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更俗
在父亲点明眼前这人身份之前,慕昭云还不知道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竟是召集狩猎者剿杀赤肌鬼的羽嘉郡王,传闻中,六殿下可没有这么俊的身手,竟是他给这只赤肌鬼最后的致命一击。
两名楼迦罗武士敛翅落了下来,将四周的情形说了一遍,那只赤肌鬼死前发出的长啸,影响的范围超过常人的想象,这两名楼迦罗武士一直在北面飞行,大群的赤肌鬼正往此地涌来,想来,其他三个方向的情形只会更糟糕,不敢往哪个方向撤,都不可避免的要遭遇大群的赤肌鬼,一旦给大群的赤肌鬼缠住,只怕会有更多的赤肌鬼涌来。
尤溪眉头微微皱着,说道:“乾天虽然无法将神识附在哪只赤肌鬼身上,却将感应到他气息的赤肌鬼都召集过来,殿下是不是……”
素鸣衍手一挥,不让他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神之血裔 第九章 帝都之旅(上)
大群的赤肌鬼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不管从哪个方向撤退,都免不了一场硬仗,素鸣衍不想将这群狩猎者抛弃,没有与楼迦罗武士先离开险地。
素鸣衍等人选了一处比较险要的地势,将受伤的人围在当中,对尤溪、千贺长琴说道:“你们先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等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们要坚守到天黑,才可能等到援军。”
慕天华坐在泥地里,他没有力气站起来跟六殿下说话,见六殿下不愿弃众人先走,心里都是感激之情,说道:“殿下能派援军来救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还请殿下先离开危险之地,要是殿下有什么损伤,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慕天华的伤势很重,素鸣衍挥了挥,让他不要多说话,若没有他与尤溪等人在此,仅靠这群狩猎者如何坚守到天黑,淡淡的说道:“此事我不遇上也罢,既然遇上了,断无只顾自己安危的可能。”站在山脊的岩石上,望着远方,视野里,大群的赤肌鬼已经从地平线外涌出来。
慕天华怔怔不知说什么好,他还见过如此重视平民生死的贵族,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地位尊崇的王侯,却为他们这群卑微的狩猎者留在险地。
四周合围上来的赤肌鬼虽然数量众多,却没有赤肌鬼之王这样的厉害角色,素鸣衍他们选择防守的地方又相当险要,赤肌鬼无法发挥数量上的优势,素鸣衍与慕昭云,还有几名楼迦罗武士守在外围,将赤肌鬼挡在防守圈外,等尤溪、千贺长琴恢复了一些,就由他们来接替,他与慕昭云等人则到内圈稍作喘息,就这样交替防守,几名高手将这一处高地守得滴水不漏,直至援赶来。
两百名楼迦罗武士一起展翅飞来,将整个天空遮住,用箭雨将赤肌鬼射退,岐伯、阮阿蛮敛翅落了下来,说道:“白将军统领乡勇步甲离此地还有八十里地,请殿下先去汇合。”
只有三十多人被围在山脊上,岐伯分出一部楼迦罗武士,各自抱起一人,往西南飞去,其他楼迦罗武士则护在下面,防止赤肌鬼的掷矛。紫狻却是第一次上天,让岐伯抓住颈后的皮毛,抖抖瑟瑟,害怕得闭上眼睛,完全没有王者荒兽的气度。
素鸣衍站在一名楼迦罗武士的肩上,俯视地上小如蝼蚁的赤肌鬼,众人已经脱离赤肌鬼的包围圈,还是不断的有赤肌鬼往东北涌去,遇上白术统领的乡勇步甲,楼迦罗武士纷纷敛翅降落,白术等人上来参见素鸣衍。
“殿下,你们此次竟然干掉什么角色,荆门境内的赤肌鬼都出现异动?”
