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上白雪
“不!”远处的曹xing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的双眼变得血红,将手中的硬弓瞬间拉成一轮满月,“崩”的一声,最后一支长箭化作一条电光,声未至箭先到,将那名she出偷袭之箭的黄巾贼将活活钉在地上。
南鹰心痛如绞的将侯通抱在怀中,这名粗豪的汉子再也没有了往ri的神采,脸se惨白如纸,身躯渐渐失去了热力,任何人都能够清楚的瞧出,一个生命正在远离。
侯通的弟弟也跪在他的身前,泪如雨下。
侯通勉强长吸了一口气,嘶声道:“大人!不,你欠我的!我应该叫你主公才对!”
南鹰慌忙道:“是的!我欠你的!但你小子仍然也欠我的!我命令你要活下去!”
侯通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欠你的,我还不了!让我弟弟,让他………”
他努力伸出手指,指向那跪倒的年轻人,却说不出话来。
南鹰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轻轻道:“兄弟你放心!你并不欠我的!是因为我来执行这个任务,才搭上了你的xing命!所以是我南鹰欠你的,你的弟弟今后就跟着我吧!我以战士的名义起誓,一定会让他建功立业,光大你们侯家!”
侯通的眼睛蓦的明亮起来,如同漫漫长夜中一直燃烧的烛火,那熄灭前最后一丝颤抖的跳动!
他的身躯重重一沉,面上却漾出无悔的笑意。
突然,身边的汉军们一齐迸发出疯狂的吼叫,叫声充满绝处逢生的无比喜悦。
南鹰扭头望去,不由浑身剧震。
遥远的地平线上,落ri的余辉下,大群的骑兵从远处山峦的yin影中缓缓出现,尤如从虚无之中踏出的天兵,他们拉成一道漫长的战线,从四面八方向着黄巾军包围过来。
援军终于到来!
城下的黄巾军登时乱了,他们纷纷惊惶失措的退了下去,口中发出莫明其妙的惨叫。
“为什么!”南鹰低头瞧了一眼怀中尤如熟睡中的侯通,喃喃道,“为什么你们不早一点到来!”
残阳如血,映照在残破的城头,映得大片凄惨的鲜血和满地散落的断刀残剑份外悲凉,将那缓缓站起的孤寂身影拉得老长老长。蓦的,一声宛如狼嚎般的狂叫远远的传了出去。
鹰扬三国 卷二 黄巾之殇 第四十一章 壮士归心
大群的汉军骑兵们在马上稍稍倾斜着身体,用腰力控制着马速,战马们缓缓提升着速度,向着面无人se的黄巾军们碾压过去。
汉军主力显然并非刚刚抵达,而是已经潜伏了一段时间,因为不但骑兵和战马毫无长途奔袭的疲倦,在他们的后方,黑压压的步兵们也从黄昏的暗影中现出身形。汉军主力应该是早已完成了合围,他们一边等待时机,一边恢复士兵们的体力,同时也利用渐渐昏暗下来的天se,不动声se的一点点悄然贴近。
隆隆的如雷蹄音越来越响,绝望的黄巾军们在将领们的驱赶下,树起一排排盾阵,勉强建立起一条防线。
正在奔驰中的骑兵们突然做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难度战术动作,很多人身体微微后倾,纯以双腿夹紧马腹,然后单手解下斜挎在肩头的角弓,另一支手已经从腰间的弓袋中抽出长箭。
他们毫不停顿的一连she出三轮仰she,将黄巾军原本便稀疏不整的防线撕破无数缺口,然后他们在距离敌军约有二三十步的时候,才以迅捷的手法重新背负起角弓,手中的兵器已经换成了闪着寒光的环首长刀。
还没有等黄巾军们转身逃跑,战马的铁蹄已经重重的践踏在了他们的**之上。
骑兵们左手轻轻搭在马项之上,利用身体右倾的角度,恶狠狠的挥动着长刀,砍杀着一切杀伤范围内的敌人。
仿佛是翻滚的黑se浪chao猛烈的撞击在一堵黄se的沙堤之上,黄巾军的防线摧枯拉朽般被突破了,只留下满地尸骸和极少数吓破了胆的士卒。
统兵的将军在马上巨吼如雷,黑se浪chao立即向下一处刚刚聚集起来的黄巾军方阵冲去。他们的任务便是凿穿一切,彻底粉碎黄巾残部所有的有效反击,至于溃不成军的游兵散勇,自然有正在不断收缩挤压的步兵们来从容收拾。
