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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非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清樽
“你解释吧。”
东方酌瞥一眼冷东阳,干脆直接坐到苏闲身侧,细细打量着她,眼里盛满惊艳和微不可察的爱恋,这是他自师父寿宴后第一次见她穿女装呢,当初她和大师兄两情相悦,如今又与二师兄在一起了,不知那二人是否知道对方的存在呢?
“神器不会放在固定的地方,以防引起别人的觊觎之心,每隔十年就会随着去世之人被放进墓中,亦或者被族长藏于某处,所以经常会发生神器丢失的情况,这时候两大守护家族就会派人暗中寻找,在此期间神器很可能遇到认同的宿主,也很可能被人强制融合,当发生此类状况时,我们会去确认宿主的心性是否正直,杀戮心是否过重,如果不符合标准,我们会将宿主剿杀,重新拿回神器,如果符合标准,且他不会做恶劣之事,我们便自动放弃神器。”
冷东阳耐心为她解释,面容流露出丝丝柔情,视线宠溺的望着她。
苏闲搓搓指尖,清浅的眉色凝滞,她思量半晌,开口道:“我有事要告诉你们,刘老当初说他是圣女的引路人,并且一眼就识破了我的身份,还说女娲石只有在纯血脉的圣女手中才能发挥作用,让我尽量掌握所有神器的踪迹,至于为何要如此他也难以说清。”
“你的意思是?”冷东阳蹙眉,难道她要继续收集神器?师父都不能说清原因,会不会有危险存在?
“你猜的没错,对于未知的事物,掌控在手中远比放任来的安全,何况神器都送到面前了,岂有不要的道理。”苏闲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守护家族的冷家可与圣女所在的冷家有关联?”





公子非公 第一百零四章 会见家长
“没有,神器与圣女二者是分离的,但不知为何女娲石的特定宿主是纯血脉的圣女这点我们都不清楚,而守护家族仅仅相当于管理者,对神器也不是十分了解。”冷东阳所言非虚,历代家主都没能完全参透神器有什么用,所作所为不过是遵循世代相传的祖训罢了。
苏闲指尖抚过下巴,暗忖如今她对神器的信息掌握远不及二人全面,她也抽不出太多精力放在寻找神器上,毕竟无钱门的一堆事物等着她处理,继任圣女后也有一大堆事情等她,整个人会忙得不可开交,倒不如借助二人的力量合作一番,商人最爱的就是合作共赢了!
思及此,她露出温和的笑容,眼中流转狡黠光波,建议道:“我们可以合作,共同寻找神器,你们现在已经有哪几样神器了?”
东方酌见她看着自己,忙收回心神,浅声道:“我手中有昊天塔。”
书中记载昊天塔乃天界重宝,拥有无比强大之力,据说能降服一切妖魔邪道,必要时连神仙也可降服,塔中封印有可以改写历史的太一之轮,可以降服妖魔,吸星换月。
冷东阳耸耸肩,淡淡道:“我的是盘古斧,你已经见过了。”
二人坦率的交代底牌,足以说明合作的诚意,苏闲也不隐瞒,曼声道:
“好,加上我手中的女娲石总共有三样神器,另外我还知道昆仑镜在锦瑟公子手中,九黎壶在鬼幽公子手中,由此神器有一半下落已明。四师兄,你探查的被拍卖的神器是什么?”
她声音清雅,心中噼啪打着算盘,现在她有花云归给的高级令牌,可以自由出入拍卖行的各种房间,能多套点拍卖物的消息,算是以权谋私了。
“是东皇钟!不过它的外形被稍做了改变,比较奇异,所以引起了一些喜欢收集奇珍的豪绅的注意,若非我拥有神器,否则根本感应不到。”东方酌笑得灿烂,很开心能与苏闲并肩而立,如今他们既是同门,又是合作者,关系又近了一步。
苏闲水盈盈的眼波激敛,东皇钟可是个好东西啊。
据记载,东皇钟又被称为天界之门,力量不明,但据天山石窟中诸神时代残留之古老壁文记载:东皇钟乃十大神器力量之首,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而东皇钟是十神器中力量最大的。
这么厉害的东西,究竟被改造成何种样子才没被人认出来?还被放在拍卖行于众目睽睽之下展览,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打算亲自去看看。
冷东阳一愣,没想到他原本打算放弃寻找神器,却反倒收获了如此多的消息,不得不说苏闲的人脉太广了,简直到可怕的地步,他收敛心神,淡淡问道:“拍卖什么时候开始?”
