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公公有个黑月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恪非
赵如意发现自己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还有闲心去操心别人,不由头疼地抚了抚额。动作间,她嗅到自己衣袖上酸臭的味道,脸色一下变得很差。
这些日子她一直被锁在那个院子里,身上早就沾染了夜香的臭味,刚开始的时候还闻得到那味道,可在那待久了习惯了,就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忽视掉这种味道,如今在干净、整洁的屋子,越发能清晰地嗅到自己身上的臭味。
而面对这样的脏臭她,一向爱洁如命的陆小四竟然还抱她上床...赵如意心里有些乱,这陆小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若是恨她恨得要死,为什么又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弄得她倒想得寸进尺,抱了他大腿后,又狐假虎威、兴风作浪了。
正想着,屋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赵如意心乱如麻,还没做好要见陆小四的准备,就听到院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陆公公,您等等!”
陆问行被.干儿子陆吉祥搀扶着准备进屋里休息,自从前些日子孙美人向陆问行投诚之后,在冷宫里的待遇着实好多了。而且,孙美人还发现,陆公公尤喜欢从她这儿听她说赵如意的坏话,她把赵如意说得越不堪,赏赐也就越多。
可今儿,她听丁香探来的消息,赵如意竟然又睡到了陆问行的床上,而且陆问行还请了太医来瞧赵如意...若说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首尾,孙美人敢把自个儿挂到皇城前头!
是以,她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凌波殿这边赶。孙美人 早先卖了赵如意换荣华,如今就得防备她得了权势回来报复她!趁他们感情尚浅,能多挑拨便多挑拨,不然凉的就该是她了!
陆问行忙了一天,小脚趾又痛,只想回屋整治那女人后入睡,没想到这儿又来了一个不识时务的女人。他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孙美人,可有何事?”
孙美人踌躇,舔了舔唇,开口道:“陆公公,这事儿本来我不该讲,可我实在不愿公公被那等虚伪做作的女人给欺骗!”
“噢...”陆问行看着她,挥手让陆吉祥先下去。
孙美人继续道:“这不是我编排赵如意,先前我去赵如意屋里见她,问她是否知道陆公公...”她抬头瞟了眼陆问行,“谁知,她竟会说...”
“说什么?”陆问行本就生的冷白,如今不笑凝着人的时候显得格外阴森。
孙美人抖了抖,清清嗓子,学赵如意那日说话:“陆问行?这个死太监是谁?”说完,又道:“公公,您可以瞧,这些年,赵如意确实没把您放在心上的,甚至连您的名字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如今见您又有了权势,又巴巴地赶来,您说她现在来讨好您,不虚伪吗?”
赵如意被赶到那院儿里刷恭桶的时候,还在想,这陆小四按理来说不应该做的这么绝啊!原来这一切还有孙美人在里面搅和啊!好啊,她一面像自己投诚,一面又在陆小四那儿把自己卖个干净!合着,自己倒被她骗的团团转!
被自己轻视的人算计至此,赵如意气的理智全无,将门一开,蹬蹬蹬跑出来,站在惊恐的孙美人面前:“我是说是谁在这儿嚼舌根呢!原来是你啊,孙美人,怎么那匹蜀锦留给你死后敷面还不够,还想在陆公公这儿再讨一匹么?!”
话刚说完,还没得及借着陆小四的威风狐假虎威,便听到身后的人语气寡淡到一种阴阳怪气的地步:“是啊,本公公想再舍给她一匹,不成么?赵娘娘...”
陆问行顿了一下,赵如意的心也提了起来。她早就被先皇废黜多年了,如今陆问行这般揶揄她,可见他的矛头又指向她了。
“你说,你装晕的这件事,咱家该怎么跟你算呢?!”





公公有个黑月光 8、误会
赵如意心里咯噔一声,悄悄瞥了陆小四一眼。只见他闲适、随意地整理了下袖口,仿佛对她的欺骗浑不在意。可赵如意知道,陆小四是个笑面虎!要是把他气急了,人前他发作你这事儿就完了;若人前他给你好颜色,那人后就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你呢。
可惜,赵如意是谁啊!她装傻充愣的功夫修炼得最是炉火纯青,她讶异地捂住嘴,往后退了几步,眨眨眼,泫然欲泣:“陆公公,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这些日子我按着你的安排一直在那做苦力,吃不饱、睡不好,今儿跪在地上想好好给公公赔个不是,哪晓得再睁眼的时候,就在您床上了!”
