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stlos
门窗皆闭的寝室内,一阵令人舒服的微风拂面而过。
那是佐天泪子曾经的梦想。经历过无数次失败后仍然不放弃,骨子里比御坂美琴还要倔强的少女,此时望着那一小团快乐跳动的风,满脸苦涩。
梦想就在眼前,只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呢。
可以确认到的被拘捕的越级能力者们,现在都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处于人事不省的深度昏迷状态之中。
过去一个月内警备队和风纪委员拘捕到的能力者之中,那些等级突然提升的人肯定和幻想御手脱不开关系。可想而知这些平日里被随意欺压的低能力者和无能力者,在突然得到了力量之后会做出何等剧烈的反抗动作。也因此这些人在和风纪委员和警备队员赶来时,出于平日积累的怨恨也好,处在突然增强的力量带来的兴奋感中也罢,根本无法及时收手。更有人为了享受到把过去只能仰望的手踩落尘泥的快感,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不顾一切的向这些秩序的维护者主动进攻。尽管风纪委员和警备队员们谨守着秩序维护者的信条,没有造成死亡事件,但破坏者们颇受点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越级能力者中间大多数像是介旅初矢一样,被拘捕时就已经因为重伤而昏迷过去了,没有昏迷的也不过是凭借意志硬抗着可怕的伤势,再加上风纪委和警备队之间的移交环节,使得警备队把严重受伤的
嫌犯们的昏迷当作了理所当然,抱怨也只会针对下手太重的风纪委员;而风纪委也不知道屡屡拘捕来的嫌犯们在移交之后都陷入了昏迷的惊人事实,若非今天白井说起介旅初矢引出了对幻想御手的怀疑,就连白井本人也从来没有重视这一点。
事实如何,身为风纪委员的白井和初春还需要进一步查证。然而同为幻想御手的使用者,越级能力者的佐天在到初春笔记本上显示出来的搜索信息之后却有种极深的确信,这种确信已经超出了所谓的女性的直觉,即她也必将成为躺在医院病床上不省人事,时间嘛,大概就在这两天了。
至少也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时刻是什么时候吧?少女边这样想着边掏出手机确认时间,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却被一个个未接来电的显示占满了。
哦,因为在进麦当劳的时候关掉了手机铃声吧?
初春、御坂、白井、固法、鸿野江……
一个个或熟悉或不那么熟悉的名字在发亮的手机屏幕上流过。排在最上面的,赫然是一行拉丁字母。
翻开的手机无声的落在枕头边上,笑容在少女脸上绽放开来,然后,定格于此。
“佐天泪子小姐吗?我来……南侧407。”
“多谢!”
三个身影掠过柜台狂奔而去,甚至连电梯都来不及坐,就这样如风般卷上楼梯,将道谢声和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护士小姐抛在脑后。
“咦,真好呢,我也想有这样的亲友。”
望着比自己小不了五岁的几个少女,刚从职业学校毕业的见习护士一脸羡慕的表情。
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将昏迷的少女抱在怀里,也像风般卷进来,气势却远胜于三人相加的魁梧男子,因为值了整整一夜班而困意上涌的见习护士小姐狠狠打了个哆嗦,睡意宛如先喝了一杯如泥般浓稠的咖啡然后被迎头浇了一桶夹杂着冰块的冷水,瞬间就不翼而飞了。
在晚上十时左右闯入急诊楼的男子脸色冷得就像一块干冰,线条分明的肌肉棱线在青幽幽的胡茬下根根突起,呼吸声平静的根本不像从很远的地方疾奔而来。他充满压迫力的魁梧身影和焦虑到堪称炽热,充满实质性杀气的眼神几乎把职业学校最后一年,在此实习的护士小姐吓哭。当把怀里仿佛如甜美的睡着般的女孩放在担架推车上时,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是在对待一枚上了碰撞引信并拆了保险的一百二十毫米榴弹——不知为何这位在绝对和平的环境下成长起来,既没有见过更不可能
摸过炮弹的护士小姐脑子里出现的不是珍贵的工艺品,或者美丽的冰雕一类的女孩子常有的想象,而是那种重量和那女孩差不多的绝对危险物品。
两位护士和值班的急救医生推着担架车进了观察室,实习的护士小姐战战兢兢的准备劝阻可能会跟进去添乱的男子——焦急的亲属可不管什么医院的规定,护士小姐柔弱的外表在这时候反而有助于营造一种令人平静下来的气氛。
然而令护士小姐想不到的是,目送女孩进了观察室的那个男子转身就往出口处走去。若非她亲眼所见,护士小姐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充满了说不出口的焦虑和现在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是同一个人。
“你给我站住!”
