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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之相府有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藿君
空气沉浮了令人窒息的东西,戚晓蛮紧紧盯着他绝美的侧脸,直到眼睛干涩难忍了,她才缓缓垂下了眼睑。转而看向窗外,大雨之后,明媚的太阳洒下来,从洞开的窗户爬进来。
冬日的太阳,明明不是特别强烈的阳光,却令她眼睛干涩,不能直视。有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隐入了床下的床单。
久久不见动静,澹台璧却并没有动,他安静的等着,窗外不断灌进来的风也吹不熄他胸腔的熊熊怒火。
身侧有蟋蟋索索的声音响起,眼尾处,衣衫滑落之际,女子的馨香扑面而来,在一片如云如雾的白色晕开之后,一双泛着深黑色的幽静双瞳,就那么安静的盯着他。澹台璧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合着身体骤然而起的温度。细滑带着冰冷体温的手臂密密的绕上了澹台璧的颈项,细细密密的贴近他,光裸的身子,冰与火的碰撞,她轻启柔嫩的双唇,缓缓的凑近他的薄唇,吐气如兰。瞬间,属于戚晓蛮的气息密密淹没了他。
“啊!”





鬼嫁之相府有鬼 第七十六章 旖旎
欲念
就这样轻易地被挑起,然而愤怒却也同样――如影随形。
死死瞪着被自己推开的戚晓蛮,澹台璧双眸冰冷厌恶的盯着她,极力忍住自己勃发的欲望。咬牙切齿的吐出连空气都凝滞的冰渣子。
“你,真让我恶心!”
然而,戚晓蛮似乎是摆明了与他作对。他的话仅让她眸中闪现了一丝痛楚,便又迅速消失不见,如同他眼花了。
她点漆般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唇角轻扬起魅惑的甜笑,妖娆风情,挑逗心魂。滑腻香甜的丁香小舌轻轻舔舔嫣红的小嘴,贝齿轻轻地咬着柔嫩如同水蜜桃般的红唇。吐气如兰,魅惑勾魂,那眼神,如同直接在撩拨他的心脏。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炸开,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他不着痕迹的夹紧自己腿间那物,眸中羞恼闪过。该死的!这个女人,她是故意这般引诱他吗?
飞快的垂下眼睑,澹台璧避开那引得他失魂的旖旎。哪成想,那一垂眸,正好看到她脱去衣衫之后的嫩滑双肩,精致锁骨,还有那美好的双峰,双峰上樱红的……
轰!
无声惊雷,炸的他神志全失,大脑一片空白。咬紧牙关,他挣扎着欲起身离开,却被她眼疾手快点了穴道。澹台璧气恼非常,第一次恨自己技不如人。被梏桎,澹台璧更恨自己的身子,那般不争气。
死死瞪着她,他一字一顿地低吼:“放开!”
这个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这般缺男人么?若今日不是他,她也敢这般吗?如此想着,他的怒火简直要燎原!该死的!
轻轻抚摸着他光滑如缎的俊脸,戚晓蛮故作流氓的冷笑:“哟!丞相大人竟也会口是心非吗?这都硬成什么样了?唉呀,看来这口是心非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呢!这男人一旦口是心非起来,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是吧相爷?让你凶人家,看看,这就是证据,呵呵……”
弱点被捏住,澹台璧忍不住低吼一声。这个女人,她竟这般大胆,竟敢捏着男人的那里……
这般被一个女人亵玩,澹台璧瘦削的身子崩直成了一条线。羞辱和欲望让他愤恨非常,然而被梏桎的身子却根本反抗不得。这般的状况,竟让他想到了十五年前……
“啧啧啧!相爷这般看着人家,真是让人家想要狠狠的……呵呵!人家知道您心里在骂什么,不过没关系!只要这个人是您,人家什么都可以不要!骄傲自尊算什么?女子的贞洁、矜持,闺誉这些东西又算什么?只要是你,小元宝通通都可以不要!”