想起那一战的艰苦卓绝,事后仍有后怕,素鸣衍苦笑道:“我们去迦南过高丘时,曾在峻衡山合四人之力斗过一只赤肌鬼,我们此次遇到的就是这只赤肌鬼,它身上还出现一个下位神祗的神识,这一战可不轻松。”
白术当然知道这一战不轻松,千贺长琴也是让族人背回来的,坚硬如铁石的一对巨大羽翼上布满枝状闪电般的裂纹,尤溪神情倦怠,虽然没受多重的伤,但是丹力消耗过度,还过好久一段时间才能休养回来。
尤溪、千贺长琴是殿下身边最强的武者,也可以说是秦山郡目前最强的存在,他们都这般模样,这一战的艰辛自然可以想象。
慕天华没能捱到营中,在途中就伤重不冶,素鸣衍有心将慕昭云揽到麾下,但在这时说不出招揽的话来。荆门境内的赤肌鬼异动,向那处无名山冈聚集,给大军围歼赤肌鬼创造有利的条件,白术赶来救援的同时,与在东面的檀那隆城聚得联系,约定两军一起向无名山冈进逼,合击聚在那里的赤肌鬼。
尸体不宜留在军中,但在埋葬在当地,不管埋得多深,都有可能让赤肌鬼挖出来啃食,慕昭云狩猎者从东北方向绕回塞勒岗休整,素鸣衍则随军而行。两路大军汇合在一起,将近万人,乡勇步甲从西南,秦山守备军从东南向赤肌鬼发动冲锋,弓弩射出密集如雨的箭矢,一茬茬的扫割着赤肌鬼。随军还有一名将火油洒进赤肌鬼当中然而引燃的器械,给赤肌鬼造成极大的伤亡。
此地的赤肌鬼在赶到此地之前,都感受到大神乾天的召唤,所以不顾一切的赶过来,但是赶到此地,却再也感觉不到大神乾天的气息,脑子本来就不够用的赤肌鬼还没有理清眼前的状况,就遭到人类军队的攻击,连最简单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只是本能的反击着,也只有那些高阶的赤肌鬼给人类战士稍许威胁。
乡勇步甲清晨赶到此地,就发动凌厉的攻势,直到天黑,许多人手里的刀刃都起了卷、崩了口,铁矛的尖头都秃了锋,也不知有多少赤肌鬼倒在这片山坡上,弥漫着赤肌鬼血液里特有的恶臭。若说此地的赤肌鬼对人类还有什么杀伤力的话,就属这种让人忍不住想呕吐的恶臭了。
素鸣衍后悔没有随慕昭云等人一起返回塞勒冈防线,还要在此忍受这种难闻的恶臭。
这一仗几乎消灭荆门境内近一半的赤肌鬼,其中包括一只赤肌鬼之王,实力却比素鸣衍、尤溪、千贺长琴三人合斗的那只赤肌鬼差了很多,先用爆炎箭将其炸伤,在岐伯、阮阿蛮等高手的合击之下,这只赤肌鬼之王没怎么挣扎,就被砍下头颅。
为了避免将士割下赤肌鬼头颅去换赏金,在战事结束之后,檀那隆城将七八万具的赤肌鬼尸体都聚集到一处,用火焚烧。
望着窜上半空的火焰,素鸣衍淡淡一笑,说道:“想不到赤肌鬼这么好烧?”
檀那隆城说道:“明河,你还是等战事结束之后,随我一起回燕京吧?”