似柔弱却足以应付常人难以想象的疲累和繁琐的长时间护理工作的小小身体发出了响彻整个急诊大厅的怒吼。顾不上其他值班护士和待诊病人惊愕的眼神,实习护士敏捷的如捕猎中的小猫,跨前一步就抓住了阿斯拜恩的胳膊。
“好热!”手上的触感在脑中骤然闪过,实习护士明白那是长时间剧烈运动后连汗水蒸发都来不及散热导致体温上升的结果,来这个男子的确真的是等不及医院的救护车,抱着那女孩从不知多远的地方一路奔跑了过来。
顾不得惊叹对方的体力,实习护士盯着那双浅褐色里透出无限焦虑的眼睛,低声问道:
“你要去哪里?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最需要你在身边吗?”
声音虽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刹那间甚至令西斯武士坚定的意志也险些为之动摇。
“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不良教师的声音充满了剧烈呼吸后导致的声带充血的嘶哑:“她叫佐天泪子,栅川中学一年d班,是我的学生。你们可以从她的随身id卡确认其他的信息。我的班上有三十二个学生,还有七人的情况未能确认。我必须一个一个的亲眼到他们才能放心。”
“什么!”阿斯拜恩的话语内超乎想象的信息冲击着实习护士的意识,让她张口结舌反应不过来。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一级紧急情况,全员马上准备——奈美,把在休息室里睡觉的家伙们全都叫起来!”
片刻后,一个护士帽上有三条横纹的中年护士冲着护士站内因夜班的清闲而显得无所事事的值班护士们叫道,后半句则是对着拉着阿斯拜恩手臂的实习护士说的。
“请走好!”放开不良教师手臂的实习护士对他说。
“你辛苦了!”全速奔向出口的后者则甩下了这么一句。
充满了狂乱忙碌的一夜终于过去。以佐天泪子为开端,这间在第七学区中等规模的医院接受的附近和远处送来的骤然昏迷的病患多达二百名以上。十时到半夜,还是医院通过求助电话派出急救车,或者同居的其他学生将昏迷者送来。然而学园都市是个与外界很少交流的封闭式区域,在这里接受开发能力训练的学生们来自全日本,乃至全世界。学生们之间的关系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像家人那样毫无隔阂,他们的父母和亲属也并不和他们一起生活,这导致学生们的状况在很大程度上无法被
他人查知。尽管来自风纪委和警备队的紧急通知下发到了每个宿舍管理员和公寓管理员手中,但今天是周末,许多学生外出活动未归,甚至就昏迷在外面。这无疑使得本来就严峻的情况雪上加霜了。
到了十二时左右,感到事态严重的学园都市理事会以前所未有的效率下发紧急事态令,宣布援引学园都市管理条例,授予学园都市警备队和风纪委紧急状态下的全部权力并紧急召回处于待机和休假状态的所有警备队员和风纪委员。全面动员起来的警备队员们驾驶着各种车辆,在当地的地头蛇,各支部风纪委员的指引下逐条街道逐个建筑的排查过去,一个一个的确认学园都市内的学生的状况。遇到居所内无应答的时候,警备队员便援引学园都市紧急状态条例破门而入,将昏迷的学生抬上车辆送往附近的医院。
警备队这么大这么突然的行动自然也在学园都市的普通学生们中间引起了巨大的波澜。那些接到了以学园都市最高权力机关理事会的名义下发的通知,甚至亲眼到突然昏迷的越级能力者的普通学生自然是积极配合,但一向与都市方面作对的以诸不良团体为首的各地下半地下势力却不免产生了各种不好的猜测,最极端的猜测是学园都市方面打算利用这个机会一口气整肃掉所有与理事会作对的各种势力。
面对浮动的人心,就算风纪委员和警备队员们有充分的时间和耐心,再三向他们解释行动的目标,在真相大白之前也不会有太大效果,更何况现在处于争分夺秒的紧急状态,警备队员们就只能采取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最终在不良势力最强的第四学区,警备队还和快速动员起来的不良们发生了激烈冲突,双方都动用了能动用的极限手段。最后现场最高指挥根据紧急状态条令授权,下达了最强硬的命令。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降到低潮以后再也未露出獠牙的日本警察势力这次终于显露了狰狞的真面目。与日本警视厅机动队一脉相承的学园都市警备队员们不仅使用了催泪弹和消防水龙,还发射了橡皮子弹并用轻型装甲车配合以防爆盾墙开道,强行驱散了不良们。
在此过程中,有一名学生被催泪瓦斯罐直接击中头部重伤,后抢救无效死亡;两名学生被退避装甲车的人群挤倒后活活踩死;被橡皮子弹和警棍打伤,以及被推搡的人群踩伤的学生更是不计其数。而警备队员方面,即便有都市暗部的强力能力者的支援,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石块、燃烧瓶、自制和正规枪械以及不良能力者的攻击下,也出现了两位数的伤亡。双方的鲜血把第四学区因年久失修而充满了裂纹的主干道路面涂满了大块大块妖异的紫黑色斑点。
