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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宁静致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默斋





穿越之宁静致远 第一百零六章
“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坦然无惧,你做到坦然无惧了吗?”
这是谁的声音?
“只有坦然方可无惧,你问问你自己,坐下这等抄家灭族之事,你坦然吗?你能坦然面对被你连累的亲人吗?你的兄长,儿子,侄子侄女,包括你的老师我。罢,罢,罢了,左右是我这个做老师的没教好你,赔上一条老命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可怜那些被你无辜牵连的族人。。。”
“不,不,先生,我没有谋反……”唐宁想大喊,想申辩,却胸闷无比,仿佛被什么掐住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子安,当初我们说好的,等我继承镇南王府,你就在昆南谋个缺,我们就住在一起,春时赏花,冬时煮酒,安安生生一辈子,何等惬意。可是为什么,你背叛了我,你为什么要妥协,跟了那个什么世子,他对你有什么好,比得上我对你十几年的情谊吗?”
“不,我没有背叛,我从没想过,我的心一直没变过。”唐宁更加激动,只想上前抱住谢白筠,大声反驳,可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却仍然发不出声音。
“爹爹,爹爹。”
“三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不!不!不是这样的!”
唐宁终于崩溃,突然感到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他猛地坐起,浑身是汗,眼眸中还残留着些许惊惶与绝望。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一场噩梦,唐宁跳动不定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唐宁浑身是汗,更不舒服了,起身想喝点水,却见知悟缩在墙角,头低着,浑身颤抖好像在啜泣一般,唐宁上前道:“大师,知悟大师。”
知悟猛一抬头,这一抬头,让唐宁看清了他手上拿的东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块滴血的瓷片。
“你,你在做什么……”
知悟满脸是汗,衣服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唐宁出的汗跟人一比就是毛毛雨。
见唐宁瞪大眼看他,知悟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但是语气依然淡淡道:“阿弥陀佛,吓着施主了,贫僧只是在刮腐肉而已。”
说着便把左腿往前移了半掌,这微小的动作此时对他来说已是极致。
唐宁连忙上前细看,就见知悟的左小腿内侧被刀划伤的几个伤口已经腐坏化脓,血肉外翻,散发一股恶臭。
唐宁被镇住了,古有刮骨疗伤,读这一段的时候容易,等真正看到,才知道这有多震撼。唐宁不由大为敬佩,看向知悟的目光立刻带上了崇敬与心疼。
“大师,他们不给你伤药吗?这样下去,你这条腿就废了。他们太过分了,还有没有人性了!”
知悟垂目,道:“身为阶下囚,能不被刑讯已是世子手下留情了。”
唐宁昏迷了好几天,除了昨天醒来和知悟说了几句话,还没好好打量过知悟。此时听知悟一说,唐宁这才细细查看,这才发现知悟□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新伤旧伤交错斑驳,十根手指更是红肿粗大,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看知悟这状况,唐宁这才知道自己病的这几天,知悟照顾他花费的心力,忍受的痛苦远超他想象,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知悟却能如此照顾他,唐宁对知悟又是敬佩又是感激。
然而唐宁并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大恩不言谢,任何语言在知悟这样品格的人面前都苍白无力。
唐宁唯有以真心报之方能心安,而之前什么对世子妥协,自杀等乱七八糟的想法则被唐宁深埋心底,羞于再想。
不顾知悟的推拒,唐宁坚持检查了下知悟的伤势,除了手指是被夹板夹伤的以外,其他都是皮外伤,但是拖得时间长了,小伤也成了打伤,清理伤口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好在知悟体质还不错,没有发烧。
唐宁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木栅栏使劲喊:“有人吗?有人吗?牢头……大人!”
“吵什么吵,烦死了……”走廊的尽头拖拖拉拉,出现一个人影,“有屁快放,真是贱民屎尿多。”
“大人,求大人给些伤药,这位大师的伤口着实拖不得了,要拖得久了就要出人命了。”
那狱卒一听声音竟然是从最里间的牢房发出来的,想到上头交代要看着些那两人,不能让人自尽,他嘴里虽然骂骂咧咧,但人还是快步走到牢房栅栏边。
待得走近看到唐宁,不由看直了眼,前两天唐宁被拖进来的时候,他和上头人套近乎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功夫看进来的是什么人,反正进了这个牢里的都是死人。
不成想这次进来的人竟然这么好看,醉绮楼的头牌都没法比,单冲着这张脸,这人活着出去的可能就很大,世子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是若换做是他,他就舍不得杀了这么一个美人。
人都是爱美的,狱卒对着这样一个美人,心情都莫名好起来,语气自然缓和了不少道:“什么事?”