轻嗅着他的气息,越到后来,她的声音越加正经严肃。温柔而缱绻,笑语宴宴,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她同样也知道,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厌恶的眼神,都让她难过,让她心如刀绞。
她只是用漫不经心的笑脸,吐露着最真实的情话。
低头,噙住他美好的双唇,用力碾转吮吸,嗅尝到他独有的药香,她再也等不及,迫不及待的撬开了他拥有着完美唇线的薄唇……
“……放开!戚晓蛮,你这个女流氓!本相让你……唔!……”他低吼着,奈何穴道被封住,他根本动不了。他想要恨她这般对他轻薄,然而随着她的吻和触碰,他的身子竟然也可耻的染上了情欲的色泽。
随着她的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狂乱,澹台璧觉得自己的气息越加控制不住,他竟然也在贪婪的享受着,贪婪的想要更多。
他恨啊!恨这样情不自禁的自己,恨会对她情欲勃发的自己。二十多年的清誉、寡情,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不行,不能这样。他内心狂喊着,身子却根本动不了。
不能害了她。澹台璧没有资格,风云璧更没有。
这个念头一起,澹台璧再也控制控制不住,积聚内力,誓要冲开自己的穴道。然而,还不带他用力,深沉吻他的戚晓蛮却停止了对他的侵犯。她压着他的身子僵硬着,那柔软的,馨香的身子如同一块寒冰,将他的心也冻得僵硬如铁。
她紧紧扣住他的手,制住了他的动作。他感觉到她的身子和他掌心的柔荑,都在微不可见的颤抖,轻轻的,弱弱的颤抖。他的心,似乎也跟着轻颤起来。紧接着,澹台璧发现有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打在他的脸上、唇角,他感觉自己被灼伤了。苦涩、绝望、哀伤,一系列的味道在他唇齿间爆炸开来。他蓦然抬眼,心脏狠狠一揪,心绪还来不及,眉已经蹙紧。
小元宝……
“对不起!”她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看他,轻喃着。用一种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的伪装的轻快声音,乞求道:“我什么都不再求,只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待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会对你唯命是从,真的,真的。”
她细细的掩好他的衣衫,解开他的穴道。用一种沧桑到绝望的眼神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复又低眉顺眼地强调:“你不想要成为大财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都依你。”
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又怎敢强迫于你?你这般出尘淡漠,性子清冷。若是强迫于你,便能够得偿所愿,我定然已经将刀驾你脖劲之上。澹台璧,你不正是看重了我这性子吗?
“你就是你,澹台璧。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是自由的。我们的协议不要变,你如今……”你如今有那么多的麻烦,我只是想要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你宽心,我不会给你困扰。我知道你不再记得小元宝,也不再记得戚念念。但是没关系。就当我自私吧!我只是想要兑现自己曾经许诺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要失信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丞相大人,请允许晓蛮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柔心弱骨神清骨秀,香肌玉体玉骨冰肌。




鬼嫁之相府有鬼 第七十七章 缱绻
他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却并不给人锐利如刀的锋利感,反而拥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贵和冷冽,如同清玉般无垢,又仿若雪莲般冷冽。
明明应该是空灵温柔的容颜,明明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却总是有总拒人千里的疏离感。此时,他一袭月白云袍,丝制里衣半露,将他劲瘦玉白的身材展露无遗,那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或披散他胸前,或泼墨般铺在床上,衬得黑的黑亮,玉白更加剔透玲珑,漂亮得让人咋舌。
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如同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又如同深渊底层的黑曜石一般令人看不透。他此时眼角微微上扬,因着方才的剧烈运动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那薄薄的唇,此时色淡如水,不知是因着她的话而起的反应,还是如何,竟在刹那间褪去了他原来的色泽,此时看起来,分外惹人怜惜。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人,生来便是祸害人的吗?
“拜托了!”
她后退三步,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以戍国最虔诚的祭祀神佛的大礼拜在他面前。澹台璧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撼得微微眯起了双眼,冷峻的光在他眼底流窜。为什么,非要这般咄咄相逼?这时候,澹台璧甚至有些恨她。
小元宝,你可知这般下去……
有细细密密的刺痛,如同丝网一般在他心底升腾,片刻便已经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整颗心都揪疼了。这般低眉顺眼的戚晓蛮,让他的整颗心都如同坠入了无极地狱,他听到了自己内心那歇斯底里的安静的嘶吼、咆哮。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被禁锢在深渊地狱,它疯狂的叫嚣着,挣扎着,却根本不济无事,他想要逃开,却什么也做不了。
对他唯命是从?