尽管77支部没有亲身参与第四学区的那一场噩梦般的战斗,但因为要配合警备队员筛查第七学区每个学生的状况,忙乱了整整一夜的几位风纪委员也都累得摇摇欲坠了。尤其以平时都负责后方信息支援,严重缺乏锻炼的初春为甚。因为缺乏人手,就连支部的编外成员御坂美琴也被警备队员毫不犹豫的拉了壮丁,负责确认常盘台校外宿舍的情况和与学园之舍内部宿舍的寮监们打交道。身为风纪委正式成员的初春饰利当然也得负起责任来。她这次差不多是正式成为风纪委员之后的一年来第一次出外勤,而且是夜勤。差不多十个小时一口水也顾不上喝的紧张工作使得少女不仅脸色惨白,顶上了黑眼圈,就连头上的鲜花发卡都因为顾不上用能力调节温度而显得枯萎了。
付出了这样的努力自然是有效果的。第七学区不愧是学园都市内最秩序井然的地区,风纪委和警备队第一时间就控制了事态,只用了差不多十个小时就确认了每个学生的状态,将所有的昏迷学生都送往学区内的医院或附近附带医疗设施的研究所,并建立起了临时监控以防止有更多的昏迷者的出现。而在别的学园都市方面的组织程度不那么好甚至完全依靠不良来维护一定秩序的学区,警备队也就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在少数风纪委员和当地学生的指引下一条街道一条街道,一栋房子一栋房子的拉排查过去,现在进度从一半到三分之二不等。情况最严重的当然是昨夜爆发激战的第四学区,此时就连不良的组织也都在警备队强力的打击下陷入了近乎土崩瓦解的混乱,警备队员们又要逮捕持武器者,清理现场,扑灭火灾,同时还得防着昨天的漏之鱼打黑枪,当地学生的配合更是想也不要想,清查的进度连四分之一都没有。
“大家辛苦了!”支部的指挥者固法美伟在和一名梳着马尾的女性警备队长交谈过后,走过来勉强打起精神说道:“都吃点东西,我们有一个小时可以休息,之后估计我们会被派去支援第四学区。”
“吃东西什么的是无所谓啦!”白井皱着眉头左右闻闻自己的领子:“可不可以放黑子我去洗个澡?这味道让姐姐大人闻到可是十分失礼的呢!”
“好啊好啊!”初春饰利积极响应着:“这里离常盘台的校外宿舍很近吧?我们可不可以利用那边的设施?据说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哦!”
“你到底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啊……”御坂美琴无言的手扶额角。尽管初春说的都是事实,但任谁身边有个情报之王也会感到方便与尴尬并存吧?
“真——舒服。”匆匆冲了个冷热水交替的土耳其淋浴,换了一件新的校服,白井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感觉就像复活了一般。相信支部和警备队其他几个女性跟她也是一般的感觉。
至于支部和警备队的男性,对不住,昨夜让他们进入学园之舍和常盘台校外宿舍已经是极大地恩赐了,使用女生们的洗浴设施,哪怕是错开时间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和同伴一样劳苦功高的他们由于性别原因,就只好如日常一般,和警备队的同僚们一起到出外勤时配属的移动式淋浴车去解决卫生问题了。带着略微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的凉水和充满硫磺气息的肥皂清洁效果绝对是一流,然而舒适程度就不可避免的差一些。即便是这种远远称不上享受的淋浴,每个人最多也只有七分钟时间。相信这种经历会有助于风纪委员们充分体会到警备队员们的辛苦,今后在风纪委员维持学园都市秩序的工作中投入十二分的努力的。
“我说……”固法美伟略显尴尬的转了转身子:“这校服是不是小了点?”
没错,因支部的女生们住的地方离这里都有一段距离,因此固法美伟和初春饰利现在穿的是佐天泪子和御坂美琴的校服。然而显然无论是发育异常良好的高中生固法美伟,还是个字娇小的初春饰利,穿起以优雅大方闻名的常盘台校服来都并不合身。初春的手臂完全无法从袖管里伸出来,穿着白井的衬衫就像风衣一样还罢了,固法美伟就完全无法扣上衬衫胸前的扣子,即便在内衣的保护下也露出了大段的胸部弧线和大片的雪白色肌肤,根本没法见人。最后还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各种怨念
的白井黑子碎碎念着出去走了一圈,为了风纪委的尊严而向宿敌婚后光子低了头,忍受了后者“哦呵呵呵”的经典三段笑,这才借来了一套固法穿来比较合身的常盘台校服。
“集合!准备向第四学区进发!”