唐宁客气得笑笑道:“大人,你看我们俩,这位大师浑身是伤,伤口都烂了,要是再不敷药可真的要命了,再看我,唐宁说着把血迹斑斑的背后给他看,我背上也受了伤,估计要不了多久也得跟大师一样了,大人能不能给我们一些伤药和一些干净的布。”
说着唐宁摸了摸身上,只恨自己平时太节俭,只摸到腰间一个玉佩,连忙递上去道:“这是谢礼。”
狱卒终于把视线从唐宁脸上转到他白玉一般的手上,他一把抓住唐宁的手,摸了又摸,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都有些飘飘然,这就是美人的手啊,没想到他竟然能摸到这种美人的手,能关进这种牢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唐宁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说不定还是大官,或者是大官的男宠,只看他给的玉佩,就值个几百两。
狱卒抓着唐宁手更紧了,嘴里道:“这玉佩看着不错,看来你也是个懂事的,等着,我明儿给你带些药来。”
狱卒又和唐宁纠缠了会,最后忍不住捏了一把唐宁的脸,才恋恋不舍得走了。
狱卒一走,唐宁立刻放下脸,把手在身上蹭了又蹭,心中不是没有屈辱的,但是想到自己忍受的这些比知悟轻了不知多少,至少被摸两把不疼不痒的,那狱卒似乎有顾忌,并不敢过分,唐宁安心不少。
做好心理建设,唐宁才抬头看向知悟,正对向知悟深邃的目光。
“贫僧谢谢施主仁心。”说着知悟竟不顾腿伤,要跪下来磕头。
唐急忙上前拉住,道:“该我感谢大师才是,我病了这几天都是大师不辞劳苦照顾的,再说我求药,也是因为我自己身上也有伤啊,大师的感谢,子安真的是愧不敢当。”
而此时,已经护送郡主回来的裴先生终于忙完了手中积压的事务,便兴冲冲带着美酒来找唐宁。
“什么?唐大人失踪了!”裴先生大惊道。
“是啊,听说是前两天下暴雨时,急着赶往城外,路上不知怎的不见了,听说是迷路,碰上鬼打墙了。”隔壁一个邻居道。
“就是就是,唐大人不见得那一带都走丢了好几个人了,据说有人亲眼看见的,一个老农走着走着,突然就消失了呢。”
“哎哎,快别说了,好吓人哪!”
“那他的家人呢?”裴先生消化完上个信息,立刻想到唐宁的儿子。
“哎,听说都出去找唐大人了。”
“怎么会。”裴先生皱眉。
“怎么会失踪?”福寿郡主几乎要冷笑了,“一个大活人,带着车夫,在几里外的城郊居然会迷路,鬼才信呢。”
“怎么,你看上那小子了。”坐在一旁的忠王妃喝了一口茶,温柔的对着女儿笑道。
这下福寿郡主真的冷笑出声,讽刺道:“难道母妃还要我守寡不成!”
