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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正是!这亦是朕之所请!”刘协精神一振,既得南鹰认可,他心中已是再无顾及:“朕恳请皇叔,回朝辅政!”
“请皇叔留守长安!”无论群臣们心中是否认同,却惟有出声附和:“从此拨乱反正,中兴大汉!”
“长安?我不会留下的!”南鹰一语有如石破天惊:“这里虽然是大汉龙兴之地,然而对于一个将军来说,却是一座寂廖之城!”
“什么!董卓已除,皇叔为何不肯留下?”刘协惊得睁大了双目,几乎就要站不稳身子。
“你是天子,守住祖宗庙堂是你的责任!”南鹰双目凝视着刘协,庄然行出军礼道:“那么做为一个将军,请允许本将为陛下征战四方,固我大汉河山……惟有如此,才可不负先帝托孤之重!”
“不可啊!皇叔!”刘协骇然扯住南鹰,终于露出孩子般无助之态:“你若离开,何人能护得朕的周全?”
“他可以!”南鹰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他伸手指着人群之中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守护天子的重任,尽在此人身上!”(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四十章 接踵之谜
“罪将等……拜见南将军、吕将军!”
清冷的厅堂之上,樊稠、李蒙、王方三员降将一起诚惶诚恐的拜倒,静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哼!都抬起头来!”南鹰居高临下的俯视过来,一双幽深凌厉的眸子落在三人身上。
望着三人尴尬和戒惧的复杂神色,南鹰面无表情道:“都是老朋友啊……追忆往昔,此时此刻,不知各位有何感想?”
“将军,我等昔日助纣为虐,愧悔无及,只望从此洗心革面,戴罪立功!”樊稠慌忙再次垂首:“还望将军不弃收留!”
李蒙、王方亦是顿首无语。
南鹰瞧着面前俯首贴耳的樊稠,联想到他一贯的粗豪鲁莽,心底蓦的升起一股鄙夷……原来面对生死关头,这样的军人也会毫无气节!
他毫无征兆的猛然一拍案几,怒喝道:“似尔等这般朝三暮四、背主求荣之徒,本将焉能养虎为患?来人啊!拖出去……”
三人一起骇然抬头,面上再无半分人色。
“汉扬且慢!听我一言!”吕布英伟的面容泛起一丝讶然,立即扬声道:“此三人虽然曾是董卓一党,然能阵前反正,也算为讨逆之战立下些微功劳……况此时城中局势方定,兵士尚未完全归心,正是用人之际,还请法外施恩,留三人一条活路!”
“你想保他们?”南鹰注意到了三员降将瞧向吕布的感激之色,心念电转,终于叹息一声:“既然如此,本将也不好拂了奉先的面子,不过这三人日后是否能够荡涤心术,从此报效大汉,还需奉先严加管教!”
“我严加管教?”吕布愕然道:“汉扬欲将此三将划入我的治下吗?”
“当然!天子已经诏命你为征西将军,总揽长安军务,这三人当然是归你节治!”南鹰再次重重一拍案几,瞧着面青唇白的三将,厉声道:“吕将军讨回了你们的性命,尔等日后好生辅佐,若再有异心,本将必取了你们三条狗命!”
“多谢南将军,多谢吕将军!”三员降将一起叩首。
“奉先,带他们下去吧,好生约束!”南鹰冷冷道:“本将现在要见见郭汜……希望奉先不要再插手了!”
“好!郭汜其人……你就是让他归我指挥,我也是不敢收的!”吕布一脸苦笑的立起身来:“不瞒汉扬,清儿小姐之前已有召唤,至此已久候多时,兄弟我有些心神不定,正欲向你请退呢!”
“清儿……”南鹰怔怔的瞧着吕布眼中那一丝热切欣悦的神色,心中一阵怅然,全然分不清那是喜是忧,他茫然的挥了挥手:“去……陪她吧!”
五花大绑的郭汜昂然步上堂来,恰与吕布领着三员降将擦身而过。
吕布对郭汜恍若不见,三员降将则是迎着郭汜那几欲喷火的目光一起低下头来。
“呸!一个背主无义之人,还有三个软骨头!”郭汜侧身狠狠盯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一口唾在地上。
“郭将军何出此言?昔日你落在本将手中时,不也是乖乖就范吗?”南鹰挥手摒退两边卫士,堂上仅剩他与郭汜两人,这才施施然起身,踱到郭汜身侧微笑道:“为何如今却将不忠之名独独强加他人?”
