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说着转身而去,扔下其他人一脸呆滞的立在原地。
马均突然喜叫道:“好啊!清姐!主公这么说即是同意你和我们一同上路了!”
高清儿也醒悟过来,一把握住马均的手,喜得直转圈。
枣祗呆了半晌,才自语道:“原来闹了半天,主公也就是耍了个嘴狠啊!”
贾诩一把捂住他嘴道:“你小子不想好过了?主公的耳朵灵着呢!”
只有高顺瞧着南鹰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终于长长的叹息一声。
鹰扬三国 卷一 鹰飞汉末 第五十四章 神秘高手
红ri从遥远的地平缓缓升起,一缕缕淡淡的金光透过林间,洒下大片的光斑,为寒风瑟瑟的冬ri平添几分暖意。
南鹰将一双鹰刀抽在手中,遥指对面的高顺笑道:“大哥,你不是一直想瞧瞧我新练的刀术吗?尽管放马过来!”
高顺失笑道:“你小子未免太过骄傲,纵使你练刀有成,却又如何敌得过我一对浸yin多年的铁尺,一会儿不要举手投降才好!”
说着双手铁尺一交,发出一声清越的金铁之声。
一旁观看的枣祗、高清儿和马均尚是首次见这兄弟二人交手试招,均大感兴奋,不住怪叫起哄。
只有贾诩却是甚觉无趣,远远叫道:“你们不要打上半ri才好,须知我们今ri还要除下马蹬赶上百多里的路!”
南鹰哈哈一笑,身体一侧,左刀反握鹰刀收于身后,右手鹰刀斜指高顺,双目jing芒闪现,浑身立时爆发出一股强大无匹的战意,沉声道:“大哥请出招!”
高顺生出感应,心中微感吃惊,只觉南鹰双刀一前一后,一正一反,似攻似守,竟然找不出丝毫破绽,不由暗暗嘀咕,这小子难道真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这也不过就练了几天而已,却已经令自己生出莫测高深如深山大海般的气度。
高顺收摄心神,双手铁尺不断相互摩擦,发出刺耳之音,意图分散南鹰jing力。
却见在朝阳洒照下,南鹰面容不见丝毫情绪波动,眼神仿如庭间观花,一派从容自若的淡定模样。
高顺心中一震,生出无隙可寻的感觉,自己原本已经尽量想象南鹰的高明,却仍是低估了他。
南鹰见高顺目中惊奇之se闪过,再不迟疑,低吼一声,倏的左足踏前,右手鹰刀毫无预兆的疾刺而出。
众人不禁目瞪口呆,这刀法从来都是以砍劈为主,几时见过甫一动手,便当成剑刺人的?
高顺正yu伸尺格挡,却见南鹰右刀刺出一半,已借前冲之势,腰身一拧,左刀从身后挥出一条诡异的弧线,向高顺右肩劈来,其势之快,只如迅雷疾电一般。
高顺心头一跳,哪敢有一丝托大,双手铁尺相交,“叮”一声脆响,堪堪将此刀架住。
突见南鹰眼中闪过诡谲之se,心中大叫不妙,本能侧身一转,险之又险的将无声又至的右刀闪过。虽是明知南鹰以刀背挥来,可也全身惊出一身冷汗,这双刀交替相击怎会如此之快?
