脸来,恰好看清了樊稠那张一贯粗鲁呆板的面容上,竟流露出一丝奇异的诡谲之色。
一阵森寒之意从腹间传来,牛辅难以置信的低下头来,瞧着那柄深深没入体内的利刃,眼中尽是呆滞。
“啊!”在牛辅垂死的惨叫声中,樊稠抬腿将他一脚踢飞,高举长刀大叫道:“众将士听着,董太师大势已去,而牛辅残暴不仁,欲令我等白白枉送性命,该当如何?”
“反了!反了!”不等忠于牛辅的董军从震惊中明白过来,数百名樊稠部属一起鼓噪起来,雪亮的长刀狠狠斩向身边的同袍。
整座皇宫之中的董军立时大乱。
“什么!樊稠你……”远远的,郭汜双目一黑,几乎一口鲜血喷出口来,他踉跄着,却决然的甩开了上前搀扶的亲卫,嘶声叫道:“还不放箭!”
数百名董军箭手上前一步,将弓弦绞得嘎嘎作响,一起瞄向未央宫方向。
“谁敢放箭!”一声狂暴的高喝突然从郭汜身后炸响,接着一股巨力如山呼海啸般涌来,狠狠击在他的背后。
郭汜终于忍不住喷出漫天血雾,狼狈万状的直直倒下,没等他挣扎而起,便有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了他的背上,将他重新压回地面。
“老实趴着!”一个声音冷冷道:“适才我已经留了手,别逼我杀你!”
“是你!”郭汜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将面前的土地染得一片通红。突然间,他心中满是惊恐,并非是因为他骤然遇袭,而是他终于听清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杀声震天的宫中突然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正在交战的董军都停下手来,难以置信的注视着后方突如其来的剧变。
“华……华将军!”一名距离最近的董军军官骇然大叫。
“华雄在此!”一名魁伟的大汉将犀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他狠狠的再踩了一脚身下挣扎扭动的郭汜,暴喝道:“西凉军的将士们,还不给本将停手罢战!”
“还有我胡轸!”又一名大汉与他并肩而立,一把脱下头上的皮盔,露出一张同样令董军将士记忆深刻的面容:“本将宣布,从此时起,西凉军由本将和华将军接管!”
牛辅身死、樊稠反水、郭汜被擒,就在短短的几个呼息之间,习惯于武力解决一切的董军将士便被几个晴天霹雳炸得六神无主,而华雄和胡轸的突然现身,更是令他们仿佛置身梦境。华、胡两将可非寻常之人,均是西凉军中名噪一时的悍将,在场董军甚至有很多都是他们的旧部。一时之间,全体董军哗声一片。
“华将军!胡将军!”
“他们不是战死了吗?”
“这怎么可能!”
“我们应该怎么办?”
原本已经乱成一团的董军,瞬间到了崩溃边缘。
“别听他们的!”一名董将猛然间醒觉过来,他狂叫道:“他们都是叛将,快将他们拿下,救回太师和郭将军!”
众军又是一阵骚乱。
“砰”正当数千董军犹疑不定之时,一个硕大的身形从未央宫中扑出,狠狠跌在门前的地上。
那人浑身浴血,颤巍巍的支起半个身子,向着玉阶爬行几步,却终于再次颓然仆下,从此一动不动。虽然那人面上污血横流,然而,明亮的火光下,还有那独一无二的肥胖身躯,却足以令所有董军认出了他的身份。
“太师……”不知是谁首先惨叫了起来,全体董军将士呆若木鸡。
“当啷……当啷……”之声不绝于耳,董军将士再无半分斗志,将手中兵刃丢落一地,木雕泥塑般站在当场。
宫门方向火蛇蜿蜒,一支兵马疯虎一般杀至,当先一将吼声如雷:“张辽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咦?”
他猛然间瞧清了面前的诡异局势,脚下立时有如生根一般生生定住,再也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三十九章 寂廖之城
车轮飞转,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剧烈的弹动着,令整架马车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然而驾驭马车的驭手却仍不知足的不断挥鞭,口中发出阵阵呼喝,催促马儿加速前行。
李儒端坐车内,不时伸手拭去额上的汗水……在他耳畔回荡的全是身后那隐隐传来的阵阵喊杀之声,已然奔行出几条街外,然而那喊杀之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加清晰。
从喊杀之声中可知,皇宫战事已是渐趋惨烈,交战双方已呈胶着之势,而绝非一面倒的围杀……李儒心中阵阵后怕,布下了那么多伏兵仍然落得如此局面,说明董卓和他严重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棋差一着,便是灭顶之灾,若非自己见机得早,只怕此时已然陷入重围之中……
想至此处,他不由庆幸一笑。他这一生,除了心思缜密,精于权谋之道,最大的本事便是审时度势、因势利导,依靠不断依附强者而水涨船高。毫不谦逊的说,他天生就有一种感应危机的本能。这令他在屡屡更换门庭中,几次隐姓埋名,蜇伏待机,连本名和表字都改了,却又能够迅速复出而居高位。
“主人!前面便是城门了!”车外,那驭手的声音响起:“出城之后,我们何去何从?”
