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公公有个黑月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恪非
“内务府送的晚饭是馊的!他们还说...”
赵如意的脸上突然变得很难看。平日里她还有一大爱好,就是吃。是以,到了冷宫了,每月都给内务府塞了不少银子,希望在饮食上不要苛待自己。既然他们敢给她送馊饭,指不定就是陆问行授意让他们这般行事。
“他们说什么?”
含桃梗了下,声音细弱蚊蝇:“他们说,上面的公公说了,赵娘娘背信忘义,贪慕虚荣,就只配吃馊饭!”





公公有个黑月光 3、绝路
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什么叫她只配吃馊饭?
赵如意差点儿被气得神志全失,恨不得提着食盒里的馊饭一兜塞到陆小四嘴里,可就在这时,赵如意却听到隔壁院的孙美人用一种娇滴滴却十分做作的语气,讶异道:
“丁香,今儿内务府送的晚膳怎么没往日的好?”
“娘娘,这晚膳哪儿不好啊,瞧瞧这蹄髈,炖的香软酥烂,用唇齿一抿,那滋味不知道多销魂。”
“唔...”孙美人用手帕捂着自己口鼻,“可是...还是太油了。”
“那西湖虾仁还有佛跳墙呢?这些难道都不合口吗?”
孙美人叹了口气,淡淡道:“也就凑合着能吃吧。”
这能算是凑合?赵如意从前在后宫里受宠时,这般膳食都不算多见,到了位份低微的孙美人这儿,她倒是胆子大,还敢说凑合,她怎么不说,就算天上的龙肉落在她餐盘上,也只是尚可呢?
鄙夷归鄙夷,可孙美人院子里传来的香味却不作假。赵如意自打进了冷宫后,早就成了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一日三餐也鲜有按时用过,是以,到了现在,她今儿一整天还没用膳呢。如今闻到那可口饭菜的香味,馋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含桃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可肚子在丁香念菜名儿的时候就唱起了空城计。
赵如意看着含桃手里提的糟心的玩意,突然问道:“含桃,你饿了吗?”
含桃轻轻点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赵如意勾唇轻笑,撇了撇额间的碎发,“走,本宫带你去蹭吃蹭喝,学着点儿,那种送上门挨宰的傻子要是错过了,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因着华衣丽服尽数被锦衣卫夺走,赵如意只能借了含桃的一身旧衣,幸好她容颜妍丽,即便穿着简朴,仍能窥出一种有别常人的不施粉黛来。
赵如意领着含桃敲响了孙美人的院门。丁香将门打开,看到她们二人,惊讶地嘴都合不拢。
今儿上午,两个主子好争得你死我活,晚上赵娘娘就像只黄鼠狼一样上门拜访,若说没半点儿心思,丁香把自己名字倒着写。
孙美人院子小,坐在里 间一眼望见了站在门外的赵如意,她冷笑一声,放下帘子:“丁香,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关门放狗?”
丁香得令,忙的掩门,却不知赵如意的脸皮竟有这么厚,半是强硬地带着含桃从院外闯了进来,还大大咧咧地在院子里晃悠了一圈:“孙美人,别急着赶本宫走啊,我啊,这次上门来是和你谈生意的,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蜗居在冷宫里?”
这话一下子戳到了孙美人痛楚,她抬头,来来回回将赵如意打量了一番,冷笑道:“你有办法你如今还会待在这儿?”
赵如意坐在她对面,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现在出不去不代表以后出不去,若是以后我出去了,难道孙美人愿意一辈子留守在这儿?”
孙美人一时无话,只是眼眸中有不明的光闪过。
和赵如意自愿成为先皇嫔妃所不同,孙美人原本是族中不受宠的庶女,也有一个感情颇好的竹马,原本打算等她及笄后便向她家提亲,谁知族中却执意送她入宫,向先皇邀宠以保族中的富贵。
孙美人早就厌恶和先皇虚与委蛇,宁可惹了圣怒蜗居在冷宫中,也不愿族中的人称心如意。
若能从这压抑冰冷的深宫中出去...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赵如意能有什么法子,如今她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能把她送出宫?
赵如意故作高深的笑了笑,问向孙美人:“听你说,陆问行如今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你别忘了,他可是我的前任。”
就这...
孙美人不屑的瞥了眼赵如意身上的旧衣裳,半是嘲讽道:“这事儿我没忘呢,不过陆公公应该恨你恨得紧吧?不然为何让锦衣卫把你住的地方抄了个底朝天?和你待在一起,先不说出宫,我不成为陆公公的眼中钉,那简直就是烧高香了!”