什么都依他?
想要兑现曾经的承诺?
明知道他身边如今危机四伏,她仍然固执的要陪着他?
戚晓蛮,从来只有人远离危险。而你,在做什么?
你这个傻瓜啊!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会这么痛?比般若发作时还要痛?时隔三日,般若又再次发作了吗?好在,他早已经习惯了隐忍,习惯了缄默。戚晓蛮这般主动投诚,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他现在应该做的便是摆出一副高姿态应付她就好。
然而,他面上哪怕再怎么平静无波,却仍旧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他怕自己再待在这里,会忍不住将真相告诉她。
他怕。
所以,他落荒而逃了。
澹台璧落荒而逃。
至始至终,戚晓蛮的动作都没有变过。她就那样俯跪于地,一动不动。她知道他离开了。但是,她没有勇气抬头看他的表情,她怕看到他憎恨厌恶的眼神,那无疑是将她凌迟。
她的死乞白赖,她的不知廉耻,她所有的低眉顺眼,都令他厌恶。可是,相比离开他,见不到他的痛,似乎这些东西,她都可以忍受。一想到离开他,再也见不到他,她宁愿死去。
爱情就像两个拉橡皮筋的人,受伤的总是不愿放手的那一个!
澹台璧,你让我这么这么难过,可是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呼吸着有你的空气,看关于你的风景,哪怕,你根本就不想看见我,哪怕,你总是给我背影。
我还是舍不得离开。
多谢你的绝情,而我学不会死心。
澹台璧,我想要守着你。
戚晓蛮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无谓的坚持,究竟对不对。也许,澹台璧根本就不需要。他不记得小元宝,说明他早就已经忘了关于小元宝的一切。
然而,她忘不了。对于她来说,一个人一生总要有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是一定要固执下去的。执念是可怕的,抱着没有希望,没有出路的执念,那更是自寻死路。
她不怕,她只是想要继续爱一个人。哪怕,这份爱,永远得不到回报。服下老顽童留给她的疗伤药丸,戚晓蛮收敛心神,默念心诀,修复自己的内伤和流逝的精气。十里洋场如今危机四伏,她必须拥有最完美的状态。
“噗!”
“主子饶命!请主子恕罪!属下也不知那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竟然能够解了乔先生的幻梦!那女人的功夫刁钻古怪,属下等人根本没看清楚她的动作,跟随属下一起侦查的暗七已经被擒获!请主子明察!请主子恕罪!”
晨露沾惹过的树枝,冰冷而沁骨。阴沉沉的天幕下,黄叶满地,密林萧条而寂静。黑衣男人顾不得内伤,顾不得唇角的血,跪在一紫衣男人身前苦苦哀求着。眼看着便要大功告成,谁知道竟然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不仅解了十里洋场那些愚蠢之人的毒,还擒下了他一个同伴。
“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这次,确实是他们办事不力。想到自家主子的残忍无情,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忍不住簌簌发抖。说话的声音都在不断的颤抖,那是恐惧。
“本宫讨厌失败。”
如同在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面覆黑色面具的紫衣男人话音刚落,白光一闪,跪在地上的男人便倒在了地上。站在他身后的楚誉面无表情的持剑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此时,那地上的男人脖劲之前一条看不出伤口的地方,才开始流出血液来。而他的眼睛,还保持着方才的恐惧和心虚。
死不瞑目,极致的恐惧。
好快的速度。
“能死得这般痛快,还拥有全尸,你该庆幸,本宫今日心情不错。”
盯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紫衣男人用最轻柔的嗓音,吐露最凉薄的施舍。人命对于他来说,就只是有用或者没用一般简单。即便是为他赴汤蹈火、忠心耿耿的属下,失败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死法,便要看他的心情了。




鬼嫁之相府有鬼 第七十八章 紫衣
“她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医术?可看清她是如何解毒的?”
说到这个“她”,紫衣男人冷峻的容颜不自觉的柔软了,那双鹰一般的双眸此时也如春风般温柔。不知想到了什么,紫衣男人唇角竟还上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令人惊艳。
楚叙瞟了瞟自家兄弟,见他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只得抿抿唇,上前两步,恭敬道:“回禀殿下!下面的人传来消息说,当时只见到氤氲着白色的光团,空气中那种压抑的东西没有了,然后十里洋场那些人的毒便解了。暗七已经被戚小姐生擒,如今戚小姐在十里洋场,殿下有什么需要属下交代下去的吗?”
