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舒寐
“如此,奉孝的意思便是……”贾诩眯眯眼睛,偏过头跟荀攸几乎同时出口说道:“离间!”
郭嘉点点头:“正是如此。”
荀攸目光闪了下,难得多说了几句:“文和只需要我军在翼州的细作散播许攸滥受民间财物之事。许攸这人,和主公是故交。他在此次战事中虽未受钱财,然平时之行检亦可称是劣迹斑斑。若行此计,此计行之,有机可乘。我们只需静候这位子远先生投主公这故友就行了。”
贾诩眨了眨眼,拿过刚才被郭嘉涂画的那张纸,在边上又添了几笔,然后把纸递给荀攸和郭嘉:“二位觉得,如此可好?”
郭嘉接过后,粗略地浏览了完后,身子微微打了个抖,边把东西递给荀攸边看着贾诩无限赞叹:“文和先生……当真是……不负毒士之名啊!”
贾诩闻言,眉梢抽了抽,对于这种非夸非骂的褒奖,贾文和先生很明智地没有接下郭嘉话茬——
当天晚上的时候,荀攸面见曹操,陈述离间计。而第二天,曹操一封军粮告急文书就被从曹营发往了许都。同时被连夜赶制的床子弩和霹雳车也被使用到官渡战场上,袁绍埋伏在土丘之上的弓弩手原本依旧是按照惯例往曹营中下箭雨的,结果这次箭雨还没开始下多久,就漫天飞石和长弓劲弩完全打断。土丘之上缺少掩体,避无可避,飞石箭弩一下,人马立刻被波及伤亡,整整一个上午,袁绍的弓箭队硬是则损三四千人,另有几千人受伤撤退,回营寨修养,暂时无法上战场。
袁绍在此次事败后,相当恼火: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大好的局势,怎么一上午就忽然转向了呢?曹操营中那些乌七八糟会扔飞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昨天还没有,今天怎么就忽然被用到战场了?
郭图瞧着上首不停转悠踱步的袁绍,在揣摩了袁绍的一番心思后,很善解人意地建议道:“主公,我军于曹军相比,利在兵多。曹军不多器利而已,若是派人以大军强攻,定然可以取胜而还的。”
谁知他话音一落,张颌就眼瞪着郭图斥了句:“书生之见!曹操如今新胜,士气正浓,他巴不得趁此机会,一鼓作气,突围进攻呢。我军若贸然强攻,岂非正中曹军下怀?”
哪知郭图只是眯了眯眼睛,理都没理他舞动魔法最新章节。倒是袁绍在听到张颌建议后微微皱了皱眉:“孤觉得公则先生所言有理。此番强攻就由隽义带人出马,高览副之。”
张颌和高览同时一僵:这活儿绝对是吃力不讨好,断然拿不下的。便是拿下了也恐怕是损失重大,一场惨胜。
张颌刚要再劝言,就见自己身边审配微微扯了自己袖子,冲他摇摇头。并且在他耳畔小声告诫说:“张将军看事有不济,可立刻回撤。现在……主公正在气头儿上,不要跟主公争执。”
张颌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接了令签,应诺离开。
于是之后的几天,曹营里都受到了张颌和高览或真或假,或佯攻或强攻的兵势袭击,可惜进攻的再猛烈,曹营愣是丝毫不为所撼。张颌高览基本是在白做工。而与此同时,袁绍运量的部队却品品遭袭遭抢,带头抢粮的还是那次曹昂跟司马懿带头的军队。
曹昂这小子,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什么初上战场的任气侠性又有些义气用事的大公子了。加上他身边司马懿又是又狡又猾的主儿,两人凑一块儿,简直就是袁绍运粮队的噩梦:这俩抢东西,绝对脱离世家子那种矜持,完全秉承土匪特性:能抢的,抢走,接济自己人;抢不走的,烧掉,坚决不留给敌人。而对于一串运粮部队里活捉的俘虏,司马懿出口问曹昂:“大公子以为,这些人该当如何处置。”
曹昂骑在马上,拿马鞭轻敲着手掌:“都放了,咱们养不起。”
司马懿微微一愣,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命人解开绳索绳索,释放俘虏。结果绳子刚解开到一半,一堆的俘虏正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谢曹昂的不杀之恩呢。就见曹大公子敲手掌的动作一停,抬眼看看天色,慢悠悠开口:“对呀,我都饶你们一名了,这得是多大的恩德?你们总不能真就这么走了吧?总要表示表示些什么吧?”
