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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神时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枪小王子
他并未细说,可是一杆长枪几近无敌的年轻人心中便已了然,他之前为了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已经杀了十来个山贼,此刻正是气势顶峰,听到裴城的话,便重重一点头,随即长枪一挑,一条人影便朝外围飞了出去。
黑暗之中不辨路径,只不过裴城下午时已经查看过。
他与杜鹤飞当先而行,两人一杆长枪一把霸刀合二为一,威力加强了数倍,其余藏锋营的将士从昂然杀意中挣扎而出,跟在两人身后,两个队长和其他组长则为殿后,众人几乎在瞬间就形成了一股合力,朝右侧奔袭杀去。
卫江河手持一把斩马刀,带着数十个山贼拦在裴城突进的方向上,虎目含泪道:“想跑?留下你们的狗命!”
潘聂在八百死士中与他关系最好,两人几乎是亲兄弟一般感情,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裴城刀下,所以此时身先士卒,双眼死死盯着裴城越来越近的身影,喷出能燃烧一切的怒火。
其他各个方向的山贼如浪花般席卷而来,疯狂地朝前迈进,想要死死缠住藏锋营,奈何留下殿后的是武艺突出的组长和队长,他们边杀边走,不停地杀死扑上来的山贼,可是山贼宛如毫不畏死的虎狼,死了一个马上填上去一个,一直紧紧缀在藏锋营的后面。
拦在裴城等人前进方向上的山贼,怒吼着堵了上去,瞬间鲜血四溅,断肢横飞,武器砍过皮肉的沉闷声音在黑夜里让人心颤。
裴城终究是被潘聂那垂死一击震伤了心肺,与之前他行动迅速相比,此刻他的步伐有些迟缓,可是他面se如常,手中霸刀依旧疯狂地收割着山贼的生命。
直到那一把斩马刀砍向他的脖颈。
当时他的霸刀被两个山贼直接用手拽住,对方根本不在乎手掌正在汨汨流血,眼神中满是惨然壮烈的笑意,两人一前一后,四只手掌牢牢地困住他的霸刀。
便在此时,卫江河的斩马刀挟天地之威砍来,直取他的大好头颅。
裴城身后的藏锋营将士目睹此刻景象,一个个目眦yu裂,想要冲上来替自家统领挡住这一刀,可是杀局纷乱,岂能在眨眼之间抽身?
裴城望着那抹刀光越来越近,似乎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时间仿佛在此时停顿。
一杆镔铁长枪如天外飞仙一般,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钻出,猛地刺在卫江河的右肩!
斩马刀落。
杜鹤飞朝裴城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轻轻点点头。
裴城目露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身后,是藏锋营将士于厮杀的缝隙中爆发出的震天喝彩声。
卫江河被山贼匆忙拖入后阵,主将受伤无法再战,挡在这里的山贼再也无法拦住裴城和杜鹤飞,顷刻间包围圈就被打开一个豁口,藏锋营将士从这里蜂拥而出,如蛟龙脱困,前方已是天高任鸟飞。
五湖目视对手突围而出,并无惋惜遗憾神情,只是一挥手,其他死士们便紧紧咬着藏锋营的尾巴追了过去。她在两个亲信护卫的簇拥下走到卫江河的身边,蹲下身帮他查看伤势。杜鹤飞那一枪刺中他的右肩,却因为急于救人,所以力量并未用到极致,卫江河的伤势看着吓人,只不过是鲜血漫过肩膀,并未伤到骨头,休养一段时间便可。
卫江河挣扎道:“殿下,我没事,您快带着大家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五湖没有说话,微弱火光映照下的脸庞有一抹淡淡哀伤,只见她忽地出指如风,飞快地在卫江河肩膀胸口几个地方点了一下,伤口处便立即停止了流血,颇为神奇。
“好好养伤。”
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带着护卫朝大部队的方向走了过去,身形稳健,然而脚下速度极快,宛若出尘仙子凌波微步。
裴城当先带路,率领藏锋营朝一条狭长山谷飞奔而去,然而众山贼衔尾急追,竟是一刻也甩不掉他们。裴城见势不妙,在进入山谷之前便放缓速度,来到队伍的末端,亲自出手斩杀了几个山贼之后,双方才拉开一段距离。
藏锋营如湍急河水一般涌入山谷之中,裴城落在最后,等他进入山谷时,却发现十个人一脸决然地站在那里。
“你们要干什么?”裴城发现气氛有些诡异,便出声问道。
徐江柳温和一笑,道:“大人,请让第七小组断后!”
