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stlos
“络?”
支部与栅川中学计算机房之间的通信情况非常良好。固然风纪委和警备队的内部线路,以及被研究所占用了几乎所有带宽的滞空回线被大量的通信所充斥,民用也相当繁忙,然而因紧急状态实施,学园都市几乎暂停了一切日常活动,当然也包括教学,使得校园空荡荡的,初春她们建立起来的通信线路带宽比平时借用滞空回线时还要好些。
“是的。
根据我们从上级风纪委得到的信息,学园都市曾经在六年前启动过一个项目,主旨是研究通过并行计算以提高能力者等级的可能性……”肆意编造着情报的来源,不过白井黑子非常清楚这个来自阿斯拜恩的情报的确是真的,记录风纪委总部发往各支部的共享信息的旧档案中,也的确记载着这么一个项目。
“……是后来因为数字芯片-人脑的接口不过关,两次实验失败之后理事会下令冻结的那个项目么?”
“没错。”白井点点头:“黑子我们这边暂时搞不到实验的具体数据,不过小川老师怀疑这次事件与那个失败的项目很有关系。初春你尽快搜索与这有关的所有信息。”
“明白。我来检查大图书馆数据库。鸿野江你去搜索中央学区有关研究所的信息。西泽老师,麻烦你把理事会公开的六年前和五年前十三学区所有errorchildren的情况确认一下。”
“嗯,就这样。我和小川老师去一下十三学区找大圄老师和园长,他们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我们十二时在支部汇合。”
啪的一声关上支部大门,白井黑子和阿斯拜恩匆匆往电车站赶去。
“这种情况若是你有车多方便!”少女抱怨到。尽管学园都市大部分人口都是十六岁以下的学生,但和外界一样,在这里要考四轮车的驾驶执照也必须年满十六周岁。中学一年级的白井黑子自然是不够格的,至于阿斯拜恩……
“我习惯靠右走。所以靠左驾驶一直不合格。”这是最真实的理由。在新伊甸,由艾玛人延续前开拓时代的靠右驾驶的习惯性规则即便在太空中也适用,即便在阿赫尔人的故乡也是如此,只有对艾玛人举起叛旗的米玛塔尔人,出于一切逆反的心理,将靠左驾驶强行定为交通规则。为此米玛塔尔人在联邦和无法地带,因为这个习惯获得了空间站出入口杀手的称号,以至于他们在联邦必须考过临时执照才能开车上路和驾驶飞船出空间站。
白井黑子当然不会相信一个履历上十八岁以前一直生活在学园都市的人不会习惯靠左开车。不过对于这种生活上的细节即便是她现在也不打算详究。反正今后有的是机会,再不然就利用佐天和初春旁敲侧击的打听就是了。乘上了因紧急状态而显得空荡荡的电车,在电车行驶的噪音中,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闭眼,疲倦无比的少女身子一侧,就迷迷糊糊靠在阿斯拜恩身上睡着了。
“络……但愿不要是这样吧。”丝毫不在意年龄当自己女儿都嫌小,而且身材比御坂美琴还要寒酸的少女靠在身上,阿斯拜恩摩挲着一天没刮就显得粗糙异常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在破门而入到佐天的那一刹那阿斯拜恩心中就有了极为不好的感觉,后来向时空管理局求助得到了所有之前派驻学园都市的联络员上报的严重事件的报告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扩大了。
六年前学园都市进行的实验不是两次,而是六次。除了前两次公开进行的实验因数字芯片-人脑接口不过关,存在着数据转译、交流速度、数据堆栈种种问题而导致项目冻结外,其它四次均旨在验证替代以中心服务器为核心为能力者提供额外运算能力的系统架构的可能性。与在颅骨上开口植入电子接口相比,这些实验更加不人道也更危险。从人造神经元直接连接多个人脑到强行放大脑波进行同卵双胞胎之间的互联,都是让普通人一眼就直接吓昏的恐怖东西。
最终这些实验都失败了。最大的原因还是信息的转译问题。先天的人脑结构以及后天培养起来的思维方式,即便是在同一环境下长大的同卵双胞胎,甚至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不同状态下也有微妙的差异。这些差异造成了信息在脑内的传播途径以及信号波形和强度均有虽然细微却足以影响到不同大脑对信号含义研判的差别。人脑的复杂程度远不是那些统一制造的大规模集成电路可比,要实现互联以从其他大脑那里“借用”运算能力,就必须对要联进络的所有人的大脑进行详细的信号破译,