俘虏营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头雾水地不知道曹昂要说什么:表示?表示什么?我们粮草被你抢了,人被逮了,命都被你捏着呢,你还要我们怎样。
倒是深知曹昂性子的司马懿在听到这话后微微抖了抖:果然,这大公子不会这么厚道的让人离开,不晓得他会出什么损招呢。
这是就听俘虏营一个小校哆哆嗦嗦地开口问道:“却……却不知……曹君侯……要我们如何……报……报答?”
曹昂阴险地笑了笑,指指地上刚刚解冻的初春白雪:“不要多的。就是觉得初春天,挺冷,我们军中军需不济,还得劳烦几位接济接济。本将的意思就是:诸位,衣袍盔甲留下,人该干嘛干嘛。”
他话音一落,不止俘虏们傻了眼,连自己人里都有几个心里承受稍差点儿的兵士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大公子被奉孝先生教坏了……啊,不对,是教的太进步了……这完全就是……主公和奉孝先生那不着调又让人哭笑不得的风格啊!
抢粮的最后,当然是曹昂方无悬念胜出。通常这个时候,都是曹昂带人在前,押着缴获的军需和粮草,优哉游哉地往回走。而司马懿则一脸无奈地被迫押后,提心吊胆警戒四周:用曹昂的话说就是:谁让你是我府衙僚属来着?你不要为主分忧吗?也省的我再问你了,你就看着吧,有变故你直接拿计上,主子我信你,咱带的人随你调遣,全全听你指挥,我也不例外。你放心,我是绝对信任你的,不会出现怀疑你用心的状况的。
曹昂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司马懿压力更加沉重了,他几次苦笑着心里叹息:您是不会怀疑我用心,那我也得敢掉以轻心呀?你那里倒是大爷了,我这里一个疏忽,让你出了事,您看看司空大人和您底下那帮跟你关系极为密切的弟弟们会不会把司马懿碎尸万段喽?
当然曹昂对于司马懿这些腹诽其实是故作不知的。在曹昂看来:只要你能尽心尽力为我干活,以何种方式,何种手段,甚至何种目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达到我想要的结果。也正是曹昂这种不拘一格任人才的行事方针在后来为曹昂的将军府赢得了一批的人中龙凤,使得赤壁之后,在年岁渐老的曹操逐步卸下重担,渐渐淡出众人视野之时,便是这位目前还不到而立的大公子带着许都诸人平北征南,一定天下少年医仙全文阅读!
曹操军粮高级文书发出不到几天,袁绍军中就有了变故。先是许攸拦截了曹操派往许都的告急文书,然后兴高采烈去想袁绍进谏献计说曹营军粮已然告急,可先不强攻,静待时机,等候曹兵自败。结果被战意坚决的袁绍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再有就是张颌和高览强攻失利,灰头土脸的回去,结果正巧碰到许攸预言强攻失败,两人是撞袁绍枪口上了,连带着被一顿臭骂。
张颌高览多委屈呀?可是委屈你也不能往外说。但是许攸就没那么多估计了,一来许攸这人,嘴巴有点大,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二来,他也仗着自己跟袁绍是自幼相识,资格老,因此挨了骂以后,不免会发些牢骚。可惜这孩子发牢骚不看场合不看对象,基本上是抓着谁给谁说,于是不出两天,这牢骚话就传到袁绍耳朵里去了。
袁绍心里那个气呀:原本这阵子战事不利,他心气就不顺当,加上许攸这事,心里更堵了。偏偏他窝心事还没过去,许攸这事发了没两天,袁绍那边就频频接到自己运粮草的车被人抢劫烧毁的事,而且运粮的人还都狼狼狈狈却又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袁绍眼瞪着营帐外一大排只穿着裤衩跪着跟他请罪运粮将士,拳头握了又握,最后一下砸在中军帐木柱上,咬牙切齿道:“曹孟德,欺人太甚!”袁绍倒是不知道这事说起来跟曹操关系还真不大,其实全是那个传言中忠厚宽和的曹大公子办的。
袁绍恨恨地发泄完冲审配说:“审配,着你速去邺城,行督粮事。不得有误!”
