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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非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清樽
“我昼夜不停地赶来找你,如今十分疲倦,作为同门,难道你不该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我吗?只是睡你的床又不是睡你的人,那么凶干嘛,人家可是很胆小的。”说罢,竟双手环胸缩在里侧,扯过薄被盖在身上。
真好闻,整个人都被她的味道包裹着,心里竟有些飘飘然。
苏闲嘴角不由抽搐两下,恨不能活剥了这欠扁的家伙。
她现在只穿着件外衫,里面光裸,如此出门定会被人识破女儿身,尤其是锦瑟公子最近不知发什么疯,喜欢在夜晚晃荡,此刻出门十有*会碰见他。
也就是说今晚要和花云归呆在一起?
孤男寡女?
虽然花云归像弱受,可架不住他发狂变禽兽啊。
刚刚还看见他流鼻血了,而且前面已经翘起来了!
苏闲打定注意,死妖孽万一意图不轨,就直接一刀切了他的万恶之源。
“喂,你到底睡不睡?”花云归见苏闲面色阴沉,凤眸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那如樱花般娇嫩的唇瓣抿在一处,表情万分不愿,不禁嗤笑一声,讥讽道。
“苏闲,你该不是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吧?其实你大可放心,就算天下女子死光了,我宁愿碰头母猪也不会和你发生什么!”
气愤之下口不择言,果不其然,苏闲此刻咬牙切齿,不知从哪掏出根银针,眼神阴鸷地看着他,颇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
闪闪发光的针尖,倏地勾出花云归惨痛的记忆,眼下容访不在,自己又有事求她,这一针下去可就全都没戏了。
“苏闲,把针收了,女儿家那么暴力作甚,快些上来,我给你准备了小礼物。”
闻眼,苏闲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更何况他刚才对自己如此毒舌,别以为会这么轻易就算了,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抱歉,我苏闲不吃这套!
“花师兄是龙阳君,我是假男人,你自然不可能对我有兴趣。不过……”话一出口,对面之人笑容顿时僵硬,苏闲视而不见,继续道“不过我这人睡姿奇差,万一不小心将你踢下榻去,可怪不得我。”
“不怪,不怪,我也想告诉小师弟,我睡梦中经常与人切磋拳脚,咱们两个正好彼此压制,但倘若无意中伤到你,可别呵责人家,毕竟人家心灵脆弱,经不起你的责骂。”
苏闲恶寒,神色怪异地看他一眼,整日人家人家的挂在嘴上,长相那么妖媚,举手投足间魅惑撩人,她该不会一语成箴了吧,这家伙真是断袖!
“……”
苏闲默然,走到床边躺下,心中是无比的纠结。
要提醒阿绝离花云归远些,免得落入花妖孽手中,最后自己墙角的被挖。
还要提醒小黑衣们离他远点,都是热血青年,直得很,莫要被他掰弯,门中还有大把待嫁姑娘呢。
此刻,花云归被苏闲划为重点屏蔽人员之一,荣幸地与安荼并列。世人追捧的鬼幽锦瑟二位公子,却被人弃如鄙履,天下也就苏闲一人做得出来。
正胡思乱想,渐渐呼吸平复,苏闲已是入梦会周公。
花云归辗转难眠,这是第二次与她同床共枕,心态却完全不同,她的女儿身彻底乱了自己的心湖,荡出的阵阵涟漪侵扰着思绪,自己到底对她是何感觉?
他向来觉得自己外貌远胜女子,所以对明里暗里的秋波不为所动,性子虽说不上谦逊有礼,但也不曾对任何女人冷嘲热讽,唯独苏闲,与她在一起时总是不自觉地想要惹怒她,尤其是在天机门的日子,这臭丫头故意忽略他,偶尔还会露出个笑脸给其他师兄弟,就连看门的老伯、扫地的小僮都有幸见过那笑魇如花,偏偏臭丫头一见他就冷着脸,真是可恶!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了呢?
是第一次见她寒毒发作,明明痛苦不已却死撑着咬紧牙关,甚至与师父打趣。
是那次嘲笑她吃早膳都要人伺候,结果被她伶牙俐齿地反击了。
还是被人截杀,她化身暗夜修罗嗜血而战,直到最后白衣染血亦不放弃。
又或是七大公子聚会时,那惊才绝艳的风华乍现,便勾了心魂?
