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有个黑月光
作者:恪非
皇宫里权势滔天、势压朝野的大公公陆问行和冷宫里的赵如意赵太妃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只可惜,赵如意在中途耐不住贫穷、抛弃恋人、攀了高枝儿做了娘娘。后来风水轮流转,曾经风光无限、备受荣宠的赵如意被赶进冷宫吃馊饭,而人人轻贱的陆问行步步高升,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公公。于是,他得意地、炫耀地让人前去“瞅瞅”。就是想看这个贪慕虚荣、薄情寡义的死女人肠子悔的多青!阴阳怪气、口是心非纯情的大公公贪慕虚荣但很会撩人的冷宫娘娘食用指南1、Sc,本文狗血特别狗血特别特别狗血,男主忠犬,前期因爱生恨扭曲而阴阳怪气,后期由恨转爱贴心棉袄小甜甜。2、架空架的特别空,女主自私自利又作!3、太监齐根断,断的干净程度和晋江和谐程度一样。预收文女配她千娇百媚为了能重塑身体,柳华绑定系统送往不同的世界去做女配完成任务。落魄将军的势利嫂嫂、霸道王爷的替身王妃、偏执帝王的出墙皇后、高冷佛子的恶毒前任、阴鸷妖王的作精小妈...就在系统为宿主拿到一个个炼狱级别副本捏一把汗时柳华看着那些男人,勾唇轻笑管你是帝王将相、神佛妖魔,再怎么厉害,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世界一韩在野“我知道我的嫂嫂天性薄凉、算计成性,也知道她满口谎言,不留真心。可是,纵使她这样的坏,我却依旧爱着她。”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温柔且虔诚地亲吻着女子手指的丹蔻,即使她另一只手上捏着他犹带余温的心脏。食用指南1女主绿茶戏精真无情,不是传统的好人,每个小世界有he有be,最终结局he②男主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基调狗血复仇虐渣③等我想到再补充预收文替身追妻手册这是一个你把我当替身,以为我对你情深似海,实则我也把你当替身、聊作慰藉的故事。一朝皇帝赐婚,基建大亨独女戚长英嫁予大将军之子裴金钰。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裴家公子自年少起一颗芳心便落在赵家二小姐身上。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哐撞大墙。甚至于她成婚那日还特意调来军队威慑赵二小姐的夫君,以免赵二小姐在婆家受了欺负。心上人成亲之后,裴金钰更是颓废了一阵子,有一天,闲来无事,他猛然发现自家进门且从未碰面过的媳妇儿竟然和赵二小姐生得八分相似!而且,这媳妇儿对他还颇为迷恋藏着掖着偷看他、私下里珍藏着他的画像...甚至还暗恋了他好几年!裴金钰老脸有些烧,轻咳两声既然如此,那就凑合着过吧...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戚长英眼里,也只是个拙劣的替身罢了!所以,他这个破烂替身该如何追妻?!食用指南1、男女双处,男主心里有白月光,起初把女主当作白月光替身,没想到自己棋差一招,反成了别人的替身。2、故事没大虐,基本上是修罗场狗血,看似相爱相杀,实则是小学鸡你推我搡。3、故事情节多亏男主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自恋!
公公有个黑月光 1、前任
后宫历来是皇上嫔妃所住的地方。嫔妃越受宠,离皇上的乾清宫也就越近;反之,便蜗居在后宫里那些不起眼的角落。
可是,不论再怎么差,也仍是处处雕梁画栋,精湛绝美。
与后宫桃红李白有着一墙之隔的冷宫,境地却十分不同。
顺着那一道斑驳的漆红宫墙朝里望去,里面尽是乌漆嘛黑、狭窄、逼仄的弄堂。弄堂两边乃是一幢幢脏旧的宫室,瓦楞上还生着碧绿的青苔。
冷宫所处的地方常年不见阳光,地势还低,常年潮湿,破烂残碎的青石板上被一双双黑皂靴踏过,晶莹的水花“啪”的一声打在从墙角生出的蕨类植物上。
为首的那个带刀侍卫直到走到一座看起来稍微干净那么些的宫室才停下步子,他偏脸,下巴抬了抬,便有侍卫冒上前,长腿朝前一蹬,“哐”的一声,黑漆剥落的殿门被踹了个稀巴烂。
衣着略旧的宫女正在晾晒衣服,看到这么多侍卫一拥而入,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谁?”