审配立刻出列应诺,丝毫不敢耽误就带人往冀州而去。
结果去了没几天,粮食倒是没给袁绍送来,先给袁绍送来了一封告发信,告许攸收受贿赂,贪污钱财,在冀州民间影响极坏到了百姓中说起他都蹙眉摇头的份上。同时信中还附带着许攸收授钱财和贪墨税赋的把柄证据,一并被送到了袁绍的桌案上。
袁绍那个恼啊,轻易不动怒的他在看到那些贪赃枉法的证据后一下子挥了桌案上纸笔书文,手指着许攸,连“孤”都忘了称,只是浑身发抖,一脸愤慨地下令:“左右,与我把这个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混账拖下去,军棍伺候!”
左右亲兵互相对视一眼,边托着哀嚎自己“冤枉”的许攸,边疑惑思考:这……这是要打多少?要死的还是要活的呀?
辛毗见此,到底还是念在同僚之情上,心有不忍,跟出去的亲兵打了个小小的手势,然后才打算在袁绍理智下来后,给袁绍求求情,让他轻拿轻放下。毕竟是战时,下狱两个谋士已经算小事了,要是许子远再被打死了,那这军心,真是想不动摇都难了。
而等到袁绍下完令以后,自己也稍稍冷静了下,想起许攸毕竟是跟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他这么落他面子是不是有些……哎……他贪财他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么作恶乡里呀(审配言辞有主观情绪在,不排除他在告状时把许攸往坏了写的可能)。等给了他这个教训,再跟他好好聊聊吧。让他收敛一些。
可许攸哪里知道袁绍这个心思?许攸心里委屈着呢:我跟你从小相识,讨董卓,夺冀州,战幽州,如今又到了这官渡。同甘共苦,并肩作战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就是贪了两个小钱,你就这么当着众人给我脸看?那审配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我战事贪财,我就战事贪财?我就是再不分轻重,我也干不出来如此愚钝的事呀!你都不仔细想想就冤枉我,袁本初你压根儿就当我这个人是兄弟!
许攸被打完军棍趴在榻上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委屈受的不值,越想越觉得袁绍这人忘恩负义,最后干脆,心一横,眼一闭:咬牙决定:切,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某家不在你这里呆着了。某家去投曹阿瞒去。别以为许某人就认识你一个能发达的老朋友,许某交际海了去了,我现在就去投曹营去。反正你这边军情事我都知道,我还不信了,凭着我的谋略和曹阿瞒那机灵脑瓜子,还能玩不过你!