说完,还抹了下眼角的耗子泪。
陆问行被她直接给气笑了。瞧瞧,这人当真是好本领,黑的都能被她说成白的,好在自己对她早已心生防备,不然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银子呢!
陆问行薄唇微勾:“是吗?赵如意啊赵如意,你当是煮熟的鸭子,嘴巴硬的很!你今儿装晕后睡着后,咱家特意请了太医过来...”
话也不说完,就这么稳坐钓鱼台般地看着她脸色突变。
完了,赵如意没想到陆小四还藏着后手!他们关系不是水火不容吗?她晕了,陆小四没把她丢出去已是万幸,还给她请什么太医啊!
棋差一招,赵如意弯弯绕绕的心思终于掩旗息鼓,孙美人看到她吃闷亏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又向陆问行谗言道:“陆公公,您也瞧见了,赵如意这人向来惯爱骗人,口是心非,你若是把她留在身边...”孙美人斜了赵如意一眼:“当心又喂了一匹中山狼啊!”
赵如意一听,心里就来了气。嘿!你要是说陆小四恨她,想把她嚼吧给撕碎,她也没话可说,可这关孙美人什么事?需要她在这儿挑拨离间?
她一时没忍住:“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孙美人,你这当面做人,背面做鬼的功夫,我瞧了都弗叹不如,难道陆公公还会把你留在身边两面三刀?”
陆问行忙了一天,小脚趾又疼,将将还打发了自己干儿子,如今被两个聒噪的女人围在中间吵闹,只觉得烦闷,他扭头,狠狠 地瞪了一眼赵如意:“闭嘴!”又对孙美人挥了挥手:“你先回去。”
孙美人没挪一步,陆问行顿了一下:“你的事儿,咱家会想办法,你先出去!”孙美人这才福身走了。
赵如意见他眉头微皱,从善如流地搀住他的胳膊,讨好的笑了笑:“公公,我扶你进屋吧。您瞧,这会儿屋里也没人伺候您,您何不让我先伺候,待会儿,等您好一些了,想怎么处理我都成!”
柔弱无骨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散发着让人眷恋的热度,陆问行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扶着她的手进了屋。
赵如意这才发现,陆问行的脚痛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要严重的多,才走了几步路,陆小四的额头便凝了一层冷汗。陆问行坐在床上,右手随意地撑在床榻边,赵如意坐在踏脚上,额前碎发被阳光镀成金黄色,有一绺头发梢勾在纤细白瓷的脖颈处,顺着往下看去,陆问行甚至能从她略乱的衣襟缝隙看到里面粉色的兜面。
赵如意为了讨好陆小四,免得他新仇旧恨算在一起,便脱了他的鞋袜,给他轻轻揉捏。陆问行手指颀长,没想到脚趾亦是如此,踩在赵如意的手心上倒是一个精致的瓷器,只可惜小脚趾整个青紫了。
“太医开了活血化瘀的药酒吗?”
陆问行顿了一下,拿了递给她。赵如意入宫前是一个农户家的女儿,父亲常年务农,肩上总有大大小小的淤青,于是赵如意便跟着村里的大夫学了几招推拿,来缓解父亲的疼痛。她拔开药酒塞子,在手心里倒了些许,然后慢慢地揉在陆问行的伤处。此时的她安静、认真,倒是看不出往日的半点儿不好来,陆问行看着看着,就发起呆。若当年他便大权在握,那他们之间也不会发生这些曲折了...
赵如意按捏好后,将陆小四的脚放在踢脚上,可陆小四还是没有反应,她不禁抬起头,只见他呆呆地望着某处发楞。赵如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恰好看到了自己从衣服缝里挣脱出来的肚兜...
...
呸!流氓!老色胚!
赵如意忙站起来,脸色潮红地整理衣服。
陆问行偷看被抓包,也有一时的羞赫,可很快就恼羞成怒地讽刺道:“掩什么掩?真 以为本公公愿意看么?这些年,咱家看到的春色还能少?”
说得像真的一样,赵如意撇嘴,却低着脑袋,轻声道:“公公,您看前些日子,您惩罚也惩了,我也知道错了,不如您饶了我吧,不然,您这儿差不差使唤的丫头?我挺会伺候人啊,保证您...”
她话还没说完,陆问行的脸色却突然沉凉如墨,冷讽出声:“是呀,赵娘娘伺候人的功夫自然是宫里数一数二的,不然怎么能从一个宫女爬到皇上的龙床上?”