梳着马尾,身穿防弹夹克的警备队长黄泉川爱穗吹响哨子,大声招呼散在常盘台校外宿舍周围,吃完了早饭正坐在台阶或路边长椅上休息的警备队员和风纪委员们。在时间如此紧迫的现在,休息这一小时是有道理的,不仅使得警备队员和风纪委员们恢复了些许体力和状态,向上级请求的支援和装备动用请求也批复了,这使得一向谨慎的黄泉川稍微松了口气。
不仅是他们,昨晚第四学区发生的战斗使得接到通知准备前往支援的警备队各支队都警惕了起来,纷纷调来重装备,其中不乏装甲车和狙击枪一类平常根本见不到的东西。有条件的支队甚至弄来了实验中还未量产的有防御步枪射击能力的动力装甲外骨骼和装备重机枪的重装甲车。然而在黄泉川起来这些特意为众人安全做的准备效果并不尽如人意:训练有素的警备队员们还好,身穿重型防弹衣手持防暴盾的他们尽管疲累却还能行动如常;忙乱了一夜已相当疲惫的风纪委员们却有一半是身体还未完全发育的十三四岁的小女生,穿起插着金属板和陶瓷板,全重达到十公斤的防弹衣之后步履蹒跚打晃,根本无法自己爬上轻型装甲车的车厢。
皱了一下眉头,黄泉川把固法招呼了过来,跟她商量之后决定把白井黑子、御坂美琴和初春饰利三名中学女生留下,只带上穿起防弹衣后能行走自如的固法和两位男性风纪委员前往。
“我拒绝接受!”白井黑子毫不犹豫的说道。而固法美伟则前所未有的搬出了支部指挥者的权力压服对方:“这是命令!好好休息,八小时之后你们到第四学区北端的集结点,然后从那里出发来接替我们。”
“……好吧。”理智上非常清楚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情感上的反抗也被强硬压服,最后还被给了个任务的白井黑子最后也干脆的放弃了。本来就不具备风纪委身份的御坂美琴和咬着牙撑到了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几乎靠着墙就能睡着的初春饰利就更不用提了。三人只能着三位风纪委员在警备队员的援手下爬上了装甲车的车厢,随后随着黄泉川一挥手,由两辆小型车、一辆大型车组成的车队在装甲车的引导下发出电动机特有的嗡嗡声绝尘而去。
“唉……是该好好休息一下。”车队刚一消失在视野中,脱离了工作模式的白井黑子便如同被抽掉了脊骨一样软了下来,扶着宿舍花墙的铁栅栏才能勉强站稳。
“是啊,真想就这样倒下永远不再起来了呢。”被抓了一夜壮丁,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熬夜经历的常盘台电击公主殿下也难得的说了一回软话。然而一个若有若无却一时想不到细节的困惑隐隐影响着她,令她根本无法做出爬上楼梯打开房门然后把自己的身体丢在床上这么一系列简单且熟极而流的动作。直到到了一旁那个已经把头一点一点,眼睛处于完全的闭合状态的娇小身影,她才想起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宿舍没空房间了呢。初春怎么办?”