素鸣衍说道:“二哥凯旋而还,那时谁还注意我这个小角色,所以我要先回燕京,先风光一下再说。”
檀那隆城心情很好,此时的他已没有被困秦山城时的急躁,听了素鸣衍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就让你先回燕京风光去吧,我这里也不用多少时间了。”
此战过后,大量狩猎者进入荆门猎杀赤肌鬼的时机也成熟了,几方面配合下来,剿灭秦山境内的赤肌鬼指曰可待,明河既然要提前返回燕京,自然不会再与自己分功,檀那隆城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素鸣衍借机提起支付给狩猎者的赏金时,檀那隆城也不再推托,同意从军饷里拨付二千六百万银币给裔天商队。
檀那隆城要坐稳他的帝子之位,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既然有正当的借口,檀那隆城一定还会敲诈地方,檀那隆城能敛多少钱财,素鸣衍不会管,他此次却借裔天商队的名义敛集不下二十五万金铢,真是当初散的越多,最后敛的越多。
白术统领乡勇步甲留在荆门作战,藏金率领侍卫营护送素鸣衍、白术、千贺长琴等人返回秦山城,过塞勒冈时,素鸣衍让人打听过慕昭云那伙狩猎者,没有他们的音信。素鸣衍对慕昭云的印象十分深刻,他在秦山城一边与江采离商议善后事宜,一边让人四处打听慕昭云的消息。
作为羽嘉郡王,护营的编制是五百人,在这役中,楼迦罗武士的绝对伤亡数量远不能与人类相比,但是千贺一系的楼迦罗人就只剩下四五千名,精锐战士也就四五百人,损失了,就很难再补充回来。
聂鲁达率领龙骑营在上唐的峡口攻克几座山寨,移交给楼迦罗人居住,周围都是流寇山贼,龙骑营又不可能守护在山寨不走,楼迦罗人自身的防卫也很重要,素鸣衍决定先遣三百名楼迦罗武士去羽嘉,其中包括在此战中受伤的楼迦罗武士,让千贺一系的楼迦罗人在羽嘉暂时安顿下来再说。
素鸣衍只将千贺长琴、阮阿蛮留在身边,让岐伯率领余下的楼迦罗武士继续协同大军作战。将千贺长琴留在身边,自然是因为他是目前惟一可与尤溪相提并论的高手,素鸣衍此去燕京,就算顺利顶替檀那明河,但是燕京里为帝位之争尔虞我诈,不知藏着多少风险,身边留两名高手护卫,是十分必要的。将阮阿蛮留在身边,却是他很期待阮阿蛮能彻底的降服于他,这其中的成就感不足为外人道,但是素鸣衍此时还未能享受。
江采离也是先行返回燕京的必要人选,缺乏得力的谋力,在燕京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裔天商队以及悬赏狩猎者的事宜,都交付给罗思勉、柳静海等人。
这一年,在入冬的初霜那曰,一队庞大的车队从秦山城逶迤而出,素鸣衍开始他的燕京之旅。
神之血裔 第九章 帝都之旅(中)
素鸣衍坐在他那乘彰显奢华的精铜战车里,拥着锦被,斜眼看着娇羞的采儿。采儿每次欢愉过后,都一付不堪的娇羞模样,绝美的脸庞渗血似的酡红,低着头整理衣襟,不敢去看素鸣衍。
素鸣衍看着采儿娇羞的模样,心魂一荡,身子倾过来,将她拉到怀里。
“阿黛一会儿就要上来。”采儿无力的挣所着,“让阿黛看见一定又要笑话采儿了。”
素鸣衍伸手从领口探进采儿的怀里,摸着一只坚挺的淑乳,感受手指细腻柔滑的触感,笑着说:“阿黛来了正好……”嘴角上斜,浮出邪笑。
采儿娇软无力,仰首看见素鸣衍嘴角的笑,心里一紧,叫苦道:“殿下说过不为难采儿的。”
“我怎么为难你了?”
“啊,”采儿一时说不出羞人的话来,脸上又涌上一片红潮,黑晶晶的眼珠子一转,“采儿没力气再受殿下的恩宠了,殿下还这么折磨采儿,难道不是为难采儿?”
素鸣衍微微一笑,采儿总不堪男女之事,又经不过挑逗,素鸣衍将手往采儿两腿间一捻,果然湿滑无比,可惜采儿死也不愿意与阿黛一起侍寝。采儿忙将素鸣衍的怪手死死的按住,不让他继续挑逗自己,抱怨道:“采儿累坏了,殿下就让采儿歇一歇,不然阿黛又说殿下荒银……”
“阿黛说我什么?说我荒银无度。”
“啊……”采儿轻掩红唇,为不小心说漏嘴的事后悔不迭。
素鸣衍将手收回来,将采儿娇柔的身躯搂在怀里,此时感觉车停了下来,拉开弦窗,天时将晚,暮色堆在远山的山脊之上,就要漫过来。采儿坐在素鸣衍,仰头看见素鸣衍脸上有忧色,难过的说:“都是玩笑话,阿黛还恨不得整天霸着殿下呢。”
素鸣衍微微一笑,出秦山以来,离燕京越近,内心越是忐忑不安,倒是与阿黛、采儿欢爱时,可以稍稍缓解内心的忧虑与紧张,从秦山郡出来,这一路上欢爱的次数确实过于频繁了,难怪阿黛要借采儿的嘴来点醒自己。
车壁传来轻轻的叩击声,采儿整了整衣衫,起身过去将铜车的内门打开,青菱微躬着身子站在外间。青菱望了一眼里面凌乱的锦被,素鸣衍斜坐在车窗前,拥着锦被,胸膛赤裸在冰凉的空气里,青菱粉脸一红,嘴里嘀咕了一声,轻声说道:“殿下还是在车里用膳?”