赵如意猛然哽住。这什么跟什么啊,我现在正讨好你,你作甚么翻旧账?等等...什么叫我爬皇上的龙床?我什么时候爬了啊?凭着我这张国色天香的脸,你说我爬床...陆小四,你是在侮辱一个美人的魅力吗?
二人一时相视无言,房内静可闻针,陆问行看着眼前这张脸,实在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爱多还是恨得多...亦或还有对曾经无能的自己一种愤怒...不管怎么说,他知道自己对赵如意的情感是不能用简单、单一的词语来概括的。可有时念想到赵如意的贪慕虚荣、薄情寡义...他就想把这女人杀了算了,免得自己心绪不宁。
有一句诗是怎么说来着?只恨人心不似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陆问行自嘲地抿抿唇角。这辈子,他算是栽在这死女人手上了。只不过,不能说出来,不然她指不定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再次浑不在意地给丢弃掉。
赵如意踟蹰地站在原地。瞧这陆小四痛苦又咬牙切齿、十分憎恨的样子,这是在脑海里把她剐了好几次吧?赵如意有些惴惴不安地盯着他。她现在跪在地上抱她大腿求饶还来的及吗?正想着,陆问行突然发声,尖细道:“本来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赵娘娘即使被先皇废黜,咱家也没有为难娘娘的道理,可惜娘娘自甘下贱,不愿回冷宫静养着,那就留下来侍奉咱家吧。”说着,傲慢、阴柔地抬起自己的手掌。
事情的发展一波三折,赵如意有些没反应过来,可陆问行却没了耐性:“还愣着干嘛,还不扶本公公入厕?”
“哦哦哦。”赵如意忙的去搀扶他。陆小四早年进宫的时候,无权又无势,受了不少苦,手掌磨出不少茧壳,哪怕如今深处高位,悉 心保养仍有些粗糙。赵如意掀开幔帐,将他送到净室,却不知该不该再进去了。
“怎么?你还会不好意思?”陆问行停下来,冷嘲热讽道。
赵如意十分心塞。这陆小四只要一开口就十分老阴阳。让人想不怼他都难。可惜,赵如意现在的身家性命都还在他手里呢,哪能这么跟他对着干?于是犹豫了一下,竟真的准备扶他上去。
这倒是把陆问行骇了一跳。他那处有残缺,向来捂着掖着,谁也不让看。再说了,他和真男人就只是那一刀的区别,可人们向来轻视、鄙夷他们。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弱点就这么大大咧咧暴露在赵如意这儿?
是以,瞧见赵如意真要上前,他僵硬别扭地挥挥手:“滚出去!”
赵如意心里松了口气,在屋外坐着了。好在这房间够大,她也听不见陆问行入厕的声音,不然倒是尴尬的紧。
陆问行登上木梯,正要解开腰带的时候,目光突然锁在脚下的木板上。先前他方便的时候倒是没发现赵如意竟是躲在那下面。
当时,她会不会正好听到他的声音?她会不会觉得他入厕的声音和正常男人的不一样?
陆问行想到此,脸色阴晦,放下解裤腰带的手,下台阶,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这扇门原本是他让工匠设计,以后方便他放什么东西的,没想到如今倒是让他发现了个秘密。
工匠偷工减料,台阶的踢面还有踏面交错处影影绰绰有不少缝隙,站在他这个地方,恰好能把平台上的一切景色都锁入眼中。
原本还担心她只是听到声音,没想到她竟然早就把他的残缺看得完全!她之后又是怎么强忍恶心和不适向他讨好的呢?是不是嘴里说着那些甜言蜜语,心里可劲地鄙夷他这种残缺之人?当年莫不是也是因为如此,才会选择将他抛弃?
陆问行阴冷的笑了笑,只可惜,如今她又落到了一个太监的手里。这次,即便是她再怎么厌恶,他也不允许让她给逃了。
赵如意发现陆问行只是入了次厕,身边的阴郁浓稠地让人喘不过气来。她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到:“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陆问行盯着她半晌,才坐在八仙椅上,涩冷开口:“赵如意,我饿了,你下面给我吃。”
“啊...”赵如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陆小四饿了的时候这么变态的吗?还有下面...给他吃?他不嫌脏的吗?难怪刚才坐在床上他一眨不眨地看自己的肚兜,合着那时都开始惦记了?
“还愣着作甚?”瞧瞧,才一回儿的功夫,她竟然敢这般敷衍了?