赵如意凑近来,压低声音:“那是你有所不知...”赵如意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你可知道,陆问行让人将我的肚兜还有亵裤一水儿都抄走了?”
孙美人一时呆愣住。
赵如意长舒一口气,往后掖了掖:“这事儿有些难为情,一般人我不告诉她。你说他拿我这些东西能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神秘的巫祝之术,想要咒杀我?”
至 于陆问行让内务府的人特意给赵如意送馊饭免得她多想的事,就不用告诉孙美人了。反正诓人嘛,不必把事事巨细都讲给人听。
孙美人惊得嘴都差点儿合不拢。曾经有几次她在宫里也瞧见过陆问行,那人生的雅白,五官虽不精致,却处处合衬,让人一看都心生好感...谁知那人的骨子里却是一个变态...竟然...
赵如意看见孙美人的表情精彩万分,便知她顺着她说的话自个儿把那些细枝末节都补了起来。于是她也不多话,稳坐岸边,看鱼咬钩。
果然,孙美人思忖片刻,觉得自己不能和赵如意的关系弄得太过难看,瞧这陆公公的意思,约莫还是放不下她的,如今他大权在握,把冷宫深处、众人遗忘的废妃弄出宫不是易如反掌吗?到时候,赵如意若能吹吹耳边风,孙美人自己也不用再困在这令人窒息的深宫中了。
是以,孙美人立马迎出笑脸,亲热地握住赵如意的手:“姐姐,昨儿还有今儿个早上是我不对,望姐姐多多海涵,以后妹妹还有需要姐姐照看的呢。”
赵如意瞧见鱼咬上钩了,更端出一副大人大量的面孔:“我是那种爱计较的人么?”
二人相视而笑,孙美人又让丁香为二人备饭,等月上西梢的时候,赵如意主仆二人才撑着肚皮慢悠悠地回屋。
她们一走,丁香皱着眉凑到孙美人跟前:“娘娘,赵如意说的话您真的相信吗?”
孙美人正在点灯,拨弄烛火,温柔缱绻地笑了笑:“当然不信。”
“那...”
孙美人:“她以为我还和从前一样傻吗?不知道她就是想过来蹭饭?不过...”
“不过什么?”丁香有些不解。
孙美人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用帕子捂着嘴轻轻笑:“她这人来诓人的时候,总爱真假混着来,陆公公还念着她约莫是假,但收走她的肚兜、亵裤倒是真。你说,若是陆公公知道赵如意这般编排他,甚至还用他来笼络人心,他又会怎样呢?”孙美人沐浴在暖黄的烛光下,感慨道:“这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内务府这几日仍是餐餐馊饭地往景棋阁送,可赵如意却过得十分滋润,甚至腰围还大了一许许。
新皇登基不久,身为禀笔太监的陆问 行这段时间也忙得脚不落地,一时之间,也没空去找赵如意麻烦,等闲暇之后,突然想起那个贪慕虚荣的死女人,便招来锦衣卫偷偷去看她现在过得有多惨。
按陆问行的所想,宫里如今应该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救济赵如意,餐餐馊饭,日日鄙衣,又念想到自己恨意深重,她岂不是过得提心吊胆,肤黄体瘦?
可没想到锦衣卫来禀,赵如意过得舒坦极了,甚至在午后还抱着一只肥橘来回撸猫。
陆问行当下气得一窍升天、二佛出世,却不想冷宫的孙美人这几日一直寻人来请陆问行,说是有要事来禀。
陆问行大手一挥,穿着素衣的孙美人便娉婷入门,三言两语将赵如意同她说的话一溜儿都倒给了陆问行。
孙美人还嫌热火上浇的油不够烈,添油加醋地说赵如意已经打算好了,若陆公公什么时候接她出去,她便给陆问行吹枕头风,把自己的好姐妹一起带出去。
这宫里谁不知道陆问行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忘了说,他还有个恩仇录,极尽详细地记载了前朝、后宫与他发生半点儿摩擦冲突的人。到陆问行这儿,赵如意这种嫌贫爱富,抛弃过他的小人便是一直处在黑名单榜首,如今被整治了,不小心翼翼收敛自己言行也就罢了,还敢做白日梦妄想她从他这儿讨到好处!