而这种庞杂且困难的工作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下无疑是做不到的。
而且阿斯拜恩知道,即便是通过漫长的时间和强大的科技水平解决了信号转译的问题,最后大脑互联互相借用运算资源得到的结果,仍旧只可能是一个悲剧。
在新伊甸二次开拓时期,也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西斯领主帕尔帕庭?达斯?西提厄斯掌握原力隐修会最高评议会议长,人类在原力的使用者和探索者们重新构建新伊甸星门络的那个时候,正处于黄金时代的隐修会也曾经开展过类似的研究。说到底原力使用者与能力者的概念是相似的,要提高原力的使用水平,一是完善自身对原力的理解,建立更有效率更强大的原力使用模型,二则是借助更强大的计算能力,在运用同一模型时得到更快更精确的结果。因此论起对提高原力使用者计算能力的研究的重视程度,隐修会只会比学园都市更甚。
凭借着远超学园都市位面的科技水平和原力使用者们对人类大脑的深刻了解,以及亚雷斯塔根本不敢奢望甚至无法想象的庞大资源支持,人脑信号的破译与转录、输入信号的载体问题、与计算结果无关但对大脑至关重要的辅助性信号的去除和加增……原力探索者们在很短时间内就攻克了这一个个的难关。后来滥觞于新伊甸的各种学习芯片和辅助芯片,其人机交互接口的技术基础便是在这个时候打下的。
最终,在实现了借助外接计算机实现了计算能力增加的阶段性成果,原力使用者一片欢腾之后,原力探索者们不满于当时计算能力远不如人脑的外部芯片,准备一鼓作气对最终的难关,多个原力使用者互联发起了挑战。
能够借助自身精神深处与原力海洋直接相连的好处进行心灵沟通的西斯们踊跃的报名参加这最后的实验,而因原力模型的关系而无法散发精神的绝地们只能眼巴巴的着,期待着这次实验之后原力探索者们能够开发出适用于自己原力使用模型的互联方法。
最初的实验非常顺利,学徒级别的西斯能力出现了显著提升,勋爵级别的西斯凭借着借用来的两三个同伴的计算资源对原力使用模型进行解算,甚至能发挥领主级别的实力。最初的实验成功之后,最强大的西斯领主们迫不及待的要加入到实验中来。
在帕尔帕庭议长的亲自主持下的这场万众瞩目的实验最终成了一场灾难。西斯领主无论作为计算能力的借用者还是被借用者,其信息处理的数量和速度之恐怖,已接近了人类的极限。当他们之间,以及领主对系统架构的下层的西斯勋爵们的大脑进行数据交互和分流时,其不堪重负的大脑根本承受不住数倍于平时的信息涌入,几乎尽数当场崩溃。更可怕的是,这种连接了数百名西斯的大脑的络在失去了位于顶端的西斯领主们的压制后,穿过原力海洋的巨量信息最终引起了原力的骚动,狂暴到前所未见程度的原力波涛席卷了在场几乎所有原力使用者和探索者的精神,即便是能够面对帕尔帕庭的威压也巍然不动的绝地大师,在这一波无比凶猛的原力波涛的拍击之下,其强固无比的精神结构也土崩瓦解,精神架构更加亲近原力也更加脆弱的西斯们更是连一秒钟也抵抗不来就彻底崩溃
二十三位西斯领主,四位绝地大师,上百位西斯勋爵在内的接近六百名原力的使用者和探索者当场死亡,另有与此数目相当的原力使用者和探索者终身昏迷不醒或者精神震荡被彻底摧毁,再也无法使用原力,在场的全部西斯之中,仅有帕尔帕廷一人幸免遇难。
这场灾难的损失之惨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便是那场造成隐修会最终瓦解的双环战役,在上千艘艾玛战舰齐射所编织的火中陨落的原力使用者也没有这么多。
这场灾难的后果还远没有结束。一个月后,亲眼目睹甚至可以说是一手主导了这场灾难的原力隐修会最高评议会议长帕尔帕庭在初步处理完此事之后,黯然辞职。一年后,在外环星域的一个不知名星球隐居,整日处于精神恍惚状态的帕尔帕庭被一个在实验中被摧毁精神震荡的西斯勋爵的孩子刺穿了心脏。这场本来应该以闹剧收场的暗杀的成功令无数原力隐修会成员目瞪口呆:要知道,那可是用原力锁链就能把已经进入坠落轨道的小行星拉出行星重力井的传奇人物啊!