赵如意天人交战,挣扎了一会儿,决然道:“公公,我愿意的。”说罢,咬牙悲切地按住裤腰带,欲一把脱下来。




公公有个黑月光 9、反悔
赵如意脸色绯红,羞怯又悲壮地迅速解开腰带。
陆问行愣了一下,只见赵如意解开腰带的手一松,罗裙哗地一下坠在地上,滑腻的亵裤白的耀眼。可她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陆问行看得额角青筋直跳,不知她这时又在发什么疯,猛地攥她的手,咬牙切齿道:“赵如意!你发什么疯!”
赵如意讶异又羞愤欲死道:“陆公公,不是你说的,要我下面给你吃,我...”
还没说完,陆问行一下便明白了,粉色从衣服底下迅速蔓延到脸庞,烫的连呼吸都灼热不已。
这赵如意!脑袋里...脑袋里究竟装的些什么!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旖旎让眼下的暧昧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陆问行只觉得手心里那攥住的一段柔白正逐渐腐蚀他的肌理,烫伤他的经络。心城明明兵荒马乱,唇枪舌剑却仍是虚张声势:“赵如意!你...你龌龊、你...你不要脸!本公公让你去下面条给咱家吃,你...你想哪去了!”
他这话一说完,赵如意放空似地瞪大眼,继而羞得恨不得把自个儿脑袋给埋起来!
她竟然会错了意思!陆小四并没有想吃人下面的奇怪爱好,他只是想让她去下面条给他吃!可赵如意岂是那般容易跪地求饶的人,眼见着陆小四慌乱地松开她的手腕,赵如意恼羞成怒地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抵上他灼热的鼻息:“公公,这事儿能怪我吗?正常人的肚兜被人盯了那么长时间,又被人说...说...想吃下面,这能不想歪吗?”
陆问行没想到她到了这儿还能...还能这般强词夺理!当下甩开袖子,颀长的手指点着她:“赵如意!你...你不守妇道!你有辱女德!”陆问行声音尖细,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狸花猫,弓着骨节突出的脊背,慌乱地甩开她的手,炸毛道:“你就这么...水性杨花吗?早先勾引送恭桶的老太监和守门的小太监不成,这么快就又把主意打到咋家身上赵如意,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就这么缺男人的吗!?”
话刚说完,便看到赵如意受伤的眼神。陆问行猛地哽了一下,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该把话说得太绝,也许...也许她真的只是误会了...再说了,若先前他 没一时失神,盯着她暴露出来的兜面发呆,也许她根本不会瞎想...
可赵如意却不给他反悔的机会。赵如意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下去,夏夜的热风从窗扇一涌而进,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赵如意随意拢了拢:“是啊,陆公公,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嘛,先才,我就是在勾引公公,可不巧,被公公发现了。”说完,强颜欢笑地勾了勾唇角,眼眶里的泪水却不住地打转。
陆问行心里刺疼了一下,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赵如意抬手抹了下眼,转身就出去。
直到赵如意脆弱纤细的身子逐渐消失在陆问行的视线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心墙刚才像是被一只同样烦躁的老鼠不停地噬咬,缺了的那个角非得要那个叫赵如意的女人补齐才能恢复原状。
可让他现在就颠颠儿地紧跟着去找赵如意,那他禀笔大太监的颜面还要不要?于是只能憋气似的在屋里踱来踱去,端起一杯茶,原本温度适宜的茶水如今却觉得十分烫热,他“啪”地一声丢到屋外,怒吼道:“谁沏的茶,想烫死咋家不成吗?”
院子里的小太监和宫女们被盛怒的陆问行骂的各个吊着哭丧脸、屏气吞声,还是张耀宗来了,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干爹,赵如意现在在厨房里下面条,要不您亲自去监工,也免得她糊弄你是不是?”
陆问行这才脸色缓和了下来,从善如流地抬了抬下巴:“还不给咱家带路?”
这厢赵如意出了院问过厨房的路转身就往那边走,脸上哪有半点儿伤心欲绝?至于刚才泫然欲泣、眼泪婆娑的表情?嗐,她在深宫里待了这么些年,和先皇的宠妃们斗过那么多回,说哭就哭的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再说了,按刚才陆小四的火头,若她不表现得伤心些,指不定被他折腾得脱一层皮!
刚进厨房,还没到灶台,就看到炉灶那蹲着一个苦哈哈的身影,赵如意眯眼细看,试探道:“含桃?”