没人应她。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景棋阁!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为首的带刀侍卫在院里瞄了一圈,抬起手臂,略屈手指头,身后的锦衣卫立即行动:一部分直进屋室,抢夺里面的奇珍异宝,另一部分用刀柄将院内的水缸、花坛尽数捣碎。
原先安逸闲适的冷宫桃花源一下子变成脏乱的拆迁现场,为首的侍卫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家主子是谁都没关系,锦衣卫办案上察皇子皇孙,下办黎民百姓,见令牌如见皇上。有人举报说你们景棋阁私藏朝廷要犯,大家伙儿都给我好好搜!”
说罢,又凉沁地瞄了宫女一眼:“要是觉得委屈想讨个说法,找阎王爷要去!”
院内叮叮咚咚一顿狂轰乱砸,景棋阁最内的一间寝殿也被人踹开。
赵如意陷在锦绣软塌上睡得正迷迷糊糊,陡然听到声响,刚睁开眼,身上的锦被便被人一股脑给掀走。
“张同知,这冷宫里竟然有如此华丽的锦被,指不定是那逃窜的要犯从哪顺了丢这儿的!”
“带走!”
“张同知,你看!还 里还有这么大的红珊瑚树!”
“约莫也是那个钦犯的赃物,带走!”
“张同知...”
“张同知....”
“统统带走!”
赵如意被人轰起来,十分凌乱地站在墙角,眼睁睁地看着锦衣卫像扫荡似的,将自个儿屋里的珍宝一水儿的扫个干净。
“你们在干什么?!”
赵如意近乎凌乱,她睡在自个儿的屋里,好好地,也没招谁惹谁,这是从哪儿来的强盗?!
张耀宗这才转头看向她,抬起手蔫不拉几地拱了拱:“赵娘娘,得罪了,宫里前儿跑进个朝廷钦犯,我等奉命前来缉拿归案。”他转头看向正被搬运出去的蜀绣屏风:“我记得赵娘娘是被先帝废黜后才搬入冷宫,按理来说,这些越矩的东西本不该在这儿,是也不是?”
赵如意脑袋嗡了一声,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故意整治她来了。
本朝冷宫里居住的尽是被皇上废黜或厌恶的嫔妃,按理来说,不允许将后宫里平日里用度的物件给带进来,否则在冷宫里过得比在后宫还舒坦,这不是打皇上的脸么?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被废黜到冷宫中的女人们不乏出自于名门贵族,哪真能过习惯那种苦日子?是以,吃穿用度依旧捡着从前的那般来,这种事大多属于民不究,官不理,像赵如意这样,指不定是被谁给举报了,才引出锦衣卫“捉钦犯”、“搜赃物”这么一说。
她心疼如同刀搅,只能眼睁睁地看见屋内被搬空:“张同知说的...有理...”
张耀宗点点头,拎起一盏白玉玲珑杯:“赵娘娘明理儿就好,瞧瞧这些东西,那贼当真有泼天大的胆子,什么都敢顺,还好东西都在这儿,若要是不见了,本官就算有九个脑袋都不够掉。”
说完,把东西在赵如意面前晃了晃,只见她眼睛快要气红了,这才丢给屋外的属下。
赵如意本就心疼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又被他们这么挤兑,当下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们的脸。
可刚一偏头,就看到一个侍卫稍稍抽出刀柄,雪白锃光瓦亮的刀刃晃得她眼睛疼,心更疼。
只得转身摸着自己的胸膛,把气慢慢顺下去。
莫生气,莫生气。
这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 去,就当用这些东西花钱买了平安,就当这些锦衣卫明儿就死了,从她这儿搜罗一些陪葬品留给盗墓贼当油水。
直到看到一个锦衣卫把她柜子里的零嘴干果都一兜装走,赵如意才发现自己忍不住了:
“那些东西又是怎么了?”
张耀宗微微笑了笑:“我怀疑钦犯私藏这些东西来解闷,赵娘娘,您有意见?”
赵如意看着那个锦衣卫兜着她的零嘴朝屋外走去,委屈的泪水欲流未流,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没...”
寝殿须臾之间只剩下一张铺着厚实棉花的木板床和抽屉大开的柜子,赵如意光着脚呆呆站在那儿,好似没缓过来。
张耀宗确信这屋内屋外再没什么可以顺走的东西了,这才抱拳道:“赵太妃,打扰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搜寻钦犯,便先行一步。”
赵如意灵魂去了大半,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含桃从院内跑过来跪在地上抹眼泪:“娘娘...屋里的东西都被他们给抢走了!”
