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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凰
但是她却介意有人利用她的烈哥哥,伤害她始终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贱人!姨母放心,我一定杀了那个贱女人,让她不能在烈哥哥身边兴风作浪!”陈芊芊唾骂了一句,恨声朝陈妙团保证,心底暗暗发誓:本郡主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烈哥哥。
而一直靠在软榻上泪光闪闪的太皇太后,盯着陈芊芊攥紧的拳头,眼底却浮现出笑意。
我儿,有了弱点的你,还能不能如往昔一样心狠手辣,无所顾忌?
………………
卓烈和康敏回到隐月阁,红衣的棺木已经被抬了回来,放在了隐月阁门厅的正中央。
卓烈见状皱了皱眉,正准备让人将棺木抬去阁楼顶。
却见康敏按着卓烈的手,摇了摇头道:“红衣是太上皇派来的,可知道她有什么喜好和愿望?”
看着拧眉的卓烈,康敏明白他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
笑了笑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康敏柔声说道:“棺木就放在这里,夜里康敏要为红衣梳洗一番,盖棺之后,就将她葬在这隐月阁地基之下吧!”
“坏银,坏银,坏银又来了!”
傻傻的妍妍跑出来拽着康敏的手,比康敏还高挑的身子却拼命缩在康敏身后,指着卓烈大声叫嚣:“坏银杀死了红姨姨,坏银杀死了红姨姨!坏银滚开……”
“妍妍,他不是坏人!红姨姨也不是他杀的!妍妍乖,去上面玩好不好?姨姨有些事情!”
康敏拉着妍妍的手,耐心的抚慰着她,但是也因为妍妍今天的这番话,让康敏那一日对卓烈的怀疑释然了。
妍妍的脑子不太好用,也许那日想要表达的并不是我理解的那样。
“唔……”妍妍歪头看着康敏,随后甩开康敏的手,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道:“好,那姨姨要早点上来陪妍妍。”
见康敏点头,妍妍才欢快的往楼上跑去。
“她是那日寡人班师回越国的途中,在盐水河岸冲出来的傻子?”卓烈看着妍妍的背影,出声问道。
康敏笑着点了点头:“嗯,是啊。没想到太上皇还记得她!”
看着康敏的笑容,卓烈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康敏绝不像她表现的那么平静无谓,但是他却一直不舍得撮破两人之间少有的温馨气氛,哪怕这种温馨是虚假的。
“康敏,你不必,强颜欢笑。若你想为红衣报仇,寡人,给你这个权利!”挣扎了许久,卓烈最终还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康敏闻言一愣,唇角的笑意逐渐消散,这是一位帝王的承诺,不多,却重若千钧。
康敏觉得自己始终无法看透卓烈,这个人有时候似乎清澈见底,有时候却又深不可测。
许久,康敏苦笑了一声,低声道:“太上皇有什么条件?康敏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的了!”
话音落下,隐月阁内突然升起一种迫人的压抑感,卓烈眼中闪过痛苦,怒火腾地在心中升腾而起。
攥住康敏的手腕冷声道:“康敏,在你心中,寡人、寡人就是这般携恩图报、趁虚而入的无义之人?”
“呵呵,太上皇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第一次康敏用自由换了重楼的生,第二次康敏用自己的眼睛换了康国皇室流放南疆,第三次……”
“够了!”卓烈的断喝打断了康敏的话,掌中的力量几乎要将康敏的手腕捏碎。
看着康敏面不改色的脸,卓烈很生气,暴怒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炽烈的怒火,但是心底偏偏又涌起一股浓重的无力感。
只是这种无力感刚刚冒头,便被卓烈无情地镇压在心底深处。
残忍地打量了康敏一眼,卓烈唇角露出残酷的笑意,眼中的温和不再,变得冰冷无比:“好,寡人看,康敏公主这副身体勉强入眼,不若,拿来换取为红衣报仇的机会!”
“一言为定!”
“君无戏言!”
转眼看了一下红衣的棺木,康敏惨淡地笑了一声道:“不知太上皇可否移步阁楼上的寝楼?”
残忍一笑,卓烈冷漠地打断康敏的请求,冷声道:“寡人时间宝贵,速战速决便是。何必选什么地点!”