花云归不曾爱过任何人,他父母早亡,从小在那丑恶的家族里看着人性凉薄,守着父亲留下的秘密,与那帮野心勃勃的老家伙们抗争,利用商业上的天赋开辟出一番新天地。然而他对感情是懵懂的,对苏闲的陌生感觉让他隐约不安,所以总是极力克制着,他需要时间来理解自己的心。
花云归纤长的手指抚过苏闲面颊,滑嫩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正心笙荡漾,异变突生。
只见苏闲转身,一条修长的*压在他身上,手臂紧紧搂在他的腰际,那张小脸就埋在他胸前,温热的呼吸透过单薄衣衫传到胸膛,绵软贴着他,勾出花云归一身的火气。
这丫头,睡相果真差,竟拿他当抱枕了!
这可真是刺激!
微微动身,惹得苏闲不满意地轻哼,花云归无奈,任由她抱着。
苏闲只觉睡得格外安心,就像绝尘在时一样,这个姿势常常发生在二人之间,勾得绝尘欲火焚身却解不得,因为苏闲最不喜欢睡梦中被打扰,倘若吵醒她恐怕几日别想上榻,只能等她醒了再说。





公子非公 第四十章 狗血一夜
一夜好眠,苏闲觉得浑身顺畅精神饱满,正欲起身,却被腰侧传来的重量与热意惊到,之前只有绝尘在时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苏闲猛地转头,正巧对上那双勾魂狐狸眼,满满都是笑意。
随即嫌弃道:“你离我那么近做什么?靠边去。”
闻言,花云归怒,忽而展颜一笑,如千万桃花竞相开放,艳丽柔媚。
“是谁自己跑到我怀里来的?昨晚使劲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动,嗯~”
苏闲环顾四周,额头隐隐作痛,她已经将花云归挤到了最里侧,对于自己的恶习她一清二楚,却是嘴硬道:“快拿开你的爪子,我还要去查医书。”
花云归挑眉,看她娇小圆润的耳垂变成淡粉色,故意揶愉,“身材干巴巴的,手感一点都不好,倒是腰上全是肉。”
“哼~”
苏闲傲娇地睨他一眼,暗道:这男人可真是胡说八道,自己身材修长匀称,多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腰肢更是纤细,绝尘哪次不是爱不释手!真没眼光!
“为何不说话了?默认啦?”花云归单手撑头,万分妖娆地望着她,衣襟因苏闲的磨蹭松散开来,露出白玉般的胸膛,精致的锁骨沟壑明显,性感无比。
“……”苏闲起身,不屑地送上个白眼,明显不想理他。
“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
“昨夜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你还害羞?”花云归挑眉,语嫣不详却还是翻身面对墙壁。
“闭嘴,要敢看就挖了你的眼!”
“好凶的女人。”
……
换好衣物,又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昨日红衣似火燃烧热情,今日白衣似莲冷艳高洁,风情迥异,变化万千。
乌发用银冠束起,兰花玉簪斜插,面容不施粉黛却胜似娇花。眉如远山,眸如晨星,琼鼻轻点,唇瓣如樱,好一派少年轻狂意气风发。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这幅模样又要祸害多少当时好男儿!
花云归见她嫣然一笑,顿时心神不属,魂魄飞去九天之外。
苏闲才真真是勾魂妖孽!
“门主,你起了没?我带了早膳过来,锦瑟公子有事寻你。”门外响起温婉的女声,嗓音柔弱绵软。
昨日苏闲喝了不少酒,几乎没怎么碰桌上的佳肴,估计早上肚子会很饿,绿熙特地准备好清粥小菜,希望用女儿家独有的细腻抓住苏闲那颗不羁的心,谁知半路碰上锦瑟公子,说有要事与门主商量,故而领他一同前来。
“马上就好,你去将郑宁叫来,麻烦锦瑟公子稍等片刻。”
“无碍。”
花云归歪在榻上不动,狐狸眼精光闪烁,苏闲压低声音道“还不快些起来?我这有人来了。”
“不起,就不起。你睡了人家转头就想不认帐?我偏让锦瑟公子做个证。”花云归竟出乎意料的耍起了无赖。
锦瑟公子行踪成谜,来去如风般无声无息,这么多次会面都未曾见过他的真容,如今却呆在无钱门?他到底有何阴谋?和苏闲又是什么关系?