这个原本小有城府的男人在藏锋营与东城卫的冲突中差点被裴城撵走,虽然经过杜成峰和萧髯的求情留了下来,但是也被剥夺了组长的职务,还领了三十军棍,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后来他知耻后勇,在一系列的cao练中表现得格外突出,终于又重新做回了组长。
裴城双眼匆匆一扫,徐江柳站在最前,跟在他身边的是傻里傻气的张皓,其他人依次排开,个个脸上带着无畏的笑容,还有两个家伙受了轻伤挂了彩,也毫不在乎地拿手擦脸,糊了自己满脸血迹。
“不用断后,大家一起走。”裴城心中感动,脸se依旧冷漠。
徐江柳道:“大人,咱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记xing还不错。大人说过,入了藏锋营,大家就要比亲兄弟还亲,现在我们十个人没什么别的愿望,只求大人回去之后,能帮咱们兄弟照看一下家人,逢年过节时,给咱们上柱香,给点好酒喝,就够了。”
裴城看着他们一个个满不在乎而又年轻的笑容,心中猛然一阵撕裂的痛。
“大人,他们快进山谷了,你快带着大家走,这里有我们呢,拦住那帮孙子半个时辰没有问题。”张皓笑呵呵地说道。
“我会帮你们报仇。”
裴城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朝前走,脚步迈得极快,他生怕自己在下一个瞬间就会返回,跟那几个傻子一起同生共死。
走了很远,他耳边隐约传来山贼杀入狭长山谷中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张皓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他忍不住回了头,望着那十个年轻的背影。
是那般壮怀激烈。





造神时代 第048章 夜战之一剑无血
霸州城外,星光点点。<亭,在这个时间本应该极其空寂,此刻却显得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足有上千人,不过这些人屏息凝神,场间十分安静,没有一丝不该有的声音响起。
亭中两人相对而坐,左侧老者年过五十,jing神依旧矍铄,满脸威严气势不怒自威。右侧男人年近四十,正是男人一生中最成熟稳重的时期,他生就一张古板国字脸,双眉浓厚如大剑。
“国公爷,那里暂时没有异动。”国字脸男人开口说道。
老者正是楚国公王安之,他前段时间秘密来到霸州,却不是孤身而来,除去他ri常携带的亲兵营,还有两卫上万人马,更为惊人的这两卫竟有大半都是骑兵,只有少部分步兵,机动xing之强在秦军中堪称翘楚。
此刻坐在王安之对面的国字脸男人,便是带领这两卫军马一路护送王安之秘密南下的主将,也是王安之最为信任的大将之一,博罗城北大营主帅,从二品定国将军阮国邦,手下掌管三卫军马,而与之对应的南大营则驻扎着两卫军马。
这次阮国邦随王安之南下,北大营中只留下一卫军马守护,可以说是冒了不小的风险。
王安之沉吟道:“这次做了如此多的准备,自然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冷雨的北城卫已经入山,相信有他和裴城相互配合,应该能将那些山贼清缴干净。霸州这边,既然霸州卫暂时没有异动,那你也保持原状,只是要盯紧一点,虽然我也不相信霸州卫会出来闹事,可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阮国邦点点头,道:“我已经安排下了多路探马,只要他们一有动作,我这边就可以立刻出兵解决他们。对了,国公爷,我也早就听说藏锋营,什么时候让我和那个裴城见见?”
王安之哈哈一笑,道:“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阮国邦有些好奇地说道:“倒是在很多地方听说过他的名字,想来是个很有趣的年轻人,这样的人有机会自然是要见见的。”
王安之道:“不光是个有趣的年轻人,还是个很难缠的小家伙。”
阮国邦微笑不语,他跟着王安之已经二十多年,对这位老上司的心思一贯很清楚,既然他能给裴城这般评价,那就说明那个年轻人确实有点能耐,而非沽名钓誉之辈。
“国邦啊,你跟了我多久了?”