即便处于名为生天目仁美、寮监、二十九岁的“圣”处女、扑克脸眼镜女王的恐怖存在日复一日年复年如实质般的气场威压之下,常盘台校外宿舍仍然是人满为患。在这寸土寸金的第七学区,有个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何况这里在所有贵族女校中也是以房间宽大,设施齐全,条件舒适闻名的。生天目寮监的声名再怎么显赫却也只流传在见识过她本人威风的常盘台高年级学生,以及她们的朋友之中。拜学院之舍严密的内外隔绝措施,外校的人听说过这个恐怖的名字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说那些憧憬着学院之舍内诸贵族女校的小学生们了。
每年经历了残酷程度不下于东京大学入学考试,录取率不过区区百分之六的学院之舍联考得以入学的新生,那是挤破了脑袋也要进入这所纸面上数据最优且住宿费最便宜,只是每天进出学院之舍都要查验身份稍有不便的优秀宿舍。即便偶尔得到了善良的前辈们忧心忡忡的劝告,那些刚刚跨过出生以来最艰难的一道坎儿,处于志得意满不可一世的自豪感中的新生们也全不当一回事儿。每年三月份都可以到一脸兴奋,提着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行李箱的一年级新生将这里塞的满满当当。而等她们体会到前辈们曾经体会过的痛苦,在前辈们和之前只能遗憾的住进区内宿舍的同伴们多少有些怜悯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发出更换宿舍的强烈要求时,却只能绝望的得知自己最快也要第二年二月份,因毕业学生搬走,学院之舍内部的宿舍有了空位才能挪窝。
因此,即便能凭着自己的意志在这里坚持到第二年,如御坂美琴般的猛士在常盘台比大熊猫还要稀少,但也多的是如白井黑子这样即便要利用上阶能力者和高级风纪委员的特权也要挤进来的倒霉蛋。现在的常盘台校外宿舍和平常一样,别说空房间,就是一张空床位也没有。
“这有什么问题!”白井黑子眼皮都不抬就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初春睡我的床就是了。”
“黑子你呢……啊不,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的打算了。”脸红的少女习惯性的抱着完全没有发育的胸部,额角青筋爆起的同时一缕缕细小的金色电弧一闪而过。
“当然黑子我要在姐姐大人强有力的怀抱下入睡了!”边做出一副“夸奖我吧,快夸奖我吧!”边扑上去白井黑子已经完全进入了“写作黑子,读作变态”的境界,迎面而来的果不其然便是御坂美琴恼怒的目光和十万伏特的电。
“我说你们……”
一听到这个声音,无论是边无声呐喊着“把我的感动还来!”边全力发动能力的公主殿下,还是边被电的剧烈抽搐边做出一副脸色潮红表情的变态m黑子,都是全身一个哆嗦,条件反射似的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的笑容边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胸腔里面去。
“寮监大人,这是有原因的……”悲鸣着说出惯例过场似的台词,白井黑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来颈部惯例的那一下深入到灵魂般的剧痛。
“姐姐大人的电弧和那一下相比,简直就是在挠痒痒!”不称职的变态m黑子这样想到。
“这里又不是寮内,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吧。我可没那闲工夫。”
“哎?”仿佛是在地狱的烈火中升到了天堂,白井和御坂一起用感动中夹杂着崇敬的目光着生天目。估计现在就是后者让这两个学园都市的精英能力者去死,她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如果某个不良教师兼西斯武士在场,估计他会笑得满地打滚。精通人心的历代西斯们对这种被地球时代的心理学家命名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研究之透彻,远超普通人的想象。
“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们。”在那一刹那,生天目仁美反射着朝阳光芒的眼镜后面似乎有什么和她万年扑克脸不一样的东西。
“栅川中学一年d班,名为佐天泪子的女生,是你们的朋友吧?”
“……是?”仿佛有了不祥的预感,白井难得的在平常模式下严肃起来,而另一边御坂和初春也都集中了注意力。
“昨夜接到了小川老师的电话,不过你们都在忙碌所以我也就没告诉你们。佐天泪子……那孩子现在正在学区中心医院,昏迷中。”
“什么!”齐声的惊叫,响彻周一早晨常盘台校外宿舍外面空旷的街道。
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04 幻想御手(忙乱之日之一)
“泪子!”“佐天同学!”
如果是平时,这样风风火火闯入病房并且发出巨大音量的三位少女绝对会被严厉认真的医生和护士长竖起眉毛先赶出去,然后斥骂一顿。然而此时谁也顾不上她们了,甚至如果她们巨大的音量能把哪个人从昏迷中震醒过来,束手无策的医生们马上会把她当成八百万众神中的一员供起来,真心实意的参拜。
惶恐的医生奔走于监护室和病房之间,交换着病人的数据和自己的意见;紧张的护士陪伴着焦虑的亲友们环绕一旁。尽管每个人都尽力压低了声音,但无数个充满焦躁情绪的声音混合起来的音量也使得这座本应该寂静无声的病房楼就像蜂巢一样吵闹。这里幸亏还是学园都市,是以有组织性纪律性闻名的日本除了自卫队以外最具有组织性纪律性的地方,在这种如大规模瘟疫流行般的气氛下最容易出现的歇斯底里的群众性恐慌,在学园都市从理事会到普通教师、管理员等全部专门进修过心理学的职业教育者以及风纪委的学生们一层层的强有力的应对和疏导措施之下,并没有立即爆发出来。然而医生们也知道,如果他们没有及时拿出切实有效的对策,那么愤怒于亲友的遭遇,同时恐惧于自己也将遭到和昏迷者一样命运的学生和教师们迟早会变成一群毫无道理可言的吃人怪兽,而医生们自己就将是第一批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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