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兵魂

这个指导员每次政治教育唧唧歪歪,罗里吧嗦。每次连队上政治教育课,下面的战士们听得直瞌睡。一个很容易说清楚的道理非得绕半天圈圈,为此,我爸瞅着他也烦,我爸当连长晚点名讲评一天工作,干净利索基本就是五分钟搞定,这个指导员一来不得了,站在上面非得点上二十几分钟。点名到熄灯本来相隔只有半个小时,这样一来,战士们连洗漱打扫卫生的时间都没有,整的连队战士怨声载道,好不烦躁。现在你们背地叫我们中队教导员“唐僧。”,在我看来,教导员虽然罗嗦点,但是搞教育,说事都能说到点子上,当初我爸那指导员就完全就是“唐老僧”,比之教导员的啰嗦十倍有余,还经常扯东扯西。其实要是这样也就算了,我爸也不会对他动武,只是好好和他说了几次。
可这指导员一天到晚屁话多还自视清高的不行,经常说我爸要注意素质,少说脏话,一看我爸有时间就说要辅导我爸文化知识。连队工作本来就忙,晚上熄灯后躺床上要睡觉了,这指导员就来辅导了。我爸后来实在受不了,就说了这指导员好一顿,岂知这指导员还认为自己没问题,连说我爸是个莽夫,现在要文化建军,做四有军人,还说要是部队以后都是我爸这样的兵,我军军事现代化建设完全就搞不起来。当时我爸就怒了,一个巴掌抽的这指导员满嘴找牙,指导员吓得跑出连部,我爸黑着脸一路追打,指导员跑了不一会就跑不动了,被我爸暴打了一顿。临走还对躺在地上嗷嗷叫的指导员丢下一句:“部队就是和用来打仗的我们部队需要的是能打仗,能打赢的兵指导员同志,你这几天在家休息,不用来连队了”
这指导员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回家后,他还真不来连队上班了,也不敢来连队了。连队战士感觉耳根清净了,生活舒坦多了,天也蓝了,水也绿了。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团长通知我爸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我爸走了进去,那指导员正站在团长在办公室里对着我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报复的笑容。我爸用要杀人的眼神盯着指导员,团长走过来对着我爸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收拾,其实我爸知道,团长这是做给指导员看的,我爸也挺配合,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团长让那指导员出去后,我爸立马笑呵呵问团长骂舒坦了吗。团长扑哧一笑,其他他对我爸也没辙,叫我爸以后和连队干部相处的时候注意方式方法。我爸说清楚原因后,要求换个从基层出来的指导员,团长思索着说等团里研究后再考虑。
说完事,我爸又笑嘻嘻的问团长有烟吗,团长指着抽屉,让我爸自己拿,我爸打开团长办公桌抽屉一瞅,里面放着一条烟呢,赶紧把一条烟拿在手里对团长报告说:“团长,你日理万机忙得很,我就不打搅你了。”说完就跑了出去。背后传来反应过来团长的怒吼:“吴二炮,你他娘的把老子的烟都拿走了,老子抽空气啊”。
后来,这指导员直接在家休养后被调走了,到某个陆校当文化教员去了。
“哈哈,痛快。佩服,佩服院长真神人也”钟国龙大笑着。
“呵呵,我爸在连队做什么都以身作则,尤其是训练,在训练场上,他和战士们一起摸爬滚打,练的不比任何一个战士少,战技能训练也是自己先做示范,再叫各班长带着练。所以全连无一不对我爸佩服的五体投地。
全连每个战士过生日的日子,我爸都记在本子上,战士过生日那天,我爸就会特意叫炊事班给这个战士做生日餐,全连唱祝福歌搞活动给战士过生日。战士训练受伤,我爸就买着红花油晚上熄灯后到战士床边亲自给战士擦,按摩。战士为连队取得荣誉,我爸会召集全连对着他敬礼表示感谢。在连队骨干任命安排,评功评奖问题上,我爸从来是不看兵龄看能力,不看面子看表现。所以全连对我爸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尊敬。