东方酌变脸一般,笑容顿时消散,面对一个觊觎苏闲的人,他始终没法保持平和,遂冷淡道:“明日下午,我会和你们同去。”
苏闲笑容灿烂,品口茶水道:“好,你们到时跟着我吧,可以省下好多繁琐的步骤。”
竖日,天际露出鱼肚白,女子睡得正熟,如只可爱的兔子窝成一团,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在外面,昨日东方酌留下吃晚膳,她亲自下厨,一时开心就多喝了两杯,脑袋有些昏沉,回到房中倒头就睡,许是因为这是神算子的地盘,她的警惕心稍微松懈,直到耳边传来呼吸声,她猝然睁开双目,裹着被子坐起,直直盯着眼前的脑袋。
发生了什么?她的房间怎么会多出个……女人?
“你是谁?”苏闲眯起眸子,危险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指尖摸到银针,已是蓄势待发。
“我是东阳的娘亲,你未来的婆婆。”女子坐在床侧,漂亮的面孔带着和蔼笑容,细细打量着她。
婆婆?苏闲脑子瞬间空白,这也来得太突然了吧,一早出现在自己的卧房,不声不响地盯着她看,从哪方面看都很诡异啊。
“您好,不知道您为何会在这?”苏闲松口气,努力平静心情,这种正式见家长的场面她还从未经历过,多少有些紧张。
女子似乎对她非常满意,紧紧握住她的手,激动道:“我早就想来见你,昨天半夜到这之后得知你睡了,阳阳不肯让我来找你,我偷偷溜来的。”
苏闲愣怔,即使是见儿媳,也不至于如此迫不及待吧,“其实我会去主动见您的。”
“哈哈,不要在意小细节啦~要知道阳阳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子,我们做父母的很激动呢。我告诉你啊,当初我给他看了许多女子画像,通通入不了他的眼,后来我又灌了春药把他扔进青楼,但他仍旧破不了身,吓得我和他爹以为阳阳身体有毛病呢,派人跟踪了他很久,却发现他和东方家的小子走得极近,我误以为他喜欢男人,和他爹抱头痛哭,就怕香火断在他这,幸而遇见了姑娘你,成功收了我家阳阳。”女子喋喋不休,扯着苏闲不愿松手,她终于把儿子送出去了,可谓是感慨良多。
“只有亲娘才能这么干!”苏闲板着面孔,说的一板正经,这种深沉的爱就好像她对待小黑衣们一样,让他们多多磨砺。
此话一出,女子双眼放光,一把抱住她道:“知音啊,媳妇你真是太合老娘的心意了,不嫁入我家绝对是天理难容。”
就在苏闲即将被热情的拥抱箍死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冷东阳黑着脸站在门外,旁边是一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相貌与冷东阳有七分相像,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
女子吐吐舌头,惊讶道:“被发现了呢,儿媳妇你可要保护我啊,阳阳的脸太扭曲了。”
冷东阳走进屋内,快速将门关上,中年男人被关在外面,吼道:“臭小子,你娘子在里面,我娘子也在里面呢,快把我娘子还来。”
苏闲抽抽嘴角,暗忖这对夫妻的性格真是活宝,冷东阳的路子没有走偏可真是难得。
“娘亲,我不是说先不要来打扰她么。”冷东阳蹙眉,无奈道。
“怎么?婆婆看媳妇都不行啊,小气鬼!我可是你娘,将你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你这样对得起我?呜呜呜~夫君,你儿子欺负我。”女子掩面假装拭泪,语气委屈万分。
冷东阳揉揉额头,咬牙切齿道:“娘亲,您能不能别总是用这招?”
砰!清晨的阳光涌入屋内,洒落满地。
两扇门轰然倒地,已经彻底报废,苏闲被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一颤,无比庆幸她没有心脏病,否则迟早被吓死。
只见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床边,径直忽略其他人,将女子搂进怀中轻声哄道:“娘子别伤心,为夫来收拾这个臭小子,告诉他谁才是老大。”
嗤啦,衣料撕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苏闲只觉一阵清凉,低头发现自己的水蓝色肚兜暴露在外,她尚不及反应,整个人立刻被包进被中,冷东阳从后面紧紧环着她,男子的气息瞬间充斥整个鼻腔。
“抱歉啊儿媳,我不是故意的。”女子语气充满歉意,转头狠狠扭住中年男子的耳朵,斥道:“都怪你,非抱我干什么,我还攥着儿媳妇的衣服呢!”