花云归内心复杂,苏闲总给他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仿佛下一刻便会羽化成仙乘风飞去。
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花云归想要的东西,还从没有得不到的!虽说不清对苏闲感情是什么,但他目前不想放手。
“爱起不起!”苏闲怒,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去开门。
……
门外,绿熙临走时将托盘递给安荼,叮嘱他提醒苏闲用膳。
此刻男子一身黑色长衫迎风而立,体态修长,面容俊逸,眉眼含笑,左手举着托盘却丝毫无损华美气质。
他能感觉到屋内有两股气息,一是苏闲,另一个却不像绝尘。
凭借习武之人的过人耳力,屋内的对话隐约听见,却让他略微烦闷。
苏闲与清风公子情投意合,彼此相许,一度让他觉得二人的关系堪比磐石,今日却是苏闲与另一男子亲亲我我,莫非他是虚情假意,真有人能将戏做得如此逼真,甚至于瞒过他的眼睛。
门被从里面打开,苏闲闪身请他进去。
将食物摆在桌上,撇见那榻上凌乱,倚着位妖娆男子,却并没有*过后的糜烂气息。
男子墨发披散,眉目疏朗,一双丹凤眼透着狐狸般的狡黠,鼻梁高挺,薄唇朱红,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鬼幽公子,好久不见。”安荼微笑,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想不到锦瑟公子面容竟是如此俊美,怪不得我的亲亲小冤家会留你在这。”说着,花云归冲苏闲抛个媚眼,惹来对方不屑的冷哼。
苏闲不理会花云归,取过碗替自己盛了粥,拿起筷子夹起咸菜,自顾自的吃着。
“小冤家,昨日刚折腾了人家,今天就不理了?人家也要吃!”
花云归从榻上走过来,他昨晚睡觉时并未脱衣,此刻衣衫却很平整,没有一丝褶皱,衣摆宽大,行走间竟如漾开的水波。
“吃你的吧。多吃饭少说话!”苏闲将碗用力放在花云归面前,语气不善。
“人家要吃你碗里的!”花云归不依不饶,靠上她的肩,十分暧昧地轻蹭,温热的呼吸吹拂在颈间,酥酥痒痒。
苏闲蹙眉,放下碗筷坐到另一侧,眼神厌恶的看他一眼,暗忖:这花断袖怎么了?莫不是看中了锦瑟公子,妄想利用自己吸引他的注意?简直不可理喻!
“你找我何事?”苏闲理理衣摆,面色淡然的看着他,黑嗔嗔的眸子恍若无底洞,将人的心神吸入其中。
“有笔好生意,你做不做?”安荼坦然与她对视,眼神如深山古潭般平静无波。
“我先听听是什么生意,去书房等我吧。郑宁,给爷滚进来!”
苏闲语带愠怒,表情阴暗,这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无钱门处处设有禁制,没有内部人带路是不可能毫发无伤进来的,花云归能等在她的房间,除了郑宁这满腹坏水的小子,谁敢领他来这?
怪不得之前那么殷勤替她搬酒,还十分热情地敬酒,甚至沐浴的水都提前备下了,竟是挖好坑等她自己往下跳呢。
看来需要告诉他老虎屁股摸不得了!
“嘿嘿,忙了一夜,门主还是那么有精神,不愧是大攻!”
郑宁眼神暧昧的扫过花云归,小心翼翼站在安荼身边,这个位置离门近,有情况的话便于逃跑。
苏闲冷笑一声,语气如腊月寒风般冷冽,眼神似锋利宝剑,“带锦瑟公子去我的书房。”
闻言,郑宁惊诧不已,问道:“除了夫人竟还有人能单独呆在书房?为何不是鬼幽公子,他现在该是二夫人了吧,人家不远千里来寻你,门主你可不能没良心”
酒后共处一室,整整一夜不发生点什么才有鬼。
此话一出,如巨石激起千层浪。
安荼愣怔,这两人莫非相识在先,绝尘才是第三者?
无论是哪种,苏闲却是负心的一方!
夫人?二夫人?花云归怒从心起,怒火中烧,怒发冲冠,怒到极点。
哪来的野男人排在他前头,苏闲这可恶的丫头,非要好好收拾她才行。
“你知道的很清楚啊,既然如此,你就陪锦瑟公子一同等着,记得沏壶好茶给他。”
“是。”郑宁恭顺低头,内心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千万再别有其他安排了。
“另外,不出任务时带上你的小伙伴一起替我填充金库三号。”
门主生气了!