“那怎么一样?”郭汜一梗脖子,冷笑道:“昔日黄河之畔,我落在你手中,若不虚于委蛇怎能脱困而出?那是以退为进!”
他吸了一口气,狂笑起来:“董公虽死,若你指望我会如同那三个没胆鬼一般卖身相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瞧我郭汜会否皱上半分眉头!”
“倒有几分胆色……好!本将也不会折辱于你!”南鹰心中一阵讶然,这才是真正的郭汜吗?倒是与史书上描述的不甚相符啊!
“铮”一柄雪亮的短刃魔术般现于南鹰手中,随着指尖灵巧飞转,那利刃立时幻化出道道寒影。
郭汜瞳孔收缩的瞧着南鹰步步逼近,不由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略显昏暗的大堂之上,突然间短暂的为之一亮,寒芒余辉渐渐敛去。
“崩崩崩”紧缚于郭汜身上的道道绳索突然寸寸崩裂,如死蛇一般掉落盘蜷于郭汜脚下。
“你!”郭汜猛然睁目,骇然望向缓缓将短刃收于袖间的南鹰。他伸展麻木僵硬的手脚,一时间脑中乱成一团,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坐吧!郭将军和本将也算是老朋友了!”南鹰返回主位坐定,带着微笑道:“彼时立场不同,当然不相为谋,此时董卓已死,你我之间又无深仇大恨,当可一叙!”
“我不会投降你的!”郭汜茫然坐下,突然再吸一口气,沉声道:“董公与你是死敌,他死在你的手上,这是命数,我无话可说,更不会为他复仇!但是,要我投在轼主死敌的帐下,我却宁死不为!”
“本将何时劝你投降了?”南鹰轻轻拍了拍手,堂外立即行入两名鹰将,恭恭敬敬垂手侍立于一旁。
“墨喆,城中现有西凉降军多少人?”南鹰此言一出,郭汜立时眼神一缩:鹰扬中郎将难道要拿降卒来要挟自己?
“禀将军!”墨喆对答如流道:“计有降卒九千五百余人,全部收押于西城校场之内!”
“很好……杨羽,你拿着本将令牌,去西城校场传令!”南鹰微微侧过身来,好整以暇的瞧着郭汜那青白惨淡的面容,一只手轻轻的案几上叩动着:“但凡不愿归降者……”
郭汜只觉眼前一黑,几乎就要跳了起来,却听到了南鹰的下一句话:“全部交接于郭汜将军,一并遣送出城!”
“什么!”不仅是郭汜终于控制不住的弹了起来,墨喆和杨羽也吃惊的张大了口,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恩!对了,出城之后再发还军械物资!”对于几人有如见鬼一般的眼神,南鹰恍如不见,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再拨二十日的军粮……就这样!”
“南将军,你究竟有什么图谋?”郭汜的眼神终于锐利起来,他死死盯着南鹰风清云淡的面容:“是想欲擒故纵吗?还是想故意折辱于我?若不说个明白,我是不会自取其辱的!”
“在董卓的部下中,你还算是个人才,如今讨董之战已了,本将不忍再造杀孽!”南鹰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用佛门的话说,这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叫结一段善缘……这个理由够吗?”
“真是如此?”郭汜难以置信道:“没有其他条件吗?”
“条件?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南鹰淡淡道:“当然,本将希望郭将军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重蹈覆辙,这算是条件吗?”
“好!将军宽仁大量,末将终生铭记!”郭汜呆了半晌,才神色复杂道:“末将可以保证,今生今世,绝不再主动与将军为敌!”
“很好!本将也会铭记你的话!”南鹰点头微笑道:“时间不早了,郭将军一路顺风……本将就不远送了!”
“多谢将军!”郭汜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向外行去,他突然一震止步,又再转身道:“义释之恩,末将无以为报,还想向将军透露一个极为隐密的消息!”
“哦?但说不妨!”南鹰兴致大起道:“本将听着!”
“还记得当年在黄河之畔吗?便是末将被将军拿为人质的那一次……”郭汜的面容泛起一丝回忆之色,突又现出迷茫:“难道将军至今思之,便不曾对末将为何不顾洛阳战事,却提兵直抵五社津而生出好奇之心吗?”
“你是为了张奉……”南鹰一下子怔住了,他的思绪仿佛瞬间回到了当日:“不!你是为了董卓与张让之间的那个秘密吧?”
“正是!”郭汜衷心道:“将军真是厉害,竟连此事也知道!”