“娘子息怒,是相公不好。”
“嗯哼,快给儿媳道歉。”
苏闲摇摇头,浅声道:“不必,都是意外,我叫苏闲,您二位可以唤我的名字,儿媳还是算了。”
此女心胸大度,不骄不躁,重点是阳阳对她护得极紧,想必对她爱的很深,女子对苏闲愈发满意,作势要往上扑。
冷东阳皱眉,对中年男子道:“爹,快把娘亲带走,管好你娘子,不要总是骚扰我娘子,吓跑她你们负责找回来吗。”
中年男子见自家儿子委实是护媳妇护得紧,得他的真传,当即搂住妻子道:“别打扰人家小两口了,你不想抱孙子了?”
闻言,女子双目放光,炙热的视线看着二人,暧昧道:“儿子,你动作好快啊,老娘我就不给你添乱了,但千万别累着我的乖儿媳。”
“……”苏闲无语凝噎,剧情完全不按套路走啊,她以为还会有一场唇枪舌战呢。
“儿子加油,我先去看你爷爷。”中年男子瞥一眼凄凉的躺在地上的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儿子,把床帐放下来,免得被人看了活春宫。”
“知道了,再不走就没孙子了。”冷东阳抱着苏闲,不咸不淡道。
“快走!”女子扯着中年男子快速离开。
屋内瞬间安静,苏闲动动身子,打算穿上衣物去拍卖行,谁知冷东阳不肯松手,她目光幽幽,挑眉道:“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可以松手了。”
冷东阳的胸膛贴在她后背,脑袋置于她的脖颈,轻喷口气道:“他们很可能躲在某个地方听墙角呢,你答应帮我演戏,可不能露馅啊。”
他掌风一挥,床帐自然垂下,幽暗的空间增添旖旎氛围,苏闲对这只玩暧昧的狐狸无计可施,但她可不是被调戏几下就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前世之事对她有暂时的困扰,不过她现在对他并无喜欢之意,遂语气微冷道:“闲人公子请自重,我答应帮你演戏,并不意味着我要*,今日还有正事,我不希望耽误在与你无聊的纠缠上。”
“穷白公子不要误会,我此举只是为演戏的效果更加逼真而已。”他松开手,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能逼她逼得过紧,遇上感情便失了分寸,可不符合闲人公子的作风。
苏闲转身背对他,尽管帷帐内很昏暗,但二人距离如此近,还是可以看到春光的,“麻烦闲人公子转过身去。”
“好。”冷东阳表现得像个翩翩君子,豆腐可以吃,但不能总是吃,吃多了会惹人嫌的。
窸窸窣速的衣物摩擦声似乎就在耳边,他的心咚咚乱跳,前世二人洞房花烛夜的美好景象还历历在目,那迷人的娇羞面容,婉转媚人的吟哦,柔软窈窕的身子,无一不在挑战他的耐力,当初答应做只温柔的狼,结果食言了,他在床上恐怕这辈子都不能温柔了,但要想再与她欢好,必须让她爱上自己,两情相悦的结合才是世间最极乐的事,简言之就是他只会碰自己喜欢的女人。
东方酌依照约定来寻苏闲和冷东阳,他的心情十分愉悦,自从在师门出来,他不能再和苏闲朝夕相处,心中时常觉得空落落的,偶尔的相见也足以让他欢欣雀跃,他下定决心要拿她当亲人,却又觉得见到她时心跳会扑通扑通的加速,和见爹娘时的感觉不一样。
来到房间外,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沉,前番还好端端的门现在却十分凄凉地躺在地上,最刺目的是那件破烂的亵衣以及低垂的幔帐,莫非昨天冷东阳破门而入,强行与苏闲行周公之礼了?
思及此,他怒火油然而生,快速来到床边,一把将幔帐掀开,女子背对他而坐,光洁白皙的后背*的显露在面前,腰肢纤细,玉臂修长,乌黑的秀发自然下垂,仅此就让他看得呆住,他努力移开目光,正对上冷东阳阴沉的视线,那股暂时熄灭的怒火再次燃烧。
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光天化日衣衫不整!
东方酌把冷东阳从床上拽下,快速合上幔帐,愤愤道:“闲人公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做出此等无耻下流之事,阿闲的清白毁在你手中,必须好好教训你!”