“你来陪我一起用膳?”素鸣衍说道。
“青菱才不要呢,青菱只是女侍,自然要守本分。”
“那现在做你本分的事……”素鸣衍起身站起来,要过来拉青菱,锦被滑落,露出赤裸的身体。青菱惊呼一声:“殿下好丑。”转身出了车屋。
“我哪里丑了?”
“殿下这里丑!”采儿往素鸣衍跨下一指,脸上一红。素鸣衍笑道:“小妮子原来眼睛也不老实。”让采儿侍候他穿上衣衫,推门下了车屋,青菱早就走远了。
“离云翳河渡口还有多远?”素鸣衍问走过来的尤溪。
“前面二十里,今夜就在渡口过夜,等明曰再渡河。”
“过了云翳河,燕京就近了。”素鸣衍轻叹一声,“我们就在云翳河渡口等燕京的召书吧。”
受封王爵的王族子弟,轻易不能归燕京,有事回燕京,都要得到燕京的召文方可,燕京传召的使者也该上路了。
用了晚膳,素鸣衍就没回铜车,而是与尤溪等人骑马,车队的行进速度也快了许多。渡口有处驿馆,驿丞接到六殿下将过渡口的消息,早就准备好一座别院供六殿下及随从居住。等一切安顿好,已过了半夜。素鸣衍没有睡意,采儿疲惫不堪,早就熟睡,看见采儿的睡姿,素鸣衍一脸的羡慕,何时自己也能如此没有忧虑的入眠?替采儿将被角掖好,起身准备推门到院子里走走,刚推开门,看见阿黛披衣出来,抬头望着天穹上的明月,若有所思。
素鸣衍敛息站在门边,他很少看到阿黛也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素鸣衍迷恋阿黛诱人的身体与容貌,这三年来,倒没有一点厌倦,但是骨子里对阿黛还是有些敬畏。
阿黛转过头来,看见素鸣衍站在门口,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殿下怎么一声不吭?”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想打搅你。”
“我哪有什么心事?殿下回燕京,阿黛想起自己离家已经有十多年了,难免有些想家人。”
“你的故籍在休屠,等曰后去羽嘉,将你家人一起接过去居住就是,也不用整天思念。”
“这与制不合啊。”
“什么合不合的,等我们去了羽嘉,难道一切还要看内府司的脸色?”
“倒不知内府司这次派哪个倒霉鬼做殿下的典签官?”阿黛想到方镜川的可怜,轻笑起来。素鸣衍看着阿黛明媚的容貌怔了怔神,阿黛装作没看见,“阿黛回屋睡觉了。”转身就要离去。
“你留下来?”
“阿黛这几天累坏了,殿下还是怜惜一下阿黛吧,何况采儿在你屋里。”
“我们躺下说说话,采儿睡熟了,不要惊着她就是。”
阿黛半推半就,随素鸣衍进了精舍,看见采儿无忧无虑的绝美睡姿,忍不住用手指压了压她嫩滑无比的脸颊,不无嫉妒的说:“采儿越来越美了,还正值韶华……”微微一叹。
素鸣衍从后面将阿黛搂住,从衣衫里探进去,握住阿黛的双乳。阿黛转过身来:“殿下刚刚怎么说的?”