高顺心中惊震,不待立身站稳,足尖连点,又向后退出数步,果见南鹰如游鱼戏水,身体左右摆动,如影随形般双手一刀刀不停攻来。
高顺只得步步相让,终于又退出数步后,寻得一个空隙,右尺荡开南鹰左刀,左尺疾挥而出,正中南鹰右手斜劈的一刀,这才站稳足跟。
高顺不待南鹰再攻,狂喝一声,身形闪动,双手铁尺如狂风暴雨般展开反攻,其中苦处只有自知,刚刚自己竟然险些瞬间落败,对方刀法太快,若再由他任意来攻,将会再次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南鹰不惊反喜,在他眼中,高顺飘忽的身形恰如一片摆动不定的雪花,虽然看似难以捉摸,却终有其行动的轨迹和规律,只不过雪花不会如人一样可以反攻罢了。
他眼神愈加清明,纯粹以心神锁定高顺,刀刀看似攻向空处,却正是高顺下一步的落足之处。
高顺越打越惊,却也激出他多年深埋心底的斗志,他长笑声中,双手划出漫天尺影,如乌云压顶,无穷无尽,向南鹰当头罩下。
南鹰顿感压力大增,再也不能窥透高顺的下一步行动,唯有以快对快,以攻对攻,只听“叮、叮、叮”声不绝于耳,震得围观诸人心旌摇动,二人竟是短短几息之间已对攻数十记。
南鹰再攻十几刀,只觉手中生涩之感渐去,竟然有了一丝和手中鹰刀血肉相连的奇妙感觉,似乎刀再不是一件兵器,而是自己身躯的延伸,只要心中一动,便可收发由心。
他放声长笑,刀势一变,再不是一味快攻,双手忽快忽慢,刀刀相连,宛如天成,直似落雪无尽,江河不竭,一刀刀都从不同角度攻去,虽是招招无式,却是妙到毫巅。
高顺目中神光暴涨,双手铁尺划出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圆圈,将自己浑身罩得水泼不进,每一招均在看似不及的情况下将南鹰双刀尽数格开。
倏的二人一齐各退两步,竟然都是双手兵器左前右后,摆出一副似攻似守的架式。
围观几人均是看得惊心动魄,若是不知内情,当真以为这二人是在舍命相搏,又被二人连绵不绝的攻守奇招所慑,瞧得神眩目驰,心中生出惨烈澎湃的震憾,便是贾诩也瞧得张大了口,双眼发直。
见二人一时罢手,四人竟仍是张口结舌,作声不得。
南鹰低头瞧向手中一对鹰刀,叹道:“大哥啊大哥!你可知你我今ri一战,对我的帮助有何等之大!”
高顺面上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大笑道:“彼此彼此,贤弟啊,为兄今ri也算是彻底服了你!虽然是一个平手之局,但实则你已经胜了!”
枣祗面现痴呆之se,喃喃道:“不错不错!你才练刀几ri,竟有如此成就,我们全败了,天下人全败给你了!”
南鹰心中生出天下事无不可为的豪情壮志,大笑道:“你们觉得我这刀使得如何?”
高清儿和马均醒悟过来,一齐雀跃道:“好刀法!”
贾诩也一脸喜se的连连鼓掌。
突听不远处有人沉声低喝道:“好刀意!”
众人一齐大惊转身,连南鹰也不禁心中生出一股寒意,是什么人隐身眼前?在场诸人竟然无一人发觉。须知别人也就罢了,南鹰一双灵耳却是众人公认能听出风吹草动的,可是连他也毫无所察。
林间暗影中慢慢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身背一个长长的包袱,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虽是生得剑眉朗目,一副俊秀模样,但瘦长的脸上双目jing光闪烁,嘴边始终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竟给人一种狠厉孤傲之感。
枣祗微怒道:“阁下何人?难道不知暗中窥视乃是无礼之举?”
那青年微微一笑,略略欠身道:“是在下失礼了!在此谨表歉意!不过在下仅是路过此地,听得有高手试招,这才心痒难搔驻足一观,却是无须通报姓名了!”
南鹰淡淡道:“你说得倒也不错!不过你刚刚称好刀意却是何意?”
那青年露出自信之se道:“在下虽不擅使刀,却也熟知天下各门兵器和练法,我观阁下这双刀并非出自已知的各家路数,瞧似无招无式,实则刀刀攻敌之必救,显然是注重实战,而非时下所流行的一些花哨招式。”
他停顿一下又道:“而且我看阁下这刀必定是新练不久,刚开始仍是使得颇生,但在这位兄台的压力之下,却渐渐趋于驭刀于心之境,到最后竟然全凭一股刀意,带起绵绵不断的连环快刀,全然没有传统的刀式,这已经超出刀法,或者说不能以刀法形容,故有好刀意之赞!”
高顺听得心中震骇,此人必是绝顶高手,只观得片刻,已经窥清玄奥,廖廖数言,更尽显其见识之高,眼力之锐。
高顺拱手道:“这位兄弟果然高明!我等今ri林间相会,也算得上有缘,还请赐告姓名!”
那青年摆手笑道:“什么高明?众位不怪便好!在下的姓名不说也罢,只是自小痴迷武道,很多人都称我为武痴,你们也不妨这么叫我!”
南鹰见此人虽然看似谦和,却总觉得他内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意,心中不快,面上却更堆上人畜无害的笑容,佯喜大叫“果然有缘!”
众人一齐愕然瞧去。
南鹰笑道:“在下亦姓武,只因武艺稀松平常,人称武松,这还不是有缘吗?”
众人肚中狂笑,却知南鹰必是不yu说出真实姓名,只得强行忍住。
那青年一呆,随即明白过来,倒是并不见怪,依旧笑道:“这位兄弟既不愿说出姓名,又何必故作谦虚?你这对刀若是再有几年苦练,怕是前途不可限量!不过这刀的形态倒是奇怪的紧,我竟然从未见过!”