“二十三年。”
王安之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似乎在追忆往事,好半晌才缓缓说道:“那会你才多大?十五六岁的小娃娃,非要拽着我的马缰绳说从军,这么多年走过来,你也不容易,跟着我吃了很多苦,现在呢,勉强算是功成名就,手底下也有两万人马,不比当年。你是知道我的,这辈子总有一些心结解不开,西京城里的老哥哥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吴国。先帝东征的时候我年纪还小,没怎么见识过那般波澜壮阔的大场面。等我自己到了边疆,时局就不一样了,想打仗也因为这样那样的掣肘,总是没办法痛痛快快地一偿心愿。到如今,我也老了,没多少时间了,可是人活着不就是因为一份念想?这几天我总在想,如果我们这些老家伙走了,咱们秦国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阮国邦听到这番话,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恐慌,王安之这番说辞听起来有点不详的味道,他不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贯气势煊赫的老公爷如此沮丧,只得勉强笑道:“公爷这是什么话?您现在是老当益壮,正需要重振旗鼓,吴国之险,在于虎城,只要咱们能拿下虎城,自可长驱直入,到时候末将将那吴国皇帝从雁回城里拎出来,交给您老处置。”
王安之喟叹道:“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我现在愈发感觉力不从心了。有些事你不知道,比如那西京城里,几个龙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陛下又身染重病,若不是药师在那里撑着,现在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先帝打下的大好河山,如今看似一片祥和,可实际上早就出了问题,吴国之患在秦国,而秦国之患,在于咱们自身啊。”
“若是能早ri立下储君,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
阮国邦这句话很大胆,但是王安之不以为意,点点头道:“现在已经迟了。不是每一个掌权的都像你一样恪尽职守,现在很多人都在急着站队找门路,比如霸州知州段河,早几年就搭上了大皇子的船,本来我不愿过早挑起朝争,所以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可这些人胆子太大,竟然为了敛财什么事情都敢做。”
阮国邦双眉一沉,冷声道:“公爷,难道这个姓段的和山贼有勾结?”
王安之冷笑道:“裴城走之前给我提醒过这件事,然后我派人去查,发现他每个月从山贼那里收十万两银子,给那些山贼提供便利和情报,我说之前几次剿匪都没有丁点效果,原来问题出在咱们内部。”
阮国邦道:“公爷打算怎么做?”
方才有些低沉的王安之花眉一扬,冷冷道:“大皇子的面子算什么?我不想去招惹他,只不过是不想给陛下添堵,可如今他的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真以为我是一只垂死的病猫?我倒要让他看看,这东三府究竟是谁的地界!”
阮国邦心中一振,起身道:“公爷放心,我现在就点兵入城,把那个姓段的提到您面前来。”
王安之摆摆手,起身说道:“你帮我看住霸州卫就可以,段河我自己去解决。”
阮国邦略微迟疑,王安之便笑骂道:“莫非你也以为我老了?!”
阮国邦心中一想,霸州城里不过数千州军,而且他们总不敢跟着段河欺上造反,再加上老公爷的亲兵营那是jing锐中的jing锐,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自己这般心思确实过于小心了。
想到这里,他便拱手说道:“末将多事了。”
王安之走出亭时,忽地低声说了一句:“国邦啊,你也该找个人替你抗下北大营了,今年年狩之后,来东三府总制衙门帮我做事。”
阮国邦沉声应是,双眸jing光微露。
他目送王安之率领千五百亲兵营朝霸州城方向疾驰而去,自己则翻身上马,领着十来个亲兵打马朝相反的方向行去。
黑夜中千匹骏马奔腾的声音如战鼓擂响,划破这漆黑的夜se,直达霸州城下。
城内守军早就被惊动,城门楼上燃起一排火炬,守城将官望着下面黝黑一片,耳中听着那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心中大为震骇。霸州是内陆州城,基本没有可能被敌人偷袭到这里,如果是国内调军,那总会有提前书令抵达,而不至于这样深夜奔袭。
待王安之的亲兵营抵达城下,守城将官一边命令手下军士张弓搭箭,对准下方黑压压一片骑兵,一边高声大喊道:“本人霸州守将吴亦凡,请下面的队伍立刻勒马停步,否则弓箭无情!请报上你们的名号!”