忠王妃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痛,连忙讨好道:“当然不是,我这就派人问问去,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这在咱自己的底盘,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母妃也得给你摘下来。”
说着,便吩咐后面默默跟着的裴先生:“裴先生,你去查一查那个唐宁到底去哪儿了。”
虽然王妃称之为先生,但裴先生的脸上全是恭敬,平时那温和淡雅的气质淡了不少,使得平时藏在眼底的一抹忧郁更加突显出来,然而这一切都被他看向王妃时,那好不掩饰的爱慕所遮盖。
裴先生只答了句:“是。”便抽身下去了。
福寿郡主这才满意地笑道:“女儿真羡慕母妃身边有个裴先生,唐宁要是也能像裴先生一样就好了。”
忠王妃看到自从回来以后一直冷漠以对的女儿终于笑了,欢喜道:“我女儿这么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让他一辈子跟着你他欢喜还来不及呢。等人来了,我就让你哥哥给他调个职位,给你做个文书。”
福寿郡主立马放下脸,“不要,强扭的瓜不甜,跟着我有什么前途,我阻了他的前程,他怎能甘心跟我好。人家可是大昭第二个三元及第呢。”
“好好好,怎样都随你,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王妃连忙哄道。
裴先生这一走,直到晚饭前才回来,低着头道:“禀王妃、郡主,唐大人被世子大人关在他的私牢了。没有世子大人首肯,卑职也不能把人带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是亲妈,肯定不会虐的




穿越之宁静致远 第一百零七章
“不行。”凤雎斩钉截铁道。
知道这事非要过凤雎这一关以后,福寿郡主就在晚饭时找到凤雎。
“怎么就不行了!”福寿郡主暴起。
“他知道我现在做的事,万一走漏风声,我们都完蛋。”凤雎面不改色。
“让他跟在我身边,我保证他没机会往外传消息。”福寿郡主争取道。
“不行,我信不过你。”凤雎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福寿郡主气的脸都白了,指着凤雎的鼻子,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脸。
她喘了几口气,终于将胸口这股恶气压下,冷笑道:“世子哥哥怕我故意跟你作对吗?哥哥不相信我,是觉得我恨你吗?因为你为了你的大业,把唯一的亲妹妹送去昆南做人质?让她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福寿,你冷静点。”忠王妃不安地拉住福寿郡主。
福寿郡主声音越来越冷,一把甩开忠王妃,尖利道:“知道我那个丈夫怎么死的吗,哈哈,是被我气死的,看着自己的正妻整天侍奉一个恶心的老头,偏偏这个老头是他的叔叔,昆南的镇南王,他奈何不了他,就找我撒气,我呸,我乃堂堂宗室郡主,凭他一个庶子也敢瞧不起我,早晚我得弄死他。”
福寿郡主嫁的只是镇南王一个庶出的侄子,按理福寿郡主配给王府嫡长子都绰绰有余,但是他们干的可是抄家灭族的事儿,凤雎和老镇南王要是做了亲家,那就是在九族之内,一端端一窝,而且镇南王身份敏感,两王联姻这妥妥就是告诉京城的人他们要造反了。
所以他们才千挑万选了这么一个有血缘关系,但是好控制的合适之人来联姻,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对郡主那肯定是不好的,但是郡主强势,又有老镇南王做靠山,拿捏得住他,所以这个可怜的棋子在尽了自己的作用之后,终于被郡主磋磨死了。
“别说了!”忠王妃心如刀绞,这是她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啊,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她再也顾不了什么贵妇形象,大声呵道:“求你别说了,我们都知道儿受苦了!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拦住你哥哥,是我把他教成了这样,但是我们也是不得已,既然决定要做这提着脑袋的事,哪里管得了那许多。好在我儿好好的回来了。”
“哈哈,要不是镇南王那老家伙死了,你以为哥哥会肯放我回来,哈哈,因为我没用了,我已经拖死了那老不死的,起事以后哥哥再也不用怕那个老不死的会威胁你了,没了镇南王,谢白笙那个草包都不够哥哥一把玩的。哥哥,妹妹在昆南的这些年,你从那老家伙手里得了不少好处吧?这些好处够不够妹妹换个人陪陪?”福寿郡主直直盯着凤雎,好像凤雎不答应就要立刻冲上去掐死他一般。
“不行。”凤雎依然道,顺手挡下福寿抓过来的胳膊,死死压住她道:“至少现在不行,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万一走漏了风声,我们都要死。”
“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连亲妹妹都利用,没人性的禽兽!”福寿郡主状若癫狂,丝毫听不进去。
“你够了!”凤雎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当下就扇了妹妹两巴掌,把人打懵了,好一会福寿郡主终于过了那个癫狂劲儿,抱着忠王妃嚎啕大哭起来。