他与双胞胎哥哥楚誉至小跟随殿下,是他的左膀右臂。殿下的心思,他们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哪怕知道殿下不喜人掺和他的事情,楚叙还是问了出来。
被楚叙唤作殿下的男人,正是戍国当今笔下最宠爱的皇子,婷贵妃的亲子,七皇子――楚胥阎。百官逼亲,公主遭遇行刺,丞相英雄救美……一系列的事情,他绝对不相信是巧合。然而,不相信又能如何?百姓不知道,百官不知道,就连他的父皇,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局。
楚胥阎不知道澹台璧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让他的蛮蛮成了他的夫人。但是,他绝对不会让他如愿,那个残废,不好好安分守己,竟然敢妄想他楚胥阎看中的女人,他简直是在找死。
“吩咐下去,让乔先生立刻从十里洋场撤出!”
如今的十里洋场,已经是一只没了牙齿的老虎,他又何必再去劳心废神。澹台璧胆敢算计到他的母妃和胞妹,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楚胥阎枉为皇室之人。
况且,他的蛮蛮在那里。他是不在乎别人如何,但是蛮蛮的安危,他却不能不管不顾。
儒雅清俊的容颜,温润如水的眸子变得如同鹰般锐利。楚胥阎缓缓扬起唇角,深邃的瞳孔玩味闪现:“他想玩儿,本宫便陪他玩玩!本宫倒是要看看,没了十里洋场的澹台璧,一个残废他拿什么跟本宫斗!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趁着本宫不在算计本宫的母妃!澹台璧,你找死!”
残废之身,竟然还敢野心勃勃,就不怕早猝吗?澹台璧,这是你自己找死。温文儒雅的楚胥阎,那双爱笑的眼睛迸发出狠毒的光芒,令人脊背发凉。
“是!属下遵命!”一侧伫立的楚誉恭敬站出,领命而去。
“楚叙,本宫记得康郡王妃下月初十大寿,有这回事吗?”轻轻摩挲着下巴,楚胥阎缓缓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曲线优美,而他此时的笑容,也是宛若花开,再不复方才的阴翳。
然而,便是这般的笑容,楚叙却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家殿下这样的动作,是又要死人了。
“回殿下,是的。陛下已经恩准康郡王,今年可以回钦州与家人团聚。”不知殿下为何突然提及康郡王,楚叙面无表情回道。
“很好!吩咐下去,咱们也去钦州瞧瞧去!这般若毒一去啊,便浑身清爽,想来婉姨定然很想要见见本宫这般康健的模样!婉姨大寿,本宫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瞅瞅,你说呢?楚叙?”
阴阳怪气的话至和煦如风的楚胥阎嘴里说出,令人心里总是不舒服。跟随楚胥阎多年,楚叙却知道,自家殿下此时心里已经怒火攻心了。
“殿下息怒,请殿下保重身体!”抱剑跪下,楚叙道。
仰头,死死咬紧牙关,按捺住内心狂涌的恨意。楚胥阎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知道楚叙是出于关心,才会忍不住这样说。
只是,他如何不知道保重?如何不知道为那个女人不值得?十年,十年的付出,他一腔赤子之心,视她去母,极尽孝顺之能事,换来的竟然是般若剧毒。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他这个侄儿,她想要的只是他的命。
他如何能够不恨?楚胥阎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啃其骨!那个**无耻的女人,明明是她枉顾伦常引诱了他这个侄儿,那个女人却将所有罪名通通扣到他的头上!