如今的黄巾军可战之士不过万余,且苦战多ri,士气早已萎靡,战力更是弱到了极处,面对近四万步骑协同作战的jing锐汉军,结果将不会有任何的悬念。
随着带伤出战的黄巾主将严立被暴怒中的高顺一矛挑飞,战事终于在ri落之前宣告结束。二万三千名黄巾军战士魂断内黄城下,一万二千人成为俘虏。河北黄巾军jing锐的前锋主力,已经成为湮没于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小小浪花。
九百多名浑身浴血的汉军在城下排成一个小小的方阵,虽然每一个人都骄傲的挺直了身躯,但面上却露出怨怼与伤感的复杂神se。
一大群身着铁甲的将领们在不远处翻身下马,向方阵行了过来。
南鹰站在方阵的最前列,木然注视着卢植、贾诩等人渐行渐近,他嘴角抽动了一下,默然行了一礼。
卢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来到方阵前,仔细的打量着这支以坚忍不拔之志困守孤城的部队。
突然,他深深的施了一礼,士兵们不由一阵哗然,全军主将竟然向士兵们行礼,即使这些士兵们立下了大功,但是这么做也实在是有些过了。
卢植沙哑着嗓子道:“将士们!本将不止是要感谢你们的守城之功,而且想要得到你们的原谅!”
士兵们明白过来,原本计划只是要守城两ri,可是大军始终不至,直至他们守至第四ri的黄昏,才终于等到了主力。士兵们不由沉默下来,很多人想到了在最后两ri中战死的兄弟,不由捏紧了拳头。
贾诩站了出来,朗声道:“其实大军本来只须一ri半便可抵达内黄城下!但是变故陡生,距此数十里外的繁阳县长变节投敌,并派出叛军意yu与黄巾军会合,所以卢将军当机立断,兵分两路,先是全歼了出城的繁阳敌军,再以奇袭破城,虽然立即马不停蹄的回师,但仍然慢了两ri!”
他复杂的目光瞧向南鹰,口中大声道:“将士们!卢将军确是倾尽全力了!”
士兵们一阵sao动,但目光仍有难以释然之se。
南鹰身躯轻轻一震,他听出了贾诩的意思,卢植的决策是正确的!同时,卢植也确实是拼尽了全力赶来,他值得原谅!
南鹰缓缓转过头去,和卢植略有些疲倦和满怀歉意的眼神一碰,轻轻点了点头。
他直挺挺的走到阵前,突然喝道:“战士们!”
所有汉军的眼睛亮了起来,一齐轰然喝道:“在!”
“战士的信条是什么!”南鹰的眼神向着他们一个个扫了过去,每看过一个士兵,那个士兵立即挺直了胸膛,“大声的说出来!”
“不辱使命!”
“很好!那么战士的职责是什么?”
“服从命令!”
“继续说下去,战士的荣誉是什么!”
九百多人一齐发出隆隆的怒吼:“战斗至死!”
卢植和一大群将领吃惊的瞧着眼前的景象,这只是几千名临时拼凑起来的杂军而已,怎么可能在经过几ri的生死激战后,反而淬炼成这么一支可怕而陌生的军队!
“很好!”南鹰向他们深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正因为你们全部做到了!本将以你们为傲,死去的兄弟们也会以你们为豪!”
“现在!”南鹰深深吸了一口气,“全体都有,跟随本将,一齐向卢将军交令!”
南鹰向卢植行了一礼:“将军大人,本次任务完成,特向大人交令!”
士兵们眼中的不甘之se终于消失了,他们一齐大吼道:“向大人交令!”
卢植神se复杂的瞧着南鹰,轻轻道:“南司马!本将看错你了,你做的确实很好!”
“此战!”卢植突然提高了声调,“南司马及其麾下兵马当为首功无疑!本将要向天子上表,具实呈报征讨黄巾贼的第一场大捷,还要为你们请功!”
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九百余名汉军听到这话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更没有他预料中的欢呼雀跃。卢植心中不由骇然,这些人还是几天前的汉军吗?一场残酷的战争真的能够完全改变士兵们的心志吗?他突然死死盯向南鹰,或者说,还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这个年轻人啊,还真是让人看走了眼!
