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舒寐
郭照眼睛闪闪,夹了一块鱼肉挑干净刺,无声地把肉块放进了郭奕碗里。蔡妩先是被郭奕那句话说的心里犯堵,带看到郭照的举动后,又觉得一阵安慰:女孩儿到底心细,知道疼人。她这个义女收的真没让她失望。
饭毕,蔡妩正孩子们布置好功课,就听门房来报说荀夫人唐氏带女儿荀彤次子荀俣前来拜访。蔡妩赶紧让把人迎进来,转身看郭奕转着双小眼珠,一副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模样,立马出言警告:等会儿荀伯母来了不许捣乱,要记得听你阿姊的话。还有,如果你彤儿姐姐跟你阿姊聊得来,有话说,你不许在一旁打岔。
郭奕老老实实地点头,在蔡妩出门接唐薇的时候扭身冲郭照做了个鬼脸:“阿姊,这算不算来许都后咱们的第一个玩伴儿?”郭照但笑不语,拉着郭奕跟在蔡妩身后出了门。
唐薇来后,两个经年未见只靠通信联络的昔日好友很自然地来了一同的寒暄叙旧。期间不其然提到了高翠,俩人不约而同沉默无声。郭照见此抿抿唇,拉着荀彤仰起一个灿烂热情的笑容:“彤儿姐姐,我带你家里后花园看看。那墙角生了一束不知道是怎么东西的花,我和奕儿争了几天也没争论出结果,正巧你年岁大,见得多,帮我们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花种?”
荀彤眨着眼睛暗自打量了下郭照,在郭照面色不变的笑容中牵起不到三岁的自家弟弟跟在郭照身后出厅进了后花园。后头郭奕跟着叽叽喳喳捣乱:“荀俣,荀俣,等会儿哥哥那里,我给你舀个好玩的。”
厅里唐薇见孩子们都出,脸上带笑的看着蔡妩:“你到底从那里找来这么个义女?年纪不大,心眼儿不少。”
蔡妩眉目带笑略显骄傲地说:“照儿她挺好的。虽然平日不怎么说话,但其实听贴心的一个丫头,今儿早上吃饭的时候,奉孝不在,倒是她心思细,也帮着我安抚下奕儿。”
唐薇闻言偏下头,很有同感地问道:“奉孝今儿也是没在家里吃?”
“可不是?听杜若说五更不到就跑司空府了。哪有心思吃饭?”
唐薇轻叹口气:“文若也是。刚搬来许都那会儿早饭就没在家安安稳稳吃过几顿,经常是府衙里凑合一下就算。好不容易安顿完,这会儿听说曹公要讨伐张绣了。后方辎重粮草事宜肯定是落在文若身上,他这才闲了几天就得又忙活了。”
蔡妩听了抬头看着唐薇,俩难姐难妹一时无言,在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叹息良久。蔡妩是从来没有在此刻那么清晰的意识到后世械电视的坑人程度。谁说一场战争的发动就只是领导人拍拍脑门就算的?荀彧郭嘉他们现在可是忙活的脚不沾地。
没有凭空得来的战绩。任何一场负责任的战争的战胜都是要经过严密细致的战前准备的。从军资粮草到两军情报,从征战路线到沿途地形,从敌军优劣到我军形式,一桩桩,一件件,牵连数万人生死,容不得一丝马虎。
唐薇和蔡妩见面叙旧互吐苦水前后没半个时辰就被哭哭啼啼跑来的荀俣打断了。荀俣小朋友眼泪汪汪,抽抽搭搭地跟母亲控诉:“娘,郭奕是坏人。我们回家,不要跟他家玩。”
唐薇不明所以,蔡妩脸显尴尬气愤,叫来郭奕一问才知道这个淘气不省事的,趁着荀彤和郭照说话之际,以捉迷藏为名义把荀俣骗到花园旁的空柴房。门一落闩,把不到三岁的小娃娃关在个空荡荡的小屋子里,还美其名曰是锻炼人家男子汉的胆量。等里头荀俣受不住怕,“哇”的一声哭出来,郭奕这人才悻悻地把人放出屋子。