在对待连队干部战士纪律要求上,我爸一视同仁。我爸对全连内部管理相对全团来说放的比较松,其他连队战士不准在房间抽烟,我爸准许,但要在训练成绩的保障上。其他连队不准喝酒,我爸让,但不能喝多或者让团里抓住,其他连队周末只准分批请假十几人,我爸一个周某能让全连一半的人出去。但是放得开必须要有收的住的能力,我爸就是这么一个人,全连没人敢出问题,因为他们知道,出了问题他们挨打是小事,关键是无脸面对自己的连长,对不起全连。有一次,连队几个副班长晚上偷跑出去喝酒,我爸晚上起来查铺,发现了,几个副班长一夜没睡,站在连队门前,我爸一个个爆抽这几个副班长,连队其他战士在房子里听得心惊胆战。而后我爸让他们各自班里的人陪他们一起站着,原因,班里副班长犯错,班里人员没起到监督作用。其实,我爸这些个带兵经历和方法也是我上次犯傻后我爸说给我听的,让我感触很深。我爸和其实我说:“一位合格的带兵人要做到让战士佩服、尊重、敬畏其实我爸说的这些个带兵方法,道理我都懂,可就是一到自己身上,就容易感情用事。但听我爸说了这些后,我感触很深,我还差的很远啊。”
其实,在知道吴征父亲就是院长后,钟国龙和班里的兄弟也都明白了吴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钟国龙看着吴征说道“区队长,我慢慢发现你身上已经有院长的影子了。人都是在经历中成长,为此,你也无需自贬。”
“是啊,区队长。我们都是还没变成蝴蝶的虫子,只要不断努力,掌握技术,永不放弃,我们总会冲破蝶蛹,变成美丽的蝴蝶。”刘强从院长的股市里感触也很深,不免想起了1年前,自己担任铁血小组组长指挥不当,造成战友牺牲的事情,当时自己非常迷茫,自责,一度怀疑自己适不适合,能不能做一名指挥员。
钟国龙、陈利华、猴子自然都能听明白刘强话里的故事。陈利华笑呵呵的对刘强说道:“老六,说话水平见长啊,说的有诗意。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
这个时候,许久不说话的牛二娃非常好奇的对吴征说道“区队长,继续,团里的军务参谋和纠察为什么不敢去院长连队检查卫生,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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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兵魂 第四十九章 院长传奇（六）
“这个也是有原因的,我爸当连长那会部队管理没像现在这么正规。那时候的团里的军务股参谋牛逼拉哄,每个星期要带着几个纠察到各连队检查两次内务卫生。他们可不是光为了检查而检查,检查卫生的时候专找毛病,带着白手套专摸什么窗户缝隙,门把里面,只要摸着有一点灰,立马记在本子上。周一全团在团综合大楼前集合升国旗,团首长讲评全团一周情况的时候免不了挨通报批评。于是乎,有些个脑瓜子转的快的连队干部一知道军务参谋和纠察到自己连队检查卫生出问题后。就会悄悄的提点烟酒之类的东西跑到某军务参谋家,说一顿好话。某军务参谋通常是会心一笑,送出门的时候嘴巴上说你们连队以后要提高卫生标准,回头就把本子上检查卫生情况有关于这个连队的问题划掉。
这样的事情久了,有些连队干部也就习以为常了,从自己花钱买东西送过去到直接叫自己连队炊事班送点什么柴米油盐的。我爸对这样的歪风邪气恨的是咬牙切齿。终于有一天,让我爸逮着机会了,那天是周五上午车炮场日,我爸组织全连在连队屋后擦拭武器,正擦着,连队值日员跑过来向我爸报告,说是军务股参谋带着三个纠察到我们连队检查卫生来了。我爸放下手中分解的五四军用手枪部件,召集全连所有班长回到连队。
刚走进连队大门,那参谋正带着三个纠察准备出去,看样子事检查完了。我爸迎着那个参谋走过去说:“李参谋,怎么样?我们连队内务没啥问题吧?”说着就伸手拿李参谋手上的卫生检查登记本。打开本子一看,上面登记着连队十几个问题,什么擦拭、摆放、地面、水房的死角问题,反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问题。我爸一看就恼火了,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眼前这个李参谋就是当初带动团里的这股子歪风邪气。对身后的连队一班长大声说道:“一班长,把连队大门关上。”,李参谋和那那三个纠察一看蒙了,连忙说道:“四连长,你别开玩笑,我们还得去其他连队检查卫生。”
我爸黑着一张脸说道:“你们他娘的会不会检查卫生?这他娘的都是什么问题,照你们这个检查法,我们全连战士一天到晚就别干其他的,专门打扫卫生得了。”
那参谋知道我爸的脾气和一贯作风,吓着不敢吭声,一张脸都绿了,他身后的的三名纠察不知道深浅朝我爸大喊了起来:“四连长,请你开门,我们是代表团里检查卫生。”