他轻咳一声,正容道:“南司马,你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有!”南鹰重重的点了点头,“若将军大人准许,末将有二个请求!”
“你只管说出来,只要本将能够做到,无有不准!”
“第一,请将军上禀朝庭,对本战中英勇战死的二千三百名将士厚加怃恤,并妥善安置因伤致残的二百多名兄弟!”
卢植点头道:“这个你放心,绝无问题!”
“第二!”南鹰手指身后的汉军,眼中闪过沉痛之se,“九百名北军五校战士,现在不足四百,侯通将军更是因为救护末将而壮烈捐躯,经过几ri大战,幸存的将士们已经身心俱疲,满身创伤。虽然他们并非末将的直属部下,但仍然希望大人可以恩准,让他们在内黄就地驻扎,休整一段时ri!”
卢植又点头道:“这个也没有问题!”
“请等一下!”一个声音昂然道,“卑职有话要说!”
众人愕然瞧去,南鹰认出那说话的年轻人正是侯通之弟。
他行出队伍,向卢植施礼道:“将军,家兄辞世时,曾命卑职永远追随南司马,以报他几番救命之恩!所以卑职不需要休整,请允许卑职继续留在司马大人身边效力!”
南鹰向卢植苦笑道:“这便是侯将军之弟!”
曹xing也走出队伍,一言不发的立在那年轻人的身侧。
数百汉军有了榜样,立时炸开了锅,一齐叫嚷起来。
“还有我!我也要留下!”
“算我一个,大人也救了我好几次呢!”
“我的腿是大人治的,留下我吧!”
卢植瞧着南鹰摇了摇头,道:“看来他们只怕不会再听从其他将军们的话了!”
他转过身来,向越骑校尉伍环和she声校尉杜玩道:“你们两位有什么意见?”
那两人相视一眼,脸上均闪过尴尬之se,齐声道:“能够跟随南司马,是他们的福份!”其实这话倒是他们的由衷之言,伍环甚至有些羡慕,他nainai的!老子还愿意跟着他干呢,前途无量啊!
卢植脸上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很好!南司马的直属部下正好也在此战中折损甚重,确是应该选调jing锐予以补充!那么本将宣布,你们现在划入南司马的属下!”
他凝视着侯通之弟:“本将还任命你,接替侯通的军侯之职!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又惊又喜,挺胸道:“回将军的话!卑职侯成!”
南鹰一愣,怎么是侯成?难道又是吕布的部将侯成?高顺、曹xing、侯成,吕布的属下已经被自己挖走不少了啊!如果再将张辽、陈宫、宋宪、魏续等人收入帐下,那么吕布这小子岂不是要成光杆司令了?哈哈,能够提前削弱这小子也不错啊!这三姓家奴也注定要在几年之后成为自己的劲敌吧?
还有那个董卓,南鹰一眼扫了过去,那老小子也站在卢植身后,面上似乎微有不豫之se,望着自己的眼神中也隐约有一丝妒意。你nainai的,是在妒忌老子抢了你的风头吗?前,几ri卢植选将出战时,你这老小子怎么不敢伸头!
南鹰心中冷笑着,董贼啊董贼,希望你不要惹到我的头上!现在的你毕竟还不是后来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董相国,少爷我的厉害也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不要再次逼我改变历史!
“南司马,南司马!”卢植威严的声音传过来。
南鹰从思绪中醒悟过来,慌忙应道:“末将在!”
“命令士兵们休息!”卢植转身而去,“你!立即随本将帐中议事!刚刚有一位黄巾降将供出了一些情报,相信你会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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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卷二 黄巾之殇 第四十二章 不谋而合
中军大帐前,几个高脚铁架上的火盆正燃起炽亮的火焰,十几名彪悍的将军亲卫正来回巡视,将一切无关之人远远驱离。
南鹰走入大帐之内,出乎意料的发现,帐中只有卢植、董卓、贾诩、高顺和北军五校的五名校尉,加上自己不过十人。他微微有些吃惊,看来此次军议确是非同小可,自己和高顺应该是在内黄之战表现杰出,才会破例以司马的身份列席。
卢植见众将聚齐,欣然道:“此次内黄大捷,我军以微小代价全歼贼军jing锐前锋主力,可谓是先拔头筹,相信消息传出,将会令各路征讨大军的士气都为之振奋!”