蔡妩一听那个气哟,她以前光知道自己儿子淘气了,可那时人在榆山,他就是再淘气上头有他老子压着,他怎么也翻不出郭嘉手心。这会儿倒好,郭嘉才忙活起来,这边就无法无天,逮着小朋友就开始欺负。
“郭奕,你给我书房站着面壁照儿,看着你弟弟,不到两个时辰,不许他坐下。”等到把唐薇一家送走,蔡妩就压不住火的冲郭奕吼,吼完见着郭奕一副不缀模样不带一丝心软地加上一句:“你要是敢再办出这事,你……你当心你爹回来抽你。”
郭奕眨着眼睛咬咬唇:“爹爹根本不会打我他现在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说完郭奕像受了莫大委屈,一扭身跑出了正厅。
郭照瞧瞧蔡妩,又看看郭奕,拔腿跟着追了出。
蔡妩却像打了一仗似的颓然坐到席上,脸显疲惫的跟杜若说:“瞧瞧,这还没怎么样的,这孩子就开始怨上他爹了。你家姑爷要真的跟着出征随军,回来以后,他不定干出什么事呢?”
杜若微皱着眉毛:“要不,给公子找个先生吧。这样您也轻松些。”
蔡妩思考下,沉默地点了点头,手撑着脑袋无奈起轻声叹气。杜若无言地走到蔡妩身后,手搭着蔡妩肩膀,不轻不重地揉捏。
而引得许都人人忙乱,搞得郭奕觉得自己父爱缺失的南阳郡,这会儿却不必军师祭酒府的既非狗跳好到哪里。其中最为代表的就是郡丞蔡威的府邸。
蔡威的侍卫长萧图一脸怒色的抓着从襄阳来传达刘表意思的驿吏,须发皆张,虎目瞪圆,气吼吼地问道:“什么叫受吊不受贺?张济是景升公什么人?他张济打的是南阳穰城是荆州的地吧?死了那是活该,刘公这……这“济以穷来,主人无礼,至于交锋,此非表意,表受吊,不受贺也”这什么意思?”
驿吏被揪着衣襟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回答:“主公……就……就是……这么下达的意思。具体的……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萧图深吸口气,极力压抑住自己想抓人暴打一顿的冲动,恨恨地放开驿吏的前襟:“滚”
驿吏被掼的一个踉跄,稳住身子不等整理下衣服,慌不迭地就奔出了大门。
可怜人家一趟信送完啥好处没得,还凭白落了一阵怒火。真真儿比谁都冤枉的很。
萧图见来人消失,转头看着脸色平静地蔡威,愤愤不平的说:“公子,这景胜公到底什么意思?明明张济是率军攻打咱们荆州穰城。咱们那是守城得胜。射杀张济,怎么偏偏公子功劳没有,还凭白得了个无声埋怨?”
蔡威淡笑着看了眼萧图,并没有直接回答。倒是他一边的文进伸手拍了下萧图脑袋:“你忘了景升公给公子安排的什么官职了?郡丞那是文职这说明景升公不想公子过多插手军事,不然你以为公子为什么上报时候只说张济身中流矢的?”
萧图眨巴眨巴眼,满是疑惑地说:“不想让公子插手?那他干嘛还把公子调到这个一看就不是太平地方的南阳来?他又不是不知道张济跟荆州早晚……”
萧图话说到一半就被蔡威伸手制止了,蔡威手捏着刘表自襄阳给他的授意信,眸色变幻几下以后淡淡地说:“既然景升公不远让我插手军中之事,那我只治民政就好。正好,我来南阳近一个月,光跟着张济掐架,连南阳风物都没仔细看看。奉正,等会儿吩咐青衿她们一声,就说明儿开始咱不在这呆着了,咱们南阳各地考察民政。”
萧图一听,眼前一亮兴奋地拍了下手:“公子,你终于决定出走走了。我还以为你要韬光养晦,深居简出到八十岁呢。”
蔡威闻言柳眉一挑,似笑非笑地反问:“八十岁?韬光养晦?你家公子今天命犯太岁,深居简出都遭人忌讳,所以索性就不装了。阿图,吩咐你的人做好准备,我们明天起程。我跟郡守大人打声招呼。”说着就站起身,出门往外。
萧图傻眼:“公子……你这就啊?你还没说咱们要往哪走呢?”