凤雎坐在一旁,待两个女人哭够了,冷静下来,才缓了语气道:
“当初这事你也是同意的,现在想回头,晚了!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想要荣华富贵,想要一辈子不窝在这个小城里,就要忍人所不能忍,付出巨大的代价。”
凤雎上前搂住妹妹的肩,幽幽道:“妹妹,在我们决定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背后就是万丈深渊,再苦再难,我们都只能往前走。”
凤雎掰过福寿郡主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妹妹,你记住,除死无大事,只要还有一条命在,其他都是小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妹妹,我凤雎不会让你白白吃这个苦的。等哥哥入主天下后,你就是天下人眼中最高贵的福寿长公主,我会杀了所有知情人,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所有人都会巴结你,讨好你。全京城的青年才俊随你挑,你想嫁哪个就嫁哪个,养多少面首都没人管你。哥哥会是你最坚强的靠山,会让你享尽天下荣华。”
“是吗?会有那一天吗?”福寿郡主终于收住哭声,眼中也有了些光彩。
“肯定会有那一天的。”忠王妃替女儿擦着眼泪,温柔又坚定道。
“既然不能把人放出来,那我送些东西进去总行吧,总不能让他在牢里受苦,万一把身子折腾坏了可怎么办。”福寿郡主到这时候还惦记着唐宁,果然美色误人。
凤雎犹豫了下,终于点头:“好。”
于是,第二天,焦急等药的唐宁却等来了带着一堆东西的福州郡主,因为这里毕竟是私牢,能进来只有福寿郡主和裴先生。
牢头领着两位贵客,谄媚不已地打开牢房门,吆喝着狱卒把东西都搬了进去,除了伤药,什么棉被衣裳,笔墨纸砚,桌椅板凳应有竟有,甚至还有一碟冰镇西瓜。
唐宁诧异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福寿郡主笑盈盈的脸,又扫了眼后面沉默跟着的裴先生,似乎明白了什么。
“子安,没想到我们第二次见面,竟然是在这里。哎,哥哥真是不怜香惜玉,还好我回来了,要不然,子安还不知道要受多久的苦呢,瞧瞧这脸瘦的,都脱了形了。”说着福寿郡主毫不羞涩的在唐宁脸上摸了一把。
唐宁微微侧了侧脸道:“郡主若是来劝宁投靠世子的话,还是不必多说了,这些东西也请全都拿走。”
福寿郡主不以为意道:“若你投靠世子哥哥自然是好,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这些东西可不是用来招安的,这是我的心意。”
唐宁避开福寿郡主含情脉脉的视线道:“郡主若是来问我当日问题的答案,宁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福寿郡主一窒,脾气上来就要发作,终是在唐宁那清冽的脸庞下软了下来,道:“怎么说我与子安相识一场,听说你被哥哥抓起来了,我虽然不能救你出去,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牢中受苦,你就当我在照顾好友罢。”
人穷志短,唐宁知道福寿郡主心怀不轨,他自己倒可以为了气节死撑着,只是知悟大师却是等不得了,知悟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今天差不多都要到苍白如纸的程度了。
看着知悟萎靡地躺在床上,听他和福寿郡主说了半天话也不见半点反应,唐宁就立刻下了决心,决定先跟福寿郡主含糊着,能拖一天是一天,这样虽然对不起福寿郡主,但是福寿郡主雪中送炭的恩情,他必定铭记于心。
“郡主大恩,宁铭记于心,只是宁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我能做的都会做。”福寿郡主这次过来就是施恩的,哪有不答应的。
“宁被关在这里许久,不知外面我的家人如何了,他们久不见我,肯定心急,不知郡主可能帮我带封信给家人,我不会乱说什么,只是写封家信报个平安而已。”唐宁说到这,脸上焦急之色已经控制不住了。
“这……”福寿郡主迟疑,她看中的只是唐宁这个人,对他的家人并不关心,到了雍州后也只是派人打听唐宁下落,根本不知道唐宁家人现在如何了。
“郡主,卑职曾经去过同知府衙,听说唐大人家属已经久不现身了,听说都出去找寻唐大人了。”一旁裴先生瞟了一眼躺着和尚,插话道。
“啊,这样啊。”唐宁话里满是失望。
“唐大人不必如此担忧,我看跟着你的舒护卫是个稳妥人,必定会安排妥当的。”裴先生安慰道。
裴先生这个安慰也算安慰到了点子上,唐宁对舒鸿宇的本事还是很放心的,想着就算一时遇到危险,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此时他们口中的舒鸿宇却穿着一身儒服,蜡黄的脸色遮掩住平日的光芒,变成了别人眼中道貌岸然的青楼大夫,而唐钰也被他装扮成了一个黑瘦的小药童。
“童大夫,我们家翠缕怎么样了?”一个穿着艳丽的老鸨挥舞着手帕,担忧道。
“翠缕姑娘这是累着了,齐妈妈,赚钱虽然要紧,可也不能竭泽而渔啊,翠缕姑娘必须要调养半个月,否则活不过双十年华。”舒鸿宇边说着边写下药方。
屋里翠缕姑娘一听这话,立刻掩面而泣,哀求地看向齐妈妈道:“妈妈,我是您看着长大的,翠缕知道自己命贱,但是翠缕还想多伺候妈妈几年,不想这么早死啊!”