南鹰见他对自己的戏谑之言一笑置之,倒也不好继续玩笑,面容一正道:“多谢指教!今ri你我虽然萍水相逢,但异ri刀法有成,必不忘今ri兄台之言!”
那青年点头道:“可惜啊可惜,若不是我急于赶路,定要与几位切磋一番,适才我已经耽误太久,这便告辞,他ri江湖再见吧!”
枣祗见他一副英雄气概,心中暗生结纳之意,出言挽留道:“兄台向何方而去?说不定我们正可同路!也好一路畅谈,岂不聊解旅途寂寞!”
那青年摇首道:“我们不会同路的,即使同路也不可同行!”
高顺微笑道:“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青年苦笑道:“非是在下故作清高,事实是小弟正在被人一路追杀,若与各位同行定会让你们平白遇上无妄之灾!”
高清儿惊呼道:“你被人追杀?为什么?”
那青年向高清儿瞧来,目中不加掩饰的露出惊艳欣赏之se,微一点头道:“蒙小姐垂询敢不如实相告!在下本yu去并州,途经河南郡时因瞧不惯一个纨绔子弟仗势欺人,出手管了闲事,岂知那人竟是当朝权贵家的子弟,这才引来大祸,无奈之下转道逃到此处!”
他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一路之上已经杀退四拨强敌,可谓是亡命天涯,慌不择路,如何还敢连累各位?”
高清儿忍不住道:“只是管了件闲事,何至于被追杀到这种地步?”
那青年再次苦笑道:“只怪我下手狠了些,一怒之下当场取了那人的xing命,岂知他家耳目众多又兼高手如云,不等我明白过来,杀手们已经衔尾杀至了!”
众人一齐吸了口冷气,此人虽是路见不平,却是心狠手辣了些,竟是动辄取人xing命。
那青年突然面se一变,冷笑道:“真是yin魂不散,竟然这么快又追来了!”
南鹰也立即听得远处传来细微密集的脚步声,显是不仅来人不少,且个个都是高手。他心中更是惊讶,他尚是首次碰上听力超过自己的人。
那青年面上闪过一丝狠厉,冷然道:“请各位立即离去,我要杀人了!”
高清儿讶道:“你为何不逃走呢?”
那青年缓缓转过身去,道:“我已经逃了一路,不想再逃了!哼,我之前心中略有歉疚,不想过多杀人,他们竟当我是怕了他们!”
南鹰心中一动,这人xing情行事倒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不禁出言道:“兄台可愿让我们助上一臂之力!”
那青年不曾回头,身体却微微一晃,显是想不到南鹰等人竟有这份侠义心肠,心中有些感动,口中却道:“不必!一群蝼蚁而已!还用人多吗?”
高顺轻轻一拉南鹰,低声道:“我们且先退开,若他不敌,再出手也不迟!”
几人聚在一起,慢慢向后退去。
突然南鹰倒吸一口气道:“现身了!竟有这么多人!”
鹰扬三国 卷一 鹰飞汉末 第五十五章 佛挡杀佛
稀疏的林木间蓦的闪现出数十条身影,呈扇面形围了上来,来人衣着各异,有男有女,竟然还有一个僧人。
为首一名脸庞狭长、目光yin冷的中年人狂笑道:“灵狐郑莲小姐的追踪之术果然天下无双,我瞧这贼子今ri还能飞上天去!”
一名青衣女郎淡淡道:“袁总管夸奖了,小妹一点微薄之技如何敢在众位高人面前献丑,幸不辱命罢了!”
袁总管目光一扫那青年身后的南鹰众人,目光一寒道:“原来还邀了帮手,怪不得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那青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纵声长笑。
袁总管怒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嚣张狂妄!你笑什么!”
那青年止住笑声道:“姓袁的,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本人的手段,杀你们一群杂鱼,我还用得着请帮手吗!”
袁总管身边一名黑衣老者接口道:“那他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那青年洒然道:“他们不过一群路人,大爷我跑累了,正巧碰上他们讨口水喝!可笑你们一群鼠辈之前被我吓破了胆,竟然还以为他们是我的帮手!”
袁总管大怒道:“贼子还敢猖狂!”
那黑衣老者见南鹰一群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少年,确是不象青年的同党,低声向袁总管道:“总管大人,我们的任务是斩杀这贼子,就不必多生枝节了!”
袁总管略一犹豫,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就这么办!”