“恩!”李儒应了一声,脑中却在飞速运转。终于,他淡淡道:“先取道陕县,然后召集各地人手……我们过黄河!”
“什么?”那驭手明显一滞,连马速也降了下来,却立即答道:“是!”
“来人停车!”城门处,一个声音猛然大吼起来:“什么人!胆敢值此城中大乱之时夜闯城门?”
随着抽刀出鞘和弓弩上弦之声,马车戛然而止。
李儒听着那中气十足的西凉口音,心中一松,看来敌军毕竟实力有限,虽然在皇宫内打得有声有色,却并无足够兵力控制各处城门……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那驭手立即以更加响亮的嗓门吼了回去:“一个个瞎了眼啦!还不开城门?”
“嘿!这么狂?”不等那个之前开口的西凉守军答话,马上就有另一个声音叫了起来。
那驭手愕然望去,却见一个穿着都伯服色的小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叉腰戟指的大喝起来:“城内大乱,任何人不得出城!识相的退回城中,不然,爷就是杀了你也不犯王法!”
“瞧你年纪轻轻且忠于职守,也不与你一般计较!”那驭手傲然一笑,拍了拍身下车辕:“认得太师府的马车吗?”
“什么?太师府!”那小将一下子双眼睁得溜圆,打着火把就向马车行来,盯着车身细看。
“不错!不错!”他瞧了半晌,才双手一拍:“真是太师府的马车!”
“那么说没有问题了?”那驭手明显有些不耐,却又不愿节外生枝,压着性子道:“开门吧!”
“问题?问题大了!”那小将一下子蹦了起来:“太师府的马车又怎样?你一个驾车的奴才,偏生在城中有事时要趁夜出城,这还不是问题?说!是不是去通敌?”
“放肆!一个小小的都伯,你敢凭空构陷我?”那驭手立时七窍生烟。他平日也是掌权之人,打着太师府的旗号,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八面,此时不但被指为奴才,还被扣上了一个通敌之名,让他如何不怒从心起?他抬起手来,就想一鞭挥将过去。
谁知那小将反应更快,原地一个倒纵,口中叫道:“弟兄们,准备放箭!射死这个乱党!”
“嘎嘎嘎”十几张弓弩一起指了过来,登时令那驭手脸色大变,手腕顿在了半空。
“哼!别动!”那小将得意的叫道:“去个人,把马车里的人给我揪出来……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啊!”
那驭手更是心中一震,下意识的脱口道:“不得无礼,我家主人乃是当今……”
车内李儒心叫不好,然而已是阻之不及,只得咳嗽一声,缓缓步下车来,淡淡道:“本官在此,还不开门?”
“咦,你真是好生面善……”那小将死死盯着李儒,突然间目光骤亮,惊呼道:“是李儒大人吧?”
李儒心中稍定,看来眼前之人定是西凉军中的旧部了,否则焉能于夜色昏暗之中认出自己?
他微笑道:“正是本官,奉董太师密令,出城调取兵马平叛,尔等还不速速放行?”
数十名守城军士面面相觑,突然间一起放声狂笑。
李儒面色剧变,本能的感觉到事态有异,不等他做出任何举动,一柄雪亮的长刀已然架在他的颈间。与此同时,十数根长矛一起探出,将那驭手顶得动弹不得。
为何一向灵验的预感竟然没有提前发出警示?李儒心中震惶,面上却佯作镇定,怒道:“尔等是哪位将军属下?真想造反不成?城中虽乱,然董太师兵马已在四处清剿残敌,本官诚心奉劝,切莫自误……”
那小将腆着脸凑了上来,伸手为李儒拭去涔涔而下的冷汗,嘿嘿直笑道:“果然是郎中令大人,末将等人在此苦挨几个时辰,不料竟会有此收获……大人辛苦了,末将真是大恩不言谢了!”
他回身向着一众军士一挥手,兴奋的大叫道:“小子们服了吧?跟着本将这员福将,就是摊上守门这个破差事,一样立大功!”
众军轰笑之声大作。
“你,你是谁?”李儒面上再无半分人色,却强撑道:“请亮明身份,也叫本官明白究竟是落入何人之手!”
“哼!李儒你听好了!”那小将蓦的沉下脸来,他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戳在李儒额上:“本将就是渤海鹰将,人称渤海三杰的李少杰!”
“完了!”李儒猛然间心如死灰,几乎瘫在地上。
南鹰缓缓行入皇宫前那扇高大威严的宫门之中,正在清扫战场的渤海军将士立时欢声雷动……他们的将军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而今日更是率领他们谱写了一个神话,以区区一千五百之众却轻松攻克了数万劲敌固守的西京长安的神话!