老鸨有些动容,犹豫了一下,终是软了心肠说道:“你放心,好好养病,你们都是妈妈静心教导的好孩子,反正最近年景不好,我们这也没多少生意了。”
老鸨又安慰了翠缕几句便走了,留下舒鸿宇等着拿诊费。




穿越之宁静致远 第一百零八章
“多谢童大夫。”老鸨一走,翠缕立刻收了泪,刚刚的柔弱姿态也尽数不见。
“不必,你我各取所需罢了。我已帮你争取了半个月的时间,你的良人是否能如约来救你,全看你的造化了。现在你可以告诉雍州同知是怎么回事了吗?”舒鸿宇冲着唐钰使了个眼色,唐钰会意,转身到门外守着。
“其实我只是听到了些风声,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我们这种地方最是人多口杂,也能接触到一些官面上的事,从我进了这楼里开始,每隔段时间就能听到些官老爷的消息,要么就像前任同知一样暴毙,要么就像现任同知一样悄没声息地就不见了。普通客人只当是寻常官员调任,但是有的时候我跟某些恩客提起,他们都讳莫如深,好像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一样。”翠缕撑起身子,半倚在床上说道。
“什么秘密?”
“这我就不知道了。”
舒鸿宇很失望,道:“就这些?”
翠缕却叹了口气,起身,慢慢走过舒鸿宇,在窗前立住,仰头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其实,我的母亲是王妃的陪嫁丫头。”
舒鸿宇这些天一直在妓院之间给辗转,听到不少消息,虽然大都是捕风捉影,但他从中判断出唐宁失踪跟忠王府关系颇大,所以这会他一听翠缕这么说,便打起精神道:“那你怎么会沦落至此?”
翠缕继续看着窗外,轻声道:“王妃未出阁时是雍州有名的大家闺秀,温柔贤淑,端庄得体,宜家宜室,什么样美好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忠王就是因此而娶了她,谁知娶回来以后才发现娶了个妒妇,四个陪嫁丫头,除了我母亲忠心耿耿,坚决嫁了个管事外,其他三个想爬床的全都被处死了。
忠王性格懦弱,敢怒而不敢言,很长一段时间,王府里只有王妃一个正妻和她生的一双儿女,王妃也终于消停了下来。直到忠王遇到了那个丫鬟,那个丫鬟很美,他们偷偷往来,隐瞒得很好,知道那个丫鬟怀孕,府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忠王知道那丫鬟怀孕以后,就找理由把她放了出去,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妃还是知道了,她杀了那个丫鬟,和她刚出生的儿子。
这件事彻底惹怒了王妃,那个时候王妃已经完全掌控了忠王府,世子也已长成,而忠王失了心爱的女人和幼子,一蹶不振,愤而出走,或者说是被王妃赶出了忠王府,直到现在忠王还住在别院里。
就算如此,王妃也没有打算放过忠王,她把我母亲派到忠王身边监视他,还要我母亲给忠王下绝育药。
这是不知怎的被忠王知晓了,忠王不敢惹王妃,只能拿我母亲出气,他杀了我母亲嫁的管事,杀了她的儿子,然后给我母亲灌了哑药卖到这妓院里来。”
饶是舒鸿宇见多识广,也被这对狠毒的忠王夫妻震撼了,本来还有些同情忠王,这会只想说这两人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绝配。
翠缕说到这,回头看了舒鸿宇一眼道:“我是母亲稀里糊涂生下的孩子,生在这妓院里命已注定。可是母亲不认命,她恨,她恨忠王,更恨王妃。他们都不知道母亲其实是认字的,只以为一碗哑药就能封口了,没想到母亲在我识字以后,把她所知道的,一字一句全都写给我看,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也没能力报仇,但是她要我替他报仇,要我做名妓,往上爬,嫁给贵人,总有一天能替她,替那些同母异父的哥哥报仇。
可惜我是个没志向的,我只盼能离了这里,嫁给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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