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189袭乌巢决胜官渡
许攸是大半夜的从袁绍营寨偷了马,跑到曹操营帐的。曹操那里早就从细作口中得知了袁绍军营的事,可是看着许攸一脸苦相又要强撑的模样,曹孟德大人很是厚道没有揭短扒伤。而是颇为感激涕零状地把许攸应到了自己中军帐,叫来自己几个儿子、侄子啥的,指着许攸介绍:孩子们,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起的许子远叔父。你们子远叔父跟我可是从小到大的铁哥们儿,以后你们见了他,要好好尊重,就以长辈之礼待之。
几个孩子一看这情况,咔吧咔吧眼睛,也跟着心里了然了。以曹昂为首,曹家,夏侯家子弟们开始给他们许子远叔叔敬酒。敬完以后,一堆小人精开始各展所长,年龄大点儿地一副求知崇拜状地看着许攸问学问。年龄小的开始不要脸地对许攸卖萌。当中做的最大的那个挑事的曹司空则很乐呵很耐心地瞧着这情形,边亲自给许攸斟酒边在一旁插科打诨,趁机搭茬给许攸回忆从前,拉近感情。
反正一顿接风宴吃下来,许攸在袁绍那里丢的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在曹操这里都算是寻摸回来了。
子远先生被伺候地很满意,他在心里琢磨:哎呀,总算还有阿瞒这够意思的哥们儿,他还没忘记我这老朋友。不像袁绍那忘恩负义的东西。嗯,不行,我来这里了,不能光吃光喝,我得来建功干正事,怎么说也得帮着阿瞒对付完袁本初,把邺城拿下来不是?
许攸想着就拉着曹操地说开始诉苦:“哎呀,阿瞒呀,还是你对老哥哥好呀。他袁本初就真不是个东西,你说我这些年在他帐下尽心尽力,哪里玩忽职守了?他居然就这么……”
许攸边说边扯着曹操袖子装模作样抹眼泪,曹操听到那声“阿瞒”不动声色地闪了闪眼睛,待听到后头许攸把自己劫了告急文书,向袁绍建议缓进的事后,更是微微攥了攥拳头。只是司空大人城府比子远先生深呢,人家愣是没让这位谋士看出自己不耐烦来,而是善解人意屏退小辈儿,递了块帕子给许攸,很是情真意切地说道:“子远来投,实乃孤之大幸矣。”
许攸一听,也不知道被触到哪根神经,低着头唉声叹气:“我不能择良主,屈身袁绍帐下,言不听,计不从,今特弃之。来投奔故友,望收录之。”
曹操一听:成了,戏肉来了,可以问了。
于是曹操一拍大腿,很是兴奋地说道:“极好极好。子远即来,实乃天助也。子远,汝可有何妙计助我破袁呀?”
许攸捋捋胡子,看着曹操问到:“我亦曾私下建议袁绍,分兵以轻骑攻取许都,令你腹背受敌,可惜袁绍不从啊。”
曹操惊讶地变了变色,颇有余悸地叹道:“若依子远计,恐怕官渡今日已经在袁本初手上了。”
许攸叹了口气,弯腰从坐榻边拿起自己一只鞋,边掸着上头灰尘边跟曹操说道:“何止是我?田丰沮授甚至审配,哪个不曾建议他分兵缓进的?可惜他不听呀。”
曹操瞧着许攸掸灰模样,眼睛微微闪了闪:“孤倒是庆幸他不听。不过子远放心,你的话,孤是必定会仔细听从的。”
许攸动作一顿,放下鞋子回到桌案看着曹操问道:“阿瞒啊,你营中粮草到底还剩多少?”
曹操一挑眉,报了个模棱两可的数:“或可撑够半年。”
许攸瘪瘪嘴,瞟了眼曹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曹操连忙拉住许攸:“哎,子远?你这是干什么?快请坐快请坐!”
许攸挑着眉:“你这还是不信我呀。我跟你这儿干嘛?”
曹操面色一滞,咬咬牙,说道:“非是孤不信你,而是……”曹操说着看了看四下,凑到许攸耳朵边小声说道“军中粮草……最多只够支持一个月的了。”
许攸刚迈出的脚立刻收了回来,打量着曹操有些为难的脸色,思索片刻还是坐回了榻上:“我觉得你军中粮草虽然没有截获的告急文书所言的那么紧张。但至少不会撑够一个月。袁绍的粮草,就算被劫持几回,但他若一意僵持,却是足足能撑一年的。阿瞒,这其中的悬殊,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曹操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许攸说道:“子远即如此说,想必是心中已有谋划。”
许攸眨眨了眼,捋胡子转口说道:“明公以孤军而扛大义,若不能以急战胜出,岂非寻死之道?”