“到底是什么秘密?”以南鹰的沉稳,亦是心中一震。
“详细情况末将实是不知,但是……”郭汜有些赧然道:“董公却在临行之前交待,命末将定要在接收张奉之后,严刑逼供,务令他说出神农山中隐藏的秘密!”
“神农山!”南鹰心中有如被重重捶了一记。当日,他远观唇语并没有认错,真的就是神农山!
“将军竟然知道吗?”郭汜变色道:“末将当日只是在黄河之畔向副将随口说过这么一句,其他人并无一人知晓,将军怎会……”
“本将也在场!”南鹰轻描淡写道:“而且,本将懂得唇语,你明白了吗?”
“天意!天意!”郭汜浑身剧震:“难怪将军当夜轻取末将营帐,原来你早已潜伏在一侧!”
“继续说,不要偏了话题!”南鹰心中没来由的疑云大起。神农山是为太行支麓,难道又会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是!”郭汜定了定神又道:“董公当日还匆匆交待,此事关系重大,他已派遣三百名秘卫前往神农山,命我立即押送张奉前往,待洛阳局势一定,他还将亲往与末将会合,主持大局……”
“他竟打算亲往此山?”南鹰失声道:“那你为何当日渡河之后又匆匆折返?还有,神农山三百秘卫如今何在?”
“当日,末将之所以折返,是因为一连接到了两条密令!”郭汜苦笑道:“一条是丁原全力来犯,洛阳形势危急,另一条则是……神农山遭遇百年未见的大地动,三百名秘卫全军覆没,神农山已成险地!”
“秘卫?”南鹰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将军其实已经见到了……他们的尸体!”郭汜再次苦笑:“便是前夜皇宫之中突然现身护卫董公的那些黑衣杀手!”
“好家伙!”南鹰当然已从马云萝等人口中得知了这些秘卫的恐怖之处,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若非三百秘卫尽数葬身神农山,前夜未央宫大殿之内的结局如何,将会殊难预料!”
“不错!他们原有五百人,在多年来的行动之中亦有折损,除去神农山中的损失,前夜便应该是他们的全部人手了!”郭汜叹息道:“这些人据说均是董公于十数年前请人训练的,真是一群可怕的杀手!”
“神农山,究竟有什么秘密?”南鹰喃喃道。
“末将不知,只是听董公说,凡解此谜者,可得天下!”郭汜坦然道:“相信就连董公亦不完全清楚,否则他何至于留下张奉一命?”
南鹰思绪翻涌,竟自呆呆出神,就连杨羽何时引着郭汜离去亦不自知。
突然间,堂外有人一路嘻笑着奔来,未入堂中便大声叫道:“将军,将军,末将昨夜抓了董军一条大鱼!审讯了一天,他终于开口了,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向您当面招供呢……咦?”
奔入堂中的李少杰一眼看到南鹰那沉思之色,再瞧见墨喆向他做出竖指封唇的动作,不由愕然道:“这是怎么了?”
“秘密?又是什么秘密!”南鹰猛然抬头:“把人带进来,本将倒要瞧瞧,董卓狗贼的身上哪儿来的这么多秘密!”(未完待续。)




鹰扬三国 卷六 群雄逐鹿 第四十一章 解谜三钥
“原来竟然是你!”在李少杰的推搡喝骂之中,南鹰蓦然瞧清了颓然立于面前的那人,立时动容:“李儒!”
那夜未央宫一战,在京的董卓党羽全军覆没,唯独遍寻不见李儒一人,王允和吕布想及此人的诡诈多端,均是心中忐忑,生恐留下祸患,曾发动大批人手全城搜捕,却仍是无功而返。而南鹰却是一笑了之…….当今天下只有他一人才知道,李儒于董卓伏诛之夜神秘失踪后再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然而,南鹰万万没有料到,遍寻两日不见的李儒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入了李少杰的手中…….这世上若无他南鹰,当无李少杰长安一战之机,那么李儒极有可能如同史书所载一般,从此鸿飞冥冥不知所踪。若能真从李儒身上挖出什么天大的秘密,是否便可能揭开一段湮没于历史长河而不为人知的千载谜题呢?
“少杰,你立下大功了!”南鹰心中狂喜,他猛然立起身来,厉声道:“立即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李儒已经落在了我们手中!”
“是!将军!”李少杰和墨喆追随南鹰日久,却从未见过他如此重视一个大势已去的俘虏,均是心头一跳。
李少杰立即转身奔出堂去,向知道内情的直属部下下达封口令。
“南将军,又见面了!”李儒一甩披散在额上的乱发,冷笑道:“事到如今,我一介丧家之犬还能值得将军如此高看,真是幸何如之!”