只见下方一骑如风卷残云般飞奔到护城河附近,也不说话,反手拿起一张大弓,随即一支长箭猛地she出,擦着守将的脖子牢牢钉在城门楼上,惊出他一身冷汗。
他回头一看,见长箭末端系着一封帛书,拿下来一看,顿时脸se无比紧张,连忙朝城下喊道:“快开城门!放下吊桥!楚国公驾到!”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王安之领着亲兵营长驱直入,压根没有理会站在路边神情恭敬的守将。
亲兵营在他的率领下直接赶往霸州知州衙门,一路上风驰电掣,马蹄踏在深夜的长街上嘚嘚作响,将不少人从美梦中惊醒。
赶到州衙时,已经察觉到动静的段河正好来到大门外,身后跟着两个三十多岁幕僚打扮的书生,至于其他官员,因为不是住在州衙之内,所以此刻还未赶来。
段河自然认识王安之,且不说每年都要去博罗府城述职,当年在西京城里,这位国公爷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名气之响亮只有那位整ri待在太史台阁的安药师能相提并论。他整肃一番匆匆穿就的官府,脸上现出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上前一步扶住王安之的马缰道:“不知国公爷深夜来此,下官有失远迎,还祈恕罪。”
王安之安然坐在马上,没有下马的打算,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年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霸州知州,半晌方说道:“段大人,不知你有什么罪?”
段河恭敬的笑脸有些僵硬,他刚才那句话不过是官场上必要的客套,可王安之却当真发问,而且看这位楚国公的神se与气势,倒真的有点像兴师问罪的样子,他不由得心中一紧,面上勉力保持镇静笑道:“国公爷说笑了,外面夜深露重,寒气侵体,还请公爷先入州衙。”
王安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下马独自前行,身后上百亲兵径直入了州衙,瞬间就控制住整个衙门内的安全,其他亲兵则站在州衙之外,没有一丝一毫行动的打算。
段河跟在王安之身后,小心应对。他的两个幕僚则拖在后面,两人互视一眼,心中不由感叹,这位楚国公今夜显然是来者不善。
进了州衙大堂,王安之坐在上首,段河则在下方恭敬作陪,他的两个幕僚站在后面。在王安之身侧,十多个魁梧剽悍的亲兵一字排开,个个眼神冷漠。
“公爷,您这次来霸州,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好让下官有个准备。”段河笑呵呵地说道。
王安之没有答话,大堂里的气氛陡然有些冰冷,他看着远方,片刻后冷笑道:“段河,你来霸州数年,我待你如何?”
这话里面的意思可堪琢磨,段河心中紧张,连忙起身回道:“公爷对下官关怀备至,下官感激不尽。”
王安之不耐烦地说道:“场面话就不多说了,你是谁的人,我清楚你也清楚,但是我并未刻意为难过你,你以为我是看在老大的面上?哼,老夫要不是看陛下的面子,怕他心里不舒服,早就叫你从哪来滚哪去!敢在老夫的地界上搞三搞四,你真以为老大能保住你这条命?!”
话说到最后,已是声se俱厉,段河背上冷汗阵阵,瞬间染湿了内里的单衣。他不敢抬头,愈发低头颤声道:“不知下官做错了什么,还请公爷明示!”
王安之不屑地望着他,冷冷道:“我倒想问问,究竟是谁给你泼天的胆子,居然和山贼内外勾结,荼毒民商!”
段河心中咯噔一下,顿时知道自己完蛋了,虽然他早就投靠了大皇子,可这里是什么地方?大皇子即便实力雄厚,那也是鞭长莫及,说句难听的话,在东三府的地界上,王安之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
“噗通”一声,段河猛地跪了下去,磕头不止道:“公爷,下官知错,可那些银子并非下官贪墨,而是大皇子逼下官敛收的啊!”
王安之站起身来,上前数步,命段河抬起头来,然后一个大耳瓜子扇过去,怒喝道:“死到临头还要攀咬大皇子,你这个狗东西!”
段河被他一巴掌扇得倒在地上,神se萎顿,双手不停颤抖,再也没有一丝往ri文人的风骨。
王安之此时不再是一个火爆老者,而是真正恢复到他权势无双的身份。或许他已经沉寂了许多年,所以很多人都忘记当年他初来东三府时,那一身煊赫霸道气势,还有死在他屠刀之下的无数贪官,那一年,整个东三府被处死的贪官和武将接近三百人,博罗城北门口血迹染红了土地,那股慑人的凶恶气息经久不散。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段河,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剥了他的官服,斩立决。”
亲兵应声而动,将抖如筛糠的段河拖出大堂。
就在这时,众人只见一泓秋水般的剑光闪亮大堂,随之一声长喝响起。
“段大人,大皇子命你杀此老贼,岂可懦弱至此!”