深吸了一口气,康敏闭上眼睛,手指捏着腰间的系带,正待要解开时。
卓烈突然冷漠开口,声音显得暴烈而压抑:“滚去楼上!康敏公主愿意被一个死人看着,寡人还没有这种兴致!”





亡国公主 第一一六章:是虐爱?是深爱?
卓烈和康敏两人一步一步,步履沉重的走上了阁楼顶层的寝楼。
看着寝楼中层层的帷幔,康敏的手心冒出了一层冷汗,原本鼓起的勇气散了不少,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
卓烈高大健硕的身子走到床榻前坐下,冷眼看着康敏,残忍笑道:“脱!莫非还要寡人去伺候你么!”
手指微颤,康敏看了帷幔中轮廓模糊的卓烈,慢慢地闭上了双眼,随后,身上的衣衫被她颤抖着的手指一层层剥落。
卓烈坐在床榻上,看着帷幔外缓缓露出的身体,圆润的双肩、盈盈半握的腰线、修长的双腿,帷幔的遮挡让这一切美景都显得隐约而不真实,更添了一种朦胧的风情。
双眸逐渐染上情yu,卓烈却拼命压抑,稳坐床前看着康敏颤抖着双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直到康敏身上一丝不着,卓烈的双眸已布满血丝,眯起双眼抚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卓烈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伺候寡人安寝!”
康敏一丝不着的身子再次一颤,心里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番,这样的结果原本不就是自己挑起来的么?如今,又何必自命清高!
睁开双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双眸微眯的卓烈,康敏的目光亮得惊人,款款朝卓烈走去。
双手搭上卓烈的肩头,康敏的脸色庄严而肃穆,就像她在做的不是什么暧昧的事情,而是一桩神圣的任务。
随着康敏手指的移动,卓烈的呼吸迅速变得粗重异常,但却依旧被他深深压住,目光慑人地盯着为自己褪去衮服的康敏。
直到康敏的手指移到卓烈的小fu处,卓烈心中的火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将康敏嵌入怀中,滚烫的唇覆上了康敏的嘴唇。
许是男人特有的天赋,仅仅只是两次,卓烈对于接吻一事已是驾轻就熟,舌头灵活的撬开康敏的贝齿,缠住康敏的小舌,强迫她跟自己纠缠在一起,疯狂的吮吸着康敏口中的芬芳。
卓烈的吻一如既往的狂热霸道,滚烫的双唇移到了康敏的颈间,胸前,一路直下,留下一条暧昧的痕迹。
许是觉得身上半褪不褪的里衣甚是碍事,卓烈一把将自己身上的亵裤撕开,将康敏按倒在床榻上,禁---锢在双臂间。
感受着双腿间灼人的温度,康敏隐约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中茫然又恐惧,忍不住颤抖着眼睫闭上了双眼。
卓烈吻上康敏的双眸,声音低哑而性-----感:“康敏,看着寡人,看着我!”
卓烈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康敏忍不住睁开了双眼,看到卓烈深沉的双眸中倒映着自己泛着桃红的脸颊。
康敏惊讶的掩住了双唇,那双眼睛里的是自己吗?为何满脸春意?为何眼中含情?为何……
“唔——”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康敏痛呼一身,随后是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袭遍全身,随着卓烈的肆无忌惮的动作,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
强烈到康敏忍不住低吟出声,脑中的一切思绪在此刻均纷纷远离消失,康敏的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配合着卓烈的动作,甚至会不自觉的去回应卓烈如同火焰一样烧灼的长吻。
“啊——”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战栗的快感直冲脑际,康敏失声尖叫,搭在卓烈后背的双手猛地收紧,在他后背留下了几丝明显的红痕。
覆在康敏身上的卓烈动作猛地加快,身体一阵痉挛,虎吼一声,将属于自己的痕迹深深地留在了康敏体内。
康敏脑中茫然一片,目光呆愣的看着床顶,莫名地,眼角留下一滴清泪。
“别哭!”卓烈吻着康敏的眼角,将泪珠吞咽下腹中,紧紧地将康敏抱紧在怀里:“别哭!”
卓烈的声音带着一种让康敏心颤的温柔,一切思绪突然在这一刻回转大脑,康敏的心中涌起莫名的委屈和恐慌,这眼角的泪珠越滚越多。
吻上康敏的眼睛,卓烈将康敏的泪珠吮吸入腹中,只是笨拙地安慰着:“别哭!康敏,别哭!”