“李儒,你是一个聪明人!既已知道自身处境,那么当知任何冷嘲热讽也不能帮助你摆脱困境!”南鹰缓缓将手肘搭在案上,以手支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李儒:“当年两军阵前,你舌战东方群雄,不是巧舌如簧吗?怎么今日却口笨心拙了呢?”
“哼!南鹰,士可杀不可辱!”李儒突然激动起来:“落在你手中我无话可说,可是你的手下竟然拿出种种酷刑来虐待于我,哼哼……你也算是驭下有方了!”
“哦?”南鹰愕然道:“他如何虐待于你了?本将瞧你,明明便没有半分伤损!”
“哼!身上是无伤损,然却辱人太甚!”李儒咬牙切齿道:“你的部下,竟将本人与几十只硕鼠囚于一笼……这还不是折辱于我?”
“什么?”南鹰不由目瞪口呆,猛然间仰头大笑。
“有何好笑……”不等李儒怒喝声落,南鹰单手在案上一按,整个人腾身而起,正落在李儒面前,一拳轰在他的腹上。
“啊……”李儒立时如同一支弓起的大虾,他张大了口,双眼翻白,只感腹中翻江倒海,情不自禁的跪了下来。
“不得不说,你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不等他双膝着地,南鹰一把拎住他的头发,又将他生生拎了起来,口中狞笑道:“看来,我的部下还真是仁慈,竟会使出如此儿戏般的手段来招呼你……知道若换成本将会怎么做吗?本将会扒光你的衣服,在你身上涂满油脂,再将你同一窝毒蛇饿鼠锁在一个小小的箱子里,听着它们在你身上追逐奔蹿,然后打洞钻眼的声音……”
“不……不要!饶命啊!”李儒瞧着南鹰眼中闪烁的凶光,听着那匪夷所思的残酷刑罚,不由毛骨悚然,如坠冰窖,浑身抖得有如筛糠。
就连侍立一侧的墨喆,亦是听得面青唇白。
“老实了吗?”南鹰狠狠一推,李儒立即有如一摊烂泥倒在地上,口中惨呼道:“是!小人老实了!”
“呸!下贱胚子!”南鹰不屑的向着李儒唾了一口,这才施施然坐回案后,慢条斯理道:“究竟有什么秘密要说于本将知道啊?本将很忙,若是不能令本将满意,那么后果……嘿嘿,你懂的!”
“是!是!将军!小人全说!”李儒锐气尽消,心底尽是一片恐惧,他膝行几步,几乎就要趴在南鹰案上,惶然道:“将军,您知道神农山吗……”
“什么?”南鹰心中有如重锤轰击。又是神农山!他今夜竟然两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在这座山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哦!你是说董卓派出三百秘卫的神农山?”他装出一脸淡然之色:“看来,你还算有点诚意!”
“将军已经知道了?”李儒有如五雷轰顶,骇然道:“这么可能呢?就连先帝也不知道……”
“你是说先帝?”南鹰再也压不住心底震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墨喆,赐座!请李儒先生慢慢说!”
“多谢将军!”李儒面上恢复了一丝人色,他缓缓跪坐下来,惨然道:“将军既已知道神农山,那么小人还用得着说吗?”
“不!你必须说,且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鹰沉声道:“不怕说于你知道,其实本将对于神农山之谜仍然知之甚少……若你能够全盘托出,本将保证你下半生的平安!”
“好!一言为定!”李儒猛然间精神大振,双目之中尽是希望的光芒。即使董卓一派与南鹰长期处于敌对,极尽诋毁之事,但仍找不出南鹰曾经背信弃义、不遵诺言的点滴例证。
“你放心,只要你令本将满意,日后你定会为今日明智而感到庆幸……”南鹰有些急不可待道:“先说说,神农山中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说就连先帝也不知道?难道这个秘密与皇室有关?”
“将军,今时今日,你可曾对当日一事心中存疑?”李儒定下心来,缓缓道:“当日你从渤海引军三千突然返回帝都,半日之间便已掌控全城,可说是占尽先机……董公,不,是董卓,他却为何明知不占优势,仍然不惜犯险也要杀回来与您争夺洛阳的主动权呢?”
“这个……”南鹰一怔,沉吟道:“当日,洛阳内有袁氏兄弟居心叵测,外有丁原虎视眈眈,董卓若不入主洛阳,唯有坐视董太后和董重被他们消灭,并扶立史侯为帝……他是不得不行险一搏啊!”