陆问行把前因后果听完后,气的坐在八仙椅上面容狰狞,倒是把孙美人吓得惴惴不安,好半天,陆问行缓过神来,安抚道:“你做的很好,以后你就去监督她...若做的好。”他故意看了孙美人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孙美人喜不自胜,忙得叩谢。这条路她选对了,与其在赵如意面前俯身做小,讨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诺言,还不如直接登上陆公公这条明船。
等孙美人走了,陆问行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赵如意,好你个赵如意,都到了这一步,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细细思忖片刻,来了主意。
赵如意总觉得今儿天气有些闷,难得和含桃一起脱了鞋袜坐在荷池边剥着莲蓬,突然殿门被人从外撞开,一行锦衣卫拿着绳索把含桃捆扎实后便押走。
含桃不住哭喊,赵如意被锦衣卫的白刃拦在远处,急得焦头烂额。这处小荷池上次侥幸逃过锦衣卫的贼手,这次便没这么好运了,当着赵如意的面,连根拔了起来,连个藕节也不给她剩下。
末了,有人又压着赵如意直进一间破落、脏臭的屋子,将她推了进去:“赵娘娘,您这几日倒是过得安逸舒适了,只可惜我们公公瞧你过得开心了,心里就不好受了,以后啊,您儿也用不着再去见别人,活络心思,就待在这儿刷夜香桶刷到死吧!”




公公有个黑月光 4、恭桶
小太监说罢,冷哼一声,锁上院门便带人走了。
赵如意呆立在原地,只见破落的院子里堆积的尽是脏黄且臭的厉害的恭桶和便盆,污浊的水漫了一地,差点儿浸湿了自己的鞋袜。
赵如意可不想沾上这种恶心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角避让,却被院里看不顺眼的老宫女从背后推搡一把:“都进了这儿还把自己当贵人呢?告诉你,宫里的人只要进了这儿,就别妄想还能出去!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若今儿不刷满五十个恭桶还有便盆,你一粒米都别想从我这儿吃到!”
见赵如意仍没动静,不禁提高了嗓门:“快去!”
赵如意听了她说的话,轰隆的耳鸣声盖住她整个世界。她万万没有料想到,陆小四竟然敢跟她动真格的!平日里让人有意送馊饭来作践她也就罢了,还打发她过来刷马桶!赵如意越想越气,气过之余又心生惶恐。
之前她所想的事儿尽数猜错了,或许陆小四早就对她这么个女人歇了心思,如今逗弄她只是为了一报当年被始乱终弃之仇,给她一丁点儿希望,又让人使劲的作践她,瞧她坠入深渊才觉得痛快至极...
赵如意心下骇然。她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苦了半辈子,在后宫里过了几年好日子,还没痛快呢,就又成了宫里人人可欺的“下九流”!
越是这么想,赵如意越觉得怄,指腹紧攥着竹帚,泪水差点儿夺眶而出。老宫女见她还没做事,又是一阵怒吼。
如今虎落平阳,就算是斗败的凤凰也得缩着脑袋装作一只野鸡。
于是,赵如意如同丧母一般,屏息拿着竹帚,颤巍巍地伸向身旁的那个脏兮兮的恭桶。
好像事儿只要一开头,后面就容易多了。赵如意平日里虽然作的很,不过也识时务,在这儿她若是要摆她从前的威风,这院儿里的老宫女非得剐她一层皮下来。于是,她认命地完成了老宫女布置的任务,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吃饭,等捶了下酸痛的腰欲去端碗添饭。
好家伙,那桶里的米饭还有饭菜都被那些老宫女刮了个干净,只剩筒壁黏着的一些残羹冷炙。院里的老宫女 见她呆立在那儿,各个捧着饭碗蹲在墙角冷嘲热讽的看她的好戏。
赵如意一直以为自己去刷马桶已经很可怜了,哪晓得,自己刷完马桶后连顿热饭都没吃得吃!
赵如意心态崩了,现在别说她还记怪不记怪陆小四对她是爱是恨了,如今,她只想冲到他屋去,把他的狗头给锤爆!