被刺穿心脏,循环系统几乎陷于停滞的帕尔帕庭拒绝任何救护措施,甚至用原力护盾构筑了一个到他死才消失的屏障,拒绝任何人靠近。凭着无比强大的生命力和精神力在医院苟延残喘了一星期,经历了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最终身体几乎完全崩溃才死去。
对于绝地来说,灾难差不多到此为止了。一千两百名再也无法称之为原力使用者的尸体和废物,一位绝顶天才的原力使用者和领导人,这就是他们眼里的所有损失。尽管惨重,相对于整个原力隐修会两万名成员的规模来说,却还远没到不可接受的程度。
然而对于西斯,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了个序幕而已。
在实验中损失的原力使用者,尤其是高阶原力使用者之中,绝大部分都是能够凭借原力海洋进行心灵沟通的西斯。当时原力隐修会的三十三位西斯领主之中,当场死亡和丧失精神震荡的就有三十位;总计五百五十名西斯勋爵,当场死亡和丧失精神震荡的有四百七十名。加上心灰意冷黯然辞职的帕尔帕庭,原本在隐修会内可以与绝地分庭抗礼甚至凭借西斯之王帕尔帕庭的缘故稳稳压倒绝地一头的西斯派系,几乎就此丧失了大部分原力应用传承,保守估计要重现随着诸多西斯领主的死亡而消逝的原力应用技巧,至少需要十代人以上的努力。
绝地当然不会给西斯十代人的时间来重现他们的辉煌。帕尔帕庭辞职和遭暗杀之后,他们便占据了最高评议会十三席中的十二席。对几乎遭到毁灭性打击的西斯来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之后一切都滑入了注定的轨道。以立场不偏不倚的议长,绝地大师丹图敏被暗杀为标志,绝地们以此为借口掀起了对西斯行动。一开始是排挤,超过一半的西斯被迫远走大荒野,甚至被驱赶到斐德这种在当时整个新伊甸星图上都找不到的星域。留在双环星区的西斯们,则在绝地一步紧似一步的压迫和杀戮下进行着坚决但悲惨的抵抗,最终几乎都碾的粉碎。
就是因为这一场灾难,西斯,这个曾经将原力隐修会带入黄金时代,为人类的新伊甸再开拓做出了卓越贡献的原力使用者和探索者派别,再也没能恢复元气。西斯和绝地,这两个曾经不分彼此互相依靠着度过大崩溃的黑暗时期的原力使用者派别,就此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直到全面战争时期,还可以到手持相位剑的西斯和绝地分别在各帝国的陆战队中拼死搏斗的身影。直到原力隐修会早已土崩瓦解,连影响力都已随风消散的今天,西斯和绝地之间也未见关系缓和的迹象。
“不不,情况还不到那么糟的地步。”耳边仿佛回响着迷失在原力海洋中无数前辈西斯冤魂的哀鸣,阿斯拜恩暗暗握紧了拳头。直接联系在佐天泪子在内的四名昏迷者身上的原力信标传来的精神震荡一刻也没有停止,活泼异常。
只要这种震荡还在,即便是人心跳停止,即使身体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在时空管理局的支持下,西斯武士也有办法把人救回来。
至于哈洛温提督那个老好人会不会在这件事情山支持自己,那是根本用不着怀疑的。
【注】牟田口廉也,旧日本陆军的“传奇”人物,即便在以自以为是闻名的昭和参谋团出身的军官中也是个“异数”。此君指挥了旧日本陆军历史上最丢脸的英帕尔战役——这个丢脸没有之一。因不重视后勤的缘故,使得数万出身关东军的精英白白葬送在优势的英军和中国远征军,以及东南亚厚重的丛林中的牟田口中将,在本该身先士卒时却在一千公里以外的后方花天酒地。此战失败之后,中将阁下不仅没有按照旧日本陆军传统切腹,反而因无能逃过了战犯审判和清算。战后每当英帕尔战役的纪念日和旧部下死去的葬礼,此公必定出现在纪念现场并向众人散发小册子,竭力推卸自己的责任。其厚颜无耻的程度即便放在世界范围内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以至于现在,“牟田口廉也”这个词在日本某些地方和“不要脸”是一个意思。
【注】略微了解一些日本知识的同学们和同志们都知道,日本人的自称是极其丰富多彩的,以至于英文在翻译时常有无从下手之感。即便是作为日文鼻祖的中文,如何翻译也让众多同好和靠这个吃饭的职业者们伤透了脑筋。日常日本人用的自称就有以下几种:
watashi【注】写作“私”最常见的称呼,中文:我
ore俺中文:老子、你大爷我
boku仆中文:我(限男生用)
atashi私中文:我(限女生用)
watakushi私中文:我、鄙人(商务,等郑重场合使用)
至于其他的在下、咱家、臣、本大人、奴家、小的……等等,不一而足。其他还有很多方式,例如白井就会自称为“黑子我”。
【注的注】:日文的罗马音标里,sh发[x]音,r发[l]音。在此发句牢骚,roma被读作“罗马”,“bretagne”被读作“布列塔尼亚”,这种杂乱糅合了西班牙语、法语和荷兰语发音规则,在欧洲人来莫名其妙的地名翻译,也是新文化运动时期深受日本影响的翻译者们搞出来的乌龙。