他见众将一齐露出轻松的微笑,突然间叹息道:“各位将军先莫要得意,并非本将故意扫兴,目前正有几个不好的消息刚刚送抵本将手中!”
他向着贾诩微微点头示意。
贾诩苦笑道:“虽然我军首战得胜,但是其他各处战场却是败报连连,首先在南方战场,南阳已经被张曼成攻陷,郡守褚贡身死;其次是东部战场,汝南也已失陷,太守赵谦仅以身免,最后是我军负责的北方战场,虽然刚刚进入冀州便大获全胜,但是在距离最远的幽州,官军已经全线溃败,幽州刺史郭勋、广阳太守刘卫均已殉国。可以说,在整个战略态势上,官军已经处于完全的劣势!”
南鹰心中骇然,脱口道:“难道南方的皇甫将军大军和东部的牵制部队也不能挽回形势!”
董卓和五校尉一齐愕然,只有卢植目露奇光道:“哦?南司马怎么知道东部战线上是牵制部队呢?”
南鹰心中一惊,醒悟到已经说溜了口,整个战略部局除了天子、何进、张让之外,只有自己、高顺和贾诩知道,不过相信北军主将卢植和南军主将皇甫嵩也是清楚的。如此机密军机,连身为副将的董卓应该也全不知情,由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假司马说出,自然会令卢植心中jing觉。
他摸了摸鼻子,急中生智道:“朝庭全部征讨大军不过七万,而我军已经拥兵四万,相信负责南方战场的皇甫嵩将军身为一代名将,自然也不可能担任虚张声势的角se。所以末将才斗胆揣测东部是牵制部队!”
“哦?原来是揣测啊!”卢植伸手轻轻叩了叩案几,肃然道:“南将军,连本将也不清楚的军机大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否则一旦动摇军心,本将怕你吃罪不起!”
“是的!将军!末将谨记!”南鹰躬身道。他的背上差点冒出汗来,卢植当然是知道内情的,那么他如此严厉的告诫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在场之人会有jian细不成!
“南方和东方,不是本将负责之地,本将管不了,也没有能力兼顾!”卢植沉声道,“但是,几个时辰前,有一名黄巾降将宣称有重要军情禀告,而且事关我北方战场全局,令本将心中难安!所以本将才立即请来各位将军,一齐听听那降将说些什么!”
他提高声音道:“来人啊!令那黄巾降将入帐!”
一名高大的青年汉子身着普通汉军的皮甲,大步行入帐内。
他的神se有几分憔悴,先默然向着卢植一礼,跟着目光一转,飞快的打量了一眼帐中诸将。
当他的眼光落在南鹰身上,面上泛起无法掩饰的惊慌神se,脱口道:“yin南!”
南鹰亦瞧着他有几分面熟,蓦然想起,此人正是那ri严立率领的出战三将之一,事实上,他也是当时除了严立之外,幸存的唯一之人,难怪会识得自己。
南鹰邪邪一笑道:“这不是那ri纵马如飞的猛将兄吗?你的马术不错啊!否则今ri便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那人额上突然渗出汗水,口吃道;“你,你绝不是县尉!你是,你是?”
南鹰冷笑道:“本人南鹰,现为卢将军麾下假司马,兄台最好不要忘记了!”
卢植打断道:“好了!闲话休题!堂下降将听着,如果确有重要军情上禀,本将保证留你一命!”
那人伸手拭去额上汗水,迟疑道:“敢问将军大人,我真的能得到赦免吗?”
卢植微笑道:“你放心!本将刚刚收到朝庭旨意,当今天子已经大赦天下,独张角不赦!所以说只要你迷途知返,不但没有杀身之祸,说不定还会戴罪立功,挣回一个功名!”
那人惨然道:“三万五千大军都无法攻克一座小小的内黄,这还不是天意吗!在下当然愿意立功赎罪!”
南鹰怀疑道:“你不会有什么yin谋吧?本将那ri阵前对战时可是看得清楚,你绝对是严立的心腹大将,他自己身负箭伤逃命时,都没有忘记提醒你快逃!”
那人目露恐惧之se,显然是又想到了那ri的情景,良久,他才点了点头道:“南将军说得没有错!在下确是严立的副将,唉!将军真是令人畏惧,其实在下投降,也有几分原因是因为实在是怕了你!”
南鹰“呸”的一声,破口大骂道:“说得就象见了鬼一样!本将有那么可怕吗?”