蔡威转身笑着扬扬刘表的信:“主公这意思明显就是给张绣释放善意,想和张绣结盟共抗许都。也不知道咱们陈大人这郡守还能干多久就要让贤给张绣。不过这到底不归我管,我这做属下的只要记得为主分忧,往北走看看民政就好。”
萧图低头扒着自己手指,愣愣地重复:“往……往北?往北那不是……宛城吗?那地儿不是张绣在屯兵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最大的蝴蝶不是你想蝴蝶想改变,而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蝴蝶了,而且蝴蝶的方向你还不知道。
二姑娘,有这么一个被你影响过,但却不在你印象历史中的弟弟,不得不说,这变数真是……啧啧。
蔡威北上会干嘛?南阳战事会被搅合成什么样?郭嘉跟蔡威到底会不会战场相遇,典韦、曹昂会不会历史结局?
哈,我就不告诉乃们。乃们看下章吧。
于是还是有收藏要评论。
ps:最近舒寐状态很不稳定,火气特别大,而且说话很冲。我在尽力调整中,如果之前有评论里回复一看就和我以往的回复语气不太一样,请直接无视掉,并大骂三声:舒寐,你个又在抽风的二货。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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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106南阳战前出变故
正要出门按照蔡威吩咐办事的文进见到萧图这般模样,不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转脸看向已经走远的蔡威:“懂什么?往北不止里宛城近,而且离豫州也近。公子他这是外头有委屈,想家了。”
萧图摸着脑门眨眨眼:“想家?那咱们要回吗?要说,景升公既然都已经对咱们起了疑忌,那咱们荆州带着干嘛?不如早走早了事。”
文进一把扯住萧图的衣襟,警惕地看看四周后压着嗓子告诫:“小点声。以后这种事就是知道周围都是自己也不能这么轻易嚷嚷出来。当心隔墙有耳。”
萧图很老实地捂住自己嘴,以悄悄话的音量问文进:“说,公子要往北走,真的就是想颍川了?想离近点有个念想?不大可能吧?而且阿进察觉没,自从出了魏虎的事,公子整个就变沉稳了好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文进闻言缓缓放下手,给萧图一个意味不明的淡笑后回答:“不知道。其实公子什么心思早就揣摩不透了。不过宛城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单单是蘣景升公给张绣传达善意。别忘了,张绣的叔父张济,可是死咱们公子箭下的。虽然公子给景升公的战报里写的是张济中流矢而亡,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绣若是和景升公真成结盟,那难保有一天他会知道他叔父死亡真相。到时候他万一和公子交恶,那说景升公中间会怎么办?”
萧图皱着眉思考一下后试探性地回答:“会帮着张绣打压公子?”
文进摇头。
“把公子发配张绣处置?”
文进还是摇头。
萧图不耐烦道:“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他……总不会把公子杀了吧?”
文进继续断然摇头:“不。景升公什么都不会做。他会冷眼看着。”
萧图不解:“嗯?”