曹操一愣,凑到许攸身前说道:“子远有话即可讲出。”
许攸笑了笑,拿筷子指着袁绍营寨方向说:“我有一计,可使袁绍七十万大军三日之内,不战自败。不知明公可听否?”
曹操一听眼睛一亮,放下手里酒杯鞋都未穿,直接跑到榻下,对着许攸连作三个长揖,急不可耐地表示:“子远有话请讲,曹操言听计从。”
许攸给吓了一跳,虽说心里挺享受,但到底还是得赶紧把曹操扶起来:“明公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素闻明公善于用兵,明公当知自古奇谋多出何处?”
“断其粮草?”
“断其粮草如扼其喉。明公既知如此,何不果而行事?”
曹操无奈地摆摆手:“非是不想,而是不知袁绍之粮草辎重屯于何处?劫其粮草终究只是小打小闹,孤何尝不想知道其屯粮之所。”
许攸眼睛一眯,随手操起案上油灯,端着跑到一边桌案前:“明公来看。”
曹操不解地跟过去,就见许攸在一副作战地图前,来回比划着,最后把油灯往地图官渡处一放,指着四周一个黑点问道:“袁绍屯粮所便是此处。”
曹操惊讶地看着许攸所指地方:“这不是……乌巢吗?袁绍屯粮处离官渡这么近?”
许攸捋着胡须呵呵而笑:“正是乌巢。离官渡不足五十里。明公想不到吧,这个就叫做:‘灯下黑’。”
曹操眼睛闪亮地看了会儿地图,随即又带着疑虑问许攸:“乌巢如此重要之地,袁绍岂不是要派重兵把守?我若要破袁,从此为机,恐怕不易。”
许攸笑着遥遥头:“非也非也。明公有所不知,乌巢如此重要之地,袁绍虽有派重兵把守,但是这里的主将却是袁本初的那个酒鬼亲戚淳于琼。此人嗜酒如命,每日必饮,每饮必醉。绝对难堪大用。明公只需率五千轻骑,化作袁军,诈称为护粮官蒋奇部。在其接应粮草之际,趁机烧粮。攸敢断言,三日之内,袁军必乱!”
曹操眼睛闪了闪,最后“啪”的一合掌:“就依子远之言!”
第二天的时候,曹操把许攸的计策向众将陈述一边,然后表达了自己将亲率五千轻骑前往乌巢的决定。他话一落,一堆的将士开始反对,理由从孤身犯险,实不可取说到许攸人品,不堪信任,到后来一堆将士都抢着出头,要替曹操此行。
曹操沉默着捋须而笑,听着外头亲兵回“主公,五千精骑已经集合完毕”后,才冲一众人压压手示意停话“孤意已决。诸公不必再说。”
当天夜里,乌巢淳于琼迎来了他此生最大的噩梦,在他喝的相当潇洒,正醉卧沙场,怀抱美酒梦中幽会佳人的时候,本是护粮官的队伍忽然出现变故,紧接着数千轻骑突围入寨,火箭火把火折子,扔到到处都是。粮草遇火,“哄”的一下窜出老高的火苗。淳于琼喝的那些酒一下子就被这场大火烤了出来。酒鬼头也来不及做什么防卫抵抗,只一把扯住一个亲兵,声嘶力竭地吼道:“快骑快马去汇报主公,就说乌巢欲袭,请他速速派兵支援!”
亲兵去的很急,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了袁绍军营,袁绍其实已经在营帐看到了乌巢起火的事情,只是刚要点兵去营救时,郭图忽然出声:“曹操此时袭击乌巢,那曹营必然空虚。主公何不趁此机会派人袭取曹营后方。一旦曹营被迫,则曹操不战自败。”
袁绍眨了眨眼,没顾上一边摇出声地辛毗,直接就点了张颌和高览,带人袭击曹营后方,许胜不许败,否则军法从事!