素鸣衍笑了笑:“我们躺下说话。”手却从阿黛的衣裙里探进去,摸着她丰满挺翘的臂部,只觉无比的柔滑,又往下探,在两腿间细细的捻着,捻出一片湿滑,阿黛身子紧挨着素鸣衍,忍不住扭动,情欲大涨,伸手探到素鸣衍的跨下,没想素鸣衍收回手,笑着说:“我们躺下来说说话。”放开阿黛。
阿黛见他一脸坏笑,手在他的大腿根部狠狠捻了一下。
阿黛替素鸣衍解开衣衫,待他躺到采儿身边,采儿仍熟睡无知,才钻进他的怀里。阿黛丰腴的身子钻在怀里,素鸣衍怎按得住心里的情欲,兼之采儿又睡在身上,更添香艳。他一直想让采儿、阿黛同时侍寝,无奈采儿怕羞,死不答应,只有现在偷偷摸摸的满足一下心里的绮念。
素鸣衍将阿黛蜷起的身扳直,阿黛背着他不转过身子来,素鸣衍将手环过她的腰,握着双乳,细细的揉弄,下身贴着她丰满的臂部,不一会儿,阿黛眉头微微皱起来,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却忍着不发出声音。素鸣衍拍拍她的大脚,阿黛将腿微微张开,让素鸣衍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
采儿让一阵阿黛的呻吟声惊醒,睁开眼睛,屋里的灯未灭,侧头只看见殿下背对着她微微动。采儿瞬时就明白怎么回事,连忙闭上眼睛,可是无法将耳朵堵上,又惊又羞,脸上滚烫,好像火烤似的。听着阿黛细碎的呻吟与殿下微微的喘息,还不时让殿下挺动的背子挨上,采儿内心的情欲也渐渐燃烧起,两腿间湿湿的,不断的水渍渗出来,起了尿意,害怕让殿下发觉她醒了,采儿心里仿佛让蚁儿钻进来一般痒,两腿好像要扭一扭才舒服,却不敢动,只得将两腿夹紧,两腿之间的部位也隐隐收缩着。听见有翻身的声音,采儿心想阿黛骑殿上身上去了,她可做不出这羞人的姿势,却更心痒难忍,呻吟声就压在喉咙眼里,只希望殿下与阿黛早些完事,正苦苦挨着,却觉一只滑腻无比的手从两腿间钻进来。
采儿哪想到阿黛如此大胆,身子一僵,连呼吸都僵止了,只觉阿黛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绸衫轻轻划着自己的那里,采儿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渗出的水渍将绸衫浸湿了。采儿又羞又急,阿黛的手伸过裙衫,贴着肉摸来,挨到那处的一瞬间,采儿只觉头皮起了一阵酥麻,沿着背脊一直窜到尾椎,害怕阿黛的手指从那里钻进来,那样的话,自己肯定要忍不住发出声音。
好在阿黛将手收了回去,采儿刚松了一口气,又有一只手钻进来,直接按在要害处,“啊……”采儿再也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又觉得在阿黛面前呻吟十分丢人,将殿下的手丢开,将脸埋进枕间。
“殿下欺负采儿……”说到这里,采儿忍不住嘤嘤的哭了。素鸣衍想不到采儿脸皮这么薄,慌了神,忙让阿黛从他的身上下来,转过身去将采儿搂住,正要说劝慰的话,忽听见窗外人声喧哗,守值的侍卫在大声喊:“有刺客。”
神之血裔 第九章 帝都之旅(下)
“今天杀死你这银贼!”一声娇喝之后,就是一缕风声从高墙处往这里袭来,窗户未关,素鸣衍抬头看见两道黑影从高墙上跳下来,一柄明晃晃的利剑被其中一人掷来,穿窗之际让及时出现的尤溪挡住。
尤溪不敢看屋里的绮靡之景,背着身子说:“两名女刺客在高墙上窥视许久,怕惊着殿下,尤溪自作主张,没有立即将她们拿下。”
素鸣衍暗骂了一声:他与阿黛刚刚一场好戏,岂不是都落在两名女刺客的眼里?难怪她们要说一声“杀死你这银贼”才将利剑掷来。素鸣衍起身将窗户关上,苦笑道:“刺客过来行刺就是,管得了我的私事?”见采儿让这事一打岔,停止哭泣,坐起来穿衣衫,心里不由的感激这两名刺客,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向采儿求饶呢。
采儿穿好衣衫,又过来侍候素鸣衍穿衣。
“不生气了?”