众将一齐发出轻轻的笑声,卢植面上也闪过一丝笑意,他轻咳一声道:“那么,说出你所有知道的事情!如果情况属实,而且对战局有利,本将最少保你做一个司马!”
那人点头道:“将军放心,在下如今已是阶下之囚,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
他突又咬牙切齿道:“而且,相信各位将军听完在下的结论,必然会明白在下临阵倒戈的苦衷!”
卢植站起身来,亲自将一盏热茶递在他的手中:“你且慢慢道来!”
“多谢将军!”那人露出感激之se,“罪将裴元绍,原为清河**司马属下军侯!”
南鹰目光一亮,是裴元绍啊!看来最近碰上“熟人”的机率可是越来越高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碰上曹cao和刘备呢?如果yin死他们,那么大把的绝代名将和盖世谋主可能都会尽入自己彀中呢!
“其实罪将这一路兵马并非只有三万五千!”裴元绍刚刚说到第一句,便令众将一齐失se。
“根据人公将军的部署,我河北太平军主力共计十五万人!由地公将军亲自领军十万,由下曲阳出发,沿平棘、任县一线直扑巨鹿,大渠帅严立领兵五万………”
“什么!”董卓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还有一万五千人在哪里?”
裴元绍答道:“我们的五万人马是由清河国东武城出兵的,行军几ri后便接到地公将军遣使通知,令严立的族兄严政分兵一万五千人马前往甘陵驻守!”
“原来是甘陵!”汉军众将一齐松了口气,这甘陵远在二百余里之外,对此处战局并无影响。
“那么严政其人如何?”卢植询问道,“他的领兵才能和严立相比,谁高谁低?”
裴元绍不屑道:“此人一向自恃是地公将军爱徒而飞扬跋扈,可惜手中却无真材实料,比起严立来差了不止一筹,而此人又妒忌心奇重,所以一向与严立不和!”
南鹰不由疑惑道:“可是甘陵不是早就被你们攻破了吗?连甘陵王刘忠都成了俘虏,你们为什么还要重兵驻守呢!”
裴元绍眼中闪过一阵悲凉之意,缓缓道:“这便是罪将的猜测了!从明面上看,河北太平军的主攻方向应是经冀州取道司隶,这是最快捷的路线!而严立也是依照指示如此执行的!三万五千大军快速突入,身后便是地公将军十万人马以为后援!”
“明面上?你究竟是何意思?”董卓沉声道。
“我无意中掌握了三条消息!”裴元绍两眼无神道,“事情有些不对,可是我向严立说出想法时,他却根本听不见去!”
“第一,幽州广阳的太平军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可是他们不但没有就地扎根,消化和蚕食战斗果实,反而暗中由西南方向一路疾行!”
“什么!”卢植也惊愕的站了起来,显然连他也不知道这个消息,“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由东武城出发的吗?怎么可能掌握到广阳贼军的动向!休说距离上有四百余里之遥,在时间上也不吻和啊!”
裴元绍木然道:“罪将可没有说过消息是来自广阳!其实是罪将在行军路上偶然拿下了一名细作,经过严刑逼问……..”
他流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竟然是我们的人,而且是广阳太平军属下的斥侯,从他口中得知,广阳太平军约五万大军在攻杀幽州太守郭勋后,便立即马不停蹄的潜行入冀,秘密集结在清河国和安平国交界之处的山中!”
卢植皱眉道:“五万人?为什么他们竟然连自己人都隐瞒呢!那斥候现在何处?”
裴元绍脸上闪过yin沉的神se:“将军请想,如果五万大军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自己的身后,你会作何感想呢!”
卢植沉吟道:“本将会想,这么一支足够威胁到本军的人马,行踪诡异且藏头缩尾,虽然貌似友军,但只怕来者不善!”
裴元绍点头道:“罪将当时也这么想,所以在确认再也无法问出更多事情后,立即将其杀死灭口!”
贾诩点头道:“明白了!你感觉到已经被卷入到一个yin谋之中,动辄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当然要尽快灭口了!”
裴元绍苦恼道:“罪将当时心中慌乱,立即杀了那人,可是事后却不敢将残杀同袍之事告知严立,毕竟这也只是罪将的猜测,根本没有一点真凭实据。所以无论罪将如何暗示严立要谨慎行军,他却根本听不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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