文进耐信的说道:“公子现是遭他猜忌的一个,他想重用又不敢重用。张绣现则是他有过兵锋纠葛的,他要拉拢却又不得不提防着。这两个若是关系很好,联合起来,那必然成为景升公心头大患;但这两个如果关系不好,就会互相牵制,可能还有各自争斗,甚至为了取得争斗优势,向景升公那里忠心靠拢。”顿了顿,文进意味深长地叹口气,语带感慨接着道:“所以景升公受吊不受贺这事,不止是展示给张绣的一种大度,还是他走的一步不易被察觉的暗棋。只公子那里……呵,他刚从大公子跟二公子那里的党争中脱身逃离出来,这会儿眼见自己又要被卷进一场新党争里,他心里作何感想就不是们能猜度的了。”
萧图半懂不懂地皱着眉,挠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丧气地摇摇头:“算了,还是别跟嘀嘀咕咕地党争来党争了。反正听了也不懂,还是按照公子吩咐准备北上东西吧。”
文进无所谓地挑挑眉,给萧图一个“本来就没指望能听懂”的鄙视眼神,然后也不管家接收到以后的跳脚,只很潇洒地一甩袖子,施施然出门,给青衿说事了。
但是许都军师祭酒府邸里的气氛就没文进萧图之间这么融洽了。
整个府邸里都知道自己主母因事发作了公子,而大秀则被一块儿打发到书房监罚,主母正气咻咻的坐正厅里被杜若姑娘安慰着。不过照理这也不算啥大事,充其量就是个儿子淘气,被老娘罚了,然后姐姐跟着一起遭殃受连累的家庭伦理戏。但是到晚饭时候,被罚站许久后回到饭厅吃饭的郭奕,扫了一圈以后发现自己老爹还是不,不由心头一阵委屈。加上今天书房里虽然郭照放水,但他也真实打实站了有半个时辰。五岁不到的孩子自幼家爱护,爹妈娇宠,这会儿忽然来许都,爹爹好几天没见着,当娘的还因为他捉弄一个外把他罚了,他怎么想怎么觉得难过。
而且听杜若姑姑他们说娘有喜了,那是不是说不久他就会有个小妹妹?可是现爹爹已经没功夫看他管他了,要是有个小妹妹,他岂不是连娘亲那里的关注也没了?郭奕越琢磨越觉得是那么个理儿,越想越觉得自己担忧的有道理。于是被冷落了的郭奕席间很自然地爆发委屈:“娘,为什么爹爹总不来吃饭?”
蔡妩一愣,转看着郭奕给了儿子一个勉强的笑意后轻声回答:“奕儿乖,爹爹忙。”
郭奕闻言“啪”地一摞筷子,声色愤慨地控诉:
“娘骗榆山的时候告诉奕儿说:爹爹没有不要奕儿,他只是太忙。那时候奕儿信了。可是奕儿来许都后听到的都是什么?酒肆掌柜都说爹爹忙着酒肆看漂亮女奕儿看到是什么?是爹爹自己喝醉后睡倒卧榻现您又说他忙,他忙得连回家吃饭的功夫都没有?连看一眼自家儿子的功夫都没有吗?”
蔡妩被郭奕的话弄得噎了噎,还没回答就听一遍杜若面带不忍地唤了声:“公子……”
郭奕豁然扭头,看着杜若眼泪汪汪:“杜若姑姑,有说错吗?”
杜若哑口,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就把视线转到了蔡妩身上:公子这话说的姑娘心里必然也不好受。可这事儿辨无可辩,对公子说他是忙,公子死活不信,因为对姑爷的某些举止别说是小孩子,就是大也没几个觉得他那是干正经事。但要详细解释,谁又能保证他真能听懂呢?
不过杜若担忧倒是没持续很久,蔡妩到底棋高一筹,她也没跟儿子解释,也没直接蘣丈夫说好话,而是跟着郭奕一起放下筷子,倾身趴食案上柔声问郭奕:“奕儿,觉得爹爹现什么?”
郭奕板着脸没好气冲蔡妩说:“肯定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再不就是跑到酒肆看酒娘了。”
蔡妩微笑着点点头,挑眉轻轻地说:“说的有道理。可是娘还是不信,有什么法子证明说的对呢?”