我爸一听就怒了,对身边的九个班长包括他一贯重点军事培养,以自己名字命名的炊事班班长喊道:“关门打狗干你娘的,你们他娘的不会检查卫生以后老子自己检查。”
我爸话声一落,十个班长立马把李参谋四人团团围住一顿毒打,在这些班长心里,我爸就是天,叫他们在战场上送死都炮灰都义无反顾,何况打王八蛋。打完后,再我爸的指示下,四个人被抬手抬脚扔出了连队大门。我爸站在他们面前厉声说道:“李孙子,你给老子记住,老百姓养着我们是为了保卫祖国平安和他们的幸福,不是你这样的白眼狼。你们三个新兵蛋子也听着,好好当兵,好好做人,别跟着军务股几个白眼狼狐假虎威,继续下去,对不起爹娘养你们这么大,也就不配穿这身军装。”说完我爸带着班长们转身继续擦拭武器去了。
地上那参谋和三名纠察爬了起来,李参谋对着我爸囔囔:“老吴,你给我等着。”说完赶紧落抛开,落荒而逃。
当天下午,我爸又被团长,政委叫道团部,免不了又挨了一顿收拾,还被罚站反思一下午。我爸十分不服气,对着团长,政委大声说道:“团长,政委,你们不是不知道军务股这几个白眼狼的作风。可你们偏偏不处理,还装作没看到,你们是怕这几个参谋背后的关系吧。你们不管,我管,你们不处理,我就向师里,军区打报告。”
政委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团长听完对着我爸就吼开了:“吴二炮你他娘叫个锤子,团里正在查这些个歪风邪气,虽然涉及面蛮大,不过你小子放心,老子放着这团长不当都会把这些龟儿子拍死”
我爸得到团长的答复,乐呵呵的笑着说:“误会您了,有团长这句话我站得也值。”
我爸就这样在团长办公室站了一下午,离开的时候,乘团长不在,又在他抽屉里拿了一条刚拆开的烟和两瓶酒扬长而去。
也就在这天晚上,我爸的老连长段大炮带着一个四五岁浑身穿得破破烂烂,但很干净的小孩。从老家过来找到我爸,我爸看着老连长当时就呆了,两人抱在一起,我爸哭了好久。在连部,我爸把从团长那里拿来的两瓶酒叫炊事班临时炒了几个菜招待老连长和小孩。要说我爸不怕天,不怕地是真的,可他就服他的老连长,打心底也感觉自己对不住老连长,祖国也对不。那天晚上,也不知道老连长和我爸说了什么,我爸也没和我说过,第二天,老连长就走了,留下了那个四五岁的小孩。从此,我爸就多了这么一个养子,也就是我哥。我是我爸四十岁那年生的,我哥大我二十四岁,我出生那年他就去当兵了,也难得回家一趟。我上次见到他也是八年前了,我哥也是我第二个打心底佩服的人。我爸这几年在家也常一个人念叨说:“看样子老子不死,龙战这小子不打算回家看老子。”。我长大后也常问我爸我哥在什么部队,怎么老不回家,这个时候,我爸就脸色一下就黑了,说我不该问的别问。”
钟国龙笑呵呵的说:“区队长,你哥一定在什么神秘部队,所以院长才会这么说你。”说完,钟国龙不禁想到:“四十多岁,神秘部队?龙战?也姓龙,不会是和老连长有什么关系吧?”
吴征也笑了笑接着说道“呵呵,是的,所以后来我就干脆不问了,该知道总会有一天让我知道。也就在那天晚上,我爸喝的有点晕,安排好老连长和我哥在招待所休息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经过团大门口军务参谋值班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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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兵魂 第五十章 院长传奇（七）
我爸走过去一看,值班室里那李参谋正悠哉的喝着茶。看到这人魔狗样的李参谋,我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下午这参谋背后日沟子到团长那打小报告被罚站一下午就一肚子气,晚上看到将近三年没见的老连长变成这副摸样心里难受的紧,再加上喝了点酒。我爸冲进值班室一把掐住那李参谋的脖子一只手提了起来按在墙上。