苏闲只觉一阵光亮,接着又恢复昏暗,尔后东方酌的声音突然响起,夹杂着浓浓的怒火。
她眸光深沉,唇边勾勒诡谲的弧度,暗道有人帮她收拾冷东阳,也省得她浪费体力,一直以为闲人公子属于淡泊清雅的君子,相处的这段时日彻底推翻了她的认识,这是一只披着君子外皮的色狼!
外面已经交起手来,苏闲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衫,不慌不忙地洗漱整理,她搬着凳子坐到院中,聚精会神地看着二人刀剑相向,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为她起了争执呢,想当初绝尘发现她和花云归在一起时,没有预想中的战斗,而是选择转身独自舔舐伤口,如今这两个男人因她动手,却没有丝毫爱意,微微有些讽刺呢。
“好没良心的臭丫头,你夫君都和人打起来了,你还有闲心在这喝茶!”神算子如一阵风悄声无息地来到苏闲身侧,倚着树干戏谑道。
“您老不也是来看热闹的?喝茶吗?”苏闲挑眉,倒杯茶水递去。
神算子讪讪一笑,小声道:“丫头,你看他们谁能赢?是你夫君还是你师兄?”
苏闲淡淡瞥他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闲人公子的爹娘来了,说是去拜会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哼,那小子来我这就两个目的,一是看看你这儿媳妇,二是带他媳妇游山玩水一段时间,早把我这老爹忘到脑后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呢。”神算子扁扁嘴,追问道:“咱们赌一把,你赌谁赢?”
“谁赢都和我关系不大,但您老既然想赌,我可以奉陪,赌注是什么?”苏闲凤眸微微眯起,精芒一闪而逝。
“你赢了我给你办件事,若老夫赢了的话,就要十坛桃花酿!”
“成交!我赌……东方师兄赢!”
“老夫当然赌自己的孙儿赢。”
冷东阳和东方酌打得难解难分,单论内力始终是冷东阳更胜一筹,在他时躲时攻的对策下,东方酌渐渐有些吃力。
“丫头,你师兄的情形似乎不容乐观啊,你可不要插手哦。”神算子对自家孙儿的战斗力还是十分看好的。
苏闲面无表情,端坐一侧静静观看,十坛桃花酿不算什么,关键在于她要看看二人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她必须继续精进自己的武艺,不可被落下太多。
交战的二人动作灵敏,无论从闪避还是攻击来看,都是佼佼者,既有内力的比拼,又有招式的对抗,绝对能让观看的人受益匪浅。
东方酌的刀用力挥下,斥道:“闲人公子,你与阿闲并非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何必要采取这种让人不齿的方法呢!”
“谁说我们不是两情相悦的?问情公子不要轻易下论断为妙,我们之间的事情容不得你插手,阁下不知男女之情是何滋味,有时候女人的话要反着听才是,她说不喜欢的意思便是喜欢。”冷东阳邪惑一笑,故意对苏闲的方向眨眨眼睛。
“闲人公子不必狡辩,我与阿闲一起生活许久,对她的性子还是了解的,她对你现在可是没有好感的呢,充其量是受之前梦境的蛊惑罢了。”东方酌不屑一笑,冷声道。
冷东阳双眸泛出幽暗光芒,无声冷笑,语气讥讽道:“问情公子委实不了解女人,怪不得你的未婚妻会另嫁他人呢,啧啧~你还是抓紧时间多了解一下女人吧,不要总是把目光放在闲身上,免得因为长久得不到爱情滋润走上变态之路。”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对阿闲抱有龌龊念头!”
“切,阁下连自己的想法都搞不通,还和我在这争辩,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东方酌俊秀的面容流露淡淡讥嘲,刀锋一转挡住攻击,曼声道:“闲人公子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你现在对阿闲真正的感觉如何,恐怕自己都难以确定吧,前世之事毕竟是过眼云烟,还要放眼当下才是,你又怎么能如过去那般甘愿爱她入骨,愿意付出一切呢。”
神算子越听越觉得一头雾水,转头问苏闲道:“他们在说什么?前世今生是什么鬼?”