“呜——唔——”卓烈的安慰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康敏的哭泣愈发无法止住,直到失声痛哭出声。
卓烈手忙脚乱的拿起锦被帮康敏擦眼泪,一边又要笨拙的安慰她,一时间竟忙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用锦被将康敏包起来,用一种保护的姿势将康敏护在怀中,卓烈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制止一个女人的哭泣,但是却觉得,康敏的眼泪仿佛留在了自己心上,每一滴,都烫得他刺痛无比。
“别哭!康敏,若你不愿,寡人以后决不再碰你!”
“别哭!康敏,寡人从未想要伤害你,但是为何你总要挑起寡人的怒火!”
“别哭!别哭啊!乖!”
“康敏,寡人不知你这眼泪今日是为谁而流,但寡人却知道这绝非为了寡人。但是,你说,为何你为别人流泪,寡人却心痛无比?所以,别哭啊——”
“康敏,若有一日,你会不会为寡人流泪?别哭别哭,别哭可好?”
“康敏,别哭啊!你是寡人的战利品,却为何不听寡人命令,寡人不准你哭!”
“康敏,红衣为你而死,你为她献身。如果,寡人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会不会为寡人付出一些?呵呵,不过,寡人不会让这一天来临!康敏,你不要哭啊!”
“康敏,曾经有一个女人为寡人而死,死前她说寡人是铁石心肠,不懂爱!那时,寡人的确不懂,什么是爱?但是如今,寡人似乎懂了,又似乎还是不懂!乖,别哭!”
“康敏,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如果今天安慰你的人是他,你是不是就不会哭了?”
那一日,康敏缩在卓烈怀中哭了个昏天暗地。
那一日,卓烈抱着康敏说了许多许多。
有些话,卓烈说清楚了,忘记了。
有些话,康敏听明白了,记下了。
有些话,卓烈说不清楚,记下了。
有些话,康敏听糊涂了,忘记了。
有些人问,这爱,是虐爱?是深爱?
ps:以下字数不要钱
【唉……写完这一章东凰心里空荡荡的。这其实算是一章番外,算是对卓烈内心的交代,一种另类的内心独白。
其实,本来两人早就该在一起了,但是,东凰总是写不好h的情节,只能把原本在后面的情节提到前面来先写,这章延后到今天才写。
不过所幸,如今看来写出来的效果还不错,至少我自己是满意的。这章要表达的本就不是感动之类的情绪,而是一种惆怅。所以,写完之后,东凰很惆怅!
不知道亲们惆怅了没有?
唉……】




亡国公主 第一一七章:登基贺礼
康敏拿着湿布将红衣身上的血污一点一点擦拭掉,脑中不由浮起昨日的事情,记得卓烈似乎跟自己锁了很多话,但如今想来,又记不太清楚。
他说,以后不经过自己的意愿,绝不会再碰自己。想到这,康敏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认真地擦去红衣脸上的血迹。
因为血污已经干涸,所以很难擦,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康敏才将红衣的尸身整理干净,又亲自为她换上了一套红衣平日里最爱穿的青色衣衫。
这才将等候在隐月阁外的宫人传进来,吩咐他们为红衣盖棺,并隐月阁的正中央打坑挖坟,埋葬红衣。
宫人虽然对康敏的意思感到心惊肉跳,但昨天御花园一事已经传遍皇宫各个角落,宫人都明白太上皇对这个废公主不一般,是以,也不敢反对。
就在康敏埋葬红衣的时候,晋国却正在发生一件大事。
“宣,越国使者觐见——”
晋国皇极殿,百官整齐地站在龙庭两旁,身着帝王衮服的重楼高坐龙庭,九旒冠冕遮住了他的眼睛,让重楼看起来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威严。
越国右相刘青之作为此次出访晋国的使者,随着太监唱诺的尖细声音,他胖胖的身子很快便出现在了皇极殿中。
“敝国小相刘青之,见过晋国皇帝陛下!小相代表我越国太上皇,为新皇贺!”刘青之和蔼却肃穆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重楼还未说话,站在左边靠后的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士跳出来,朝刘青之大喝道:“大胆!见了我皇,还不下跪!”
下马威,绝对是下马威啊!