她蹲在饭桶前,憋了一早上的眼泪终究是忍住,滚了几颗出来,又被来添饭的老宫女推搡了一把:“不吃就别挡路!”那人熟练地拿起饭勺将筒壁刮得干干净净,又挑挑拣拣起菜碗里仅剩的几抹大蒜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赵如意都没闲功夫再伤春悲秋。赵如意心生感慨,自己毕竟是和她们这种人不一样的,这般没皮没脸的事儿换她,怎么也做不出。
可她没想到午膳没吃,下午又被勒令刷恭桶竟然会这么饿!往日她在冷宫里又不是没有被饿过,不过,那些倒是不能怪别人,是她自己犯懒,躺在床上不想吃,如今倒是好了,想吃却什么都没有。
她睁着晕眩的眼,动作机械麻木地刷着恭桶,无神的凝望着高空,眼瞅着那橙黄的太阳也酥软鲜香,恨不得抱上去啃两口,好不容易挨到了晚膳,这次她也懒得顾上往日的矜持了,像只恶鹅一般一头扎进添饭的人群里,搜刮了几口热饭热菜,填饱了肚子后才终于觉得自个儿活了过来。
现在她也不想在埋怨了,也懒得再去计较陆小四还恨不恨她,会不会再给她设什么绊子,只要把她给接出去,别说做牛做马,哪怕是做鸡做鸭,她也成!
只可惜,陆小四没能听见她的心声,又仿佛是早就遗忘了她这个人物,赵如意一连在这儿刷了好几日恭桶,愣是没人再上来找她麻烦。
说实话,如今她不怕陆小四派人过来挑三拣四,就怕他真的把从前那事儿给翻篇了。若是真准备让赵如意在这儿过一辈子,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呢。
赵如意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不能坐以待毙,陆小四竟然不来找她,那她便摸着过去就找他。到时候什么酥麻人骨头的话多说说...唔...若是他仍有什么龌龊的念头,自己就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吧,反正她是再也不愿意待这儿了。
目 标一确定,赵如意便不再向往日那般浑浑噩噩,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她发现院里每日清晨都要将洗净的恭桶送到各宫里去。送恭桶的人是个老太监还有这院里最爱欺凌她的一位老宫女,老太监是别宫的,一般很难接触,而那位老宫女向来独来独往,只要她病了不能去送恭桶,必然要把这担子指使到赵如意身上。
可老宫女身强体壮,平日里一回能同时举动五六个恭桶,想让她生病,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事在人为,从前赵如意没进宫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中医和他们说,牵牛花的种子若是煎服,有泄下的作用。
这院里约莫平日洗涮恭桶的水渗入土地里,土壤尤为肥沃,墙角壁根或多或少的生了好些植物,赵如意仔细寻觅下去,还真让她找到牵牛花的种子。她小心翼翼取下几颗,一回不敢煎煮过多,是药三分毒,若是量多把人折腾惨了,那可就不好了。因此她慢慢加量,连着好几日不动声色地换过老宫女的茶水,终于有一天老宫女腹痛难耐,整日往茅房那儿跑,于是赵如意也顺理成章地被她“欺凌”,出院去送恭桶。
再次出院门的时候,赵如意贪婪地嗅着有别于院内污浊沉钝的空气。这次出来,不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使劲浑身解数,让陆问行改变心意,别的不说,最起码不要让她再回到这儿刷马桶了。
送恭桶的老宫女换成一个妍丽婀娜的宫女,老太监有些讶异,不过却不是什么多事的人,也没过多询问。
不过,赵如意却是有话来想问他的,从前和陆小四在一起的时候,赵如意和宫里的小太监接触也颇多,自然知道要怎么奉承他们,怎么引着他们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只不过这些年她在后宫里,横着走惯了,这伎俩也懒得使,如今倒是好,权势名分没了,倒是要靠这些硬本事来吃饭。
赵如意一旦诚心诚意地来奉承起人来,无人能阻挡她的糖衣炮弹。老太监本是宫里等级最低的太监,平日里谁不对他颐指气使?而如今,一张低眉顺眼的脸在赵如意的甜言蜜语下笑的露出了褶子,还十分高兴地回答赵如意的问题:“若你想多了解一下陆公公啊,那你算是找对了人。嘿,本 公公虽然只是一个送恭桶的,可这深宫里哪能少得了我?”他说完,停了下,伸着手指去指板车上那个箍着金线的恭桶:“喏,那个便是咋们陆公公的恭桶,瞧瞧,这家伙是不是格外漂亮?要我说啊,这陆公公用的马桶也和他人一样,都漂亮的紧,唉,若本公公还能年轻几年,哪能混到这种地步?”
赵如意笑着答:“公公也不必妄自菲薄,这命运都是说不准的,公公平日里做事认真,若有天能遇到机会,必然能乘风破浪,登上高位。”末了,她又叹了口气,一张俏丽的脸孔又显淡淡愁容。
老太监惊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跟我说说看,免得到时候闷在心里把自个儿给气病了。”
赵如意欲言又止。
老太监急了:“你这是不信任我?”