“哈哈哈!将军您错了!”李儒突然间大笑起来:“若将军不在洛阳,形势当然是如此发展……”
“可是,你一到洛阳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制了各方势力,连大将军何进都不敢不给你面子!”李儒淡淡道:“依当时袁绍、袁术和丁原的实力,他们能有什么作为?”
“哼!那么,本将掌握朝政又有什么不同呢?”南鹰一呆,却立即冷笑道:“本将当然也会扶立史侯,而不会扶立董侯,他董卓一样是血本无归,当然要回洛阳抢班夺权……”
“那么,您会杀了董太后和董侯吗?”李儒突然微笑着打断了南鹰。
“什么?本将……”南鹰又是一呆,竟然说不出话来。
“不错,您不会!相反,出于对先帝的情谊,即使是何进、袁绍一方扶立了史侯,您还会千方百计去护得董太后和董侯的安全!”李儒双目直视着南鹰,轻轻叹息:“即使是董卓,也对此深信不疑,您虽然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其实却仍然失之于心慈手软……这也正是您最大的破绽!”
“所以,有了您在洛阳,董卓还会担心什么?而世人皆知,鹰扬中郎将之志,不在朝堂!对于帝都来说,您始终都是一个过客!”瞧着南鹰怔怔的神情,李儒摇头一笑:“对于董卓来说,只要太后与董侯无虞,他便有翻身的机会。最好的结局,便是您铲除了袁绍,再离开洛阳……那便是他一举抢占帝都、另立董侯的绝佳机会了!”
“你们,打得好算盘……”南鹰心底尽是骇然,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董卓竟会将他南鹰看得如此通透,难道他在世人眼中,真是这样一个外表强悍却内在仁慈的人?
他瞧了一眼李儒,见他神情微愕,显然是不懂算盘之意,不由暗暗长叹,口中冷然道:“既然董卓自认看穿了本将,为何仍要迫不及待的赶回洛阳?”
“那是因为,您入主洛阳之时却展示了一件东西……或许应该说是,三件东西才对!”李儒面上亦闪过茫然复杂之色。
“三件东西?”南鹰心中剧震,他甚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失声道:“是我用于压服董太后的三块天子玉佩!”
“是!就是这三块玉佩!”李儒点头道:“将军可能并不知道,就在当日你展示三块玉佩后,太后表面臣服,私下却紧急密令心腹传书董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从你身上夺回三佩!”
“三佩齐现,如觐先帝!”南鹰蓦然间想起了当日宫门前王越的传音,他不由痴痴道:“不过就是一份特权罢了,董太后为何如此执着?”
“特权?可能就连先帝也不知道,这三佩之中其实就包含着解开代汉谶言的秘密!”李儒一字一顿道:“而这个秘密,就隐藏在神农山中!”
“又是代汉谶言?”南鹰终于整个人呆住了,他从怀中摸出三佩,缓缓磨挲,口中喃喃道:“代汉者,当涂高……”
“据董太后密信中说,代汉谶言流传百年,至今无人可以解开,是因为解谜之钥有三:一是十二字的谶言全文,二是三佩齐聚,三是解谜的秘境所在……”李儒浑身剧震的瞧着南鹰手中三佩,眼中闪过迷醉贪恋之色。
他再次叹息道:“可惜,这世间却无一人知道谶言全文,更无一人亲眼见过三佩齐聚,就连太后也对世间是否真有三佩而将信将疑……”
南鹰听得他提及十二字谶言全文,心中再无怀疑,只因为“代汉者,当涂高,续帝祚,海中青”这一十二字谶言,除了灵帝外,当今之世只有他南鹰一人知道。原来,想要解开这谶言之迷,不仅要掌握不为人知的后六个字,还要三佩齐聚,更要知道神农山的位置……怪不得百余年无数智者甚至是历代帝王,都无人可以解开此谜。
“不对!”南鹰突然厉声道:“先帝既然三佩在手,为何却不知神农山,反而是太后却知道了!”
“将军可知董太后出身?”李儒毫不犹豫道:“她是刘苌之妻,而刘苌却是河间孝王刘开之孙,先明帝和先章帝的嫡亲血脉,想当年刘开至诚至孝,甚得章帝喜爱,几乎就被扶立为帝,死后亦追谥号为孝王,却在夺嫡中失败,被先和帝刘肇承继了大统……在下相信,这个秘密定是顺着这条途径流传下来!而其后,多位帝王或是早夭,或是草草继立,竟至于这个天大的秘密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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