我这么说你们可能还不信,怎么可以一个手掐着一个人脖子还能提起来。我爸打小就力大无穷,饭量很大,那时候还没解放,我爷爷是红军时期就当兵了,奶奶是室妇救会主任,在我爸三岁的时候就双双在战场上牺牲了,我老奶奶带着我爸长到六岁也去世了,家里那时候穷,我爸经常吃不饱,老奶奶就把家里能吃的全给我爸吃,自己舍不得吃。不够吃就去挖草根,树皮,榆树叶。我老奶奶经常就喝点白水或者一点草根水汤,余下的都给我爸,这个他唯一的孙子。老奶奶去世的时候是村里人帮着埋的,当时村里人帮老奶奶换葬服的时候,老人家一米六的个子瘦的不足六十斤。因为我奶奶在当地积下的德,在村里老百姓很有口德,我爸是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到十二岁。这时候我爸也懂事了,觉得不能这么下去,麻烦村里人,他一个人四处流浪,后来在山东一小村里遇到一个姓孟的老人,看着我爸可怜,就收养了他,这个孟性老人是绵拳的一代宗师,我爸也就这个时候跟着老人学武一直到后来当兵。呵呵,是不是很像武侠械的情节,生活有时候比械更精彩。
“院长原来是武林高手。赶明儿去找院长拜师去,我认为自己根骨奇佳,还是很有练武的资质的。”钟国龙一听,立马兴拜师学艺的想法。
“老大,当初我们当兵也不就是为了学功夫吗。明天叫上我们。”刘强和陈利华附合道。
吴征笑的哈哈说道“你们想都别想了,我们老爷子这身功夫和你们老钟家那叫花子系列是一样的,传里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再说,我爸这功夫只穿家中长子,全传给我哥了,我哥是这代掌门,我都没沾着边,啥时候你们机缘到了,遇着我哥,看他能不能破个例收你们为徒。”
钟国龙几人听到吴征笑着说叫花子系列,知道他已经原谅自己了,自己心里吃黑子的事也稍稍平复了不少。
“呵?都不说话了,知道自己没戏了吧。那我继续说,刚说道哪了?给你们这一闹,还给我弄迷糊了。”
牛二娃立马接道:“区队长,你刚说把那爸把那李参谋一把掐在墙上。”
“对,那李参谋两条腿在下面乱踹,房子里五个纠察也呆了。转而扑过来拉我爸,就这样,五个平均身高在180以上人高马大的纠察抱着我爸的身子,拽着我爸的胳膊,大腿,可不管他们怎么拉,我爸依然纹丝不动的掐着那参谋。
我爸铁着一张脸回头看着那几个小纠察冷冷说道:“你们几个也拉累了吧,赶紧给老子拿一把老虎钳过来,不然这白眼狼就没气了。几个参谋不知道我爸要老虎钳干嘛,可看着那参谋要两眼向上翻,脸色紫青,快要断气的样子。赶紧去找了一把老虎钳拿给我爸。我爸接过老虎钳,一把把那参谋按在办公桌上狠狠的说道:“你这龟儿子,尽做球事,还叫老子等着,就是等你打小报告让团长收拾我是吧。老子让你打小报告,今天就拔了你一口牙。”那参谋躺在办公桌上大口大口的揣着气,就这样,在房子里李参谋恐惧的眼神和几个纠察注视下,我爸拿着老虎钳一颗一颗的把那参谋的满口牙给拔了个精光,而后扔下满嘴流血疼的满地打滚的参谋坐在凳子上喝茶。
有一个精明的纠察乘我爸不注意跑了出去,打电话到团部,不一会团长,政委带着团特务连跑了过来,团长对着我爸喝了几声,谁知我爸理都不理。团长没辙,就叫一个班长带着几名战士把我爸带出来,我爸这晚喝的确实有些高,几个战士进去还没十秒钟,就被我爸一拳一个打倒在地灰溜溜的跑了出来,我爸依然纹丝不动的坐在凳子上喝茶。看着我爸这样子,团长也恼了,命令特务连全连上,把我爸绑起来。看到蜂涌进来的战士,这个时候的我爸犹如一直受伤的老虎站了起来,用他那并不高大的身躯怒吼道:“谁敢绑老子?”冲进房子的战士都被震住了,站着一动不动。团长见状,命令战士们出去,端着一盆自来水走进房间对着我爸头上浇了过去,而后对着我爸就是一巴掌:“老子不但要绑你,还要抽你,让你小子犯浑”,我爸揉了揉眼睛看见是团长,竟然抱着团长,犹如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来:“团长,我吴二炮心寒,难受。老连长来看我了,老连长为了祖国枪林弹雨一路走了过来,可最后却落了个这下场,我二炮为大炮喊冤啊。”
事后,我爸挨了团里的大过处分一次。为此,我爸在连长的位置上干了五年,连长的最高期限也就是五年,我爸原本都做好转业的准备了,可团里干部股一张提拔命令,我爸当了营长,接了老营长的位置。这个老营长,我爸平时还是比较尊重的,那时候全团战士暗地里经常说的就是:“当连长就要当吴二炮这样的连长,做营长就要做彭奇峰这样的营长。”彭营长平时一教训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老子一枪毙了你”而后摸腰,一摸,发现腰上没别枪,没辙,就冲着挨教训的那人头上敲一脑瓜子。彭营长声音大,爱训人,全营所有的连长、指导员都挨过他收拾,每次在营长面前,这些连长,指导员就跟孙子一样,蹲在营长面前挨收拾。就我爸不蹲,还和营长吵了几次架,营长为此还和我爸打过一次架。两人是不打不相识,事后,两人竟然坐在一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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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兵魂 第五十一章 院长传奇（八）