她虽不是他的亲姨娘,却也是他认同了的亲人。是他有眼无珠。他交付完全的信任和亲情,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懂他,只有她真心待他。
然而,他的真心实意,换来的却是她的利用和设计。他所有的真、善、美,被那个女人迫害得已经所剩无几。
“将从蓝海带回来的蚌珠和那块炎水玉给她送去。告诉她,明日午时,本宫在芜湖等她。”
“是,殿下。”
直到那大鹏展翅般飞跃的紫色身影消失在视线,楚叙躬着的身子才缓缓立起来。
虽然殿下曾一度因为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崩溃,好在殿下又走出来了。好在,有戚晓蛮拯救了他家殿下。展开轻功,楚叙挺拔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安静的山坳,再次恢复它静谧的状态。风吹过,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地面那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人性本善。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如,楚胥阎。
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草菅人命之徒。
相对于戚晓蛮调查起来的束手束脚,澹台璧则如鱼得水多了。同样是问题,同样是几句话的事情,他却从封予那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离开戚晓蛮的房间,凌厉的寒风让他冷静了下来。问清楚那被擒之人关押的地方,又吩咐风云几句话之后,他便转身去了封予的房间。
封予住在西院,最偏僻的寒雪居。寒雪居后,是一大片高山环翠。密不透风钢铁铸就的一排排铁架子屋,四面都是厚厚的花岗岩打造的石壁,石壁之外便是钢铁做的外架,唯有前方空出了一个可以进入的门。门以一侧的机关术控制,出至墨家最强的机关术。




鬼嫁之相府有鬼 第七十九章 问询
这铁牢背面是崇山峻岭,层峦叠嶂的险峻山峰,外人不可入,外围、门口,亦是无一人把守。不知是自信那铁牢完全能够困住里面的“犯人”,还是其余的什么。
然而,稍微眼厉一些的人会发现,这铁牢看起来最松懈的地方,却是最危险的地方。从圆拱门到铁牢,有五百米的距离,直径一千平米的山坳,种满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植被花卉,甚至于荷塘、翠竹林。
进入那山坳之前,得经过一块小小的五百平米的院子。这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可以的花卉植物,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那些花儿却是姹紫嫣红,植被亦是翠色欲滴,令人惊异。而且,不仅那些花卉和绿色植被奇怪,它们的位置也很奇怪,就连院子里的石凳、石桌都摆放得很是有门道。
说凌乱,却又各自有自己的规律,说归整,却又看不出究竟依据的是什么。
就连那院子中央那精致玲珑的荷花池,种植的也并非是荷花,反而是一种绿色无花的植被,石龙喷出的水打在那植被上,明明只是绿色的植被,却愣是绽放出妖娆的色泽。而且,还有嫣红色的光晕在那绿色植四周氤氲,如梦似幻般,给人不真实又危险的感觉。偶尔有蚊虫接近那嫣红色的光圈,“砰”那蚊虫便化成了飞灰,只剩下纯白的地面一团灰烬。
走过这小花园,还会有排铁架门。密密实实,两侧链接着整片险峻山峰,唯有一个小小入口,需得机关操控。
无人知晓,在这淳朴宁静的十里洋场之内,竟然会有这般诡异之所。即便从这小花园窥得一分一毫,也无法擅闯擅进,因为这铁门之后,还有更加要命的所在。
此时,寒雪居内院出现一站一坐两个身影。粗布麻衣,器宇轩昂,那是封予。云袍锦缎,不良于行,那是澹台璧。
“主子来洋场那日,究竟与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何以掀开面具?主子不怕楚胥阎告诉那老东西知道些什么吗?暗处如今都是楚胥阎的人,主子这般不管不顾,委实欠妥。”
他其实不想说。但是,这般辛苦,才让楚胥阎入了局。他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节,冒着生命危险设的局。如果功亏一篑,赔上的有何止洋场这些人的性命?
“楚胥阎不敢在明面上动本相。蒙挚已经被判了罪,楚胥阎若是敢抓出本相,鸢婷婷与楚玲珑都逃不了。而他暗地里的手段,本相又岂会怕他。”而且,他不想要再戴着面具生活。这张脸,其实早已经没了原本的模样,又何必藏着掖着?
澹台璧不想承认,不再戴面具,其实是内心不甘。明明风云家是无辜的,他这个风云家的人却要一直戴着面具生活。那些刽子手,却可以光明正大,耀武扬威。
他恨啊!
最初实行那个计划,他想要的东西其实更多。一旦那个计划成功,不仅鸢婷婷,不仅蒙挚,甚至戍国上下大部分官员都会遭殃。
他没有算到,楚皇与楚胥阎之间,竟然这般紧密。楚胥阎毕竟是楚胥阎,他的势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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