郭奕先眨眨眼,然后“呼”的站起:“要找爹爹。”说完转看向身边的郭照,“阿姊,也跟一起吧。”
郭照一愣,询问地看看蔡妩。蔡妩微微对她摇摇头,然后抬眼转向自家儿子:“不用阿姊陪,带看看。但是有一条得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许吱声发话。不许让爹爹知道这事儿。”
郭奕迟疑地看看蔡妩,偏头思考了一下:觉得老爹联合老娘一起骗自己的可能性不太大。才缓缓点点头,然后看着食案上的东西,一脸纠结,要动不动。
蔡妩轻叹一声:“把自己夹到碗里的吃完。不然不能带出。”
郭奕无奈地嘟着嘴,最终妥协地舀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吃饭。等一家子吃完,蔡妩站起身左手郭奕,右手郭照,身后除了杜若还有柏舟不放心地安排了几个侍卫:许都治安是不错,可眼见这就要天黑了,还是多带几个比较安全。
到司空府府门的时候,门房见到蔡妩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眉开眼笑跟蔡妩说:“夫稍待,小这就禀报大夫。”
蔡妩很客气地说句“有劳。”后就见门房一溜小跑进了院子,不多长时间又跑出来,对蔡妩做了个“请”的手势:“夫,大夫现后院偏厅。”
蔡妩闻言对杜若做了个眼色,然后领着一双儿女进了司空府门。收到蔡妩暗示的杜若很上道的把袖子里一个荷包塞给门房,也不知门房耳朵边说了什么,引的门房一阵谦卑的笑。
司空府院子里,蔡妩边往前走边继续叮嘱郭奕郭照他们:“记得来的路上怎么交代们的吗?”
两孩子略有些拘谨地点点头:头一次进司空府,任谁都得紧张三分。不过郭奕更多的是要揭晓谜底的紧张,郭照则是知道分寸后的谨慎。
等几来到偏厅时,整个厅里只有丁夫一个,蔡妩微微舒了口气。有些事太多,还真不容易张嘴。就丁夫一个多少好办些。带着儿女对丁夫正式行礼后,蔡妩面有犹豫地跟丁夫开口说明来意。最后补充一句:“知道这么干不太合规矩,可蔡妩也是没办法了。自从们娘几个来许都,他这当家的就家吃了一顿,完事儿后儿女就再也没看到过他影子。也是蔡妩年轻,不懂事,竟会宠着孩子,奕儿这一闹,就让觉得心里乱腾的紧,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来麻烦您了。”
丁夫听完疑惑地问了句:“奉孝还没回?前厅议事不是已经散了吗?老爷已经回来了呀?”
蔡妩听完心里“咯噔”一声,她身边郭奕更是变了脸色。
这时就听丁夫身边一个梳着妇头,大丫头模样的微微弯下腰,声音略带抱怨地跟丁夫轻缓解释:“这两天郭大都僚属衙里待到很晚。连带着手下的一众也跟着很晚才能回。”
丁夫先是一愣,随即笑指了身后丫头,什么也没说,又转身对蔡妩和善安抚:“慧儇刚才那是哪里话?什么麻烦不麻烦?这不就是一件张张嘴的事吗?其实奉孝这样这外看着都心疼,何况们?他司空府的僚属衙里是第一把交椅,可跟前,他可不比昂儿大几岁。这要是放昂儿身上,早就……算了,不说了。这就派领孩子过。”
蔡妩感激地冲丁夫笑笑,然后就眼见着自己儿子女儿被几个侍卫模样的带司空府僚属衙门,心里干着急,却还得稳着性子跟丁夫聊天说话。她倒是想跟着一起看看郭嘉到底忙活完没有,有没有吃上饭,那里累不累?可惜她不敢也不能。老婆视察老公工作的这种事放现代都是个挺招的忌讳,更何况是汉末这会儿。不说她一正室女眷跑过会不会显得不庄重,单她这个时间点出现僚属衙门就够许都大小夫们磨一阵子牙根儿的了。
结果等了没有一炷香时间,郭奕就微垂着脑袋,小脸不甚乐意地被郭照领回来了。蔡妩很纳闷:这是怎么了?怎么看到以后还这么低落?
丁夫见此也很好奇:“奕儿这是看到什么了?怎么不太高兴?”