好半天,赵如意才缓过神来,气若游丝:“没...没事,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被先皇废黜到冷宫,按规矩就不应该把这些东西给带来...”
含桃看自家娘娘出气多,进气儿少,忙的爬起来扶住赵如意:“娘娘!您别吓奴才啊!”
从前,在后宫里,谁不知道赵娘娘落钱眼里去了?先皇赏的先圣名迹还有古籍孤本,尽数被她拿了和后宫里的嫔妃换成珠玉。
这屋内的宝贝可是娘娘攒了那么久的家业,今儿一天被人尽数抢走,含桃几乎能听见自家娘娘心脏撕裂的声音。
赵如意感觉自己有点儿站不稳,偏偏含桃又看到大开的衣柜,跑过去将每个抽屉打开后,惊呼道:“娘娘!这些锦衣卫当真是欺人太甚!他们竟然把娘娘所有的衣裳也给抢走了!”
赵如意眼睛一黑,踉踉跄跄跑过去一看。
好家伙!她小时候养狗的狗盆都没这么干净!
楠木制的衣柜里面什么都不剩,外裳、内衣甚至雪绸的亵裤都没给她留下。
赵如意喉咙一哽,嘴里有些腥甜,好半天她才撑着含桃的胳膊慢慢站起来:
“是谁!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到锦衣卫那儿嚼舌根!”
她不信,若不 是谁有意去锦衣卫那儿通风报信,说自个儿宫的用度越矩,他们怎么会抄个满堂彩,胜载而归?
含桃听罢,有些为难。
自家娘娘从前不仅贪财出名儿,和嫔妃水火不容的名声亦是响当当的。
宫里得宠的、不得宠的嫔妃们都和娘娘干过架,甚至,搬到冷宫来了,娘娘的战绩亦是了得。
今儿早上还和隔壁的李废妃好姐妹儿相称,下午二人就隔空干吵;前儿上午还请孙美人一起用午膳,晚上各自便拿着羽扇大打出手。
这宫里...就没自家娘娘没得罪过的人,哪能知道是谁在后面故意阴了她?
赵如意正在脑海里回忆到底还要哪个小贱货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儿,便听到屋外“噗嗤”一声笑。
院里的孙美人搀着小丫鬟踏过满地的碎瓷还有黄泥,手掌撑在门框上,好笑地看着她:“哟!我是说在屋里怎么听到那么大的声儿响呢,原来是赵娘娘这儿进了强盗啊?”
她走进来,幸灾乐祸地逛了圈,这才拿着团扇抵了抵赵如意的锁骨:“瞧瞧,如今这屋里当真是比赵娘娘的脸还要素净呢,本宫看赵娘娘这衣柜里也没什么衣服呢,改日换洗怎么办?不如,去我那儿把我用剩下的蜀锦拿来裁衣吧?”
末了,又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噢,我差点儿忘了,前些天赵娘娘还不是特意跟我说了嘛。”
她清清嗓子,学赵如意说话:“我啊,皮肤嫩的紧,什么苏绣蜀锦,那些玩意儿做靴子穿将将勉强,穿的衣服若不是贡品中的珍品,身上红疹子都会一颗接着一颗冒!”
含桃没想到孙美人就像一只寻着臭味儿的苍蝇,这么快就嗡嗡嗡的来看自家娘娘的好戏。
娘娘如今本来就大受打击,再被她这么一击,心里指不定有多么难受。
赵如意本是怄得恨不得藏在什么地方大哭一场,可是看到这个贱蹄子在自己眼前耀武扬威,眼泪也没了,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怒气欲要宣泄出来。
她将额头顺到耳朵后,冷笑一声:“是啊,孙美人,我拿你的蜀锦做什么?这冷宫里谁不知道你孙美人穷得紧,唯有一匹蜀锦拿的出手,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恨不得盯着那匹蜀锦在冷宫里跑三圈!”
“你...”孙美人万万没想到赵如意到了这么一步,还敢这般伶牙俐齿。
“你什么你,我不像你,要把那匹蜀锦留着等死了后敷在脸上!想来看我笑话,孙美人,哪怕凤凰落了地也比你这只穷酸的野鸡要强!”
“含桃!送客!”
孙美人被她气的面颊红彤,羞愧欲死,却只能恶狠狠地点着她:“赵如意,你且得意吧,人陆问行陆公公要整治你,还不像弄死一只狗一样!”