刘青之却毫不在意,捋着下巴的胡须,笑眯眯的说道:“小相虽然地位微末,但此次出访却是代表我越国太上皇陛下!同为国君,难道贵国皇帝见了我越国太上皇还会屈膝跪拜么!”
“呵呵,刘相既然说了同为国君,但不知你越国国君究竟是皇帝,还是你口中半句不离的太上皇!”皇极殿站在右边第二位的一位文臣笑眯眯的走出了队列,问出的话不可谓不毒辣!
刘青之笑的让人如沐春风,眼中却闪过精光,笑着回答道:“先皇当年便留下遗诏,小皇帝即位,年龄稚弱,太上皇有辅国监政之权。更何况,我国皇帝陛下和太上皇乃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兄弟关系速来让人称道。互相帮助也是必然!”
言外之意,你重楼身为越国皇太弟,刚回国不久,你的皇兄便莫名驾崩,你这个皇位来的诡异啊!
果然,刘青之说完,皇极殿的不少官员闻言都微微色变,有些原本就对重楼登基不满的官员更是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朕与太上皇也算是老相识,太上皇惊采绝艳,朕钦佩已久。刘相千里迢迢而来,不知太上皇龙体可康泰?”端坐龙庭的重楼微微斜了斜身子,双眼扫过殿内一些人,双肩微微前倾。
顿时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混合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杀气弥漫皇极殿,不少刚才因为刘青之的话而异动的人,脸色一白,连忙恭敬地低头,将身子缩了缩。
刘青之见状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叹,太上皇和这位晋国皇帝的恩怨他也听说过一些,如今看来,当时的晋国新皇或许还有些稚嫩,但是现在却已成功蜕去了稚嫩。
天下间能与他比肩的唯有太上皇了,太上皇从此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这个对手恐怕还是不死不休的。
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刘青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重楼的话刚说完,刘青之便脸色一正,朗声道:“小相替太上皇谢过新皇陛下的关心,我国太上皇龙体一向雄健!今次来是为了庆贺新皇登基,太上皇特命小相前来献上贺礼!”
“哦?”被九旒冠冕遮住的眼睛闪过寒光,重楼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变化,轻轻哦了一声。
刘青之转身双手轻拍,朝之前与他一同进殿的端着托盘的其他使者道:“呈上去!”
站在重楼身后的太监见到呈上来的托盘,连忙走下龙庭,将托盘端到重楼面前。
重楼沉眸掀开盖在托盘上的红色绸缎,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呈现在众人面前。
大殿中传出“嘶嘶”地吸气声音,原先跳出来的那个身着盔甲的将军再次跳了出来,朝殿外吼道:“刺客、刺客!快将刺客拿下,保护陛下!”
大殿内一时间乱哄哄的,更有众多官员指着刘青之的鼻子骂道:“你你、刘相,你这是何意?你越国太上皇增我皇匕首,难道是想告诉我皇,要当心他派来的刺客么?”
“昔有荆轲图穷匕见,而今你刘相连地图都省了,想要直接行那刺杀之事么!”
刘青之无动于衷地看着涌进殿内的侍卫将自己和其他使者扣押下来,对于官员们的指责更是如同耳边风,只有眼睛满含深意地看着端坐龙庭的重楼:传言是不是真的,一试便知。
重楼看着托盘中的镶嵌着幽绿猫眼石的短匕,忍不住心中一颤,猛地将匕首攥入手中,盯着短匕上的猫眼石,骨节发白,牙齿更是咯咯作响。
这短匕正是在康国时,重楼离去之前塞给康敏的那把匕首。
良久,重楼才压下心中升腾的怒火,将短匕放回托盘中道:“都退下!刘相并非刺客,此物乃是朕早时遗失的心爱之物,不想竟被太上皇找到,重新送回了朕的手中。刘相,回去转达太上皇,就说多谢他费心!”
刘青之拍了拍刚才被侍卫压得起了褶皱的衣袖,笑道:“新皇陛下的喜爱之情,小相一定如实转达给太上皇。
只是,此物并非我越国太上皇寻得,而是前康公主所得。而且,献给新皇陛下的并非只此一物,短匕下还压着另外一物!”