郭奕闻言先是有礼有度地跟丁夫行了礼,然后才童音清脆的开口:“郭奕只是看到父亲这样忙碌,自己还给母亲胡闹,心里惭愧罢了。”
丁夫先是愣了下,随后看着郭奕慈祥地笑了。笑后转看着蔡妩:“慧儇,这儿子是跟哪个先生启蒙的?”
蔡妩有些不要意思地回道:“先前榆山,没有请西席先生,只是跟着他爹爹识几个字罢了。后来曾想着给奕儿请武席先生,可家先生婉拒了,正好又赶上来许都,西席这事就一直搁置上了。”
丁夫瞧瞧蔡妩,又瞧瞧郭照郭奕,而后挥手笑眯眯地跟蔡妩说:“看平日里,奉孝也算忙的。这身子又不方便,还有两个孩子照看,哪里能顾得过来?正好,昂儿给弟弟请的剑术名家史阿先生今天到司空府了。也不用忙着再张罗给奕儿找先生的事了,明儿干脆就把他送到司空府来,跟着几个公子一起书习武,也省了不少心。”
蔡妩藏袖中的手微微一紧,抬眼看着带笑的丁夫眼睛闪了闪,最终略有不甘地咬咬牙,脸上带笑回道:“那敢情好啊。正愁奕儿家没个管教,竟淘气耍皮,一刻不思消停。跟着司空府几位公子书,想来也能规束他一下。只是郭奕这性子顽劣,就怕他到时候唐突了诸位公子,大夫会跑到家里跟告状了。”
丁夫笑着点点头:“不会不会,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家里那几个不省心。是不知道,他们哥儿几个平日里有多闹腾。前儿环夫一个没留意,冲儿就被他几个没轻没重的哥哥带着到演武场了。说老六才几个月大的啊?这就给抱到演武场听呼和声,真是没法说他们。”
蔡妩勉强笑着接口奉承:“那是他们手足情深。大夫应该高兴才是。”
丁夫面有满足的点点头,然后接着跟蔡妩聊其他的。按说丁夫这很有意思,说话也挺风趣,而且刚还帮了蔡妩的忙,蔡妩跟她聊天本也应该全神贯注。可惜丁夫刚才那条伴的提议却让蔡妩彻底没了聊兴,出了话茬处接口,其他都显得有些心不焉。好丁夫也没很为难他们,没多久就放回了。
回家后把孩子们各自送回房间休息,蔡妩回身,走到自己卧房对着灯火发呆。杜若偷瞧着蔡妩脸色疑惑问道:“姑娘,不高兴?”
蔡妩轻叹一声:“大夫刚才跟说要把奕儿送司空府书。”
杜若绽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不是好事吗?”
蔡妩摇摇头:“看着是好事,可是谁知道司空府的水是清是混?而且们姑爷现司空大手下,听许都这些说,司空大待他颇厚。这伴的事要是曹公提出来,那就是恩德。可丁夫说出来,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丁夫所养的大公子今年已经二十,早就不书。但是卞夫所出的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年纪都不大,奕儿若是,定是和这几个公子交往很多。照前次看到的情形,司空府后院不是铁板一块,丁夫和卞夫之间好像有些什么……奕儿是们姑爷现唯一的儿子,按理她不该把他往卞夫那边推。可她偏偏做了。那这就不得不让深思了。”
杜若听后,脸上笑意渐渐凝固,颇有担心地问:“那姑娘当时怎么没推辞?”
“也得推辞的了啊丁夫刚帮的忙,紧接着拒绝家要求,这合理吗?再说,丁夫话说得很漂亮,句句为咱们着想,就是想推辞,也开不了口啊。”
杜若搓了搓手,探着身子:“那可怎么办?要不,等姑爷回来问问?”
蔡妩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结果晚上郭嘉回来的时候又是将近子时,蔡妩撑着身子把宵夜端到郭嘉书房,眼看着郭嘉斯文扫地地吃完又要马上投入案牍之中,立刻止动作揪着他袖子问道:“今天丁夫说要让奕儿司空府书,觉得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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