时空管理局的西斯武士 04 幻想御手(忙乱之日之二)
在大圄和园长那里,白井黑子和阿斯拜恩受到了红茶和点心的招待,却并没有得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身为前普通中学教师和时空管理局外围雇员的身份,大圄真一郎所知道的,并不比身为现任普通中学教师和时空管理局高级雇员的阿斯拜恩说出来的多。最起码,他无权任意调用上一届空管局驻学园都市的联络员关于那个超能力者络几场实验的报告。而大圄夫人,虽然她在照顾errorchildren这一行当中已经干了超过十年,但因为无法违逆自己的良心,又没有和现实决裂搏斗的勇气和实力,所以很早就专职于翌桧园这个在外人来是照顾完全没有能力开发前景的孤儿,从而也断了自己的任何前景的工作,再也不去闻听观那些被研究机构带走的孩子们的哀鸣和充满了绝望、愤怒和痛苦的眼睛。
白井的问题,似乎撕开了大圄夫人心中永远不想去碰触的伤疤,令她似乎永远都充满阳光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霾,双手互握指节发白,双肩缩起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大圄见状伸出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这个配偶间的简单动作让后者皱紧的眉头微微熟开,似乎好过了很多。
“对了。”园长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说是六年前的话,那时候曾经有一个女研究员带来过几个孩子,那也是翌桧园唯一一次接待有前景的孩子们。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大概三个月……还是四个月?我记不清了。”
“知道她们的名字和所属研究所吗?”白井急切的问。
“那时候我还不是园长,而且……抱歉,原因我不想说。总之,我尽量的避开他们,所有的信息我几乎都刻意的不去知道。”
“我能够理解。”不良教师轻轻压了一下有些急躁起来的白井的肩膀,面色端正的对大圄夫人说道:“抱歉……不过现在的情况实在非常严重,我们得抓住一切线索。无论什么微小的消息,都请提供给我们吧,拜托了!”
“呃……”园长了一眼丈夫,后者对她报以鼓励性的微笑。于是这位温柔却稍显脆弱的女性努力的从淡薄的记忆中搜索着一切碎片。
“有五,或者六个孩子,年龄都在七岁左右。男孩和女孩的数量应该是一样的……”回忆至此,园长在一瞬间露出了半是失望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不,他们应该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些孩子。”
“哎?”
“刚刚小川老师也说了,六年前的……实验,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孩子们的头部都会有明显的伤口吧?”
“的确。”
“可这些孩子都很健康,别说头部的手术痕迹,就是头发都很齐全。”
“你肯定是这样?”
“是的。当初就是我帮他们洗澡和消毒。”
“啧。”白井发出了失望的弹舌音。如果园长这么说,那么基本就可以排除这些孩子与六年前的超能力络实验有关的一切可能性。颅骨上的伤口和手术痕迹绝不是能短时间内通过某种手段进行消除的,如果学园都市的医疗水平真到了这一步,那么风纪委员就不会是整天抱怨自己白皙肌肤上的伤痕的妙龄少女视为畏途的职业,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发愁总是招不到新人了。而对脑部动的一切手脚,都得先把头发剃掉,露出头皮才好进行手术。不过她并不死心:“那会不会是送到医疗机构之后再进行的手术准备呢?实验都失败了的话,被用做实验材料的errorchildren……”
在场的人都知道白井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如果实验成功,那些被当成高级小白鼠摆弄的孩子们或许还可以因要进一步统计分析实验数据、进行下一步实验以及保留证据进行成果发表等原因存活下来。若是实验失败,那么几乎在实验中被毁掉了能力开发的可能性,甚至对其身体被造成了难以维持生存的损伤的孩子们所能去的地方,运气好的是翌桧园这种名为福利设施的垃圾丢弃站,运气不好的就直接是焚化炉了。
“不大可能。”园长这次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们是秋天,也就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来的。那时候实验早就冻结了吧?”