郑宁吓得一缩肩,看她还想说话,当即拉着安荼快步离开。
房间重新恢复宁静,苏闲从床头取过锦盒,拿出一粒药丸递给花云归。
“这药是增强筋脉韧度的,你先服下。”
“小师弟何时有了夫人?怎么不提前给师兄送信,我也好备份贺礼。”花云归直接将其扔进口中,目光似灼人火焰包围着她。
苏闲凉凉的看他一眼,不做回答,想撬老娘墙角,没门!
“吃饱了没?饱了就随我去书房。”
……
回廊弯曲盘绕,苏闲脚步逐渐加快,花云归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一直喋喋不休,恨不得让人缝住他的嘴!
“你的夫人是男是女?不会是人妖吧。”
“你的夫人可有我美?”
“你的夫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你的夫人如今在哪?让师兄见一面,也好帮你把把关。”
“你年纪尚轻,不必成婚那么早,要不分了吧,师兄找更好的给你。”
“你……”
“你闭嘴!”
苏闲忍无可忍,从袖中掏出根极长的银针,对准花云归的哑穴直接扎下,稳!准!狠!
“呜呜呜呜呜”花云归垂死挣,含糊不清道最毒妇人心。
苏闲长吁口气,随即感叹“世界终于安静了,真是美好。”




公子非公 第四十一章 苏安合作
夏日微风袭袭,花香满园。
密室内烛火飘摇,气愤阴森低沉,黄金龙椅上端坐一人,正是做着皇帝梦的花家大长老。
那身黑色衣袍如今被替换为明黄色,野心昭然若揭,满是褶皱的老脸散发贪婪光芒。
“花云归在做什么?”声音低沉谙哑,如破旧的木屋被风吹得噗噗作响。
“据派去的探子回禀,他这几日一直呆在商盟不曾出来过。”二长老手持汉白玉笏上前出列,往下看去,所有人竟如皇帝上朝那般分立两旁。
大长老双目微眯,心思几转间已是明了,勃然大怒道“蠢货!他哪能呆得住,自从上次毒发他差点被擒,现在必然四处寻找解药,你看到的不过是替身罢了。”
二长老垂首不语,唇瓣紧抿。
只听大长老念出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虚空中突然出现一抹暗影,竟是花家暗影卫。
花家暗影卫是历代家主掌控的,只认暗影令,无论花家何人,只要有令牌即可驱使。当年花云归的父亲花毅担任家主时,因不常用此令,故而被小心的收藏起来,谁知花家出现叛徒,盗取暗影令并害死了花毅夫妇。使得年幼的花云归孤苦伶仃,受尽委屈。
照此看来,叛徒就是这面目丑陋可憎的大长老!
“花云归在哪?”大长老语气十分不悦。
“启禀主上,属下跟踪他到一家客栈,突然出现两个带银色面具的男子与他回合,二人极其狡诈,属下一时不察,跟丢了。”回话男子垂手而立,刘海的阴影遮住眸中涌动的精光。
“废物,都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给我滚下去,查出花云归的下落再来见我!”
“属下遵命。”暗影抱拳告退。
二长老再次上前一步,张口道“启禀大长老,吴家小姐派人来问,什么时候能把花云归送去?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哼,那个贱女人以为自己是谁,若不是留她有用,早就性命不保了。”大长老表情不屑,对于只知道男色的吴小姐厌恶无比,“对了,花侄儿玉树临风俊秀非凡,不如先让他去应付那贱女人。”
“使不得啊!我儿愚笨,不堪此任,还望大长老另寻人选。”
二长老虚汗浸湿衣衫,他的儿子花云天今年才十六岁,脾气执拗,满心期待娶个漂亮娘子,若是落入那女色魔的手里怕是性命不保。
“我觉得花侄儿聪慧过人,定能迷住那吴小姐,你不必多言,就这样吧。”
闻言,二长老拳头紧握,暗下决心:今夜无论如何都要送儿子离开!