动手的是段河的一个幕僚,三十多岁的yin柔男人,他在王安之转身的那一刹,猛地抽出腰间软剑,然后身形一跃,软剑便弹向王安之的脖颈!
正在哀求中的段河看见这一幕,顿时惊吓得连魂魄都飞走了,他只不过受命敛财而已,可从未对王安之起过杀心,否则今夜也不会这般束手就擒。贪墨,也只是他一人受死,可是刺杀楚国公,那可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啊!
众亲兵同时上前,奋不顾身地想要替王安之挡住这一剑。
然而幕僚以有心算无心,身形比他们更快,在他们动身的那一刻,软剑已经接近王安之的身体。
“竖子敢尔!”
王安之一身暴喝,当此危局毫不慌乱,身子猛地前倾倒下,然后右脚向后踢出!
幕僚人在半空轻巧地一个转身,手中软剑一个回旋,从侧后方再度刺向王安之的腰眼。
王安之人在半空中无处借力,只能双目圆瞪地看着软剑刺过来。
谁知幕僚身子一抖,不知是否在这一刻力竭,手中软剑虽然刺中了王安之的身体,却因为身体带动改变了方向,刺入了王安之的大腿。
幕僚刚一落地,就被蜂拥而至的亲兵拳脚相加,这些亲兵中有多人是武道高手,放在草野之中那就是足以开宗立派的猛人,此刻楚国公被刺更是激发出他们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手下毫不留情,三五息之间,已经将这个幕僚打得奄奄一息。
“住手!”被亲兵扶起来坐回上首的王安之沉声喝道,然后目光转向另外一个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幕僚。
“将他们全部带下去,段河暂时留他一条xing命,将这件事给我查清楚!”
众亲兵应下,门外发现异常的亲兵瞬间涌进来上百人,将整个大堂团团包围住,随军行动的医官立刻被召唤进来,帮助王安之包扎伤口。
所幸那一剑力道已弱,伤口不算太深。
这一夜,霸州所有官员被召集到州衙大堂,当他们听到楚国公深夜来霸州的消息,一个个都震惊不语,紧接着一个更恐怖的消息传开,知州段河不知吃了什么迷药,竟然指使手下幕僚刺杀楚国公!
这些官员们心中宛若天地震裂一般,有几个胆小的当场就昏了过去。
今夜注定无眠。




造神时代 第049章 夜战之大好头颅
在黑夜中急匆匆奔走,裴城依靠自己强悍的记忆力,为众人指明路途。
穿过双头山中间的山谷,朝着密林方向奔跑,藏锋营没有停下片刻时间,虽然第七小组在那条狭长山谷中为他们殿后,可是十个人能挡住那些山贼多久,没有一个将士心中持着乐观态度。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返回身去,跟那些山贼拼个同归于尽,然而裴城打消了他们这个念头。军规在前,他们不敢违背,可是心中对那些山贼仇恨愈发深刻,面se愈发沉默,yin冷似水,很多人眼中she出愤怒的幽光,仿佛来自地狱的鬼火。
不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他们确实无法体会当初裴城所说的那些话。
“入我藏锋营,从此亲于兄弟!外人乱我兄弟者,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必杀之!”
言犹在耳,此刻他们终于认同了这句话,而手中的秦刀在嗡嗡作响,似乎在渴望鲜血的洗礼。
残月一弯如勾,垂于天边树梢头。
半夜奔袭,连场厮杀,即便是饱经cao练的藏锋营将士,此时也感觉到腿软头晕,浑身乏力。好在经过这半夜强行军,他们终于赶到了预定的地点,当初裴城与冷雨约好的会面之处,位于双头山以西,在密林边上的一块空地,右侧不远处一座高山,脚下一条大河,从这座高山身侧绕过,宛若一条华美的绸带。
裴城一声令下,藏锋营原地歇息,众人纷纷从怀中取出珍贵的干粮,就着清澈的河水,用手掰下来一点点地放入口中,缓缓地咀嚼吞咽。
茫茫群山,杀机四伏,裴城不敢在这种时候疏忽大意,即便四周一片静谧,他仍然派出了两个小组的哨探,一有情况便会飞速回报。安排完这些,他也来不及休息,开始清点藏锋营在方才一战中的伤亡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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