赵如意摇摇头,有些难以启齿:“这事...若是说出来有些难为情...可我却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事我以为自己能一直憋在心里,原以为它有天就能自然而然的消失,谁知这颗疮越烂越厉害...”
老太监:“你要不和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深宫里的底层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只能用从宫里听来的无数秘密来让自己充实起来。赵如意低着脑袋,侧过脸:“奴家...奴家心仪陆公公...公公,不怕您说笑,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下作东西,自然不敢奢望陆公公能瞧上我,只要能远远地看着我...我这一辈子...”
老太监还以为是什么呢,他“唉”了一声:“这算什么秘密,这宫里喜欢陆公公的人多了去了,我从前还听说有个公主想把他掳去呢。”
赵如意:?
这小肚鸡肠的狗太监这么受欢迎的吗?
赵如意适时露出一副惊讶、自卑又伤心的表情。
老太监给她支招:“不过还好,你美是美点儿,野心却不大,若只想去看看陆公公,我这儿倒是有个办法。”
赵如意满怀希望地盯着他。
老太监呶呶嘴:“喏,待会儿就由你把陆公公的恭桶给送进屋,记住,看见公公的时候要谦卑些,宫里的人都知道,陆公公他啊,最讨厌那种被富贵迷乱眼的女人!”
赵如意:“...”
虽然知道自己贪慕虚荣的名声不大好,但这样光溜溜地被人说出来,还是觉得十分的一言难尽。




公公有个黑月光 5、细腰(捉虫)
好在老太监只是低着脑袋絮絮叨叨的啰嗦,没注意赵如意猛然掖住的心塞表情。
深宫中,回廊重重,老太监推着板车弓着脊背行驶在坑坑洼洼的青石板甬道上,赵如意紧跟在后头,每当板车停下的时候,便提着恭桶递给老太监,再由他送进门。
直到天色大亮,板车上剩下的恭桶也不多了,老太监才在一间格外恢弘的宫殿后门停了下来:“这就是陆公公在宫里办公居住的凌波殿。”老太监凝着璀璨碧色的琉璃瓦,无不羡慕地感慨道:“听说从前的禀笔太监还没能有此殊荣呢,也就是陆公公深受皇上荣宠,才特意赐了这殿宇给他。”
赵如意越听越是觉得心塞。你说这陆小四既然官场上这般得意,作甚么还总和她一个俗人过不去?瞧他如今整治自己的狠头,怎么看也不像是旧情难忘,倒是像把她踩到脚底,再狠狠地踹上几脚。
不过,不管他怎么想,赵如意今儿过去了还是得朝他服软、卖惨,低头做小好让他高抬贵手,放她一码...若是这些都难以消除他心头之恨,更没下限的事儿赵如意也不是不愿意...
赵如意发现自己思维发散地太快,忙得醒过神,从板车上提过那个箍着金线的马桶,老太监送她进了凌波殿后门,嘱咐道:“记得待会儿进去了若是看到了陆公公,就马上回来,若是没看见,也别在那儿逗留太久,这凌波殿精贵、漂亮的紧,当心你瞧多了,让人瞧见了赏你一顿板子!”
赵如意应声:“晓得的,公公,您先去送其他的吧,时辰不早了,免得待会儿去晚了主子要追责。”
告别老太监后,赵如意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凌波殿的后门。
跨过门槛,后门这儿只守着一个神情恹恹的小太监,见送恭桶的过来了,吱声:“动作麻利点儿,公公待会儿就要起了,正等着用恭桶呢!”
按理来说,下等宫女和太监将恭桶送进屋了就没资格再进内室了,可人都走到这儿了没见到陆小四就这么折回去,下去来这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太监准备从赵如意手里提过恭桶,还没接过手,就见赵如意有些 羞赫地朝他笑了笑:“小公公,这种脏累的活儿就交给奴家来做吧,小公公手脚细嫩,怎能触碰如此污物?”
小太监仔细一打量眼前秾纤得衷、荣曜秋菊的女人,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家陆公公生的好,权势高还没什么爱折腾人的嗜好,是以这宫里宫外啊,可有不少女人想爬他们公公的床呢。虽然如今陆公公看上去还没半点儿惦记红尘的意思,可太监嘛,终究还是男人,怎么可能逃得过软香温玉?如今这女人来求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事儿要是没成,她也只不过是送恭桶进去,要是成了...
12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