赵如意陡然一听这个名字,有些懵:“陆问行?这死太监是谁?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他为什么要整治我?”
孙美人微楞,先是惊讶,后兀然大笑:“不是吧,赵娘娘,您儿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儿,陆问行你都忘了!?”
“他啊,便是您从前贪慕虚荣、抛弃的那位前任!现在人成为皇上面前的红人了,专门回来整治你这般薄情寡义的死女人!!!”
公公有个黑月光 2、馊饭(捉虫)
完了。
赵如意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曾经被她始乱终弃的前任竟然成了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赵如意脑袋有些晕眩,好歹含桃离得近,一把把她给搀扶住。
当年陆问行人贱名轻,诨名叫作陆小四。赵如意和他曾经有过那么一段,那段时光里,他们也曾花前月下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可好日子不长,陆小四因得罪人被人诬陷被打个半死,自己也在德妃的宫里受尽欺凌,偌大的深宫里几乎容不下他们二人。起初,赵如意心想,困顿的日子忍忍总会过去的,可这种日子怎么也到不了头。有天,赵如意被德妃责罚顶着装满水的瓷盆跪在烈日下,看着各宫里来往的嫔妃穿着锦衣华服吃着从岭南快马加鞭运来的荔枝,她就在想,她为什么要甘心于过这种日子?她并不比宫里那些嫔妃生的差,凭什么她们能做人上人,而自己就要过这种苦日子?
只是陆小四不解,他们最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宫里一个资历颇深的老太监已经认了陆小四当干儿子继承衣钵,假以时日,那样奢靡的生活陆小四同样能给赵如意。
可赵如意却是怕极了那样的日子。假以时日,假以时日?那种日子要多久才能实现?若是等到自己人老珠黄、牙齿掉光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谁不想在最好的年纪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是以,赵如意和陆小四分得格外难看。陆小四除了钱几乎把整个心都给了赵如意,可赵如意现在除了钱权却什么都不想要。陆小四咒骂过她、也痛哭流涕求她不要抛弃他,可赵如意终究是辜负了他的一片情谊。
当时赵如意离去的时候,陆小四怎么说来着?
“赵如意,你给我等着!”
等着干嘛?可不就是等他大权在握、等到赵如意不受宠的时候,好好收拾、搓揉她?
赵如意越是深想,越是面若金纸,恨不得下一秒就瘫软在地上与世长辞。
孙美人看到她这般模样,心里简直舒坦极了!
活该赵如意落得这般下场!从前不论是在后宫还是在冷宫,她都出尽了风头。现在可算是好了,皇上眼前的大红人 和她过节甚重,宫里人向来便是看人下菜,赵如意以后岂会有好果子吃?
孙美人思及此,几乎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得意,好整以暇地看着赵如意:“赵娘娘,您儿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好好承受陆公公的怒火吧。希望到时候您在他面前也能像现在这般伶牙俐齿!哈哈哈!”
孙美人无不得意地搀着小丫鬟的手走了。
赵如意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早上来抄家的锦衣卫指不定就是陆小四指示的!他打蛇打七寸,知道自己爱财、惜财,因此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不给自己留!
可他...他拿自己的衣裳...甚至还有亵裤作甚...
莫不是...不会吧,这么说,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实际上心里还是放不下?
可他那我的亵裤做什么呢?
赵如意有些焦躁又有些难为情的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带。
含桃也反应过来了,凑近压低声音:“娘娘,奴才觉得陆公公不一定恨您。”
这话说到赵如意心坎里去了,她盯着含桃,含桃继续说道:“娘娘,您想啊,若是陆公公真的恨您,何不朝皇上讨一道圣旨,让您去陪先帝?反倒是大张旗鼓的让人来抢您平日里最珍惜的东西...这不和男孩儿小时候故意抢女孩的玩意儿,想逗得她哭一样么?”
赵如意本来觉得陆小四一定恨惨了她!可他做什么还拿她的亵裤?分明就是对她又爱又恨。含桃继续道:“我看陆公公如今对您的报复也就是给您一个下马威,等到他到时候气儿消了,还不是把你捧在心尖上?这种事儿往日在后宫里还发生的少么?”
含桃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她家娘娘向来是命好的,从前宠盛后宫,即便被废黜来了冷宫那样怎样呢?如今大权在握的陆公公还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二人便在各种脑补中度过了整个晌午,赵如意甚至还有些后悔,早知陆小四这般情深,她一早就不该对他那般恶言恶语。
赵如意想了想,仍是觉得难为情:“可他作甚么拿我的亵裤?”