跟着扬声道:“洛阳袁家依律捉拿杀人重犯,不相干的人闪过一旁,莫受池鱼之殃!”
贾诩不由轻轻抽了一口凉气道:“他们竟是洛阳袁家的人!”
南鹰扭头小声问道:“什么洛阳袁家?”
贾诩摇头苦笑道:“主公难道没有听过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吗?”
南鹰恍然大悟,原来竟然就是袁绍家,他点头道:“哦!原来是他们,是否就是袁绍、袁术家?”
贾诩微讶道:“主公也知道袁绍、袁术?”
南鹰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也只知道他们二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贾诩露出无可奈何之状道:“主公我真是服了你,袁家长辈不知道,却知道几个子侄,一会儿我再详细说与你听吧!瞧,他们好象快要动手了!”
只听那黑衣老者森然道:“对面的贼人,先报上名来,再乖乖束手就缚,免受皮肉之苦!”
南鹰等人一齐大讶,原来袁家的人也并不知道那青年的真实姓名。
那青年傲然道:“大爷杀人,从不留名,你等将死之人又何必知道?”此人适才对南鹰等人尚能谦和有礼,如今面对强敌环伺,却是傲到了极点,仿如换了一个人。
敌群中一人按捺不住,怒喝道:“贼子休狂,瞧我取你首级!”
“呛”一声长剑出鞘,一道剑光直奔那青年颈间而去,端的是快如电闪,显非平庸之辈。
那青年立在原地,冷眼瞧着长剑刺来,突然迎身而上,右脚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后发先至,重重踢在那人持剑的手腕,长剑立时脱手飞出,划出一条雪亮的光影直飞半空。
那青年跟着双拳连出,在众人头皮发麻的胸骨碎裂声中,那敌人如断线的风筝,向后抛飞,人在半空口中犹自鲜血狂喷,让人感觉到他必无幸理。
待那人轰然坠地,脱手而出的长剑这才从空中落下,直插在尸体之侧,剑身仍自不住颤动,更增场中肃杀之意。
群敌见了这等威势,一齐脱口惊呼,禁不住均向后退了一步。他们已是第五拨追兵,因前几批的人均是伤而不死,又没有什么高手,这才使他们误以为敌人不过如此,谁曾想那青年竟是可怕至此,只是一瞬间,便教一名身手不差的同伴饮恨当场。
袁总管口中发苦,小腿肚子一阵阵发紧,他强装镇定,侧身向一人施礼道:“大师,敌人太过厉害,只有请大师亲自出手了!”
一名灰衣中年僧人手提一根漆黑长棍,缓缓步出,单手一揖道:“如施主所愿!”
他转向那青年道:“小施主,贫僧实是不愿动手伤人,只想请你随我回去,交由官府依律论罪!”
那青年冷笑道:“好个和尚,你们方外之人不是最讲修身养xing,清静无为吗?为何今ri却要淌这浑水!”
那僧人哑然失笑道:“原来你亦如大多世人般,将我佛门当作了道门的分支!我佛门虽然教化世人行善修道,不杀生,专务清静,然则也讲因果报应。你前番杀人便是种下恶因,如今认罪伏法便是自食恶果,如何还想巧言令se,逃避惩罚?”
那僧人口宣佛号道:“贫僧洛阳白马寺净空,恭请小施主回头是岸!万勿因一念之差,误人误已!”
南鹰听得心生反感,不由哈哈一笑道:“和尚此言真是荒唐!”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向他望来,袁总管正一肚子火没处发作,不由大怒道:“何方刁民,敢在此胡言乱语,给我拿下!”
手下众人轰然应诺,立即有几人奔来。
那青年抖手从背后将那长长的包袱取下,“呼”的一声展开,将三截铁杆闪电般接成一支长矛,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悦目。
他长矛一振,在身前划出一条浅沟,怒喝道:“我瞧你们谁敢动手!过此线者必死!”浑身散发出傲视天下的霸气。
那几人为他所慑,正犹豫该不该动手,只听那净空淡淡道:“众位且慢,贫僧亦想听这位施主之言,究竟贫僧之语有何荒唐之处?”
南鹰微笑道:“大师,在下虽然孤陋寡闻,也略知一些佛法,其中不乏深奥难解之处,想说来求大师指点迷津!”
净空欣然道:“想不到我佛门流入中土不过百年,民间亦有人知晓佛法,此为佛门之幸,天下万民之幸,请施主畅言!”