自那天被陆问行的人抓过来后,含桃就被打发到这来烧炉灶,如今听到自家娘娘亲切的呼声,当下就丢了柴芦,像只眷家的鸟一样扑到赵如意脚边抱着她的大腿: “娘娘!你怎么来了!这些天您没事吧?陆问行那个死太监有没有难为你?”还不等赵如意出声,含桃就哭哭啼啼道:“娘娘,含桃这些天过得好苦啊,那死太监每天天还没亮就让含桃烧柴,到了晚上还不给睡觉!”末了,又突然想起来自家娘娘和陆问行的过节,不免担心害怕道:“那死太监没对您做什么吧?这些天他可有欺负您?”
张耀宗带着干爹刚进厨房外的院子,便听到这么一句,当下脸色不好,想进去堵住那聒噪女人的嘴,没想到陆问行面色阴沉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倒是如做贼一样站在墙角,安静又磨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赵如意一想到这些天过得日子,气都不打一出来:“好,怎么不好,你家娘娘被使唤地刷了好些天的恭桶,若不是今儿寻了机会跑出来,你还见不着你家娘娘呢!”
“什么!”含桃大惊,高呼道:“那死太监竟敢让您...让您...”含桃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出来了。她家娘娘如今过得实在太苦、太不容易了。从前先皇在的时候,谁敢对自家娘娘瞧脸色,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受尽了委屈。
含桃刚要抱着赵如意大哭一场,脸却被赵如意伸过来的手给抵住了。
“娘娘...”含桃微扬起脸孔。
赵如意低着头,对她说:“哭什么,你家娘娘是那种吃亏后会忍气吞声的人吗?这陆小四如今姑且先得意着,等过些时候我把他迷得团团转,还有他哭得时候呢。”
陆问行在外面听着,没吱声。可张耀宗隔得这么远都看见了,干爹的脸色像杀人一般难看。也难怪,干爹刚才还记怪那女人伤心难过,巴巴地跟来了,没想到却听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下不气死才怪!
张耀宗将手阖在自己脸上,不忍直视。屋里的赵如意见含桃放下心来,这才松了口气,问道:“厨房里的面粉在哪?给我拿来,我给陆小四做碗面给他端去。”
含桃利索地从橱柜里把面粉拿来端给赵如意,却没忍住内心的讶异:“娘娘,您还会做饭?”
从前,后宫里谁不知道她家娘娘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下厨房了,赵如意还跟含桃说过不少次,厨房是女人的天敌,进去待一天就会皮 肤松弛、皱纹加深。
赵如意被含桃这话问的不免有些讪讪,责怪地瞪了含桃一眼,这傻孩子能不能别什么事儿都记得这么清楚,那话还不是别人笑话她是身份低微、宫女上位,她才故意说得么!
含桃被她瞪得不敢再问,利索地蹲在灶台边加柴禾。
赵如意看着瓷碗里的面粉愣了一下,她这有多久没下过厨了?上一次好像还是陆小四被宫里那个老太监收为干儿子后,自己给他炖了碗藕汤。
虽是如此,可她手上的动作并不生疏反而十分麻利,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碗香气腾腾的面就出锅了。赵如意把面端出门,想着待会儿再跟陆小四说些软和话,说不定他心一软就让她把含桃给带回去。
可她人才刚出来呢,张耀宗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把她手里的面条接了过去,还用一种“你凉了”的表情看着她,说:“赵娘娘,面就让我端回去吧,您今儿先回自己宫,明儿该做什么,公公自然会给你安排。”
赵如意一哽,这不对啊,刚刚陆小四跟他说了那重的话,这会儿不得坐立不安地等她过去么?张耀宗像是看出来她所想的,直截了当道:“公公刚才追着娘娘出来了,就站在屋外...”
赵如意:!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蹦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张耀宗一言难尽道:“公公没让我进这院,你刚才在里面和人说了多久,他就站在外面看了多久。”
凉了,赵如意双肩一下颓了下来。她刚才白哭了,面条也白做了,陆小四听到自己刚才说那样的话,自然知道她刚才哭也是装的,现在指不定想把她戳成个筛子呢。
张耀宗却不多言,也生怕和这个霉神扯上功夫,一眨眼就溜了。
等他将面条送到陆问行的案桌上时,陆问行正在批红,盛有鲜汤的面条散发着熟悉的香味,可他一点儿都不饿,甚至还觉得堵得慌。
陆问行怔怔地看了会汤碗里的油花,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被赵如意牵着鼻子走。从前他对她万般呵护,最终被她不眨眼地给抛弃掉。如今,哪怕自己旧情难忘,也不能让她看出她在自己心里有多重,不然终究有一天又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
12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