后来,我爸也一直很配合营长的命令,工作。那时候,新上任的一个教导员不知道情况,一上任就烧起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管教各连队牛逼啦哄的主官,我爸是第一个被教训的对象,营里大小会挨收拾,批评。慢慢的,那教导员知道了我爸的脾气,可依然经常没事找事,那教导员也是为了面子,就想我爸在他面前低头,谁知我爸不但不低头,一天晚上越想越气不过,冲到营部教导员房子前,用拳头狠狠砸着教导员的门,叫他开门。教导员一听我爸敲门这阵势,知道不妙,不敢开门。我爸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房子四周扫了一圈,竟不见教导员的人,我爸在房子里大吼:“陈强,你他娘给老子出来,老子今天要锤死你。”连续吼了几声没得反应,我爸其实知道教导员躲起来了,房子里除了干部床床下,基本没啥可以藏人的地方,这么吼也是震震他。吼完后,我爸那着教导员桌子上的一个用重机枪子弹壳做的坦克模型对着床底下就仍了进去,那玩意可不轻,只听床底下“噢”的惨叫一声,我爸哈哈大笑着转身大步而去。
我爸干了三年营长,紧接着直接就提为了团参谋长,三年后又提了团长。团长干了五年后提为副师长,师参谋长。在副师这个位置上,我爸干的时间最长了,将近六年。从当营长开始,我爸就喜欢研究各类武器,各连队编制,战法。但副师那六年,我爸有四年不在位置,那时候军内刚刚兴起培养复合型指挥干部,我爸那四年在陆海空,二炮各单位都代职过,不过都是体验学习,什么飞行大队副大队长,某舰艇副舰长之类的。这些年的学习体验让我爸对全军的各类战法,武器,训练都非常熟悉,大到一架飞机的构造,小到一挺无后坐力炮、手枪的诸元。所以担任师一级领导后,下面团、营连的干部战士都害怕我爸前去考核,因为他经常问一些详细的问题,回答的对不对我爸一听就知道,如一个军队百事通。
“这确实强,院长绝对是陆海空天、二炮等多栖全能人才,超级干部啊。”陈利华打趣道。
“不得不让人佩服,真正的英才虎将。”钟国龙感叹道。
“恩,六年后,也就是在我爸五十三岁那年提为了师长。他当师长的时候趣事也挺多,给你们大家说两件:我爸上任后,组织师里每年搞一次四级主官集训,四级主官就是连、营、团、师。四个等级的主官统一到师部进行一次集训,我爸就专门负责组织团师一级主官的培训。你们想想,能当上团、师一级的军官年纪最少也得有四十来岁吧,有些副师都五十多成半老头子了。我爸这人就是这样,一旦组织起训练浑身精神抖擞,似乎找到了他当年当连排长带兵的感觉,每天早上一大早,起床哨还没想,战士们都还在入睡的时候,我爸就全副武装,背着背囊站在集训队楼道里吹紧急集合哨。一帮中年人半老头子多少年没被这样折腾了,明白怎么回事后赶紧穿衣服打背囊集合,集合慢了的还要挨骂写检查。集合后,我爸就宣布战斗命令,要求所有主官全副武装奔袭五公里至战斗地域。那些主管们一听都蒙了,当时就有一个团长打报告说:“师长,条列条令不是有规定,35岁以上的军队干部只考核徒手三公里的吗?”。
殷小伟插话道“不用想,这团长肯定被院长收拾了。”
“呵呵,是的。”吴征继续说道:“我爸一听就毛了:“你们他娘的在部队当老爷当习惯了吧,假如现在敌人对你所处的指挥部用精确定位导弹进行打击,你丫还不撒开腿就跑,跑不动你就等死。你死了不要紧,你们全团群龙无首,指挥部瘫痪,你这就是对全团战士,对祖国不负责。我这样做是为了提高你们的忧患意识,鉴于你刚才屁话多,你就给老子跑六公里,因为你们团第二指挥部距离比较远。”。
那团长一听,顿时哑口无声。我爸一声口令,一帮团师级干部背着背囊,全副武装的跑了起来。大家可以想象下当时的情景,这些干部年纪都比较大,平时练的也少,体能自然不行。跑了两三公里后就喘的哈哈跑不动走起来了,我爸一直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专门抓这些跑不动,跑的慢的。看见一个就从后面跑过去对着屁股一飞脚,跟赶羊似的赶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