含桃突然笑得有些猥琐,赵如意也明白过来了。
一个太监,哪怕是一个太监,拿她的亵裤甚至于肚兜能做什么 ?要是说心里没什么肮脏说不出口的心思,谁都不信!
赵如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小四竟然变得这般表里不一、闷骚。明面上欺负她,暗地里又让人搜刮她的亵裤、肚兜...
啧。
怎么这太监当着当着,就这么...变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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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问行让人到冷宫搜刮“疑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到晌午,张耀宗就带着胜利品凯旋而来。六折双面绣锦绣河山的屏风、汝窑青瓷碟、镶满宝石的夜光杯...陆问行一个接着一个掂着看。
赵如意当真没辜负她那个贪慕虚荣的名号,瞅瞅从她宫里搜刮出来的东西,哪一件不是精品?陆问行瞧了一圈,坐到八仙椅上,张耀宗奉茶给他捏肩:“干爹,您瞧,干儿子今儿这事儿做的您满意吗?”
“恩,是不错。”陆问行抿了口茶。
张耀宗谄媚的笑了笑,朝外点点头,让人把一个漆红的箱子抬了进来:“干爹满意就好,做儿子的啊就是要孝顺干爹,时时刻刻揣度干爹的心意。”说罢,他故意顿了一下,正好箱子抬到陆问行跟前。
张耀宗颠颠地跑过去,欲要掀开箱子盖:“干爹,待会儿您瞧,儿子给您带了什么好东西,保证您看了满意!”
箱子被打开,里面满是雪绸的亵裤,还有水蓝的、碧绿、朱红的肚兜,屋内一时旖旎,陆问行看的不自在地蹦了起来,眉头不自主地跳了跳。
“这是什么?!”
张耀宗觉得,干爹当真是纯情极了,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看看这些东西竟然还会羞涩?不过也是,这些东西嘛,毕竟不适合拿到台面上来嘛,私下藏藏没人知道就行了。
所以,他让屋内伺候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嘿嘿笑了笑,格外猥琐:“干爹,这些都是赵废妃的贴身衣物啊,您故意整治她,不就是想先下她面子,再抱得美人归嘛,儿子都...”
“啪!”
张耀宗被突然其来的一巴掌直接打懵在原地。
陆问行目眦尽裂,差点儿被这狗东西气个半死。
他声音尖细:“咱家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给你亲娘上坟吗?给咱家把这些龌龊的东西都给丢出去!”
陆问行仍是不解气,一脚直接踹到张耀宗的屁股上:“快给咱家滚!”
张 耀宗万万没想到干爹竟然会这么生气。难道他又揣度错了干爹的心思?于是,他连屁股都不敢揉,抬着箱子就要出门。陆问行看见一根碧绿的肚兜带子卡在箱缝露了出来,额角青筋直跳:“你要把这东西丢哪去?”
“回干爹的话,儿子马上就把它扔出去,丢到冷宫各宫门口,羞辱...”
还没说完,就见陆问行气的脸都红了:“你这是羞辱她?还是羞辱咱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公是多么一个色、欲熏心、龌龊的玩意儿!”
“那...”张耀宗快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问行沉默了好久,思来想去,咬牙:“把东西留下,出去!”
张耀宗忙不迭地把门关上,匿了。陆问行背着手在屋内来来回回走,看到那箱子,又梗了一下。
他手下,怎么都是一群猪脑子?
让人去给赵如意下面子,他们倒好,连人内衣都抢回来了。赵如意指不定在背后怎么想他!
说不定,还因为这些衣服,还以为自己对她旧情难为,指不定现在多得意呢!
陆问行顿住步子,不行。他不能让她好过。以为自己对她旧情难忘?做梦?
“来人!”陆问行端起茶灌了一口,把火气压下去:“让冷宫的人不必好菜好饭伺候赵废妃了,她那样的人,只配吃馊饭!”
到了晚上,赵如意仍沉溺在陆问行对她又爱又恨的复杂感情中,甚至于洗脸的时候看到水中的倒影还在心里默默感慨道:“唉,当一个招人惦记的美人儿也真难啊。”
就在她捧着脸有些别扭地笑的时候,含桃提着饭盒着急地进门:“娘娘,不好了!”
赵如意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故作镇定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含桃掀开食盒盖子,一股搜味儿扑鼻而来,呛得赵如意差点儿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