南鹰停下步伐,向着四面八方的将士们庄严行礼。他瞧着一队队董军降卒从不远处垂头丧气的行过,不由转过身来,向着身后默不作声的皇甫嵩淡然道:“皇甫将军,现在你应该明白,之前你做出的决定是何等明智了吧?”
皇甫嵩苦涩一笑,低声道:“多谢将军指点明路!”
今夜皇城血战,南鹰一反常态的并未亲临一线,更失去了当场见证生死宿敌董卓覆亡的千载之机,归根究底,就是要排除皇甫嵩这个最大的变数。
自皇甫嵩降董后,长安城中的军事力量便成鼎足三分之势,董卓直属六万兵马为冠,皇甫嵩父子两万五千兵马次之,吕布的一万五千并州旧部居末。
在渤海军使出一连串声东击西、引蛇出洞和驱虎吞狼的计策后,张济的一万兵马、李傕的两万五千兵马已牢牢陷入郿坞之战的泥潭,而董昱率兵三千出城,却在与阎行的火并之中伤亡殆尽。
长安城中,真正属于董卓的嫡系部队已被严重削弱。仅凭渤海军分批潜入的近两千兵马和吕布的一万五千兵马,已丝毫不惧董军,甚至在战力上稍胜一筹。真正能够影响全局的人,只有一个皇甫嵩,若他仍然全面倒向董卓,那么南鹰和吕布极有可能会全盘皆输。
为了彻底赢得主动,消除不稳定因素,南鹰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是疯狂的决定……正当董卓迎娶所谓貂蝉之时,他孤身一人潜入了皇甫嵩城外的大营,一番痛陈厉害后,他只向皇甫嵩提出了一个要求:战事起时,按兵不动,静观成败!
事实证明,南鹰看似自投罗网的行动,恰恰击中了皇甫嵩的软肋。自董卓入主长安后,皇甫嵩几乎被架空,其子皇甫坚寿更在当初那场乱夜之战中身负重伤,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董卓对此需要承担责任,却也几乎令两人为之反目。而董卓江河日下的声誉,更令一向以大汉忠臣自居的皇甫嵩如坐针毡,夙夜忧叹。最后,马腾、韩遂兵指郿坞,表明了凉州军事集团彻底放弃董卓的心意,这令皇甫嵩对董卓完全失去了信心。
面对南鹰的提议,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应承了下来……岌岌可危的大势和南鹰的皇室正统,已经由不得他不答应。而这正是南鹰舍弃正面战场,而单刀赴会的直接原因,在诚意、大义、形势之下,皇甫嵩身为谋国老臣,他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恭迎将军!”
在一名名鹰将的俯身为礼中,南鹰抬腿迈上了玉阶,缓缓拾级而上,突然间,他猛的停下了脚步,目光复杂的向脚下望去。
董卓那肥胖臃肿的身躯正横于脚下,一双铜铃般眼睛尤自睁得老大,尽是惊恐痛苦之色,竟是死不瞑目,而他胸前那深深凹陷的可怕拳印,却令南鹰瞬间便在脑中浮现出了马云萝腾身而起,发出那凌厉无伦的必杀一击的飒爽英姿。
世事如局,人生如棋,任你曾经叱咤天下,覆雨翻云,却皆为棋局之子,难逃成王败寇的天命安排…….此时此刻,南鹰心中竟然全无剪除强敌的意气风发,反而有一丝莫名的伤感,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将会如何。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既然踏上了这么一条争霸天下的不归路,他早已有了中途陨落的明悟。然而,无论结局怎样,他始终清晰的记着马伦的教诲,那就是无变初心!
他举步,缓慢却又坚定的迈过董卓的尸体,内心百感交集。因为他知道,这一步跨出,其实是跨入了一个时代,从此之后,大汉的万里疆土将真正进入一个群雄并起、绵延不断的战乱时代!
“侄儿刘协,率文武群臣,恭迎皇叔!”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将南鹰从思绪万千中拉回现实。
随着那个为首的小小身影盈盈下拜,数十名汉臣一起行出了仅次于朝见天子的隆重礼节。
“陛下…….你受苦了!”南鹰伸手搭上刘协的臂弯,借着点点灯火看清了面前这位末代天子那憔悴的面容,甚至看清了那发鬓间的丝丝银白,一时间竟是心如针扎…….这就是九五之尊的夙命!这种可悲的命运简直就是世间最为可怕的诅咒,它能将生命从一个原本天真纯洁的孩子身体内生生抽离!
“皇叔!”刘协怔怔的瞧着面前那容颜不改宛如少年的年轻将军,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你真的来救我了!”
“你做得很好!没有给先帝丢脸!”南鹰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脊,柔声道:“现在,我承认,你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天子!”
“皇叔你!”刘协浑身剧震,几乎语不成声。自当日阵前一叙,南鹰低声说出可能另立刘辨为帝之言后,他便陷入了难言的惶恐之中……今日,他终于放心了!
“臣王允!谨代合朝之臣,恭请皇叔……”群臣之中抢出一人,俯身沉声道:“驻留长安,辅助天子监理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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