听到前康公主四个字的时候,重楼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沉痛和难以置信,在听到匕首下还有另外一样东西的时候,连忙让太监将托盘端来查看。
看着匕首下压着的两节割裂断开的小草席片,重楼一时间脑中响起轰鸣,空白一片。




亡国公主 第一一八章:来而不往非礼也
听到前康公主四个字的时候,重楼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沉痛和难以置信,在听到匕首下还有另外一样东西的时候,连忙让太监将托盘端来查看。
看着匕首下压着的两节割裂断开的小草席片,重楼一时间脑中响起轰鸣,空白一片。
颤抖着手拿起那两片被割断的草席残片,重楼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割席断义,割席断义,竟然是割席断义……
呵呵呵,我的公主,你怎么会给重楼送上这样的大礼。
再次拿起那把镶嵌着猫眼的短匕,重楼将匕首紧紧地攥在掌心,良久,才压低声音说道:“贺礼朕收到了!若无他事,诸卿退下吧!”
站在底下的刘青之见状,眼中闪过不为人知的精光:看样子,传言当真。太上皇要号令天下,一统江山,此事,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倒是没想到,那个前康废公主这么有本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着太监尖细悠远的唱诺声,站在皇极殿中的文武百官不一会儿便消失退得干干净净。
偌大恢弘的皇极殿,此时只剩下坐在龙椅上的重楼和站在他身后的太监。
“你也下去吧!”
“喏,老奴告退!”
太监被重楼挥退后,皇极殿便只剩下重楼一人。
缓缓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短匕和那两片割裂的草席片,重楼低声呢喃道:“殿下,这当真是你送来的?”
猛地站起身来,重楼将手中的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啪”地一声脆响,短匕上的幽绿猫眼石被摔掉了出来。
瞪着地上被坏的匕首和静静躺在那里的破草席片,重楼痛苦地咆哮道:“不,绝不是你。绝不是殿下送来的。卓烈、卓烈,一定是你在耍阴谋诡计,想要挑唆我与殿下的关系!一定是你,我重楼绝不会让你得逞!”
呼呼喘着粗气,重楼对着空荡的大殿爆喝一声:“来人!”、
话音落下,一个全身黑衣的黑衣人从大殿一处阴影的角落走出,单膝跪倒在重楼面前:“属下在,请主人吩咐!”
“朕让你们查的关于越国太上皇卓烈的资料,可有查清?”此时的重楼已经恢复了平静,先前的疯狂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启禀主人,因为时间较短,比较深入的还未查到。目前查到的也只是一些皮毛。”
走回龙椅坐下,重楼沉声道:“把查到的先呈上来!真要亲自过目!”
“是!”黑衣人领命离去,走路如同鬼魅悄无声息,而且每走一步总是落在阴影浓重的地方,有时候看起来就仿佛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一样。
半个时辰后,四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皇极殿,手中抬着两口大箱子。
将两口箱子抬上龙庭,放在重楼面前。为首的黑衣人恭敬回话道:“主人,这里面有一些是越国太上皇的生平资料,还有一些是越国太上皇历年御驾亲征的资料,和一些他的诗文作品之类。请主人过目。”
“很好!你们退下吧!”
重楼挥退了四人,看着他们重新隐藏在黑暗中。重楼打开一口箱子,翻看起里面的资料。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荡的皇极殿内燃起了巨蜡。
正在翻看资料的重楼,眼睛猛地一亮,忽地从龙椅上坐了起来:“卓烈出生时越国发生席卷几个省份的洪涝灾害。
刚出生的卓烈啼笑出声,被先皇当成妖孽扔入深山,被野狼抚养长大。后,先皇没有子嗣继承皇位,便将卓烈接回皇宫!”
“哈哈哈哈——好!”
重楼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痛快地大笑起来:“卓烈,想不到你的童年这么悲惨,我就不信此事没有在你心里留下阴影!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揭你的伤疤!”
眼中寒光闪闪,重楼再次叫出来几个黑衣人,低声交代了一番。
随后,看着领命离开的人,重楼唇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十天后。
刘青之带着重楼派往越国为卓烈还礼的使者队伍离开了晋国,一路风尘仆仆地朝越国赶回去。
然而,这一路上,刘青之走得可谓是心惊胆战。尤其是看到晋国出使队伍中那个用黑布盖着的马车,每日,那里都会传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哀嚎。
刘青之很想去看看晋国皇帝要送给自家太上皇的究竟是什么回礼,但每一次都被晋国使者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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