南鹰想了想道:“我闻佛门有云,人有许多烦恼都是因为心灵的迷惑所致,称‘烦恼’为‘惑’,其中‘贪、嗔、痴、慢、疑’五大烦恼属于‘思惑’,也叫‘修惑’,必须通过人的修行才能断除,而其中‘贪、嗔、痴’是最为根本的,称为‘三毒’,不知是否?”
其他众人如听天书之际,只听净空“唉呀”一声,惊喜道:“施主果然明悟佛法,此言正是佛法要义!”
南鹰微微躬身道:“谢大师夸奖!我还听说,佛门有五戒,为戒杀、戒盗、戒yin、戒妄语、戒酒,对吗?”
净空点头道:“正是!”
南鹰讶道:“那么敢问大师,为何不在寺中清修解惑,却手持武器搅入凡间争端?是否嗔惑作祟,意图杀生呢?”
净空微笑道:“施主言重了!我佛门虽然不应理会世间之事,但若遇恶徒为祸,仍有降魔卫道之职。须知金刚韦陀亦有护法神器,若有坏我诸佛正法、残害苍生之魔,劝令不改者,便当除之。若无大智慧、大勇气和扫荡群魔的神通,佛祖又如何能造就朗朗乾坤,极乐世界?”
南鹰一拍额头道:“你说对了!佛要除魔,你要杀人,这听起来好象都差不多!也就是说,你说他是魔,他就是坏人?妄语!妄语!”
净空皱眉道:“罪过罪过!贫僧何敢有杀人之意?只是劝这位施主自领责罚,须知有因必有果,若是人间人人为恶,却不受惩罚,天下苍生将会如何?”
南鹰拍手道:“大师果然慈悲心肠!我想再问大师,当今之世,外有诸胡袭扰,引发战祸连年,内有强权当道,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有多少不平之事?有多少人急需帮助?别的不说,如今各地瘟疫横行,死了这么多平民百姓,为何不见大师等佛门高僧普救世人的身影?独独洛阳袁家有人死了,你就跳出来了?”说到此处,已是语气冰冷,声se俱厉。
身后高顺、贾诩,身前那青年,三人一齐脱口赞道:“说得好!”
袁总管喝道:“好胆!一介布衣也敢妄议国事!想死不成!”
南鹰瞧也不瞧他,森然道:“本人正在说话,你插什么嘴?嘿!本人生平最为痛恨的,就是你这类狗仗人势的小人!”
袁总管气得浑身发颤道:“你!你!”
南鹰冷笑道:“不用急!待本人说完,保证第一个先杀你!”
袁总管听他说到杀人如同闲话家常,一副从容自若,禁不住心中涌出一丝寒意,竟然不敢再出言喝斥。
南鹰紧盯着净空道:“大师尚未答我!”
净空默然片刻,嘴边露出一丝苦笑道:“贫僧自有贫僧的道理,施主何苦咄咄相逼?难道这位施主杀了人不应受到律法的制裁吗?”
南鹰仰天笑道:“理屈词穷了吗?我来帮你说吧!你佛门传入中土不过百年,可谓根基浅薄,若想在民间发扬光大谈何容易!怕是那太平道和天师道第一个就不答应!只有依附当朝权贵这一途了吧!”
净空听得心中如中重锤,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适才的雍容自若荡然无存,颤声道:“你究竟何人!”
南鹰之言恰恰说中了他的心事,数十年来,汉土大地上天灾**此起彼伏,天下百姓生存ri益艰难,甚至连求医治病也成了一件颇为奢侈的事,百姓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祈求神灵保佑。然而道教是本土宗教,数百年来已然深入人心,其势不可动摇。
佛门虽经数十年深入民间宣传教化,其效却是甚微,很多百姓甚至将释迦牟尼当成了西行的老子,认为佛门不过是道门的一个分支。佛门无奈之下,只得将有限的人力集中于大型都市,但仍然受到诸多非议。那袁家一门显贵,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可以将袁家中人发展为佛门信徒,定可震动天下,将佛门地位提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洛阳白马寺地处di du,可谓近水楼台,高官们虽然对佛门博大jing深的禅理提不起兴趣,但对其高明的武功和修身益寿之法却是颇为意动,是以袁家等豪门大族与白马寺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此次,袁家一名子侄当街身首异处,震动一时,更使袁家家主、当今三公之一的司徒袁隗大为震怒,急调属下高手一路追杀,并广邀四方友人相助。袁家如ri中天,自是一呼百应,白马寺也在受邀之列,这样一个交好袁家的机会如何可以错过?住持立即秘遣寺中武艺位列前三的净空,力求一战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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