苏闲抬头看看天,翩然起身对二人喊道:“结束了吗?我要去拍卖行了,如果你们没打够那我便先行一步。”
“丫头,不要转移话题,快说。”神算子无比好奇,他刚带苏闲来这时,自家孙儿还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自从那日和苏闲被他“捉奸在床”后,就好像变了个人,行事作风更加不羁,追妻也更加果断了,搂搂抱抱的吃豆腐之事做起来十分顺手,脸皮厚度蹭蹭上涨,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与他们口中的前世脱不了关系。
“您老不是守护家族的人么,神器之间会发生反应您老不知道吗?”苏闲下巴微抬,意味深长道。
神算子凝眉,面容严肃异常,心绪隐约不宁,他正打算问些什么,抬头已没了苏闲的身影,那两个傻小子却还在打,他不由深吸口气,仰天吼道:“你们确定还要打下去?臭丫头已经走了,再不去你们就赶不上了。”




公子非公 第一百零五章 大秀恩爱
此话一出,二人立刻停手,足下一点,身姿如翩飞的惊鸿般优美,直直往苏闲离开的方向追去。
拍卖会的牌匾高悬,上书黑底鎏金的大字,笔法苍劲有力,入木三分,进入会场内部,布局豪奢大气,名贵的字画就挂在墙面,珍贵的瓷器摆在架子上作为展示,都是属于拍卖行的非卖物品。
负责招待的人走到苏闲面前,恭敬道:“请问几位可有文牒和玉牌?”
苏闲从袖中拿出花云归给的牌子递去,当初他说凭借此牌可以自由出入拍卖行的高等房间,而且此牌是他的身份令牌,可以享受很多便利。
“请几位随我来。”招待者微微鞠躬,伸手请几人跟上。
苏闲对二人点点头,跟着侍者往楼上走去,对周围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哇,是闲人公子和问情公子!想不到他们也来拍卖行了,怪不得会去高等房间呢。”
“你看,他们身边还跟着位女子呢,不知道是谁家小姐这般好运,能同时结识负有盛名的两位公子。”
“我觉得那位女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虽然她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不过单看气质就不是平常的闺中小姐能具备的。”
“你说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同时吸引两位公子来此地呢?”
“不知道,待会看看不就好了。”
拍卖行的楼层越往上就意味着着参加拍卖之人的身份越高,因而他们直接来到最高层的房间,招待者请他们暂时等一会儿,并派人送上香茗糕点伺候着。
苏闲坐在桌边,抬手为自己斟满茶水,氤氲的热气朦胧了双眼,她吹散热气,将杯盏置于唇际,试探性的小啜一口,上好的铁观音!清香的茶水在口中留有余味,她惬意的眯起眸子,烦闷的心情沉淀了许多。
“你们难道不知道易容之后再来吗?如今整个拍卖行的人都认出了你们,要拍下那样东西恐怕不容易了,甚至还可能引起有心之士的注意。”她的声音染上几分冷意,理智的分析告诉她似乎事情变得棘手了。
二人沉默不语,此次是他们失察了,先前发生意气之争,后来匆匆追赶苏闲,完全忘记遮掩真容,她生气是情有可原。
冷东阳的神情略有所思,唇边忽然掠过丝神秘的微笑,不紧不慢道:“我有个主意,反正苏闲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如我们就在这秀次恩爱,借着讨美人欢心为借口拍下它。”
东方酌蹙眉,反对道:“不行,闲人公子你变相的占阿闲便宜!”
“莫非问情公子有更好的主意?神器存于世间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东皇钟被别人拍去,再想拿回来绝非易事。”冷东阳眉眼深深,他的话不无道理,这个方法最能打消那些人的怀疑。
“你为何不说是自己喜欢奇珍,所以想要拍下它作为收藏品呢,其实阁下就是想要占阿闲便宜而已。”
“问情公子既然执意这样认为,那我就承认好了,但我必须告诉你,世人一旦知道闲人公子喜欢某样东西,那定会花重金拍下,再加点噱头高价卖出,你觉得自己能拿多少钱重新买回来呢?”
二人唇枪舌剑,吵得苏闲头昏脑胀,她扶额思忖片刻,就眼下的情况只能听冷东阳的了,作为一个商人,永远会想以最小的成本换得最大的收益,她有些不耐烦道:“都闭嘴,就依闲人公子所言,如果他敢过分,不用师兄你出手,我自己就会教训他。”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三人的对话,苏闲重新带回面纱,浅声道:“请进。”
来者是位青年男子,穿一袭灰布长衫,身形挺拔,容貌普通却给人一种十分和善的印象,他面带微笑,谦恭有礼道:“请问这是小姐你的牌子吗?”
苏闲点点头,又从袖中取出块金色令牌,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这是花云归塞给她的,说是花家当家主母的象征,让她必须收好,日后可能有用。
“恭迎夫人到来。”男子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神情诚恳的看着她,内心激起千层浪花,当初得到消息,说主上找到了心爱的人,是位极其了不得的,他早就心怀期待想要见上一面,想不到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莫非是人品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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