受令的张颌和高览互相对视一下,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失望和厌烦。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军令。往曹营后方奔去。
曹营后方在干吗?实在对不起两位将军的很,曹营后方现在正挖坑掘土,等着张颌和高览来跳呢。
张颌和高览的军马一到曹营,就见到了在中军帐附近徘徊的曹昂和司马懿军。在看四周,营帐空虚,瞧着挺像是后方无人那么回事的。可是张颌还是谨慎地下令,缓步前进,不许轻易冒险。并且带人渐渐回撤,结果他撤退的命令还没完全传出,就听四周一片喊杀之声,一排曾经让袁军吃了无数哑巴亏的霹雳车被从营寨南头退了出来,张颌瞳孔微微一缩,立刻转令:“从北侧撤退。”结果人马刚刚掉头,北侧又出现了马超所带制的一排床子弩,引而不发,却气势惊人。
被逼急了的张颌,眯眼看着正前方马上的曹昂,心一横,牙一咬:今儿就今儿了,就算突围不成,拿下这个大公子当做人质也一样算是够本的。
曹昂像是单等着他来一样,也不后撤,等到张颌的人马到了自己百步以内,眼瞧着张颌弓箭已经拉起,曹昂才猛然转身,相当之怂,战也不战,直接掉头就跑。
张颌被搞的愣了下,紧接着意识到什么一样勒马停缰,想要回撤,却已经为时已晚。张颌坐骑忽然一个前栽,还没等他控缰稳住,就听“噗通”一声,掉进了掩盖极好的陷阱坑里。而他之后亦是“噗通”“噗通”声音连响,一批一批袁军“噼里啪啦”,跟落水饺子一样,掉进了大深坑里。一时间,人压马,马压人,坑里一片惨嚎之声。
张颌靠在坑侧壁上,捂着被摔折了的手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本初公,败了……败了。毫无悬念的败了。
他身侧高览摔下来时似乎被压到了肋骨,弯着腰,轻咳了几口血沫子,才走到靠到张颌肩膀上,带着几分苦笑说道:“隽义,恐怕此战,凶多吉少了。”
像是在印证高览的话一样,他话音一落,头顶就一个清悦非常的男声对着坑里喊道:“张将军,高将军,可曾听得到嘉说话?”
高览可有可无地敲了他头顶一眼,随即又毫无兴趣地低下了头。张颌苦笑地回答了句:“可是曹营奉孝先生?你们千辛万苦活捉颌和高将军,不会就是为了问问我们能不能听到您说话吧?”
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190蔡妩升格当祖辈
郭嘉喊话当然不是就为了问问张颌和高览能不能听到他说话,他心里坏着呢,正琢磨怎么把两位袁绍高级将领给拐到阵营留着以后祸祸呢。可是郭奉孝先生段数多高呀,他在听到下头张颌那句带着嘲讽和苦笑的回话后,眼珠一转立刻就改变主意了。一把揪过正打算观摩学习劝降过程的曹昂,曹丕几个,把这几位公子往前轻轻一推,然后对着底下张颌笑眯眯答了句:“不好意思,张将军,嘉开口其实就是为了问问你们听不听的到?既然听到了,那嘉就放心了。两位将军在里头自便,嘉不打扰了。”
郭嘉旁边一众等着看戏的人,听到这话以后,脚下一抖,差点儿没一个跟头栽进坑里,跟张颌他们做伴儿去。曹昂也是眉角抽搐地看着郭嘉,在他耳朵边很厚道地小声说:“先生,您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曹丕也低着头,常绷着的脸上显出一种哭笑不得的神情。
郭嘉抬了抬眉,也压着嗓子回道:“不会的。等会儿几位公子不必在乎俗礼,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好,只要把这两个人说服了,其他一切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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