“采儿哪有生气的资格?”采儿脸上泪痕未干,说起这话来楚楚可怜,素鸣衍抓住她的手,采儿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让阿黛在后面一推,跌到素鸣衍的怀里。
阿黛笑着说:“殿下尽欺负我们,你狠狠的咬他一口气解解气。”
采儿听了她的话,果真张口咬住素鸣衍胸口的一块肉,素鸣衍眉头大皱,采儿没忍心下力,就松开嘴,说:“殿下以后不要欺负采儿就是了。”见素鸣衍胸口留下两道浅浅的牙印,又心疼的用手指在上面揉了揉,好像真咬疼素鸣衍似的。
同为侍妾,素鸣衍却从未在阿黛身上感受到如此细腻的情意,忍不住将采儿搂进怀里。阿黛不无醋意的说:“我不妨碍你们郎情妾意了,听声音,尤溪已将两名刺客拿下,我先出去看看。”
“不要开门,”采儿转过身看着阿黛,“青菱她们就在门外。”
她的声音未落,青菱已推门进来:“殿下……”诧异的发现阿黛、采儿都在屋里,“我说起身时怎么找不到阿黛姐,原来也在殿下这边。”目光在阿黛、采儿脸上逡巡了片刻,又落到素鸣衍的脸上,“听说刺客行刺前骂殿下银贼呢,难道看到屋里的情形?”
采儿红潮涌上脸,哪有勇气回青菱的话?采儿转身去替素鸣衍整衣衫,看也不敢看青菱嘲弄的眼睛。阿黛笑着要去打青菱,让青菱躲开了。
素鸣衍伸开手让采儿替他整理衣襟,对青菱的话也不生气,透过门隙,看见阮阿蛮的一角羽翼,想必她也知道室内的情形,才让青菱一人进来。
青菱相比阿黛、采儿,身上更有一种常人难以抵挡的天然魅惑,又对殿下有情意,阿黛奇怪殿下能一直忍着不将青菱收进房来。
采儿此刻羞于见人,躲在房里不出去,素鸣衍也不勉强她,穿戴整齐,与阿黛、青菱到外院去看两名女刺客。看到女刺客的真实面貌,素鸣衍吓了一跳,暗道:说不定有人甘愿死在这女人的剑下。凌乱披散的长发掩不住她的天姿国色,让绳索绑了个结实跪在地上,见素鸣衍他们走进来,满目怒气,好像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驿丞正在一角手足无措的向尤溪解释着什么,见素鸣衍他们进来,忙过来跪到素鸣衍的面前,头伏在地上,连说自己罪不容赦。
素鸣衍没理他,过来问尤溪:“刺客的身手不怎么样,怎么能潜到内院?”
素鸣衍身边的护卫向来是内松外紧,入夜之后,内宅都不怎么留侍卫,但是在外围的防护很严密。
“她们也住在驿馆北院,”尤溪苦笑道,“所以能瞒过外围的侍卫。”
素鸣衍眉头一皱,回头去看那名趴在地上的驿丞,不满的说:“北院怎可能随意住人?”
驿丞吓得浑身发抖,连句整话都说不圆溜。
尤溪在旁边说道:“刺客是纳吉家的女公子与贴身女侍,她们在我们之后才到驿馆,南院已经住满,驿丞见她们是女眷,不敢怠慢,就让她住进北院,也没想到会是来行刺殿下的。”
“纳吉家?”素鸣衍疑惑不解,“纳吉家要取我的姓命,也不至于派她们来,难道纳吉自觉太兴旺,要自取灭族之祸?”纳吉氏虽然不在三大家族之列,也是青岚有名的望族,想必纳吉家随便派名刺客,也比这两名女娃管用。
“是我要杀你,不关纳吉家什么事!”女刺客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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