……
无钱门,穷白阁,书房。
安荼坐下,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只觉鲜爽味纯,淡淡兰花香萦绕在舌尖,久转不去。
郑宁看他表情惬意享受,自豪道“这可是太平猴魁,若非门主叮嘱要好好招待你,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
安荼淡笑不语,自从来到无钱门,他已经随苏闲品尝了不少名茶,也佩服穷白公子在茶道方面的资深造诣。
“锦瑟公子,让你久等了。不过我与鬼幽公子有约在先,你恐怕还需再等一会。”苏闲进门,后面跟着面容委屈的花云归。
“无碍。”安荼似是不在意,抬手挥挥表示随意。
花云归坐在一旁,心里的怒气因苏闲的话稍稍减弱,反而生出丝丝甜蜜,原来她还是记得他的事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花云归目光恳求地看着苏闲,狐狸眼闪烁粼粼水光,希望能解开他的穴道。
“你保证闭嘴?”苏闲挑眉,见他点头,这才拔出银针。
郑宁眼角抽搐,暗道:门主太狠了,那么长的针直接扎在情郎身上,看来自己受的惩罚不算重,近期还是收敛些好。
安荼视而不见,桃花目中流光一闪而逝,薄唇微勾,思绪渐远。
自书架上取出一摞书,端坐案后细细查看,黛色峨眉微蹙,阳光透过窗棂斜映入内,那几缕垂下的发丝构成阴影掩住狭长凤目,神色严肃认真,举止自然如流水般顺畅。
满室寂静,只余书页翻动之声,苏闲一目十行,视线快速扫过书本,时而端起瓷杯饮几口茶,时而拿起狼毫挥洒笔墨,动作有条不紊且赏心悦目。
无论男女,认真工作的时候都是最美的,花云归无事可做,将所有注意力放于苏闲身上,他还从未与她安静相处过,也未曾见过她如此娴静的一面,现在的苏闲就如淡雅的兰花,散发无尽的芬芳光华,不知不觉吸引着所有人的关注。
安荼正看本杂记,一部分心神留在苏闲那边,她一旦做起事来总是格外认真的,除了有些花心,其他似乎无可挑剔。
郑宁立于案侧,替苏闲添茶倒水,铺纸研磨,十分殷勤。
转眼已是正午,日头毒辣。
揉揉酸涩的眼睛,浑身僵硬,所幸辛苦没白费。
苏闲起身来到花云归身边,重新替他把脉,心中确信无疑,这才说道:
“你中了情困蛊,蛊虫正在你的心脏附近,发作时疼痛难忍,难解也不难解。”
“此言何解?”花云归不懂,继而追问。
“蛊虫被中入你身体前喂养了女子的心头血,若不想受苦,你去寻她春风一度即可,但会日益产生依赖。若想除蛊,你需取来那女子的心头血交给我,顺便找几株珍贵药材,我自会为你解决。不过……”苏闲顿了顿,将后遗症告诉他“你需要将解药喂给一位女子,与她欢好使蛊虫进入对方体内,不过你却需要每月与她行房一次,一生为期!”
花云归愣怔,心中燃烧熊熊烈火,那帮该死的老家伙竟如此阴毒,看来心头血是吴家小姐的了,怪不得他们有持无恐,即使自己不去寻吴小姐,而是拿着解药找其他女人,他们也必然会通过女人控制自己。
卑鄙!无耻!委实可恶!
“药材是什么?”
“冰晶草,水凝花粉,回信草。”
苏闲酷爱草药,平日收集了不少奇珍异草,可这三味就连她手中也没有,可见其稀有程度。
花云归沉默,脑袋微垂,不知在想什么,浑身似包裹层厚重雾气。
“锦瑟公子要与我合作什么?”苏闲转头,目光对上那双深邃的桃花目,黑嗔嗔的眸子恍若深沉漩涡。
斟酌半晌,安荼微笑,从袖中掏出块玉玦扔给苏闲,“我两位兄长重金买我性命,所以暂居无钱门,如今到了反击的时候,想穷白公子助一臂之力。”
“无论江湖事还是朝廷事,我均不轻易插手,阁下有何理由打动我?”
苏闲面色平淡,她如今被迫掺进浑水,原本超脱世外的打算落空,不过她不做亏本买卖,没有足够吸引人的条件,绝不会施加援手!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待我掌权之时,许你三个条件外加百万黄金。穷白可是满意?”安荼语气诱惑低哑,眼中终于露出隐匿的野心,身上气势陡然转变,目光凌厉,贵气逼人。
“容我考虑一会儿。”苏闲坦然道。
允许安荼留在门中那刻起,太子与四皇子的阵营就注定没有她的一席之地,而其余几位皇子不堪重任,才智和心机更是远不及锦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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