“嗯。”阿斯拜恩点点头,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捧起已经有点变凉的茶杯喝了一口。众人都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在这个学园都市之中,或许那些孩子接下来的命运说不定比焚化炉还要悲惨些,但到此为止,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学园都市黑暗面的少女和虽然见识过最深沉的黑暗却仍然保留着某种程度的人性的夫妇却宁愿相信,这些孩子们并不用面对那么凄惨的人生道路,为此大圄夫人还为自己找了个佐证。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那个女研究员却是很好的人呢。”
“好人?”白井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对学园都市的学生来说,负责进行能力开发相关研究的研究员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也最可怕的一群人。可以说能在学园都市的研究机构,尤其是和errorchildren有接触的研究机构里能坚持一年以上的家伙,无论是孤儿而是学园都市的普通学生,在他们来不过是实验材料而已,基本上他们全体都可以和无血无泪铁石心肠画上等号了。
“是啊。尽管嘴上一再说小孩子真讨厌,小孩子最烦了什么的,却对那些孩子,还有翌桧园的孩子们都是有求必应呢。虽然严厉了些,却是个相当合格的老师,课讲得非常不错,连我这边的工作都轻松了不少。”
“有这样的人?有机会黑子我倒是想见识一下。这边有她的资料吗?”
“很抱歉。他们走之后有中心学区的警备员来把所有相关东西都带走了。嗯,可能只有一张照片还保留着。你们稍坐,我去找找。”
不到五分钟,集中了六年前所有照片的相册便被拿了过来。瞄了一眼那相册的厚度,白井黑子眼中居然有了一种心虚和愧疚的光芒,那是包括人类在内的社会性动物特有的对弱者的同情心。翌桧园常年照顾着十名上下的孩子,而这些孩子加在一起,包括园长和雇员们的照片所集成的相册,还不如她白井黑子一个人同一年拍的照片相册的一半厚。白井简直难以想象,这里的预算究竟该窘迫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而园长他们又是如何在这种困难条件下坚持下来的。
“多亏了像你们和小川老师这样的好人呢,而且这几年捐款也越来越多了。”似乎会读心术一般,园长露出了安慰的笑容,随后翻开了相册,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是翌桧园传统的圣诞餐会的集体照……嘛,或许跟现在比起来尤其不成个样子,不过那时候却是孩子们一年一度最大的期盼了。”
照片上,比平常数量多了一半的孩子们、那时候的园长和那时候还是普通雇员的园长,还有一名个子不高身穿休闲装的女子聚集在主建筑大厅的餐桌前,对着自动相机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和表情。
可以出园长所说的是真的,包括翌桧园的成员,孩子们明显的对那位个子不高的女研究员更为亲近,有意无意的环绕在她的周围。如果不是得到了孩子们的真心拥戴,还远远没有学会诡诈和欺瞒这种社会动物必备的生存技巧的幼小人类这种生物,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动作的。
“这是……哎?骗人的吧?”
身为大能力者和精英风纪委员,正处于学习的黄金时期的白井黑子的记忆力当然是非常惊人的,当然不会认不出这个今天早上才见到的人,即便时间相隔六年也是一样。然而她的意志却并本能的不愿意接受自己大脑给出的结果。
照片上的人,头发和衣服都很整齐,脸上的表情虽然远远称不上高兴可也是一副发自内心愉快和舒缓,称得上美人的脸加上恰当的打扮,完全可以给这个女子八十分以上的优秀成绩。即便她有着与木山春生一样的脸,但白井却宁愿相信这是木山春生的孪生姊妹或者相当惊人的巧合。虽然白井黑子只在今早见过一面,但无论是到处问路的脱衣女的都市传说,还是亲眼所得的深刻印象,都说明那是个眼里只有研究,其他事情都脱线到极致的家伙。这样的家伙,六年前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令白井大感嫉妒的有魅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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